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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家主母-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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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澄伸手摸了摸下巴,也就一点胡茬而已。他再看向李妍,敏锐地感觉到她好像是在拒绝他。他们夫妻多年,这种事他还是头一次碰到,他有些不解地盯着李妍的眼眸。

李妍被她盯得有些害怕,身子不禁往后仰着。忽然,徐澄一下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往暖炕上走去。

或许是以前在行此事时,徐澄从没自己亲手宽衣过,都是由对方服侍,而这次他见李妍紧闭着眼睛躺在那儿,紧张得跟一只小兔子似的,身子还微微打颤,哪里还有主动伸手过来为他宽衣的意思。

徐澄低头亲了亲她的脸颊,然后自己宽衣,或许是平时被伺候惯了,自己脱时手脚不是很利索,只听得一声“叮当”,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

因为这声音清脆极了,穿入了李妍的耳膜,将大脑一片空白的她给惊醒了。她忽然坐了起来,见徐澄正伸手去捡地上那块雕刻得很精细的玉石。

李妍还没来得及看清楚那块玉石上是什么图案,徐澄便把它放在了一旁已脱下来的衣物之下。

“老爷,这是甚么?”李妍才问出口,立马就僵住了。她不该问的,她是他的妻,经常服侍他,她应该认识此物才对。

李妍有些紧张地望着他,害怕因自己这一句话让徐澄生了疑。没想到徐澄没显露一丝诧异的表情,神情自然地说:“夫人,不是我有意要瞒你,而是有些事你知道的越少则越好,待时机成熟了,我再告诉你。”

李妍那颗悬起来的心踏踏实实地落回去了,以她的直觉,这块玉石连李念云也未见过的,一定是十分重要的东西,否则徐澄不会紧带着不离身。他身为宰相,不可能事事皆告诉夫人,特别是朝政的事。

以徐澄的性情,他绝不会为了哄女人开心而将自己的秘密事无巨细地说出来,他是那种能将秘密闷在心里一千年也不会向任何人透露之人,只要没有说出来的必要,他能瞒着到永远。

李妍本也不想知道他太多秘密的,也就没有细问下去。

接下来徐澄便一手伸进她的寝衣,另一只手解她的衣纽。他的大手一触到李妍的身子,李妍本能地往后一缩,慌道:“老爷,我……我身子不太方便,刚才就想跟你说,怕你不高兴。”

徐澄双手停滞了,尴尬地坐了起来。令李妍有些迷糊的是,徐澄并没有细问,而是一手拉过被子,将她盖好,“你身子不便,我怎么会不高兴,你又不是故意不让我碰你的。”

徐澄说得很随意,可李妍知道他是不会这么轻易相信她话的。

徐澄躺下时,又很随意地问了一句话,“这两个月蒋子恒来看过你么?”

李妍根本不知道蒋子恒是谁,更不知道徐澄问的这句话是何意,她本能地摇头,“没有。”

徐澄没再说话,而是将李妍紧紧搂在怀里,拨弄着她的秀发,然后沉沉睡去。

李妍睡在他的胳肢窝里,久久不能眠,感觉这么依靠着他很踏实,她不知自己这是怎么了,因为这种踏实感来得毫无缘由。她又绞尽脑汁在想蒋子恒到底是谁,可她对李念云的记忆实在模糊,只是对蒋子恒这个名字不陌生而已,至于其他,她真的一无所知。

她的身子依偎着他温暖的身躯,不停地问自己,这样的男人值得依靠么,他会一心一意爱着她么?没人能给她答案。她就这么蜷在他的胳肢窝下,迷迷糊糊地睡了。

次日,她也不知到了什么时辰,一睁开眼,便见徐澄站在屏风边上拿着巾子洗脸,绮儿站在一旁伺候着。李妍想起以前李念云会很仔细地伺候徐澄,所以绮儿极少近身伺候老爷,而她现在还懒懒地睡在炕上呢。

李念云坐了起来,正要起炕,徐澄一边洗脸一边说:“时辰尚早,你再躺会儿罢。”

“我上朝去了。”徐澄放下了巾子,抬腿出门。

忽然,他又折身回来了,眼里闪过一丝狡黠,凑在李妍的耳边说:“今晚我还来。”

李妍还未反应过来,他便出去了。在外面等候的张春问道:“老爷,今日是坐轿还是骑马?”

“骑马!”徐澄又恢复了他的本色,冷峻而威严。

听着渐行渐远的马蹄声,李妍还愣坐在那儿发呆,今晚他还要来?

他这是啥意思?难道昨晚他知道她说的是谎话但懒得揭穿,所以待今晚再来,看她是否还会拒绝?或许是,他相信了她,但晚上还会来陪她说说话和睡觉?

李妍摇头,觉得这两种情况皆不可能。

绮儿走过来伺候李妍穿好了衣,又递上了漱口的水,她接过杯子,一动不动的,总觉得昨晚和今早过得很莫名其妙,稀里糊涂的。

崔嬷嬷掩嘴笑了笑,小声问道:“夫人,昨夜与老爷……可好?”

李妍缓过了神,“嗯?哦,很好。”

绮儿与晴儿忍不住笑出了声,李妍一边漱口一边瞪着她们,含糊地说:“不许笑!”

吃早膳时,李妍想起一事,问崔嬷嬷,“嬷嬷,这两个月来蒋子恒来看过我么?我一直病着脑子稀里糊涂的,好些事都不太记得了。”

一说起蒋子恒,崔嬷嬷脸色一变,再瞧了瞧门外的绮儿和晴儿,小声说道:“夫人怎么想起子恒了,你都两年没见过他了。这事连绮儿和晴儿都不知道,你以后可别再提子恒了。倘若让老爷、太夫人和两位姨娘知道了,还不知要闹出甚么事来。”

李妍更加好奇了,既然这么多人都不知道蒋子恒这个人,徐澄怎么知道,昨晚还问出那么奇怪的问题?崔嬷嬷为何认为老爷并不知道蒋子恒,他明明是知道的啊!

这时绮儿进来了,李妍便没再问下去。

这一整日李妍都有些懵,昨夜和早上的事她始终觉得不够真实,两人完全不像是夫妻相处,而徐澄好似并不怪她。

她感觉像是做了一场虚空的梦,只不过徐澄的气息似乎还存留在她的鼻尖。

到了晚上,徐澄没有食言,他又来锦绣院了,还与李妍共用晚膳。

这时在秋水阁眼巴巴盼着徐澄的纪姨娘有些撑不住了,她在门口踱来踱去,焦急地等着。

张春家的在旁看着有些不忍心,小声劝道:“姨娘,回屋去罢,你在门口呆了这么久可别冻着了。”

纪姨娘柳眉倒竖,“张春家的,你确定没搞错,老爷真的又去了锦绣阁?他昨晚在那儿歇了一夜,这会子又跑到锦绣阁去了,莫非李念云身上有浆糊不成?我不信,你亲自跑一趟,眼见为实!”

张春家的苦着脸,“老奴去了找甚么说辞,总不能进了锦绣院却一句话都不说就回来罢。”

“老爷这几日的行踪,你有没有从张春那儿打听仔细?”纪姨娘严厉地看着张春家的。

张春家的慌忙低下头,“老奴那男人……姨娘也是知道的,他只听老爷一人的,老奴啥也打听不出来。不过,他对姨娘也孝敬着呢,凡是老爷允许他说的,他都让老奴告诉了你。”

纪姨娘不耐烦地摆了摆手,“罢了罢了,靠他一丁点用都没有。你去锦绣院,就说……说我明日要进宫,问夫人同不同意。”

“姨娘,前日夫人来看望你时,不是已经说好了么?”

“你这脑子是不是老糊涂了,这不是做给老爷看么,我一举一动可是都会向夫人禀报的!再说了,刚才不是你说要寻个说辞么,快去!”

张春家的迈出腿,正要下台阶,又被纪姨娘叫住了。

“要是老爷果真在那儿,你就提一提我脚的事,说……说我的脚还疼着呢,你问他要不要来看看我。”

张春家的实在为难,这个哪好问出口,可是纪姨娘这么吩咐了,她又不好顶回去,只好领命去了。

第28章 纪姨娘的背后

张春家的来到锦绣院,徐澄与李妍已经用完晚膳。

徐澄来到书桌前坐下,拨弄着棋罐里的白色围棋子,“夫人,陪我下几局罢。”

李妍心里一梗,完了完了,她不会下围棋啊!她迅速在脑子里搜刮着,可也只能记得一星半点。这时绮儿已经搬来了梨木围棋盘,只待李妍过来坐下。

李妍没办法,只好硬撑着坐下了。她不知道第一颗子该放在何处为佳,想到一般都是黑子先下,她便把自己面前的黑子棋罐放在了徐澄面前,而把徐澄面前的白子棋罐给拿了过来,故作轻松地说道:“这回你先下罢。”

徐澄轻笑一声,捏起了一个黑子随手放在了一个位置。

李妍感觉自己要冒汗了,不过她明面上还装作若无其事,朝徐澄和煦一笑,将手里的白子紧挨着他的黑子放下了。

徐澄又捏起一颗黑子,正要放下,却听到外面的雪儿禀报,“老爷、夫人,张春家的来了。”

李妍在心里吁了一口气,张春家的简直就是她的救星啊。

张春家的进来行过礼后便抬起了头,她见老爷紧绷着脸,有些慌,结结巴巴地说:“夫人,纪姨娘说明日要进宫,玉嫔娘娘前日派忆敏姑姑来请过纪姨娘,纪姨娘便遣老奴来禀报夫人,不知夫人是否准允。倘若夫人能准允,老奴好跟林管事说一说,让他派轿子。”

李妍一听就知道纪姨娘是何用意了,已经问过的事还重提一次,用意也太明显了。李妍笑意盈盈,“玉嫔娘娘命人来请,我怎能不准,叫她放心去罢。”

张春家的满脸堆积着笑容,又瞧着徐澄,支支吾吾说:“老爷,纪姨娘的脚……还没好利索,她问……问老爷愿不愿……”

徐澄眉头一皱,“嗯?”

张春家的吓得双膝一跪,战战兢兢道:“老爷,纪姨娘脚受伤后一直在炕上躺着,不能下地走路,烦闷得很,直到今日才能踮着脚走几步路,因此……”

徐澄把玩着手里的黑子,冷声道:“只不过能踮着脚走几步路,她就急着去宫里,还真是不耽误事。”

张春家的红了脸,赶紧埋下头,不敢再说话了。

这时门外响起张春的声音,“老爷、夫人,宫里的张太医来了。”

徐澄今日去上朝时因心系母亲的身子,还是恳求了皇上指派张太医。只因张太医这一日要为太后及皇后例行把脉,直到此时才能来宰相府。

“夫人,看来这棋是下不成了。”徐澄把黑子放进了棋罐里,起身出去了,根本没搭理张春家的。

因徐澄并没有叫李妍跟着一起去翠松院,李妍也不好主动提出要去。李妍见张春家的仍然跪在地上,就打发她出去了。

绮儿过来收棋盘,李妍摆手道:“别收,我自个儿来下下。”她记得书橱里好像有一本关于围棋的书,立马去拿了下来,赶紧静心学着。

绮儿有些好奇,抿嘴笑道:“夫人,你平时不是不爱看这种书么,说棋艺学得再精湛也是赢不了老爷的。”

李妍心里叫苦,棋艺不精不要紧,但起码得会啊!她为自己找了一个很好的理由,说:“那是我以前想差了,现在细细思量,觉得要让老爷找到那种棋逢对手的感觉才好,否则他会觉得和我下棋太没劲了。”

绮儿觉得夫人说得有道理,便站在一边瞧着,李妍会不会下棋,她也看不懂的。

张春家的出门时,瞅了一眼跟在徐澄身后的张春,张春回头朝她直瞪眼,可能是嫌他的婆娘刚才太丢人现眼了。

张春家的沉着一张脸回了秋水阁,纪姨娘气得坐在榻上揪着手绢,“老爷没说等会儿来不来?”

张春家的直摇头。

纪姨娘一阵烦躁,再想到明日她就要去宫里了,她便托着腮细想着,想到去宫里有那种好事,不知不觉脸上起了一层红晕,心情好了许多,朝张春家的摆手道:“罢了罢了,你去备好明日去宫里要带的东西罢,左右不过是玉嫔娘娘爱吃的糕点,还有你打的那个缨络。记住,到时候去了可别说漏嘴了,得说是我亲手打的。”

张春家的应声忙去了。

纪姨娘再一细想,忽而又不舒坦了。能入得她眼的男人不多,徐澄则是最让她欲|罢不能的,若是徐澄渐渐冷淡了她,那就太亏了。

可是,徐澄为何对她这么冷淡?以前虽也没对她热乎过,但也不至于冷成这般啊,真是百思不得其解,莫非是……他发现了甚么?

*

徐澄来到了翠松院,领张太医进去了。

太夫人见张太医来了,直嚷她的身子好得很,压根没病,不用把脉。她早闻张太医有着高明的医术,只不过他性情有些冷,不喜谄媚巴结,更不会去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虽被皇上重用,但因性情不讨喜,皇上有时候还挺烦他。

太夫人生怕被他诊出了甚么,推三阻四地想让张太医走。可是有徐澄在,太夫人想躲避是不行的,最后她推脱不过,幽闷地叹息了一声,只好伸出了手腕。

张太医仔细把过脉后一直紧锁眉头,然后又观察太夫人的手心手背,再观察她的印堂与眼睛。之后他一声不吭地来到外室,徐澄跟着出来了,并挥退了下人。

“张太医,见你这般神色,莫非太夫人真有大病症?”徐澄脸上布着忧色。

张太医药箱子都没打开,他压根就不想打开,因为太夫人的病症已经用不上这些了。“宰相爷,太夫人年事已高,没有病症是不可能的。以她这般状况,已是积郁多年了,而你在外两个月,她过于焦虑更加重了病症,这次吐血之症乃是崩垮之兆。”

徐澄脸色一灰,崩垮之兆,意味着活不了几日了。此前他虽有所怀疑母亲有病症,但不敢肯定,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张太医劝慰道:“太夫人一生福泽,没有遗憾,宰相爷也不必过于哀伤。”

徐澄神色黯然,怔了良久。在送张太医出府时,他嘱咐道:“还望张太医不要将太夫人症候说出去,我担心惊扰了皇上,倘若皇上闻之特意来府探望太夫人,有劳了皇上大驾,我实在担当不起。”

“宰相爷放心,我从来不将病人的症候诉于他人。”张太医拜别走了。

徐澄再回到翠松院,见他的母亲在吃着糕点,虽然看她吃的模样似乎胃口很好,其实她也没吃几小块。徐澄吩咐王婆子,“你去吩咐膳堂,经常做些牛乳糕给太夫人吃。还有,那些苦药汁子也别再熬了,太夫人身子无恙,何必喝这些遭罪。”

他知道他母亲不想在走之前听大家哭哭啼啼的,更不想看到一些人假意哀嚎,所以不肯让大家知道她身子的真实状况。

太夫人知道儿子的用意,没想到在临死之前,还是儿子了解她啊,“澄儿,你在皇上面前为你姨父周旋了么,充银填刑之事是否可行?”

太夫人不久就要离世,徐澄是不会瞒她的,实话道来:“关于章广离之事,皇上根本没让儿子开口,只是提了封侯之事。”

太夫人自己用绢帕擦了擦嘴角的糕点渣子,浑浊暗淡的眼睛越来越无神,她沉闷了一会儿,道:“封侯乃大喜之事,你该高兴才是。徐家几代为皇家卖命,而你又屡立大功,如今皇上封你为侯,朝廷里那些大臣们也无话可说,咱们徐家子孙能福荫好几代了。”

虽然是大喜之事,可太夫人脸上却未有大喜之色,反而有些不安。可她是一个将死之人,子孙们的事她也操心不了了。

徐澄在翠松院呆到很晚,直到太夫人睡着后,他仍坐在旁边守了两个时辰。

时至凌晨,他本是想再来锦绣院的,但想到李妍肯定早已熟睡了,思来忖去觉得没必要再去扰她一回,到时候问起太夫人的病情他又不好实说,最后还是回了他自己的至辉堂。

次日,徐澄出府去上朝没多久,纪姨娘便坐上了林管事安排的轿子去皇宫。

来到玉嫔的寝宫,还未进去时,纪姨娘就听到里面一阵摔东西的声音。门外的小宫女见纪姨娘来了,迟疑了半晌才进去禀报。玉嫔让宫女们赶紧收拾了她摔碎的茶杯和果盘,然后笑靥如花地出来迎接纪姨娘。

两人挥退了张春家的和所有的宫女,然后坐下来寒暄了一阵,纪姨娘便问:“皇上何时下朝,他知道我今日要来么?”

玉嫔的心像是被利剑刺了一下,滴血般疼痛。她那泛青的脸色笑起来很不好看,娇嗔道:“表妹,你明知是皇上让我叫你来的,你还问出此话,根本就不把我当亲表姐看待,看来我是白疼你了。”

纪姨娘连忙拿出缨络,再打开装糕点的盒子,哄道:“好表姐,我若没把你当亲表姐看待,哪里会记得你喜欢吃这些,还亲手为你打缨络?”

玉嫔佯装高兴,笑着收下了,又道:“你放心,皇上今日肯定会早些下朝,他心里早就惦记着你呢。”

第29章 痴心妄想

这对表姐妹就这么互相逶迤应付着,闲聊几句后觉得实在乏味,就干坐着喝茶。

纪姨娘思及一事,有些隐隐担忧,问道:“每回我来,你都让那些宫女退下去,她们不会怀疑么?”

玉嫔懒懒地放下手里的茶杯,慢条斯理地说:“你担心甚么,我让她们去后花园玩去了。皇上来时也不带仪仗,而且从御道走过来,谁敢不要命往那条道上走?即便皇上的贴身太监有所怀疑,他们的嘴也早被皇上给封上了,他们都是没根子的贱奴才,哪里敢编造皇上的事?”

纪姨娘这下放心了,那双眼睛不停地向外张望着,等待着皇上的出现。

果然,皇上今日在巳时一刻就下了朝,然后带着首领太监绕了几条不必走的道,再迂回曲折地走上御道。

皇上下朝从来都没有固定的时辰,大臣们也没觉得有何异样,早些下朝意味着他们能早些回去,不用面对着皇上那张脸,还都挺高兴的。

徐澄在回府的路上策马奔腾,一路上没歇一口气。苏柏快马加鞭,紧跟而上,而张春不是练家子出身,有些跟不上,他挥汗如雨地挥鞭子,心里直纳闷,老爷今日怎么了,受皇上的气了?

皇上来到玉嫔的寝宫后,玉嫔知趣地去了旁边的偏宫,跪在佛龛前一遍遍念经。

纪姨娘见玉嫔退下了,她便小跑着过来,一下扑进了皇上的怀里,嘴上像抹了蜜一般,“皇上,嫔妾想死您了,咱们可是三个多月未见面了,皇上是不是把嫔妾给忘记了?”

皇上私下早已封纪雁秋为雁嫔了,当然,这个名份也只有他们俩知道。

皇上年近四十,虽没有徐澄生得魁梧高大,也没有徐澄英俊挺拔,但他是皇上,那股子龙威还是有的,高贵之气也是与身俱来。他先是搂着纪雁秋亲了几口,再抱着她坐了下来,才说道:“朕如何能忘得了你,整个后宫无人及你这般能哄得朕开心,害得朕总是变着法想见你。你仔细想想,宫里哪位妃子有这等福气?”

纪姨娘听得身子一软,已经找不着东南西北了,勾|住皇上的脖子,送上自己的香|唇。她已经好久没被男人碰过,早就耐不住了。

皇上哪里经得住她这般撩|拨,没一会儿便与她滚上玉嫔每日睡的暖炕了。

玉嫔所呆的那个偏房与这里隔了两间屋子,可她不知为何,每回逢此事她似乎都能听到暖炕上一阵阵疯|狂翻动的声音,还有令她作呕的从纪雁秋嘴里发出的那些嗯|啊不止的浪声。

也不知是她臆想的,或是真实的,反正她是听到了。她嘴里念着经,手里拨着念珠,嘴皮子抖着,手也抖着。忽然,绳子断裂,珠子滚了一地。

她对着佛龛里的佛像先是咬牙切齿,之后却又流了一通泪。泪水洗去了她眼里的污浊,却没能堵住她耳朵里的污浊,因为那边的淫|音还在不断地传来。

不知过了多久,皇上与纪雁秋皆尽了兴,吁喘了好一阵才平复下来。

悲催的玉嫔从偏房里出来了,因为宫女都被遣走了,她还得像宫女一般来伺候着他们俩。她端来一碗汤药走了进来,见纪雁秋那赤|条条的胳膊从被子里伸出来紧|缠着皇上的脖子,她瞧了一眼便厌恶地想作呕,然而她却带着笑意小声说道:“表妹,该喝避子汤了。”

皇上刚才闭目休憩,忽然他睁开了眼,朝玉嫔拂了拂手,玉嫔咬了咬唇,乖乖地退出去了。

纪雁秋坐起了身,端起汤药就准备喝。

“慢!”皇上一声令下,纪姨娘双手一颤,差点失手摔了碗。皇上将纪雁秋手里的药碗接了过来,然后将汤药倒进了暖炕边上的一盆兰花里,然后放下碗,又躺下了。

纪雁秋呆呆地望着皇上,“皇上,这药不是您一直要嫔妾喝的么?”

皇上闭着眼睛,似乎在寻思着一件大事,“那是以前,今日不必了。明日朕就要封徐澄为安乐侯了,你不应该为他高兴么?”

纪姨娘笑道:“安乐侯?听说做安乐侯的都是不管朝政的,皇上给的这个封号似乎不太适合……”

皇上勾唇一笑,“咱大邺朝的宰相这几年来太劳累了,也该歇歇了。”

纪姨娘立马便明白了皇上的意思,随即又纳闷地问道:“可这与嫔妾喝不喝汤药又有何干系?”

皇上侧过身子,将纪雁秋揽入怀,柔声道:“最好你今日就能怀上,然后为徐澄这位安乐侯生下儿子,到时候让这个儿子世袭侯位。”

纪雁秋瞠目结舌,“皇……皇上的意思是,让嫔妾生下皇子,却让皇子给徐澄当儿子?”

“难道你不想为朕生下皇子么?”皇上反问。

纪雁秋愣了愣,然后十分肯定地回答,“想!”

皇上双眼眯了眯,得意地笑道:“那你就大胆生。你今日回去后,半个月内不许与徐澄同|房,之后你再来宫里,朕命人给你把脉,确定你怀孕之后再与徐澄同|房,皇嗣绝不能出差错,你记住了么?”

纪雁秋心里乐开了花,她早就想生个儿子,以后老了也有个依靠,她开心地直点头,忽而又蹙起眉头来,“万一生的是公主呢?”

“那就接着生,直到生出皇子为止!”皇上说得很轻松。

纪雁秋仍不放心,“府里有徐骁和徐骏,如何能轮到嫔妾肚子里的这块肉来世袭侯位?”

皇上哼笑一声,“倘若朕连这点事都办不了,又有何德何能当皇上?”

纪雁秋甜甜一笑,钻入被子里,又爬到了皇上的身上。两人再纠缠了半个时辰,纪雁秋才起身穿衣,离开了皇宫。

皇上回到他自己的寝殿后,他扳了扳紫檀龙榻的扶手,没过多久就进来了一位锦衣卫统领。[小说网·。。]

“皇上,徐澄有一百二十一名门生,平时彼此虽未亲密联络,但那些门生皆对徐澄忠心耿耿。表面上他们是听皇上的,但真正遇事他们只会唯徐澄马首是瞻。这些门生不仅是那些尽人皆知的小官小吏,还有许多是民间商贾及义士,一旦号召起来或许能集结十万之众。”

锦衣卫乌统领将手里的名册交给了皇上,接着说道:“此乃徐澄能掌控的最小的一拨,还有他的尊师韦济,几十年来也笼络了一百多名门生,其中近一半人有的财力有的谋略;而他的岳父李将军守在西北大营多年,一直勤奋操练兵马,从未懈怠,他以遣回老弱病残之由近来新征得两万兵丁及一千匹马。”

乌统领从袖兜里又掏出一份名册交给了皇上,“新征的兵丁皆在此名册,这份与刚才那份门生名册都记得很详尽,上面不仅有他们的姓名与籍贯,还有他们九族系脉。”

皇上翻看着名册,问道:“徐国公当年手下的那些亲信与徐澄私下是否有来往,可查清楚了?”

乌统领面露愧色,“一直在查,但还未寻得蛛丝马迹。”

皇上眼露寒光,一字一字道:“朕养了三千锦衣卫,难道连这点事情都差不清楚?若是他们果真没有联络那就好,一旦朕得知只是你们办事不力,可别怪朕要了你们的项上之颅!还有,徐澄有没有私自造兵器与征兵马之事,可有眉目了?”

乌统领十分肯定地说:“皇上大可放心,徐澄还没这个胆子,何况他的一举一止都在众多暗线的眼里,他每日的行踪都已被详细记录在册,绝不会有遗漏。”

乌统领说完又从另一个袖兜里掏出一个厚厚的草本,双手递给了皇上。

皇上手执两份名册与一本详录,总算是安枕无忧了,此时他才微微展露笑容,“办得不错,有赏!”

首领太监应公公带着乌统领去领赏,皇上翻阅着草本,不知不觉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浓了。

纪雁秋回来后先是去太夫人那儿请安,没想到碰见了宋姨娘,然后与宋姨娘一道再来锦绣院向李妍请安。

纪雁秋没见着徐澄,心里有些担忧,半个月后倘若她已怀上了龙嗣,而徐澄一直不肯去她房里可怎么办?此时他到底去哪儿了呢?

回到秋水阁,她再问张春家的,张春到底能不能为她在老爷面前说上话?张春家的唯唯诺诺,最后才道出张春私下跟她说的,“姨娘,老爷可能因你这两个月来未尽心服侍太夫人和夫人,对你心有不满,才不愿来秋水阁。”

纪姨娘柳眉一横,“是我不愿服侍她们么?太夫人有咳病,她都不让夫人近身,我去凑甚么热闹?而夫人病卧在床的初始几日,我不是去了么,是她不让我去的,老爷为何因这个怪我?”

张春家的也不知如何回答,就一个劲地点头说道:“姨娘没做错甚么,或许老爷也没怪姨娘,只不过随口那么说说而已,姨娘不必放在心上。”

纪姨娘抬起胳膊,瞧了瞧自己的玉指与藕腕,又很自信地笑了笑,“不怕,我有这等姿色,还怕到时候勾不来老爷?”

张春家的听后那张老脸也忍不住笑起来,“姨娘真是说笑了,老爷迟早会来秋水阁,哪里还需姨娘去勾?”

“你懂个屁,老爷若一个月或两个月后才来,这漫漫长夜如何熬得住?你都一把年纪了,每逢张春回家,你还乐得跟个不要脸的贱人似的,就别在我面前装了!”

张春家的那张老脸顿时红得通透,又见纪姨娘对她横眉竖眼的,便知趣地走开了。她知道,她从张春那儿探不来可用的东西,纪姨娘已经不把她放在眼里了。

果然,张春家的才出门,纪姨娘便招迎儿过来了。

第30章 收买人心

迎儿姿色虽不突出,站在纪姨娘身旁只配做陪衬的,但是眉目还算清秀,且乖巧可爱。

纪姨娘细瞧了她一番,笑眯眯地说道:“迎儿,我待你一向可好?”

迎儿捻着手里的粉色绢帕,面若桃花,颔首娇声道:“好。”

“哟,你的声音真是动听极了,跟山里的百灵鸟似的,要是叫陈豪听了,肯定浑身都要酥了。”纪姨娘知道迎儿仰慕徐澄身边的侍卫陈豪,当初她只凭迎儿偷瞧陈豪时那一个眼神便心知肚明了。

纪姨娘心里清楚,徐澄身边有三个近身侍卫,苏柏是个冷血无情的东西,谁也哄不来,而朱炎岁数太大,他的婆娘又在宋姨娘身边伺候,也难以笼络。她思来忖去,觉得也就只剩下还未成亲的陈豪可以搭上一脉了。

迎儿一听到陈豪的名字,脑袋快埋到脖弯里去了,羞得根本不敢抬头。

纪姨娘拉着迎儿坐下了,很是郑重地说道:“迎儿,只要你肯尽心服侍我,一心一意为我办事,我敢保证让你顺利嫁给陈豪,而且张春家的这个位置也迟早会是你的。”

迎儿斜签着身子只敢坐椅子的一角,哪敢端端正正地坐下。她听了这些顿觉眼前一亮,能嫁给陈豪是她最大的心意,而且是几乎不可能实现的愿望。

这可关乎着她的人生大事,她已顾不得害羞,拼命地朝纪姨娘点头。此时,哪怕纪姨娘让她去杀|人,她也会毫不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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