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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家主母-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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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郎中把鹅毛管插入李妍的腕脉管内,把两个孩子的血往李妍的身体里输入。
在场的人都看呆了,这真的是头一回见到这种场面,果然是名医,手段太奇特!
徐澄双眼一直盯着李妍的脸,观察她脸上颜色的变化,他期待着奇迹发生,此时他对这位陌生的贺郎中有着莫名地信任,虽然刚才贺郎中对他说话很没礼貌,但足以看出贺郎中以患疾者为天,并不惧怕皇上的龙威。
像他这种只重视救死扶伤而不管顾对方身份的郎中,往往医术都十分了得,徐澄对他寄予了深深的厚望和极大的信任。
刚才李妍被放了八碗血,脸色已经苍白如纸,真的如同死人。但半个时辰之后她的脸上慢慢地好像有了些许颜色,虽然用肉眼并不能瞧得出明显的变化,但徐澄一直双眼直盯着,仔细观察,他确信看到了变化。
一个多时辰过去,贺郎中终于放下了鹅毛管,为李妍紧紧缠住脉管,不让血流出来,然后对徐澄说:“皇上,此法能不能救活皇后娘娘还不能确定,若是三血相克,就再也无力回天了。这一切都得看娘娘的命数,咱们先静观其变,待明日一早看娘娘的脉搏与气息是否能恢复,若是不能,就……”
徐澄抬手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然后又挥袖将他们全赶了出去在外候着,他一人守在李妍身旁。
当他发现李妍的脸上越来越有颜色了,呼吸声也渐渐能听到了,还能把得出脉搏,他满腔热血涌了上来,浑身激荡,似乎看到李妍慢慢向他走来。
他相信珺儿和骁儿的血是能与李妍相融的,都说母子连心,李妍曾冒死救过骁儿,骁儿和珺儿这次也一定能救活他们的母亲。
他就这么一直守着,整整守了十二个时辰,也就是一日后,他仍然守在李妍的身旁。在外守候的人都轮流回去睡过一觉了,回来后发现皇上仍然稳坐如钟守着,都佩服得五体投地,皇上就是皇上,难怪他能夺得天下,因为他有着一般人所没有的体力、耐力与毅力。
他一直将李妍的手握在手心里,仔细地感受着李妍生命的苏醒。就在这时,他忽然感觉手里有甚么触动了一下,李妍的手指好像动了一下,他整个人为之一振!
再看李妍的脸,她的眼睛仍然是闭着的,脸色虽然还较苍白,但已经在慢慢接近正常人的气色了。
过了一会儿,李妍的手指又动了一下。徐澄感觉李妍要醒过来了,他惊喜得不知该做甚么了,心里寻思着,呆会儿李妍醒来他该跟她说甚么?她还会像之前那般怨恨地看着他,或是对他视而不见、无动于衷么?
他感觉自己面对这些会不知所措的,她闭着眼睛时,他可以向她表明心迹,但她要是醒过来了,他觉得自己肯定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与此同时,李妍的睫毛也颤动了起来。
徐澄突然松开了手,慌忙大步地向往外走去,让崔嬷嬷和绮儿、晴儿及张太医、贺郎中等人进来,他则往春晖殿去,一路上欣喜得像个小孩子。
崔嬷嬷等人一进来,就见李妍的睫毛眨呀眨,顿时一阵兴奋地欢呼,他们的皇后娘娘终于得救了。
骁儿今儿个早上已经能起得床了,他和珺儿一起趴在床边上看着李妍的睫毛颤动,嘴里不停地喊着母后。
这时贺郎中忽然问张太医,“眼见着娘娘就要醒了,皇上干嘛要跑啊?”
张太医摇头,“皇上的事你可千万别过问,你这回救了皇后娘娘,皇上肯定会留你在宫里当太医,以后你与我就是同僚了,如何应对皇上的脾气,你可还得跟我学几招。”
贺郎中苦着一张脸,他不想留在皇宫啊,他天生就长着一张不会讨好人的嘴,得罪了皇上可怎么办?
徐澄一来到春晖殿就躺下了,带着满脸笑容闭目睡觉,这几日他实在是太累了,都两日两宿没歇息了,这一躺便立马睡着了,一睡就是六个时辰。
到了晚上掌灯时分,他才醒了过来。
用过晚膳后,徐澄见苏柏神色轻松地站立在一边,他就知道李妍现在不仅醒过来了,估摸着还能说话了。
他翻出医术方面的书,想了解有哪些法子可以给李妍快快补血。
苏柏在旁瞧见了徐澄手里的书,走上前小声说:“皇上,太医院已经为皇后娘娘准备了许多补血的药,阿胶、当归、地黄、白芍、枸杞子、龙眼肉等,配都配不过来。贺郎中还说皇后娘娘从明日起就可以用膳食,御膳堂也开始准备做各种补血补气的菜肴。皇上不必为这些忧心,在下纳闷的是……皇上为何不去见一见皇后娘娘?”
徐澄放下手里的书,神色很满足,问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苏柏微笑地答道:“皇后娘娘直说自己是在做梦,说她明明出了宫,怎么又回来了,好像还很不乐意回来呢,还吵着要崔嬷嬷帮她把凤袍脱下来。崔嬷嬷这回违逆了一回,没有答应,说怕脱衣裳伤了皇后娘娘的身子,便没听皇后娘娘的。”
徐澄不禁一笑,这个女人,还真是犟脾气,才刚能说出几句话来她便闹上了。
这时徐澄眼里的光芒一闪,问:“她知道玉瑜和两名江南女子都被送出了宫么?”
苏柏微怔,“这个……崔嬷嬷好像还没来得及跟娘娘说,若是皇上此时去跟皇后娘娘说一说,皇后娘娘必定会十分高兴。”
徐澄却摆手道:“不行,她醒过来没多久,身子还极其虚弱,太激动了对她不好。”
徐澄略懂医术,知道病人不能过于激动,否则不利于养身子,搞不好还会让病人陷入危险的境地。
沉思片刻,他又说:“你嘱咐在澄元宫伺候的人先不要跟皇后说玉瑜和江南女子的事,待明日朕亲自跟她说。”
苏柏心里却暗笑,皇上怎么就认定皇后娘娘会过于激动,若是皇后娘娘听了后也没啥反应,皇上是不是该失落了?
李妍还未睁开眼就听见屋子里一阵阵惊喜声和欢笑声,她微微睁开睁,见到的是崔嬷嬷一张布满褶子的脸,崔嬷嬷紧凑在她的眼前,那双暗淡无光的眼睛也在紧盯着李妍的眼睛。
李妍被崔嬷嬷这张过于近距离的五官有点吓着了,崔嬷嬷却嘴角咧角一笑,然后大呼小叫地嚷道:“娘娘睁开眼睛了,娘娘醒了!”
李妍被满屋子兴奋的气氛搞得有些迷糊,她觉得这应该是在做梦,因为她怎么可能又躺回了澄元宫的床、上?她这个时候要么是疼昏过去了要么是被毒死了才对啊。
直到珺儿和骁儿凑到她跟前说了好一阵子的话,而崔嬷嬷和绮儿坚持不肯给她脱掉凤袍,她才感觉到这似乎不是梦,而是真实的,她还好好地活着。
崔嬷嬷等人高兴成这样,肯定是她死里逃生了,大家都以为她要死了,而她却奇迹般活了过来,再看到张太医和几名不认识的郎中,她更能确定是这样了。
只是……徐澄把她带回宫,为何要立她为后?李妍猜想,徐澄肯定是认定她必死无疑,看在她要死的份上给她一个面子,让她当一时半刻的皇后罢了,反正她死了后,徐澄可以另立她人为后。
徐澄现在不会是后悔立她为后了罢,怎的这么久了他还没出现?
这时李妍看到了在旁眉开眼笑的晴儿,心里叹道,她的出宫计划失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输血,据说最早期的输血是一位英国人罗维尔在1665年进行的,他把一条失血过多濒于死亡的狗的静脉与另一条健康狗的静脉用鹅毛管连接起来。随着血液流入失血的狗,它逐渐从濒死状态恢复过来。
后来他就用动物血往人身体里输,有成功的例子,但也有人因此而身亡。
直到两百多年后,人类才发现存在血型问题。
这本小说的年代肯定比这个早上几百或上千年,我就趁机把这个拿来借用一下,亲爱的们不要拍哈,摸摸~~~
第71章 徐澄发誓
李妍醒来几个时辰,然后又睡着了,她身子还虚得很,实在需要多睡。
徐澄得知她睡着后,才过来守着她,直到半夜他才回春晖殿去睡。第二日一早,李妍能靠着床头坐起来了,晴儿正在喂她喝药。当她喝完一口药,抬头之际,见到一位高大魁梧、天庭饱满、气宇轩昂的男人进来了。
他确实有帝王之相,远远就能瞧出他的凤姿龙表来。
李妍赶紧垂目,再喝一口药,假装没看见徐澄进来。
崔嬷嬷和绮儿齐声道:“皇上万岁!”
晴儿听了慌忙起身,端着药碗给徐澄行礼。现在李妍不能还装作没看见他了,她才不会起床给他行礼呢,而是故作诚惶诚恐地揶揄道:“皇上万岁,万岁万岁万万岁!”
她心里暗道,喊你万万岁你总该乐意了罢,尽管你百岁都不一定活得到,但瞧着你听得还挺过瘾啊。
徐澄知道李妍是在跟他闹气,他嘴角微翘,也不说话,只是把晴儿手里的药碗接了过来,然后坐在晴儿刚才坐的位置,舀了一勺药要喂李妍。
李妍并没有张嘴,而是伸手要接药碗,说:“皇上万金之躯,怎可为我喂药,我可受不起。”
“你在朕面前要自称臣妾,你如今是皇后娘娘,怎么受不起?”徐澄已经把药喂到她嘴边了。
李妍仍然紧闭着嘴,她看着徐澄微微带笑,看似很得意,也不知他到底在得意啥,就因为她没逃出宫,又回到了他的后宫看他如何当种马男么?
徐澄用勺子顶开她的嘴,强硬地喂了她一口,李妍怕呛,一呛又会咳得肺疼,所以她乖乖地喝了,再好好地吞下去。
徐澄笑道:“这就对了嘛,你以前又不是没喝过朕喂的药,才三个月而已,你就忘了?”
李妍想起之前他对她的种种好,无论她怎么做,在他眼里似乎都是好的,可是如今……
李妍苦笑一声,说:“今与昔不可同日而语。”她确实怀念当初徐澄喂她喝药时那浓浓的情意,眼里全是对她的关怀。
如今,她怎么看都觉得假,他肯定是以前在皇上和朝臣面前演戏演多了,说些好听的话那是手到擒来。
崔嬷嬷见皇上似乎要与皇后说好些体己话呢,便拉着绮儿和晴儿轻轻走出去了。
徐澄再喂了李妍一口,说:“怎么不可同日而语,你还是朕的妻,朕还是你的夫,夫妻恩爱、同心同德、携手一生,不是早就说好了么?”
李妍朝他翻了个白眼,暗道,谁跟你说好了?以前她以为他只会对她一人好,才有此想法,现在他对一堆女人好,前提完全变了,她怎么还可能像以前那样想得简单。
何况,他都把玉瑜睡过了,还好意思在她面前装深情,当皇上的个个都不知道对待感情要忠诚么?他这算是出轨是背叛啊,当初纪姨娘哪怕再美,就因为她背叛了他,所以无法得到他的原谅。
他就不能站在她李妍的位置设身处地想一想,男人是人,其尊严不可冒犯,女人就不是人了么?若说妾或嫔妃之类的算是玩物,她身为嫡妻好歹也算是个有身份有地位的人罢。
李妍把心肠一硬,冷语道:“皇上,你以为给了我皇后金印和召文,我就该对你感恩戴德、肝脑涂地了?我根本不在乎后位,它在我眼里只不过一个空名头而已,这世上当了皇后的女人有几个过得舒坦?都是表面风光,心里的苦只有她自己知道罢了。”
李妍见徐澄丝毫没有愧疚感,而且他还摆着一副饶有兴趣听她讲一堆大道理的样子。
李妍觉得自己再跟他多废话,完全是在费口水,而且她坐了这么久也觉得累了,便懒懒地说,“罢了,不提这些了,待我养好了病,你就放我出宫罢,现在汪莹莹和邺轩都不再是威胁,我出宫也不会再遇险了。这次你救了我,我真心感谢你,是你让想办法让我活了过来,但也请你还我一个自由身。”
徐澄默不出声,接连喂了十几口药让李妍喝下去了,然后把碗放在一旁,才道:“哦,朕明白了,你又要把宫里的宝贝搜刮一遍,然后到宫外去看戏、听曲、种菜、斗蛐蛐?这些朕都可以陪你去,晴儿一个丫头而已,她不懂得这些情趣。”
李妍暗道,你懂?
她偏过脸去不理他,懒得听他说这些好听的。他确实可以陪她出宫,但他也可以随时将她弃之一旁,一个不高兴还可以将她打入冷宫,她的命运完全被他掌握,她还有甚么自由可言?
徐澄伸出双手,把她的脸扳正了,说出憋了许久的话,“玉瑜和两位江南女子朕已将她们遣送出了宫,不久朕再将宋姨娘和驰儿和骄儿也都送出宫,整个后宫只有你一人是朕的女人,只有珺儿和骁儿一对嫡子嫡女养在宫里,你还不满意么?”
李妍呆望着他,感受着他温热的掌心贴在她冰凉的脸上,细瞧着他的神情与眼眸,不太像是逗她玩,可是崔嬷嬷和绮儿、晴儿都没跟她说此事啊,怎么可能?
再说了,她才不会因为他这么一个举动就回心转意。
徐澄深望着她,“你把整个后宫翻过来再覆过去,朕都不会怪你。”
李妍略微伤感,说:“已经迟了,你要早些这样做,或许我会相信你。这次只不过因为我逃出宫,又差点丢了性命,你一时怜悯我才这么做的,不是么?我不要你的施舍与怜悯,我要的是一生轻松快乐,不想整日为了争宠而活。”
“朕不是说过了么,整个后宫只会有独你一人是做朕的女人,做朕的皇后,从此朕不再招进任何女子进宫!”徐澄真诚地看着她。
李妍摇头,“我不信,皇上变脸比翻书还快,哪日你招一堆女人进来欺负我,我怎么办?我真的不想过整日战战兢兢怕被关进冷宫的日子。”
徐澄忽然举手,发誓道:“朕以徐朝的江山为誓,若真有一日关你进冷宫,或招一名女子进来,那必定是徐朝灭亡之日!”
李妍被他这个突如其来的誓言吓着了,呆呆地望着他,不知该说甚么了,难道她真的是在逼迫他么?
良久,李妍问:“你……你为何突然对我这么好,你就不怕我一人在后宫无法无天么,或者要你陪我出去胡作非为么?”
徐澄用手拍了拍她的脸,说:“只要你不想着外戚干政或夺权就行。”
李妍张大了嘴巴,“原来……你担心的是这个?”
徐澄摇头,“也不只是因为这个,朕是男人,那必定有男人身上的劣性,自然也喜欢美人。但是……你不是不允许么?”
李妍立马回嘴,“我不允许你就不做了?之前你也知道我不允许的,你不照样把玉瑜睡了?”
徐澄眉头一蹙,“哦,就当朕睡过她罢。可是刚才朕都发誓了,你还有啥好担忧的。你应该也要向朕发一个誓,绝不暗自操纵政权,不可让李家颠覆徐氏江山,哪怕朕身归黄土了,你也要永远记住这是徐朝的天下。”
李妍微怔,男人怎么就这点出息,脑子里惦记的全是他的江山天下,回道:“我不必发誓,即便你将刀架在我脖子上逼着我为李家做那样的事,我也不会去做的。”
徐澄看着她,似乎不懂得她的理由。
李妍补一句,“因为在我的心里,儿子和孙子永远比娘家重要。”
其实她想说,她和李家完全没感情啊,她为何要去做那样的事。
徐澄点头,“朕相信你。”
徐澄言罢便扶着她躺下,她已经坐了许久。李妍一躺下,忽然惊觉过来,难道她已经同意了他,愿意当皇后,愿意留在后宫了?
她赶紧起身,正要开口说话,被徐澄摁了下去,他边摁还边说:“不许反悔!”
李妍还是很不踏实地看着他。
徐澄用手抚了一下她的双眼,让她的眼皮闭上了,说:“你好好将养身子,待你康复了,朕会时常带你出宫,咱们装扮一对平民夫妻,走访民间探民情,早日制出能使徐朝繁荣昌盛的国策,安抚民心、为百姓谋福。”
李妍明白了,他是想带着她微服私巡,与她为国图谋、共济天下,为百姓苍生鞠躬尽瘁。
这倒是十分高大上的事情,李妍确实心动了,她愿意与他一起做这样的事情。
她听他的话,先好好睡觉,其他的事再说罢。他身为高高在上的皇帝,能跟她解释这么许多,能为她发那样的毒誓,也蛮不容易的。
李妍因为身子虚,容易疲乏,她闭上眼睛没多久就睡着了。
徐澄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才轻轻地起身出去了。
徐澄一回到春晖殿,便让人把贺郎中找来,先是给了贺郎中一万两银子和一座宅院的赏赐,让他与张太医并驾齐驱做宫里最高等级的御医,另外让他细心配药方,为李妍调理身子。
“朕要的就是皇后能早早康复!”徐澄对贺郎中郑重地说。
“皇上放心,皇后娘娘只需再将养半个月就能下地走动了。”
徐澄听了颇为心安,说:“爱卿辛苦了。”
贺郎中没想到还能听得皇上对他说这么一句体恤的话,有些感动,看来皇上并不计较他当时的不礼貌,也不计较他当时要放骁儿和珺儿的血都不提前问一问皇上是否同意。
他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感觉在宫里想保护脑袋应该也不算是难事。
贺郎中一走,徐澄便写了一份召书,封宋姨娘为贵妃,还封徐驰为安阳王,封徐骄为隘阳王,还要给他们母子三人很多赏赐。
另外,徐澄再写了两份召书,分别是封远在憩园的徐骏和徐玥的召书,封徐骏为怡亲王,封徐玥为星月公主,同时也封赏了许多宝物。
当日,册封官便带着内务府十几号人浩浩荡荡地去了宋姨娘那儿。
宋姨娘本来还在为李念云活了过来的事而伤心伤肺,没想到册封官满脸喜色地过来了。
当册封官宣读完召书,宋姨娘激动得热泪盈眶,她终于当上贵妃了,她的两个儿子也为王爷了,徐澄总算是对他们母子三人重视了一回。
而且皇上让内务府送来的那些东西也都是极宝贵的,都配得上贵妃及王爷的身份。
宋如芷穿上贵妃服,然后再让两个儿子穿上内务府送来的王爷服,她要带着两个儿子去皇上那儿谢恩。
碧儿心里却在纳闷,皇上并未立骁儿为太子,也未封他为王,怎么却先封两个庶子为王了。纳闷归纳闷,碧儿在宋如芷面前也并未说出来,因为她也不知道其中的缘由。
她一边伺候宋如芷梳高贵的贵妃发髻,一边说:“娘娘之前还说要入韶华佛堂为尼,要是让皇上知道了可得笑话娘娘了,这下好了,一切都遂娘娘心愿了。”
宋如芷看着镜中的自己,觉得还挺有贵妃气派的,不仅着了适宜的妆,戴上了许多华丽的首饰,还穿着一身盛装。都说人靠衣装真是没错,这么一打扮,她不再是当初那个从宋家出来的且从来不被人重视的庶女了。
就连她的生母也跟着高兴,皇上不仅让她来陪着自己的女儿宋如芷,还给了女儿和外孙这么尊贵的身份,她在旁边也跟着乐得合不拢嘴。
当宋如芷带着两个儿子,再由几位宫女和嬷嬷簇拥着来到春晖殿时,他们发现徐澄好像早已知道他们要来,已经在等着他们了。
徐澄看着眼前的宋如芷和两个儿子,见他们盛装打扮,很好看,确实像模像样。他极少对他们展露笑容,但这会子他不仅笑了,还走了过来,摸了摸两个儿子的脑袋。
宋如芷拉着两个儿子一起磕头谢恩,被徐澄亲手扶了起来。
当徐澄扶宋如芷碰着她的胳膊时,宋如芷一阵激动,徐澄都好久没触碰过她了,也没有这般温柔地看着她了,她激动地不知所措,心里在想,莫非她孤苦的日子熬到头了,皇上终于想到要宠她一回了?
徐澄命人给他们母子三人看了座,他自己则坐在金碧辉煌的龙椅上,说:“安阳与隘阳虽是两座小小的老城,但这几年都未被战事殃及,百姓安居乐业,民风淳朴,你们俩喜欢么?”
徐驰和徐骄得知自己能食邑一城了,都高兴地直点头。
徐澄又道:“你们都还年幼,本不想早早送你们去安阳和隘阳,但朕知道你们向来与骁儿性情不相投,在国子监读书还时常吵架,为了……”
徐澄还未说完,宋如芷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大惊失色地问道:“皇上要送他们去安阳和隘阳?他们俩小小年纪,哪能独处一地,即便是为王,也不免被当地权贵欺负啊,皇上万万不可!”
宋如芷说着就要跪下了。
徐澄道:“你别动不动就跪,你现在身为贵妃,该行贵妃该行的礼。朕并非让驰儿和骄儿独自去两城,朕会派陈豪和迎儿陪着驰儿,驰儿的先生和平时使唤的奴才也一并带去,不会有人敢欺负他的,他是朕的儿子,谁敢欺负他?”
宋如芷两眼泪汪汪,“驰儿大一些去倒也成,但是骄儿实在年幼,皇上万万不可让他去隘阳。臣妾记得前朝给皇子封王,都是待他们满了十二岁才去封地的。骄儿才三岁,皇上如何忍心他离开臣妾的身边……”
宋如芷一阵哽咽。
徐澄也不免动容,说:“朕本就没打算让骄儿离开你,你和他一起去隘阳。”
宋如芷怔怔地望着徐澄,她这个贵妃也得出宫?这可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那她当这个贵妃还有啥意思,不就是一个空名号么?
徐澄接着道:“朱炎一家会跟随你和骄儿一起去,你的母亲和宫里的奴才也都带去。另外,朕会各派五千士卒去两城,他们会尽心守护你们,你无需担忧安危问题。”
宋如芷内心一阵纠结,细细想来,出宫也好,皇后不就是为了出宫还差点丢了性命么?不在皇上的面前,自己不用整日担心这个担心那个,也不用整日寻思着如何讨好皇上。
左右不过没有男人陪着罢了。
虽然心里想通了,但仍然意难平,说:“皇上为何这般急着让臣妾和孩子们出宫,就因为他们和骁儿吵架么?”
徐澄沉默了片刻,让人先带着驰儿和骄儿回寝宫,然后才对宋如芷说:“自古以来,尊卑有别,嫡庶相处矛盾不可避免,就因为他们年幼,还未与骁儿结下仇恨,将来心里还留存着兄弟情谊,才该早早分开他们。倘若再大些,兄弟之间像仇人一般相向,以后会是何局面?你不记得宝亲王么,他与邺征乃同母兄弟,他都要与你父兄勾结在一起行谋反之事,何况嫡庶间的兄弟呢?”
宋如芷战战兢兢,“驰儿和骄儿怎么可能会像宝亲王那般大逆不道,皇上可千万不要如此猜想,他们长大了也会对恭恭敬敬地视骁儿为兄长,不会有半点违逆。”
“朕没有如此猜想,朕也相信他们,而且……即便将来他们有异心也做不出甚么大动静来,朕会将一切掌控在手心。既然迟早要去封地,又何必呆在宫里与骁儿闹矛盾影响兄弟间的情谊?朕唯一的愿望就是,他们都能开开心心地做封王,无病无灾,一生顺遂。”
宋如芷无语,她没有话来辩驳。
徐澄又道:“每年驰儿和骄儿都可以来宫看望朕,你也可以陪同。好了,你回去准备准备,明日就起程罢。”
第72次章 再次遇险
次日宋如芷和两个孩子一起出宫,仪仗巍峨,阵容浩荡。
一万兵马前后护拥着他们,风光十足。宋如芷还是第一次享受这等尊荣,坐在华丽宽敞的马车上,她并没有一丝笑容。
她的生母倒挺开心,说:“芷儿,娘向来不爱与人争,在你爹面前娘一直卑微得如同一个被人嫌弃的老奴才,可就因为这样,娘才能善终。当时受你爹宠爱的那些女人都跟着发配到苦寒之地了,怕是不久就会病的病、死的死,只有娘福大命大,还能跟你生活在一起。去隘阳有甚么不好?整个城都是你和骄儿的,你和骄儿是最大的主子,吃喝用度一点也不比皇宫里差,也没有人能压你一头,你想怎么过就怎么过,这日子多自在!”
宋如芷想到自己终于能做一回最大的主子,感觉以后确实能扬眉吐气了,可是她仍然依依不舍,无法释怀,说:“娘,我就是……就是舍不得离开那个人。”
宋母知道女儿所指的是皇上,叹道:“男人就那么回事,他心里要是没有你,你留在他身边又能怎样,呆久了他只会厌烦你。你离得远了,指不定他还偶尔念一念你,他想起你来能舒心一笑,总比他看见你就巴不得你滚要好些。”
宋如芷靠在她娘的肩头上,问:“你说皇上会想我么?”
“会,怎么不会?过去你是他的枕边人,如今是贵妃娘娘。被他整日念叨未必是好事,只要他偶尔能念及你,你这一生便安枕无忧了。”
母女俩相依相偎,马车已经出了京城,整个队伍前后延绵数十里。
李妍一醒来便见崔嬷嬷和晴儿喜上眉梢的,时刻都要笑出声来似的。
“你们傻乐啥,皇上给你们赏赐了?”李妍问。
她们赶紧过来扶李妍坐着,崔嬷嬷这一笑,脸上的褶皱就更深了,说:“娘娘,昨日听说皇上册封宋姨娘为贵妃,老奴心里还憋着气呢,以为皇上见你病了就想着宠宋姨娘了,没想到皇上竟然让宋姨娘……不对……应该是皇上让宋贵妃出宫了,带着安阳王和隘阳王出宫了!”
李妍有些迷瞪,这么快?徐澄昨日说过要送他们母子三人出去的,没想到行动这么快。
崔嬷嬷又道:“皇上只留娘娘你一人在身边,那是打算独宠娘娘一人了,这可是千古难得见一回啊!”
李妍听了有些脸红,嘴上却说:“许多平民夫妻可都是这样的,一生一世一双人。”
这时绮儿跑了进来,说:“娘娘,护……护国大将军……来……来看娘娘了。”
绮儿结结巴巴,她知道皇上和皇后是要把她许配给蒋子恒的,所以这回乍一见到蒋子恒,她慌得六神无主,虽然紧张,但心里是万分欢喜的,因为她十分中意蒋子恒。就凭刚才瞧那么一眼,她就瞧出蒋子恒的英雄气概。
李妍还并不知道那晚见到的紫衣男子是蒋子恒,她让晴儿给她披上厚外衣,再稍稍整理头发,才让绮儿带蒋子恒进来。
蒋子恒进来时,她有些愕然,然后立马露出颇似久违的笑容,让蒋子恒觉得她认得他。
“几年不见,你愈发勇武了,果然有护国大将军的气魄。”李妍感觉自己说得好别扭啊。
蒋子恒见李妍现在认出他来了,还说出这些话,心里温温润润的,说:“在下来觐见皇上,皇上就让在下来探望娘娘,不知娘娘今日可好些了?”
蒋子恒嘴里打的是中规中矩的腔调,眼神里却尽是柔情,见李妍气色不错,他心里也踏实了,再无别的想法。
李妍见蒋子恒果然是个识趣的,不敢对皇上的女人说半点不得体的话,她笑着点头道:“好多了,多谢那日你的搭救。”虽然她偶尔会晕眩,身子还有诸多不适,但她绝不会在蒋子恒面前说的,直接说一声“好多了”,能省去很多的问话。
听李妍说谢谢他的搭救,蒋子恒面露愧色,他觉得倘若当时是他,他未必会那么坚决地自砍右臂,便道:“皇后娘娘该谢的是皇上,在下不值得一提。”
李妍怔了怔,知道他是在谦虚,也不好再说啥,便招手把绮儿叫了过来,说:“绮儿,你来扶本宫坐正一些。”
李妍是故意的,其实她就是想让蒋子恒认一认绮儿。徐澄只在蒋子恒面前说起绮儿的名字,蒋子恒至今仍然不知谁是绮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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