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重生之大业风云-第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模滩亢屠舨康墓僭被姑挥械剑且丫谧攀帧胺锤绷耍饶切┕僭币坏剑判胪幽抢镆丫昭毫怂氖喔龃酉刎┑教丶侗鸬墓僭保冀ǖ履抢镌蚴侨觯幢壤挂吖判胪印! ”纠矗虑橛Ω檬呛芗虻サ模判胪雍婉冀ǖ乱捕疾皇锹傻娜耍亲ト耍际鞘稚现ぞ萑吩淞说模渲杏衅甙顺傻墓伲脊坏蒙仙蓖烦摇! 】墒牵绞怯Ω眉虻サ氖虑椋讲患虻ァ! ≌獯笏宓奶煜拢坛械氖潜敝埽敝苡掷醋晕魑海游魑浩穑鸾バ纬闪艘桓銮看蟮恼问屏Α芈ぜ牛渲凶钕院盏模恰笆保闫鹄矗罟闼易嫔希诠芈ぜ抛疃嗨闶嵌鹘巧苛怂透盖椎呐Γ由锨准叶拦率希ㄊ唬┑拇罅Ψ龀郑潘愫罄淳由希延倍觥! 】梢哉饷此担夤芈ぜ牛俏魑骸⒈敝堋⒋笏迦ㄉ踔涟ê竺娴拇筇疲┝⒐母4笏逋骋惶煜拢淙灰参闪斯囟⒔系囊恍┦孔寮尤胪持渭牛芈ぜ诺匚蝗次蘅珊扯! 〔⑶遥佣耗┠昶穑泄鸾バ似鹆艘还烧问屏Α烂攀孔澹酱蠓至训哪媳背贝锏蕉シ澹夤墒屏Γ踔量梢源锏讲宦蚧实壅说牡夭健D鞘焙颍龉俑嗖豢床拍埽浅錾怼Q罴峤⑺宄螅淙徊扇×艘恍┫魅跏孔宓淖龇ǎ恰氨橙撸且蝗罩保蹦晟蜃臃降墓僮霾幌氯ィ肫浔杂泄兀墒浅錾砗乓彩且桓鲋匾颉! 」俪∩希懿嫉氖潜戎胪姑艿墓叵低! ≌庑┤艘觥昂萌恕保⑶蚁M乙沧觥昂萌恕保且蛭皇昭旱墓僭保喟胧呛退怯凶胖种止叵怠值茏又丁⒚派示伞蛘吒纱啵蔷褪恰凹鹊美嬲摺保白拍切┨肮傥劾簟靶⒕础钡囊印K胀舱驹谒堑男辛兄校且蛭桓龉式缓糜训亩樱诚氐摹案改腹佟保缃褚睬3镀渲小@霞一锘褂辛苤模识恢彼踝拍源豢陨! ∧诟蠹父龃笤保褂邪胧胱抛觥昂萌恕保嗾咭捕嗍瞧锴剑热缪钚校褪茄酃郾潜枪坌模谎圆环ⅲ凑谀诟笠彩遣淮笏祷暗摹! ∠啾戎拢⒊〖峋龅睾臀艺驹谝黄鸬模挥辛礁觥癫可惺榉痈恰⑿滩可惺槲牢纳! ≌獍锶嗽诔蒙细夷ミ戳艘桓霭滋欤怖朔盐乙桓霭滋欤铝顺共豢戏殴遥敕缴璺ù蛘泻舻萏踝樱康闹挥幸桓觯夯噬峡鳎筒灰肪苛恕! ∥医馕У模故腔屎蟆:笞謇镆桓鏊闶撬斗恐蹲拥模诮夏晨ぷ隽烁隹へ舜我苍诜腹僦小;屎笾牢业睦Ь常鞫岢瞿米约仪灼菘丁! ∮谑窍艨へ┏闪说谝桓霰淮Ψ5摹镏俺遥型叫倘辍F涫邓淖镄校窃诳缮笨刹簧敝洌乙蛭屑せ屎螅窒伦匀宦运闪艘恍#ㄋ迓煞炙馈⒘鳌⑼健⒄取Ⅲ孜逍蹋晔峭叫讨凶罡叩模 ∈虑橹沼谟兴且饩銎鹄矗匆膊⒎且资拢也坏貌缓退窍嗷ネ仔=峁桓煞腹僦荒艽忧岱⒙洌挥屑父鲎镄腥肥堤笥直尘安还坏牡袅四源褂行┡辛送叫獭⒘餍蹋蠖喽贾皇歉镏胺?睢! ≈泄睦习傩帐呛竦赖模皇侨绱耍且丫诟卸鞔鞯铝恕N胰葱闹胁牙ⅰ锰靡还匆灿惺磷幼鹑淼哪蟮氖焙颉! ∥蚁轮几舨浚撼鋈钡牡胤焦伲匦胙细裾缪〖倘握撸藁崆鬃钥己恕! ∑涫堤煜碌奶肮俣嗟氖牵腔苹春徒稀U獯巍胺刺啊保颐闱咳〉昧苏饷匆坏愠删停刹荒芮嵋锥А! ∷潮闼邓低跏莱洌庑∽铀淙皇侄味纠保匆菜阄隽Γ姑挥斜徽判胪诱业绞裁疵飨缘牧蛹#诮嫉恼不共换怠
第三十章 初试新政
我已经暗下决心,要进行改革。 在中国,最难的事情,便是改革。因为改革,就必须触动某些人的利益,而这些人,往往十分重要,甚至是你改革不得不依靠的力量。 我很清楚中国历代改革者的下场—商鞅变法,前后二十年,才使新法在秦国扎根,商鞅自己却落得个车裂的下场;宋朝王安石变法,虽然得皇帝大力支持,却终究没有成功,反被后世某些人评价:“不改要完蛋,改了完蛋得更快”;明朝张居正,生前显赫,死后却无比凄凉,被开棺戮尸;清代的“百日维新”,更叫人不堪回首。只有从二十世纪七十年代后期开始的那场改革,取得不小成绩,但是直到我离开的二零零八,持续了三十年的改革也还在继续。 所以,我很清醒地提醒自己,不可操之过急。正所谓欲速则不达,饭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 作为从一千多年后重生而来的人,我自然是懂得一些民主的。 不过我却未想对公元六一三年(阳历或者该是六一四年?我却不清楚)来一场民主改革。 比较冠冕堂皇的理由,当然是大隋还不具备建立民主社会—不论是议会制民主还是人民民主专政—的基础,让生活在公元七世纪的人去理解什么叫做民主,是不可能的。 其实,很重要的,当一个人突然拥有了至高无上的权力,让他放弃了,去革自己的命,实在是一件非常非常困难的事情。 并且,对于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会“流落”至此的我来说,皇帝的权力,是我最好的护身符,也是我推行改革的依靠。权力,实在是一件有魔力的东西,只要一个人的智商不是太低,哪怕是放牛娃甚至最底层的乞丐出身,一旦拥有,都不会轻言放弃,而个把月下来,居然也常常无师自通地使的有板有眼。 总的来说,我对自己这一年多的表现还是比较满意的,即将到来的大业十年,确实称得上“形势一片大好”。 中国的古代,改革多是被叫做“变法”。不过我倒不想使用如此具有“杀伤力”的名称,凡事重实不重名。我要实行的,是“大业新政”。中国古代的皇帝,要实行“新政”,一般是要“改元”—换个年号的,我倒觉得“大业”这个年号,其实很不错。 我迈出的第一步,是决定大业十年开科取士,也就是所谓的“科举”。 其实中国的科举制度,正是从隋朝开始的,早在隋文帝杨坚的开皇三年(公元五八三年),开“志行修谨”、“清平干济”两科,首开中国科举的记录。杨广登基后,更是在大业三年(六零七年)开设了“孝悌、德行、节义、操履”等十科,其中有两科,还是武举,并首创“进士”,确立了“依试策取士”的原则,使科举开始走上制度化。只是前两年,杨广一心都扑在讨伐高句丽上,以致有所荒废,而我这一年多来,因为缠身的事情太多,也还未曾顾及此事。 科举如果按现代的标准,当然是一种落后的制度,但是放诸一千四百年以前,它绝对是人类政治史上最具革命性的事件之一,它意味着,做官,不再凭借出身而是看重才能,普通人也可以有一条不需使用暴力就进入国家权力圈的道路,尽管这条路很窄。 我之所以选择科举作为改革的第一步,是因为我需要一批“新官僚”,作为协助我改革的政治力量,与那帮注定会反对改革的“旧贵族”抗衡。同时,启动科举,虽然是革新吏治的第一步,但我预期它遇到的阻力还会小些,因为在此之前,已经有大隋两代皇帝三十年打下的基础。 当然,我的科举是有变化的,因为我以一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人的眼光,去看待科举,试图增强它的生命力。 我所设想的科举,名称远没有大业三年繁多,但涵盖的范围则绝对要广,包括文、武、农、工四科。 当然,从诏书下达,到科举举行,还需要时间,有许多工作尚待完成。 隋朝制度,把地方官的任命权收归中央的吏部,并且本地人不得在当地任职,任期三年,不得连任。地方官每年要到中央“朝见”一次,汇报工作,而皇帝还不定期派出专使巡视。只是这两年,由于同样的原因,已经没有很好地贯彻执行。这样的制度,在公元七世纪而言,已经堪称相当完备,所以,在没有想好进一步的措施前,我也只是先重申这一制度,要求切实做好落实执行工作。 与此相关的另外一个内容,就是教育。说起来,中国的“官办教育”,在被称作一代明君的杨坚手中,不仅没有发展,反而有所退步,倒是杨广这里,还有些起色。我下诏在全国各县,均办县学,“天下七岁以上男童,无论贫贱富贵,均可入学,所需由官府负担”。各郡设立“郡学”,在县学读书满三年者,其优秀者通过考试可升入,不仅学费全免,还提供生活上的资助,分文武两科,没有升入郡学的,各郡仍有“育所”,县学读书满三年者可自由入学,五年内教授工农两科,仍免学费。全国选皇家行宫二十所,其中十八所辟为“学宫”,在郡学修学满四年,通过考试获得“秀才”的学子,可以升入学宫,仍分文武两科,待遇更优于郡学,吃住穿等日常所需,均有官府承担。在洛阳郊外的显仁宫开办“东太学”,学宫的学子修学满三年,通过“乡试”获得“举人”,就可到“东太学”就读,不仅学费、生活费全免,每年还可以得到一笔补贴。举人是可以参加科举的,中了“进士”就可以被得到任命为从七品县丞或者相应文武官职的机会,优异者甚至可以得到从六品的委任。即便没有得到进士,也还有排队等着被任命为从九品至正八品的机会。 在西都大兴附近的一处规模比显仁宫更大的皇家离宫,开设“西太学”,却是从“学前教育”一直到“高等教育”,专收贵族子弟,学费也是全免的,不过却需要自己承担生活费,当然,这也意味他们的生活标准可以比其他学校高的多,甚至带奴仆读书,反正不用花国家的钱,主管教育的国子监还可以从中稍稍捞些银子贴补。这些贵族子弟当然无所谓考试,所派的老师,比起东太学虽然出身显赫,实际的教书育人的本领要差的多。西太学的学生读完书—如果他还可以读完的话—也可以得到一个“同举人”的名号,参加科考。 那些贵族子弟,如果确实有才干,在西太学读完书参加科考,取得进士,我当然也想一视同仁加以任用。而如果他更有毅力,愿意和普通人的子弟一样在东太学一类“平民学校”读书……西太学的学生可以在任何时候转入相应的县学、郡学和学宫,当然也是可以的,不过绝对不容许搞特殊化,带个“保姆”那是绝对不可以的。 我的想法,那些纨绔子弟,如果想烂的话,就让他在西太学烂下去好了。 除了官办教育,我还下令鼓励民间开办学堂私塾,出来的学生,只要能够通过“乡试”,一样可以进学宫读书。
第三十一章 和尚造反
国子监原本是个不被重视的衙门,如今突然得到皇帝的青眼有加,办起事来自然是格外卖力,办学的诏书是十一月二十下的,到了十二月十五,居然就已经有了眉目。 场地许多是现成的,经费我也已经责令民部优先照顾。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老师。全国一下子要办数千所学校,需要的教师,不下三万,这个数字放在二十一世纪不算什么,一年光师范院校毕业的就不下此数,然而放在大业九年的年尾,那可是个庞大的数字,唯一的办法,就是广招天下读书人—当然育所的老师是需要一些种田好手和能工巧匠,可不是些之乎者也的书呆子,另外学校还有教武艺的“体育老师”。 县学的老师,给予从九品到正九品衔,郡学和育所是从八品到正八品,学宫是从七品到正七品,至于太学,则可以从从六品到正五品。那时读书人最大的心愿,便是“学得文武艺,货于帝王家”。如此一来,“师源”也不成问题了。 只是这样,办教育要花不少钱,虽然我划行宫为学宫省了不少银子,可是需要的开销仍然不在少数。不过我觉得,教育实在是一个国家最大的事情,哪怕再花钱,也要办好。除此之外,我还鼓励民间“筹资办学”,为县学、郡学和育所募集资金,下诏“助学者,一律褒扬”,也就是送个锦旗送个匾什么的,反正是惠而不费的事情。皇帝既然已经做出榜样,把自己的“别墅”都拿出来了,自然不少人“景从”。 我还干了一件“假公济私”的事情,为我那未来的老丈人沈子方在“东太学”谋了个正六品“博士”的位子。老人家—其实“我”比他还大,不过总不忘自己其实还没有三十,他却满头白发跟六十来岁似的,我又准备当他的女婿,所以心底里早把他当“老人家”—在吴兴教书,那是很有好名声的,让他在教育战线上发光发热,于国于他于我,都不是一件坏事。 临近除夕,从西都的卫文升那里传来了消息。十二月十八,扶风郡(今陕西凤翔)一个叫向海明的和尚,自称弥勒佛转世,聚集一帮信徒造反,并且自称皇帝,年号“白乌”。这向海明在西都附近传教,已经有些时日,造反起事,倒也纠集了将近一万徒众。 对于向海明,我的态度和对待其他民变不同,这一年多,我实行“仁政”,加上卫文升也算廉洁干吏,西都的民生还算不错,正因为如此,是以他经营多年,追随者不过万人,比起刘元进的登高一呼就有十万人马,差的太远。 这向海明之流,绝非走投无路官逼民反的穷苦百姓,而是别有用心的“邪教”,何况西都又是国家的重地,我的态度,是坚决打击。 其实事情已经不必我操心,卫文升武将出身,明白什么是“兵贵神速”,早已经集结当地兵马,雪夜出击,和尚出身的向海明哪里是身经百战的卫文升的对手?十二月二十三就剿平了反叛,而今我接到的报告,已经是份捷报。向海明的白乌皇帝,前后只当了五天。 向海明,斩立决;主要骨干三百二十七人,流于东北和西南;次要骨干六百二十人,徒刑;胁从者着申饬后开释,着地方看管,不得串联传教、蛊惑人心,违反者处流刑。卫文升平叛有功,所部皆有犒赏。 忙忙碌碌中,大业十年的正月就来了。初一宫中的宴席,已经不如去年热闹—许多“小老婆”都被我“恩放”出宫了,元嫔又将生产,自是不便来,我原是叫沈莺来的,她却说不喜欢热闹,我知道她是有些畏惧那些“娘娘”们足以把她生吞活剥的眼神,也不勉强。 这样的“合家欢宴”,其实不过是个形式。一干嫔妃是各有心思,杨暕在夏天被处罚以后,见了我愈加缩头缩脑,小女儿和赵王杨杲以及几个“孙子”尚且年幼,大概算是这帮人中最能够体会“年”之意味的仅有的几个了。 宴席早早就散了,我留下杨暕,让他和萧皇后体味一下母子之情,自己只带了许安和几个侍卫去见沈莺。沈莺却不在“海棠别院”,我白日里已经“恩准”了她回去见父亲。沈府已经另备了酒宴,却是沈莺带着杜鹃和彩云亲手做的,倒比适才宫中的宴席更加对我的胃口。饭后和沈子方大聊兴学之事,愈加投机,不觉竟已经天明,才同了沈莺回宫,好在初二无须上朝,上午偷懒补了个觉,下午却和皇后商议良久,当夜自然就在皇后宫中住下。 我那日与皇后商量的,是两件事情。正月初六,第一件事情就先办了。 这件事情,却是和选择“接班人”有关。 皇后的长子杨昭,原本是已经被立为太子的,可是没用当皇帝的命,早早死掉了,二儿子杨暕又不争气,我在嵩阳宫中便已经告诉皇后不打算让他当皇帝。如此一来,最有希望的,就该是萧嫔的儿子赵王杨杲,或者元嫔即将出世的孩子—如果是个皇子的话。 皇后是个很贤德的女人,对于我放弃杨暕,她默然接受了,但是我可以感受到她内心的失望,毕竟,杨暕是她唯一的儿子,试问又有哪个母亲内心不偏爱自己的儿子? 或者我该把皇位给我的亲儿子,或者是元嫔的—如果是个男孩的话,或者等将来沈莺有了儿子。不过我却不这样认为,元嫔所生,即便是个儿子,也比杨暕、杨杲他们小太多,沈莺就更不必说。我如今的年龄,过了新年已经可以算作是四十五了,其实中国古代皇帝,能够活到六十岁这样一个退休年龄的并不多,我虽然而今已经有信心逃过五年后江都之变的灭顶之灾,但是老天爷打算什么时间再把我收了去,我却不知道,到时候发生类似于朱棣“靖难之役”的变故,绝非不可能,我宁可我的孩子平平安安。 萧嫔很平凡,这使得杨杲也很平凡,大业九年在我手上才封王,不仅晚于比他大的侄子,甚至晚于比他小的侄子,可见在杨广心目中也没有多少地位,在我这里自然更不必提,完全是可有可无的人物,何况我心中,还是很想补偿皇后一些。 于是皇位未来的继承人选,就只能在她的三个孙子,杨昭的三个儿子中选择了。儿子不能当太子,孙子当太孙,也算是个慰藉。而我选择这样一个时候找皇后商量,也有打消她对元嫔即将出生的孩子可能有的顾忌之心。 中国皇家向来有有嫡立嫡,无嫡立长的传统,代王杨侑是故太子的正妃嫡出,时年不满九岁,越王杨侗反而大些,不到十岁,还有一个燕王杨倓不满八岁,倒和叔叔辈的杨杲差不多大。 不过我既不打算立嫡,也不打算立长,而是要从杨侑三兄弟中“有德者居之”。
第三十二章 宫中琐碎
正月初六,任苏威为太傅,于东宫(因为没有太子,东宫是空的)设学,集天下名士………河间郡大儒刘炫、秘书学士余杭人顾彪、会稽郡名士建节尉虞绰、琅邪郡名士王胄、著作佐郎颍川人庾自直、吴郡名士潘徽等六人为“大师”,这些人都是苏威和礼部尚书杨玄感推荐的,许多和杨玄感私交不错,不过都是很有学问的人,为我所用也不是什么坏事。其他“术有专长”者六人为“师”,教授三个皇孙和赵王杨杲。又从侍卫中挑选数人,教他们骑射。并且下诏,今后皇家子孙读书,必须形成制度,年满七岁必须开始读书,每年除大年三十至正月初五、正月十五、五月初五、中秋、重阳、冬至及帝后生辰、父母生辰,皆不可停学业,习书日不得少于三个时辰(六小时),习骑射每五日一个时辰,所学除挑选的经史子集,还有“算学”(数学)、“山川”(地理知识)、“农耕”(当然不必下田劳作,只是学些农业知识,希望他们多少了解些民之疾苦,另外,每年开春有大典,照例皇帝要亲自扶犁以示重视农耕并且祈求五谷丰登,这几年却也荒废,我已经决定大业十年起复行,并且皇子皇孙年满十岁的都需亲自扶犁)和骑射本领。 这样的教育之严,是二十一世纪的孩子无法想象的,不过皇家教育,关乎国计民生,严苛一点实属必要。算起来,跟满清的皇家教育比,我这可人道得多了。 自从上次的“好人”事件以后,苏威在内阁已经变得沉默寡言了,他是个有道德标准的老人,却碍于情面做了有违自己的道德标准的事情,连自己都原谅不了自己,我愈是不追究,他愈是自责,几个月下来,就显得“暮气”过重了。他的首辅做的既然不安心,我也不满意他的暮气,索性让他“出阁”,给个太傅的崇高而空虚的职务,主管一下皇家教育算了。 首辅的位子,如今是虚悬的,我没有再指定苏威的继任者。其实内阁我也做了变动,杨玄感自不必说,工部自宇文恺死后已经换了新人,兵部和吏部尚书在“好人”事件中的表现令我不满,民部尚书樊子盖和刑部尚书卫文升已经是我的“死党”,不过有两都留守的重责,樊子盖还好,卫文升却一年难得来东都呆上个把月,现在所谓内阁,其实已经形成了一个核心………裴矩还是不错的,裴蕴和虞世基虽然人品差点,但是才干还是有的,对我也忠心,驾驭得当,还是堪用的。不过内阁还是单薄了点,我倒也想了几个人选。 然而正月十五刚过,我还没有顾得上处理自己计划做的几件正事,底下的大臣却先“群议沸腾”了,挑头的正是吏部尚书。 他们的矛头,直指还在江南的窦建德。 我去年重用的人,一个是张须陀,一个是窦建德。张须陀还好说,以前毕竟是做过郡丞,也算“经历清白”,平定黄淮的大功又是摆在那里,就算有人妒忌,也不好明说什么。 窦建德不同,以前不过当过清河的小吏,最高担任过“二百人长”,一个普通百姓而已,最要命的是还当过“反贼”,不杀他已经是开恩了,居然两三个月就成为一方大员,任谁也难免眼红。江南变乱未平的时候,这些人还可以隐忍,而窦建德平了东阳的民变,又乘胜西进,把从大业七年(公元六一一年)就割据歙县(今安徽南部)一个自称吴王的反叛官吏汪华也给灭了,这些人只好又忍了一些日子,等到江南彻底安定,加上窦建德又奉命“反腐”,更是得罪了一班人,于是在吏部尚书的领头下,近百名大小官员联名上书,给窦建德安上各种罪名—主要是放纵反民,虐待官吏之类,要求严处。 我“新政”至关重要的一步,就是“吏治”,这样的一个吏部尚书,自然是不合意的。 我的反应可以说是“雷厉风行”,下旨申斥:窦建德归顺朝廷,功勋可嘉,先在河南河北战抚得宜,更在江南保境安民,居功仅次于张须陀,宽待降民,是代朕行安民之举,深慰朕心,至于查肃吏治,更是出自朕的亲自授命,而今敢非议者,便是与朕过不去! 吏部尚书免职,归府思过,其他一干上书的臣子,一律罚俸—近来开支很大,省点是点吧。这件事,可以说是被我强力压制下去的,这还得谢谢杨广,他这些年独断专行,说一不二,大臣们早习惯了不敢说不字,我这一年多虽然有些改变,但是雷霆一出,还是立马噤若寒蝉。 吏部尚书出缺,正好实行我的计划。黄淮的民变已经平定小半年了,张须陀的善后已经完成了八九分,我命他把事情移交,到东都接任吏部尚书之职,并入内阁核心。 诏书是在正月二十一下达的,二月初五,张须陀至东都。我在宫中设宴接待了他,其实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他,在此之前,我曾经命画师画过他作战的画像,挂在墙上,而今见到本人,却觉得比起画像上那个威风凛凛的将军,要儒雅得多。 宴后,我秘密召见了张须陀一个人,向他说了我改革吏治的打算,张须陀大力赞成,他本非关陇贵族出身,对豪门高姓无德无能却占据高位,早已经心有不满。 正月的另外一件大事,就是元嫔为我生了一个女儿。算起来她早产了有半个月,幸好母子平安。 我、皇后,还有沈莺去看她,沈莺特地做了黑芝麻粥带去,她一个姑娘家,原本也不懂得,只觉得元嫔身子必定虚弱,该做些吃食带去,问我,我虽学医,却不懂产后食补,还是皇后细心而有经验,让她熬的黑芝麻粥。 元嫔是首次生产,出血不少,身子果然虚弱,一张俏脸却是没有几分血色,躺在床上,见了我和皇后来,还要起身相迎,我和皇后连忙叫她不要起来:“你而今身子弱的紧,不要拘礼了,还是躺着好。” “若是病了,还得皇上操心,快歇了吧。” 元嫔见着我,又是欣喜,又是歉意:“臣妾没有用,没用替皇上生个龙子,只生了个女儿。”竟似要哭了。 “哪里话,朕喜欢女儿,听你生了个女儿,心中倒更是欢喜。”我说的倒不是假话,以前见父母为我这也操心,那也操心,心里厌烦之余,就不免想,如果是个女儿,他们也许能够省不少心,至少不必操心儿子买不买的起房子娶不娶得起媳妇。以前和人聊天,也说过自己想要女儿:“生儿子那是面子,生女儿才是里子”,“这年头,儿子是替别人养,女儿才是给自己养的”等等。想起父母,我不禁心下黯然,他们可曾知道,而今他们已经是做了爷爷奶奶了。
第三十三章 七个“老婆”
况且,我知道,元嫔此番生个女儿,皇后嘴上不说什么,心里必定也是轻松了不少。 我替元嫔拭去她眼角的一滴泪水,于是她很快破涕而笑了。 皇后便说要见了元嫔的千金,早有奶娘抱了出来,小家伙眉眼还没有打开,皮肤皱皱的,倒似个小老头般,因为早产,有些瘦小,而今犹自睡着,我从奶娘手中接过孩子,忍不住在她的小脸上亲了一口,却忘了自己现在已经是蓄了胡子的,她一下子就醒了,哇地大哭起来。我一时间手足无措,苦笑道:“她的哭声,倒是响亮。”皇后把孩子接过去:“这抱孩子,还是我们女人家的事。”过不多时,哭声果然就停了。 那边沈莺正把黑芝麻粥亲手喂了给元嫔,她纯真善良,元嫔也没什么心机,两人倒很是投缘,这些日子,沈莺常做了东西给元嫔,两人已经是情若姐妹,我也颇感安慰。 沈莺喂元嫔吃完粥,也去看孩子,我在元嫔身边坐下,抚着她的手,半晌才说:“辛苦你了。”元嫔原本苍白的脸上,也泛起红润:“臣妾有个心愿,想自己给孩子喂奶,却不知道奶水足不足。”宫中的惯例,皇子皇女们出生不久,就给奶娘抚养,做母亲的其实也很少见到孩子,元嫔说这番话,其实是想自己带孩子,她此时已经油然生出一种母亲的天性。她说完,许是怕我说她坏了宫中规矩,低下头去。 我尚未答话,皇后已经在旁说:“那有什么难的,回头叫沈妹妹每日给妹子做些黑芝麻粥、鲫鱼汤,保管让妹子的奶水足足的。”皇后的话,其实是叫我答允了她。 其实无需皇后提醒,我也不会反对的,作为受过现代教育的“知识青年”,我对这种不通人情的“陋习”早就不以为然:“皇后既已经替你除了主意,你还担心什么?好好喂咱们的小公主,莫要让她饿着。” 元嫔自然大喜过望:“臣妾谢过皇上,谢过皇后娘娘。只是沈莺妹妹还要在御书房伺候皇上,怎么好烦劳她,只要给个方子,臣妾自己找人做就是了。”那边沈莺却说:“每日熬些汤粥,花不了多少时间,不妨事的。” 正说着,皇后突然惊喜地说:“瞧她,对着沈妹妹笑呢,倒像知道沈妹妹要做好吃的给她娘吃了,好有奶水喂她似的。”我扭头去看,孩子已经到了沈莺怀中,等我再起身去看,她却打个哈欠又睡去了。 过了两日再去看,孩子眉眼已经打开,皮肤光滑细腻,与前次大不相同,皇后直夸道:“皇上这个公主,他日必是和妹子一般,天生的美人胚子。” 我在这一天宣布:今后宫中皇子皇女,十二岁前皆有生母看养。那些奶娘相应分到各宫帮忙………许多娘娘是不懂带孩子的。这样一来,不仅元嫔可以名正言顺地自己喂养孩子,就是赵王杨杲,以及杨昭的三个儿子,也都回到了母亲身边。还有一个二女儿杨兰儿,今年七八岁,也回到了生母贵妃身旁。(杨广的二公主历史上是实有其人的,她在隋亡唐兴后成为齐王李元吉的侧妃,玄武门之变后,又成为李世民的妃子,生有吴王李恪和蜀王李愔。但是名字、年龄以及生母等等却是我杜撰。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