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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酸菜我是鱼-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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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认命了,有些人的嘴巴天生浸过茅坑,她谢英姿又不是超轻型洗涤剂,有心却无那个力,想疯魔时,对天深呼吸几次,也就平顺了。她想通了,她的小心肝只有在寒风的萧瑟中才能变坚强,往好处想,至少她老了顶多被脑中风折腾,心脏病是找不上门的。活下来,比什么都好。
朱盟也非常忙,常常工作到深夜才离开办公室,加班时,只要谢英姿的电脑突然跳出msn窗口,她就明白他的休息时间到了。说的好听点是休息时间,谢英姿再明白不过,其实就是耍猴时间,那只猴姓谢,还任他免费耍,所以他的兴致高昂。
万物皆为同道,即使是猴,也是会有自尊心的。她一开始尝试过置之不理,可踟蹰再三,猪头的小康生活还指望朱大爷呢,把这款爷哄舒服了,说不定会开支票让她的猪头洗个三温暖,为了狗儿子的物质生活,原本自尊心极强的狗娘谢英姿也就咬咬牙牺牲小我了。
虽然嘴皮战场上,她总是输的那方,可杂草谢英姿,从来都是“春风吹又生”,哪怕是最后一秒,她也不放弃战胜野火的希望。
忙里偷闲时,和亮妹、拉拉咬耳朵,亮妹说朱盟不止管报里的事,他在董事长楼层里有个专用办公室,董事长已经放手让他参与集团一些运作,他还有个男助手,只不过还是以报社为大本营。亮妹还鬼鬼祟祟得透露,“骚屁股”韩云笑最近有点烦,屁股扭得更勤,却因为和金龟子朱盟毫无进一步的发展,而容颜黯淡。谢英姿欣慰得点点头,寻思着,黯淡是正常的,金龟子要那么容易攻陷,就不叫金龟子了,直接改名毛毛虫。
忍不住唏嘘,春天来了,害虫好多,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工作的焦头烂额并没有冲刷谢英姿对于生活的盼望,因为杜醇快来了。她两天后坐火车来,谢英姿喜滋滋得坐在办公椅上,盘算着要带杜醇扫荡哪些大街小巷,仰着头旁若无人的痴笑成功吸引了包括朱盟在内的所有人的视线,刘兰和叶佩佩对看一眼,心中异口同声:油菜花开了,会不会有男人精神病发,要采男人婆这棵凶猛的猪笼草?
朱盟不动声色得微眯眼,剑眉微拢,瞥了眼继续发痴的谢英姿,声音有些扬高得交代周鸣把一堆文件送到各部门。说完,视线再次聚集在谢英姿上,却发现她已如入无我境界,微张红唇仰头一脸傻笑,丝毫注意不到办公室里的冷气骤降几度。朱盟眼眸一暗,寒光逼人,开口道,“谢小姐,请你到我办公室里来一趟。”走到门边又回过身,“哦还有,进来前先把你嘴边的口水擦干净。”说完“砰”得关上了门。老板对猪笼草不加掩饰的嫌恶,逗笑了在场的其他女同志们。神游太虚的谢英姿再度浸淫在冰冷的现实海水中,恶狠狠得瞪了眼刘兰和叶佩佩,两人却笑得更欢。摸摸嘴角,还真有湿润的液体,懊恼得拿纸乱抹了嘴角一通,黑着脸走进总编办公室。一屁股坐在桌前的软椅上,不理会桌前男人同样阴沉的俊脸,双手横抱,滑椅嗖得利落一转,不再面向朱盟,“有屁快放。我很忙。”对于咫尺之外的这个男人,谢英姿已经有恃无恐,他越想念她的谢式马屁,她就越反骨得送上谢式猥琐,绝不想随了他的虚荣心。
朱盟舒服后仰靠在椅背上,双手也同样抱着肩膀,表情却阴云密布,“你忙?忙什么事忙到流了一脸的口水?”
“关你屁事。”
“谢英姿,容我提醒你一下,你上班时间的工作并不包括流口水这一项,”端正坐好,他的眼神铮亮逼人,“作为你的上司,这样的屁事多少与我有关吧。”
歪坐的谢英姿端坐不动如石蜡雕像,却清清楚楚得让朱盟扫到了她咽口水时,喉管轻轻上下滑动的样子,朱盟嘴角一扯,“不说话了?谈谈你所谓的屁事吧。”
“一些私事,有什么好说的。”石蜡遇到灼热高温,殊死抵抗不过,而慢慢软化成烂泥。放在衣兜里的手紧紧一握,难得能偷空开会小差,却又被冤家抓到了把柄,这下可好,前段时间工作得半死不活的龚全被那几滴口水给抹煞了,仰着头一脸桀骜,心中却郁闷到几欲溺死在自产的口水里。猛然想起杜醇来的那天是星期四,她谢英姿的心肝闺蜜是娇滴滴的美人,她怎舍得她在火车站被一群色眯眯的男人女人上下盯视,况且杜醇还是第一次来A城,人生地不熟的,豁得开口,“星期四我要请假。”
“理由。”
“朋友要来,要接人。”口气坚定。
“不准。”某人也是口气坚定。
腾地跳起,谢英姿“啪”得猛拍了朱盟的老板桌,力道大得让桌上的文件微微弹了弹,大吼道,“老娘要请假。”
“我再说一遍,不准。”朱盟纹丝不动,并没有被彪悍女瞬间袭来的火焰击倒。口气失去了往日的讪笑,满是铁钉钉的坚定不移。勤劳青年谢英姿鸡血腾腾上涌,微眯丹凤眼,她有口喷黑血的欲望,据理力争起来,“凭什么不准?前段时间我累得连驴都不如,”指着自己的眼睛,“你看看,看到我的黑眼圈没,这就是血的证据,被你这姓朱的差遣的证据,我谢英姿这样拼死拼活的给你这资本家卖命,凭什么连一天假都不能请?啊?”居高临下得圆瞪着朱盟,她决定不能再这样窝囊下去了。两军交战,以静克动从来都是兵法上策。朱盟温润一笑,眼睛毫无保留得接收下彪悍女眸光投来的控诉,资本家终于缓缓开口,“谢英姿,我记得你那天对刘兰说过,黑眼圈是聪明女人的勋章,还记得吗?”
傻鸡一楞,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前天中午时分她跟那帮女人插科打诨,朱盟正好走进,那时的她正对着刘兰洋洋得意得喊道,“丑什么啊?我谢英姿再丑,明眼人一眼就看出来我智商非同小可,黑眼圈可是聪明女人的勋章!”
愤愤得回嘴,“是说过又怎样,我这一对黑眼圈,还不是拜你这吃骨头不吐渣子的资本家所赐。”
“是啊,我这资本家都慷慨到赐你勋章了,”朱盟坦然一笑,双手交握,“谢英姿,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胸腔剧烈起伏,谢英姿气红了双眼,把黑的硬扯成白的,从来都是这贱人的专业特长。恨得磨牙咧嘴,冷哼一下,“满意,我谢英姿目前为止最满意的就是遇到总编你,能让我少活好几年的人,我能不满意吗?我不管,星期四我要请假,扣多少钱随便你,大不了让。。。狗娃饿几天,反正饿个十几顿饭也不算什么,就当清清肠胃。”
“扣钱我不感兴趣,总编我只想扣人。”朱盟仍旧不妥协。任凭英姿搬出狗来也无动于衷。
彪悍女眉凌厉一挑,口气更加不善,“扣什么扣?我那朋友头一次过来,要出事了,老娘跟你拼命。”
朱盟黑亮眼神一暗,抿紧嘴唇,低头翻阅文件,“星期四去F城跟踪那件拐卖婴儿的案子,警察已经大致追踪到孩子的下落,这件案子现在全城关注,派你去是信任你谢英姿能办事,做好这件,给你四天假。”冷冷下令,声音干脆威严,掷地有声。
“不。。。。”谢英姿刚想拒绝,这案子再大再热,也比不过杜醇在她心中的重要性。
不容许彪悍女继续撒泼。朱盟率先抢断她的话,“出去吧,我的耳朵接受不了长时间的高分贝。”低头继续手中的事,嘴上却下了无情逐客令。
一心护花的谢英姿楞成雕像,杵在原地心里颇不是滋味,盯着朱盟一会,还是不死心,结结巴巴得拿狗出来做文章,“那。。。。那。。狗娃怎么办?我也不知道会出去几天,它又不会开狗罐头。。。。”扭过头,蠕动着嘴巴,满脸的不甘心,“当初也不知道谁让我养狗的。。。。那狗还没发育完全,闷出抑郁症来,你负责吗?”
“狗娃给我,我来带几天。”朱盟仍旧低头不看她。
“你说得简单,它水土不服怎么办?”死不肯妥协。
朱盟终于抬起头,嘴边露出隐隐的讪笑,“谢英姿,相信我,这狗一离开你,会马上发现处处都是天堂。”顿了顿,“你见过狗对天堂水土不服的吗?”
“我谢英姿教狗有方,天天教它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哼,少给老娘玩有钱人炫耀钱的把戏。”穷人谢英姿愤懑得偏过头,“一身铜臭味。”
“谢英姿,说不清为什么,我这有钱人,偏偏就只爱在你面前炫耀。”
等待小白领谢英姿的,永远是无奈的妥协。在家里,和杜醇通长途电话,把朱盟里里外外骂了三遍,一遍比一遍凶猛,还是不解气,决定死活都要翘班接杜醇。杜醇心思敏锐,觉察出谢英姿这番罕见抓狂的痛骂事出有因,追问再三下,谢英姿才吞吞吐吐得道出上司安排她到外地出差的事宜。杜醇从小就明事理,绝不肯成为别人的累赘,在电话里死活不让英姿来接她,再三承诺自己可以找到唐家。护花使者谢英姿怎肯就范,扯着嗓门死活不肯,两个女孩在电话里互飙高音,谁都不妥协。最后,杜醇使出温柔的杀手锏,悠悠吐出吓人的威胁,唬得谢英姿一楞一楞的,唬到最后,两个女孩扑哧一笑,彪悍女的火爆气场在好友的柔情中化成了一汪春水,东流入大海。从此世界一片宁静安好。再三叮嘱杜醇注意事项,列出各种可能出现的状况以及应对措施,在杜醇一再的保证下,谢英姿才罢休挂了电话。
临出发前,朱盟来接狗娃去豪华公寓小住,狗娘一脸的牵肠挂肚。最后脑门一拍,眼珠骨碌一转,拽着朱盟,把狗娃带到宠物医院称体重。
“看清楚了没?5。1公斤。我回来的时候,还得再称一回,你要是让我发现它瘦了半斤八两的,老娘非把你那豪华天堂掀了不可。”叉着腰,横眉竖目,狗娘护狗毫不含糊。
朱盟忍俊不禁,蹲下宠溺得摸摸狗娃滑溜的毛发,“知道了,我让它每天享福,除了一天三餐,再加下午茶和夜宵,满意了吧?”站起身,朱盟儒雅的脸闪过一丝坏笑,“狗娃她娘,我要是把它养肥了,有什么赏赐吗?”
俊朗的脸在眼前放大,白得刺眼,俊得让人不安,谢英姿头一扭,甩下一句,“养肥了再说。”风风火火得冲出宠物医院。其实老娘八百年前,就为你向老天爷要了个赏赐,命中注定的女巫婆,会伺候你到“欲仙欲死”的。
耐心等待女巫的垂青吧。
F城之旅于后来的谢英姿来说,有着不同寻常的意义。得知杜醇安然到达目的地,她也心无旁骛得工作。不长不短的五天出差时间,随着警察和被拐婴儿的父母亲戚,辗转在小城各个或阴暗或压抑的可疑地点,那不寻常的五天里,她的心情随着那些失落痛楚的父母们一起起起落落,品尝心如刀割的滋味。那些天,一旦内线传来团伙落脚的消息,即使是半夜,他们一干人就急匆匆得赶去,希望害怕忐忑交织心间,心弦从来没有如此紧绷过。
可是大多数时间,总是踏空。这时候,失去心头肉的母亲们就会徘徊在崩溃的边缘。那些婴儿是在一家小医院出生的。由于管理的混乱,被医院里的内奸抱出,而那时,沉浸睡梦中的他们,并不知道自己一就降临到这个世界,就面临着和母亲的离别。这个恶性事件轰动了整个A城,小婴儿们的遭遇沸腾了摩登城市里冷漠许久的心灵,报社里也格外重视这次的跟踪报道。
谢英姿和另外一个记者身负重任,常常刚抚慰完差点哭晕过去的母亲们,又心情沉重得打开电脑,在夜深寂静时分,慎重得敲下每一个字,敲击键盘的“哒哒”声仿如黑暗丛林深处传来的祈祷,幽远绵长,执着等待黑暗尽头的曙光。
朱盟在深夜时,打过三通电话给她。淡淡得告诉她,她们的稿子正牵动着城市里善良的读者,有人翘首期待他们,带着A城的孩子凯旋归来。静谧的夜,每天只睡三四个小时的谢英姿,静静聆听电话那头男人低沉的嗓音,辨别他若有若无的鼓励,只觉得他的声音慢慢侵入她疲惫却兴奋的身体里,一点一点沉淀到底。
天不绝人。致人骨肉离分的罪孽,自有天数的惩罚。最后一天的黄昏,仍旧不放弃希望的他们在郊区一家破旧不堪的小旅店里找到了犯罪团伙,以及安静不哭的小宝宝们。
安静不哭对于襁褓中的小婴儿们,也许从来不是一件值得雀跃的事。为了让他们不啼闹,那些良心被雷劈成两半的犯罪分子,竟每天给他们灌安眠药。泪眼婆娑的父母们摇着昏睡不醒的小宝宝,惶惶不知所措。
女侠谢英姿当场就火冒三丈如烈焰中的正义女神,狰狞疯狂得跑到被拷的中年头子前,攥紧拳头,对着他圆鼓的腹部,狠狠得揍了三四拳,揍得男人嗷嗷如猪在叫。那男人也不是省油的灯,在警察手忙脚乱的拖拽中,猪脚用力得踹了一下谢英姿,她毕竟是个女人,站立不稳,右脸狠狠得撞在边上柜子的尖角上,当时就红肿了一大片,痛得她直飚眼泪。
如果眼泪能换来团聚,以及迟来的良知的回归,谢英姿绝不吝啬她的泪水。传完大快人心的稿子,热敷过淤青的右脸,朱盟刚好打来电话。她简单汇报了这边的情况,才猛然想起自己有个狗儿子,做娘的疏忽到这份上,她也有些内疚。惴惴得问起猪头的状况。
“咳咳。。。叫狗娃别想我。。。”
月夜如水,朱盟爽朗低沉的笑在远方清晰传来,“谢英姿,原来你还记得你有条狗。放心吧,这狗还真没想你,什么样的人养什么样的狗,这狗的记性也好不到哪去。它现在,只记得有爹,不记得有娘。”
我是酸菜,你是鱼 正文 第二十八碗
章节字数:3694 更新时间:09…03…16 16:45
第二十八碗
昏天暗地的五天,终于在怀中婴儿的啼哭声中微笑结束。
这五天,总共才睡了20个小时的谢英姿,顶着一头脏兮兮的乱发,一对勋章黑眼圈,苍白着脸回到了家。洗完囫囵澡,草草吹了头发,就饥渴得飞扑到床上,势要与床鸳鸯相会到白头。
无梦到夜幕降临,被夜市开锣的喧闹声搅醒,累瘫的彪悍女总算恢复了些元气。打着哈欠起床,觉得肚子有点饿,翻箱倒柜的找任何能吃的东西,啃了点干巴巴的饼干,皱着眉头看着手中已经发软的半块饼干,摇摇头,“哗”得把整包东西都扔进垃圾桶。
凯旋归来,怎么着也得让干娘给她补补。
打开手机,走到卫生间欲打电话给杜醇,寻思着趁放假带杜醇出去转转,可抬头一瞥到镜中的白脸乱发女鬼,吓得后退一步。她一退,镜中的女鬼也后退了一步,充血的眼神煞是惊恐。呼吸有点乱,定神细细一看,抓着头发开始哀嚎,这才几天功夫,她谢英姿就把自己整成了这副人见人唾,狗见狗弃的残样,可见在制造猥琐上,她确实有些天分。
布满血丝的丹凤眼扫到右脸,树叶大小的淤青块,颇为悲壮得覆盖在她巴掌大小的右脸,镜中的女郎此刻改名钟无艳。因公受伤本在小记者谢英姿眼里,是件值得骄傲的事。可是此时,她的心中却似塞了一堆理不清的蓖麻,纠纠结结,理不出脉络。
隐隐害怕顶着这张残脸见人,却挤着眉,想不出自己怕见到谁。眸光一亮,手掌猛得一拍洗漱台,对对,她怕见到杜醇。是的,她谢英姿怕杜醇担心自己,也怕她告诉远方的父母,令得她们担心。肩膀倏地垮下,似乎又不是。她谢英姿就是挂彩长大的,常常就是挂了一身彩回家,她凶神恶煞的娘就举着扫帚满院子得追着她跑,然后她胖乎乎的爹就用圆圆的肚子挡在中间,任由扫帚雨点似的落在肚皮上,还假惺惺的“哎呦哎呦”喊痛。
所以从小到大不让父母省心的谢英姿,其实从没挨过一次打,全落她爹的肚子上了。长大成年后的她也曾疑惑过,有次趁母亲出门不在,忸怩得向父亲道歉。她爹神秘一笑,拍拍圆溜溜的肚子道,“闺女,爹还要谢谢你呢,你那厉害的娘,也只有在举扫帚追你跑的时候才肯跟你爹我调调情,哎,你不知道,那会儿,你老爹我做梦都希望你天天打架。”
迷茫得摇摇头,长大以后的谢英姿倒不再挂彩了,让父母好生不习惯。她究竟是怕见到谁呢?正顾自纠结时,手机铃音天籁响起,一看,是朱盟。谢英姿死盯着屏幕,脑中划过道惊雷,
茅塞顿开,原来是他,她怕见的是这个男人,这个脸比她白的男人。
钟无艳的心理暗中作梗,从来不想输却总是输的谢英姿有些气馁。狠狠得瞪了眼镜中狰狞的自己,接了电话。
“回来了吗?”电话中的朱盟嗓音温柔,还能听到几声狗吠。
“嗯,回来了。有屁快放。”谢英姿口气不善,越是心虚越是气焰嚣张。
“我在楼下,狗娃也在,我让它放屁给你听。”朱盟在那头微微讪笑。
彪悍女心虚已达极致,偷偷得溜到窗边,掀开窗帘一角往下看,朱盟的车赫然停在楼下。无奈得覆手在脸上默默呻吟,天啊,你为什么总让这小白脸在我人生最猥琐的时刻出现?我招你惹你了我?
“咳咳,那个。。。。。你带狗娃回去吧,它也没什么机会住你五星级公寓了,让它再住一晚吧。”无奈拿狗做挡箭牌,她这副残样,死活不能让这小白脸看到,闭着眼都能想象朱盟漂亮眼睛射出的鄙夷的光。就算她谢英姿不是回眸一笑百媚生的主,可好歹也不能被人笑她钟无艳附身。
受伤事小,脸面事大。凡事总冲锋在前的谢英姿,首度龟缩在壳里,死活不爬出来。
“这可说不定,狗娃说不定是个富贵命。”朱盟坐在车中,微笑抚摸安静的狗娃,抬头向上望五楼的某个窗户,漆黑一片,皱了皱浓眉,“谢英姿,你发现了吗?”
“发现什么?”急欲挂电话的某人已经不耐烦。
“你习惯在说谎时先咳两声。”
轰得一下,黑压压的客厅里,生性老实的谢英姿脸上红霞闪闪,照亮了整个幽闭暗沉的空间。捏着电话,抿着嘴唇沉默不语。心里呼嚎着,谢英姿,你有病啊你,撒个小谎还咳嗽,你快去喝止咳糖浆自杀吧你。
“两分钟以后下来。”朱盟沉声命令,说完,“啪”得挂了电话。
微凉的夜,杵在窗边当雕像的谢英姿,深深得吸了口气,又努力再努力得吐出了口气,使劲左右甩了甩了鸡窝头,活似夜晚飘忽其间的幽怨游魂。活动下筋骨后,混沌的大脑重归清醒。攥紧拳,去就去,老娘八百年前的愿望就是用猥琐克制你的狡猾,这下可好,今天终于如愿了。
风风火火得冲下楼,彪悍女大跨步得迈向目标轿车,眼中燃烧着豁出去的火焰。朱盟从后视镜瞥到走来的高个女郎,嘴角一勾,抱着狗娃开门出来。
夜幕下,机灵的小狗一见到女主人,激动得奔到英姿面前汪汪直叫,伸舌头舔着英姿的球鞋,看起来记性已经恢复了八成。被狗的亲热劲给哄得愉悦,狗娘笑着蹲下摸猪头的头,“你这小东西,总算还有点良心,”用食指戳了戳狗头,嘟嘟囔囔,“你要是敢投奔敌营,老娘跟你没完。。。。。”
“怎么,在给狗洗脑呢。”朱盟站谢英姿左边的一步以外,正对着谢英姿无恙的左脸,在光线不足的灯光下,暂时没有发现她的异样。“不过洗了也白洗,我提前帮你洗过了,”他绽开抹笑,“这狗现在是我敌方的人。”
没好气得白了眼得意的朱盟,谢英姿努力过滤他邪笑的姿态。站起身,抱起狗转身就走,快得好似脚底抹了油,彪悍女有钟无艳的“美貌”,却无钟无艳的“洒脱”。“这五天谢谢你了,拜拜。”头也没回得道谢,显得不太真诚,其实苦水哗啦啦流了一地。
朱盟皱一皱眉头,蓦地抓住遁走女人的肩膀,一用力,让她扭头面对自己。“我话还没。。。。”话没说下去,铮亮的眼睛突然发现了谢英姿脸上的淤青,抓着她的手仍旧不放,两人沉默维持暧昧的姿势,谁都没再说下去,中间的小狗抬头瞪着狗眼,左一眼,右一眼,惶然静观爹妈的动静。
彪悍女尴尬到想找地缝休眠,以前从不在乎的脸面问题,在遇见眼前的男人以后,开始进入她的视野。幸好黑夜遮挡了她的红晕,钟无艳挣脱钳制,昂着脖子大声嚷嚷,“看什么看,要看丑女到街上去。”吼完,黑着脸欲走。
朱盟却不罢休,再度抓住她的手臂,深沉如墨的眼眸倒影着女人和狗,低沉却轻柔得问道,“怎么弄的?”
这人什么人品,硬要揭别人的伤疤。谢英姿愤恨得瞥一眼紧抓不放的朱盟,却猛然发现他表情严肃,五彩流光成了背景,面前的他没有预期中的讪笑,鄙夷,甚至她被流光晃花了眼,仿佛在他眼中看见温柔以及关怀。心一软,怏怏开口,“就是。。。就是打那拐带婴儿的混蛋的时候,不小心撞到柜子上了。”摸摸右脸,自嘲道,“淤青是我们正义女神的象征。”
朱盟严肃不笑,眼神有些凌厉,“谢英姿,我是叫你去采访,不是去打架。才去了五天,就带了脸上这战利品回来,你就不能让别人少操点心?”
“老娘就是这么让人操心长大的,我爹娘都没吼我,你凭什么吼我?现在是下班时间,朱盟先生。”再度开吼,不再口口声声喊“总编”,彪悍女气急之下喊出朱盟的名字,却也是第一次,她的心里,或许再也无惧了。
狗娘的高分贝震慑了猪头,它张嘴叫了几声,这方行人极少的街角,只剩狗吠以及男人女人沉重的呼吸声。
朱盟扯开嘴角苦笑,放开手,“谢英姿,你真的可以再笨点。”伸手抱走横眉竖目的女人怀中的狗,“走吧,你不是说一回来就要检验狗娃的体重吗?”也不等她反应,转身快步向车走去。
凶婆娘缓过神来,气得跳脚,马上追在后头,“喂喂,你等等,我不去,我这样子怎么见人?姓朱的,你安的什么心?”朱盟不理会她的叫嚣,径直往前走。
谢英姿追到车前,朱盟正把狗娃放进副驾驶座,转头气势汹汹得把谢英姿拽到车里坐下,“放心吧,我以人格保证,没人会看你。坦白说,你以前的形象,比起现在,真的好不到哪去。”
谢英姿猖狂一笑,“哈,我谢英姿现在最不信的,就是你有人格。”够恶毒了。低头把玩着狗娃毛茸茸的耳朵,“狗娃,你干爹的人格是不是被你吞下去了呀?”
朱盟启动车子,宠溺得望着对狗说话的女人,笑容温柔,“放心吧,不久的将来,你就能见到我的人格的。我的人格太大块,狗娃这小胃消化不了。”
到了宠物医院,时间晚的缘故,医院里稀稀拉拉的动物和人,有些冷清。谢英姿鬼鬼祟祟得下了车,接收到朱盟的讪笑后,狠狠得瞪了他一眼。干咳了两声,终于挺起胸膛大摇大摆得走了进去。
两人站在体重仪旁,朱盟颇为得意的开口,“看清楚了吗?5。2公斤,狗娃比你去时重了。”说完,挑衅得等着狗娘反应。
男人的目光太过挑衅,狗娘气煞不过,低下头仔细看体重的数字,指指点点,“5。2怎么了,鬼知道这秤准不准,再说了,狗娃现在发育阶段,每天长骨头长身体,还长毛,那些都是重量,除去这些,我看它是瘦了。”反咬回去,“姓朱的,你到底怎么当干爹的,居然把狗养瘦成这样?”
朱盟俊眼一眯,口气恶狠狠,“谢英姿,我看你打架的功夫不怎么样,耍赖的功夫倒是顶呱呱。”
我是酸菜,你是鱼 正文 第二十九碗
章节字数:4501 更新时间:09…03…16 16:45
第二十九碗
“谁耍赖了?谁耍赖了?数字不能说明一切,”女泼皮睁着眼睛说瞎话,“姓朱的,你到底发育过没?你不知道发育时长身体的吗?”低下头抱起狗,“瞧瞧,抱起来轻飘飘的,都瘦成这样了。。。。。”
朱盟微微苦笑,彻底领教了女泼皮的功力,“数字不能说明一切?那谢英姿,五天前,是谁指着体重仪,口口声声老娘只相信阿拉伯数字?怎么,才五天功夫,你就彻底翻供了,”横抱双手,“自从发育完全以后,总编我的记性就特别的好,想翻供,门都没有。”
女泼皮表情如干焉的康乃馨,耍赖被驳斥的感觉有些糟糕,郑重得放下狗,叉着腰摆开架势不服输,“发育得好了不起啊。。。。老娘就是当年家里穷,才没发育好。。。”偏头嘀咕,“嚣张什么。”
朱盟懒懒得瞥一眼四五步外的长椅,一个抱着雪白贵宾犬的老太太正眯眼望向热闹的这边,低头再看一眼聒噪的女泼皮,心情愉悦,低下头靠近她些,“谢英姿,记得嗓门再大些,我真怕那边的老太太听不到。”
谢英姿一楞,对于朱盟近在咫尺的距离有些不适应,扭头看身后,却发现那瘦小零丁的老妇人正抱着小狗朝他们走来,褶皱满布的脸上甚至挂着笑眯眯的笑容。直直得瞪着老太太,忘了掩饰自己的右脸。老太太走到他们面前,先是仔细得瞄了眼谢英姿招人眼球的右脸,大惊小怪得“哎呦”了一声。之后收起笑容,转向朱盟,皱巴巴的脸有些严肃,“小伙子,别怪阿姨管闲事,跟女朋友吵归吵,千万不能动手啊,姑娘家脸最重要了。”
朱盟莞尔,俊脸闪过丝显而易见的尴尬,但仍然保持一贯的儒雅礼貌,点点头,“阿姨教训的是,”意味深长得看一眼一旁努力憋笑的谢英姿,“不会有下次了。”
当两人逃荒似的冲出宠物医院时,男人和女人的表情迥异。男人阴沉不悦,女人则进入疯癫状态,坐进车中后,张嘴哈哈大笑,笑到流出了胜利的眼泪,而男人的表情已经是山雨欲来风满楼。
“哈哈,哈哈。”谢英姿拍着大腿,指着朱盟,吊了吊嗓子,“咳咳。。。小伙子啊,跟女朋友吵归吵,千万不能动手啊。。。。。。哈哈。。。。”眨了眨眼睛,再次扑哧大笑。前仰后倒的姿势没有半点女孩子的娴静。
“谢英姿,小心你的下巴。”吃了闷亏的朱盟无奈一笑,有些宠溺得看了眼身旁幸灾乐祸的女人。嘴角勾出一抹弧度,就让她胜利得意一回吧,反正最终的赢家,总是他。
夜的女神开始轻轻召唤悸动的灵魂,灯红柳绿是夜女神的翡翠外衣,吸引无数追寻美的视线。
“吃饭了吗?”微笑退去,宁静的音符又在小小空间飘荡。
谢英姿摇摇头,“没呢。”摸摸瘪下去的小腹,“哎哟,我得吃酸菜鱼。载我去幸福食坊。”不知不觉一声令下,小记者已经开始学会使唤金龟子,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可见,与姓朱的呆久了,她确实也“赤”了。
到了幸福食坊,才发现往常食客盈门的小馆子,今天却门庭紧闭,谢英姿跑到门前看贴着的小纸条,原来是老板娘一家有事要出门几天,回来后再开业。粉脸流露小小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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