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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城之半生浮图-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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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怔住,他的思维怎么就总是异于常人呢?耐着性子开口:“我有说与他是男女朋友?”
“你不是提到我和冬冬嘛?”他还理直气壮地回我,直接就把我给点爆了,“我那就是个比方,比方!懂不懂?是不是我把你比作是傻子,你就是傻子了呢?”
这下陆续没吭声了,早预料到跟他在一块说话没一次能不翻脸收场的,两次话题都不善而终。可有的人就是不撞南墙心不死,撞了南墙还留一口气,那个人就是陆续。
他在短暂沉默之后,又重整旗鼓开口了:“刚才是我理解错了,你也用不着说我是傻子吧。”
我索性闭了眼假寐,不去理会他,免得心火又旺盛起来。但闭得了眼,闭不了耳朵,他轻扬的语声还是传进了耳朵里。起初也没去注意他在说什么,是其中一句话让我惊神过来:“小九,其实我知道那枚耳钉不是冬冬的。”
我不动声色地坐直起身,轻问:“你怎么知道的?”
他在黑暗中讪然而笑,“冬冬是我女朋友,如果连这点都还不了解,也枉我与她交往一场了。”
暗中皱了皱眉,他还是没有说到重点。
☆、50。厚重背景
不用我谋思去试探,陆续自己说了出来:“虽然冬冬有时骄纵任性,但有一件事上她不会,就是这种探险类的事。另外,我有跟你提过吧,就是之前五位驴友进黑竹沟失联三人,出去的那两人我有去找过,虽然他们不知道那女网友的真实姓名,但是我有冬冬的照片,把照片亮出来,他们就说不是。”
“。。。。。。”
我终于明白前一晚看到他拿着他女友照片时,脑中一闪而过的念头是什么了,就是这!他与前一批两个生还者有过接触,完全可以确定他女友到底进没进黑竹沟的。沉声而问:“那你还进来?”不对,换了个问题再问:“你进黑竹沟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假若早在决定此趟行程前,陆续就已经肯定了他女友并不在那五人之列,那么他还义无反顾要进来,必然是抱了另外的目的。若此刻有光亮的话,我定要将他上下打量个遍,藏得可真是深啊。
每一次我都得重新评估这个人,在刚觉得他有时脑子脱线时,他就像要反证我判断错误一般,给我来一些背后隐藏的秘密。只听他在那口吻无奈地说:“行了小九,你就别在心里骂我了,我这耳根痒的很。也不是有意要隐瞒,说老实话,里面还有一些事你不知道。即使我可以肯定冬冬不在那五名驴友之列,但我依然不能排除她进这黑竹沟的可能性。”
听到这,我倒是来兴趣了,他这话不是前后矛盾吗?刚坚定论证了他女友不在那五人之列,现在又说不能排除她在这深山老林的可能。
“刚我就说过,冬冬在任何事上会任性,唯独不会在与探险有关的事上犯糊涂。因为她来自国家地质考察探险队之家,他父亲在这方面有很高的权威,由于环境的影响,使得她面对这一方面态度十分严谨。假若成行,但凡会影响地质探查仪器之类的矿石,都不会带在身上。我之所以那么判断,是因为她父亲在半年前出行一次机密探查任务,至今都没回来。冬冬的家人通过各种关系探听,得知这趟任务名称叫‘死亡之谷行动’。而刚巧冬冬加入的探险群里提到的这黑竹沟,也被当地人称为‘死亡之谷’,她的电脑上网页浏览记录,有很多条搜索黑竹沟的痕迹在。”
“所以你认为她单枪匹马进山沟找她父亲了?”
陆续一时没有作声,似在想着什么。我将他刚才那些讯息细细琢磨了一遍,当真是很难把电话里听到的那个声音与他口中说得对探险事业态度严谨的女友联系起来。倒是她这背景还挺厚重的,国家地探队权威人士家属,难怪脾性骄纵呢。
这时,听到陆续说:“如果要进来,她一定不是一个人。我怀疑的是,她父亲长达半年未归,上面安排了人已经在搜寻,被她知晓了,刚好与我闹矛盾,一气之下就加入了其中。而这种与地质考察探险有关的事,都被归类为国家机密,外人不可能打探到消息。”
“她连你都不说?哦,是了,你与她吵架了。”
陆续苦笑起来,“能不这么挖苦我吗?都说是机密了,应该在冬冬加入之前,她也是不知道的,而加入了后,就得发誓不能向外透露了。”
我忍住到嘴边的讽刺,自欺欺人不外乎如此。
☆、51。二分之一的“假如”
一对已经准备要结婚的男女朋友,因为一条“莫名女性”的短信而发生争吵,不,我得加“可能因为”这四个字,因为我无法确定他们的这次争吵,是否真的就是我那条六月一号凌晨发的短信而导致的。然后,两人一个是甩头走了一月之久,一个更离谱的直接就失踪了,他们到底是要有多任性呢?
陆续没说实话,这已经是毋庸置疑的事实。他这张嘴,看似有时那么欠,但不该说的跟烂肚子里似的,怎么都不会吐露。如果仔细去分析,他告诉我追踪器这事,应该是已经完全肯定我与他女友失踪一事无关,而且需要借助我之力来合力营救梁哥他们。这是其一。
其二,刚才他承认女友冬冬不在之前五名驴友之列,必然是我又哪一点得到了他认可,使得他愿意再“好心”地透露一些内幕。闲凉而极端讽刺地牵动嘴角,恐怕是因为我与他身处此树洞,经历着一次又一次与生死边缘擦肩的过程有关吧。
扮猪吃老虎,怕是没人有他陆续演技高了。
其实还有很多疑问,但与目前关联不大,我也没兴趣知道,所以挑了比较浅显的问题:“假如你女友没进这黑竹沟,那你这趟拿命来犯险,岂不是白搭?”能安全活着出去倒也不说了,如果说是把命留在这里,恐怕他那泉水叮咚哪天回来了,不得哭死?
陆续的回答是:“你也说了是假如,而假如她在这里,她在某个地方受到生命威胁呢?我若不来,她的结局只有一种,而目前我起码做好了准备,还有选择性。”
原本有一肚子挖苦损他的话,听完他刚才说的,我都咽进了肚里。隔了有好长时间,我们都没说话,也许是快天亮了,某些夜半出没的动物都又缩回了老窝,所以树洞之外一直都没再出现过动静。空间显得怪异的静谧,听着近在咫尺的呼吸声,我幽声问:“你一定很爱你女朋友吧?”
所以哪怕是已经论证了她并不是失联人员,只有她加入过那个探险群和曾经网页浏览黑竹沟资料记录的这些讯息,他还是义无反顾地来冒险寻人。为的就是那二分之一几率的“假如”。
但出乎我意料的,陆续的回答很模糊:“爱吧,但往往现实并不是光有爱就走得通的。”
“什么意思?”
他突然莫名而笑,嗓音低低的,微带了磁性:“小九,之前你说跟那失联的男人不是男女朋友关系还有些不信,现在倒是信了。你没谈过感情吧。”口吻笃定,听得我把眉掀起然后又皱了。
见我不语,他又径自道:“只有经历过感情的人,才会懂个中滋味,所以跟你说了也不懂。”
“当我没问。”我直接没好气地丢他四字,听他在那闷声而笑,一股子的恼火。
于是,第三次话题,仍以失败宣告终结。
啪的一声,空间骤然而亮,是陆续按亮了手电光,光线往我这耀了一下后他说:“整理整理吧,咱们得动身了。”我就着光看了下腕表,时间指在早晨六点,竟是晃神间一夜过去了,合算着估计我和他夜里至多睡了两个来小时,之后心绪就如坐过山车了。
☆、52。情势骤变
谁都没再去提之前的话题,陆续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按了开机键。好像没印象他昨晚有关机的,难道是没电了?他像似听到我心里想法般,开口解释:“是后来醒了关掉的,一是怕耗电,二是怕关键时刻出个短信提示音什么的,那我和你就都遭殃了。”
说话间,他的手机屏幕已亮,目光飘过去,见电量也不多了,就剩了两格,不由询问:“还有别的电板吗?”这万一接近目标时突然没电了,后面就盲找?
“我的姑娘,你觉得现在的智能手机有多少是两块电板的?你当还是原来的诺基亚?”
我被噎了下,心道诺基亚怎么了?待机时间长,耗电少,还耐摔,我那包里就有一支放着呢。不想与他计较,只把担心的事问出来:“那等下要是没电了怎么办?”
但见陆续从自个背包里取出一个小白盒子,立即顿悟,眼见他嘴皮翻动又没好话出来,连忙制止:“行了,我明白了,不用说了。”说话间,手不受控制地伸出捂上了他的嘴,然后。。。。。。
他惊愕了,我也怔住了,指尖抵着他温热的唇,曼妙的情绪仿佛从那传过来,连忙缩回手,为遮掩尴尬背转过身,手在身前握了握,心理因素觉得指尖在发烫。
被我这么一打岔,陆续倒没再开口,默声在那悉悉索索翻着包,等我回转身时见他才从包里找到数据线,然后一头插上手机,一头插上那小白盒子。
我并不是老古董,也非与社会脱节,自然看他拿出那白盒子就晓得是移动电源了。当时没有想那么多,就那么问了,倒是他准备得还挺充分的,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
“不好!”忽然身旁传来一声惊呼,我侧转头去看,只见陆续脸色大变,视线正落在他手机上,我划过目光于那,也心中一沉,赫然明白他为何如此了。因为当他再次把追踪系统打开时,代表梁哥、三疯子与老铁三人的红点竟然消失了。
陆续二话没说,就拿出工具凿树皮,我知道势态危急,立即上前帮忙。三人的红点灭了,只代表一种可能,就是对方已经发现了他们身上有追踪器,以其凶恶程度,很可能会行凶。
之前可能陆续与梁哥他们有暗号在,所以即使知道他们已身陷敌营,仍还能沿路嘻笑怒骂,此时却再也隐不下眉宇间的焦忧,神色也肃然。还有一个隐忧没说出口,就是当追踪器被发现时,对方肯定会转移阵地,而由于之前夜里关闭手机,无从得知这件事何时发生。如果是夜半,那么恐怕他们已经到了我们不可能找到的地方了。
想到这层,就不由心往下沉。不过是一晚上,若就此与他们失之交臂,那真的很懊恼。目前懊恼也无用,用最快速度赶到那处他们停留地察看才能判断后事。
虽然没了红点指示,但大概方位还记得,而且本身昨晚停下时,离得也并不远了。所以到七点半左右时,我们就接近了目的地,也发现钻树洞的历程快结束了。因为越往后,树与树之间的间隔就越大,也就是说,此处树林开始稀疏了。
其实若我们这时顺着树桩已经能攀爬而上,古藤也相对变少了,可能这种植物的生长是与地质土壤有关的。我和陆续意见统一地选择继续在底下树丛中穿梭,因为头顶繁密的枝叶可以成为天然屏障。
☆、53。一个团伙
当拨开密林枝叶,看清前方一座座房屋时,我知道,我们找对了地方。
很难以想象,在这繁茂重林的深山沟里,会座落了一排古旧的房子,从房架结构来看,很像是少数民族的那种山寨,屋顶黑瓦覆盖,屋身竹排凌立。数了数,起码有五六间房子。我和陆续对视了一眼,他朝我勾勾手指,示意我退回树丛中。
两人默声退开了一段距离,到了某处静坐而下。事情比我们预料的要更艰险了,最早判断是野人,到老铁失踪时,陆续拿出追踪监视,以及发现两种脚印,就将之前的判断推翻,认为至少有一个正常人在操纵这一切,甚至连野人都被其收服了。而此时见到的这一切,让我们又再次推翻前论,不是一个人,也不是两个人,而是。。。。。。
一个团伙。
强烈的阴谋气息弥漫开来,这个深林中的团伙,似乎在计划着什么,或者隐藏了什么目的。
陆续突然起身,我直觉而问:“你去哪?”他低眉看了看我,道:“你先留在这,我等下回来。”在他又要举步时,我伸手拽住了他的衣角,仰着头看他,“你想一个人单枪匹马去?”
他黑亮的眸子这时有些黯然,眉宇紧蹙在一起,“我必须得去打探一下梁哥和疯子的情况。”
我侧头想了下,手撑地而起身,拍拍身上的草屑,“一起吧。”
“小九,其实你不用。。。。。。”
“陆续,”我打断了他,“你也说了,自我们进黑竹沟起,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现在有几只蚂蚱可能出事了,而你这只也许下一刻与他们一样,休戚与共的道理,我还是懂的。”
陆续眼神闪了下,转身时懊恼的声音传来:“还能有点好话不?什么叫我这只?”
我无言以对,他转折在意的点,永远都是与众不同。
刚也就是十分钟的稍作平静,回到原处,我与陆续决定先静观其变。在等了近半小时后,都未见那屋子里有人出来,觉得很是蹊跷。难道真的因为发现追踪器,所有人都即刻转移了?
正思疑间,忽然瞥见房屋背后的山道上有身影闪过,离得太远,我就是眯起眼也无法看清。但听身旁陆续低呼:“是疯子!”我不太信地侧转目光,“怎么会?你看错了吧。”
“我不可能看错,就是他。”陆续肯定地说。
可是,按理不可能啊,梁哥和三疯子都被对方抓获了,连追踪器都被发现给灭掉了,难道说就在这后面的时间里,被三疯子给逃脱出来了?他不是犯了那旧病,要睡上三四天吗?我在心里嘀咕着。
既然如此就不能再静候观察了,必须得找到人去,然后才能了解内情。我和陆续决定铤而走险,从树丛里穿梭绕到那五六间房子的后面去。此处地形很奇特,除了有一条狭长的小路往山上延伸外,竟然是半封闭的,房屋正前就是我们这边的密林,正后则是山靠背。
那对方是如何带梁哥他们进到这里的呢?等我们钻了一段路的树丛,立即就明白了,居然和我们一样,他们在繁密树丛之间开了一条路,然后在外围不但用枝叶遮挡,还隔了一层铁网,估计是防止被抓进来的人从这条路逃走。
☆、54。怪异暗号
陆续突然拽了拽我的手,用眼神示意我看地下,发现铁网底部插进泥土里,似还有细铁丝冒在外面。他抬头向房屋方向看了看,立即道:“小心,别碰这网,可能有电。”
这是层电网?可是并没看到有电线杆之类的竖立,等等,假如这里通电,那岂不是意味着政府知道这黑竹沟深处有这么一块地方,那样才能供电进来啊。我将想法说出来,陆续就摇头否决:“不是,如果此处真的通电,那也定是自发电,这块地方绝对是神秘隐藏着,不为外界所知道的。”
言之有理,可这层意思背后代表着的是严峻形势,深山沟里存在着这么一批人,他们有独立的房屋,有自发的电源,将进山沟里的一批批游客劫掳而走,还刻意营造这山沟是死亡之谷的名声。若这背后没有一个极大的目的,都说不过去了。
小心地避让开那条通道,我们继续沿用原来的方法穿梭丛林,终于绕到房屋背后,两人决定暂时把身上的背包藏于丛林之内,只带必须品和防身武器,否则等下若有紧急情况,背着如此厚重的包会很难跑。待我翻整好东西回转身时,见陆续竟然已经换了一身衣服,从里到外的一身黑,外套显得很宽松。忍不住眼角抽搐了下,他那衣装一看就鼓鼓囊囊的,里面藏了不少东西,还说要轻装上阵呢,这叫轻装么?而且还一身黑的扮酷,真是服了他了。
没好意思去说他,只嘴上催促:“好了没有?”
他上下搜掠了一遍才道:“行了,走吧。”两人从树丛里钻出,先悄步掩身至房屋背后,侧耳细听,悄无声息。连走几间房,好像屋内都没有人,但也没麻痹大意,坚持掩藏着到最后一间,确定无声后,才绕到前方上山的道口往上。
边走边在心中分析目前的事态:山脚前五六间房屋疑似没人,有两种可能。一是真的因为发现追踪器而导致他们已经将人全部转移,二是这里只是他们的一处据点,因为什么事一早全都出门了。
那既然这地方一共只有两条路,一条是往外去的树丛通道,一条则是上山的,就只能择唯一这条了,而且刚刚我们远看到三疯子是在这条山道的半山腰出现的。
时刻紧密观测两旁动静,要知道这时候我们犹如是踏在针尖上,万一有人从上面下来,那就是撞个正着。只能祈祷运气不要那么背。突听左侧林中传来一种怪异的鸟叫声,我直觉顿住步子,因为陆续也停了下来,在侧耳细听,当那鸟叫到第三声时,突然陆续把手放在嘴间,也发出了同样的怪叫声。
直把我看得眼珠凸瞪,他在发了三声后,还冲我腼腆地笑了下。随后悉悉索索声从左边传来了,移转目光,见繁茂枝叶丛中有在颤动,不见其人只闻其声:“小陆子,快过来。”
呃,确实是三疯子的破鸭嗓音。如此,已经是可以确定,刚才那急声怪异鸟叫,就是他们应对的暗号,委实。。。。。。令人额头冒汗。等我们看清三疯子的乔装形象时,真有种不忍直视的感觉。
陆续毫不客气地骂了出来:“疯子,你在搞什么?”
☆、55。三疯子的疯
三疯子目前的形象是:头顶乱毛草,是真的那种毛草,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植到那堆头发里的,居然能完全覆盖;身披像电视里放的蓑衣那种树叶装,从那简陋的工序一看就知是他自制的;最不能理解的是,他将脸全抹成了黑色,然后黑中夹了点绿。
乍一看,就像头绿林怪物。但当事人显然没自觉他有吓到人,反而还跳到我们跟前,沾沾自喜地问:“怎么样,小陆子,看我这造型如何?刚才在这利用身边资源研制出来的。”
陆续没好气地说:“你能着调点不,整这许多怪形怪状的作什么?”
三疯子一听不乐意了,摇头晃脑地反驳:“我怎么不着调了?这叫变装隐形懂不?你看我这样往地上一趴,你能看出来我是个人么?”他边说还边身体力行地示范,真趴下了。我看得哭笑不得,不过还别说,确实是看不太出来像人,因为他已经不是个正常人了。
陆续指指他的脸问:“那你外形伪装就行了,干嘛要把脸涂成这样?”
“这你就不知道了,我这脸上的颜色模拟的是山土色泽,上面几条绿是树叶,小陆子,你这人就是不爱看电视,不知道那些警匪谍战片里,都是这么演的吗?”他似觉得解释不够通透,刚站起了又再平面躺下,然后道:“你们看我这个样子,是不是与山树草丛融为一体了呢?”
我再是忍不住别转开头,止不住笑神经牵动。听到陆续干咳了两声,终于问上了正题:“行了,起来说话。梁哥呢?你怎么会一个人在这里?”
总算这时三疯子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了,恢复了正常人对谈模式,“老梁跟着进去了,他让我在这里等你们来着,小陆子,不是我说你,就算是跟九丫头小两口温存吧,也不能把我们给撂了担子甩在这啊,我都在这山里孤伶伶地等了你们一夜了。”
我蹙起眉直接忽略他中间那句,移转视线去看陆续,从他眼中也看到了震惊。三疯子虽然疯言疯语,但话中透露的讯息却令人震惊。首先他说梁哥跟着进去了,是进去了哪?其次,梁哥让他在这里等我们,意思是当时的情况他们还有选择余地,并没有被扣压?第三点,他已经在林中等了一夜,就是说昨晚梁哥诸人就进去了,然后再没出来过。
我正思量着,听陆续直言否定:“不可能!你绝对没有等一夜,到夜里两点多时,你与梁哥都还在一起的。”对了,他那有手机监测系统观察,他夜半醒来关机前,必然是有看过,那时三个红点还在一处并未消失,所以三疯子最后这一点的言论不成立。
三疯子被拆穿了显得很不高兴,兀自怪调地反驳:“没有一夜也有半夜,反正我从天黑等到天亮,你们都没来,害我一个人又冷又饿的。赶紧拿点吃的喝的来!”
我将衣兜里装的一块巧克力递过去,他立即就眉开眼笑了,“还是九丫头好。”接过去后,包装都没撕干净,就一口往嘴里吞了。
陆续问:“你包呢?”三疯子翻翻白眼,“都被缴了呀,要不然我能这么凄凉嘛。”
。。。。。。
☆、56。疯子口中的讯息
绕了半天,终于把一些内幕从三疯子口中给挖出来了,也就陆续有那耐心,换成是我估计得抓狂。不是三疯子不合作,而是他说话真的让人觉得不是在同一条平行线上,逻辑乱得像非人类。
三疯子说他醒过来时已经是夜半,与梁哥被关在山脚底下那房子里了,屋外有两人守着。当时情况紧急,梁哥没时间与他多说,拿走追踪器就吩咐他等下见机行事,一给出暗号就冲进山里去。几乎一交代完,屋门就被推开了,冲进来几个人,押了梁哥就走。而三疯子则继续装死中,有两人上来抬他,出了屋子就往山上走了,听到梁哥在前面发出暗号怪音后,三疯子就突然“活”过来狂喊出声。
那两个抬他的人估计是没防备,也被他的一声震吼给吓了一大跳,很轻松地就被他挣脱,然后就地一个翻滚,往山道旁的丛林中逃窜。说到这里时,三疯子傲娇不已地比手划脚着道:“小陆子,你是没看到当时情景,好几个人在我身后狂追啊,我就那么左一拐右一拐,把人全给甩脱了,厉不厉害?”
陆续没甩他问题,指着山上问:“他们是往山上去了?”
“应该是吧。”
“什么叫应该是?”陆续的音量控制不住扬高起来。三疯子那边倒是不紧不慢地回:“刚不是与你说了,我逃得时候是夜半三更乌漆抹黑的,哪里有看到他们往哪方向啊。”
虽说得是实话,但我看陆续的神色是有些绷不住了。他一发狠,将刚才递给疯子的水瓶给夺了过来,三疯子怪叫:“我还没喝呢。”陆续回他:“找不回梁哥,就别想喝了。”
“可是,”三疯子再度语出惊人:“我刚才说了那么久,怎么也得给我润润口啊。”
这回陆续的反应是直接拉了我的手转身,“走,咱们上山,与疯子为伍,多半人是要疯的。”我强忍住笑,跟着他的步伐而行,后头三疯子在怪叫,却没人再理会他,过了一分多钟,他还是屁颠屁颠跟了上来。张口刚起了个音,就被陆续凉声威胁:“疯子,最好闭上你的嘴,否则我把你直接从山上扔下去。”
三疯子消声了,但只坚持了五分钟,就闻他在后面一个人自言自语的嘀咕,音量不小,足以传到我们耳朵里。陆续终于忍无可忍,松开我的手回转头沉喝:“你再出一个音,天书秘本我直接烧了。”
终于,三疯子彻底封嘴,至此再没发过一声,非常老实地跟在后面。耳根也总算清静了,可以去细想分析刚才得到的讯息。
梁哥因为形势没时间与三疯子细说情况,但他却把三疯子身上的追踪器给取走,也就是说追踪器被对方发现是在这之后发生的,而梁哥似乎预料到了这事,未雨绸缪地保住了三疯子。这意味着隐藏在深山中的这个团伙,有反监察能力?
从头捋一遍:神佛洞处,那个人与野人合作带走老铁,绕过山道回找上梁哥与三疯子,将他们带到这里。这期间,梁哥应该意识清醒的,也被他察觉了什么。我忽然觉得这梁哥是有意混进去的,否则既然连三疯子都能逃脱,以他的精明与城府,又怎可能逃不掉?
☆、57。你是不是修过心理学?
心中想到这处,就不由转眸去看身旁的陆续,他会知道内情吗?几乎这问题在脑中一反应出来,就立即有了答案,他一定知道!
梁哥与三疯子都是他喊来的人,三疯子姑且不说,梁哥是什么样的人,他应该十分了解。而此刻他虽然神色肃穆,但比起之前没见到三疯子时,焦虑明显有所缓和,显然是从三疯子的话中,他已经得到了我无法窥知的讯息。
脑中兀自转着,忘记收回目光,与陆续视线碰上,他眼中泛起疑惑,“怎么了?看我作什么?”我想了想,往后飘了眼异常安静的三疯子问道:“不是说他犯了那沉睡几天不醒的怪病吗?怎么这么快就醒来了?”这问题一出,陆续脸上表情一僵,欲言又止,我挑了挑眉,看来又是内里有乾坤。
也不催促,回转头默声向前,等走出十多米,才听陆续轻咳了两声说:“小九,关于疯子那病的事我跟你说。。。。。。”
我嘲讽地刚牵起嘴角,后面三疯子耳尖地听到了,立即嚷开:“什么病?我哪里有得病?”没人理他,但他脑子倒不迟钝,很快就反应过来了,揪住陆续不乐意了:“好你个小陆子,你跟老梁两人在我背后说坏话,我那明明是被暗算昏迷了,你们是不是告诉九丫头说我得病?”
“天书秘籍。”陆续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终于是让三疯子再度闭了嘴,只是那眼神很哀怨。
回头陆续目光转过来与我对上,里头多了心虚,我也不放过他,就这么直愣愣地盯着,他左躲右闪,最终熬不住了,和盘托出:“好了,我跟你全交代了,疯子突然昏迷不醒,像是被下了安神剂,我和梁哥一思量,觉得这事有蹊跷,于是就编了个由头说。”
我闻言再是忍不住冷笑出声:“陆续,还是我来帮你说吧。在我们进山沟的第二天清晨,我和你因为松油差一点摔下悬崖,这时候你就怀疑上我了。之后老吴突然口吐白沫,使得两位民警也一同离开,你当时觉得这是我有意安排,是在给你们设套呢。到了疯子突然昏迷不醒时,你就越加认定是我了,所以编了个他有怪病的谎,试图来左右我的判断。至于后来,老铁失踪时,我就在你眼皮子底下,这件事一定不可能是我亲自做的。但你还是没有消除对我的怀疑,所以在老铁刚消失的那段时间里,你没有立即将追踪器的事讲出来,看似在搜寻,实则一直都在暗中观察我,发现我并不像是知道内情,这才假装发现神佛洞的暗道在顶上。”
一口气讲了这许多,有些口干舌燥,而我在陈述时,目光没移开过陆续,他脸上的神色转变尽收我眼底。顿了数秒之后,我才继续:“我们上到神佛洞上层的秘密通道里,发现了血迹,我欲与你分道扬镳时,你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是否正确,于是将追踪器一事透露给我,绝大多数的成份还是为了试探我。当时你一定是这么想的,假如我真是幕后黑手,即使得知追踪器这事,在你眼皮底下也不可能报告给同伙,而假如我犯险通风报信,那么你就一举拿下我,逼我道出事情背后内幕。”
到这时,陆续僵硬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他嘴角泛起了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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