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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神通-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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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乔墨他们三个气呼呼地离开之后,过了大约三秒钟,吴保不知道是自言自语,还是在跟方雨、李代说话,轻声道:“走了?”
方雨和李代谁也没理会吴保,同时低头看了看刚刚离去的这三人赌气扔下的东西,都在想怎么处理这些东西。
“扔出去吧。”李代说道。
“收拾一下,放在宿舍值班室,万一他们后悔了,回来找,我们真要是把这些东西当成垃圾扔掉的话,反倒显得我们没有一丁点儿同学之情了。”
李代听了方雨的话,点点头,是这么个理儿,这些东西只是他们一赌气撂下的,真要是扔了,反倒显得自己没理了。
吴保一听这话,赶紧凑到近前,说道:“你们洗脸去吧,我来收拾。”
方雨明白吴保的心思,用鼻子哼了一下道:“你自己收拾,得花不少时间,上课该迟到了,我们一起来。”
三个人花了几分钟的工夫,将闻天和张让的东西收拾利索,方雨和李代各自抱着一捆行李,吴保抱着一大蛇皮袋杂物,依次出了寝室,下了楼,方雨先跟值班室的宿舍管理员打了声招呼,将东西放下。
吴保故意多逗留了几秒钟,等到方雨和李代都出了值班室后,凑到宿舍管理员近前,小声说道:“等这俩同学来取这些东西时,就告诉他们,东西是我收拾好送来的,我叫吴保,麻烦阿姨了。”
其实吴保这点儿明哲保身的小伎俩如何能瞒得过这时的方雨!方雨懒得计较,小痞子说几句狠话算得了什么呢,河沟里的泥鳅,翻不起来什么风浪。
上午上课的时候,学校对闻天和张让的处理决定在教学楼一侧的公告栏上张贴,等于完成了“死刑”宣判。
除了高三八班的乔墨,还有外班几个和闻天、张让相熟的混子学生对他俩兔死狐悲之外,基本上学生对此默然处之。
“他俩要是报复我们怎么办?”李代忧心忡忡,一到晚上回来休息,就对方雨唠叨这句话。
还真像方雨料到的那样,闻天和张让都不是乔墨那种出身富庶的败家子,自然要心疼没拿走的行李和东西,回来索取,宿舍管理员将东西交给他俩之后,还顺便告诉他俩,是一个叫吴保以及另外两个同学整理好送来的。
这样吴保就达到了目的,至少让闻天和张让别因此迁怒于自己,出了校门也不用胆战心惊的。
李代知道后,叫苦不迭,可不不好抱怨吴保,为啥只报他自己的名字,以后出了校门,恐怕真的要担惊受怕了。
“你放心吧,他们恨的是我方雨,跟你有啥关系,真要是见了他们,你说几句好话,好歹是同学,他们还能太为难你吗!”方雨安慰李代。
“哪你咋办?”李代担心自己,也没忘了替方雨担心。
“谢谢啊。”方雨亲昵地一拍李代的肩膀,“我自有办法?”
方雨的这句“自有办法”,仍没能解除李代的忧心忡忡,可是事情也只能这样了,自求多福吧。
第二次月考开始了。
这一次方雨和高三文科生最差的后三十名学生安排在一个考场,在这个考场里,还有李代。
这情景使方雨使劲抿了一下嘴唇,似乎回到了一个月前第一次月考成绩一出来,就陷身在怀疑目光当中的心情,从这次月考的考场安排上看,学校到底是不相信我方雨啊。
不过方雨确信自己有能力改变自己的处境,因此没有在这个事情上纠缠太多。
答题的时候,李代坐在方雨前方,两个人之间隔着一位别班学生,方雨看得分明,李代之前一直靠作弊混倒了高三,这回周身净是差生,有的还不如他呢,没了依仗,因此李代完全失去了答题的自信,靠在座位上发呆。
方雨左右别人心意,能让人做出荒唐事,闻天和张让就是例子,似乎也能给人带来好运。
李待正兀自发呆,看着课桌上的试题,面对黑压压的字迹望而生畏,就像是一位亡国之君,眼看着兵临城下、潮水一般的敌军,心情何其无奈和沮丧!
可是根本没注意到从哪一时刻开始,头脑中的思维一下明晰起来,试卷上的字迹也不再黑压压的望而生畏,而是一个个都活跃起来,排兵布阵一般演示着他们精妙的联系。
呀,这怎么回事?
李代心里的欣喜一下覆盖住了惊讶,也顾不上去想自己平日里的功课都是一塌糊涂,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突然顿悟,因为满脑子都是试题答案,如同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鱼鲠在喉不吐不快,一串串明晰的字迹和符号在笔端如同溪水一般流淌。
语文、数学、英语、文综。
第二天等考完了最后一科,李代松了一口气,不过他奇怪的是,为何每一科都是一部分试题解答得顺利,另一部分试题却一丁点儿思路也没有,而且在解答完之后,看着万分熟悉的自己的字迹,却不解为何大部分答案都看不太懂,明明是出于自己的手笔啊……
李代自然想不到是方雨在暗中帮他。
两天的考试结束后,第三天自然是年级和班级大榜出来了。
方雨的成绩比上一回还要好一些,这一回所有的人真正对方雨刮目相看了,毕竟和方雨同在一个考场的学生,都是高三文科生最差的,还有这次考试试题难度系数要比上回高这么一些,综合这两项,方雨的进步绝对是真实和过硬的。
李代在方雨的暗中帮助下,摆脱了倒数第一的噩梦,另外在闻天和张让被开除后,淘汰名额落实在他俩身上,至少这个月不会有谁因为成绩太差被剥夺高考机会了,可以说是皆大欢喜。
公布完月考成绩,进行考试质量分析后,这一天结束,又是一次高三大休,方雨上一次没回去,张楠在方雨交给他讨回来的赔偿同时,跟方雨说舅舅想让方雨回来,毕竟天凉了,方雨过冬的衣服得拿上几件。
等到放学的时候,此时已经是冬初,天黑得更早,方雨走出校门,城市的灯火绚烂起来。
方雨坐上去往利田屯的客车之前,突然眉头一皱,闻天和张让伙同以赵新理为首的地痞驱车追逐自己之前那种不祥预感又发生了。因为有了一次经验,方雨知道又有人要对自己不利,赶紧观察了一下四周,没发现可疑的人。
车来了。
因为方雨窥知周身人们内心的本事有了长进,因此从刚一上车开始,方雨就察觉到要对自己不利的人,就在车内。
是哪一位?
方雨坐稳后,挨个对着同车的人集中精神,最后锁定目标。那个人如果不是方雨窥探到他的内心大致走向,跟本不会注意到他,这个人别说掉在人堆里,就是掉在土堆里也不容易找出来。
车一开动,因为旅客们都买完了票,车厢内便熄灭了灯,方雨看不清那对自己有企图的人长什么模样。
不过方雨可以肯定的是,那个人对自己绝对是心怀恶意。
想到这里,方雨砰然心跳。
第五十四章 尾随者谁
08…07 17:00:00 2760
方雨自从在班级陷入幻境一连好几个小时那一次之后,虽然班主任焦老师、林菲,以及李代等几个跟方雨关系好的同学都为方雨担心了好一阵子,不过方雨心知肚明,不但没事,而且这一身神秘的本事又长进了一大截,甚至可以运用意念,令自己的意识像雷达一样随心所欲地扫视着周围,再停留在某个人身上,窥视他的内心世界。
此时小客车内的旅客不会超过三十人,方雨闭上眼睛,用自己窥他心的本事将同车人们扫了一遍,连司机和售票员也没放过。
最后方雨确认,要对他不利的人,就是那位极为不起眼的人,而且令方雨心里一宽的是,他没有同伙。
这个人跟方雨隔着三个座位,方雨完全能够清楚地查探他的意识。
一股血腥气在方雨的脑海中萦绕不散。
方雨一皱眉头,毕竟隔着几层人,加上距离的限制,想更加清晰地呈现这个人的内心世界,已经很困难了,方雨试图深入一些,有些头昏脑涨,因为有了操纵闻天和张让的意识之后疲惫地睡去这一教训,因此方雨不敢继续强行侵入那个对自己心怀恶意之人的内心。
其实这样就够了,否则没有这个神秘的本事,方雨恐怕对于危险的到来,只能一无所知,甚至死到临头,也只能是莫名其妙。
看来这个人手中沾过若干人的血,因为做事隐秘,在jingcha方面一直是悬案。
他杀过人!那么他为什么要冲我来?我方雨只不过得罪过几个小痞子,积怨并不深,那些小痞子犯不上整死我吧?
方雨将自己得罪过的人,在头脑中过滤了一遍,乔墨、闻天、张让,还有那几个骑着摩托追逐过自己的几个人,莫非是他们要报复自己?对了,赵新理要吃定自己为他填上六万元的坑,要是自己死了,那六万元只怕完全没了指望。
可是这个人明明对自己动了杀机,自己得罪过的那些人,若是他们找机会报复自己,殴打自己一顿,这是有可能的,说到杀人,就是借给他们几个狗胆子,也未必能够啊,再说也不值当。
方雨实在是想不出来究竟是什么人这么瞧得起自己,竟然委派或者说收买一个手里有命案的歹徒准备对自己动手。
这个人的心理素质极其稳定,既然他盯住了方雨,便冷静地等待着下手机会,内心古井不波,方雨凭着现在的修为,无法更清楚地查探到这个人要对他不利的动机和根源。
他要是心事重重该有多好,只要能冒出一丁点关于我的念头,我就能知道更多的东西,好做下一步打算啊!
方雨心里想。
可此时方雨必须做的,就是如何从对自己动了杀机的人眼皮底下脱身保命,其次才是弄清事情的根子在哪。
虽然有了窥知人心、甚至操纵人心的本事,可是面对杀人者的真刀实枪,方雨的心里难免要慌乱。
小客车迅速开出了市区,进入了城郊结合部,车窗外的世界黑魆魆的,就好像一头扎进了墨汁里一般,只有车头灯照着前方。
车内人多,加上开着暖风,因此车内的人都觉得热,有的甚至脱下了外衣,方雨更热,汗水顺着额头涔涔而下,他从来没如此的紧张过;如果此时他对不利的一切一无所知,得到的,或许是一个“安乐死”,可此时方雨已经知道有这么一个人,潜伏在自己的近前,正伺机准备弄死自己,可是自己却一时找不到办法脱身,这样的感觉,跟面对屠刀胆战心惊却丝毫不能改变命运的牲畜有什么差别!
方雨的内心突然冒出一个意识:人生于世,顺命则贱,逆命则贵。
按照白话文来理解,就是人生在世,面对命运逆来顺受,命不值钱,如果努力打拼,改变不利于自己的境遇,那么人生就会精彩。
方雨根本没有心思去琢磨,这话究竟是怎么从自己的意识当中冒出来的,不过还是结合了自己当前的处境想了一下,如果自己遇到歹徒逆来顺受的话,自己这条命恐怕老天爷也留不住,如果自己想办法应对,也许会化险为夷……
对,一定要想办法脱身。
其实方雨也不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这段时间不但能够窥知别人的内心,还能都左右别人的意志,闻天和张让不就是让自己捉弄得很惨吗!
所担心的是,这个办法对于身负人命、手沾血腥、穷凶极恶的歹徒是否真正管用?
还有二十分钟就要到利田屯了。
那个对方雨心怀杀机的人,似乎睡着了。
可方雨知道,他根本没睡,更麻烦的是,他几乎是不思考,只是静静地等待着合适的下手机会。
不过好在车内下手是不行的,方雨暂时还有时间想办法应对。
方雨适应了车厢内的黑暗后,视线始终没离开那个人的身体轮廓,希望他能思考一下,哪怕是动了一下什么心思,自己能知道更多的信息,可是这个人就跟脑死亡了一般,冷静得令人发疯。
二十分钟一晃而逝,客车到了利田屯,至少需要停五站到六站,车内的旅客才能下完。
方雨实在不想就这么耗下去,刚一到利田屯,就下了车,虽然需要多步行二十分钟才能到家,可方雨正因为没有把握怎么对付那个歹徒,此时就想尽快脱身,离那个人越远越好。
下了车后,方雨小跑了几十步,回头一看,那个人没跟上来,心里略微放宽。
利田屯有限的几条街道,无论是纵穿或者横穿,都花不多长时间。
方雨快步朝着自己家的房子方向走去。
现在这个时间正是各家各户吃完晚饭或者刚吃完晚饭的时间,穿过亮着为数不多的霓虹灯的街道,进入住宅区后,光照陡然减少,黑灯瞎火的令方雨的心情更加紧张,不过从各家各户平房内探出来的灯光,仍给方雨增添了不少的勇气。
眼看着要走到自家的房门前,方雨放慢了脚步,凝集了一下精神,查探四周是不是有什么危险。
方雨不知其所以然,直觉告诉他,应该这么做。
心跳得厉害,慌得甚至要呕吐。
为了平复一下不安的情绪,方雨抬起右手摸了摸贴在胸口上的玉石。
一阵微弱却真实存在的煦暖,以胸口为中心朝四周荡漾开,使方雨的心境平稳下来。
静静的一分钟,方雨甚至能感受到墙头上一个单纯而又警觉的意识。
那是一只猫。
继续查探,到底有没有危险。
方雨想着,又是一分钟。
咦?这个人到底是跟上来了!
在车上跟踪方雨一路的人出现在方雨释放到四周的意识中。不过因为方雨和那个人分别在一处院墙的一面和拐角的另一面,形成视觉死角,因此这个人并未发现方雨在哪里,他还在寻找。
莫非这个人有着狗一样的嗅觉?自己明明提前下车,没看到这个人跟下来,他是怎么接近自己的?
方雨无暇细想,自己家的房子就在不到十米的附近,如果这么贸然回到家,被这个人发现,弄不好要连累舅舅一家人,毕竟方雨通过窥心异能,知道这个人绝对是“平生不修善果,专爱杀人放火。”
趁着他还没看到自己,赶紧跑向别处!
方雨利用自己熟悉这里,撒开腿朝着跟这个人所在位置相反方向跑去,在有些破败的红砖墙围成的巷子内七拐八拐,一气回到了刚才经过的街道。
霓虹依旧,可是其中红色的灯光,却使方雨感觉到血腥异常。
暂时摆脱了那个神秘的歹徒,方雨松了一口气之后,竟然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该干什么,只希望那个神秘的歹徒寻找自己未果之后,便放弃行凶,扬长而去。
方雨逗留了一会儿,此时正值秋冬交际,夜晚寒气入骨,不过方雨并不觉得冷,想想如果在外逗留时间太长,舅舅一家人肯定起疑,自己又没办法解释,既然逗留了一段时间没发现那个人跟来,也许他真的放弃了。
没想到刚一回头,好容易摆脱掉的危机感再一次来临。
方雨大吃一惊,原本以为被摆脱掉的那个人,赫然站在自己身后。
第五十五章 惊凶脱身
08…08 12:00:00 2500
方雨惊慌了一下之后,便有些恼怒,本想呵斥那个人到底想要干什么。
可是这么做实在是太唐突,毕竟这个人还没做出任何行动,贸然出言呵斥,只怕不合适。
方雨楞了几秒,看到这个人将自己紧紧包裹在大衣内,埋着头朝着这边走来,如果不是方雨能够将知他心的本事外放到一定范围的话,肯定会以为这是一个人畜无害的路人而已,就算方雨有着间谍一般的机警,也难以发现这个人的破绽。
方雨尽量不让自己异样的情绪流露出来,也低着头缓缓挪动脚步,待到这个人离自己几步远的时候,强行将自己的意识逼到最大范围,模糊地查探到这个人在大衣内藏着一柄三棱刺——因为这个人认为时机已到,已经动了行凶杀人的念头。
于此同时,一辆半旧的摩托缓缓驶过这个人和方雨所在这一侧的人行道上,看上去似乎是刚下班的煤矿工人。
方雨本打算转身撒腿跑,就像是徒步摆脱地痞驱车追逐那一次一样,可是一看到经过眼前的摩托,心里一动。
一个准备动手杀人,一个准备撒腿逃命,谁也没加停留,眼看着二人距离不过三步远,方雨猛然停住脚步,冲着眼前准备抽刀行凶的人一亮眼神。
这个人突然一愣,继而改变行走路线,和那位倒霉的骑着摩托的煤矿工人撞了个满怀。
车主其实已经远远地看到了这个全身包裹在大衣内的路人,根本想不到他会发神经,径直朝着自己的摩托走来,来不及踩刹车,一人一车一下来了个死吻。
“哎哟……哐啷……”
骑摩托的煤矿工人想尽力停住摩托车,可是控制不好平衡,连人带车晃了几晃,最终侧向摔倒,车主被甩出去多远,要对方雨行凶的歹徒恰巧跟摩托车迎面撞在一处,滚倒在地。
“我操,你他妈的有病啊,瞪眼往我的摩托上撞。”车主莫名其妙,同时压不住怒火,坐起来大声骂道。
其实这个人何尝不是莫名其妙!明明要动手了,可是那一瞬间自己似乎不是自己了,等明白过来,已经被撞倒在地,在坚硬的柏油地面上摔得浑身酸痛。
方雨一见自己得手,心里一宽,歉意地看了那个车主一眼,要不是为了保命,也不会让他遭受这无妄之灾。
场面虽然惊险,但这二人摔得都不是很重,毕竟摩托行驶得不是很快,但摩托侧摔,将一侧的后视镜和车灯摔了个粉碎,这个车主如何肯善罢甘休!挣扎着爬起来要跟这个人理论。
方雨倒是希望来的是一辆汽车,而不是摩托,让这个歹徒再也不能站起来,自己好安然脱险。
在这场事实上是人为制造的车祸中,方雨始终没离车主和被撞人太远,方雨探知到那个人预备行凶受挫,心里恼火之极,眼见车主已经走到自己的近前,准备就赔偿的事情纠缠,既然已经动了杀机,哪管谁是谁非,先捅这个,回头再找那个小孩儿。
“叔,离他远些,他有刀!”方雨不想因为自己使旁人遭到毒手,焦急地喊了一声。
有刀!
这样的事情只怕很严重了,车主一愣,忙停下脚步,侧过头看看方雨。
准备行凶的人也是一愣,自己还没亮出刀来呢,那个小孩怎么就知道了呢?难道说他有“他心通”的本事?
行凶的意图被揭穿,这个人全然没了斗志,他行凶杀人,靠的就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既然被别人看出了意图,战术化行凶便失去了意义,一旦纠缠不休,不仅不能得手,极有可能阴沟翻船,算了,还是留得青山在吧。
这个人楞了几秒钟后,伸向大衣内的手抽了出来,转身快步离去。
“哎你……”车主还不甘心,可是经过方雨提醒之后,终究是没敢追上去,天这么黑,万一这个人真带着刀,只怕自己连哭都找不到调了。
这个人走得很快,一愣神的工夫,身影便模糊在夜色中。
“哎哟我的车!”
车主目送疑似歹徒的人消失之后,方才回过头来看着被摔碎了后视镜和车灯的摩托,尽管这辆老爷摩托不值钱,可是下岗之后,自己到小煤窑下井挣钱就指望用它代步,要是拿去修理,至少得用去半个月的工资,心疼啊。
方雨带着歉意朝这个车主凑近,毕竟是因为自己紧急避险,才使本来过得好好的车主蒙受了损失,就算是自己没打算掏腰包,总得安慰几句。
“叔,破财免灾嘛,刚才那个人,我在市里见过,用三棱刺跟人打仗,狠着呢,我怕你吃亏,提醒你一句。”方雨撒了个善意的慌,毕竟自己已经知道那个人真的敢动手杀人。
“哦……谢谢你啊。”车主虽然不能确定,刚才将自己连人带车撞倒的人,是不是真的有刀,是不是真的敢动刀伤人,可是这个孩子能好心提醒自己,说明他心地善良,道一句谢也是应该的。
方雨尴尬地笑笑,心里清楚车主若是知道撞车的真正原因,只怕会被气得当场吐血。
“孩子,我好像认识你,你爸是张睿忠吧。”车主在方雨的帮助下,扶起摩托车,借助另一侧完好的车灯,看清楚方雨的相貌,问道。
“他不是我爸,是我舅,我们在一起住好几年了。”方雨被触动了心事,抿了一下嘴。
“我说的吗,我知道张睿忠就一个儿子,还怎么有时候能看到他家里有两个孩子,我跟他原来是工友……”车主边调试着摩托,便跟方雨攀谈。
车主和张睿忠同样姓张,原来在同一煤矿上班,煤矿破产之后,下了岗,为了生计,去个体煤窑下井。
他有一个儿子正在上中学,再过一年便要考高中了。
“我有一个侄子,叫张让,你认识吗?”张姓车主得知方雨是佳双二中的学生后,问道。
一提起张让,方雨的心里颇不是滋味,同班同时又是同一寝室的室友,缘分加情分,还有一个大好前途,都被张让挥霍掉了。
“认识,我们是同班同学。”
“哟,这可真是碰巧啊,他最近怎么样啊?”
“他……他被学校开除了。”
“啥,这浑小子,怎么混的这是?今天还给我打过电话,管我借一万块钱,一万啊,他一个学生要这么多钱干嘛,别说我现在为了养家借不出这些钱,就是能借出,也不能借给他一个孩子啊,你说说,他最近闯什么祸了,怎么还让学校开除了,完了还管我借钱?”张姓车主惊讶得不得了,毕竟是侄子,不免着急。
方雨知道,大约是地痞赵新理因为撞了赖文辉的车还有修自己的摩托的事情,将部分赔偿担子压在了张让的身上,看来张让的日子并不好过,多少有些同情,简单地说了一下张让被开除的经过,当然了,张让闯祸的真实原因被方雨说得不尽不实,反正说了没人会信。
“哎呀真是,我那大哥啊,娶了后来的媳妇就忘了原来的儿子,这孩子啊,没大人管是不行哦,来,孩子,我用摩托送你回家。”张姓车主调试了一下摩托,还能正常发动,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吧。
等方雨到家时,张姓车主在方雨的邀请下进屋跟张睿忠寒暄了几句后离去。
客人前脚刚走,王玉敏寒着脸对方雨道:“你赶紧给我解释一下,那个随身听的事情。”
第五十六章 致命威胁
08…08 18:00:00 3004
方雨面对舅母讨债一般的嘴脸,本想皱一下眉,不过还是忍住,不让舅母看出自己不满的情绪,看了一眼张楠。
张楠和方雨一对眼神,立即低下头,那意思是在说,我也不想说的,没办法,让妈妈发现了。
“你们俩相互看什么,还想合起伙来跟我动心眼吗,这尾巴一撅起来,就知道你没憋啥好屎。”王玉敏自以为精明的神态,就连在一旁的张睿忠看着也觉得好大没意思。
“孩子他妈啊,不就是个随身听吗,孩子不都已经告诉你了吗,先是让一个坏学生抢去了,小雨帮着给要了回来,这么简单的事,怎么还不依不饶了呢,小雨回来得晚,还没吃饭呢,赶紧让他先去吃饭,然后看书去吧。”
“你一边呆着去,挺大个老爷们,也不说出去挣钱,你看刚才送小雨回来的老张,单位黄了不要紧,人家下小井挣钱,你呢,成天混混耷耷,挣回来那么辆逼钱儿,还以为跟那什么似的,那随身听可是花了差不多一百块钱哪,不问问清楚怎么行!”王玉敏先是夹七夹八将张睿忠顶回去,然后将脸转向方雨,似笑非笑地说道:“小雨,你舅母以前小瞧你了,这回不光考试抖起来了,在校内坏学生面前也挺有面儿啊,他们这么给你面子,你是不是跟他们扯在一起了?”
方雨这下明白了,舅母为啥要跟一个小小的随身听过不去,跟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话没说上几句,就给方雨扣上了跟学校不良学生勾搭连环这顶屎盔子,不过这些都是方雨猜的,因为在到家前的这一路上,极力将精神外放窥探那个神秘歹徒的内心,接着再左右那个歹徒的意志,精力消耗很大,加上这阵子饥肠辘辘,集中不起来精神窥探舅母叵测的居心,只是模糊而断断续续地感觉到,舅母现在的想法是:要想办法将这处房产弄到手,一定要在张睿芳知道……之前……不能……卖了这处房子……
看来王玉敏还是贼心不死,既然方雨在学业上争下这口气,暂且不能以考不上大学为由让他退学,那么就找其他的小辫子来揪,没有小辫子,也要创造小辫子来揪,只要能找个由头断了方雨的学业,张睿芳就不能够卖掉这处房子供方雨上学……只有这处房子还在,自然就有机会打它的主意……
“妈,我哥为了给我要回这个破玩意儿,他把学校里的痞子都得罪了,以后他在学校的日子只怕是不好过了,你怎么还怀疑他跟那些痞子有勾搭呢……”张楠在一旁插嘴道,连亲儿子都反感其言行,可见王玉敏在这个家里的人缘该有多差。
“放屁,还破玩意儿,既然是破玩意儿,你花一分钱啦,有能耐你自己去挣钱买去啊,我这一天苦哈哈的蹲市场,连肉都舍不得买给你买来这玩意儿,那时候你咋不说是破玩意儿呢……”王玉敏撒泼一般呵斥着儿子,张睿忠当着外甥的面,好生难堪,忙轻轻推了推方雨,让方雨转身去厨房将留给他的晚饭吃了。
还是打卤面!
呵,你们难道就没点儿新意吗,粗茶淡饭的也就算了,上顿打卤面,下顿打卤面,我不疯掉,你们总做这一样东西,只怕单调得也要疯掉,哪怕换成馒头咸菜也成啊!
方雨在心里调侃了舅舅夫妇一下,将打卤面一扫耳光,对于胃口好得几乎能消化掉一头牛的方雨来说,这些打卤面就跟喝了一口白开水似的,几乎没起什么作用,胃就像个无底洞似,恨不能喝空气来安慰这难以忍受的饥饿感。
没办法,厨房内再没有其他可吃的东西,至少方雨看不到,一家人吃饭不可能不剩下一点儿东西,王玉敏一方面琢磨方雨家的房产,一方面连一顿像样的饱饭都舍不得留给方雨,对此方雨虽然学会了习惯,可是一想到自己的处境,和外出数年的母亲,心底又是一阵的心酸。
可是方雨并没有在这种自顾自怜的心境中停留太久,擦了擦湿润的眼睛,出了厨房,和张睿忠打了声招呼,提着书包出了房间,穿过院子回到自己居住的耳房内。
现在方雨面对的情况,可不是吃不饱的问题,而是有人想要他的命的问题。
方雨回想起自己回家这一路上的经历,不禁后怕,那个人究竟是什么人,他对自己动了杀机,动机是什么?
过了年便年满十八岁的方雨,也看过一些侦探题材的电视剧,对于杀人者的杀人动机,摆脱不了情、财、仇这三个字,想到为情,方雨不能不想到乔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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