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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替身吗?-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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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
“纪亚,别……”她被挤压得身体发痛,他突然的举动让她抗拒。
推挤间,他解开她腰间的皮带,熟练退下她的长裤。
她慌乱的推他,他却扯掉她底裤,抵开她的双腿。
“你不是问我喜欢你什么吗!”他压低眉,目光暗晦深沉,呼吸里透着情 欲。
他很快解开自己的皮带,“我现在就用行动告诉你——”他托高她臀部,狠狠顶入她身体,在她的痛呼声里将她撞击在墙上。
她抵着他肩膀,紧紧咬住下唇,突来的灼热让她难以承受,声音裂成微弱的碎片,尽数被他吞入口中。
他着了魔一样在她身体里进出。
他压着她,将她抱起,令她的腿无法落地,只能无力的垂在他两侧腰际,任由他一次次占 有。
她挣了几次,很快因为他蛮横动作带来的疼痛而失了力气,“纪亚……痛……”
她说痛,可是,会有他痛吗!
她问他喜欢她什么呢!可是,谁又能来给他一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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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岁初见她,满心的温暖与感动,从此有了可归依的家。
初去英国,虽然生活环境胜过从前百倍,可对他来说,周遭所有人不过是陌生的路人。
因为他清楚知道,倘若换作从前流浪生活,他们也会同别人一样,只用鄙视厌恶的目光看待他。
只有她是不同的,因为她在他彷徨无助的时刻伸出了手。在他卑微而渺小的岁月里,温柔的看到了他。
她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目光何时开始在她身上停留已经不记得了,只是某次梦醒,当下 身湿漉,第一次长大成人时,他惊慌的发现,梦里的女子竟然有张和她一样的脸!
他为此痛苦挣扎过许久,也尝试和学校里的外国女生交往。然而每每接吻之际,却发现自己总幻想怀里的女人是她,最终只得放弃。
他们差了六岁,就算他不在乎,他也知道她不可能喜欢上他!她气质而美丽,总是静淡婉约的笑,那几年都是她在照顾他。
没有女人会爱上一个小她六岁的孩子!
那年她一次都没来英国,他以为她忘了她,他也以为自己忘了她,然而只是一吻,却摧毁了所有努力。
到后来,她主动缠吻,无助的喊着“亚”,更是崩塌了他最后的理智。
她说他什么都好,长得帅,身材好,又才华又有品位,可是她根本不明白——矫健的身材,帅气的脸孔和打扮,甚至于穿衣的品位,统统都是为了吸引她的目光才存在的!
如果他连这些都没有,他真的不知道还有什么办法可以让她对他多看一眼!
他几下冲刺,急喘着将欲 望释放在她体内。被半压在墙上的人闭着眼,满脸的痛楚隐忍。
他埋在她身体里,没有离开,再度吻她的唇。从一侧唇角到另一侧唇角,用舌尖勾勒着柔嫩唇形,然后缓缓厮磨,再探入口中,辗转允 吸。
“你说,每次我在你身体里的时候,你闭上眼睛,心里想着的都是谁?”
她的唇动了动,在他的细吻下发出沙哑声音,“纪亚……我们的关系,该结束了,分手吧……”
“分手!?”他焦怒不已,再度灼热起来,狠狠在她体内动了动,“绝不!你是我的!我绝对不会和你分手!你想都别想!”
“我不是你的……就算发生关系也不代表什么……你现在只是在赌气,等过几天想明白了——”
“无论过多少天我都不会和你分手!”他在她体内顶撞到底,逼迫她睁眼看他,“还有,你以前所看到的那些温柔,以后再也不会有了!我本来就不是什么温柔的人,你可以去问问别人,我温纪亚——何曾对谁这样好过?朋友也好,同学也罢,我从来都不去多理会!只有你例外——因为你是蓝又恩!”
他的指尖,慢慢触上她瓷白的脸颊,雪一样通透的肌肤,细腻柔软,额头因为他的激 烈而泌出细汗,微翘的双唇湿漉鲜红,仿佛绽开的鲜花。
她身上衬衣的扣子被他扯得七零八落,内衣也被解开,胸前的莹润随着她的每次呼吸而起伏。强行被打开的双腿柔滑无骨,因她的微微颤抖而蹭着他的身体,那是无心又无声的诱惑。
他听见了自己心脏加速的声音,脸色一变,猛地打横抱起她,朝楼上走去。
他在床上压着吻她,用火热矫健的身体告诉她这一夜才刚刚开始。
同样的房间,同样的人,同样的赤 裸相缠,但感觉却如此伤痛。
上方的年轻身体紧贴着她,在她身体里激烈进出。
她不时的挣扎抗拒,都让他更加愤怒,更不愿停下对她的占有。
总是觉得不满足,于是一次次进的更深。她的身体在颤抖,冷冷的。
偶然接触到她的目光,便有一种痛自他身体深处散开,蔓延到四肢百骸,细密如针,却无处不在。
但即便如此,他依然沉溺——这种明知只是误会却仍泥足深陷的沉溺!
在她身体里攀升的快 感让他一次次俯下身吻她,她扭着头躲,他便发狠冲撞,直到她发出沉沉痛呼,可一切又很快被他的唇舌所吞没。
这夜,她真的以为自己会死过去……
【半个地球的距离】
第三十七幕——半个地球的距离
温纪亚在画廊出现,雨晴并不意外。
前几天,在目睹了自己好友那一身伤痕后,她就有预感,肇事者会来找她。
因为蓝又恩这次的态度异常明确,分手就是分手,她和他,不会再有以后。
“把你的又恩姐折腾成那样,可真有你的啊!”面前的人一脸执拗阴沉,即便在她数落的时候,也面不改色,目光始终停留在他们中间的咖啡上。
雨晴已没话可说,终于相信面前素来温柔开朗的年轻人并不是什么善主。
这个世界上,恐怕只有在又恩面前,他才会天真的嬉笑,温柔而痞痞的说话。
毕竟是独自在英国长大的人,看来又恩似乎养大了一头小狼。
“该说的我都说了。你到底来干嘛?”
他刘海下低垂的眼帘动了动,瞳底划过慑人流光,“他们怎么认识的?”
雨晴愣了愣才明白他是在问亚然,“既然你问,那就告诉你吧。其实当年,亚然是又恩的资助者。
又恩从小无父无母,在孤儿院长大,亚然是天之骄子,但人品好个性也温和,一直都有做善事。又恩只是他其中一个被资助者,不过在她十六那年,他们第一次见面后,亚然就喜欢上她了。
你知道,其实又恩不是特别漂亮,但自小她身上就有种独特的气质。明明是一无所有的孤儿,却半点不见沧桑阴郁,见人总是温柔婉约的笑,那种静淡的出尘气息,是别人模仿不来的。
亚然花了很多心思表白,其实那时又恩也喜欢着他,他们在一起的过程就像一个不现实的童话,灰姑娘与王子。
尽管亚然的家人并不喜欢她,她依然决定休学嫁入岑家,并计划一年之后转读商业管理,做亚然的左右手。
只是,幸福太短暂,他们结婚后半年,亚然在与又恩一起旅行中意外身亡……
而活下来的又恩,却被岑家人责怪,说是她间接害死了亚然。
后来,当他们知道亚然早已委托律师指定又恩为自己股份的唯一继承人时,更加漫天责骂,甚至还说她是为了得到股份故意害死亚然!
她酗酒的恶习是那时养成的,她也想戒,但总是反反复复,直到有一天,她从孤儿院带回了你。
第一次见到你,我也很吃惊。你的眉宇和亚然太像了……
后来,她把你送去英国,那时她还住在岑家大宅,每天生活在白眼与嘲讽中,一过就是四年!
之后她和岑寂在一起,岑家反对到了极点。一来,岑寂毕竟是她名义上的小叔,二来,他在岑家并不得宠,人人都避而远之。
后来我想想,岑寂对她所做的那些恶事也不尽然都是坏的,毕竟因为他的争权夺利,使得又恩彻底从岑家解放。
那一家人根本不明白,这几年,如果不是又恩撑着,他们的公司早就败落了。偌大一个家,除了亚然没有一个像话的人!活该被岑寂算计!……”
这天下午,雨晴边回忆边喝光了整壶咖啡。她说了很多细碎的小事,也不知道他有没有都听进去。
“纪亚,我和又恩的想法不同。我觉得身份年龄对爱情来说根本不算问题!虽然一开始我也有不习惯,但这一年看到你对她的好,还有她的笑容,我感觉你们应该在一起。其实又恩只是伤痛太深,她自觉无法再爱任何一个人,无论是岑寂还是你,她都封闭在心门外。不过我知道,你和岑寂不同。你真心喜欢她对不对?”
他的瞳底有微微松懈,仿佛紧绷了许久的情绪终于有所缓解。
“纪亚,如果你想有将来,我劝你考虑去意大利读书。我不是在帮又恩说话,而是为了你。你想想,为什么她始终不肯真正接受你?在她眼里,你一直都是需要照顾的家人,这一点不改变,未来就永远不可能!
纪亚,你一定要改变!你要变得更强,强到足以在她上方撑起一片新的天空。BOY和MAN的区别,你懂吗?
我知道你很早熟,很多事不说并不代表你不明白,而是不屑与人多言。但我要你好好想想,以目前这种情况,你是要继续留在这里,做她身边被拒绝的男孩,还是接受磨炼,变成男人再回到她身边?
分开一段时间,对你们来说未尝不是好事。这一年她已经习惯了有你的生活,或许你走了,她反倒会思念你。距离产生美,该放手的时候放手,未来才会有无限可能。”
离开吗?
离开她的身边,去到地球另一端的遥远国家?
放手是为了将来以及距离产生美这种说法,在他与蓝又恩之间,他从未考虑过可能性。
毕竟,一厢情愿先爱上的人是他。而她,或许到如今仍未承认他这种情感。
的确,他还这么年轻,开口说出的爱,有谁会相信?
冬日傍晚,正值周末,都市喧嚣而繁华,他插着裤袋,静静走在街上。
夕阳,在他身前拉出长长倒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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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纪亚改变主意去意大利的事,蓝又恩是从雨晴口中得知的。
那夜后,她搬到雨晴家里暂住,再没与纪亚见过面。
身体上的痕迹容易消失,那些近乎折磨的记忆却刻在了心上。
有些不堪,她却无从责怪。就当是一人一次,公平的伤害。
启程日期在二月底,这天下班时她接到他的电话。
少年的声音在电话里有些低沉,昔日的明朗飞扬再也不复。他说,“见一面吧。”
她下班后直接开车回了公寓,窗明几净的室内,L型餐桌上已准备了四菜一汤。
他静静站在她面前,身上还穿着她的围裙,却不减他分毫的帅气。
“又恩。”少年的面容是黯淡的,尾音似乎带了点哽塞,“欢迎回家。”
他终于还是伸手将她紧紧抱住,温柔亲吻着她的发顶,“……对不起。”
她的心因为这三个字软下来,伸手反搂住他,“你能改变主意,我很高兴。”
晚饭吃的很安静,她找不到话题,他则有些思绪不宁。
饭后,她在水池前洗碗,身后传来木樨的清香,接着被一双颐长的手臂自后方搂住。
“我答应你去意大利,你也答应我一件事!”
她大约猜得出他想说什么,轻轻叹了口气,“纪亚,男孩子年轻的时候,总是分不清楚依赖与爱的区别。尤其那些自小就没有安全感的人,比较容易喜欢上比自己大的女人。但其实,这并不是爱。”
腰间的手臂紧了紧,她停下动作,擦干净手去扳腰际的手指。
“纪亚,等我洗完碗再谈好不好?”她侧过头去商量,他却低头吻住了眼前的唇。
沉寂许久火热的舌尖飞快钻入她口中,勾着她的舌,缠绵悱恻的允 吸,温柔而浓烈。
他托着她的后颈,专注细腻,吻了她很久,等到松开时,她已气喘吁吁,脸颊也染上了淡红。
“我很清楚我对你的感情。我爱你,所以我不会分手。我会去意大利,认真读书,可你也要记住,我们还没有分手,在我回来之前你都要等我。无论是周绍丰,还是岑寂,统统不要去理!我会变成男人回来,所以一定要等我!”
“纪亚,你明知我对你——”这不是她要的结果。她始终都希望他能展开新的人生。
“那件事别再提了!”他剑眉一拧,低头用唇堵住她。
他的气息絮乱,低喃着游移在她耳际,“我们会有很久见不到,今晚好好和我一起……”
“碗还没洗完……”她说话间,已经被他拦腰抱起。
他一边朝楼上走,一边掂着怀里的人,“最近轻了点,在雨晴家一定没好好吃饭!我要离开这么久,真不放心你。”
“以前都是我在照顾你。”她抗议。
“是么?”他坏坏的笑,“可我回来这么久,家务都是我在做,晚饭也是我在烧——”
“早饭是我做的吧!”
“煎鸡蛋烤面包而已,小学生都会!而且大多数时候都是焦的。”
“那你还吃?”
“你做的啊,是爱心早餐耶!”他低头,在她额间印上吻。
“纪亚,不要这么温柔,我宁可你生气……”她视线低垂,没办法去看他的瞳。
那瞳底的温柔,足以将她溺毙,无法喘息的艰难,她有些惶恐。
他抱着她,带着她一起坐在二楼落地窗旁的长毛地毯上,他从后方绕着她的腰,将下巴搁在她肩上,“这里的夜景,今晚是最后一次看了。我的飞机是明天下午,陪我多看两眼吧。”
耳旁传来低低的叹息,那么样的惆怅与寂寞。
“要我陪你坐到天亮?”刚才他抱起她的时候,她还以为他又要和她……
他在她脖间低笑,“原来你想歪了。”
“谁让你前科累累!”她侧首撇他一眼,耳根却红了。
莹润的白染上淡淡的粉,在没有开灯的玻璃前衬着都市夜晚闪烁的流光,美到了极致。
他再一次收紧了手臂,怀里的人是如此娇小柔软,却也如此个性独立。假若,她能与她的外表一般,依靠着他,依赖着他,该是多么美好的事。
世事终究不完美。那些可以如此依靠依赖,甚至千依百顺的女生,他就是不喜欢。唯一动心的女人,只有她。
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可以取代。
“等我,又恩。”再见面时,他会变成男人,她也一定要爱上他。
只有带着这样的信念,他才可以让自己离开她身边,去到地球遥远的彼端。
然而,未来始终遥远。
他并不知道,某一天,当他再度回到这个城市,回到这所公寓的落地玻璃前凝望下方夜景,会那样后悔当初的决定。
也许我们历练了,沉淀了,累积了,最后成长了。
可同时,也失去了。
漫漫岁月,最无情的,是时光的距离。
【岑寂】
第三十八幕——岑寂
蓝又恩离开公司时,天已经全黑。
外面下起濛濛细雨,她的车送去修了,只能拢拢衣服,朝马路冲去。
线条优畅的黑色BMY——X6在她面前停下,车窗降下些微,岑寂清冷的面容露了出来,“上车!”
她皱眉,刚退开一步,他已推门下车,脸容又沉下几分,“上车,有正事谈。”
又有正事?她挑眉,“我晚上已经约了人,有事等明天吧。”
他抿起唇,一言不发的将她推上车。
三月的天气,岑寂的车子居然还打着暖风,空气里有须后水的清淡香气,让人感觉倦倦的懒懒的,很想回家好好睡一觉。
她靠着椅背,撑住下颚看窗外,“有事就说吧。”
他曾有两次在下班后以正事为理由拖她上车,一次是去选酒,为此引起了纪亚的误会。
第二次是之前和他去酒店参加一个品牌服饰的发布会,结果被记者写成有染。
还被追溯根源,挖出了她和岑家的事,让纪亚知道了当初自己收养他的真相。
这次,又会是什么?纪亚已离开S城,这次无论是什么,都伤害不了他。
车子驶入某酒店的地下停车场,他说了声下车,就走入一旁电梯,她有些狐疑,还是跟了进去。
电梯直上顶楼,是S城景观最好的旋转餐厅。
柔光曼乐下,服务小姐将他们领到临窗处。
位置是两人对坐的小方桌,已摆好餐具和鲜花。她有些明白过来,“该不是想请我吃饭吧?”
“边吃边谈。”他已经坐下,接过菜单开始点单,“今天有刚到的松露,要不要来一点?”
“不必,就要个套餐。”离开上流社会已久,那些奢华的东西她早已抛弃。
岑寂点完自己的,又道,“把她的套餐换成龙虾沙拉和鹅肝。”
服务员恭敬的领命而去,完全不理会蓝又恩不悦的脸色。
“现在可以说了。”她脱下薄绒外套,目光轻淡。
他同样淡淡的看她一眼,将目光转向玻璃外的烟雨都市,“从这个高度看下去,感觉很不错吧。”
她没出声,等着他的下文。
“在这里吃顿晚饭的价格,是下面那些奔波忙碌的上班族一两个月的工资。钱真是奇妙的东西,它将人分成上中下等,俯视和仰望之间,成为可望不可及的两个世界。曾经身为罗丽达总裁的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这种感觉,对么?”
男人薄巧的唇轻轻勾起,展露出一抹优美而傲气的笑容。
“你到底想说什么?”这种拐弯抹角的说话方式,也许她再年轻个几岁会将其认作为深沉,现在却感到不耐。也许是她的心老了,也或许是被某人的直爽惯坏了。
“先来杯餐前酒吧!”他为她倒上红酒,举起自己的高脚杯,“就当是祝贺——你正式成为PL的一员!”
“什么意思?”
“我委托律师转了点股份给你。这两年,你的亚泰琪业绩蒸蒸日上,股份就作为奖励。当然,那些股份,你仅仅拥有收益权,没有转让权。别想着怎么把它们卖出去。”
他润泽的唇瓣沾上一滴酒,灯光下,犹如鲜红的宝石,令他清俊的脸庞多了分鲜亮的艳色。
“我知道你对我和岑家的过去很感兴趣。”他放下酒杯,优雅的靠向椅背,“你在想什么,想做什么,我一清二楚。所以现在我给你机会留在我身边,让你自己亲自发掘这个秘密?”
她嗤笑,“我是想为岑家做最后的努力,但我还没傻到为此牺牲自己。”
她停顿一下,身体微微前倾,拉近与对面人的距离,“倒是你,从对我厌恶打压,到最近诸多提携,莫非对我旧情复燃了?”
纪亚离开后的这一个月里,她过的并不安稳。
在公司,与岑寂碰面的次数多了起来,很多与她没太大关系的饭局都将她牵扯其中。
虽然同去的还有其他人,但每每她一个无意回头,总会对上他莫测难辨的目光。
“旧情复燃?”他念着这四个字,低低笑。
“抱歉,我说错了。”蓝又恩颇为认真的纠正,“以我们的过去,还称不上是旧情。只是,这种模样的你我真不太习惯!没错,是我坚持让纪亚去意大利的,但这并不是因为你之前的警告。”
“我这个人,比较看中结果。”不知是否因为她嘴里的那个名字,他的笑容敛起几分,眼瞳也有些冷却。
“结果?”她觉得有些好笑,“你真以为酒店那次我完全不知情?你突然找我参加发布会,我就猜到你会有所行动,跟在我们身后的记者我也认识。”
那后来,旧事果然被重新翻开。岑寂没有半点留情,借着报道和照片,将纪亚打击得体无完肤。
只是,他不知道,若没有她的纵容,他绝不可能成功。
她只希望借此让纪亚明白,自己并不是什么好女人,不值得他放弃大好前途死守。
过程比她想象中来的更痛苦,出刊那天,她将翻看完的杂志狠狠丢进了垃圾桶。
那一天直到下班,她整个人都仿佛被压抑在没有空气的水下。
只要一想到纪亚看到这些报道时的表情,她胸口就沉闷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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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区别吗?结果还是一样。”他修长的细指轻触着杯口,隔了许久,才又道,“现在他离开了,而你一个人留在这里。”
男子的目光深邃如幽潭冰凉,让看得人有些触不到底的恐慌。
晚餐的菜还没有上桌,她已经坐不下去,低头看看手表,和雨晴约的时间已快到了。
她拎起外衣和包,打算离开。
餐厅又走进两位客人,走在前面的甜美女孩是周舒妍,走在后面的是一位衣衫革履的中年男子——她数年前曾在一份财经杂志见过他的照片和介绍,金融业的大亨人物,近年来很少在媒体面前露面。
他是周舒妍和周绍丰的父亲——周牧。
周舒妍的脸色在看到他们后唰的拉下,她挽住周牧的手臂,凑在他耳旁嘟嘴说了几句话。
周牧的目光转向他们。肃穆的眉宇间,似乎有某些情绪一闪而过。
两人在服务生引导下,走去另一端已预约好的位置。
蓝又恩迟疑这当口,被岑寂捏住手腕,“吃完再走。”
“你的未来岳父和未婚妻就在后面,找他们陪你吃吧!”岑寂背对着他们,并没有看见来人。
周舒妍抬头看到他拉着她手,居然没上前质问,只下巴一抬,朝她无声哼气。
“我和周舒妍分手了。”他说的极其平淡。
“这不像你会做的事!”她爱闹爱耍小脾气也不是一两天的事,怎么突然就分手了?
“她连绑架自己男友的事都能做,我没必要留情。”
“我还以为你至少会给周牧留点面子!”
“现在没有面子的人是他。”他手指上用了点力,将正挣扎的女人拉回去,“坐下,陪我吃饭!”
她彻底没了耐心,用力甩开,就朝电梯走。
身后传来急促脚步声,他居然追了上来,趁着电梯门关上的前一刻闪进。
门叮的关上,小小的空间里气氛变得紧张。她被他逼到角落,男子修长的手臂圈着她,“你要逃到什么时候?”
“我只是走开,不是逃!”
“你非要这么倔强!”他动作强硬的抚上她脸颊,“为什么不能学得顺从听话一点?”
她觉得可笑,“顺从听话,和以前那样?然后,像个白痴似的等着你利用完再抛弃?”
“现在和以前不同!”他说的很隐讳,“我有足够的时间和能力,可以包容以前不能包容的事!”
“恕我愚昧,这话实在听不懂!”她冷笑着拉下他的手。
“你不用懂!只要照着我说的去做就行!”他的双手固定住她的脸,低下头去看她。
他的气息喷在她脸上,她似乎从他墨黑的瞳底看到了某些认真的情绪。
“岑寂,不可能的!无论你现在想怎样都不可能!你给的教训和伤害,一次足够了!”
“伤害?”他沉沉低笑。
“你真的确认,自己曾被我伤害过?你好好回忆一下当日,你见到自己的男友和其他女人在家里亲热,你却可以冷静的只质问公事。你不吵不闹不哭,甚至连应该有的心痛都未曾展露一丝!你居然还和我说伤害!?你有被伤害吗!你在意公事多过在意我!你根本从来没将我放在心上,如果你有一点点爱我,那天你绝对不会是那种表情!在你心里,自始至终只有岑亚然!”
按在她脸上的手指越来越紧,他正尽力保持着最后一丝冷静。
每次只要一想到当天的场景,她淡定漠然的话语,他就恨到了极点!
这世界上,再也找不到比她更无情的女人!
【情妇之子】
第三十九幕——情妇之子
电梯已抵达停车场,门叮的一声自动开启。
他没有让开,她也没有动。
“因为我不吵不闹不哭,就代表伤害不存在?”她冷冷嗤笑,“这种想法,也只有你想得出!岑寂,你到底明不明白,事情并不在于我有没有被伤害,而是你从一开始就欺骗和有计划的接近我!你已经承认,和我在一起的一年,你都在对我演戏!所有的温柔呵护感情都是假的,既然一切都不存在,我又为什么要伤心难过给你们看?”
她说完就去掰他的手,然而他的手指仿佛在她脸上生了根,怎样都掰不动。
面前的呼吸压低,气息有些急促,仿佛为了什么事而渐生波动。
她抬头皱眉,他瞳底的冷笑居然慢慢消失,优美的眉宇间逐渐显出另外一种神情。
“原来你并非无动于衷!”他轻轻呼出一口气,俯唇在她颊边吻下。
她心头一紧,忙推他,他却撤了手指,“去哪,我送你。”
“不用了!”她穿起外衣,匆匆离开。
不知为何,她的心绪有些烦乱。
岑寂对她的出格举动今天也不是第一次,但为什么这次有些不同?
是因为他眉宇间的那种太久不见的神情?
某种,几乎可以称之为温柔的神情。
不,那只是虚伪的表面。
她这样告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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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岑枫然的电话,是在初夏的某个午后。
这几个月,亚泰琪事务繁忙,时间倒也过的很快。
纪亚经常打越洋电话,她时常因忙碌接不到,隔到第二日他再打来时,就会连着之前的份拖长聊天时间。
她大多数时间都握着手机静静聆听,偶尔他问多了,才说些近况。
“长途很贵,尽量省点钱吧。”他读大学后,就没再用过她的钱。
之前偶尔一两次,她不声不响将钱打入他卡里,也被他退回她账户。在这方面的原则,他执着的有些过头。
尽管她这样劝了,但电话仍然不少。
他有时问她的近况,有时就说些设计方面的事给她听。他的确聪明,去那里不过半学期,就得到参加某个大型校外比赛的机会。
然而,往往说到开心处,他的情绪便会落下,静静的在电话那头听她的呼吸声,念她的名字。
他告诉她,整个暑假他都要打工,加上比赛的事,可能没办法回来。
“机票也贵,安心留在那里吧。我一切都好。”她总是如此安慰。虽然也挂念,但听到他不回来,她仍松了口气。
只希望相隔的时间久一点,再久一点。
也许这样,当时光过去,一切也将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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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枫然约她见面的地点是一家很安静的书吧,书吧不大,分上下两层,上面建了个咖啡吧台,也顺带销售饮料。
两年不见,枫然已长成大姑娘。
大学毕业后在一家颇具规模的公司工作,然而之前父亲的事却让她倍受冷眼和排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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