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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军宠-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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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嘉佳犹豫了片刻,无奈道:“我给你说了,你可千万别生气,也别找别人说。”
柳河应声,高嘉佳继续道:“之前王威就让我打听你要考哪个大学,你说考省内的,我就以为你要考H大,就告诉王威了……”
高嘉佳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已经是几不可闻。柳河无奈叹气,H大是省内最好的综合性大学,王威考去那里也说不上不好。
“柳河,你别生气好不好,我知道错了。现在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和王威说啊?”高嘉佳苦恼地说道。
柳河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高嘉佳便自暴自弃地道:“算了,我还是和王威老实交代吧。反正H大和师范大学挨的挺近,他想见你也容易。”
挂断电话,柳河直接扑到床上,她的命运改变了,很多和她近的人的命运竟也发生了改变。
比如高嘉佳,比如王威。只是前者是往更好的方向变,后者,就不知道了。
柳河想着王威今后的命运一直到后半夜才睡,第二天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九点半了。
她只胡噜了把脸,连早饭也顾不得吃就去了方美婷家。
按说这个时候方美婷应该早去上班了,可是她去的时候方美婷竟然坐在沙发上,好像刚刚哭过,眼睛还红红的。
“方姐对不起,我今天起晚了,”柳河往石头的房间看了看,小家伙正坐在书桌前认真的看书,她便坐到方美婷身边,“方姐你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方美婷对她笑笑,从包里掏出一个暗红色的小盒子来,轻轻打开,一枚古朴的钻戒便呈现在柳河眼前。
“我和石头他爸结婚的时候连一枚银戒指都没有,石头出生的时候,他爸说以后家里条件好了,要给我买一个大钻戒,最后……”话还没说完,方美婷就嘤嘤地哭了起来,剩下的话无论如何也说不出。
柳河一手拍着方美婷的后背,一手拿过小盒子细看,她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那次在商场碰到彭煜城的时候,彭煜城的朋友说的话来。
“方姐,这戒指是,是姐夫买的?”柳河小心翼翼地问道。
方玉婷摇头,哽咽道:“不是,他的遗物我早就看过了,没有钻戒。这是煜城买的,他什么都知道,什么都知道……”
果然是彭煜城!她不知道真的钻戒什么样,但是她越看越觉得盒子里钻戒是假的,说不准真的是街边买的玻璃的呢。
“方姐,这……”话刚出口,柳河就顿住了。此刻方美婷泪水连连的看着柳河手里的钻戒,那眼神,看了就叫人心酸。
方美婷小心翼翼地接过钻戒,重新扣上盖子,“我很高兴,真的很高兴。”
止住眼泪之后,方美婷叹息着说道:“煜城真是个好男人,他什么都不说,但是他都会为你踏踏实实的做到。这样的男人,值得依靠。”
柳河皱眉,刚要开口,就听方美婷继续说道:“我今天请假就是为了送他的,他去省城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一趟。不过你也要去省城上学,离他近,说不准就能碰到呢。”
原来彭煜城走了!原本打算说出口的话又悉数咽了回去。既然人都已经走了,方姐的心愿也了了,那些话也没有说的必要。
她只希望那个叫彭煜城的男人再也不要回来,再也不要招惹方姐。
可是,事与愿违,几天之后,她不小心听到方姐在阳台打电话,开始方姐还好好的,不一会儿竟然和电话那头的人吵了起来。
吵的很凶,隔着石头卧室的门都能听到方姐的声音。
不管为什么吵,让小孩子听到总归不好,柳河便开了电脑,让石头戴上耳麦看动画片。
方姐的声音越来越大,不时有“煜城”、“没钱”等词传进她的耳朵里。
难道是彭煜城打电话回来向方姐要钱?他不光是伪君子,还是个小白脸儿,渣男!竟然敢开口向寡妇要钱,他的脸皮比城墙还厚!
彭煜城一开始就在柳河的心里没有留下好印象,所以此时柳河理所当然的以为彭煜城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这些恶劣的事他也做的出。以至于当真相大白的时候,柳河对彭煜城产生了一种类似于愧疚的情绪,在这种情绪的影响下,彭煜城得到了不少好处。
第019章 访亲
方美婷打完电话回来就开始收拾行李箱,脸色也十分不好。
“方姐,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柳河问方美婷。
方美婷一边收拾衣服日用品一边回复柳河,“我要出一趟门,具体什么时候回来还不确定。安安啊,你帮方姐一个忙行不?”
该装的装好,扣上行李箱,方美婷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头发,“你把石头带去你家,你帮方姐照顾他几天行不行?我回头就给吴姨打电话,让她这几天不用过来了。”
她这副火急火燎的样子,明显就是出了大事,照顾石头也不算是多大的事情,柳河毫不犹豫地应下了。
当天傍晚,方美婷和柳河、石头一起出门,方美婷是去机场赶飞机,柳河则带着石头回了家。
石头很听话,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能走,但是还不能跑。自己背着小书包,拽着个小行李箱走在柳河身边,不哭不闹。
柳河想帮他拉行李箱,石头还给了她一个白眼儿,“彭叔叔说,重东西要男人拿!”
柳河无语,彭叔叔随便的一句话,在石头那里都是至理名言,彭叔叔就没有不对的时候,这是盲目崇拜啊。
对于石头的到来,何小曼和柳成业都很高兴,对石头比对柳灏还要好,为这事儿柳灏还没少在柳河面前抱屈。
柳河以为方美婷出去三五天就会回来,谁知道她这一走就是一个月,等她来接石头的时候,已经是八月中旬了。
方美婷想请柳河全家去吃饭,感谢他们对石头的照顾,何小曼和柳成业直说方美婷太客气了,最后愣是把方美婷留在家里,一起在家吃的饭。
吃完饭,何小曼带着石头去收拾东西,柳河则带着方美婷去了自己的房间。
“方姐,有什么事需要帮忙你只管说,我看你的脸色好像不大好。”柳河十分担忧地说道。
方美婷何止是脸色不好,不过才一个月的时间,她瘦了很多,原本圆润的下巴变成了尖下巴。
“没事,石头他爸那边的亲戚出了些事,我去处理一下。”方美婷轻描淡写地说道。
什么事还要一个带着孩子的寡妇去处理?看来方姐婆家的人也都不是好相处的啊。
不过柳河看出方美婷不愿多说,也便没有再问下去,很自然地转移了话题,说起石头这些天的趣事。
等石头收拾好,他们要走的时候,柳河才想起一件事来,“方姐,我要去爷奶家几天,等回来再去给石头上课。”
柳河的通知书早就拿到了,但是因为石头在家里,一家人早就商量好的去乡下的爷奶家的计划一直没有成行。
现在方美婷回来了,把石头接走,他们也该去一趟了。
方美婷自然没有意见,很痛快地应下。
第二天一大早,柳河一家就坐车去了柳河的爷奶家。
柳河的爷奶家距离滨城不近,坐客车要两个多小时。何小曼晕车,一路上差一点连胆汁都吐出来。
来之前给爷爷奶奶打过电话,他们一下车,就看到等在村口的老两口。
柳河的爷爷快七十了,下巴上留了一撮山羊胡,看上去有点儿可笑。柳河记得她小时候来爷奶家,最喜欢坐在爷爷的膝头拔爷爷的胡子。
不过,大概在她上初中那年,不知道为什么,爷爷奶奶对她的态度完全变了,连带着,他们对何小曼也不似之前好了。
爷爷还好些,只是不爱搭理她们,奶奶的表现却很明显。
每次他们一家过来,奶奶总少不得对何小曼冷嘲热讽,挑各种毛病。柳河记得她做的最过分的一次,竟然当着她和柳灏的面骂何小曼是破鞋。
这件事被柳成业知道后,他直接带着他们走了,足有两年没再来过。最后还是奶奶服了软,家里的气氛这才缓和下来。
柳河仔细回忆了一下,那件事发生的时间好像,好像就是她高考之后!
不过,前世她是在第二次高考之后来的爷奶家里,和现在的情况不同,奶奶应该不会再骂何小曼了吧。
正想的出神,柳河的胳膊就被人拧了一把,疼得她差一点儿掉眼泪。
“奶奶……”
“丫头片子考什么大学?什么能耐没有就知道花家里的钱,还整天哭丧着脸跟谁欠你似的!你要是不愿意来就别来,来这里摆脸色给谁看……”
奶奶个子不高,堪堪到柳河肩膀,骂起人来底气却很足,一点儿都不像六七十岁的老人。
“妈,有什么话回家说,村里人都看着呢。”柳成业和柳灏拿着带过来的礼物已经先跟着爷爷走了,现下只剩下三个女人在这里。何小曼是做儿媳的,心里不满柳奶奶,却也拿她没有办法。
柳奶奶白眼儿一番,重重地哼了一声,“一个两个都是窝囊废!”迈着小碎步走了。
一个两个说的自然是柳河和何小曼。
何小曼的脸色煞白,柳河心里也不好受。奶奶骂她甚至打她她都能忍,活了两辈子,她剩下的也只有亲情,也只有爸爸妈妈和柳灏对她的爱,她愿意为这份亲情牺牲一切。
可是奶奶这样毫无缘由的骂妈妈,她心里就有些接受不了。
“安安,你别生气,你奶奶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咱们让让她就好了!”何小曼拉着柳河往家里走,还不忘开导柳河。
要真的是刀子嘴豆腐心就好了!柳河叹气,不管怎么说都是自己的亲奶奶,除了忍,也只能忍了。
可是吃过午饭,柳河就实在忍不下去了。
何小曼晕车需要休息,但是奶奶却一直指使何小曼干活,开始是给一家人做午饭,柳河帮忙,勉强应付过去了。
吃过午饭,正是一天中最热的时候。八月盛夏,不是农忙的时候,奶奶偏偏指使何小曼去菜地拔草。
柳成业中午陪爷爷喝了酒,躺在炕上睡得很沉,这个时候也不能站出来为何小曼说话。
柳灏本也在午睡,却被柳河叫了起来,“奶奶让妈去菜地拔草,你就说你也跟着去。”
奶奶对柳河和何小曼不好,却非常疼爱柳灏。要是柳灏说也跟着去,奶奶肯定不会同意。
不过,柳河却忘了一点,青春期的男孩子都爱冲动,柳灏也不例外。
第020章 冲突
柳灏按照柳河的交待和奶奶说自己也跟着去拔草,柳奶奶心疼的不行,拉着柳灏不停地说道:“我的乖孙子诶,外面太阳那么大,晒坏了怎么办?听奶奶的话,乖乖进屋睡觉去。”
进村的时候柳灏并没有听到奶奶骂何小曼的话,不过只这几句话就已经让少年十分不悦。
“您怕我出去晒坏了,怎么就不怕我妈出去晒坏了?”柳灏抱怨道:“我妈晕车那么难受,到现在还没歇着,您还让她去干活!”
这话要是柳河说,肯定招来柳奶奶一顿骂,不过柳灏说了,柳奶奶也只呵呵一笑,拉着柳灏就往屋里走。
“你和你妈能一样吗?你是奶奶的乖孙,她就是一只破鞋……”柳奶奶一时嘴快,这话想也没想便脱口而出。
说出来她也有些后悔,这话她有胆量当着柳河和何小曼说,却没有胆量当着柳灏和柳成业说。
果然,柳灏听了这话当即就黑了脸。少年爱护自己的母亲,又是爱冲动的年纪,当即便甩开了柳奶奶,“你说什么呢?你骂谁是破鞋?你把话说清楚。”
柳奶奶踉跄几步,一个没站稳跌坐在地。柳河见事情要闹大,赶紧去拉柳灏,何小曼也赶紧去扶柳奶奶。
柳奶奶觉得自己在儿媳妇面前丢了面子,心里不痛快。何小曼去扶她的时候,她推了何小曼一把。
老太太年纪大了,但是身子好,这一下又用了全力,何小曼直接摔到在地,后脑磕到晾台上。
家里的晾台是用水泥打的,脑袋磕在上面发出“咚”的一声,何小曼当时就磕晕了,捂着后脑没爬起来。
柳河和柳灏赶紧去扶何小曼,柳奶奶也知道自己闯了祸,怕自己老伴儿和儿子责备她,眼珠子转了转,拍着大腿哭了起来。
一边哭还一边骂,“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好好的儿子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个媳妇,不就是让她干点儿活吗,不乐意就打老人啊。”
柳河皱眉,这时候村里人大多都在家里呆着,她哭嚎的声音这么大,肯定得把人招过来。
现在这社会,儿女晚辈虐待老人的多,长辈为难儿女媳妇的少,所以不明就里的村里人肯定要指责何小曼。
柳河起身,要去劝柳奶奶别喊了,谁知柳灏比她还快一步。他个子高,步子也大,两步走到柳奶奶身前,直接把她提了起来。
“我妈要是有个好歹,我就再也不认你这个奶奶。”柳灏气的面色通红,咬牙切齿地道。
好巧不巧,他刚说完这话,被吵醒的爷爷就出来了。他没听见自己老伴儿骂何小曼,也没看见她推何小曼,只看到柳灏揪着自己奶奶的衣襟要断亲,当即就火了。
他抄起晾台上放着的笤帚就朝柳灏身上招呼过去。
虽然孙子向着自己妈,没给自己这个当奶奶的好脸色,但是孙子挨打了柳奶奶还是心疼,又赶紧去拉柳爷爷。
这下院子里可热闹了,柳河扶着何小曼坐起来,检查她的后脑。
有些肿,并没有流血。何小曼也慢慢清醒过来,看到院子里乱作一团,还想挣扎着起来劝架。
柳河却不允,“妈,这事儿你别管了,还是把爸叫出来吧。”
柳河把何小曼扶进屋,外面那么大动静,柳成业竟然还没醒。
安置好何小曼,柳河揪着柳成业的耳朵狠狠地拧了一圈儿。柳成业吃痛,悠悠转醒。
“爸,你快出去看看吧,奶奶把妈推到了,我妈后脑磕到晾台上,爷爷在外面要打柳灏呢。”柳河着急忙慌地说道。
柳成业闻言腾地一下坐起来,先去看了躺在一边的何小曼,见她没啥大事才趿拉着拖鞋出去劝架。
等劝好架,柳成业当着柳爷爷和柳奶奶的面问了柳灏事情的来龙去脉,柳灏就把事情的前前后后都说了。
他之所以没问柳奶奶,就知道自己妈对媳妇有意见,说的也不一定是实话。而柳灏从来都不说谎,说的肯定是实话。
他听完之后也火了,回屋就让柳河和何小曼收拾东西,当天就要回家。
何小曼后脑还疼,迷迷糊糊坐起来,劝柳成业别冲动。
柳河看了看表,这一番折腾,竟然折腾到下午四点多,这个时候村里已经没有去滨城的车了。
“爸,你先消消气,今天没车了,等明天再走吧。你先去和爷爷奶奶好好说说话,听听他们怎么说。”柳河小声劝柳成业。
一面是自己爸妈,一面是自己老婆孩子,柳成业夹在中间才是最难做的,柳河不想让柳成业为难,所以没有在这件事上添油加醋。
柳成业在炕沿儿上坐了一会儿,压下怒气,这才去找柳爷爷和柳奶奶说话。
不知道他和两个老人说了什么,总之他们对何小曼的态度好了许多,晚上也没让她下地做饭,说话也软和了一些。
家里只有两个屋子能睡人,晚上柳河和何小曼、柳奶奶三个人睡在了小屋。
柳河躺在何小曼和柳奶奶中间,一边是何小曼轻浅的呼吸声,一边是柳奶奶震耳的鼾声,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她满脑子都是今天发生的事情,她实在不明白,以前和蔼可亲的爷爷奶奶怎么会突然对她对何小曼厌恶起来。
若是从一开始就不喜欢她们还说的过去,但是他们态度的变化几乎是在一夜之间,这里面肯定有什么她不知道内情。
到底是什么事呢?她开始回想前一世他们态度改变前后发生的大事,可是时间太久了,那些记忆早已经模糊,她想的心烦意乱,却什么都没想到。
柳河长长叹了口气,从枕头下摸出手机,想着玩一会儿贪吃蛇兴许就困了,睡着了就不用想这些恼人的事情了。
谁知道刚解锁,就有一封短信跳出来,熟悉又陌生的号码。
这个人已经好几天没发来信息了,她还以为那人玩儿够了,再也不会发了呢。
打开一看,她一下子就愣住了,上面只有六个字——安安,你还好吗?
第021章 争吵
安安,你还好吗?
柳河倏然坐起身来,不是陌生人,那人知道她是谁!
“安安,乖啊。是不是做恶梦了?”何小曼被她惊醒,还以为她是做了恶梦。
“我没事妈,就是有点儿睡不着,你快点儿睡吧。”柳河忙躺下来,悄声解释。
何小曼应了一声,嘱咐道:“别胡思乱想,快睡吧。”
不大一会儿,何小曼的呼吸声便均匀下来,柳河长长吐出一口气,把脑袋埋进被窝里,重新打开手机。
是谁?发信息的人到底是谁?
实在想不出答案,她便直接问了那人——你是谁?
几乎是她刚把信息发出去手机屏幕上便挑出一条信息来。
“什么时候开学?我去接你。”十分熟稔的语气,好似相识许久的老朋友。
柳河没有回复,只等着那边的人告诉自己他或者她到底是谁。
可是等了足有半个小时,手机却一点儿动静也没有。信号满格,不是信号的原因,那么就是那边的人不想告诉她了。
柳河来回翻了几个身,眼睛一直盯着屏幕,那边越是不回复她心里越是难受。
最后她实在按捺不住,悄悄起身出了房间,走到院子里,拨通了那个号码。
电话拨通,只响了一声便被人挂断。然后是一条信息跳了出来,只一个字——忙!
柳河气的差一点儿把手机甩出去,三更半夜的忙什么忙?忙还发什么信息,忙还问什么问题!不想说自己是谁就直说好了,何必用这样的烂借口搪塞她。
“以后你别想我再回你信息!”柳河把那人发过来的所有信息全部删除,只恨这手机没有拦截短信的功能,否则的话一定要把号码加入黑名单。
删完信息,柳河又在院子里转了几圈儿,等心情渐渐平复下来,才回屋去睡。经过这么一折腾,她还真有些困了,躺下后不出五分钟就睡着了。
而此时,距离H省省城两个小时车程的北部军区三十八师师部的一个小会议室里,一个大校、两个上校和一个少校正聚在一起开会。
彭煜城有些不耐烦地转动着手机,漫不经心地听大校说话。
刚才柳河打来电话的时候,他正在和大校说一件对他来说十分重要的事情,可惜,对他来说重要的事情,别人未必放在眼里。
他是四个人当中军衔最低的,且还没有分配到具体工作,按说这个时候应该谨慎地对待上级才是,可是此时他只觉得厌烦,十分厌烦。
“彭煜城,你对上面的命令有意见你找上面说去,在这里摆脸色给谁看!”上面说话的大校终于忍不住发了火。
大校是三十八师师长,今年不过才将将五十岁,头发却已经花白,幸好军人都留着寸头,他的白发倒显得不那么明显。
他也算是彭煜城的爷爷一手提拔起来的,所以当初彭煜城被送到他所在的军区后,他和秦院长一样,没少暗中关照彭煜城。
可是,在影响彭煜城最大的一件事情上,他们谁都没能帮上忙,开始他们心里还存着愧疚。不过任由彭煜城折腾了两年之后,他心里的愧疚早已经被气愤和不耐代替。
两个上校赶紧去拉王师长劝他消气。他们两个是三十八师下属两个团的团长,彭煜城曾经待过得边防部队正好归高瘦的团长管。
两个团长虽然也看不惯彭煜城吊儿郎当的样子,不过也知道他有背景,轻易不能惹,所以一直压着火气。
彭煜城的态度不仅没有好转,还十分嚣张的把两条腿搭在桌子上,身子软趴趴地靠在椅背上,从松了两个扣子的军装上衣里掏出一盒烟,毫无顾忌地抽起来。
吐出的烟雾迷蒙了他的表情,却更加突显他桀骜的气质。
这个样子的彭煜城别说是柳河没见过,就是方美婷也没见过。其实,这样的自己,彭煜城自己也好几年没见过了。
“彭煜城,你升了衔,还从边防一线上调过来,你还想怎么样?你还想怎么样?”王师长拍着桌子吵彭煜城吼。
他已经多少年没对手下的人这么吼过了,人的官职升到一定的位置,看事情就要比以前淡定很多,可是这一次,他实在控制不住自己。
彭煜城安然不动,直到一根烟抽完,把烟头扔到地上,站起身用脚踩熄烟头上的火星。
“我不稀罕什么少校,”撕掉肩章拍在桌子上,“也不稀罕什么上调,我只要一个说法,一个公道!我刚才就已经说的很明白了,石长志,他是应公殉职,是为了给战友挡枪子儿壮烈牺牲的英雄,你们一句话,一张破纸就能当这件事不存在?”
把话挑明,王师长和两个团长都不说话了,彭煜城也缓了口气,定定地看着王师长,“石长志的老婆孩子已经去了滨城,他们就想让部队给个说法。我这次之所以答应回来也是来讨说法的。石长志牺牲两年,部队除了当初给的抚恤金就没了动静,这样对一个英雄不公平。”
王师长叹了口气,摆手让两个团长松开他,坐下之后自己点了支烟,唆了一口之后才说道:“煜城,你提出的要求我会向上面反映,但是你也该从大局考虑。不管什么原因,当初你们毕竟朝国界外开了枪,还打死了人,这件事上面不追究已经……”
“啪”彭煜城大手重重地拍在桌子上,发出的声响让另外三个人浑身一震。
“我已经在报告里面写的很清楚了,枪是我下令放的,人虽然不是我打死的,但是主要责任全在我身上。上面怎么处罚我我没意见,但是,石长志的事情上面必须给说法!”彭煜城瞪着充血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王师长。
王师长把刚吸了一口的烟狠狠地扔到地上,站起身指着彭煜城半天都没有说出话来。
好一会儿之后,他才气恼又无奈地说道:“彭煜城,这件事牵扯太大,不是你一个人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你回去好好想想,想一想你身上为什么穿这身衣裳,想一想你曾经在党旗,在国旗下宣过的誓言!”
说完之后,王师长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小会议室,两个团长紧随其后也走了出去,最后小会议室里只剩下彭煜城一人。
他有些颓丧地坐到椅子上。这两年,这样的争吵已经发生过好几回,只是以前都是在电话里,这一次却是面对面的吵。
他定定地看着躺在桌子上的肩章,思绪飘到了两年前,那一场和平年代已见硝烟的战斗中。
第022章 回忆
三年前,彭煜城军校毕业。
几年的军校生活学习并没有收敛他玩世不恭的性格,以前玩儿的好的狐朋狗友又找上他。
彭煜城的父亲彭伟业怕儿子惹祸,和彭煜城的爷爷彭梁商量过后决定把彭煜城送到艰苦偏僻的地方去历练。
彭伟业知道自己儿子的性格,如果他不自己答应去,就算是别人把他压过去了,他也能想法设法的逃出来。
所以,彭伟业让彭煜城的大哥和大姐出马,两个人谎说去边防待几年就能回京城,而且在边防没人管束,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彭煜城就这样被骗来了北部军区最北端的边防哨卡。
这里驻守了一个排,排长叫石长志,是个只有高中学历却十分耿直的男人。
彭煜城刚来的时候就是个刺儿头,对边防吃住和作息都不满意,再加上一次两次给家里打电话家里都搪塞他,他也知道自己上当受骗了,所以对边防的抵触情绪更大。
早操缺勤,不按时换岗,半夜偷偷去厨房偷吃的,这些事情他都干过。
为了这些事,石长志没少罚彭煜城,检讨、禁闭,甚至是体罚都用过,收效甚微。
冬天的漠北特别冷,零下三四十度是常事,风还特别大,虽然穿着厚厚的特制军大衣,但是只要一出营房马上就会被打透。
在这样的天气里站岗,彭煜城自然不乐意,于是他就总是偷懒,接岗之后躲到营区的仓房,等到快换岗的时间再溜回去。
一次两次还好,次数多了难免被发现。没想到第一个发现他偷懒的人竟然是石长志,那一次石长志是真的发火了。
大冬天的,把彭煜城拉到训练场,军大衣,甚至连里面的衣服都脱了,光着膀子指着彭煜城的鼻子,“你要是个男人,就和老子打一架,要是打赢了,老子让你在这里横着走,要是打输了,以后老子让你干啥你干啥!”
彭煜城也是个拧脾气,当时便把自己也扒了,两个人零下三四十度在冰天雪地里光着膀子打的难解难分。
最后还是得过全军散打冠军的石长志更胜一筹,彭煜城被打的心服口服,从那之后果然老实了很多。
学员期满,彭煜城授封中尉军衔,留在边防做了石长志的副手。
两个人关系越来越好,方美婷带着儿子来探亲的时候,彭煜城还经常去蹭饭吃,所以他和方美婷也渐渐熟悉起来。
来边防的第二年冬天,新来的一个兵因为受不了这里恶劣的环境竟然偷偷跑了,石长志和彭煜城带人去找,逃兵没找到,却在国界线附近发现一伙形迹可疑的人。
经过蹲守观察,他们发现那是一个走私野生动物皮毛的团伙。利用两国间这片天然林区做掩护,悄悄将国外的野生动物毛皮带进境内。
石长志的意见是留两个人继续观察,他们先回去向上级报告,等上级指示,毕竟抓捕走私这件事并不属于他们的职责范畴。
不过彭煜城却不这么想,他首先想到的是抓住走私贩能立功,说不定就能调回中央军区。所以他不顾石长志的反对,带着几个兵去围捕。
石长志劝不住他,又怕出事,让一个士兵回去报信儿,自己带人也跟了上去。
那伙人很机警,彭煜城一靠近他们就发现了。出乎彭煜城的预料,那些人竟然都是亡命徒,手里还有枪和手雷。
两方交火,彭煜城打中了好几个人。他一时打红了眼,不管不顾的就要往前冲,石长志去拉他,这时候前面一个还没越境的走私贩趁机朝他开火,石长志眼尖先看到了,关键时刻挡在了彭煜城身前,中枪后回击一枪,正好打中对方。
那一次混战,排长石长志牺牲,此外还有两名小战士受伤。击毙走私贩三名,打伤四名,逃走十余人。
这件事造成了很不好的影响,原因无他,因为没有上面的命令就私自行动,没有指示就敢擅自开枪,且还造成了伤亡。
最重要的事,这件事发生在两国边境上,按照惯例,如果有行动,必须要提前通知邻国。
所以,为彭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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