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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君的替嫁王妃-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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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七日了吧!”张大娘看着阿九不太好的脸色,似是也知道事情严重,“小凡平日最乖,他父亲去了也不哭闹,这两天除了发烧,还偶尔会流鼻血,醒来时,总说下巴两旁有些刺痛,有时喝粥不过片刻就吐了出来,其他倒也还好!小凡懂事,有时流血,不愿让我看见都自己处理了!”

黑死症,不知为何阿九脑中浮现三个大字。说得通俗,因为老鼠泛滥成灾所引起的病症。不过,她仔细观察周围,尚未发现老鼠,那只一个可能。应是张叔染上之后,传染给小凡的。

看着小凡,阿九突然鼻头一酸,仿若看到当年的自己。不管身体多难受,不管潭水有多寒,总是要撑着身子,洗涤那些永也浣洗不完的衣衫。

“张大娘,这病应是张叔生前传染给小凡的!”阿九深吸口气,对着张大娘,“所以,这屋子,怕是不能住了!从今日起,你与小凡搬去东苑偏房的独立隔间。小凡的病或许有些麻烦,所以,我得时刻守着。阿梅,你去了解下看还有何人有相似病症,若四散开来,就麻烦了!”

张大娘何时见过这等阵仗,只伏在地上,不住叩首,“王妃求求你一定要救活这个孩子,我什么都没有了,若孩子也去了,我,我也活不下去了!”

紫鹃取了医囊和银子过来,不过现在已然用不着了。让张大娘抱着小凡,沿路回了东苑。

暗处跟踪的天阳、天雨二人面面相觑。这,什么情况?他们该不该上报?怎么上报?那个孩子究竟得的什么病?这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小王妃,居然懂得医术?

【14】 看病救人

萧楚捏着手中字条,轻声念道。

“笑看世间,痴人万千;白首同眷,实难得见。人面桃花,是谁在扮演;时过境迁故人难见。”眼底滑过毫不掩饰的赞赏,只刹那,“愁断肠,莫相忘!”他眉头紧皱,究竟是谁,能打破她那如冰心湖,隐隐地他甚至有些期待,褪去那宛若天山冰雪般表情的容颜,该是何等的摄魂夺魄。

“天雨,王妃近日有何变化?”萧楚微眯双眼,一双墨瞳似乎有将人看穿的本领。

天雨跪立在地,“嗯,天晴传书,今早为了一只小狼,王妃亲自下厨!”不敢有所欺瞒,一股脑全说了。

“亲自下厨?”萧楚皱起眉头,似是不解。

天雨补充道,“是,天晴形容,王妃厨艺非凡,今早是王府进府近十日以来进食最多的一餐!他怀疑,府上厨子与王妃口味有些不合!”稍顿,接着道,“前些个日子染病身亡的张老头的儿子,似是染了与张老头一样的病症,王妃已让他与张大娘入住东苑,看样子,王妃想要亲自医治!”

“什么?”萧楚微眯双眼,整个人散发着危险的信号。

“王妃应该略懂医理才是!”天雨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消除打断。“行了,我知道了!你们接着监视,东苑若有任何异动,记得及时回报!”说着,想了想,“让天阳过来,退下吧!”

“是!”天雨应声而去,嘴角却勾起一抹苦涩,一边是自己心中所爱,一边却是自己的主,无论怎样,都会伤害一方。唯有如此,不偏不倚,将自己的心,深深埋藏。

天阳进来后,萧楚对着他又嘱咐了些什么,便让他退下了。

望着窗外,闪烁星空,一时间萧楚竟有些迷茫。那,究竟是怎样一名女子。

新婚,他故意弃她一人,她不哭不闹。

翌日,他借口杖责,她代婢女生受了六十大板。

他故意不去探视,甚至不闻不问,她自偏安一隅。明明那般清新脱俗,可偏生能为了一只小狼洗手做羹汤。

想起天雨那飞扬神采,几乎瞬间,他确定天雨的异常。索性,自己对那名女子也任何感觉,或许,若是天雨愿意,等他荣登大位时,将那女子给了天雨也算是对他忠心十几年的报偿了。

可,他心中真是这般想法?他有些不确定,他无比讨厌这样的感觉,索性不去想。当下之急,还是确认那女人到底是和身份!

很久之后,萧楚无比庆幸自己当时的犹豫和不确定,更是无比庆幸自己没有心血来潮将她那样赐给天雨。每日每夜,当他抱着曾经她用过的被褥枕头,默默心痛时,都会在心中诉说着,庆幸。

若不是这犹豫,他将永远失去,一生的挚爱。

——鬼君的替嫁王妃——

整个王府都已经歇息,唯有东苑灯火通明。

阿九再次号脉,心律尚可,只有些不齐。“紫鹃打水,阿香生火,阿梅你拿着我的房子去府中取药!”。她虽不愿,可遇上这样的事情,也不得不动用王府的物资了,“就说,是我要的!”想着,又补充了一句。

她取出一套银针,在烛火中淬过,让张大娘帮着把小凡翻了过来,“大泉、神门;主唾血振寒,呕血上气。行间,主短气呕血。”阿九心中暗想,三枚银针已然落下,看着儿子背上颤颤巍巍的针尾,张大娘甚至来不及擦拭额头的汗珠。“列缺、后溪、少泽、前谷,主疟寒热”只刹那四枚银针又飞了出去

……

“阿香,把阿梅待会的药材,连翘、柴胡、葛根、生地、艾草、车前都放一份去浴桶中!”说着,看着在一旁有些呆愣的张大娘,“将小凡抱进去!”

青绿色的药汁,漫过全身。刚才针灸过,又服用了她曾为了补充体能而专门配置的合谷丹,半晌,让阿香不断加热水保持药汁的热度。

终于,阿九探了探小凡的额头,出汗了!松了口气,“阿梅,取当归钱半,赤芍三钱,桃仁八钱,红花五钱,川朴一钱,甘草二钱辅以连翘、柴胡、葛根、生地各两钱,三碗水熬成一碗,每隔三个时辰喂一次药,每份药材熬三次!”说着,阿九看了看房间,“紫鹃,取套新的被褥过来,旧的拿远些烧掉!”

一屋子人,好不容易忙完,天边已然泛白。

连暗处监视的,也由天雨换成了天阳。阿九伸了个懒腰,内力被封,这身子还真是禁不住累,“紫鹃姐姐,你先去休息会儿吧!阿梅、阿香你们轮流守着!”说着,看着床榻出望着张凡发呆的大娘,叹了口气,“大娘,你也别太着急,这病虽凶险,却也不是无可救药!若,你也病了,那小凡就真的没辙了!”

“是,是,谨遵王妃教诲!”张大娘说着又要跪下,阿九只受了,她能安心也好,“你们先看着,都趁着天色未明,轮流打个盹儿,还有那汤药,你们都喝些,别小凡没好,你们都倒下了!”

【15】 婚后回门

出了房门,阿九只觉得嗓子有些干疼。

突然想起四师父的话,现在想来确实真的。“你这丫头,平日里不见说几句,怎生遇到病人变得这般啰嗦!”,她嘴角微微上扬,那是她第一次与师父下山,却是因为天山雪崩,不少山下村民受灾,她才磨着师父想要下去看看。

那年,她九岁。

看到那些鼻青脸肿,甚至断胳膊、断腿的人,心生不忍。有些甚至是比她还小的幼童。四师父却径自看着,说训练她的学习成果。她知晓师父的意思,虽然这是练习医术的最佳途径,可吊着别人的身体,让自己练习,心里或多或少都是有些抵触的。

看着她唠唠叨叨,像是怕别人忘记,又似是怕自己弄错,玉自涵只在一旁看着,不点头不摇头,好似木偶一般。

只,晚上回山,药方中,他才将她白日里所犯下的错一一纠正。这样翌日,她不得不一人下山,为人家重新配药。好在,山里人都纯朴,对这样一个小姑娘,也没多说啥,毕竟人家来回可是几百里的山路。

——鬼君的替嫁王妃——

回到屋内,取下挽发的不要,任由黑发瀑布般泻下,真的是累了,躺在床上,竟然就这般睡着了。不知从哪出现的云狼,也随之跳了上床,在她怀中寻了个合适的位置,闭上双眼。

两个时辰,眨眼而过,天边已然泛出血红。

“小姐,小姐?”紫鹃敲门轻唤。

云狼被敲门声唤醒,深处粉红色的舌尖,舔着阿九的脸庞,“云儿,别闹!”阿九嘟哝着,翻身继续,若是有人看见一定会大吃一惊,这娇羞的声音,竟会是那个不似凡人的女子!

“小姐”,紫鹃敲门而入,小声道,“王妃,楚总管来访!”

好半晌,阿九才恢复神智。取了旁边紫鹃为她准备好的衣衫,让紫鹃进来飞快的洗漱了。又是那个神色冷清的女子。

“迎他进来罢!”阿九语气沉稳,既无惊喜,也无意外,只平平淡淡,好似应当如此。

楚黎进屋看着床边刺绣的女子,晨曦中,薄霜落下,竟好似误落凡间的精灵。心中摇头,不知王爷心中如何想法,犹记得那日傍晚的歌声,余音寥寥,别人不知,可他确实恰好路过。若换了别人得此娇妻,必然捧着、藏着、掖着,生怕被别人看了去、夺了去。可这王爷倒还,取回来一边晾着!这女子倒也奇特,十余日,王爷未进东苑,却也不吵、不闹。

“不知楚总管何时光临我东苑?”阿九放下手中锦囊,“闲来无事,看着紫鹃那里的白色锦布便拿了些绣线,算是打发时间了。”顺着楚黎的眼,阿九开口轻声解释道。

楚黎脸上浮起两抹酡红,“呃,王爷吩咐,前些日子,因着王妃身子关系尚未回门。请王妃准备一下,今日回沐府,算是去陪不敬之罪了!”

风离风俗,出嫁女儿,三朝回门,算是报父母生养之恩,育养之恩。历代君王仁孝乃立人之本,传承下来,竟成每个女子都必遵守的规则。

“有劳总管,辰时我必定前去大门与王爷汇合!”思索半晌,她也没什么好准备的,便定了时间,打发了楚黎。

叫来紫鹃,换了一身粉红色宫装罗裙,依旧宽带束腹,依旧别着一尾紫箫,依旧是简单至极的发饰。等两人一阵忙乱,又去为小凡探了脉,细细嘱咐几人药方和分量之后,来到王府大门时,萧楚早已在那处等候。

“妾身来晚了,还望王爷恕罪!”她走上前去,微微福身,只低着头。

萧楚只轻哼一声,“上车!”之后,便再没说话。

宽敞马车中,一路相对无言,阿九只觉得气氛沉闷而又压抑,微微撩开窗户,看着窗外街道两旁早市开场,甚是热闹。

“王爷、王妃,沐府到了,请下车!”门外,传来驾车小厮的恭敬声音,萧楚距离门近,径自下了。阿九出来的时候,抬头望了眼萧楚,萧楚正欲伸出手搀扶,阿九却径自从另一边跳了下来。

萧楚脸色泛黑,“身为王妃,蹦蹦跳跳像什么样子!”说着,一甩衣袖,径自朝着大门内走去。

被萧楚吼得莫名其妙,却也不敢多逗留,只郁闷着,跟了上去。

【16】 沐府风波

沐天苍得了消息,早已让众人等在大厅处,见两人进来,沐清风、沐清离从迎了上去。

“九儿身子大好了?”沐清离关切地问道。

阿九只点了点头,轻声说道,“王府自是存有灵药,已然大好了!”

“哈哈”,沐天苍大笑,“婉儿,以后走路小心着些,王府路大,可别那日又滚进什么陷阱,王爷该心疼了!”一句话,虽声声关切,阿九却听出其中饱含的嘲讽。不过,走路小心些?难道萧楚就是这么告诉他们的?

想来是了,皇族现在本就处于一个非常微妙的地位,萧楚总不可能与四大家族之一的沐家说,因着一位金鳞,杖责了他们刚嫁过去的女儿,哪怕只是一个不受宠且被逐出家族多年女儿,折的终究是沐家的面子。

萧楚摸了摸鼻翼,嘴角上扬,“岳父大人说笑了!小婿日后定克制些,定不会再让婉儿连走路都给劲的!”

阿九听得一头雾水,在场众位男子面泛春色,只沐清荷一脸嘲讽地看着她,“哟,九妹妹与王爷感情真好,姐姐我也就放心了!”说着,朝着沐清寒,眼中泛着雾色,“虽因那日之事,却只说明我与王爷有缘无分!”她看着萧楚,盈盈欲泣。

幼时,阿九见了她太多这样的把戏,已然失去了怜香惜玉之态。萧楚只紧紧握住阿九的手,沐清寒面色阴冷,看着两人握紧的双手,目光灼灼,恨不得在两者中间烧出一个洞来。

“咳咳,王爷此行累了,我们先去前厅,准备用膳吧!”说着,站起来,径自走在前面引路。阿九与萧楚并排着,紧随其后。其他众人都跟在后面。

前厅中,一张四方八仙桌上,早已备好各类食点。

阿九摸了摸肚子,早上到现在都尚未进食,却是有些饿了。众人围在一处,沐天苍刚招呼大家坐下,阿九只觉得膝盖处一疼,双手赶紧撑住桌子保持平衡。可,谁想,阿九只撑住一脚,偏生桌腿“咔擦”一声脆响,阿九失了着力点,直直朝下撞去,所有食盘泼了自己一身。头,装在一个汤煲边缘,顿时红肿一片。

整个人顺着桌子倒塌的方向,朝着侧面滚了一圈儿,最后随着咚的一声,闷响,磕在一根石柱地步。整个过程不过短短片刻,萧楚原本可以扶住阿九,可是他却选择了推开。

“哼!本王不需要一个走路都不稳的王妃,若你无法胜任,最好自请离开,本王,丢不起这人!”他看着阿九,声音狠戾,甚至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决绝。

沐清离赶紧冲了上去,“九儿,你没事吧!”,说着一把将阿九打横抱起,狠狠地盯了萧楚一眼儿,然后朝着欢离轩走去。阿九看着萧楚,眼中全是不敢置信。

紫鹃、沐清风紧随其后。萧楚也慢悠悠跟了上去,沐清寒嘴角勾起一抹狠戾,敢抢他妹妹的夫君,这……才只是开始。

沐清荷却满脸满意之色,哼,不过一个贱人的女儿,只她过得越痛苦,她越开心。哼,冷面鬼君,她就不信她能够在那个传说中的人间地狱活着出来。

纪巧见状,赶紧让人送一套女装过去,然后装模作样让人打扫、清理。

——鬼君的替嫁王妃——

“小哥哥,清风哥哥,你们先出去吧!”看着婢女送进屋中的浴桶和衣衫,阿九有些歉疚,如果不是自己,也不会发生这样的状况。他,应该很生气吧,她有些小意地飞快看了萧楚一眼,然后低下头。

沐清风拉着沐清离走了出去,唯萧楚还立在那里。“王爷,妾身需要沐浴更衣,还请王爷回避!”

“哦?”萧楚眼中划过一丝不敢置信,她不都是他的人,嫁入王府不就是为了等他宠幸么?他怎么也不会相信那日是他走错房间,定是她与沐天苍联手所演的一场戏,既然连那种事情都做得出来,现在又装什么贞洁烈女。

阿九却依旧坚持,“王爷,请回避!”

“哼!”萧楚一甩手做下来,倒了一杯茶,慢条斯理。

阿九身形一顿,是了,他是她的夫,她又能如何。只越过屏风,小心翼翼脱下衣衫搭在屏风上,踏着春凳进入浴桶。整身菜汁汤液让她很不舒服,此刻热水洗涤,她只觉得舒坦,当然出去屏风后,那枚不定时的炸弹。

此刻萧楚只觉得面红耳赤,隔着屏风传来的热水叮咚,不断刺激着他的耳膜和神经。想到那日,见到她胸口那一抹莹白,他只觉得嗓子冒烟,口渴难耐。大口闷灌那已然凉掉的茶水,可那声音不绝于耳。

其实,阿九已经尽量让自己不要发出声响。她自己此刻也全身紧绷,就着花瓣和澡豆飞快地净身,然后三下五除二将衣衫穿好整齐,而此刻萧楚已然快要疯掉。

果然是个淫娃荡妇,他嘴角勾起一抹不屑。连洗个澡豆不放过机会诱惑他,他心中冷笑,努力将心中奔腾的欲望压抑下去。他才不会让他们的奸计得逞。沐天苍,既然已经选择了朗王,又何苦牺牲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女子的。他心中想着,总有一日他要他们全都后悔!

【17】 查她底细

“王爷,妾身已经好了!”阿九从屏风后出来,见到面红耳赤的萧楚,不禁有些疑惑,却也只是片刻。他的心,是她向来捉摸不透的,嘴角微微上扬,心中却是一片苦涩。

萧楚紧紧握拳,想到自己此行目的,却又不得不忍着,直到一股若有似无的异香传来,他看着阿九,心起波澜,眼角却全是不屑,“既然已经好了,就回大厅吧!”说完,深深看了阿九一眼,意味不明。

阿九低眉顺眼,没有注意到,只默默跟着。

大厅中,萧楚恭敬有礼,“岳父大人,今日府中有要事急需处理,就不在此多留了!下次再带婉儿前来拜会!”

“好,好,好!”沐天苍看着阿九,一连三个好字,可见他心中满意程度。只有阿九淡笑不语,她不过一个弃女,有此利用价值,他倒是抬举了她。

——鬼君的替嫁王妃——

楚王府,萧楚从不让外人踏足的听松楼中,他正闲适地伸直双腿,半卧在软榻上,宛若白玉般的右手托着歪往一边的脑袋,整个人显得慵懒可那双深邃黑眸,却仿若能看透人心般,嘴角挂着一抹邪魅微笑。

“天阳,查得怎么样?”他声音低沉,却又透出一股说不明的风情,暗处突然出现一黑色身影,“沐家一代,确有个九小姐,只沐家族谱上并无沐清婉其人!据悉,这位九小姐并无名字,众人只唤她做阿九。”那人声音清冷,却不似萧楚般带着懒散。

萧楚嘴角一咧,捏碎一个玉杯,“嗯,王妃的事情,查得怎么样了?”眼角的狠戾,足以令人退避三舍。

“王妃却出自沐家,据沐家年长长工所言,沐家九小姐,乃当年慈云语言的福泽深厚,贵不可言的女娃。只不知为何,王妃五岁天赋觉醒失败,被判为废物,之后曾落水一次,然后,直到三月之前,中间所有好似空白一般。”语气不卑不亢,带着疑问,可身影却岿然不动。

萧楚微眯双眼,“一片空白?嗯,有些意思!”稍顿,接着道,“可还有其他?”

“属下无能!”那人半跪在地,“请王爷责罚!”

“罢了,让天组成员继续监视,调玄组成员参与调查,接着查下去!不管用何方式,将王妃这十几年所发生的事情滴水不漏的查出来!”他厉声道,一个不受宠,甚至连族谱都无法进入的沐阿九,换一个黄圣修为的沐清荷拉拢萧朗,这沐天苍的如意算盘,打得果真是响!只是,他若知道这个女儿乃当世高人天山七绝的弟子后,不知回作何感想?

当年玉自涵带走阿九,却并未说明,只说一方散修。至于天山,也不过是个落脚地方,谁能想,他就是那天山七绝之一,亦正亦邪号称玉阎罗的医绝玉自涵?

当然,现在的萧楚亦不知道这些,不过,他从不允许失去对事情的控制,就连她,也是一样。既然,她敢嫁过来,那他自然得探清对方底细才是。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他三岁便懂得的道理。沐家,沐阿九,呵呵,希望你们不要让我失望才是!

可那地上人影并未消失,他有些踌躇,那些话到底当不当说。

“天阳,我又没有教过你们,什么叫做忠诚?”看着天阳的表情,萧楚把玩着另一个被子,语气甚是不悦。

天阳一下子跪在地上,“王爷息怒。只,属下听到些流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

“有人曾目睹一仙女数日前清辰静立于渭湖畔,此人应是王妃!可,据当时渔夫言,王妃与沐清风闹了一通,说了些什么不知道,却模模糊糊听见她言,不愿回沐府!”天阳斗着胆子,“属下猜想,那日沐府发生之事,王,王妃应该并不知情!”

这不是他一个人的看法,天组所有暗卫都这么以为。

“有些事情,我要的,是事实,而不是你们乱猜的结果!”,萧楚语气冷冽,稍顿接着道,“下去吧!”

来无影,去无踪,王府暗卫皆是如此。

萧楚静静抿了口酒,闭上双眼。沐阿九,沐清婉,你到底是怎样一个女子!那些事情,与你到底有无干系?或者说,你真的是整件事情最无辜的受害者?

突然,眼前又泛出那日杖责,一个甘愿为婢女受过的主子,一个不受宠的家族庶女!萧楚突然觉得有些醉了。阿九倔强的双眸,忍痛的表情,冷清的言语……霎时间全都浮现眼前。不知为何,心,竟有些悸动。

或者,那些事情与她无关,若她愿意,他会对她好,宠她,给她所有女子歆羡的一切。嘴角微微上扬,但愿,她不要让他失望!

此刻,连萧楚都不知道自己心中想法,竟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有朝一日,回想起来的时候,却只剩下,悔不当初。

------题外话------

心儿?心语

话说电脑坏了好辛苦,用搜狗软键盘打字真是要命啊啊啊啊啊啊

【18】 素锦落水

阿九匆匆赶回东苑,看着眼前场景,饶是温和如她,也不觉心中愤慨,紧咬下唇,双手垂握身侧。

偏房独立隔间外,她们昨夜忙活整晚的药炉、药罐、还有药渣遍地残痕。推开屋子,张大娘脸上红肿,阿梅、阿香抱在一起,嘤嘤哭泣,隐约可以看到她们脸上的指痕,最惨的阿香,脸上明显被指甲刮破,虽出血不多,可处理不好确是会留下疤痕的。

在风离,容颜之于女子来讲是多大的伤害,难道那些人不知?

阿九顿时明了,若不是那人下令,有几人敢在王妃的院子撒野。纵使个不受宠的,好歹挂着皇家妇的名儿,如今却是……好啊,真是好啊……

心中不知酸甜苦辣,紫鹃极有眼力,径自收拾,努力压抑心中怒火,阿九拿出一罐百花膏,给阿香徐徐涂抹,轻声安慰“好好清理,女孩子,留了疤,可就不好看了!”。可若是仔细听了,却能明显感到那声音中隐隐透着的咬牙切齿。

“谢,谢谢王妃!”脸上感受着那指腹的热量,药膏的清香传来,涂过药的地方清清凉凉,连疼痛也减少几分。

阿九将百花膏递给阿梅,让她们下去处理一下,这东苑人本就少。萧楚对这桩婚事的不满,在东苑显示得淋漓尽致。至于这些,阿九看着那满室狼藉,怕不过是开始而已罢。

自阿九进府以来,便只给了这三个粗使丫头;想来若不是顾着这皇家妇的名儿,连这三个粗使丫头也会省了吧。

好不容易收拾好,探了小凡的脉象,好在虽然药罐被毁,她们还知道去厨房偷偷熬药,也算没有耽搁了小凡的治疗。

“王妃”,张大娘咬着牙看着阿九,“锦夫人那边,她与王爷青梅竹马,如今王爷明显是偏着她的,王妃不必为了奴婢们的事而开罪了她去!”在王府呆了近半辈子,内院争权夺利,她是看得通透,只眼前这位善良的王妃,又如何是那锦夫人的对手。

阿九嘴角扬了扬,算是应了。“张大娘,好好照顾小凡!”说着,拿出一瓶丹药递给她,现下出了这等事情,想要去王府取药,怕是有些困难了。好在她随身还带着些丹药,虽说有些大材小用了,可生命可贵,能救得小凡一命,也算是它们的造化了。

“谢谢王妃!”张大娘不是个没有眼力的人,虽然也想推辞,可床上躺着的是她的唯一了。“只要小凡无事,奴婢做牛做马报答您的大恩大德!”说着,跪在地上,阿九摇了摇头,“医者父母心,我是医者,本是我分内之事!”

是的,此刻,在她心中,她只是个医者。

——鬼君的替嫁王妃——

“小姐,锦夫人约您申时于飘香亭赏荷!”紫鹃收拾完毕,走进来看着坐在桌边发呆的阿九,轻声说道。

阿九只微微点头,“嗯,为我选套衣衫吧!”看着自己身上艳得有些过分的衣衫,她不自觉地皱了皱眉头。

换好衣衫,也没有心情用膳。躺在床上,小睡片刻。让阿梅去药房采买些药材回来,王府中的药材是拿不到了,索性直接去外面。

“小姐,你就这样去吗?”紫鹃看着阿九,一身雪白,周身隐隐好似围着一层薄雾,明明简单至极的装扮,却硬是给她穿出飘灵之感。阿九转身,看着紫鹃,“有什么不对吗?”

“没,没用!”紫鹃连连摆手。

“即是没有,那就走吧!”阿九轻声说着,掩去眉角的不悦,她不打算在王府久待,自然亦不想与那人交恶。“让锦夫人等急了,可是不好!”

东苑距离飘香亭不远,只有些可惜,现在的浅溪中,正是小荷才露尖尖角的时节,若是再过一月,等花开了,这飘香亭也算是名符其实了。

阿九刚步入亭子,素锦已然等在其中。“姐姐可真是贵人难请,妹妹我,可是等了好久了!”素锦悠悠起身,对着阿九微微点头算是行礼了。

紫鹃刚想发难,被阿九止住。“让夫人久等,倒是我的不是!”她寻着靠湖围栏边的凉椅上坐下,慵懒地趴在上面,像极了刚睡醒的猫。

素锦先是一愣,然后瞬间恢复过来。“听着,昨日姐姐院中多出个孩子,妹妹今日瞧着,怎生与姐姐那般相似呢?”

“夫人这话,我可有些不明白?”阿九懒懒的,本是极不喜应酬,看着素锦嘴角的微笑,“倒是感谢夫人今日送上的大礼了!”将大礼二字咬得死重。说着,阿九抿了口紫鹃递过来的茶水,微不可查的蹙眉,难喝。“我倒是替小凡谢过了!”

“姐姐何必这般客气,怎么说,我也算这王府半个主人!”阿九冷笑,确实是了。在那人眼中,她这个名副其实的夫人比之这个名不副实的王妃,更能担起这女主人的称号吧。素锦以为,这样能惹的阿九发怒。只,可惜,她遇上的是阿九。

“……”

两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素锦也坐到阿九身边,阿九往后挪了挪,除了病人,她并不喜与他人太多接触。

突然,素锦拉住阿九的手,大叫,“姐姐,妹妹不会跟你抢这位置的!”说着,一把抓组阿九朝着浅溪倒去,阿九心下一惊,以为素锦要推她下去,却不想翻过围栏的却是她自己。等她反应过来,身旁突然掠过一道黑色光影,跟着跳了下去。

萧楚抱着浑身湿透、瑟瑟发抖的素锦站在阿九面前,目光冷厉,那一双仿若能看透人心的黑眸中,包含着滔天怒火。

素锦在她怀中,气息微弱,“王爷,别,别怪姐姐,想来她也不是故意的,只,因着大婚那日,现在见了,有些冲动罢了!”

【19】 一纸休书

一旁的莲心,却哭喊着,“王妃,夫人已经与你道歉,你为何要这样推夫人下水!”

“为什么?”萧楚声音冷冽。

阿九看着面前唱戏的主仆二人,心中冷笑,她约自己赏荷,打的,竟是这样的主意。罢了,是自己太不小心了。想着,她抬首看向萧楚,“若我说是她自己跳下去的,你可会听?左右,我的解释你怕也是不会听的!至于为何,还有意义?”

“她身中寒毒,向来受不得半点寒气!自己跳下去,她是不要命了?”萧楚看着阿九,前几日听着暗卫回报,本想好好待她,却不想,她确是这般阴险女子,恐怕暗卫都叫她的表象给骗了过去。他想着,狠狠瞪着阿九,厉声喝道。

“楚黎,拟休书,王妃沐氏清婉,生性善妒,难担王妃之责,即刻起,立刻搬去南苑落叶居。”

“呵呵”,阿九冷笑,对他,好似用尽了最后一丝眷念般,不卑不亢,盈盈福身一拜,“谢王爷恩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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