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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华倾帝心(系统)-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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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面色一冷,眼睛瞥了跪在下方的苏喜和钱满,“苏公公,这就是你们淑妃娘娘口中所说被你捉到的,说是受安平主使杀害慕家小姐的奴才吗?”
苏喜恭敬的跪在那里,垂头不语,面色恭谨,这会儿听了皇后的问话,又稍微低下了头回话:“回皇后娘娘的话,这钱满正是此人。”
淑妃笑意盈盈的望着皇后,嘴里说道,“钱满,你把你之前说得话在皇后娘娘的面前招供出来,娘娘必会大赏于你。”
钱满慢慢抬起头,偷偷觑着上面坐着的高贵的皇后,眼珠子微微转动,就将上面几位娘娘的表情都收入视线,他这要揭发的安平公主啊,皇后娘娘真的会放过他吗?可不照实说得话,淑妃想是也不会放过他的……
左右都是死……
皇后一言不发的坐在上首,淑妃却是笑眯了眼,温柔的说话安抚他:“我们皇后娘娘最是公正严明,后宫姐妹也正是因为娘娘的公正,才能如此和平共处,若是你将实情说出来,娘娘许是会从轻发落,若是说得清楚明白了,就是娘娘不赏,本宫也是要赏的。”
嘉皇贵妃听着淑妃说得话,有些惊讶的看了她一眼,她这在皇后的面前都敢出声诓这奴才,再是如实招供,这意图杀人的罪哪是说从轻就从轻的。果真这淑妃此时就不像她一直以来示人的那般柔弱,不过这后宫之人,哪个不是如此。
淑妃的话一说完,殿里就陷入了安静,一旁的妃嫔们这会儿也都屏住呼吸了,再不敢在这个关头轻声言语。整个正殿了坐着三四十个妃嫔,话虽是没敢说,可这一个两个的眼光可都聚集在中间跪着的两人身上。
钱满这会儿也不顾不敬之罪了,抬头看着皇后,踌躇中想着淑妃当着这么多主子的面说了这话,左右都是死,还是赌一把,踌躇着将当日的情景给说了出来:“回娘娘的话,奴才钱满是在冷香殿干活的,也就是个粗使太监,半个月前,一位嬷嬷将奴才唤了去,交予奴才十两银子,说是知道奴才安分守己,做事伶俐,就吩咐了奴才做件事,说做得好了,嬷嬷就会禀告安平公主将奴才调到福熙宫去。奴才当时问是什么事,只说道需要做的时候再派人来找奴才。”
福熙宫正是安平公主的宫殿,皇贵妃微微挑着眼角,望向皇后,“皇后娘娘,看来咱们的安平公主还真不一定是冤枉的。您说是吧?”
“嘉皇贵妃还是安分安分的听这奴才说完才好,如今下此结论,不为时尚早吗?”
嘉皇贵妃听了这话,只是手中的团扇轻摇,笑呵呵的看向皇后,“那臣妾可要等着皇后娘娘如何公明决断了。钱满,还不快继续说说,若是真的,若是皇后娘娘,与淑妃娘娘不好好赏赐于你,本宫也是不依的。”
“那冷香殿确实是如殿名一般,虽不是冷宫,可倒也不比冷宫差多少。奴才就是在那里干了一辈子,也没个出头之日,更何况手里又没有什么银钱,想着谋个好差事,却也没什么好东西能巴结上上面的公公的。所以那嬷嬷找上奴才的时候,奴才当时也就答应了,若是成功,奴才也就能一跃成为公主宫里的奴才,到时候就能好好地到曾经排挤过,打骂过奴才的人面前耀武扬威,给他们好看。直到十日前,才有个姑娘着急地前来找奴才,说是那华嬷嬷嘱咐她让她告诉奴才藏身到玉泉湖边的假山之中,想办法将那姑娘引进假山之中。如果可能的话,把那个姑娘给掐死,后来奴才听着有人声渐近,就慌忙把人推到了湖里。”
这一番话将灼华落水的经过大致都说了清楚,只是皇后端坐在首位,听了这些话,质问道:“你说得是福熙宫的嬷嬷指使得你,这后宫的奴才这么多,就是福熙宫也不乏奴才,那个嬷嬷为什么找到你了,嬷嬷又是哪个嬷嬷?”
“听嬷嬷那意思,是她无意中碰见了奴才用自己调制的香蜜招引蝴蝶,说是奴才是个有本事的人,这才想着找上了奴才……”
淑妃接着问道:“那若是将福熙宫的嬷嬷全部喊出来,让你一个个的认,你能不能把人认出来?”
“奴才可以,奴才可以的。”钱满跪在地上,连连点头,还不住的说道:“就是那日来寻奴才的宫女,奴才也能认出来的。”
“皇后娘娘,您看……”淑妃看着皇后,等着她的下文。
“秋语,你和容嬷嬷带人给我到甘泉宫将所有的嬷嬷都给本宫带过来。”
“奴婢遵命……”
站在皇后身边的两人,忙站出来领命,准备前往福熙宫去将人带过来,嘉皇贵妃就又凉凉的插了进来,她自己的看着自己张开的细化白嫩的手指,嘴里凉凉的说道:“皇后娘娘,这不合适吧,安平毕竟是您的女儿,怎么着去带人这事您和您宫里的奴才得避嫌吧。依妹妹看,这嬷嬷是要带来的,只是这人,就由我和淑妃妹妹,还有皇后娘娘各出一人前往福熙宫吧。这样也公平些,还有就是宫女应该也都带过来,好好让这奴才认认吧。”
“那就依嘉妹妹所言,由秋语,苏公公,还有皇贵妃身边的汀兰三人一道前去吧。”
大殿再一次的陷入沉寂,皇后看着下首众多的妃嫔,疲惫的挥挥手,“今日众位妹妹受累了,你们且回宫休息去吧。下面的事情有淑妃妹妹在这就行了。”
一群人面面相觑,皇贵妃那轻轻柔柔的话,却又像利剑一般划向皇后的心上。“娘娘如何能这般就这样将众位妹妹撵出凤汐宫呢,毕竟虽然受害的是淑妃的侄女,可这也是后宫发生的,将众位妹妹留在凤汐宫听审,才能起到警示作用啊。还是……娘娘担心事情真是安平公主所做,怕事情闹得太大。”
“你——”皇后气愤的瞪着淑妃,可到底不愧是在这后宫沉浮许多年的皇后,很快就平复了情绪,姐妹情深一般的看着嘉皇贵妃说道:“姐姐不过是担心妹妹身体柔弱,自瑾臻去后,妹妹的身子愈发的差了,妹妹不心疼自个儿的身子,本宫这个做姐姐的还心疼呢。”
“臣妾可真是惶恐,让姐姐忧心了,不过妹妹的身子妹妹清楚……娘娘还是不要多管闲事的好,妹妹可不会像其他妹妹那般知趣领皇后的情。”嘉皇贵妃原本还有着笑意的脸上,在皇后提起她那逝去的可怜的孩儿的时候,彻底冷了脸,说话也不再拐弯抹角了。她对着皇后本就无惧,一个无子无宠的女人又能对她如何!
淑妃也笑意盈盈的□□话来,嘴里说道:“好了嘉姐姐,皇后娘娘也是关心你,不过想来姐姐身子能支持的话,娘娘也不会勉强于你的,不过是回宫也是坐着,在娘娘这儿也是坐着,也累不到哪里,皇后娘娘还请宽心才是。”
其他众位妃嫔看着上首三人交锋,也不知道究竟是该走还是该留,倒是依附于嘉皇贵妃的和淑妃的妃子都安稳的坐了下来,其他人正不知如何是好,他们三人到福熙宫已经将人带了过来,如此,也就顺势坐了下来,继续听着。
一行人行完礼后,皇后则让人起身,问着还跪在地上的钱满道:“你起身看看这些嬷嬷和宫女中,可有你认识的人。”
钱满谢过皇后,才一个个仔细的看着每一个人的长相,在这些人的面前来回看了遍,福熙宫的嬷嬷本就不多,这次有着皇贵妃和淑妃的人跟着一起去,就是连宫里的粗使嬷嬷也给唤了来,再加上那些伺候的宫女,也堪堪站了两排。
“是她,是她让我去做这些事的,还说事后会把我调到福熙宫,可我再没见过这嬷嬷,我曾想着到福熙宫去找她,让她兑现承诺,可却没有见到她,还被福熙宫的人给赶了出来。”
钱满指认的正是安平公主的身边的贴身华嬷嬷,她看着安平长大,自己也没个一儿半女的,家中并无其他亲人,也一直将安平当做女儿在疼惜。这会儿看着指认她的太监,就知道当日的事情已经败露了。
皇后的心中已经可以确认无疑,这件事情确实是有安平的手笔,如今这样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只能如赶鸭子上架一般的问道:“那这宫女中呢,可有那日寻你的宫女?华嬷嬷,钱满说得可是属实?”
钱满又仔细看了一眼,才沮丧的摇摇头,“并无那人。”
“汀兰,你可确定这福熙宫中的宫女嬷嬷都给带了来?”
“回娘娘的话,福熙宫所有宫女嬷嬷已被悉数带来。”
华嬷嬷却死鸭子嘴硬,坚持她不认识这个太监,更没指使他让他害人。
钱满慌了,哆哆嗦嗦的说话,说得也不利索,不知道是被这翻脸不认账的老婆子气的,还是心中害怕,说道:“奴才想起来了奴才当日件华嬷嬷手上带了个镯子,当时看着漂亮,想着若是能送给一直帮着奴才的七巧姐姐就好了,嬷嬷看着奴才实在是喜欢这镯子,就从手腕上退下来给了奴才。娘娘若是不信,可宣七巧姐姐,查看手镯即可。”
“来人,去将这奴才口中的七巧带过来。”
“皇后娘娘,这就不劳你们再跑一趟了,这个叫七巧的宫女,臣妾已经吩咐人将她带过来了。”她是唯一一个和钱满关系亲近的奴才,苏喜查证的时候,还听说了这七巧不知道怎么的就得了一个成色颇为不错的玉镯。就吩咐人将她一块给带了过来,今儿个就是钱满没说起来这茬,她也会让他想起来的。
七巧也是个小宫女,又何曾一下子见过这么多主子,跪在钱满的身边,垂着头,嗫嗫啜啜的不敢说话。
“你就是七巧,钱满是否曾送了你个玉镯。”皇后威严的声音在上空响起,七巧下意识的头低的更低了,几乎碰触到地面。倏尔又连连点头,头碰触到了地上发出了撞击的声音,七巧有些慌乱的用手硬拽着手腕上的玉镯,想将她扯下来,头又连连点地,整个人慌促无比。
☆、第25章 入V第一更
“回……回娘娘的话;这……钱满交给奴婢的玉镯,正是……正是奴婢手中的这一个。”
玉镯被七巧高捧过头顶;放置身前;因着这玉镯的形状很特殊;形似竹节;颜色青翠,就是皇后也偶尔记得她在华嬷嬷的手腕上看过。
“华嬷嬷;七巧手中的玉镯你可认得?”
华嬷嬷,忙恭敬的回道:“回皇后娘娘的话,这玉镯正是老奴的,只是已不见许久,倒不知是如何跑到七巧姑娘那去的。”
“你这老刁奴,如今人证物证俱在,还要顶嘴。娘娘,臣妾看还是用刑吧,到时不怕她不招供。”
“皇后娘娘,臣妾也是和嘉姐姐一个意思,如今,两方都是各有各得理,互不承认。既然如此,那就用刑吧。相信大刑之下总会能吐出真话的。臣妾想着,虽不致于将这两人都投入慎刑司,可这慎刑司的刑罚也是可以在这两人身上历练历练的。再嘴硬的人,受了慎刑司的罚,就没有撬不开的嘴,臣妾相信,这些用于这两人身上同样适用。”
慎刑司是什么地方?到了那里的人,很少有好好的出来的人。听到两人这样的提议,华嬷嬷心中一紧,面色也有些凝重,可并未说些什么求饶的话。
一番大刑用了下来,华嬷嬷年纪大了,到底经不住了,哀嚎不止,可上面的人吩咐了,不吐出真东西,这人不能死,可这刑也不能停。
华嬷嬷到底没熬住,再被带进来的时候,直接趴到了地上,身上鲜血淋漓的,染了身下的地板都红红的。钱满年纪轻,身子好,虽然因为受刑伤得也很严重,但是相比于华嬷嬷却是好得太多。
“如何,你们二人现在可还有何话要说。”
钱满趴伏子地上,咳咳的说着,嘴角沁出血丝:“奴才……奴才所言句句属实,还请皇后娘娘明察啊!”
“华嬷嬷,你也是安平身边的老人了,本宫信得过你才将你遣到安平的身边,如今你是如何对待本宫的信任的!说说吧,钱满之言,你还有何异议?”
华嬷嬷趴在地上,挣扎的抬起头,努力的看向皇后的位置,额头的血水流进了眼睛里,眼睛面前一片雾蒙蒙的,哀泣的喊道:“娘娘——老奴没做过,您让老奴如何招供啊!”
“那许是行刑的太监留了情吧,臣妾看,还需得加大刑罚才是!”
嘉皇贵妃手里捏着帕子掩着嘴角,轻轻咳嗽了两声,听着淑妃如此说法,忙点头称是,倒是大殿上两个人皮开肉绽的,让其他妃嫔心惊不已。皇后只得挥了挥手将两人拉出去再行责罚。
淑妃弯了弯手指,花容忙不着痕迹的上前,轻轻的说道:“去将安平公主也给带来。让她亲眼看看她的华嬷嬷是如何受重刑的。”
“淑妃姐姐这是做什么,有什么话不能当着大家的面说,竟是要悄悄的和自己的婢女说道。”
花容还未来得及悄然离开,坐于淑妃下首的丽妃就忍不住的拿帕子掩嘴说道。一瞬间将所有人的注意力从刚刚两个受刑的奴才身上转到了淑妃身上。如今这话被她挑明了,花容只能站在淑妃身后,眼神不善的看了两眼丽妃。
“无妨,不过是臣妾想着明渊早起做功课,太过劳累,担心他身边的奴才照顾不周,忘了用膳,这才想着让花容前去提醒则个。不过臣妾倒是想起来怎么到现在还未见到安平公主,这出事的可是她宫里的人于情于理,可都要亲自在这看着。”
掩在宫装宽大衣袖里的双手被皇后紧紧掐在了一起,面上却和气的冲着淑妃莞尔一笑,道:“是本宫考虑不周了,安平因前些日子惹祸,已经被本宫禁足六七日了,况且本宫担心,这场面太过血腥,她还太小,若是惊吓到了可怎么办。”
安平还太小,若是真的因看了这些场面被惊吓着把所有事情都说了出来,那她这皇后的尊荣,和她那公主的尊贵已是很难能保得住了。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人将安平带来。本来还担心淑妃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不放。
谁成想,听了皇后这番话,淑妃竟是从椅子上起身冲着皇后拂了拂身子,微微低着头,道:“娘娘思虑周到,是妹妹我考虑不周才是。毕竟公主千金之躯,若是惊吓到就不好了。”
不过一刻钟的时间,华嬷嬷终于顶不住了。太监们这将她拖到殿内,才又弯腰垂首退了下了去。
“奴婢都说,什么多说……一切都是奴婢的主意,是奴婢看公主多次遇上灼华姑娘都不开心,四皇子又护着灼华姑娘。那日公主在练马场又被四皇子和灼华姑娘气鼓鼓的堵了回来,自言自语的说着若是没有灼华姑娘,那她必是更能和四皇子和平相处,加深兄妹感情。”
华嬷嬷大喘气一样,说完了这些话,又粗粗的呼了两口气,才继续说道:“老奴想着,若是这灼华姑娘真得不在了,那公主心中必定会高兴。可那姑娘是淑妃娘娘接进宫教养的,老奴轻易肯定没办法让她永远不进宫,所以老奴才想着找人杀了她,只是没想到竟然还是没有成功,如今成了今日局面,奴婢听凭娘娘发落。”
华嬷嬷也是精明,心里明白天花的事情没被说出来,定是淑妃没了证据,是以她也只承认了落水之事。许是一口气的说得话太多了些,说完话,华嬷嬷只伏在地上,身子有微微的颤动,眼睛也微眯着,额头有冷汗滴落。
“这……”淑妃带着指套的手指在轻轻的敲击这桌面,好像在思考些什么:“这不对吧,华嬷嬷只是一介老嬷嬷,灼华她虽非皇室之人,可于她也算是小半个主子,一介老奴,若是背后没有人指使,哪有去杀害‘主子’的胆子。还有……华嬷嬷只做了这一件事吗,恐还得好好回想回想才是。”
“确实……确实都是奴婢指使这小太监的,就是吩咐人前去寻他的宫女,也是奴婢派去的。后来灼华姑娘被救,奴婢恐事情暴露,再未敢有所行动。”
“不知那位宫女是哪位?”
“咳……咳咳……宫女……宫女就是怜月。”
“那皇后娘娘是不是还需将这个宫女叫上来问话?”
“嘉姐姐你可真是粗心,前儿个,妹妹宫里的花容还拿了件事情当趣事讲给妹妹听,这怜月啊,因为偷安平公主的东西,皇后娘娘生气,已经将她丢进了慎刑司,这会儿早就不在了。不过妹妹倒是好奇了,掌事姑姑当初是怎么教她们的?竟然会教出来一个因为偷朱钗而丧命的主子身边的二等婢女。”
“这姐姐我倒是确实不知,那几日身子不爽利,这些糟心的事,下面的人也就没和姐姐说。”
“怜月和妹妹宫里的柳芽关系匪浅,灼华落水的第二日,这怜月还到福熙宫找柳芽说话呢,只是可惜如今已阴阳相隔了。”说道这个,淑妃又假作嗔怪的看向皇后,说道:“皇后娘娘也真是,就算真得偷了只朱钗,赶回内侍监,让人在好好调教调教就是了,竟是直接就将人赶到了慎刑司。”
“妹妹,你可真是的,你我在宫中已是十多年,和皇后娘娘也算是姐妹情深,妹妹你难道还不了解娘娘的公正严明吗?”
淑妃娘娘和嘉皇贵妃这俩人一唱一和的,倒是让底下的人也都大致将事情猜了个七七八八,更让皇后有些下不来台,不过最后还是撑着面子,说道:“钱满因试图杀害朝廷大臣之女,虽并未得逞,但罔顾后宫规矩,赐毒酒一杯。华嬷嬷为幕后主使,同赐鸩酒一杯。”
“老奴谢皇后娘娘赏赐。”华嬷嬷伏在地上,听着意料之中的宣判,嘴里轻轻的说出这番话。倒是钱满,难以接受这番结果,不住的磕头说道:“皇后娘娘饶命,淑妃娘娘饶命……娘娘不是说要赏赐奴才的嘛……奴才不要死。”
淑妃倒也重视承诺,既然应了他若是如实说出,予他赏赐。如今皇后赏他鸩酒一杯,她就应了答应他的,求了皇后宽待,留了他一命,将他丢到了慎刑司。“至于安平,鉴于她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身边的奴才擅自做了这事,也属于管教不利,罚她禁足半年,半年里好好的在福熙宫面壁思过,不得外出。”
事情渐渐落下帷幕,一早赶来请安的妃嫔们没想到竟是还看了这样一场大戏,可肚子却也是饿的咕咕叫了,一散场,也都三三两两的离去了。淑妃坐上车辇,出了凤汐宫的宫门口,就看着嘉皇贵妃的车辇停在那里,“姐姐停在这里,是为何故?哦,对了,还未谢谢姐姐刚刚多次用话助我。”
“为了等妹妹而已,不过似乎妹妹花费了这么多功夫,却……却没有让这真正的幕后的之人得了应得惩罚,如今这惩罚,在姐姐看来不过是一点皮毛罢了,挠在身上,不疼不痒的。”
“姐姐也说了,皇后娘娘‘公正严明’,想来这个事情如今这样决断决断,娘娘心中也有成算。不过妹妹还是要谢谢姐姐关心。”坐在车辇上的淑妃冲着嘉皇贵妃微微拂身颔首,车辇也停在原地,等着嘉皇贵妃的车辇先行离开。
“妹妹果真厉害,姐姐倒要看看皇后娘娘是如何严明决断的。”
见着嘉皇贵妃的车辇离开,淑妃的车辇也才开始抬起,往甘泉宫的方向回去。一路无话,倒是回了甘泉宫,花容上前搀扶着下辇淑妃进殿,才忍不住的说道:“娘娘,依着奴婢看,这次事情虽然被揭发了出来,即便所有人都心里都跟明镜似的,可耐不住那华嬷嬷一力将所有事情承担了下来,如今这嬷嬷已死,案子结了。如今安平公主不是还和没事人一样吗?这些都牵涉不到她。”
淑妃一步一步慢慢的向宫内走去,手搭在花容的手上,“本宫当然知道安平不会受到过重的处罚,若是天花一事也能查他个清楚明白,倒是有可能,可如今单指这落水之事,倒是有些单薄了些。本宫也料到皇后定会拼死保护安平,倒是没想到就是身边一个嬷嬷竟会为了她担下所有罪责。不过你别忘了,今早请安的这些妃嫔,既是有本事爬到如今这个地位,又怎么会是蠢笨的人,事情究竟如何,哪个人心里不都是明镜似的。今天本宫奈何她不得,本宫倒要看看以后如何……要知道这女儿大了,总是要出嫁的……”
花容有些惊喜的看着淑妃,激动的说道:“娘娘,奴婢懂了。这女儿长大了,总是要出嫁的。而今日听审的妃嫔背后的家族不少是这京城里的望族,如今既是心中有了猜测一切都是公主做得,那将来如何又肯让家人娶个中宫势弱,还又心狠手辣的媳妇回去。”
淑妃点头,如今花容越来越懂她了,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即便中宫势弱,也总有人想着为了攀上皇家,即便娶个毒妇又如何。若是那般,她定会为公主好好参详参详这将来的驸马人选。
“奴婢给娘娘请安,娘娘回来了,快喝点粥垫垫肚子吧,奴婢知道今儿个请安在凤汐宫定会待很长时间,恐您犯饿,早早就让人备下了吃食。”
可话虽是这般说,况且安平公主出嫁,还早着呢。皇后尚在,又如何能轮得到娘娘为公主选夫君。不过花容也算了解淑妃,知道娘娘既是这样说了,那心中定是有了成算。只是面色还是有些苦闷,“可如今我们做的这些事情,已经和皇后明面上撕破脸了,以后……若是皇后针对您可怎么办?”
淑妃刚将净完面,将净面的脸帕搭在盆沿上,才在圆凳上做了下来,好笑的看着面色苦闷的花容,道:“你这般丧气做什么,动不了安平,本宫也要在皇后的身上撕一块肉下来。你且给本宫看着。柳溪,待会儿,你到紫宸殿求见陛下,,就说本宫有事相商,嗯……算了,还是本宫亲自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写着写着我发现了一个错误,你们都没看到。(^o^)/~
怜月,怜心被我用混了。在你们没发现的时候迅速改掉。
☆、第26章 入V第二更
落日的余晖慢慢倾洒;照在宫殿的琉璃瓦上,折射出耀眼的光辉;一天的时间很快又要过去了。
凤汐宫内;皇后心烦意乱;端坐在桌案前练字以求平复心绪;只是这原本规整的簪花小楷竟是带了丝不羁,愤愤的丢掉手中的笔;想着还是执迷不悔的女儿,心中又是一阵阵的烦闷。
“嬷嬷,你说当初我是不是不应该教着安平和四皇子好好培养兄妹情义啊,若非如此,她也不会因为求而不得做出如此的糊涂事。”先是想着偷拿她的禁药下到慕家姑娘的饭食了,被她发现收了禁药,没想她竟是还想让人杀了她,一计不成,还能再生一计。幸亏天花的事情,让她早日发现,若不是她为她清理及时,恐怕今日淑妃拿的就不只这一点小辫子了。
虽然公主所做的确出乎意料,可容嬷嬷还是只能说着些软话宽慰着皇后的心,“公主还小,如何就能想出这阴损的法子,想是受人教唆,若不然她又能从何处得到那天花痂子呢。娘娘且放宽心,如今公主已被禁足,想来时间一长,定能理解娘娘的苦心的。”
容嬷嬷所言不错,安平的确是受人教唆。她只负责发泄不满,不想在宫里看见慕灼华。唯一的一次亲自行动,被皇后发现,扼杀在摇篮中。让主子开心就是奴才的责任,那钱满所言也确都属实,只是后来慕灼华落水,却还是捡回了一条命,华嬷嬷想着之前在小厨房的时候听到几个粗使嬷嬷说过近日宫中有宫女得了天花,已经被扔到了宫内的偏僻角落,想办法得了那天花痂子,研磨成灰,交给了怜月,嘱她在合适的时候下到慕灼华的汤药理。
不过这事本来知情人就不多,怜月已死,华嬷嬷也一力担下所有罪责,如今应该一杯鸩酒已经下肚了,相比这个时候已经在那黄泉路上了。如今,皇后也只能希望这事情就此结束了。
晚膳十分,皇后对着一桌子的膳食却并没有什么胃口,右手夹着筷子,在所有的小菜上面略过一圈,愣怔间却还是没有下筷,最终颓丧的将筷子搁在一边。
“可是这些饭菜不合胃口,若是这般,奴婢吩咐小厨房去做些开胃的送过来。”
“嬷嬷不必忧心了,本宫只是心烦,没有胃口……”
主仆俩说话的间隙,就有人禀了陛下会用完晚膳到凤汐宫来。容嬷嬷有些惊喜的听着这消息,看着还是没有动筷子的皇后,细心宽慰着劝说道:“既是如此,娘娘还是多少用一些,若不然,身子哪能承受得住啊。”
只是皇后脸上却不见喜色,担忧的说道:“恐怕皇上到凤汐宫来不是来休息的。”
“娘娘这是忧心……皇上是为了今日早上的事情……”
皇后点了点头,“皇上已是许久不到我这凤汐宫了,他的心里只有他那个娇弱的皇贵妃,还有那温婉的淑妃,何曾有我的位置,如今想着到我宫里来,本宫不过是担心他是为着他的淑妃过来向本宫出气罢了。”
“娘娘……”从皇后嘴中说出的丧气话,也彻底让容嬷嬷心中的那一丝希望的火光明明暗暗,只能干巴巴的说着,“娘娘想多了,咱们皇上最是重情义的人,又怎能会不顾和您的多年夫妻之情呢。”就连皇贵妃已不能生育,皇上如今对她还是恩宠有加,唯恐让底下的人慢待了去。
皇后还是勉强用了一些,吩咐人重新给她梳理上妆。等皇上进了凤汐宫的时候,就见到了皇后容颜明丽,穿着宫装坐在了内室的圆凳上。见着了皇上,忙屈膝给他行礼,可她似乎能感受到皇上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的灼热,皇上并没有她起来的意思,只是眼神森冷的看着她。
“不知道皇后对朕有何解释?”
皇后听着皇上平静的话,心中一阵阵的发紧,仰着头不解的看着皇上,“臣妾不知道皇上所说何意?”
“你真得不知道?”皇上看着还维持着请安姿势的皇后,自顾自地一撩衣袍,坐在了一边,看着低头嘴硬的皇后,眼神不快的说道:“那你给朕好好解释解释慕灼华落水之事,还有她又是如何染上天花的。”
皇后眼睛看着地面,一字一句的说道:“回皇上的话,落水之事臣妾和嘉妹妹还有淑妹妹已经查清,乃是安平身边的华嬷嬷所做,如今已被臣妾以赏她一杯鸩酒,至于推慕家小姐落水的姑娘,因着嘉妹妹和淑妹妹顾念着他坦白从宽,饶了他一条命,已经发到慎刑司去了。倒是不知道陛下所说的天花又是何故,臣妾怎会知晓。”
只是她话说得再漂亮,皇上却都是不信的。想着一早淑妃早早的求见于她,就将今早的事情禀报于他,只是她和皇后姐妹情深,人家却不一定愿意和她和平共处。那个傻女人,无论是推人人水,还是天花之病,哪样不是为了害人丧命。只是不知道也是好事,若不然的话他也不能将这些公之于众,置皇室尊严于不顾。
皇上将影卫调查的结果一把扔在了皇后的面前,白纸纷扬,最终都落在了淑妃的面前,言语中有着掩饰不住的森冷,“你给我好好看看这些事情究竟是谁做的!安平她哪里有我大宴王朝的公主的尊贵,竟然敢因一时妒忌谋害朝中肱骨大臣之女,谁给她的胆子!”
皇后拾起地上散乱的纸张,白纸黑子调查的清清楚楚,看完这些,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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