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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灵摄影师-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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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的可别怪我啊……”
我一听,头皮都发麻了:“不是吧,不就是红线虫么,这水用来清洁一下能有这么大的后患?”
“哦,后患就难说,试了就知道了。”离初晴把水朝衣服漏斗里一倒,红线虫立即被过滤掉了,一股清凉的水流在我的后脑勺上,我有说不出的惬意。
“真舒服,再多一点……”我催促她。
大约灌了十几瓢水,我这才闻到一股奇怪的问道,像是锈味,又像是一种内脏的气味,不禁暗暗吃惊问:“清水怎么会有怪味?”
离初晴冷冷道:“没事,水里的气味只是红线虫的排泄物,或者是红线虫的尸骸,就都腐烂发酵在水里罢了。”
“啊?”我头皮一凉,赶紧抬起头来,“那我的头顶不会真的发浓感染生疮吧?”
“那得看你的造化,如果真发生了,最多……”
“会怎么样?”
“脑残呗。”
“……”
“放心吧,像你这么个年轻人,对这点感染与过敏的免疫力还是有的,有人还直接吃了红线虫呢……”
“吃红线虫?那又会怎么样?”
“红线虫不是寄生虫,吃了虽不会对人体有直接危害,但由于它本身带有的细菌及它的排泄物都能引起人的胃肠不适,导致人们出现腹泻、恶心、呕吐等症状而已。”
“……”
终究是洗完了头,虽然没有了发梢的刺痒,但是我却感觉头皮更加痒了,心里很是忐忑不安,把衣服摊开拿出去晒时,居然在衣服上看到了过滤出来的好几十只的红线虫,吓得我都不想再穿这件衣服了。
到了傍晚六点,烨磊把备用的设施都买回来了,我们便检测所有设备的可用性。晚上七点钟,村支书叫他媳妇来村公所邀请我们去他家吃晚餐。村支书家里来了不少人,其中两名是村干,一个是副的一个是助理。还有几名是村里的村民代表,年纪都跟老拓相仿。更有甚者,知道我们拍摄组来了两名美女,不少村里的年轻男子远远地在村支书的院子外面盯着亦萱和离初晴,让她们两人怪不好意思的。
我就怕村里的年轻人起哄,比如吹流氓哨说下流话之类的,还好,儒瓦村的村民素质都很高,他们站在外面只是觊觎亦萱和离初晴的容貌,并没有任何的非分举动。倒是村支书看出了眉头,到了院子外面对几个围观的年轻人说了几句,几个年轻人才悻悻地离开了。
村支书说他有三个孩子,不过两个一个上了初中,一个上小学了,两人都在镇里在念书,家里就剩下他和妻子一个最小的孩子,两岁多。因为儒瓦村交通不是很好,很少有上层下访,因此,对于接待礼仪,他们就相当于有失远迎了。没有准备什么,招待很是仓促。
我们则愧疚难当,我们仅仅是电视台拍摄节目的,并不是什么名人大碗,更不是有头有脸有权有势,还打搅了儒瓦村。没想到村支书说:“哎呀,这个记者嘛,拿相机的,就是我们村干部的上头,你们都是出镜的人,我们就当做你们是政府的媒体了,不管做什么的,我们儒瓦村都拿你们当贵宾。”
儒瓦村村民的虔诚和坦率如此淳朴,让我有些不知所措,也就喝了这碗敬酒了。烨磊则悄悄对我说我们来儒瓦村之前,台里的台长已经搞定好了这一切,我们来这里才如此顺利。我不知道台长搞了什么潜规则,弄得如此大兴土木舟车劳顿的,太过意不去了。
村支书拿了一张竹席,那种白日用来晒粮食的竹席作为地毯,上面搁了一张大圆桌,还是不够坐,又去邻居借了一张来并列,这才堪堪坐满人。院子的地面不平稳,村支书的妻子则找了楔子垫平了饭桌。
我们就坐在院子里吃晚餐,颇为滑稽的是,村支书门口的灯泡不够亮,他居然把家里的厨房、房间和正屋的三个灯泡全部都拆下来了,全部拉到了院子里,用三根木条吊着,两个圆桌上光线大亮,他家里却黑魆魆的。
我看清了桌面上摆的饭菜。今晚很丰盛,在一个贫困的荒村里这里算是无上的美味佳肴了,有猪肉炖粉条,有土鸡炖野蘑菇,有清蒸鱼……我还看到了一大锅黑黑的不知道什么的东西,类似东坡肉。
一个村民代表则说,你们来了五个人,怕是肉不够吃,刻意在下午三点多的时候去镇里买了一条狗,回来杀了,所以那个大锅里黑黑的东西就是狗肉!
亦萱眼都直了,她可是宠物爱好者,尤其钟爱猫狗,这时盯着那锅肉情绪很是复杂。我也是有些郁闷,我们就来这一趟马上就搭上了一条狗命,委实冤枉。老拓则很客气跟他们攀谈,示意不用过多破费和周章,如此盛情款待我们已经难以消受。
烨磊指着我们凳子后面的一根柱子说:“看到了吧,喏,那里还有一大滩血,估计是下午杀狗的地方。”
我回头一瞧,果然一大滩。亦萱看不了猩红的血,虽然凝结成了一大趟酱紫色的血果冻,她还是很排斥,看样子今晚的晚餐她是死活不肯吃狗肉了。
离初晴则面不改色,她在医院里整天看人体解剖都面无表情,更不要说杀一条狗了,恐怕在饭桌上摆上个解剖的人体,她估计能好不影响吃她的饭。
村支书又说了一大番接风的俗套话,示意我们今晚吃好睡好……又不断地催促我们吃肉。
老拓则开始跟他们聊儒瓦村的风土人情了,我看了那锅黑糊糊的狗肉,终究忍不住夹了一块放到嘴里,没想到他们连毛都刮不干净,皮肉上的毛直扎我的舌头,一股怪骚味充满了我的味蕾,我如口吞黄连,上下难咽。但看周围的村民代表都一脸憨厚微笑地看着我, 我不得不佯装很美味的样子囫囵吞枣吞咽了下去。
村支书的妻子看到亦萱连半块肉都不碰,很怜悯地夹起了一块很大的狗肉放到亦萱的碗里,一脸地亲切:“妹纸,吃啊,很好吃的……”
亦萱盛情不过,不住地点头:“谢谢嫂子谢谢嫂子……”然后一副痛苦地表情盯着碗里的那块肉。最终我看到她吃的米饭留下了半边,就吃了半边的碗饭,靠近狗肉的地方一粒米饭没有碰。
村支书的妻子又招呼离初晴也不要客气,桌上就她们三个女的,别理我们这些个男的。我听村支书妻子讲普通话的口音很重,一半是方言,但有一种村妇特有的硬朗而坚贞的腔调,很耐听。村支书妻子说罢,把背上的孩子揽到胸口来,整了整襁褓,又推了推自己的大胸。我都怕她当着我们的面哺育起来了,还好,她只是把婴儿饭放到了口里咀嚼,然后轻轻晃了晃怀里的孩子,让他张嘴,然后把嚼碎了的软饭吐到一小羹上,再送到孩子的口里。
离初晴看到我跟烨磊都呆呆地看着那小孩吞咽,不知道我们在对着那村妇的大胸发怔,没想到都那么大年纪了,还能分泌奶水,正是好奇。她轻轻地说:“看你们两个男的瞧得,没见过吗?谁小时候不得都是那样的啊?”
烨磊回过神来弱弱道:“我绝对不是,让我想想,嗯……我小时候一定是自己吃的流食。”
离初晴道:“真正的记忆是在三岁以后才逐渐建立起来的,你能记得两岁时的事情?”
烨磊厚颜无耻地说:“那当然,我当时可不是吃妈妈吐出来的糊糊,我是吃奶长大的……”
亦萱在桌底下踹了烨磊一脚。
“干嘛踢我?”
“本小姐咀嚼一口喂你,你吃不吃?”
“本来是不吃的,但是既然是亦萱姐姐精心咀嚼的,我自然恭敬不如从命。”烨磊瞄了亦萱胸口几秒钟咽了一口水说道。
“流氓……”亦萱和离初晴都瞪了他一眼。
第198章 :铁油桶里的红线虫(完)
第199章 :矿井失踪案
我开始忍俊不禁。老拓扫了一眼过来:“吃饭就吃饭,你们几个年轻人瞎搅和什么?在这么多长辈之前没规没矩的!”
我们不敢吭声了,赶紧都扒拉着碗里的米饭。
随着时间越晚,我们的话题逐渐转到了正题上。老拓终于谈到了几里外的那个废弃矿井。说了一阵后,村支书放下筷子,叹了口气,说:“哎,要说这个矿井呦,真是一天一夜都讲不完啊,这个矿井发生的事情太多,我们村里还有人死在里面呢,连尸骸都找不到,在忌日的时候还有村民家属去矿井口烧香祭拜呢……”
原来,五年前,这个废弃的矿井原来是一个叫做‘隆盛矿产公司’的垄断的,那负责人说他已经买下了附近区域七个矿井,专门挖掘锰矿,并且得到了工商部门法定的《采矿许可证》、《安全生产许可证》等等证件,也确定了开采的位置。当时开井口后在附近招工,磨口镇也粘贴了招工启事,我们村里就有好几个人去了,回来的人说,去干活的一天能有八十块的酬劳,当天结账。这八十块对于儒瓦村的村民来说可是高额的薪水了,很多人都争先去报名。
其实大家都不知道挖出的锰矿的价格,暴利是驱使采矿的根本原因。采出来的黑糊糊的矿砂虽然褒贬不一,但含锰率达到百分之三四十,能卖到三四百多块钱一吨。由于采矿的工序非常简便,挖个洞就可以产矿,成本非常低。挖一吨矿石的成本仅仅约为一百多块钱,但是转手后却可卖到两到三百元,好的矿石利润还要高。一天五十名矿工能挖出几十吨的矿石,利润便不言而喻了。
刚开始很顺利,也循规蹈矩地,后来矿井越打越深,根本就无章可循了,丝毫没有注重矿床的形态和空间分布、地势的复杂程度和水文地质条件、矿岩的稳定性,只是注重了资源储量矿石质量和矿石的可选性。在矿井下面发生了多次塌方,原因不明。
但是有一件事情引起了全体矿工的注意,就是矿井不仅仅有矿产,而且还有奇怪的声音。这些声音都不是矿工和钻机挖掘发出来的,而是大地底下传出来的,刚开始矿工们都以为是建设的支撑架和一些钢铁架发出的怪响,再三加固了安全设施,但是后来证明,是地底下更深处的地方发出来的。
这种声音很怪,类似一种动物的咽喉发出来的,更像是钻机钻到了某种生物的身体上发出的痛苦的呻吟,但是由于矿工们知识的局限性,没有人能明确指出这种哪种生物咽喉里发出的声音。
有人猜测地下可能蛰伏着一条巨大的蚯蝰科,或者某种蠕动攀爬的巨大蠕蜥科动物。
有人推测可能下面有地下河流过,更有人推测下面可能是活火山,要是挖掘到了,非烧个灰飞烟灭不可。
最离谱的推测就是挖到了黄泉入口,阴曹地府,地狱什么的。
……
种种推论不一而足。
当时听到声音的矿井具体深度是地下六百七十二米左右,倾斜度为三十一度,因为地下开凿,井下溽热潮湿,还不停地滴水,听起来的声音很杂,但是很明确,真的有怪声。
第一次听到怪声的矿工被吓坏了,拼命地敲打着着翻斗车和钢丝缆绳,都纷拥上井口来,以为要发生塌方。
负责人还特意下井去勘察了一番,但是并没有任何发现,一切都只是有惊无险,上来后告诫矿工们怪声可能有,但是井下是安全的,示意大伙可以继续作业。
第二次听到怪声的时候还挖到了一些动物的骸骨,都快成化石了,大伙心里都有些彷徨,但是任凭怪声如何传出,矿井下依旧安然无恙。久而久之,大伙儿也麻木了,再听到怪声传来时没有人再谨慎,闷头闷脑地用电耙子清理脱落的矿石,丝毫不受干扰。
某天,矿井下真发生了巨大的塌方,幸好没有人被埋,反而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窨洞,这个洞口出现得很是匪夷所思,原因是前两天发生了一场暴雨,水位急剧上涨近百米,等水位下降的时候,塌方了,矿工们再下井时便发现了这么个诡异的大洞。
窨洞倾斜往下,坡度很陡,窨洞口如水缸大小,前面还有坡度,往里后几乎是垂直的。洞就靠近在采矿甬道的边缘上,越往里的深度就越深不可测,有人丢了石头不见回应。朝洞口里面伸手进去,手指能感触到十分冰凉,这根闷热的甬道截然不同,用绳子绑一块铁片投到窨洞内,隔半个钟头再提上来时,铁块就像是被冰镇了一样。
至于地下是否存在一个冰窖,这就是节外生枝的事情了。负责人让矿工封锁了这个窨洞,并且用木板钉死,继续作业。但是矿工们经过这个洞口时,还是时不时地注视一下,然后侧耳倾听,听听是否有怪声从里面传出来,如果有,便亟亟地跑开。
窨洞出现后怪声频率却少了,后来没有人再听到怪声。有人说,可能是某种物质被释放了出来,不再发出呻吟了。
大伙儿干活的时候也开始愈发小心。
一段时间后的某天傍晚,矿工们收工,清洗机械和器材,知道夜幕降临的时候才发现少了一个人。负责人吓坏了,赶紧召集人连夜下井找,矿井下被开凿的甬道分岔四通八达,要想在这么多条乱七八糟的甬道里找到一个人,还真是棘手。于是矿工们开始吹哨子,一起粗着脖子喊,用喇叭喊,还是没有听到任何回声,更别说见到半个人影了。
忙活了大半夜,下去了近十个人的搜寻队伍几乎把所有的甬道都走了个遍,一无所获,大伙儿上井口后便确认此人估计是失踪了,或者……死了,被埋在了某个塌方里。
翌日,矿工们一如既往地下井作业,因为塌方和封死甬道同时进行,比如某个挖掘的甬道有塌方嫌疑,那么这个甬道就会被封死,抑或改出另一条钻道绕过去,这样一来,地下镂空的地方就越来越多,矿工们不时要给封死的入口加上记号,免得重复迷了路。
过了大约一周,矿工们再下去作业,在某条甬道里发现作业人数多出了一个人,而这个人正是一周前失踪的周某某!当矿工们发现此人的时候,他正低着头用电靶子挖掘矿石,聚精会神地作业,好像根本没觉察到自己已经失踪了一周的样子。
矿工友们很激动,跟周某某他打招呼,没想到此人头也不回,一直闷头闷脑地干活,搭话一言半语的,口气没有任何情绪的波动。
大伙儿看到他安然无恙也就放心了,各自都忙碌起来,但是到了收工的时候,大家再次发现此人又不见了……
此人神秘的出现和一言不发到最后又鬼使神差地消失让整个矿工队惶惶不可终日,所有人都说矿井下面闹鬼了,那个罹难的矿工阴魂不散,整天在甬道里寻找工友。负责人下井去调查了一番,没再发现失踪的踪迹,便命人封死了下面那条失踪者出现的甬道,并且还请来高人在地底下做了一场法事。
但是法事根本无济于事,往后惨剧还是接二连三地发生了。
当高人第二次在矿井下做法事的时候,点燃的香居然引爆了瓦斯,那个升降吊笼直接被炸得从几百米地下顶了出来,飞出一百多米才落地,矿井里面好多甬道坍塌,井口周围几百米范围内的玻璃全部震碎,整个儒瓦村都听到了这次爆炸。
做法事的高人直接被炸死并且活埋在了里面。等挖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死无全尸了……
据不完全统计,在矿井里发生意外而罹难的名单有:磨口镇渣坪乡虹溪村毛坪组的谢启全,在拉矿车时掉入山沟当场死亡;江明镇山胜村田冲界组的肖大伟和肖大军在山胜锰矿爆破时分别被雷管炸死和塌方掩埋致死;磨口镇儒瓦村浪岩组蒙开荣在山胜锰矿失踪;偲光镇畔上村肖于杰等四人在山胜锰矿挖矿时因通风不佳闭气晕倒不醒人事,后经抢救才得以脱险……
掉下矿车,被雷管炸死,塌方掩埋,失踪,中毒……各种死亡名单上的陷阱都有可能发生,磨口镇周围村落的村民最为居多。最为可疑的是,这些罹难的人员都是在那个诡异的窨洞出现后才发生的。种种的迹象似乎藕断丝连地跟着窨洞有蛛丝马迹的关系。
大量矿工的失踪与死亡让矿井蒙上了一层死亡的阴影,越来越多的矿工开始罢工,给多少钱都不想干了,并且有人在地底下莫名地胡乱叫喊,疑神疑鬼,担惊受怕。每次上井来都说在井底下看到了鬼影,但是真正看到具体情况谁也说不上来。
负责人终于跟大老板摊牌了,告诉了开发商井底的情况,并且再三强调继续挖就会继续死人,这个矿井就是个魔窟!
大老板同意了将矿井炸毁并且封死,搬运回器材。结果在实施的那天,连炸毁矿井的负责人却意外炸了自己一条腿,于是,连炸都不敢炸了,放在矿井下面的很多器材都不敢搬运上来,就这么直接丢弃在矿井底下了。所有人都离开了这个矿井。
废弃矿井一搁就是好几年,如今已经是蒯草茫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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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矿井失踪案(完)
第200章 :儒瓦村逸事
村支书大概讲完了废弃矿井发生的各种事情,我们听罢十分震惊,好几年过去了,也不知道这矿井下是否还危机四伏,魅影横生,而那个神秘而诡异的声音,至今还徘徊在井底下吗?
老拓很耐心而周详地咨询着各种关于矿井下面的问题,等到夜里十点半钟,村民代表和两个村干部都陆续回去了,只剩下村支书和他的妻子以及一名村民代表,支书他妻子怀中的孩子已经发出嘤咛声,恬憩许久。
老拓还是跟村支书咨询各种问题,我挺无聊,看到那名老村民代表正拿着蒲扇边赶蚊子便抽旱烟,便拿着小矮凳上前搭讪。
“大叔,儒瓦村里有没有发生过什么离奇古怪的事情过?哦,你别误会,我就是随便问问,把这些内容加入我们拍摄的题材里。”我递给他一根上好的香烟。
老农慈祥地接过这根烟看了看又放到鼻子下嗅,没有吸,却是夹到了耳朵上,这才用蹩脚的普通话跟我说:“你这烟喇,好烟喇,很香啦,但是不好抽!不辣……我抽我这旱烟习惯啦……”
他一边说一边打着手势,我知道他常年的烟龄已经让他成了重口味,估计他对着烟囱抽着烟都不觉得呛,也不知道他体腔内的肺都黑成什么样了,但是看起来却是老当益壮,精神矍铄。
这位老村民不拘束,很健谈,说了一些寒暄话,他的话匣子就打开了:“这个怪事喇,每个村里都发生过喇,要说儒瓦村发生过什么特别奇怪的事情喇,还真有不少,我给你讲个喇……”
老伯的话很拗口,生硬得很,但是我听了好久还是勉强听出了他讲的故事。
好些年前,(那是老村民代表年轻时候的事情了),儒瓦村里发生了一件怪事,村里有一人上山凿石,意外坍塌两手被岩石压到,这个村民的两只手的手腕处都压断了,搁在野外两天两夜才有人发现并救了他。带是去医了手腕已经发黑废掉了,治了也没好,要给他截肢,但是这个村民不肯,就带着黑死的手回来了。
回来这双手成了废手,干什么都不成,因为骨头也碎了,筋也断了,皮肤血液不流通也黑紫了。但是他还是天天地让家人帮他抹药酒,想让两手恢复,但是这根本就是无济于事的。
后来他道听途说,说在可以让‘鬼摸骨’试试,就是如果某地死了人,埋葬后,哪个身上有患处的人在第二天夜里去坟前祈求,那么就会药到病除。比如身上长有鱼鳞病的,有鸡眼的,崴手崴脚的,祈求鬼摸骨后回来就好了。那时候是鬼魂入‘新居’安息的时间,心情好,对于求灵特别灵验,他可以去祈求亡魂帮忙医治他的手腕,这样他的手就恢复了。
几天后,在邻村真死了一个人,草草埋掉了,断手腕的这村民半夜里真的去坟前祈求了。回来的时候,人们惊诧地发现,他的两只断手果然恢复好了,手腕关节很灵活,手指也是毫无违和感,就像重新长出了一双新手一样,此人像平时一样下地干活。
所有人都震惊不已,鬼摸骨的法子太灵验了,而且也有说不出的诡异,一时间是村里舆论大声,各种茶余饭后都在谈论这件事情。
但是那天晚上起,人们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此恢复了两手正常的村民总是穿着长袖的衣服,无论碰水洗菜,修车掏物,下地干活,他的袖子总是没有撩上来过。而且有时候还套着袖套。问他为什么他也从来不说。
有个朋友就想知道这个秘密,一天把他灌醉了,然后偷偷地去捋他的袖口……
这个友人看到了他一辈子也忘不了的情景!只见他的老友手上长着四只手,其中有一双不是他的,而是一双奇怪的断手!那双手十分灵活,有青筋绑在他的手腕上,跟真手重叠在一起,它们好像跟手臂连在一起浑然一体,熟练地摸索酒瓶子和花生米,要往嘴里送,而这诡异双手的下面是他老朋友真正的两只手,可是已经坏死枯萎很久了,缩成一黑魆魆的小爪子……
几年后,有人在那个坟地里迁葬的时候,发现死去的先人莫名少了两只手的骨头……
‘鬼替手’流言就传开了。而鬼摸骨的流言也被打破。
这件事在儒瓦村都相传的,很诡异。
老村民代表说道这,又讲了个跟鬼摸骨相关的,就是养断手,养断手就更高级别的一种了,至于养法很神秘,很少人知道到底怎么养断手。就是把死人的手砍下来,然后放到一种药罐里泡,时隔日期,这双手就能跟培养器官一样有生命力了。而一些地方传言很多,在村里能掏传家宝,在城里能开保险箱,保险箱总是失窃,监控器却没能拍摄到任何东西,锁死的门更是不可能够容纳一个人进来。归根结底,就是断手的功劳,养断手的人会指挥断手潜进去,用手指头走路,然后去里面打开了保险箱。
我听得很是有滋有味,连离初晴也都听得入神了,亦萱和烨磊都像是小孩子听爷爷讲故事一样坐在老村民代表的旁边,两手托着腮帮,聚精会神。
在村里,超过十点钟就算是熬夜了,我们本还想再听听老代表的一些故事,不过老拓已经和村支书攀谈得差不多了,看到我们还在跟老村民唠嗑,说再说下去就是打扰了人家的正常作息,便招呼起身告辞,要回到村公所去休息。
我有些念念不舍,老村民代表却叼着旱烟笑着说,有机会会再给我们讲的。末了村支书还怕我们半夜冷,又叫妻子回屋子里拿出两张毯子来:“你们在城里惯了,这乡下夜里经常大降温,虽然在村公所招待室里有毯子,但是你们五个人恐怕不够用……”说罢硬是塞到了我们的手里。
其实我们也不是娇生惯养,没有丝毫抵抗力的,我们做拍摄工作经常风餐露宿的,这点寒冷还是能扛得住的,不过老拓还是千恩万谢,对村支书的嘘寒问暖给予了极高的敬意,这才和我们一起回去。
到了村公所,大家都想好好洗个澡,但是这里并不像平时我们住的旅馆,要什么有什么,连最基本的水龙头都没有,我们也只能将就着就这么休息了。
荒村里的夜里果然静谧,如一大片坟墓般静穆,夜风袭来给人一种肃杀的冷寂感。我躺在床边上转辗反侧,村里夜里的蚊子很猖獗,但是除了外面蛐蛐虫鸣,偶尔乌鸦呷呷地叫,你找不到任何生人的聒噪。这里成了动物世界的夜晚。
蚊帐很脏,原本买来是白色的,现在都发黄黯黑了,虽然是网状,但是透视度出奇的差,在夜里黑灯瞎火的时候,根本就是隔着一层黑纸一样。床单上面有各种污秽的痕迹,估计是以往下乡走访的某官员喝吐了,留下了这些邋遢的痕迹。
我跟烨磊挤在一张床,老拓自己一张,亦萱她们依旧睡在我们隔壁房间。大约在夜里两点多钟的时候,我翻了个身迷糊地睡,睡梦里感觉我的后脑勺和后脖子有些微痒,但是很舒服,后来这微痒又延续到我的耳朵后跟,太阳穴,我半醒半睡地拍了一下。
估摸五分钟,这种痒又开始了,我惺忪起来,以为是烨磊在夜里摸我,但是烨磊一直跟我是直男,这半夜摸我的后脖子干嘛?我也没见过他这么变态过。虽然他曾经在梦话中爆过猥琐的粗口。
当我觉察到那痒延伸到我的腮帮时,我突然用手快速一拍,啪,我没有打在我的腮帮上,而像是打在了一个人手上……
莫非真是烨磊摸过来的手?
我稍稍扭了头,夜里黯黑的光线中隐约能看到烨磊光着膀子跟我两人睡成一个K字形,居然是撅着臀部对着我的。虽然他的姿势很不雅观,有种捡肥皂的诱惑感,但是他睡觉的姿势那两手根本就没有机会触碰到我的后脖子啊,他两手两脚都远远朝另一个方向伸着呢……
我猛地坐了起来,这不是梦,我是真实感觉到有人摸了我的后脑勺和后脖子,容我想想……不对,这不是纯碎地抚摸,而是一种按摩啊,这种按摩我好像在哪里享受过……
但是却又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我重新躺下,刚刚阖上眼睑,突然一个念头在我的脑海闪过,我立即如触了电一样弹跳了起来!同时鸡皮疙瘩起了一身,我想起来了!这种按摩是白天我跟亦萱和离初晴去的刘保坤家,他帮我理了头发后还帮我按的摩,而刚才的按法,无论是步骤,穴位,拿捏轻重,居然是一模一样的!
半夜有人摸我的头颅,可是除了蚊帐内的烨磊,还会有谁摸到我的后脖子?白天给我按摩的是刘保坤老者的那双手,刚才抚摸我的又是谁的手?!
我睁眼也没有刘保坤的身影。
我惊得想起了晚上时老村民代表说过的一个故事:鬼摸骨!
难道世上真有这种事情?
我警惕地看着蚊帐外面,黑魆魆的,屋子里暗得几乎伸手不见五指,要不是屋顶上有一块玻璃的小格天窗,隐约透漏出一丝夜光,我根本连床的位置都不知道在哪里。
窗外没有一丝风,我却冷汗涔涔,我似乎感觉到了有人在帮我剪头发,耳膜边若隐若现有剪刀咔嚓咔嚓的声音,让人一阵阵鸡皮疙瘩。
第200章 :儒瓦村逸事(完)
第201章 :鬼摸骨
那个故事让我联想起了白天那个给我理发的刘保坤,我突然才意识到,白天的那个刘保坤的衣着,也是穿着长长的衬衫,袖口纽扣钉得死死的,难不成真有嫁接死人的手之说?
这也太恐怖了吧?!
可是‘鬼替手’仅仅是粘在活人的手腕上而已啊,现在我们房门关得死死,窗口也不可能有人爬得进来,莫非……
活断手?
就是只有一双手能进来的吗?
刚才我感觉的按摩,难不成真是有一双手从窗口偷偷摸索进来摸到了我的枕边不成?想至此我赶紧一咕噜爬起来,拉开电灯就四处寻找那双断手。
灯光把烨磊和老拓都刺眼弄醒了,烨磊皱着眼睑问:“老旭,半夜三更地,开灯干嘛呢?”
我又吓了一大跳,我不想让他们知道我是被老村民代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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