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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灵摄影师-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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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年五谷丰登六畜兴旺要么是指使种族前程罢了,哪还有多少中仪式是搞这个的呢?用活人给死人献床奴。
    “烨磊你别说得这么吓人,敢情我们在太平间地下看到的那些死婴都是因为上贡而生下来的话,那么这个梵帕多迈氏族后裔的存在可都成了十恶不赦的恐怖分子了。如此大逆不道,早就被公安局给端了。”我想了想,说:“死婴来源肯定有很多种,非得从贞女身上得到胎儿么?就这么上贡能怀孕吗?怎么个怀孕法,你相信鬼交这说法吗?我还没听说过鬼跟人****能生育的,要我说,既然陆承离懂得暹逻养鬼术,那么他以他医生的身份,在医院妇产科中拿到婴儿不是易如反掌的事么?”
    据我所知,七十年代初以来,中国政府开始大力推行计划生育,后来又称为了基本国策,各种触目惊心的标语口号琳琅满目,比如云南楚雄某农村‘一人超生全村结扎’,如山东某地‘引出来,流出来,坚决不能生下来!’如河南某县‘宁填十座坟,不添一个人’,‘宁可血流成河,不准超生一个’,广西‘一胎环二胎扎三胎四胎杀杀杀!’,更有湖南‘谁不实行计划生育,就叫他家破人亡’ 的彪悍口号,那么医院里打胎的流产的一定不计其数,陆承离拿到死婴,可谓是探囊取物,轻而易举。
    烨磊说:“你说的也有些道理,即便是这样,从旧院废弃到现在已经有好几十年了,那些喂养的死婴真的能活这么久吗?我们在太平间里看到的可是能蠕动的死婴!”
    我当然不知道缘由,只得问了鬼母法手:“降头大师,上次你带来的死婴,是否还在?”
    鬼母法手摇了摇头:“婴儿已死,我已经将他埋入土中并念经超度,让他入土为安了。况且我不是练邪术的人,不宜把这么血腥悖逆的东西戴在身上。”
    我记得鬼母法手拿出死胎的时候,它已经确确实实地死了。不懂得养活死胎的异术是否奏效,我说:“既然梵帕多迈氏族想用灵魂祭祀和上贡贞女的方法使得邪恶力量重现人间,为何还要养小鬼?”
    “我们见一座坟,旁边都会有几座‘玉坟’,即隆出来的当做护卫门卫佣人一类的小坟,同理,财神爷还有金童玉女,神仙都有左右手护卫,养小鬼自然是邪恶力量的一个支柱之一,以后就是他们强大力量的傀儡。”
    我觉得有些不寒而栗,看来对方是蓄谋已久,这是一局天大的阴谋。如此苦心积虑地准备这么久,足见梵帕多迈氏族后裔的报仇心切与执着。又问:“我们进入太平间入口都不知道炸了钢门内还有一堵红墙,用嘛呢旗和朱砂封死太平间入口的人必定懂得其中的缘由,为什么他不公开事情的真相,而且仅仅是用法术封禁了呢?”
    烨磊也疑惑:“况且,指挥法师们用法术封死入口处的幕后知情者是谁?他一定知道所有事情的真相,而他却不敢公布于众!”
    老拓叹了一口气说:“这种离奇臆病般的话题,怎么传播?太平间里出现的这些都是涉及巫术,传出来必定引起社会秩序的****,医院官方只能一再三缄其口,不对外公开,如果要知道事情的全部由来,群众知道医院冤死了这么多人,那还不闹翻了天,到时候整个岗番就是一场腥风血雨了。”
    鬼母法手点点头,说:“这是医院一手造成的,里面的人却不懂得自己工作的地方会隐匿有这么可怖的事情,但是终究纸包不住火,有人觉察出了医院的异状,我的委托人,那就是潍济五和医院的领导人,老院长吴明威。至于我之所以知道那么多的内幕,也都是他告诉我的。”
    说到这,鬼母法手说道:“吴明威老院长知道你们来,本不想让你们进入旧院的,因为这里实在太邪门,但是他想阻止你们时,你们已经先进去了,才导致后来的意外发生。这几天,老院长的病情加重,已经危在旦夕,我想,在他快不行之前,我还是带你们去见见他老人家。他是知道所有事情的真相的,而知道用朱砂和嘛呢旗做封印墙堵死太平间的人,也就是老院长吴明威下令的,或许,他会告诉你们所有的真相。”
    我们面面相觑,我跟亦萱都跟老院长有失之交臂的一面,虽然没有看到他的真实面目,但我隐约觉得老院长吴明威身上落下这么恐怖的病症还在苟延残喘,肯定是想要亲眼看到陆承离绳之以法才肯死而瞑目的。这也是潍济五和医院一直没有拆掉的原因吗?如果当年火灾后,把潍济五和医院旧病院拆了不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吗?
    当我把这些疑问告诉鬼母法手时,他摇了摇头:“事情绝对没你想得这么简单,去见了老院长,什么就都明白了。”
    
    
     第72章 :死胎推测(完)

第73章 :恶俗之血童钉桩

    我们在焦虑和烦躁彷徨不安中又度过了一夜。翌日鬼母法手先去会见了他的委托人老院长吴明威,打个招呼,禀示一下,回来时候告诉我们,下午一点钟可以去医院看他,现在不行,仍在紧急的手术当中。老院长吴明威现在自然在新院址的急救室中,而养病的彦小晞也正好住在医院的留院部,我们也可以去看看她病情怎么样了。只是彦小晞还不知道,她和老院长都是住院在同一个医院中。
    下午一点,我们去造访老院长,能够记录的,也只有纸和笔了。亦萱不在,我一整天都心情不安,我似乎已经不适应没有她的身影在我瞳孔里的时间,或许以前是每天工作的时候都在拍摄她,导致她不但存在我的眼球里,而且连她的身影都镶嵌进了我的心里了。
    带着乱七八糟的情绪到了医院,我们先去看了彦小晞,彦小晞在留院部很好,见到我们很高兴,只是没有见到她的好姐妹亦萱,一直在东张西望,当然,我们也没有把这糟糕的事情告诉她。对她编了一个谎:“亦萱太累,在旅馆里休息了,明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她必须休息。”
    彦小晞有些不高兴:“你们都来了,她也不过来看我一眼,太不够姐妹了!”
    我们陪着苦笑。
    前来接待我们的是上次我跟亦萱见到的那个高瘦且留着短发的中年人,他说老院长在医院里最保密的一间医疗室里,没有特别的允许,任何人都不能进入,除了配药的医护人员。
    我们被带到消毒室,浑身消毒后,换上了一套隔菌服,经过层层保险门,我们才在一间洁白的医疗室里见到了老院长吴明威。
    老院长还是无法站立,他躺在床上,用透明的玻璃罩罩着,鼻子上插入氧气管,除了脑袋,老院长的脖子下盖着一层白色的布单。他身上也有很多插着的枕头,床头居然连续并列有三四种不同的药剂,床头是老院长的心电图,线路无规律,看情况并不是很稳定。
    高瘦中年人带我们进去后,自己退了出去,并且把医护人员也叫了出去,还把医疗室的门关上。我们几人就在一个密封的医疗室里,跟一个永远治不好的一身怪病的老人呆着,即便搁有一层玻璃,我们也穿着隔菌服,我心里还是十分的不自然,浑身毛毛的。
    “吴明威老院长……”老拓来到他的床前问了一声。
    许久,玻璃罩里面的人才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我看得恶心极致,老院长睁开眼睑的时候,里面的眼珠子已经是溶液一般的****了,这那还是什么眼珠子?不知道是浑浊的泪水还是白瞳已经溢出白色晶体,他睁开眼睛时,眼眶里就像是剩满了两眼窝的浆糊。
    烨磊咽了一口唾沫,不忍心看下去,我也觉得我紧张得喉咙发干,如果亦萱彦小晞她们看到这双眼窝,一定会呕吐起来。唯有老拓忍住恶心,俯下身来,又叫唤了一声:“老院长,我们来了……”
    吴明威老院长艰难地又睁大了眼珠子,我看到他的眼珠子还在的,只是估计都差不多失明了,唯有耳朵插着助听器,还能听到我们的说话声,他努力地张开了嘴,在玻璃罩内置有麦克风,老院长讲的话能传到外面的扩音器来。
    “你……是老拓、你、陈凡旭,烨磊吧?”
    没想到老院长对我们几个人的身份了如指掌。
    我看到他在玻璃罩内开口,都害怕他口里发出的死气喷到老拓的脸上。老院长牙齿全部掉光,只留下一排黑魆魆的牙龈和牙槽,里面像是滋生了一大批绿头苍蝇的卵一样,一张嘴,里面的绿头小蝇就飞出来了……
    老拓说:“老院长,你知道什么内幕就全部跟我们说了吧,我们都听着。”
    老院长喘了口气,缓缓说道:“降头师都跟你们……讲了梵帕多迈氏族的事情了吧?在……档案室里,我要找的人……陆承离就是这个氏族的后裔……陆承离是唯一一个没有……任何背景说明的内科医生……其实,其实、其实他不是没有背景,只是……他之前的所有背景都是假的……”
    老院长断断续续,我们好不容易把他的叙述给理顺了。
    原来,陆承离进入医院的时候,他的真名不叫陆承离,而是叫萨葛尔纳仁,潍济五和医院旧病院地下的一层太平间也并没有建起来,当初只是临时开了间窄小的密封存储室当做太平间。改名为陆承离的萨葛尔医术十分高明,后来他当上了主任级别,在陆承离的建议下,医院拓宽了地下一层,用作宽敞的太平间。
    可以说,后来的太平间,是由萨葛尔纳仁建起来的。
    所有的施工安排和建设规模,假名陆承离全部都着手,所有人都不知道他建设这个地下太平间的用途,他也打着冠冕堂皇的幌子说是给医院完善设备。但是他向院长隐瞒了一件伤天害理的事情,那就是,他暗地里请来了一批宗教信仰的人,在建设地下太平间的时候,用血童钉桩!
    什么叫血童钉桩?
    梵帕多迈氏族在建设大型的或者重要的诸如神坛之类的地方,就会用到一个小孩,就好比现在建设一条桥,一座庙,都必须有鲜血来献祭,杀青。但是现在已经不用人血了,用其他动物的鲜血代替。很多地方的古亭,老拱桥为什么经常说有闹鬼,原因如此,有些亭地下经常挖出已经埋了几百年上前的青蛙蛤蟆甚至蜥蜴和长寿龟等等。
    而用童稚钉桩,就可以用纯洁的灵魂来稳固圣坛的根基,用鲜血来渗透和衔接大气的灵气。为了防止童稚的灵魂逃走,造成根基的不稳定,那么就用一种下过诅咒的长钉子将灵魂死死钉住!
    当年萨葛尔纳仁谨遵氏族风俗,绑架了医院一个无辜的小孩子作为血童,装在一个竹篾编织的笼子里,然后埋入土下两到三米,笼子很低,但是是长方形的,童稚在笼子内可以低头趴着移动,笼子顶部有盖膜,上面能覆盖一层厚厚的土。
    萨葛尔纳仁以各种施工理由支开了不相关的人员,然后选择在一个月圆之夜施行血童钉桩仪式,夜半三经执行。
    钉桩开始时,主持仪式的人会在埋着小孩的体面上摆上米饭香烛,焚烧冥币。完毕后便会用一种经过精心打磨的一头尖锐的钢针,不粗,比筷子要细一些,长短不一,用作钉桩钉,然后在笼子上方一根一根往下钉,童稚在黑暗中尚未被闷死,其实在埋土的时候特意留下呼吸的缝隙,到了钉桩仪式开始时,童稚还不知不觉,但是只要他被一根钢针钉中,就会痛得满笼子跑。
    随着钉入的钢针越来越多,童稚已经满身是血,有些长的针直接穿透了笼子下方的土,有些短的钢针就会悬挂在头顶,只要稍有不注意,就会被扎到,一些不长不短的钢针,正好钉入笼子中间,笼子的空间本来就正好够童稚弯腰缩头移动,被钢针扎在中间时,黑暗中的童稚只要移动,就被钢针划伤后脑勺和后背。
    不管童稚怎么叫,闷实了的土地下是很难传出声音来的。就这样,童稚每移动一点,都会被扎伤划伤,童稚后来不敢动了,宁愿呆在原地被钉死,有时候刚钉钢针的时候,第一根就钉中了黑暗中的童稚手脚或背上,那么童稚只能忍痛在黑暗中呈离心率转动,无法动弹,直到活活被钉死,于是他的魂魄也永远被钉在他活活被钉死的地方了。
    童稚没有知觉后,这些密密麻麻的钉桩钉会被一根根往回拔,但是钉中童稚身体的这些钢针留着,就这么钉在尸体上,然后在上面重新盖上混泥土,将覆盖在笼子上面的土重新用钢筋混凝土夯实,一个神圣的根基也就完成了。听说,按照这般程序建设起来的建筑千年不催,水火不惧。
    萨葛尔纳仁将这个地下太平间建了以后,医院里就经常传出一些异闻,听说太平间内经常传来各种鬼哭声,尤其更有工作人员说在地下太平间内经常看到一个浑身流血的血童,抖抖索索地蜷缩在一隅,两只眼眶不住地往外溢血,正向进来的人求救……
    但是没有人知道到底出了什么情况,更有人以讹传讹,说这个医院的患者总是接二连三地死去,一定是潍济五和医院的院长和一些同医院的工作人员共谋,写单开药已经难以得到暴利,便进行了贩卖器官,随便给来这里看病的患者开药手术,然后趁机拿走他们的新鲜内脏,泡在化学药品里做新鲜内脏送往博物馆或者出口。然后把死去的尸体用黑色的塑料袋包裹,封存在太平间内,枉死的患者们的灵魂就会经常在医院底层太平间徘徊不去……
    
    
     第73章 :恶俗之血童钉桩(完)

第74章 :老院长的遗言

    实际上,萨葛尔纳仁利用这个邪恶的太平间当做了他祭祀了发展他宗教势力的一个发源地,他居然想到让入教的和是梵帕多迈氏族的人聚在一块的时候,就用运输尸体的车载来,甚至让活人进入裹尸袋里面,送到太平间内,从而进行掩人耳目的行动。
    几年后,萨葛尔纳仁已经将这个潍济五和医院当做了他的神坛,他在这里想要多少无辜的灵魂祭祀都易如反掌,而且每年还找到三名玉女贞女作为奴隶上贡,做法很简单,都是让这些少女们服药后意外溺水身亡,其实并没有死,而是假死,送到医院来的时候,宣布已经死亡,然后送往殡仪馆的时候做个掉包计把这些活着的少女运回来……
    萨葛尔纳仁一直相信邪神的存在,独魑的灵魂总有一天会降临,让无畏死亡的力量重新召唤人间的残余梵帕多迈氏族后裔,为梵帕多迈氏族的伟大复兴而做强大无比的后盾。
    萨葛尔接触的各种歪门邪道很多,暹逻养鬼术饲养死婴仅仅是冰山一角。
    也许是萨葛尔纳仁东山再起的心情太过急切,三十年前一晚上,他让所有的信徒都服用了一种能够引起幻觉的药物,让一些信徒****和烧死医院的大批患者,用血腥和死亡来召唤当年族领独魑的邪魂降临。因此,就发生了那晚惨绝人寰的惨剧,而化名为陆承离的萨葛尔纳仁也在当夜大火中失踪,至今不明……
    根据老院长吴明威的描述,我们很快把烨磊不经意间在一个病房的墙壁缝隙里发现的信息衔接起来:一个没被烧毁的铝制小盒子封存的一张发黄的纸条,一名下肢瘫痪的患者用笔潦草记录了当时的情形:病院停电之后,有很多医生和护士都疯了,翻着白眼到处纵火……
    由此看来,双方的描述都不谋而合地论证了一个事实,那就是,潍济五和医院里有人在利用医院做圣坛,陆承离,也就是萨葛尔纳仁,以及一批忠实的追随者,信徒,都是消失了许多年的梵帕多迈氏族的后裔,他们藏匿在医院中,用无数无辜的性命和灵魂来充当他们祭祀邪灵的祭品。这是一个彻彻底底的邪恶宗教!
    在这之前,老院长还提到了一个我们意想不到的人,那就是我和亦萱在档案馆里看到的一份标题为《医院失火另有蹊跷》的作者‘戒言’,老院长说,戒言其实是他的一名老友,原名叫焦峰德,医院大火之后,吴明威把所有知道的事情告诉了焦峰德,焦峰德亲自去了一趟旧院勘察,后来也在旧院内发现了一些诡异的地方,比如莫名的图腾,一些排列古怪的阵和类似坛的地方。
    焦峰德曾是一名僧人,后来中年蓄发还俗,懂得一定的道法。直言觉得这不是一般意外的失火,而是因为人为造成的,且这场惨剧已经酝酿已久。他更是深入研究了所发现的极为罕见的图腾,尝试把自己的推断发表在了报纸上,内容指出,这场大火可能只是某个宗教举行的祭祀仪式。而仅仅就在文章发表后不久,焦峰德就莫名在自家中暴毙,据说,家人发现其尸体的时候焦峰德离奇双眼暴突,舌头真个带根部都伸出外面了,两手自己掐在自己的脖颈上,警方调查的时候,也只能定性为自杀。
    他用自己的双手掐死了自己。
    其家人一直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尤其其妻子描述,焦峰德生性豁然,对什么事情都看得很开,不拘小节,因此是不会因为某种事情而想不开自杀。而且,自己用手掐死自己根本就做不到,掐到一定程度后就晕厥了,双手的力量也会松软下来,根本无法能掐死自己。
    焦峰德的死令老院长吴明威十分愕然,他更是坚信了他老朋友焦峰德的说法,他将旧院址迁徙后,一直派人暗中调查旧院址所遗留下来的线索,后来自己亲自前去,终于在已经封死的太平间内发现了陆承离在地下控制着惨绝人寰的一切与各种歪门邪道异术,他命人用法印和各种道术将太平间封死,自己却不慎在旧院址中中了邪术,罹患了无法治愈的‘死尸咒’,就是活死人的病,大半生全身的肌肉纤维和肉芽都是生了就腐烂去,长了就萎缩去……
    嘟嘟嘟……
    等老院长说完了,床头边上的心电图突然拉出了一条直线,又很不规律地出现了几个高峰值,之前,心电图虽说不稳定,却没有此时如此波动剧烈,老院长吴明威像是要撑足了最后一口气,把潍济五和医院所有的疑团都说完,这才释放了胸中的情绪,剧烈咳嗽了起来。
    烨磊慌忙开门向外面的医生求救……
    一群穿着白色防菌服的医护人员手忙脚乱的冲了进来。
    我们很快被请出了门外,半透明的门玻璃内,我们依稀看到一大群医护人员穿着防菌服在急救室内忙碌,一名医生刚刚把吴明威老院长的玻璃罩打开,老院长张嘴就朝半空喷出了一大口的鲜血,并且嘴边不断的呕吐出白色的液体……他不断剧烈地咳嗽,估计是把体内的整块肺叶都咳碎了,红色黄色汁液都喷了出来,仅仅十几秒钟,老院长浑身抽搐不止,并且如回光返照般使劲地在铁床上挣扎,两个男医护人员奋力压住了他的双手,后来老院长的两脚也被捆绑上了……
    我们不忍心看到这种可怖的场景,对老院长的怪病更是无能为力,只得揪紧了心在外面等消息。
    当天,老院长吴明威不治身亡,整个新医院都笼罩了一层沉重的气息,医院还为老院长的去世拉了丧钟,我们不禁长吁短叹,小晞知道我们要回去了,坚持不在留院部了,要跟我们出院。我们只得把小晞带了出来,并且把亦萱失踪的事实告诉了她,小晞大哭了一场。
    “你们怎么一直都在瞒着我?”小晞抓着我的衣褶哭得很伤心。
    烨磊只得告诉她:“后天晚上就是月圆之夜,亦萱的生死也就看那晚的造化了。”
    小晞知道亦萱被不明人物带走后,大闹情绪,亦萱是她的好姐姐,两人的感情已经升华成了亲人,得知亲人失踪,自然是撕心裂肺。可是,我们几人又何尝不是这种断肠人在天涯的滋味?小晞后来也平静了, 她知道闹情绪并不能解决问题,她必须和我们一样沉着冷静,等待最终的翻盘,一起赌一把。
    等待,就是慢性毒药。
    当夜我更是无眠,满脑都是老院长吴明威说的话,一边掺杂着亦萱的担忧,我整个人乱得要命。我让旅社老板换了小晞的房间,让她住在我们的隔壁。鬼母法手却不知道为什么不在旅社里,等我们再去找他的时候,店老板跟我们说,他已经退房了。
    对于鬼母法手的不辞而别,我们十分意外,亦萱生死的所有信息似乎都掌握在了鬼母法手身上,他却在这个时候神秘的消失了。而且连一点信息都没有留给我们,看着鬼母法手空荡荡的房间,烨磊再也忍不住埋怨:“我就说这个鬼母法手神秘兮兮的,咱们什么话都听他的,现在人命关天,自己无法控制局面,就畏葸溜之大吉了,这下可好,你们说,他走了我们怎么办?”
    老拓刚开始是疑雾满头,后来还是把希望寄托在了鬼母法手身上,说:“降头大师本身就是神秘一些,他这次不辞而别肯定有他的原因,他的委托人吴明威老院长刚去世,或许他要去给他的葬礼做一些法事,他曾经跟我说,在旧院里罹患死掉的人,灵魂还是得不到解放的,必须有降头师的法印拆解,亡魂才会得意解脱。我想,白天的时候,他一定无法在公众场合中给老院长做法事,现在可能是趁夜里不抛头露面,给老院长做法事去了吧……”
    我则是无法断定,鬼母法手一贯是行迹不定,但愿如老拓所说,鬼母法手是为给老院长解脱亡魂的束缚去了。
    到了夜里两点多钟,我再也睡不着,索性从床铺上下床来,然后到房间外面抽闷烟。我很少吸烟的,但是这次是真郁闷得不行。
    外面又下雨了,潮湿的环境让我本来不安的情绪变得更加浮躁。
    半夜三更的旅馆已经没有什么人走动,开了房门,我朝走廊一端走,那边尽头有个通风的大窗口。风夹着雨正从这个大窗口朝走廊内洒进来,昏暗的走廊路灯下,我看到靠近窗口的地板已经湿漉漉一大片。
    走廊尽头有拐角正好是有公共的浴室和厕所,这个是做应急用的浴室和厕所,说不清是不是条件反射,我尿意突然来了,便直接朝走廊右拐去。
    厕所很脏,似乎来住宿的旅客根本就不曾到这里来方便过,导致清洁工清洗的次数十分少,都是一个星期才冲洗一次的。浴室和公厕兼并在一块,当年施工的师傅很懂得节约空间,一边是一格格关着门的厕所,一边是头顶上装有喷头的水管,墙角边上则是排水沟槽。
    
    
     第74章 :老院长的遗言(完)

第75章 :公厕魅影

    小旅馆空间布置都差不多一个样。
    这个公厕的空气不是很好,隐约有令人不舒服的尿骚味。地面上的瓷砖也是早就落后了的八十年代砖块状白瓷砖,只是衔接的缝隙里都是发黄发黑的污垢,真不知道有多少天没有清洗了。
    我没有进装有半扇门的蹲坑位格子里去方便,而是直接站在了安装有喷头的水管下尿,这里有个两块砖头高的排水槽踮脚平台,正好让人站着解手而不至于尿液流到自己的鞋子下面。
    整个公厕空无一人,我昂着头,朝正斜面的玻璃窗口往外看,很多雨水不断地攀附到玻璃上,又急遽凝结成一大团往下滑落,弯弯曲曲,不休不止。
    正舒服着,我感觉公厕外面有脚步声传来了缓缓的脚步声,似乎走走停停,走走停停。
    这半夜三更的,又有人来投宿了么?
    但是,脚步声不是停在了某个房间门口,而是又朝着公厕走来。
    我的心莫名的一提,本能的有些警惕起来。
    脚步声终于来到了走廊拐口,并且此人走入了公厕。我已经转身进入了身后的厕所格子内,并且关上了门。这块门板不高,人站起来能看到头部,下面也是空的,一尺来高。我不想给对方看到我的面目,我蹲下来透过门板下面的空隙,可以看到对面不远处的排水槽踮脚低水台。
    我看到了一双脚,穿着黑布一般的鞋子,已经是湿透了,让我心里一惊的是,这双脚我似乎在哪里见过!
    此人穿的裤子是灰黑色的,而且裤脚很松,他的脚跟处,宽松而长得过分的裤腿遮掩了下来,裤腿在地上褶皱了好几层,湿漉漉的。这,这不是前天我在旅馆楼下看到旅馆老板接待的一个名叫李源的旅客么?
    是他吗?
    我不敢确定,因为门板的缝隙太低,我只能看到一双脚,那双脚不知道是不是来公厕里解手的,还是来干嘛的,他在公厕里来回走动,走到了一端又走到了一端,厕所格子的门板有弹簧,进去的人只要一推门,就能打开门板,如果进去了的人把里面的插销推上,外面就推不开了。好在弹簧门让所有的厕所门板看起来好像都是关着的,我躲在了其中一个格子里。
    就在我彷徨的时候,一件物品引入了我的眼帘,一下子让我的推测得到了肯絮。
    那就是,对方把一把雨伞垂了下来!
    这是一把我见过几次的佛伦面料制作的J型抹了桐油竹条的老伞!
    正是那把挂在旅馆一楼下晾水的和在汽车修理厂看到的同一把伞!
    雨水从伞尖一滴滴地往满是污垢的地板瓷砖上滴,我的防御心里涌到了极限,不知道是雨伞面料的褪色还是液体的颜色,我看到滴落下来的雨滴居然不是透明的,而是像鲜血一样的液体。看来,对方有备而来,此人一定是在暗中偷偷跟踪着我们,难不成,刚才我走进公厕的时候,已经让他给盯上了?
    如果图谋不轨,那我现在岂不是身陷囹圄?我并无把握能对抗或制服对方,也不想马上就暴露了自己,一切都见机行事就是了。
    我伸手摸了摸手机,如果自己遭遇不幸,也能最短时间内叫来烨磊他们,只是我把口袋一挤,口袋就完全瘪了下去,糟了,手机没带!
    看来一切只能靠自己了。
    这双脚一直在来回走,脚边悬挂着一把跟着一起晃动的伞尖,时而用手挠挠小腿,裤腿似乎有什么角屑被挠了下来。走了有三五分钟,终于停了。他下意识地推开了一间格子厕所的门板,里面是空的,我以为他要进去,却是又退出来了,又开了一间隔壁的格子门板……
    吱呀……咦额……
    门板来回扳动的牙酸的声音。
    我心里更加紧张,一边想着对策。
    这个人到底是谁,半夜三更的做这种举止到底有什么目的?
    此人推了两三间门板,我的心噗噗噗直跳,我摸了摸身上有什么可以自卫的东西,很不幸,什么都没有,我只得攥紧了拳头。
    吱呀……咦额……
    公厕的门板一间间继续被打开和自动关上,我已经完全屏住了呼吸。
    蹊跷的是,就快要打开我的这间厕所门时,对方突然停止了动作,又改成来回踱步徘徊。
    如此循环了几分钟,我心头疑团更重,努力趴下脸来,企图从门板底下的缝隙中看究竟。我心说你装神弄鬼也好快点有个结果,大不了是突然有一张狰狞可怖的面孔也从门板底下的缝隙中出现,跟我照个面让我吓个半死。
    可是,我如何使劲从底下的缝隙朝上看,我总是看不到此人的面目,虽然他的身材并不算高。但是我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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