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通灵摄影师-第8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如果灵长怪猎食‘肺叶’那么‘肺叶’肯定也有‘狗急了跳墙的做法,就是灵长怪在捕食它们的时候,‘肺叶’们便‘反抗’包裹住了这些灵长怪的脸,想把它们闷死,但是灵长怪一直生存在黑暗中,眼珠子已经完全退化成两个白点,不靠视觉巡视,即便被懵住了脸,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不适,索性就让它们蒙着了。
而时间一长,那些‘肺叶’就会牢牢黏附在这些灵长怪的脸皮上,灵长怪想要呼吸,就会抓挠鼻孔的位置,但是‘肺叶’的粘附性我们是见识过的,非同小可,就跟焊铁一样牢固,灵长怪能做的,就只有把自己的脸抓伤,抓穿,抠出鼻孔眼,即便能呼吸了,‘肺叶’自身的愈合能力十分强悍,能在短时间内把自己撕破的身体复原了,因此,那些灵长怪只能不时地隔一段时间就重新撕开脸上的‘结痂’,然后透气。
我们在地下湖看到的一定都是一只只满脸留着鼻血的灵长怪,只是当时下面光线限制,环境恶劣,我们没有好好看清它们的真面目罢了。
如此推断是有可能的,世界上各种生物为了生存都是不择手段,比如猎狗为了咬住豪猪被豪猪浑身如钢针一样的刺刺得满脸跟刺猬一样;狗熊为吃到一块蜂蜜,即便厚厚的皮毛也是被凶狠的毒蜂叮得周身浮肿;野猫吃老鼠,被老鼠身上的虱子转移,野猫成了供血的载体,身上长满了虱子。甚至狸吃蛇也是冒着被毒蛇咬死或被咬得遍体鳞伤的危险……
地下湖的灵长怪为了捕食‘肺叶’,也是有可能让‘肺叶’裹了脸,被‘肺叶’腐蚀而兼容了它们的脸皮,最终成为它们身体的一部分,这才让我们看到它们好像没有上半脸一样,只有两个鼻孔和嘴巴。
它们都是与世隔绝,我们更不知道地下湖有这种生物存在,因此第一次看到时以为它们的模样就是一整体的。
这么一想,我心里还是挺毛的,偌大的地下湖到处都是彼此相残的食物链,大批的灵长怪捕食不计其数的‘肺叶’时那种惨烈跟古鼍捕食灵长怪都是令人颤抖的,灵长怪为了生存,吃食‘肺叶’,同时被肺叶腐蚀了脸皮,融化了脸骨,最终烙下个面目全非,虽然它们浑然不知,但这种代价确实恐怖无比,也足以证明地下蛰伏太多人们不知道的秘密了。
把话说回来了,我们更为纳闷的是,患了脑膜炎已经成了癫痫的刘保坤的妻子,她居然能带上来一个灵长怪的头颅,那么这个女人,是否也进入了窨洞中,遭遇了跟我们一样的逃生经历?而她是否也进入过地下湖,看到那些恐怖的灵长怪?
我们发现地下湖的灵长怪完全是巧合,是被洪流冲到了地下湖的,才发现了溶洞顶壁上大批的悬挂着手如钟乳石的灵长怪。刘保坤的妻子绝对不可能也掉入了地下湖,至于她当时是怎么看到这种灵长怪的,这就得问刘保坤他妻子了,不过他的老伴儿疯疯癫癫的,怕是问不出什么来。
第251章 :嗜泪虫(完)
第252章 :马阿布飞虫
刘保坤也交代,他老伴儿根本记不得下井底后的任何事情了。
离初晴却对老兽医讲的嗜泪虫很是感兴趣,她说:“你说的嗜泪虫,这种昆虫我在一本古籍手札拓本上看过,原名应该叫做马阿布飞虫。马阿布飞虫确实存在与世上,关于马阿布飞虫的记载,它的头部是红色的,身体极小,腹部有两根较 长的红毛,闪耀着金属般的光泽。因为身体细小,它们往往不易被发现;因而屡屡得手。这种嗜泪虫常在动物眼睛四周乱叮一气,使对方疼痛难熬,泪水夺眶而出。这时,它们就可以畅怀痛饮了。其实它们就跟蚊子一样,它们一般饱餐后嘟囔膨胀行动迟缀,是能被拍死的。只不过即便拍死了,很多人都不明白这到底是什么昆虫的。”
老兽医点点头:“你说的没错,我当时被这种昆虫困扰很久,后来我有了机会去查阅了资料,才知道嗜泪虫现代名字确实叫马阿布飞虫,隶属纲目下的一种!”
离初晴颔首道:“嗜泪虫之所以用眼泪维持生命,首先,动物的眼泪中含有丰富的水分,特别是在干旱地区的 炎热季节,眼泪成了嗜泪虫最理想的水源。有时嗜泪虫的周围有水池和小河,为他们也不会去这些水池子引水,依旧去偷饮眼泪。这是因为动物的泪水中含有盐,而盐是昆虫及其他生 物生命活动的必需物质。此外,眼泪中还含有蛋白质,这也是嗜泪虫必需的营养物质。这些昆虫 的消化能力颇为惊人,有时动物有病的眼睛会产生一些上皮细胞和白细胞,嗜泪虫能把这些物质 也一古脑儿消化掉。也就是说,它们同样吸食眼屎,总之,对于绝大多数嗜泪虫来说,眼泪成了它们营养成分丰富的精美主食。”
离初晴补充道:“除了偷饮眼泪外,有时嗜泪虫也会吃动物的唾液、鼻液、皮肤粘液、血液和尿液等,有些还会叮 动物的疮疤,极个别的嗜泪虫甚至会直接吮吸哺乳动物身上的体液。早季来临时,不少嗜泪虫会 从饮眼泪变成吃动物的体液。在饥肠辘辘时,它们还会袭击人,吃人的眼泪和血液。”
我顿感到这种虫子万分的恶心,连眼屎鼻涕都吸食的昆虫不就是跟苍蝇一样的四大害之一嘛?
离初晴说道:“很多动物的眼睛最初都是因为它们携带各种菌体感染到眼球的,如果眼球被感染,过一段时间,瞳仁将会整天被泪水模糊,眼睑像是得了沙眼病,眼球朝内凹陷,被乳白色的半凝固泪水包裹,造成突发性白内障失明,早上起来你可能会被凝结的眼屎黏得睁不开眼睛……”
我赶紧叫她打住,这做医生的就是喜欢将恶心抽象化变成具体化:“好了,你别说了,你还是留点空间让我们自行想象好了。”
离初晴两手一交叉:“那直接跟你说结果,如果你被感染上了,导致的结果可能就是眼睛会瞎掉,然后眼球患上神经性充血疾病,影响到大脑,要么你由暴躁逐渐变成失忆,要么你直接成为植物人。”
我说:“这个以后打比喻别直接引用到我身上行吗?”我浑身不自在。
老兽医点点头:“当初我的莫名患病,正是因为我感染了马阿布飞虫的细菌,后来才天天泪眼模糊,双目红肿的。”
折腾了大半天,我只是明白了嗜喉的来历,十分匪夷所思,我把嗜喉交给了老兽医,跟他的那截骨头放在一块,说:“既然这东西这么邪门,把他们碾碎了吧。”
老兽医照办了,刘保坤家中有一碾古磨,他把两截骨头放到石磨上碾轧,嗜喉成了齑粉。我看着这些齑粉思绪万千,到底我们也没弄清楚矿井下死亡和失踪矿工的原因。
我们回到了屋子里,刘保坤房间内,他的妻子仍旧疯疯癫癫,我已经用另一种态度看着这个身材癯瘠的女人,几年前,她在那个矿井地下到底看到了什么?她空洞的双眸中究竟蛰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往事呢?
那风雨交加的夜晚,一个瘦弱的女人提着一颗怪物的头颅回家,实在难以想象。
我们重新商榷了原来的计划。
我对脸好了的烨磊说:“你出意外的时候我们一直在照顾你,现在好了,你的怪症恢复后也该干点事情了。老拓他们商议让你去磨口镇再购买一批下井的设备回来,还有离初晴希望你把一些东西带到镇里的卫生部门,然后托他们寄给市里的研究中心。”
烨磊摆脱了‘肺叶’整个人生龙活虎了很多:“没问题,这跑腿的事就包在我身上了,不过,为什么还要买下井设备,难道我们还要再闯一次魔窟么?”
“离初晴和老拓说我们离真相很近,下井是必须的。”
“可是,我可不想再让那些‘肺叶’零距离接触一次!上次的遭遇吓怕了。”
“既然这样,你去镇里不会买几个头套回来么?”
“呃,你说的有道理……那白蚁呢?古鼍呢?还有各种潜在的威胁呢?”
“老拓想过了,说我们不会按照原来的路线下去了,得另辟蹊径。”
“另辟蹊径?”烨磊一怔,“偌大的矿井不就只有那个入口能进入么?”
“错了,我们既然能从溶洞的豁口里出来,通往地底下的入口肯定不啻一个。”
“到底说,我心里还是一点底都没有,要想在穿越一次地下,除非你把国家安全局的特种部队都请来了,还有全副武装,各种重武器,生化武器,夜视仪,透视仪,钻地弹什么的都使上!这才能给人一些安全。”
“好了烨磊,别贫了,照计划进行吧。”
儒瓦村里的人们听说老兽医治好了烨磊的怪症,这话很快就传到了村支书耳朵里,儒瓦村方圆不大,但是只要有一丁点儿的风吹草动,真个村落就像是导电一样,极短的时间内就会妇孺皆知。我甚至怀疑村落里有隐藏的烽火台。
我们刚回到村公所,村支书就过来看望我们了。
“可喜可贺!”村支书笑容满面,“这年轻人幸运极致啊。”
烨磊很不自在:“哦,呵呵,是啊,呵呵……”说罢兀自摸了摸自己的脸,宛如大家闺秀见了陌生人莫名的羞涩。
村支书很客套地称赞了老兽医的妙手回春,说老兽医就是儒瓦村的华佗在世,他无愧于活神仙的称号。儒瓦村这么些老弱病残,都受过老兽医的照料。村里对老兽医感恩戴德是不用赘述的。
我们也表示了对老兽医的感激之情。
只是我们还没有向村支书说明我们的计划,村支书却把老拓拉到一边:“你们可以不用下井了,今天早上,我们几个村干已经带着几个村民把废弃的矿井口炸塌了!”
村支书的话委实让我们有点措手不及,老拓更是目瞪口呆:“炸了?为什么炸了?”
一听说矿井口被炸了,我们的脑袋都如一颗重磅炸弹也跟着轰然炸开了。
我也很纳闷,这废弃矿井存在已久,儒瓦村的村民们也默认了好几年,为何我们一到此地,进入矿井后几天,他们就要亟亟炸掉矿井口呢?
“用什么炸了?”
“村里有炸鱼用的土雷管,放到矿井口引爆的。”
老拓也满脸茫然:“支书,我实在难以理解。”
村支书叹了口气:“哎,你们也知道,这井留着一天就会威胁儒瓦村的村民们一天,我们这么多年来受够了各种传言,炸掉它是理所应当的。如果不炸毁,以后还会有更多的人进去冒险。即便矿井地下真有什么惊天的秘密,我们也不想知道了。而那些无辜死在矿井里面的性命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
我们都很明显得听得出村支书话中有话,却不见他明说。
离初晴走上前:“难道你作为一村之长,不想给那些失踪和死在矿井下面的村民一个交代么?”
“想,但是我没法给。这么多年了,没有一个人能给得了交代,我更不是神仙,地底下的事情恐怕是人都解释不了的。”
“既然你没法给,我们可以给!”
“哎……”村支书看了看离初晴,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村支书执意要阻止我们再去寻找入废弃矿井的入口,并且劝诫我们赶紧离开儒瓦村,此外,他还跟我们说了一件很怪异的事情,就是儒瓦村的所有村民都知道我们在废弃矿井里带上来了谶兆灾难的太岁,为了解除我们带来的煞气,他希望我们五个人每人割下一段自己的头发,然后拿到矿井口去烧掉。
寓意:带来的,还回去,一切就会风平浪静。
老拓让我们照做了,我们每人都剪了一段头发,带到矿井口焚烧了,头发燃烧很臭,我们站在垝垣的矿井口,默不作声,矿井口已经成了一片废墟,我意外地发现井口还残留有一些祭祀品和香灰残留。想必是他们在炸毁废弃矿井的时候,还不忘请神和祈祷,炸井顺利。
大家都为废弃矿井的事愁眉不展,没想到中途事情就这么给偃旗息鼓了,总觉得有些莫名不甘。返回村公所后,我们简单地收拾了一下。
第252章 :马阿布飞虫(完)
第253章 :铤而走险
离初晴把我叫了出来,把她的想法告诉我:“我们在刘保坤的后院里发现了那灵长生物的颈椎骨,而刘保坤的老伴儿患上脑膜炎并成了癫痫。然后在村支书的讲述里得知,带我们下井的两名村民向导一名重伤一名失踪,你觉得其中有什么蹊跷么?”
我说:“还能有什么蹊跷,咱们已经不受欢迎了,赶紧收拾东西了,回台里。”
离初晴道:“即便回台里咱们手头也没能带来任何影像,携带的拍摄器材全都弄丢了,台里下一期的节目题材是什么?内容是什么?咱们用什么交代?”
“大不了改个座谈节目,先敷衍一周。”
“不,给我点时间,我觉得我们还可以扭转局势。”
“什么意思?”
“你会不会绑架人?”
“啊?!”
离初晴在我的耳边耳语了几句,我震惊得睁大了眼睛:“没搞错吧,玩这么大,要是搞砸了咱们可是要赔命的!”
“我觉得这是个突破点啊!”
“要是被发现了,我这半辈子就得蹲监狱去捡肥皂啦!”
“就是因为很冒险,所以我才想跟你商议嘛。”
“这个……恐怕即便成功,可这里村民们的民愤很容易被激怒,而且他们潜移默化地保持了很悠久的传统,恐怕他们的思维没那么简单被洗脑……”
“你相信我的医术么?”
“那还用说,你是女神医嘛。”
“那你相信我的计划可行么?”
“额……好吧,这个我得跟老拓商量商量。”
我把离初晴的计划给大伙商榷了一番,老拓沉思许久,居然采纳了她的建议。我们先是和村支书表明我们要回台里去了,然后敷衍说我们的车子出了点问题,刹车器失灵了,要修理。烨磊则拖延时间折腾车子,最后我们四人去了刘保坤的家里,把车上一些没用的东西都送给了他,当做慰问品。
其实,我们只是想熟稔刘保坤家里的所有环境。
到了下午,烨磊说车子修好了,我们在村公所里收拾了所有东西,上了车。村支书和几名村干和村民代表在村口目送我们离开。
我们消失在了他们的视线里,完成了离初晴计划的第一步。
时间靠近了傍晚,我们的车子驶出儒瓦村不远,兜了个圈,烨磊停下了车子。我带着一卷绳子下了车,徒步往儒瓦村回头。
我蹲在村口暗隅,直到等到了太阳落山,并夜幕降临了,我重新进入了儒瓦村里。
村里的村民休息时间很早,一般九点钟几乎都熄灯休息了。我手电筒都没有带,什么照明工具也没有,幸好天上一轮明月,繁星璀璨,地面宛如洒下一片柔和的轻纱曼,我的视觉得以看得大概前方三四十米的视线。
离初晴的计划不是让我会去绑架村支书,而是绑架另一个人,那就是刘保坤的患上脑膜炎的妻子!她说她要用催眠的方法尝试破解刘保坤妻子的大脑皮层的尘封记忆!
离初晴坚信,刘保坤妻子的失忆是矿井雪藏秘密的突破点,上次我们在葬魂湖出过意外,离初晴患上间歇性失忆,她已经想到了如何尝试唤醒间歇性失忆症的方法。
村支书一心不希望我们再留在儒瓦村,刘保坤也不希望我们折腾他的妻子,我们只能暗中进行,离初晴计划连夜把刘保坤的‘绑架’出来,然后想办法催眠她,提取她几年前下矿井的记忆!
如何‘绑架’是一件棘手的事情,我们必须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将这个疯女人带出来,并且在特定的时间内将她带回去。为了确保我们的计划万无一失,我跟离初晴商讨了周密的细节,直到我认可了我才同意实施。
但是绑架良家妇女我可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情,这动不动就得判个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或无期徒刑,脑袋神经线没搭错的都不会想到这种人神共愤的事情来。本来我们是打算跟刘保坤商议带他妻子去市里的大医院看的,但是刘保坤说过程是在太麻烦,家徒四壁难以承担医疗费用,以前曾医疗过很长一段时间,都是反反复复的复发,旧病就是个烧钱机,治不好家里所有的积蓄都掏底都不够补的,后来也放弃治疗了。
我们都见识过这个女人,这女人莫名对我们有种排斥感,似乎看到陌生的面孔就要大喊大叫,并且抡着扫把簸箕什么的驱赶人,自身也不太自好,因为脑袋有问题,有露阴癖,当众做出许多不雅的事情来。因此铤而走险是必须的了。
既然不能心平气和地交谈,我们也只能出此下策,实施强制性措施。
我估摸等到了夜里一点多,村里的人已经都进入沉睡阶段,一切万籁俱寂,阒然无声,就连看门狗都趴在地上蜷缩着用腿遮着眼睛入睡了。我脱掉鞋子就穿着袜子,如履薄冰地走在各种蜿蜒的阡陌小道。
路上大多是青石板,走得我的脚底板凉凉的。
我一路忐忑不安,觉得我们实在是太疯狂了,深夜去荒村里拐走人家妻子,这得多大罪过?要是被发现了,舆论这么一传,我居然对一个村里的癫痫女人感兴趣,不用送上法庭判刑了,我能直接被村民们打死,就算不死我自己都能无地自容疯掉。
拐弯抹角找到了刘保坤的家,我避开了前屋,直接绕到天井后面的租屋,这几天在刘保坤家里我已经熟悉了他的家里的环境,白天又刻意熟稔了他的家境,在他祖屋后面是琉璃瓦天窗,屋檐很低,我找到个缝隙点燃了离初晴给我的一种让人沉睡的药物,是用草乌和闹羊花等草药晒干做成的类似安眠药的蚊香。
这是专门给心气浮躁容易失眠的人使用的,我们经常在行车的过程中睡眠,颠簸无常,因此睡眠质量很不好,离初晴就存储了一些在车上。
又等了半个小时,屋内的雾气充实饱和了,我嗅了嗅,乌烟瘴气的,很是熏人,我觉得里面就是丢个鞭炮也不会有人醒,便用手抬起屋后木门的门轴。
在村里的木门普遍都能用手抱起来,它的设置十分简单,除了手环没有什么金属物,左右都是两块木板,一侧的边缘有上下长出来的两截木头,是套到门槛和门钉两个凹洞里的,只要把搬着木门举起来,把底部的长出来的一截木头从凹洞里移开,这扇门就算是被破门而入了。
我没有带上麻袋,就怕捆着那女人把人家弄窒息了。蒙了脸,憋住气蹑手蹑脚地进入了刘保坤的房间,房屋内有天窗,透过氤氲月光,我可能大概看到房间的轮廓。正是摸索着,突然,我跟前陡然出现了一个披头散发的人脸。
我吓得差点叫出声来,定了定神,这才发现我已经到了床尾了,床尾有一面很大的漂亮的铜镜,就是那面当初让我们狐疑过的铜镜,原来是搬到房间里来了。可是铜镜里面正倒映出一个坐立着的女人,那个女人低着头,脸色苍白无血,看不清不容貌。
我回头一看,原来是刘保坤的妻子坐立在床头,耷拉着脑袋,一副梦游的状态。我心里有些不安,难道她对催眠的烟雾有免疫作用么?我嗅了嗅,脑袋还是一阵混沌。可能是此女人睡觉姿势太过诡异,但看铜镜里的女人只是耷拉着脑袋,一动一动,想必已经是昏迷不醒了。我便大胆地当着刘保坤的面把他妻子用绳子捆绑好了,然后背在肩上,偷偷钻出木门豁口逃了出来。
烨磊驾驶的车子还在村口不远处等我,他怕我背着一个女人赶路太累,自己提前进入村里了,把车子藏匿在隐蔽处。
但是这个女人身材很癯瘠,瘦骨如柴,背在肩膀上跟背个骨架似的,没感觉到多少重量。我只是觉得肩膀多了几十斤的重量而已,一路快步行走,她的两腿和脑袋下垂左右摇摆。
等到我扛着这个女人看到烨磊时,烨磊吓了一大跳,说夜半三更地看到我这样子太恐怖了,一个穿着黑衣的人背着一个穿着睡衣并且头发凌乱披在肩上的女人,那脑袋左右摇晃,毫无知觉,就跟扛着个尸体没区别。
我们把她弄进了车子里,离初晴已经从我们车子里备用的药箱里拿出了听诊器,和一套针灸用的银针,她让我们帮忙,说:“我们现在只有一两个小时的时间,给这个女人催眠后我们还得赶在天光之前送她回去!”
我说:“要送她回去我想让烨磊跟我一起回去,我得有个人照应,刚才返回来的时候有些村民屋子亮着灯,我都是绕着走。”
烨磊拍拍胸脯:“这个拐人*妻的活儿我在行!”
我瞪了他一眼:“能不能别说得这么猥琐?”
离初晴自个儿在里面跟那女人检查了一番:“这女的病情不清,脑梗,癫痫,血栓,失忆,轻度痴呆都有,大脑中枢神经受阻,我得给她来一剂醒脑针。”
完了又给她推拿和按摩,离初晴说:“她有过脑震荡,可能曾经被重物撞击过,并发轻度水肿,导致了植物神经功能紊乱和部分神经功能麻痹,我给她打氟呱啶酶针和醒脑针是强行刺激她的兴奋神经,让她在深度睡眠中可以自主调节思维。”
第253章 :铤而走险(完)
第254章 :药物催眠
“那她现在是熟睡还是清醒的?”烨磊看着离初晴正扒开那女人的眼睑问道。
“半清醒半睡眠状态,这种状态是催眠的最佳时间。”离初晴回头拿了那套银针,对准那女人的天池穴的枕骨和百会穴下,又钉了一枚银针在风府穴上,她说:“这是百会穴位于头顶正中的最高点,是手足三阳经及督脉阳气交会之处,针灸对深度脑膜炎有暂时瓦解作用,你们先出去吧,我给她催眠周围要保持安静,我得将她置身孤独的状态,再跟她催眠问话,其实她现在是能看得见我们的,但是她以为她在梦里看到我们而已。”
果然,那女人被钉了几枚银针,眼睑睁开了,目光空洞,似乎发生了梦魇状态。烨磊还不确信,用手在那女人的眼前挥舞了几下,只是此女目光呆滞,没有什么反应。我们几个陆续出了车门,里面就交给离初晴了。出来时,我偷偷打开了行车记录仪,让其记录下离初晴催眠的镜头。
出了车外,这荒村的夜里蚊子奇凶,到处都是嗡嗡嗡的声音,尤其我们的车灯一开着,好像开演唱会似的,把周围几公里的蚊虫都招来了,整个儒瓦村的蚊子都知道了这里有几个免费供血的,纷拥踏至一大群,萦绕着两束灯光盘旋。呆在车外面没多久,我就被叮得到处是包子。
正是心烦意乱,但看老拓和亦萱正优哉游哉地坐在一隅,两人高枕无忧,我跟烨磊反而抡着巴掌劈啪作响,不禁问:“亦萱,你细皮嫩肉的,血液比我们好喝多了,怎么蚊子都不叮你的?”
亦萱指了指老拓:“没看到编导手里拿着的吗?”
老拓手里正拈着一束边缘有波形的钝锯齿草,听到我的疑惑,把手中的草朝我一递:“拿着点,这是香叶天竺葵,专门驱蚊的。”
我赶紧上前拿了一束:“你在哪里找的?”
“这里荒郊野外的,到处都有这种香叶天竺葵,你仔细闻闻,香叶天竺葵有一股特有的气味,野生的很多,你只要找到有这种气味的草,周围一只蚊子都没有。”
我赶紧把老拓手里的草都拿了过来,分别插了几支在我的上衣口袋和后脖子衣领里。
烨磊也过来抢着要驱蚊草,自个叼在嘴里。
我看了看烨磊说:“你怎么老是一副二笔青年的状态?能有点正经点的么?”
烨磊舌头捣鼓着那根草茎说:“我觉得我很正经啊……”说罢又佩戴了两支在耳边。
我无奈摇了摇头,自己也叼在了嘴里。
这香叶天竺葵确实管用,我身上几乎全散发着这种奇怪的味道,本来还在我耳边嗡嗡作息的蚊虫都销声匿迹了。我都打算能不能在自己身种上这么几株香叶天竺葵,日后去哪里都不怕蚊虫叮咬了。
没有蚊虫叮咬的荒村里的夜是很吸引人的。周围很安静,蛐蛐在暗隅里啼鸣,偶尔有萤火虫飞过,山谷幽静,月色朦胧,夜空深邃,村里的夜实在迷人。
等了许久,离初晴终于从车里出来了,她抱着那瘦女人,额头上出了不少汗,但目光有复杂神色。我们知道,离初晴一定是催眠她说出了某个令人困惑的事情了。
老拓忙上前:“催眠成功了吗?”
离初晴点点头:“我用针灸神经法和熊代彦太郎的压额看指法让她进入深度梦游状态,醒脑针也起到了作用,我问了她很多问题,后来她跟我说出了两样事物。”
“什么?”
“她讲到了‘向阴葵’。”
“向阴葵?!”
我们几人都一怔,向阴葵是我们在矿井窨洞地下误打误撞进入的一个幽灵洞发现的,幽灵洞神出鬼没,跟时光隧道差不多,时而开放时而关闭,在上千米深度的大地底下我们见过的最为诡异的,而向阴葵是向日葵的变种,属于人间罕见植物,在幽灵洞跟曼珠沙华一起生长。
老拓说过,向阴葵是不在地面上生长的,全部在阴森黑暗的地底下,每到了夜里月圆的时候,地下面的向阴葵就会自动指向某个地方,那个方向就是死人放陪葬品的地方……
这么一个普通的换脑膜炎的女人,怎么会说出向阴葵这种诡异的植物呢?
难道她当年真的进入矿井下也掉入了窨洞,最终活了下来?
我难以置信,因为我们的在窨洞地下能存活完全是九死一生,不是用侥幸来形容了,可以说是奇迹!而这么个瘦弱的女人还带着疾病,不可能穿越这个危机四伏的窨洞逃出地面!
老拓眉头蹙起了一大团,问道:“她还说了什么?”
离初晴看那女人一眼,那女人一副吃了三瓶安眠药的瘫软状态,两手笔直地朝地下垂着,便把她朝自己的肩膀一撩说:“她还说了一个人。”
“谁?”我们都问道。
“村支书 !”
所有人都更加愕然:“村支书?!”
离初晴点点头:“这个女人说出村支书,不是以前的老支书,而是现任的付支书,村支书应该知道她什么秘密。向阴葵,村支书,这其中可能有什么联系。”
老拓眉头一皱,用手搓着自己稀疏胡须的下巴,左想右想不得要领:“行了,先把她送回去吧。”
我看了看时间,接近二更了。儒瓦村的村民都习惯早睡早起,五点来钟便是能辨析的黎明。当即吩咐了烨磊赶紧忙活。
“交给我。”烨磊从离初晴怀中接过那个瘦女人,表情一惊:“身体重量好轻!”
离初晴黯然道:“那还用说,她罹患多年,百经摧残,而且已经病入膏肓了,往下就是痴呆症,这个女人照这么下去,活不了几年的。”
我对烨磊说:“走吧,咱们得快去快回!”
我们两人一前一后,一个人在前方探道,行程快了许多。把那女人原封不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