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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城之半生浮图-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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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有一点与之前在夹层中是不同的,就是我当时就一道手电光形成了折射,而刚才却有陆续与我两道手电光,这两道光之间会否产生交叠,然后将人形重组?那这个距离就越加难算了。
最后得出的结论是,我们与陆续之间的距离可能在无意识状态下拉长了,以至于看到在眼前的身影其实是个幻象,真正的他却早已偏离了我们行走的位置,直到他所处的点折射不过来,整个人也就凭空消失了。只要回头去细想,就能发觉这期间三个人谁都没有开口说话,我是兀自想着一些石洞的原理,估计陆续也是心事重重,以为我们会紧跟在后,并没多留意。
如果他够粗心可能还在前进,并没发现我们已经与他不在同一轨道了。但这种可能性存在率很小,陆续在某些上面可能有着男人粗枝大叶的通病,面对正经事时却十分严谨,短暂的思绪打岔会有,若数分钟内连我们不见了都还没发觉,那我发誓等下找到人后第一件事就是狠揍一顿。
☆、138。误入底层
心里发着狠说着毒誓,眼前的问题还得解决,靠身旁那六神无主的于秋远,根本是不可能。
我把手电筒给了于秋远,让他站在原位不要动,想想觉得不妥,决定用陆续那招对其恐吓:“假如你动一下,我不敢保证下一秒会不会有大蛇找上你。”成功看到他慑缩不已后,才转过身闭了眼,数着步子开始辨方位,几步之后遇到竖石,几步转弯都记在心里。
也是碰巧,我们所处的这个石洞空间比起原来的都大,估摸有两三百平方米,而其间只有少数高石竖起,大多是到膝盖处的矮石,都是初长成的石笋。以至于光线折射没了阻碍,否则若都是一座座小石山的话,不可能会出现在这事。另外这些矮石笋并无规则,有时密集有时稀疏,如此就意味着与陆续分岔开后有无限种可能的路线。
但有一点必然不会错,光点的折射,必须是那个点也在空间之内。所以在陆续消失之前,他一定都还在这个两百多平米里面,是在消失后才意味着他离开了空间,使得光点折射没了点。
我需要做的是记好方位,尽量往石墙靠,找寻另外的洞口。
人在有眼可看时,总会依赖视觉,而当关闭这个系统后,各方面都会更灵敏。走走停停约十分钟,我成功摸到了石墙,于是沿着石墙开始行走,遇到矮石选择跨过,当手摸到空缺处时,我倏然睁眼,以手度量,确定这是一个洞口,侧耳倾听了会,仍是像之前夹层中一般,先以哨问路,确定无异常后,才压低声唤:“陆续?”并无回音,早猜到会如此。
因为以陆续的灵敏,我的走步声以及哨声,他都不可能察觉不到。只得继续探索,回头环顾了一下四周,在找到于秋远所在的光点后,与心里勾画的路线图对比了下,果然是偏差了,而且偏差极大。他实际的位置应该是在我左后方近七十度角处,可如今看起来则是在二十度角上。
见光点一动不动,暗道他倒也老实,若是换了个滑头之人,我这中间的计算怎么都是错。正要抬步继续我的盲走辨位,忽然想到一个事:我们在进入这空间时并没沿着墙走,依照目前这种折射的曲线,陆续的真实位置也不该是这面墙体的某个洞口。
看来我必须得在找到起点后才能作出更多判断,庆幸我们每走一个洞,都会在洞口处留下记号。当我找到起点位置时,再回看于秋远的光点,发现仍是在左侧,但异常朦胧,而且忽左又忽右的小范围移动着。是于秋远发生了什么事吗?还是因为空气中水珠的流动产生波荡?
深吸一口气,闭上眼依着记忆中三人同行时的路线走,当走到某一处分岔口时我停下,低身摸了摸脚前的竖石,这时已无法判断我们之前走的是哪一边,但觉很可能就是从此处与陆续岔开了路。
回想大概从进来洞口到此处是十分钟左右,然后我们从进入洞口到另一边洞口前发现陆续消失,大约是有十五分钟,所以余下的五分钟是我们与陆续岔开走的路程。
任意选了一边,数着步子走,很快就发现这条路是之前走过的,又再退回去选另一边。在矮石笋间环绕,默算到五分钟时,我的身体抵触到了岩石。原来这处是有座小石山,心念一动,去寻找于秋远的光点,发现已经是在侧角十分小的角度位置上了,基本已是肯定,陆续真正的路线是这条。
可这处离得光点并不是太远,他何以会听不到我的呼唤?另外此处属于中间部位,他要怎么去另外的空间,使得影像消失呢?一深思就明白了个中原理,问题出在这座小石山上。
我开始一点点摸索石山,寻找可能存在的隐蔽洞口,当一脚踏空时我第一反应是身体往后仰想平衡重心,可却发现另一脚也空了,紧随着就是快速坠落,坠落过程只有三秒,很快身体就接触到实体了,还没来得及舒口气,就发现这是个斜坡面,不可控制地身体下滑。
这次足足有滑了半分钟左右,起初我还尝试通过各种方式来稳住身形,到后来念头划转间想到陆续可能也遭遇了同样的境况,手脚的挣扎就停止了,任由身体一路下滑到底。
几乎同时的,陆续声音从黑暗中传来:“是小九吗?”我心头一松,判断没错,他果然在此。
焦急的步履声,熟悉的气息已在近前,从昏暗的幽光中看清了他的轮廓,在他俯身下来要拉我时,想也没想一拳打在了他脸上,哎哟一声后他恼问:“干什么打我?”
我凉声回:“手误。”陆续怪叫起来:“这也能手误的?”我抿唇不语,他立即意识到,“在生气?可是为什么啊?我莫名其妙倒霉地掉进这坑里,还庆幸你们没出事呢,哪知一见面就挥拳头。”
听他这意思是还没有发觉与我们走岔了路?心火上涌,一拳又挥过去了。这回他有提防,以手肘挡下了,并迅速握住我拳嚷:“还打啊?”我一脚横踢,抽回了手逼退开他,“陆续,你是不是脑壳被门夹了成弱智?你跟我们早岔开了路走,居然到现在都还不知道。你想想,若是你在我们面前摔进这坑里来的,能隔这么长时间才找来吗?”
“那我以为你们是在商量对策来着。”他嘀咕完这句立即噤声了,隔了半分钟,才疑声询问:“是又出现夹层中的折射现象了?”我用鼻子哼气,实在不想理他。
再开口时他明显底气不足了:“我这不是没留意嘛,男人总有时候会粗心的。还好你找来了,我们又会合了,刚没摔疼吧?”见他腆着脸上前嘘寒问暖起来,脸皮厚成这样,实在是拿他没办法。
最终讪讪地转移开了话题:“这里是什么地方呢?”下来时就已经察觉到了,这不是普通的坑,里面很有些大,刚才陆续也是从别处跑过来的。
“应该是这个石洞的地下一层,我们应该是误踩到机关了。”
机关?我惊异地问:“你是说上面那松塌处并不是意外?”陆续摇头说:“是意外就不可能在我们摔落之后,那石板又立即恢复原位了。也正是如此,才隔绝了我唤你的声音。”
直觉抬头斜向上看下滑处,但因昏暗无法看清,陆续在旁道:“别看了,拿石子扔一下就知道了。”短时间内下滑到底,离开口处并不深的,他甩了一把小石子上去,噼噼啪啪声后石子又滚回了脚边。显然上方那个摔下的坑口,是真的被堵死了。
现在是要想办法爬上去吗?但看这坡面还挺陡的,爬起来不容易。陆续的提议是既然无意中踏进了这坑,那就从这底层走了。可是于秋远还在上面呢,总不能把他撂在那吧,他听后直接就笑了,“就让他在上面等着好了,至多前面有路上去,再回头找他呗。”他说这话时,眼里毫不掩藏嫣坏。
这个底层比之上面容易走多了,就跟人家小区里的地下车库一般,畅通无阻,没有什么小山、石笋的。倒是走了一段路,我们发现了一条宽约两米左右的沟泉,里头的水冒着白气,探手一摸,果然是温的,这里面居然一条温泉。很奇怪,那些白气就一直浮水的正上方,并不向外扩散,我们走在旁边的道上,有如坠云雾的感觉。
就在我正要思虑空气湿度过重的原因是否就是这温泉时,突然不远处传来巨大的落水声,似乎有什么从顶端给摔落下来了。紧随而来的是一声混合了咕嘟灌水的呼救:“救命啊。”我面色一变,推推身旁的人问:“这声音像不像那于秋远的啊?”
陆续气定神闲地答:“不是像,就是他。看来也没你说得那般老实,还是离开了原地。”
真的是于秋远?“那快救他啊。”陆续没动,不阴不阳地来了句:“这水又不深,他自己不会游上来啊。”我们说话间,脚下并没停,已经是走到了落水巨响的位置,透过白气,似看到有个人影在里头浮沉,估计是于秋远也听到了我们的声音,嘶哑着嗓喊:“救我,我不会游泳!我被。。。。。。”后面那句因一大口水灌入,没听清。
这时陆续才略有动容,却是说:“这世上还有不会游泳的男人?”我受不了他这怪腔,拍了下他手臂,“别废话了,先把人救上来再说。”总算他把背上挎着的包放在了地上,开始有条不紊地脱外套,当外套脱到一半时他顿住了,“小九,似乎不对,那个位置没人了。”
怎么可能?我眯起眼去看,但见刚才还若隐若现挣扎的影子确实不见了,“会不会是沉下去了?”说完自己就先否定了,哪怕是不会游泳,身体的本能都会在水中扑腾几下,不可能在短短半分钟不到内就沉进去,甚至连咕嘟的水泡声都没有传来。
难道这也是折射虚像?不可能。像可以是虚的,声音骗不了人,那落水的巨大声响以及于秋远的语声都是从这边位置传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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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9。女人之间的战争
猛然想起刚才于秋远被水吞没的最后那句话“我被。。。。。。”,他被怎么了?心头一震,赫然明白,嘴间扬声吹哨,见无动静,直接拿起竹管开始吹音。在吹到第三声时,离我们十几米远之外,听到了扑腾声,陆续迅速蹿了过去,眼见他要跳入水中,我一把拽住他摇头,嘴里吹的竹音没有停。
陆续明白了我意思,也不坚持,刷的一下拉开包链,从里面拿出粗绳子就朝水中甩,边甩边吼:“不想死就拉住绳子。”几次尝试后,终于陆续手中的绳子绷紧了,他用力向后拉,突的一声哗然,白气中有什么跳跃到半高的空中,随而又是一声巨响扑进水中,接下来就沉潜无声了,陆续这边拉拽也顺利了起来。等一个人影快到岸边时,停下哨帮忙拉了一把,果然是我让留在原地别动的于秋远。
他面色白得像纸,狼狈如落汤狗,嘴里一直在冒水。等他缓过劲来时我才问:“不是让你留在原处别动吗?怎么你会从那上面掉下来呢?”
哪知不问还好,一问于秋远就特为幽怨地看着我说:“就是听了你的留在原地不动,你说动了就会有大蛇再来缠我,可是我动也没动,那大蛇还是来了,直接风卷残云般把我拖着走了。一路拖到一处沟渠,直接把我带了下去,然后一并从上面摔下来了。”
“。。。。。。”我直接无语了,他这是要有多倒霉呢,接连两次碰上洞螈。若非我反应快,意识到他是被洞螈给拖进了水中离开了原处,立即用哨声安抚洞螈情绪,又对其驱逐,恐怕他这条小命是真要报废在这温泉中了。倒也是省了之前的纠结,现在三人又汇聚一起了。
想要去看陆续的神色,一扭头发现他并不在身旁,记起似好像把人拖上来后,就回走开去了,应是去拎丢掷在那边的背包。侧转过身回看,果见他身影站在那处,只是迟迟不见往回走,心底不由纳闷,拎个包还需要思考的吗?
转而就察觉到异样了,陆续就只是僵立在那,手上并没有提背包,应该说他离扔背包的位置还隔了些距离。视线划转而下,发现在他的前方地面似乎有什么。
正要出声询问,没想旁边的于秋远先一步开口了:“陆续,你脚前地上躺得是谁?是我的同伴吗?”
我惊异地回转视线看他,发现他侧躺的位置恰好能看到被陆续身影挡住的角度。原来那是个人,毋庸置疑陆续认识,否则他早有反应了,也不至于僵站在那。
随着他向这边微转过身让开那处后,于秋远惊呼了出来:“天哪,是冬冬!”他立即撑着地爬起来,跌跌撞撞向那边跑过去,到陆续身旁时刚巧不巧撞到,“奇迹”般的,陆续被撞开两步,抵着泉旁差一点踩空了下去。看到这里,我的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讥讽弧度。
在于秋远的呼天抢地声中,我走了过去。见一娇小的身影被他抱在怀中,脸面也遮了去,而于秋远已经是哭得眼泪哗啦的,难道说。。。。。。念还没来得及转就听陆续在咬牙切齿:“人没死,你哭什么呢?”
于秋远怔了怔,低头松开些怀抱,转而却又愤怒地叱责:“陆续,你心也太歹毒了吧,得不到冬冬的人,现在就诅咒她死!不会如你意的,她当然没死了,我哭是因为终于找到她了觉得激动。”
顿觉头顶乌鸦飘过,今天也算是遇着奇葩了。难得陆续撇撇嘴,没有去揍他,大步走往前把背包狠力摔在自己肩头,经过我身旁时一把拽了我手腕道:“咱们走。”
任其拉了走并没挣扎,从那抓握的力度可以感觉得到,他此刻手臂肌肉僵硬。这情形早在预料之中,连个于秋远他都介意着一直不待见,更何况现在是遇上正主了呢。
“诶,你们别走啊,冬冬还晕着呢,等她醒了再走行不行?”
我对于秋远是彻底拜服,怎么有人单蠢到如此?陆续脚下连个咯噔都没有,步子迈得很大,直到。。。。。。一声清脆的呼唤传来:“陆续!”他嘎然止步,我也顿住了脚,微侧了目光看他,表情无破绽,但暗沉的眸子却骗不了人。再回转些角度,就能看到那处于秋远怀中的人睁开了眼,盈盈浅浅的目光全都凝在这处。
“陆续,你是来找我的吗?”语声戚戚,夹藏了幽怨。
我忍不住去看于秋远了,再一次对其表示同情,自己的老婆当着面与前男友暧昧话语,这滋味不好受吧。果然见他表情讪讪,侧开脸去。
我开口打破了僵局:“有些累了,在这里休息一下吧。”陆续微僵地偏转头看我,数秒之后,嘴角弯起一个难看的笑容,点了下头。
席地而坐,从背包中拿出干粮与水,一边嚼着一边用余光去瞄不远处的两人。离得并不远,也就十多米的距离,于秋远似在对环着的人嘘寒问暖,相对女方态度就有些冷漠了。不过也在情理之中,不管她还爱不爱陆续,当着前男友的面也不大可能与丈夫亲亲我我。
这时于秋远突然怯懦地开口要求:“能给我们点食物和水吗?冬冬和我的行囊都遗失了。”他看的是我,估计觉得我比某个神经兮兮的人好说话。也没吝啬,把手上的饼干整袋丢了过去,然后又从地上滚过一瓶矿泉水。
“她是谁?”带了敌意地询问从冬冬嘴里溢出,她与身旁的丈夫截然相反,目光直愣愣地盯着陆续,问题显然是在问他,但回答的却是于秋远:“她是跟陆续一块来的,叫。。。。。。”
我抿唇而笑,接了话头:“许玖。”
她立即冷笑了,不过目光连往我这飘一下都没,“陆续,还以为是你的晚晚呢,原来是别人,你身边倒是从不缺女人。”无尽奚落,透着藏掖不住的酸气。
身旁的人骤然起身,硬着声对我说:“小九,我去解手。”然后腾腾腾地向后走了,估计也就他陆续好意思把那四个字说得如此响亮。只见那边冬冬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最后侧头看向于秋远,我的角度看不见她眼神何意,但见于秋远也讪讪地起身说:“那个。。。。。。冬冬,我去去就来。”
一个没忍住,噗笑出声,这男人讲话比陆续真的含蓄好多倍。
两个男的不在了,自然属于是女人之间的战斗了,而其实我没那个心的。
“韩冬灵。”凉凉的三字丢过来,一改刚才的楚楚可怜状,眼中多了精明之色。倒是令我大开眼界,回念一想,假如她父亲是个那般深沉角色,都说虎父无犬子,她又能差到哪去?而且,光就是她敢带人千里寻父这一举,也不是普通女人能做到的。
之前一直听陆续称之为冬冬,原来这冬字后面还有个灵字呢。
“喂,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呢?”韩冬灵一脸懊恼地看着我。
敛转跑偏了的心神,清了下嗓子,才慢条斯理地问:“你刚说什么了,麻烦再说一遍好吗?”
韩冬灵眼中闪过怒火,一字一句地问:“你跟阿续是怎么认识的?”我不由失笑,“你是以什么身份问呢?前女友?”她倒抽一口凉气,睁大了眼睛问:“你知道我?阿续他把我们的事告诉你了?”
我不想与她开战的,这是真心话,可她左一句“阿续”右一句“阿续”的,听着实在是别扭,于是我皮笑肉不笑地点头了说:“是啊,你也知道的,他这人耳根子软,嘴巴又藏不住话,跟我一起后,是向我交代了一些你们的事。”
“不可能!”韩冬灵尖声喝断,“你少胡说,才三个多月,阿续不可能这么快就移情别恋!”
我收起脸上的笑,换了冷漠之色,“是不是胡说自有天知道,不过,与你这个有夫之妇有何干系?”她是真把自己身份忘了还是怎的,那我有这义务提醒一下她的。
话声落了之后,她那脸色是红白交替,最终沦为了黑,目光瞅着是恨不得杀了我一般。可气焰过后,居然也能强忍住,转而用一种傲娇的口吻对我说:“许什么来着,你知道阿续最喜欢看的书是什么吗?最喜欢看的电视剧是什么吗?最喜欢听得歌又是什么吗?我来告诉你吧,他最喜欢看的一本书叫《悟空传》,他最喜欢看的电视剧是《西游记》,最喜欢听得歌叫《悟空》,原因是啥知道不?因为他打小就被人唤是泥猴子,因为我认识他的时候笑话他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石猴子,因为我喜欢他当大话西游里面的至尊宝。”
这么一大段的“最喜欢论”,也真难为她了,我勉强接了她的腔:“然后呢?”
她倏然起身,一个箭步到我跟前,然后居高临下藐视着我说:“然后你别觉得他对你笑一下就是喜欢你了,他不会,他陆续这辈子都只爱我韩冬灵一个人。”
“谁说的?”这话不是我问的,温温凉凉的声音来自身后,于是原本盛气凌人的韩冬灵如被点了穴定住了一般。
☆、140。只喜欢你
我拍拍身上的灰起身,与韩冬灵平视,但话是对后头那人说的:“女人说事,男人来插什么嘴?”
“小九。。。。。。”略带了忐忑与不安的唤声传来。我笑了下,头也没回地道:“别急,先等我把眼前的解决了,一会再来修理你。这叫先攘外再安内。”
这句子用得甚觉得意,我敛了笑,面无表情地对韩冬灵说:“陆续以前喜欢什么我用不着知道,管他孙悟空还西游记的,不过就是只猴子而已。但很是抱歉,从今天起,他下半辈子就由我接收了,一律胆敢觊觎我男人者。。。。。。”我勾了下唇角,让眼底的狠意尽显,三个字一个一个从嘴里吐:“杀—无—赦!”
清楚看到她眼神流露恐惧之后,才弹了弹空气中虚无的灰尘,嫣笑着说:“另外,我叫许玖,许他陆续后半生的许,天长地久的玖,记清楚了。”放狠话要掷地有声,不是只知道鬼吼鬼叫。
后面韩冬灵什么表情,我已不屑一顾,翩然转身,看到两个男人一前一后,都一副目瞪口呆状看着我。走至陆续身旁时,他的目光也跟着我流转,我没看他,对着空气问:“你是打算继续留在这跟她腻歪,还是跟我走呢?”
他一个激灵,识时务地立即回:“跟你走。”说完就侧转身把我垂落的拳给包在了掌中,紧紧的,然后经过于秋远身旁时他竖眉低喝:“好狗不挡道!”吓得于秋远一个大后退,从旁边哧溜一下跑过去了,只听嗒嗒嗒的跑步声。
我边走边略带了浅讥说:“人家也不容易,你又何必呢?”他很是委屈地回:“我也不容易啊。小九,我真不知道走开一会,她会跟你说那些。要是知道。。。。。。”
“要是知道你能怎样?不去解手,憋成膀胱炎吗?”
陆续顿被噎住了,好半响才嘀咕着回:“会不会太狠了?得膀胱炎可是会影响某方面功能的。”
呵,还有心在这里开黄腔呢,看来是我脾气太好,太包容他了。我磨着牙根缓缓问:“陆续,想听韩冬灵刚才一口气对我连说了哪几件你最喜欢做的事吗?”
他明智地立即表态:“不想,那都是过去喜欢的了,以后我就只喜欢你一个。我的后半生也就寄托在你这了,小九,你得负责。”
微微一怔,偏转头看他,忽略他后面说的,凝眸于他眼神,这是第一次他对我说“喜欢”二字,哪怕之前他表现得有那么点意思,但都没拿到明面上来讲。聿哥教过我如何人性化,但从没教我被表白时该作何反应,于是我想了下,拍拍他的肩膀道:“行,以后不准再喜欢猴子了。”
陆续瞬间石化,我看着他抽搐的表情挺担心的,正想问一句“没事吧”,他却呆呆地开口问:“为什么是猴子?”我好心地提醒:“孙悟空不就是只猴子嘛。”
之后陆续再没开口,闷闷地走路。没有意外,于秋远和韩冬灵会跟在后面,保持了近三四十米远的距离,我只当作不知,至于陆续知不知道那就只有他自己心里明白了。
原本这般一前一后走着互不影响也相安无事,但意外总是随时而发的。随着一声噗通,于秋远的惊呼声来得呼天抢地:“啊,冬冬!陆续快来,冬冬被水蛇拖下水了!”
几乎是同时的,陆续松开了牵着我的手向后蹿了过去,等我回头时,只看得到他犹如最优秀的跳水运动员,一个飞身踪跃,人就钻入了白雾腾腾中,紧随着的是入水声,完全没有之前欲救于秋远时的迟疑和不甘愿。视线划向地面,他那件蓝色羽绒外套总算还记得要脱。
岸上的于秋远急得六神无主,却又因怕水只能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来回徘徊,嘴里嚷着:“陆续快把人往岸边带。”这时我已走至他身旁,手上抱了蓝色外套,透过白气能模糊看到两个身影在水中挣扎,看来这洞螈还真是调皮呢,就喜欢跟人类玩游戏。
等那水里扑腾了约有五分钟左右,身旁于秋远的嗓子都已经喊哑了,声嘶力竭的,我才吹扬了一声哨。于秋远在旁边看了很是愤慨,颤着手指指我说:“你这女人不帮忙也就算了,居然还吹哨幸灾乐祸!陆续怎么就找你了呢?”
是啊,陆续怎么就找我了呢?现如今他不是还在那与旧情人“泡温泉”嘛。
我估摸着是同一条洞螈,它对我的哨声已是熟悉了,可以说是建立起了一些友谊,于是也不用我再吹竹音驱逐,就多折腾了两下离开了。
等陆续单手拖着人上来时,显得很有些狼狈,头发湿漉漉的,脸上全是水珠。我心道:怎么就不是冰泉呢,要不这会有人会更爽,也更显得英雄呀。
韩冬灵明显是昏过去了,被陆续从后托着,岸上于秋远提住上半身给拖拽上来的。陆续向上爬时,我“不小心”脚滑了下,刚好踩到他手,等稳住身形时,他已经又跌进泉中了。
“小九,别玩了,这水里好像有电。”陆续带了哭腔对我道。
我微挑起眉,笑说:“这感情好,还是电温泉呢,据说现在某国很流行,可不是让你赶了回潮流。”
他学乖了,往旁边游了些然后才自力更生爬上来,走过来时一路带着水,不太敢看我,小声说:“我刚才是本能反应,并没想那么多的。”
我骤然眯眼,冷盯着那张俊脸看了数十秒,“本能反应是吧。”一甩手将他那件蓝色羽绒外套给兜头砸了过去,然后转身而走。经过搁置背包的地时,脚勾了下,把包给拎起甩在了肩膀上。
身后陆续是在我走出十几米远时才反应过来的,他冲上来拉住我胳膊,“小九,你别生气啊,是我说错话了。”我讽笑了下,看也没看他,“你没说错话,而是讲了实话。救她韩冬灵是你的本能了。”
“不是的,你听我说,当时我就是脑子一发热。。。。。。”
“陆续,”我高声喝住他,逼视着那双黑眸,“你根本就舍不下她,一见她落水就出于本能地去救了,而数分钟之前你刚对我说过:以后只喜欢你。你真的有言行一致吗?”他努力分辨:“我没有舍不下她,我对她就是。。。。。。”他似乎在找着措辞,看得我都不由想大声讽笑,“就是什么?”
“责任。”陆续的神色显得很认真,“小九,假如今天我在得知她被洞螈拖进水中而冷眼旁观,这样的我,你会喜欢吗?不去讲那些背后因由,我对她都有亏欠与责任,即使。。。。。。即使上代人有恩怨,我也不想牵扯到下一代来。”最后这句,他是以只有我与他能听到的音量在说的。
我选择沉默,有些话不想说出来。确实如他所言,假若他看着韩冬灵被拖进水里见死不救,我会觉得他太过冷漠。但是他不知道我在意的根本不是这个点,而是他在当下的不犹豫,以及上岸后所言的本能反应。我是不知道别人是怎样的,但就我而言,若出于本能,那一定是对至亲的人。
脑中晃过的身影,除了聿哥外,或许会对他陆续如此做。
这头沉默僵窒着,另外一边于秋远却在扯着嗓子喊:“陆续,你快过来看看啊,冬冬气息很弱。”我蹙了蹙眉,身前的人吼出了我想说的话:“她是你老婆还是我老婆?你做她老公的不想办法,一直叫我是哪门子事?于秋远,你再喊一句,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丢下去?”
成功让于秋远闭嘴了,我是正对那边的,侧开视角能看到那处于秋远焦急的脸,以及韩冬灵聊无生气的样子,脸色是否雪白因为太过昏暗也看不清。我问:“你不去看看吗?”
“不看。”他快速回我。失笑着摇头,意味深长地道:“这时要撇开关系不嫌太晚吗?她好像真的要不行了哦。”他仍没动,也不回转身去,倒是我不忍直视于秋远那手足无措又呆笨状,好心扬声提醒:“他们下去了有五分多钟,你老婆喝了一肚子的水,觉得那水是仙水呢你就留着,若不是还不赶紧清除,是准备给你老婆做洗胃桑拿呢?”
于秋远愣愣地看着我:“你是在与我说吗?”
我有翻白眼的冲动,“这里除了你是她老公外,还有别人吗?”他的目光不晓得怎么往陆续的背影上飘,在接触到我杀人目光后立即缩了回去,但挠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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