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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装下的绕指柔-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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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人了。
    梁牧泽看见那个女人脸颊绯红的从门口消失,摔门,被他意猜到了。她是没有想到自己在这个时间出现吧,所以才……裹成那样。
    梁牧泽环视了一下房间,如果没有记错,以前客厅里没有这块价值不菲的地毯,窗帘也不是这个颜色,落地窗前也没有植物和躺椅,桌子柜子上也没有这些“花花绿绿”的杯杯罐罐;也没有这只此时趴在他茶几上和他对视的小肥猫。
    不等不承认,的确比以前温馨了很多。
    梁牧泽多年来一直住在部队的家属楼,平时真的很少回来,只有偶尔和领导来市里开会的时候,才回来一趟。
    当初买这房子的时候,他就不同意,他知道自己根本住不了几天,部队都会分房子的,而且特种大队在山沟沟里,距市区还有近百公里的路程,他怎么可能每天来回?他是军人,是来带兵的,不是来享受生活的。
    可是,拗不过他们家老太太,既然她要买,那就随她好了,反正她也是图个心里安慰。他住不住是他问题,买不买是父母的心意,他们希望自己过的更好。一个人在外,身边无人照顾,如果他们觉得有了这房子就相当于给他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安了一个家,如果这样可以让他们放心,那就顺着他们的意思好了。
    他多年在外,很少有时间回北京。每天在部队,很少可以接触女性,当他家老太太婉转的告诉他,要他收留一个小姑娘的时候,他就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梁家二老等着盼着他结婚,等抱孙子等了多少年了。梁牧泽却一点也不着急,每天窝在山沟沟里,过着和尚一般的生活,每日朝夕相处的除了男人,还是男人。时间一年一年过去,岁月不留情,他已经28了,还没有女朋友,更别说结婚对象。和他商量多次去相亲,都被他否决了。理由总是,没空。
    好啊,木敏在心里琢磨着,你不是没空吗,我把好姑娘给你送上门,看你还敢不敢拿没空来搪塞我。
    自家老太太那些小心思他一清二楚,拒绝不了,那就放任自流,反正他真的很忙,没工夫和一个女人从相识一路到结婚,也没有精力和一个女人共同撑起一个家。他把全部精力奉献给了特种大队,给新一代特种作战注入新的血液。
    夏初换了衣服,将已经干透的头发在头顶松松的绾了一个发髻,在门后做了很长时间的心理建设,才深吸一口气迈出房门。梁牧泽还是摆着刚刚的造型,几乎没有变。气氛更尴尬,她觉得应该说点儿什么,可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夏初。”
    “嗯。”夏初条件反射的应声,梁牧泽叫她的名字叫的很自然,仿佛已是很熟悉的人一样。
    “我们需要谈一谈。”他的声音很好听,低沉,很有磁性,声音不大,却很有威严。
    “好。”
    其实,她想说,有什么可谈的?我是房客你是房东,就当陌生人好了。难不成,你要收我的房租吗?
    “你住哪间房?”
    “什么?”夏初有些犯愣,她不确定自己是不是挺清楚了。
    “你住哪个房间?”
    夏初指了指次卧,“这间。”
    梁牧泽点头。
    夏初想到他为什么会这样问,吞吞口水解释道:“你不要误会,我一直住这间房,刚刚……”夏初犹豫了一下,难道要说她只是用来浴缸而已吗?
    “还有,”梁牧泽继续沉着声音,一只手把二喵从茶几上提起来,二喵的后背被拎着,四个小爪子无辜的垂着,一声声可怜兮兮的叫着。“这是什么?”
    夏初看着他把二喵拎成那样,心疼极了,伸过手想接过来,但是梁牧泽不动,眼盯着夏初。
    “它是我养的猫咪,你别那样拎着,她会吓坏的。”
    梁牧泽扭过头看看可怜的二喵,他并不讨厌小动物,但是也没有喜欢到哪儿去。“我不反对你在家养猫,但是我不希望看见,”说着皱起眉头,“她的粪便,或是毛毛。”
    实在看不下去的夏初一把把二喵夺过来,抚着它的后背,声音冷冷的说:“放心,它很干净,也很安静,不会到处拉屎撒尿,也没有跳蚤和病毒。”
    梁牧泽挑挑眉毛不再说什么,站起来从夏初面前经过,走了两步又停住,说:“浴室你可以继续用,我不经常回来。”
    夏初抚着二喵的手僵住了,脸也开始慢慢扭曲……
    夏初窝回房间,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浅眠。想以后该怎么办?那个人看起来就不是一副好相处的样子。当人即将面临一种未知环境后,心里就会一直挂着,会想千奇百怪各种各样可能发生的事情,想对应的解决方法。会很惴惴不安,因为对未来没有把握。
    躺在床上空想,时间不觉走向12点,她的肚子开始不规律的咕噜作响,这才想起,自己早饭都还没有吃呢。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安静极了。夏初扶着肚子琢磨,他不吃饭吗?部队的三餐都很准时的,11点多就开饭了,可是如今外面没有一点儿动静,难不成等着我来做吗?他好意思吃房客做的饭吗?
    夏初利落的翻身下床,开了门缝朝外面看,客厅是空的,餐桌上除了杯子没有别的。莫非出去了?
    正当夏初准备小高兴一下的时候,却看见,梁牧泽躺在落地窗前的躺椅上看书。那是她的躺椅,因为外面温度太高,几天前刚被她从露台挪回房间,此时被他无偿征用了。而她的爱猫,此时正卧在梁牧泽的脚上,随着他慢慢摇着晃,眯着眼睛,看样子享受的不得了。
    夏初一脸嫌弃的看着二喵,什么嘛,见色忘义,看见帅哥就往上蹭,才多大啊就开始发春。梁牧泽刚还一副不喜欢二喵的样子,现在它卧在他脚上,他不还是照单全收?
    夏初收起不满,大方的开门出去,走到离他不远的地方站定,“要吃饭吗?”
    梁牧泽拿开眼前的书,此时的他换下军装,穿了一件白色背心,背心勾出了他胸前肌肉的线条,似乎是刚洗了澡,一股子淡淡的沐浴露清香。那是夏初买的沐浴露。她忽然觉得,氛围好暧昧……
    他盯着夏初看了一会儿,她读不懂他的表情,也不知道他像什么。
    “好啊。”他说的很理所当然。而且,也没有要去做饭的意思。
    好吧,人家是主人,她是寄人篱下,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做饭权当是补房租了。
    冰箱里有头天炖的鸡汤,还有一些挂面。她将鸡汤倒进锅里,加了水。水煮开将面放进去,最简单的鸡汤面。煮面的过程中,她回身看了看,梁牧泽轻晃着躺椅,手里举着一本内部出版的军事文学,看似一副很享受的样子。夏初很得意的笑了笑,她淘来的宝贝那可不是盖得,保准每个人都喜欢。
    夏初将做好的面端出来放在餐桌上,想了想,不知道应该叫他什么。
    “喂,吃饭了。”
    梁牧泽放下书站起来,在她对面坐下,拿起筷子吃面。刚吃了一口,停了一下,又吃了一口,抬起头问夏初:“家里没有盐吗?”
    “有啊,”夏初吹着热气,轻轻应了一声,“盐吃多了对身体不好,一天最多5g。”
    梁牧泽眉头皱了起来,可是没有再说什么,埋头把一大碗面吃光。
    夏初偷偷瞄了他一眼,他还真是适应力强大。当初自己老妈在家里宣布减盐杜绝味精的时候,得到了夏将军的强烈反对,经过了好长时间的磨练,才开始适应少盐食物。
    梁牧泽吃饭很快,一碗见底的时候,夏初才刚吃没几口。抽了纸巾擦了擦嘴巴,很官方的说谢谢。接着又躺回躺椅,晃啊晃啊看书。
    夏初像平常一样细嚼慢咽的吃饭,之后一系列收尾工作。给二喵的饭盆里倒了些猫食和牛奶,抚着它的小脑袋,幸福的看着它一点一点把盆子舔干净。
    夏初习惯午饭后喝杯茶,她将电视柜下面方的茶床和紫砂茶具搬出来,准备了一壶开水,就地坐在木地板上开始泡茶。茶是从家里带出来的第一茬明前龙井。每次她泡完茶都要将茶叶密封好放进冰箱,这样才可以让茶味保持的时间更长。
    夏初将水倒入紫砂壶,一阵浓浓的茶香扑鼻而来,犹如站在天与地之间,周身万物生灵,有潺潺的泉水,还有葱郁的茶树。她从余光看到,闻着茶香的梁牧泽扭着头看她。
    她将第一遍茶水倒在在茶杯上,洗茶。之后第二遍,将几个杯子倒满,放在一个小托盘上。
    “要喝茶吗?”
    梁牧泽承认,茶得浓浓香气真的很吸引他。她扭着头问要不要喝茶,她脸上的笑容很灿烂,还有一丝得意,那个笑容在午后的阳光中,显得那么耀眼,他被闪到了。
Chapter 5
“要喝茶吗?”
    梁牧泽虽然什么都没有说,但是他的动作已经充分说明了一切。坐在她旁边,端着一个小杯子细细品着。
    “明前龙井。”
    “嗯。”夏初点头。
    “婴儿茶。”
    夏初不得不多看他两眼,“这也分得出来?”
    梁牧泽还是一张扑克脸,淡淡的说:“我奶奶爱喝茶,喝龙井,喝婴儿茶,小时候没少跟着她蹭茶喝。”
    龙井中的婴儿茶,清明前3月的茶,是龙井中的极品,一茶难求。夏初从小生活在南京,离杭州比较近,地理优势让她多了些机会品尝龙井。临来之前,她偷偷塞了不少在皮箱里,如果老爸发现她携茶潜逃,应该会抓狂的吧。可是,也应该会原谅她的吧。
    仿佛一顿饭,一杯茶,让他们之间的尴尬气氛化解了不少。但是夏初还是没能提着胆子、扯着脸面,和梁牧泽商量,把她的躺椅还给她。
    无奈,她只能回房间睡觉。她希望可以一睡到天亮,然后醒来发现,那个男人已经离开,而且最后永远不再出现。
    “噔、噔、噔。”
    夏初睡的跟死猪一样,听见声音,身子抽搐了一下。
    “夏初?”
    “嗯?”夏初闭着眼睛闷哼一声,微微睁开眼睛,太阳已经下山,“怎么了?”
    “晚上有事情吗?”门外传来梁牧泽的声音,一贯的低沉,此时却仿佛多了一份焦急。
    夏初揉了揉头发,下床打开房门,“没什么事情,怎么了?”
    “那你能不能和我走一趟?”
    夏初瞠目结舌,“去哪里?”
    拐骗、贩卖,还有内脏。一瞬间她想到了好多,眼睛惊恐的看着眼前的人,半个身子躲在门板后。
    “一个朋友的母亲生病了,不肯去医院,你能跟着我去看看吗?”梁牧泽不计较她对他误解的神色和说话口气,和她商量,声音不再是那种冰冷的音调。
    夏初知道自己想多了,有些不好意思的干笑一下,“你等我换件衣服。”
    车子驶出城区,上了高速。夏初努力盯着窗外,试图在天没有黑透前看一些景色。他不告诉她病人什么情况,她无从下手,只能将家里的急救箱背出来,里面放着一些工具和药品。生病就应该去医院啊,看这个样子还是挺远的地方,等她到了,说不定黄花菜都凉了。更何况她又不了解是什么病症,能不能治还不好说。瞬间,她心里的压力倍增。
    他们到达那个小村子的时候,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在一户很普通的小院子前停车,他们俩不敢耽搁,下了车就往院子里跑。迎面过来一个20左右的年轻姑娘,说着她听不懂的客家话,梁牧泽眉头紧紧蹙着。
    一间开着小灯的卧室,房子破破,但是打扫的很干净,一位面色苍白的老人躺在床上,没有生气。夏初赶紧过去,扒着她的眼睛看了看,又量了量鼻息,量了体温,又拿出听诊器听了听心跳,她是不会把脉的,不然立马就能知道病情。
    老人家心脏不好,看的出是老毛病了,血压也有点儿偏高。
    “她有什么症状?”
    姑娘客家话她听不懂,梁牧泽很自觉地给她当翻译。“发烧,还吐,一直昏昏沉沉的睡着。”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今天早上来喊她起床的时候,她说累,要再睡。后来又吐,身上发烫。”
    夏初说:“没什么大问题,大概吃了不消化的东西,再加上受了风寒,倒是她的心脏不好,血压也高,如果哪天犯了病,那才是麻烦。”
    “那怎么办?”梁牧泽追问。
    “她生活的地方这么偏僻,如果犯了病得不到即使治疗,轻者留下后遗症或者导致并发症,重者可能就……”夏初不再说,她想,梁牧泽应该可以听得出她的意思吧。
    梁牧泽走到床边坐下,抚着老人的脸,灯光的暗影下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夏初想,他一定是很难过,看着他的身影那么无助萧索。
    夏初试着和小姑娘沟通,可是小姑娘只是摇头,完全听不懂她在说什么。看得出,这姑娘不是老人家的亲人,最起码不是儿女,更像是照顾她的小阿姨之类的。这间小院子只住着她们两个,那老人家的儿女呢?为什么梁牧泽这个外人都赶过来了,可是她的儿女们却迟迟不现身?
    除非……
    梁牧泽说,他朋友的母亲病了。他的朋友,是不是也是军人?而他的朋友,是不是已经……所以梁牧泽担起了照顾老人家的任务?
    再看梁牧泽,一瞬间,她觉得很感动,眼眶泛酸。为老人的坚强,也为梁牧泽的善良。
    夏初开了一张药单,梁牧泽拿着药单开车到附近的县城去买药,夏初就和小姑娘一起坐在床边守着老人家。夏初倒了一碗水,用棉签蘸着水润老人家的双唇,饭可以不吃,但是水一定要喝,尤其是在她一直发烧,而且吐,长时间不进水会导致病情更严重。她现在已经是轻度昏迷,对外界已经没有多少感知。
    将买回的药给老人家灌下,夏初给她推了一管葡萄糖。等到她的热度渐渐退下,他们两个才开始往回赶。迎着出生的太阳,一路行驶。
    整个人又累又乏,夏初想,梁牧泽一定更累。
    车子进了市区,在一个路口停下,梁牧泽下车买了豆浆和鸡蛋,“把这些吃了,我送你回医院。”
    没有下车的夏初接过早点,微笑着说谢谢。
    车子继续向前看,目视前方的梁牧泽忽然对夏初说:“谢谢你。”
    夏初知道他指的什么,将嘴里的豆浆咽下,“没什么,我本来就是医生,这是我应该做的。只是,她一定要住在那里吗?她的身体状态不是很好。”
    “她不愿意离开那儿,我试图劝她来G市,这样也方便我照顾,她可能是怕麻烦我,所以说什么也不肯离开,我没有办法,只能请人照顾她。”
    他说的是那个小姑娘,这么说来,她的推断很可能百分之百正确。她知道那些事情一定是梁牧泽不肯提提起的伤痛,所以识相的只字未提。
    “从G市应该有到那个县城的公共汽车,以后我每个月过去一趟,给老人家做些简单的检查。”夏初说的是真心话,老人家孤苦无依的样子,让她很难过。
    “夏初,谢谢你。”说这句话得时候,梁牧泽注视着她的眼睛,眼光灼热,是真心实意的感谢。
    夏初被他盯得有些脸红,低着头咬着吸管,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只是想,尽一份力。”
    夏初被那个眼神盯得精神恍惚,被送到医院,看着他的车子离开后,她才意识到一个相当严重的问题。她的一身行头,T恤加牛仔裤,一双人字凉拖,只有身后背着的药箱看起来比较像医生,这这怎么能上班嘛?夏初你这个色女,人家看了你一眼就不知道东南西北了,如果对你笑一笑,岂不是把你卖了还帮着人家数钱呢。
    夏初硬着头皮走进医院,低着头溜着墙根一路小跑,希望不要被领导们看到,她可不想实习没结束就被开回家。
    进了主楼,夏初一路冲刺到办公室,套上白大褂,能遮多少遮多少。可是脚上还有一双鞋子遮不了,她又打算偷偷溜到值班室,找双鞋子先应付着。结果一出门正撞上丁大夫。
    丁大夫被撞得哎呦叫,看清是夏初后,马上笑眯眯的说:“夏初啊,怎么急匆匆的?”
    夏初恨不得把两只脚藏在身后,硬生生扯出一个笑容说:“丁大夫,您来了。”
    “怎么黑眼圈这么重?没有睡好?”
    “呵呵,是啊。”夏初继续陪着笑说。
    “这可不好,女孩子要保持好皮肤睡眠最重要。”
    “嗯嗯,您说的是,我记着了。”
    丁大夫苦口婆心的继续说着,夏初站在办公室里焦躁不安,生怕被她看见脚上的粉色夹板小凉拖。
    “小夏,你急着上厕所吗?”
    “啊?对,丁大夫,我想拉肚子,我先去趟厕所啊。”
    说完,一溜烟消失在门口。恍惚中,她好像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说:“小夏,方向错了,卫生间在这边……”
    她满心希望,值班室里或许会有哪个大夫多出的鞋子,可以救救急。但是,除了拖鞋没别的。
    正当她抓耳挠腮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兜里的电话响了,看了一眼,陌生号码,本想挂了,但是她鬼使神差的就接了。
    “夏初。”
    夏初惊讶,“梁牧泽?你怎么有我的电话?”
    “你办公室在哪儿?我给你送衣服。”
    什么叫天籁之音,什么叫雪中送炭,什么叫知恩图报,什么叫好人有好报。那一瞬间,夏初真的觉得自己积德了,一顿饭、一壶茶、一个病人,让她积大德了。
    梁牧泽顺着夏初给的地址,直接把衣服送到值班室。夏初打开袋子,看见了军装,还有鞋子,竟然还有丝袜。
    看见丝袜,她整个人傻了。他帮她拿衣服,那不是她的衣服都被他看光光?内衣内裤?她整个人瞬间就凌乱了,虽然她应该对他说谢谢的,但是她现在想说的只有一句,报应来得如此之快。
    可是看他的表情没有一丁点儿的别扭,她还能怎么说?难道要问,你看见我的bra和小裤裤了吗?那更尴尬好吧。
 Chapter 6
每日早上例行的查房,夏初跟在丁大夫身后一个病房一个病房的巡视。
    丁大夫是个很能说的医生,和每床病号都很有话聊,笑呵呵的拉着家常,问着身体状况。夏初搭不上话,只能站在一旁笑眯眯的听着。所以,她给大家留下一个很统一的印象,那就是,这个小姑娘很文气,不爱说话,笑的样子很好看。
    后来,比较熟了一点,开始有慈眉善目的老奶奶或者阿姨,打听着夏初有没有男朋友啊,多大年纪啊。到现在,每次查房的时候,都要和她商量说,什么七大姑八大姨的孙子,闺女的大表哥,媳妇的二兄弟,如此如此的优秀,两个人是如何如何的般配,特别热心的要张罗着给夏初介绍男朋友。
    夏初一直推拖说自己年纪小,不急着找男朋友。可是大家热心高涨,生怕她变成滞销剩女一样。
    “人家小夏兴许是有男朋友了,只是不好意思说而已。”丁大夫看见夏初一脸菜色,想推,却又怕伤了人家的热心的样子,就帮着说句话,给她解围。
    其实,她也觉得这姑娘不错,认真,肯吃苦,不像时下的小姑娘,给点儿活就推三阻四的不想去。而且夏初是名牌军医大的研究生毕业,各项工作上手很快,手脚利索。那天的主刀手术之后,她的名气就响彻整个军区总院,一个未毕业的实习生,挑大梁将一个在死亡边缘徘徊的重伤员救治成功。这是多少工作多年的医生也得不到的机会,或者有些医生得到了机会,却没有像夏初一样,抓住这个机会。
    “小夏,喜欢比自己小的人做男朋友吗?”
    夏初顿了顿脚步说:“丁大夫,您想说什么?”
    “哦,没什么,就是,我儿子啊,他今年大二,他……”
    夏初整个脸,已经近似扭曲,眼里闪烁着不可思议。
    “算了算了,没事,走吧。”丁大夫有些失落,可也不怨人家。她研究生都要毕业了,自己儿子却刚是大二,的确有些夸张。
    下一个病房里住的就是田勇。他因为伤势重,而且是执行任务时候英勇受伤,军区特地给他安排了一间便于静养的病房。
    夏初以为,梁牧泽已经离开了,没想到,他居然还在。
    “呦,这不是小梁吗?来看田勇啊。”
    “我来送点儿东西,顺便看看田勇。”梁牧泽看了看丁大夫身后的夏初,她一直低着头,一副不认识他的样子。
    “看见田勇这样子,有没有想起当年啊?”
    梁牧泽浅笑,没有说话。其实说他浅笑真的很勉强,只是嘴角往上稍抬一下,面部表情和眼神还是一贯的冷峻。丁大夫可能是已经习惯他面瘫的样子,也不计较。
    “小夏。”
    “嗯?”
    丁大夫指着梁牧泽对夏初说:“这位啊,就是我跟你说过伤的比田勇还重的年轻人,你看他,现在多精神呐,特种大队的营长呢。”
    夏初对着梁牧泽敬礼,“首长,久仰大名。”
    梁牧泽挑眉,眼中快速闪过一丝什么,夏初没有看清楚,只听见梁牧泽那好听的声音说:“我们认识。”
    丁大夫吃惊,“是吗?你们认识啊?小夏,没听你提前过啊,既然认识干嘛还敬礼啊?”
    夏初整个脸耷拉下来,很是没面子,想从地上扒个地缝钻进去。她开始翻手上的病历表,声音很平静的说:“只是见过面而已。”
    丁大夫笑的很暧昧,“夏初可是我们医院的一朵花啊,多少医生想跟她多接触接触,可是她总是退避三舍,行啊小梁,别看不常在医院出现,你效率很高嘛。”她理所当然的以为,是因为田勇住了院,他们两个才认识的。
    梁牧泽不说话,不反驳也不承认,搞得夏初很被动,在心里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夏初咬了咬下唇,“丁大夫,我们还是先给田勇检查吧。”
    “哦对,你看,见到小梁太高兴了,把正事都给忘了。怎么样小伙子?伤口还疼吗?你可要多向你们营长学习啊。” 丁大夫以为夏初是不好意思,所以也不再追问什么,毕竟还是个未毕业的小姑娘,脸皮薄。
    夏初叹气,狠狠瞪了梁牧泽一眼。他却只是耸耸肩,完全一副不在乎的神情。是啊,他多久才来一趟医院啊,但是她每天都要面对这些人的。医院的女人多,八卦就特别多,军医怎么了?军医里也有女人,也有很能八卦的物种。
    检查完田勇,夏初和丁大夫准备离开,梁牧泽也跟着一起走。因为田勇的病房是他们查房的最后一间,所以丁大夫“做了一次好人”,热心的让夏初去送梁牧泽。
    夏初不怎么乐意,但是如果推脱不去,就显得两个人的关系更不正常了。
    两个人一路无话直到停车场,梁牧泽以为夏初会质问他的,可是她却一句话不说,看见他上车之后转身离开。
    回到办公室,她能感觉到其他人看她的眼神很不对劲,但是还好今天是周日,看病的人比较多,大家也没机会八她的卦,一上午倒是平安无事。
    快到中午的时候,病人逐渐减少,偶尔一个两个病号,排队的现象已经消失。隔壁科室的实习生萧萧过来找夏初讨论中午吃什么这个高深莫测的问题。
    一个清亮的女声打破她们的讨论,夏初越过萧萧看见依偎在门框上的女人,身材高挑,柳叶细眉,一双眼睛凌波柔转,耀眼的□浪披在肩上。
    夏初问:“小姐,请问哪儿不舒服?”
    “医生姐姐,我浑身不舒服。”女人继续笑着迈进办公室。
    萧萧觉得很奇怪,既然浑身不舒服,为什么还笑的这么开心?医生姐姐?看年龄肯定比夏初老,还管人家叫姐姐。
    “浑身不舒服啊?行,脱衣服吧,我给你检查,要全脱哦。”
    夏初的话,更是吓到了萧萧,这还是那个温文尔雅的夏初吗?
    “讨厌。什么时候下班?”女人变了变神色,在夏初对面的凳子上坐下。
    “快了,你怎么来了?”
    萧萧有些惊讶,“你们认识啊?”
    “嗯,朋友,刚是我们开玩笑的,萧萧你不要介意哦。”
    萧萧点头,怪不得呢,是好朋友啊。“那你们聊吧,我先回去了,一会儿就不叫你吃饭了,我回去和她们继续商量吃什么。”
    “好。”夏初眼睛弯弯的对她笑。
    “再见,医生姐姐。”米谷对着萧萧挥手。
    萧萧听见管她叫姐姐,脸抽了一下,快速离开。
    “你看你把人家吓得,这么一个大龄女青年,管人家实习生叫姐姐。”夏初嗔了她一眼,站起来给米谷倒水。
    “开个玩笑嘛,不用当真。”
    “怎么有空过来啊?”
    “想你了呗,这两个月才来看过你一次,忍不住思念我就跑过来了。”米谷在G市旁边的S市电视台做新闻编辑,大忙人一个,经常出差。
    夏初看了看时间,脱下白大褂,“走,吃饭去。”
    “吃什么?”米谷很兴奋,摩拳擦掌的样子。
    “餐厅啊,大锅饭,我只是一个小小实习医生,一个月拿不了几个钱儿。”
    米谷特鄙视的看着她,但是无言以对。
    她们没有去餐厅,而是到医院附近的一家湘菜馆子,做的菜很地道,并且环境很干净,价格也比较公道。
    点的菜陆陆续续端上来,两个人开动筷子,大快朵颐。
    “你那个房东,出现了吗?”
    “咳咳……咳咳……”
    “怎么了?”米谷赶紧给夏初端茶递水。
    夏初又咳了一会儿,咳出一节鱼刺。
    米谷拍着夏初的背,给她顺气,“多大人了,吃鱼也能卡着喉咙,我就问你见着房东没有,至于这么激动吗?”
    “我正吃鱼呢,你就问我那么尖刻的话题。”
    “喂,这个话题不尖刻吧?除非,”米谷眉毛一挑,眼神里闪出别样的光彩,“除非你们两个有JQ。”
    “噗……”
    夏初拿着纸巾,一个劲的给米谷说对不起,说不是故意的,说纯属意外。
    米谷有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说了一个词,“人心叵测。”
    耐不住米谷的软磨硬泡,生拉硬扯,夏初把昨天中午到今天上午的事情和盘托出。她发现,这一天过的特别慢,遇见他的一天仿佛已经过了一周一样。
    “一夜没睡啊,那你困吗?”
    “当然困了,又不敢明着打哈欠,你知道要把哈欠忍回去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吗?”
    米谷明白,所以点头表示同情。
    “我算是帮了他的忙了吧,他偷看我内衣的事情,我就不计较了,我当时的表情已经表明立场要装作不认识的,可是他怎能说我们认识?”
    “你们认识也是事实啊,有什么不能说的?”
    “人言可畏好不好,尤其是医院,那么多护士整日无事会乱八卦的。不认识还好,万一哪一天被人知道了我住在他家,更是有嘴也说不清。”
    “就算他们不知道你们认识,让他们知道了你住在他家,难道就没人八卦了吗?”
    “这……”
    “这种事情是藏不住的,早让他们知道说不定还能省点儿麻烦呢,没准人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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