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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恶妃-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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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若素活动了一下可怜的脖子,朝着脸色又红转白,又由白转红的秦璇玑投去好笑的目光,明知故问道:“秦小姐,你怎么了?”
    秦璇玑觉得身上好似爬上了无数只蚂蚁一般,又麻又痒,每个部位都养的难受,她很想伸手去挠一挠,偏偏当着方若素这个外人的面她又不好意思动手,只能憋得脸色通红。
    瞥见方若素好笑的神色,她瞬间明白过来自己所受的一切是拜谁所赐,当下大怒:“好你个狡猾的女人,你竟然敢对我下毒,快把解药拿来!”
    说着,她就要冲上去抢夺。
    方若素向后退了两步,勾唇冷笑:“我既然能对你下药,你觉得我会傻傻地把解药放在身上?”
    秦璇玑停下脚步,胀红的脸上划过怒色,最后却只能转变为不甘和无奈:“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给我解药?”
    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方若素可以清楚地看到她脸上不时暴起青筋,青色的血管破坏了那张圆乎乎的脸的美感,不过,方若素却没有升起嫌弃或轻视之心。
    中了求人一日毁有多痛苦她是亲身体会过的,即便是她当时也不能做到一点声音都不发出来,而这个秦璇玑却可以,除了脸上不时暴起的青筋,她竟然半点痛苦的呻、吟都没有发出。
    方若素心中佩服,对眼前女子的敌意也减少了不少。
    “你所中的痒药名为求人一日毁,是一种极为阴毒的毒药,它不会要人性命,却令人全身发痒,中毒之人恨不能抓破全身的肌肤以缓解痛苦,说是能令人在不知不觉中自己毁了自己也不为过。”
    听着方若素淡然的声音,秦璇玑眸中划过怒色。
    心知肚明她愤怒的是什么,方若素却怡然不惧,继续道:“听了我的解释,你是不是觉得愤怒?我给你下药,你是不是恨不得将我扒皮抽筋?”
    一连串反问出口,方若素清楚地看到秦璇玑越来越郁闷的神色,她淡淡一笑,幽幽道:“别问我为什么会知道,因为当初我中了求人一日毁的时候,也是你这种心情。”
    定定地注视着秦璇玑的眼睛,方若素一字一顿道:“而给我下药的人,正是你的楚二公子,楚末瀚!”
    秦璇玑面色一变,满眼满脸都是不可置信:“怎么可能!不可能!他那么善良,怎么可能!?”
    杏眼圆睁,巨大的打击令秦璇玑暂时忘记了浑身的酸痒痛苦,两步跨到方若素跟前,她想要抬起手来抓住方若素的脖子,却被方若素轻巧躲开,而她也因为身体的不适而失去了抬起手臂的力气。
    轻飘飘退后两步,方若素冷笑:“有什么不可能的,当初他只是因为一串糖葫芦就要毁去我的容貌。女子的容貌何其重要,他一个医者不可能不知道,由此可见他的心性狠毒。
    而前天晚上,他又在我的身上实验另一种名为繁花朵朵的毒药,若你觉得今日的求人一日毁太过残忍,那我告诉你,繁花朵朵比它痛苦无数倍,因为它会让人自内而外的疼痛,那种疼痛很有层次感,就像繁花盛开,先是内脏,再是肌肉,最后连皮肤都不放过。”
    秦璇玑杏眼瞪得更大,显然无法相信。
    方若素也不管她信不信,俏脸儿上恬淡的笑容褪去,她怒道:“若非我的护卫及时赶到,那一晚我还能不能活下来都不一定!
    对付这种人渣,我只是让他在床上躺几天都算是便宜他了!”
    秦璇玑缓缓蹲下身子抱住了自己的双膝,方若素能看出她的身体在细微地颤抖着,也不知她是因为求人一日毁的药力而颤抖,还是因为不能接受真相而颤抖。
    她的痛苦方若素感同身受,却没有怜悯之心,若非她一上来二话不说就掐住自己的脖子威胁自己的生命,方若素也不会对她下毒。
    但凡想要伤害别人的人,总要付出代价的不是么?
    “现在,你还觉得我不该伤害楚末瀚么?”
    若知道真相以后秦璇玑的答案还是不该,方若素发誓,她绝对不会给这个女人解药。她不是喜欢楚末瀚么?那就给楚末瀚试药吧!
    “从二公子的角度……角度……出发,你应该给他……试药!”
    虽然料到了这个女人不会服软,可方若素怎么也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一番话,心下大怒,方若素俏脸儿阴沉阴沉,正要拂袖转身离去。
    却听秦璇玑继续断断续续道:“不过……站在受害者的角度……我只能说……你做的对!”
    只是令人痒痒的求人一日毁就令自己痒不欲生,秦璇玑可以想象那繁花朵朵又是怎样的阴毒。
    方若素意外地挑挑眉,她还以为这个女人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却没想到她原来还保持着理智,还能辨别黑白。
    如此一来,她的计划是不是可以更加顺利地进行呢?(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八章 穷山僻壤出刁民

“我可以给你解药,不过你要以宗族的名义起誓,不能再动伤害我的心思。”
    秦璇玑没有抬头,也没有说话,只是闷闷地点点头,而后举起右手起誓道:“我秦璇玑以宗族的名义对天起誓,若今后再动伤害方若素的心思,则天怒人怨,不得好死,死后投入畜生道,下一世不得为人!”
    这个誓言够毒,方若素满意地点点头,上前给秦璇玑滴上了解药。
    很快,秦璇玑的脸色就恢复了正常,她紧张地掀起袖子来查看,发现手臂上的红色斑点彻底消失后重重松了口气。
    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秦璇玑别扭地睨了方若素一眼,鼓起腮帮子,满脸不悦之色:“你解释就解释,直接说不就好,干嘛要下毒?”
    双手背到身后,她右脚踢踏着地面,神情别扭极了。
    方若素好笑地摇摇头:“若不让你亲身经历一番,你会相信我说的话么?”
    答案是显而易见的,秦璇玑不会相信,而且还会把方若素当成骗子来教训。
    秦璇玑撇撇嘴,却没有反驳,显然她也想到了当时的情况。
    “你说的是真的,二公子真的……会给人下毒?”
    她本想说恶毒,话到了嘴边却变了味道,想也知道,她还是接受不了楚末瀚不再是她印象中那个善良的楚二公子的事实,只能拐了个弯儿来形容楚末瀚。
    方若素也不点破她的别扭复杂心思。点点头:“他是神医,见惯了生死,心肠难免会冷硬下来。
    不过。他给我下的两种毒药都不是什么致命的毒药,只是会让人感到万分痛苦而已,所以总体来说他还不算太坏吧!”
    当然,要刨除受害人受不了求人一日毁而毁容的情况,尤其是一个女子,作为一个女人,一旦毁了容。肯定是生不如死的。
    秦璇玑撇撇嘴,没再说什么。
    “主子。您怎么会和这个女人在一起?!”
    王茗香忽然出现在巷子里,身后还跟着面无表情的王道名,方若素愣了愣,很快就反应过来。定是王道名提前到达,而且这两个人因为不见她回驿站,所以出来寻找了。
    “我没事。”
    见王茗香用防备的眼神看着秦璇玑,方若素给了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前走几步对着秦璇玑耳语几句,而后在秦璇玑充斥着惊讶和惊喜的目光中离开了巷子。
    缓缓前进的马车里,王茗香心疼地为她一面上药,一面怒斥道:“这个秦璇玑,简直就是个不懂温柔为何物的鲁莽女人!竟然对主子下这么重的手。当时真应该叫王大哥教训她一顿!”
    那条小巷太过阴暗,以至于王茗香没能第一时间发现方若素脖子上的红痕,才导致了现在红痕变成淤青。
    王道名倒是发现了。却被方若素一个眼神制止了找秦璇玑算账的动作。
    “我脖子上这个不要紧,倒是外面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来的人会是他?”
    楚皇当着楚国文武百官的面下过令,要让恭亲王楚霸天护送方若素离开楚国,可外面的人却是薛麒,哦不。现在的薛麒已经改名为了楚麒。
    王茗香绝美的面容上写满了歉意:“奴婢办事不利,请主子责罚。今日奴婢去恭亲王府要求恭亲王护送时。恭亲王却说他身体不适,改由薛公子来护送郡主离楚。
    奴婢再三请求,恭亲王却仍是推脱……奴婢无能,请主子责罚!”
    方若素揉了揉眉心,轻轻吐出一口气:“罢了,莫说是你,就算当时我去了,他想要找借口我也没有办法,就这样吧。”
    相信负责护送的人是薛麒,楚霸天还不至于半路出幺蛾子。
    她之所以觉得头疼,只是因为那个人是薛麒而已,她现在不想见他,相信他也是一样的。
    车队一路疾行,第三天的时候就到了楚国和大宴的交接处,再有半天的路程就可以穿过国界进入大宴。
    天色已晚,此时众人正走到了一个村落,骑在高头大马上的楚麒抬头看了一眼渐渐昏暗下来的天色,皱着眉对身旁一个护卫吩咐了一句。
    那护卫得了命令,小跑到马车旁,对着马车里的方若素沉声询问道:“郡主,天色已晚,这已是最近的村落,大公子命属下询问郡主,是就地扎营,还是继续赶路?”
    一只嫩白的手掀开了车窗的帘子,方若素探出窗子,放眼望向仅仅残留着一抹嫣红的太阳,她淡淡道:“就地扎营吧,等下去老乡家购买一些清水和蔬菜,别忘了给钱。”
    护卫应了一声,急匆匆跑去回了楚麒,楚麒又吩咐了那护卫几句,那人招呼了几个护卫便朝着村子里跑去。
    方若素瞥了一眼楚麒,见他黑曜石一般的眸子不住张望着四周的情况,一丝不苟的模样像极了敬业的护卫,却一眼也不朝这边看来,她叹了口气,放下了车帘。
    她还能指望什么?两人重归于好么?
    莫说他们只是朋友,就算真的是恋人关系,以她和恭亲王的关系,他们之间的到了最后也只能是形同陌路的关系。
    不一会儿,几个进了村子的护卫就跑了出来,并且拿回来了一些清水和事物。
    护卫们开始秩序井然地生火做饭,方若素和王茗香、兰儿三人也趁着休息的机会下了马车活动。
    晚饭很快就做好了,方若素命人将饭菜端回了扯上,一行人默默无声地吃着晚餐,寂静的夜里,只有微风与火堆的噼啪声响提醒着众人,这个世界还在继续运转。
    忽然,不远处的村子里传来一阵叫骂声,村子里的狗也因为这乱哄哄的声响而狂吠个不停。
    一阵鸡飞狗跳的杂乱声后,一个高胖高胖的人影跌跌撞撞地从村子里跑了出来,大概是没想到村子外有人,那人楞了一下,随即以更快的速度朝着方若素等人跑了过来。
    “救命!救命啊!那群刁民要打死我!”
    待那人跑的近了,方若素才发现那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长得白白净净,长得还算一表人才,斯斯文文的模样,可惜,他的衣服破烂不堪,头发也因为凌乱无比,看上去非常狼狈。
    “拦住他!”
    薛麒飞扬的眉蹙了蹙,冷声对最靠近那男人的护卫吩咐道。
    自打那一、夜决裂以来,方若素就再没听过薛麒的声音,虽然此时他声线冷冽,方若素还是忍不住心生亲近之感。
    弯腰出了马车,她慢慢踱步到薛麒身后。
    与此同时,两个护卫拧送着男人到了薛麒跟前。
    熟悉的清香从身后传来,薛麒身子蓦然一僵,黑曜石一般的眼睛也不自觉缩了缩,却不敢回头。
    他的心中住着一只魔鬼,他害怕一回头,便再也无法阻止魔鬼破体而出。
    “怎么回事?”
    清浅的女声从身侧传来,他知道那个让他牵肠挂肚,却又恨不得一把掐死的女子就在身侧,不敢扭头去看,他只能目不斜视地瞪视着不知从哪个角落跑出来的中年男人。
    如果目光可以杀死人,那个倒霉的男人一定死了千百次不止!
    这个破坏了平衡的混蛋!
    “你是何人,有何目的?!”
    倒霉的男人,只是想寻找几个可以帮他“主持公道”的人,却不小心触了某人的眉头。
    壮实的身体在两个护卫的手里如同小鸡一般毫无反抗之力,男人垮下了一张脸,疼得张牙咧嘴道:“轻点儿,嘶……我不是坏人!”
    薛麒才不管他是不是坏人,他只知道自己的心情很糟糕,所以,有人就要倒霉了。
    “你说不是坏人就不是么?大晚上地却搞成这个鬼样子,说你不是坏人,鬼才相信!”
    声音忍不住拔高,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别扭什么,却清楚地感受到了自己的别扭,让他自己都为之厌恶的别扭。
    “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吧!”
    他这幅模样像极了从前对她无理取闹的傲娇样子,方若素叹了口气,拍拍他的肩膀。
    入手是瘦削的有些硌手的坚硬骨架,方若素的心不自觉地颤了颤,有些心疼,又有些恼恨。
    这个人……就不会好好照顾自己么?
    薛麒身体越发僵硬,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出口的话却有些沙哑:“说,为何要惊扰我们休息?!”
    陌生男人费力扭动了几下身体,发现无法挣脱两个护卫的钳制,只得放弃了抵抗,苦兮兮地哭诉道:“这位大老爷,小人是这个村子的村民,是大大的良民!
    打搅了大老爷的清修实属罪该万死,可小人不是故意的!只因为这个村子里的刁民集体行凶,想要将小人打死,小人也是不得已啊大人!”
    方若素发现这人说话的时候目光闪烁,一下子就断定了他没说实话。
    不过,她和薛麒的关系还僵持着,也不太好出言干涉他的判断,只能继续听着。
    薛麒紧抿着薄唇,黑曜石一般的眸子定定看着男人的双眼,他何其聪明,又怎会看不出这男人没说实话?
    正在此时,村口的方向传出一片亮光,紧接着,数十个村民从村子里涌了出来,一群人骂骂咧咧的,冷眼旁观着副场景,方若素的脑海中蓦地浮现出几个字——穷山恶水出刁民。(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九章 百无一用不孝子

中年男人的身体自看到那群涌出的村民后就没停止过颤抖,方若素清楚地看到了他的颤抖,黛眉皱了皱,难道这一次她看走眼了?
    楚麒嘴角不自觉沉了沉,朝一群护卫打了个手势,护卫们会意,摆开阵形将方若素等几个女子给护在了中央。
    “外乡人,我们不想伤害你们,快点把那个混蛋交出来,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村民们将方若素一行人团团围了起来,几十个人围十几个人没什么压力,因此为首的壮实男人很是自信,也显得很有耐心。
    想来在他的眼里,几十个人对付十几个人,里面还有三个弱女子,真是一点压力也没有。
    可惜,他估算错了一件事,他面对的那十几个男人虽不是什么武林高手,但对付普通人的话,以一敌三以一敌四还是没什么压力的。
    “笑话,你让小爷交出去小爷就交,那小爷的面子还往哪里放?!”
    楚麒更加郁结,先是蹿出一个莫名其妙的男人打破了他和死女人之间默契的平衡,如今又窜出来一群人无视他的威严,对他吆五喝六,他有些抓狂了。
    一言不合,两方人就打成了一团,而结果也没什么悬念的,村民们空有力气,却敌不过专门训练过的护卫,几十个人很快就被随行护卫干翻在地。
    因为人手都被抽出来对付村民了。先前冲出来的那个中年男子也就无人看押,眼见四周乱成了一团,出了方若素三个弱女子。别人没有人能注意的到他,他一双大眼睛滴溜溜乱转着,找了个机会——开溜了。
    方若素一直觉得这人有鬼,见他趁乱开溜,她水眸一沉,冷声道:“茗香,抓住他!”
    男人听到方若素的声音。拔腿就跑,可惜。他错估了一件事,那就是王茗香的实力,于是,他非常悲剧地被那个在他眼中没有威胁的娇滴滴的绝色美女一脚踹翻在地。
    看着被绑了一圈儿的村民。楚麒使劲儿拧了拧眉头,头痛不已。
    这些人衣服破旧,看起来非常朴素,若说他们是刁民,他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可若说不是刁民,他们又袭击了车队,一时间,他有些拿不定主意。
    “哎呦……痛……”
    中年男人被王茗香踹了一脚后便不住地哼哼唧唧,任由王茗香横眉冷对。他都不肯闭嘴。
    楚麒心情烦乱,再听到这苍蝇一般的哼唧声,瞬间大怒。一脚揣上男人的两腿之间,怒道:“再乱叫小爷就废了你!”
    他的脚距离男人的某个物事只有不到一寸的距离,只差那么一点点就正中命根,男人瞬间脸色煞白,也不知道是痛的还是吓得,总之是成功地闭了嘴。
    方若素犹豫了片刻。还是忍不住出声提醒道:“不如,问问这些村民。为何要伤人?”
    楚麒一愣,眸子亮了亮,随即又暗沉了下去,恶狠狠道:“小爷我当然知道要问清楚!”
    到底没敢回头去看方若素的表情,他只能慌乱地跑去询问那些村民,不一会儿的功夫众人就弄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那个灰头土脸的中年男人叫赵信,是十里八乡有名的秀才。
    然,他有名,并不是因为他的才学,而是因为他的“光荣事迹。”
    这个赵秀才三十有五,自十五岁考上秀才后,接下来的二十年光阴里从没放弃过考状元。
    但是,老天跟他开了一个大大的玩笑,他以十五岁的超低年龄考中了秀才,让他享受了天才的美名,却又用了二十年的时间见证“废物”两个字的含义。
    三十多年的书孰生涯令赵信越来越颓废,也越来越懒惰,渐渐变成了名副其实的啃老族。
    前些年的时候,赵信的父母身体还很硬朗,种地不成问题,所以对于儿子不帮忙他们也没有微词,默默地任劳任怨。
    而近些年来,这对父母的身体状况每况越下,赵母甚至染上了肺痨,家里为了给赵母治病已经花光了所有的积蓄,可以说是一贫如洗。
    即便如此,赵信也没有尽到为人子的责任,非但不帮忙养家,还嫌弃贫穷的父母拖累了他,不能给他一个富贵的家庭。
    而今晚这一幕暴、动的成因也是因为赵信的不是东西,傍晚时分赵母咳嗽的非常厉害,赵父要照顾病重的赵母无法脱开身,便让赵信出去帮忙煎药,岂料赵信在药炉前睡着,将家里唯一的一副药给煎的成了药渣。
    赵父大怒之下骂了他,他竟理直气壮地回骂,闻讯赶来的街坊四邻气不过,群起而攻之……
    “人渣!”
    听完村民们七嘴八舌的陈述,方若素沉默了,楚麒也紧绷着下颌不知道说什么,只有兰儿忍不住气愤地骂了一句“人渣”。
    这个年代,考取功名是每个读书人的梦想,却也不是所有人都不切实际地以此为生活的唯一目标。
    百姓们有一句话叫“百无一用是书生”,充分表达了他们对于那些空有抱负的书生的不屑,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幸运地高中,而那些落榜的人,就算再不甘也好,也该踏踏实实地活下去,谁也不是孑然一身的,不是么?
    而这个叫做赵信的中年人,不切实际,不思进取,看不清现实,还没有孝心。
    需知,一个人连父母都不孝敬,又如何能够善待天下百姓?一个心中无百姓之人,又如何能做得好官?
    “我只是在追求梦想!我的梦想!有什么错,那一对老不死的,自己没本事就算了。还妄想毁了我的梦想,我没有扔下他们不管就不错了,你们怎么没人说我已经仁至义尽了?”
    赵信壮实的身体在护卫的钳制中扭来扭去。时时刻刻想着挣脱,方若素沉下了脸,楚麒下颌越发紧绷,黑曜石一般的眼睛里燃起了两促火苗,诡异而危险。
    “这世上怎么会有你这种混蛋!”
    兰儿没忍住,快走了几步上前,一脚踹在了赵信的双腿中间。娇斥:“像你这种人连儿子都当不好,更没资格当父母。本姑娘就帮你断了这个念想,不必谢了!”
    赵信哀嚎一声,脸色瞬间变的惨白,凉风习习的夜晚。他脸上流下了冷汗。
    周遭一干男子都是双腿一紧,同为男子,估计他们对于赵信的痛苦能够做到感同身受。
    就连方若素和楚麒等人都抽了抽嘴角,这个小丫头,什么时候变的这么暴力了……
    “把他押下去,等会儿小爷要好好‘教育教育’他,至于其他人,都散了吧。”
    今晚的楚麒情绪很不正常,好似自打听了这个赵信的混蛋事以后他就格外阴郁。
    方若素蹙了蹙眉。看着他紧绷的下颌张了张嘴,最终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
    她知道。他是想起了自己的身世,在他还是薛麒的时候,在他没有遇到她的时候,他就有一个当秀才的爹,同样的五指不沾阳春水,同样的不知人间疾苦。把生活的重担都压在了他和养母的身上。
    养母病死后,他更是辛苦地担负起了秀才养父的全部生活。直至那个人没能扛过天灾饿死。
    罢了,先让他静一静吧!
    村民们渐渐散去,只有两三个壮实的男人还在周遭徘徊,不知道是害怕楚麒将赵信放走,还是怕楚麒将赵信杀了。
    这些苦惯了的村民其实很聪明,他们一见方若素一行人的装扮便明白这些人非富即贵,不是他们这些百姓所能对抗的,即便如此,他们还是不肯离去。
    “睡了吗?”
    夜风习习,方若素正窝在宽敞的足以容下三人束躺的马车里闭目养神,忽听马车外传出男子犹豫的声音。
    “还没。”
    起身,她掀开车帘弯腰出了马车。
    今夜的星光不甚明亮,如同人们沉甸甸的心。
    “一起走走吧。”
    少年的声音张扬不在,徒留晚风中宁静的哀伤,方若素侧过脸看他,却见昏暗的光线中,少年紧绷的下颌依旧没有放松。
    “其实……”
    想了想,方若素忍不住劝慰道:“他只是一个陌生人,你没必要为了他烦心。”
    果然是安慰人的话,言不由衷,若是楚麒不在此处的话,依照她的性格,早就命人把赵信吊起来打了,又怎会任由别人客客气气地教育?
    对于这种人,任何的教育都是白费。
    楚麒默了默,没回应,转移话题道:“我……刚刚命人去请末瀚了。”
    方若素一愣,随即便明白了他的打算,肺痨这种病在寻常大夫的手里是绝症,到了楚末瀚这个神医手里却还可能拥有一线生机。
    虽然她口口声声叫他毒医,却也不得不承认,不论是毒医还是神医,他的医术高明都是无法辩驳的。
    “放心吧,我不会跟他一般见识的。”
    了然一笑,她不在意地开口道。
    薛麒眼神复杂地看了她良久,幽幽道:“我是怕,他会跟你一般见识……”
    方若素一噎,只听他继续道:“此地距离和州仅有半天的路程,明日我派人护送你国界。”
    这个口硬心软的人呐,终究是不忍心看她受伤么?他不是还在生气的么?
    挑挑眉,她勾唇笑道:“作为他的兄弟,你难道不该亲手帮他抓住我这个胆大包天的凶手,交到他手里任由他处置么?”(未完待续)
   

  ☆、第二百章 自大惯了

楚麒又是一愣,抿了抿唇,他冷哼道:“那是我弟弟,我当然想亲手将你交到他的手里!谁让你现在是使臣的身份,一旦你在我手里出事,连累的就是我恭亲王府的所有人,我当然不能放任这种事情发生!”
    好心情一扫而空,方若素定定看着少年瘦的只剩巴掌大的脸颊,却见他俊脸上有的只是坚定,她愤愤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回到马车上,方若素面色一变,褪去了脸上的愤怒。
    薛麒的激将法太过幼稚,她活了两世,怎么会连他这点小心思都看不出来?
    他希望她走,她是不会走的,对于楚末瀚,她从来也不觉得亏欠,若说他们之间有谁亏欠了谁,那也是那个混蛋对不起她,她才是受害者,为何要躲躲藏藏?
    “主子,王大哥今夜就会到达。”
    她出去了一趟,王茗香也没闲着,不负众望地带来了好消息。
    闻言,方若素俏脸上的郁结彻底褪下去,呵呵一笑:“我很好奇,配上寂灭的王师傅,在江湖上的排名会上升到什么名次?”
    王茗香神色一动,愤愤道:“总不会比方天戟更差!”
    堂堂江湖前三却被王茗香称之为差,若方天戟在这里,恐怕会气的吐血吧?
    “真巧,早则明日,迟则后天,楚末瀚和方天戟也会到这里。”
    “那可真是巧!这两个混蛋。竟然敢对主子下毒,这一次可不能再便宜他们了!”
    王茗香冷笑一声,绝美的俏脸上神色冰冷如同暗处的毒蛇。阴冷而危险。
    见状,方若素叹了口气,揉了揉眉心:“茗香,放轻松,我希望你们都能生活的开心,而不是整日活在仇恨里。”
    王茗香默,没继续纠缠这个问题。而是转移了话题:“主子,前不久。薛公子派人去镇里找来了个大夫,赵母的病情已经稳定了,应该能坚持到楚末瀚到来。”
    当天夜里,王道名果然按时到达。方若素没有掩饰他的行踪,让他大大方方地出现在了人前。
    而楚麒在看见王道名时,俊脸上的表情很复杂,纠结了好半晌,他终于挤出了一句话:“把那个女人带走吧,你打不过方天戟的。”
    王道名素来古井无波的脸终于变了颜色,抿着唇征询地看向方若素,待看到她一脸淡然的神色时,他定下了心。沉声道:“谢薛管事操心,不过,小姐是主。道名是仆,哪有仆人替主人做主的道理?”
    这句话显然伤害到了楚麒,曾经在香香米铺里,所有人都叫他薛公子而不是薛管事,公子与管事的区别在于,公子是半个主人。而管事,却只是个外人。
    愤怒地一甩手臂。楚麒冷哼一声:“随你们!不识抬举!”
    第二天一大早,薛麒便张罗着众人启程,方若素知道,他并没有放弃杜绝她和楚末瀚见面的打算,不想再与他起冲突,她索性遂了他的愿。
    只不过,在过了楚宴国界后,目送楚麒等人返回,她又带人悄悄折了回去。
    不用想也知道,回国的这一路,她定然会受到无比“热情”的“款待”,她向来好客,又怎能不礼尚往来?
    而这“礼物”的最好出处,便是楚末瀚这个毒医的手里。
    楚末瀚的到来远比楚麒预料的快,第二天下午就到了。
    当方若素从王道名口中得知这一情况的时候,她勾唇一笑:“这个人小肚鸡肠,他是怕我跑掉无法报仇,才会如此着急地赶来。”
    王茗香愤愤道:“主子,要不要我和王大哥趁夜将他抓来?”
    王道名没有说话,眸中的光芒却暗沉暗沉,显然楚末瀚三番四次对方若素下毒这件事,他也异常气愤。只要方若素一声令下,哪怕他明知打不过方天戟也会冲上去的。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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