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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恋·凤箫吟-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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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的地盘儿?这女娃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么,怎么会是他们的地盘儿?听起来,感觉他
们是地头蛇一样。

     想要解释,然看到衣衣清澈的眼睛,直觉解释再多也是无用,便笑笑不再开口。

     而中年人看到主子没说什么,也不好多说,慢慢朝后退去。

     衣衣一心惦记回暮雨楼,动动身子想要起来,却使不上劲儿。

     青衣人朝后招了招手,身后的丫鬟急忙上前,将衣衣扶起,靠在柔软的靠枕上。

     轻微的动作,扯动左肩的伤口,衣衣倒吸了口气,却顾不得痛掀开被子,急着要回去。

     “姑娘这是要……?”青衣人上前,正欲伸手去扶,却觉得于礼不合。

     正在犹豫,衣衣一脚踩空,随着一声惊呼整个身子朝前倒去。

     紧要关头,青衣人顾不得许多,长臂一揽,动作轻柔地将衣衣扶进怀里,却也体贴地避开
她左肩的伤口。

     衣衣疑惑地眨了眨晶亮如晨星的眸子,看来她是太饿了,否则怎会又闻到甜糕的味道。

     “一天不见,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投入别人的怀抱?”慵懒而低迷的声音,携着似有若无的
笑意从屋内一角飘起。

     这道低浅的声音伴着一股无以名状的妖异,在屋内弥散开来。

     青衣人与中年人眼底明显地浮起讶异。

     毕竟,这里不是任何人都能随意进入的地方。

     青衣人忘记松开怀里的衣衣,转眸朝声音来源望去。

     正笑睨着他们的是一个妖冶如毒花的男子。

     那人正坐于木桌边缘,艳红的衣袍曳地盖过一双足,迤逦着垂落在地面,肤色细腻如最上
等的细瓷,薄而有形的红唇微微勾起,一头长发倾泻而下。

     最让人难忘的,是那双艳红的眸,有着与他声音同样的慵懒,以及隐藏在迷离中的残酷。

     因肩膀的疼痛,衣衣的反应更加迟缓,听到身旁中年人一声的冷呵,屋外立即涌进数位护
卫,她模糊的视线这才聚焦在箫凤一张似笑非笑的脸上。

     “凤!”衣衣眼睛惊喜乍现,凤这是专程来找她的么?!

     甜蜜蜜的泡泡霎时间充满胸腔,唇角也露出甜甜的笑,腻得似要化开。

     伴着呼啸而过红黑二色,一阵风在屋内忽然撩起,待风静人止,青衣人这才如梦初醒般看
着自己空空如也怀抱。

     想起衣衣方才的那声轻唤,红衣人是来找这女娃的吧?

     怀里的温暖骤然消失,青衣人心底竟升起淡淡的失落。

     箫凤垂眸,看到衣衣唇边的笑意,只觉刺眼,心里因找人而积郁地满满怒气正欲发作,无
意一瞥,却觉察到衣衣肩头白色纱布下隐隐的血红。

     顿时,红眸泛起渗骨冷意。

     凤眸一扬,寒光乍现,“你们伤了她?”

     红唇虽噙着笑,眼底的残酷却显露无遗。

     “不是,不是的……啊!”衣衣摆着手急忙想要辩解,却不小心扯到伤口,痛呼了声。

     这一生惨叫让箫凤的红眸变得更加深黯。

     青衣人因这吃痛的声音蹙起眉,诚恳道歉,“是本王属下失手,实在抱歉。”

     “失手?”凤眸流转,宽大的袖袍露出修长的莹白手指,尖长的指甲上红色蔻丹泛着淡淡
光泽。

     强烈的杀气开始在四周蔓延,吹起屋内几人衣袂猎猎。

     一双胖手忽而拽住箫凤的领口,费力凑到箫凤耳边,动了动小嘴儿。

     几乎一触即发的紧张如风般烟消云散。

     红色的宽大袖袍朝拥挤在门口的护卫轻轻一掠,裹住额头微微渗出冷汗的衣衣,箫凤侧首
,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凤眸瞅着青衣人,轻笑道,“十八王爷洛楚幽是么?箫凤记住了。


     =======

     暮雨说明天开学,只有下周才能看更文了,所以凤的更新提前一天^_^

     开学滴亲们,新学期愉快哦~~~~

    PS:下一章,会有凤与咱们小水珠的初吻喔~~~嘿嘿,飘走,吃饭去~

第022章

待箫凤消失在屋外,许久许久。

     中年人这才回过神,发觉门口护卫竟不知何,已全数倒地身亡。

     能在主子面前毫无觉察地杀掉数人,这、这究竟是怎样的人?

     洛楚幽听到中年人的呢喃,淡淡地笑了,笑得很清,若春日的烟柳。

     “李总管,或许你该问,他究竟是不是人。”本是玩笑话,说出口的同时,洛楚幽自己也
猛然一震。

     直觉记忆深处,对这个红衣人,他并不陌生。

     而中年人想得并没那么多,只是怔愣地点点头,“长得如此美,武功又如此高的人,还真
不像这世间之人。”

     容颜魅色噬骨,足铃震撼入心。

     洛楚幽蓦地抬眸,双眸精湛,“是他!”

     屋内弥留下莲花香气逐渐散去,洛楚幽垂眸望着自己存有余温的手掌,想着方才胸前柔软
的触感,浅浅地轻叹了声,“恐怕,以后也不会有见面的机会……”

     也好,既是箫凤的人,他还是不要有牵扯的好。

     *

     暮雨楼内苑,忽刮起一阵疾风,草木皆簌簌作响。

     扫风过后,荡人心魂的足铃在凤苑乍然停歇。

     下人们看到箫凤的神色,接二连三地朝园外退去,各个吓得面色如土。

     门声砰然,震得苑内梨花纷飞,池水颤抖。

     衣衣被箫凤的袖袍裹得密不透风,待整个人被放在软榻上,这才有机会抬眸看着箫凤。

     明眸轻眨,衣衣软声道,“凤──你在生气么?”

     见箫凤凝着她,却从那张脸上看不出任何喜怒,衣衣着急地用没有受伤的右手去拽箫凤袖
角,“凤,你真生气了么?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要麻烦你的……”

     “闭嘴。”箫凤眉心一簇,衣衣听话住嘴。

     袖袍内的五指伸出,慢慢覆在衣衣伤口上方,在渐渐凝聚起的红色雾气中,衣衣肩膀上的
血迹愈来愈少,直到消失,箫凤这才收回手。

     衣衣动了动胳膊,“咦,全好了。”额头上点点冷汗也在慢慢消失。

     唇边笑颜展露,衣衣崇拜地眨着圆圆的眼睛,“凤好厉害!”

     而箫凤眉心依然紧蹙,显然没有她那般好的心情。

     裸足上前一步,箫凤曲指抬起衣衣圆润下颌,红眸凝住那双清澈大眼,幽然低语,“为何
在王爷府?”

     箫凤的视线缓慢下移,定在她唇角的笑窝上,让他想起在王爷府时,她在洛楚幽怀里的笑
,灿烂的刺眼。

     她的笑,是因为洛楚幽么?这个猜测,让他的心有些莫名抽搐。

     “王爷府?那是哪里?”

     “方才找到你的地方。”

     “我不知道诶,我醒来后就在那里了。”

     箫凤食指拖着衣衣下颌,拇指缓慢移到粉嫩的唇边,指触似千般温柔,“在洛楚幽怀里,
为何笑?”

     “洛、洛什么来着?那是谁?”粉颊飞红,似天边晚霞,衣衣垂眸不敢看箫凤。

     “青衣人。”

     “喔──”圆圆脑袋微偏,这是她认真思考地习惯动作,“因为甜糕,他身上有甜糕的味
道呢。”

     答案虽匪夷所思,箫凤的眉头却舒展了开。

     若别人说出此话,那定是装傻的敷衍,但衣衣不是,因为在她单纯的脑袋里,没有‘匪夷
所思’这个词。

     红唇微笑,墨发在周身摇曳开一片风情,“你喜欢那种味道?”

     “是啊!他身上的味道很好闻喔,似乎比甜糕的味道还好闻那么一点点。”提及甜糕,衣
衣眉开眼笑。

     在衣衣全神贯注回答问题的时候,箫凤微微俯下身去,指腹软嫩的触觉一直蔓延至心底,
她身上所散发出扑鼻的甜香,让他的身体逐渐燥热起来。

     “而且啊,他的声音也很好听呢,慢慢地,轻轻地,缓缓地,听在心里很舒畅──”

     红眸底印出衣衣在说及洛楚幽时开心的模样,他只觉有一朵烟花,在心里‘轰’地炸开。

     一切刻意压抑的情绪都在她喋喋不休地谈论另一男人时爆发出来。

     衣衣忽而止住蠕动的嘴巴,愣愣地瞧着箫凤那张艳绝天下的脸离她愈来愈进,水嫩的唇微
微张着,心跳加速,不知所措。

     手掌微微用力,捧住她柔软的脸颊,箫凤情不自禁地俯身,红艳薄唇蓦地覆住她微阖粉唇


     一切的声音都在此时骤然消失,唯有两人急速的心跳砰然作响。

     衣衣动弹不得,眼睛睁得圆圆的,脑袋里一片混乱。

     凤,这是怎么了?

     她不是在回答凤的问题么?凤为何会、会、会吻了她?!

     凤在吻她!

     这个认识,让衣衣的全身都染上滚烫的嫣红。

     短暂的双唇接触似毒般让他着魔,静谧中红袖急速扬起,裹住衣衣颤抖的身躯。

     长臂使力,他将她拥进怀里,强迫她仰首,灼热的薄唇紧贴着她的,趁她启唇呼吸,灵活
的舌窜入她的口中,纠缠着笨拙的小舌,逼迫她给予应有的反应。

     她在他怀里剧烈的颤抖,双手抵在他灼热的胸膛,感受掌间剧烈的心跳以及唇上的吸吮啃
咬。

     这是凤的气息……似乎比甜糕还要诱人很多,是很多的很多……

     慢慢地,不安与震惊消失,被他逐渐点燃的情欲所取代,她娇羞地抬起双臂,摸索上他光
滑的颈项。

     他光滑的肌肤与她肉嘟嘟粉臂接触,让他蓦地震住。

     感到箫凤身体僵硬,衣衣喘息稍退离,在他红唇边,轻轻叫了声,“凤……”

     娇憨的声音带着点儿平日里没有的羞赧,似警铃般在箫凤耳边响起。

     红袍抽离周身,温热的体息骤然间消失,衣衣眨着眼睛,困惑望向箫凤。

    箫凤眉头紧锁,红眸里跳跃着奇异的光芒,妖美容颜一片煞白,蓦地退后几步。

第023章

“凤,怎么了?”衣衣急急下榻,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是不是我太笨,惹凤不高兴了?我知
道我没有媚媚姐做得好……但是我会学,我真得会学,凤不要生气好不好……”

     听衣衣将自己与妩媚相提并论,箫凤心慌意乱,“给我闭嘴!”

     “凤──”

     “闭嘴!”

     他陡然间惊觉,他在意她。

     他该死的在意她谈及另一个男人,甚至不愿从她的口中听到任何除过他之外的名字!

     他拥有红颜无数,无人能令他有瞬间心动。

     而她,没有倾城容颜,亦没有诱人娇媚,却令他失了一颗心!

     平静三千五百多年的心,竟在此时乱了!

     箫凤凝着抽泣的衣衣,思绪混乱,或许,在很久以前就乱了……

     艳红衣袍宛如红莲在衣衣眼前旋开,她定定地望着箫凤仓皇的背影眨眼间消失在门外,久
久无法回神。

     衣衣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凤、跑了?!

     红风掠过苑内整排梨花树,花瓣似冬雪般纷纷飘落,又似飘了一场梨花梦……

     箫凤停于白玉断桥,凤眸充满震惊,胸口起伏不定。

     池水氤氲深处,红衣飘飘,他笑了,笑得双肩颤动,笑得流光水月。

     他是不会动情的,他不能动情!

     他怎能因她而毁了数千年的道行!

     他怎能因她而重回池月下,甘心做一朵与世隔绝的红莲!

     震惊在眼底逐渐凝结,而后缓慢地,他平息住心中激荡,红眸再次抬起,无波如井,仿若
方才的笑,已笑倾了千古浮华。

     弱水三千,繁华红尘宴,那一瓢,对于他而言,无论如何都要不起。

     他不能为她,而毁了一切。

     或许,是该送她走的时候了……

     宵晏站在一丈之外,水雾朦胧隐约显出一道挺拔身影。

     几乎曳地墨发被风吹散,乱发中箫凤回眸,“宵晏。”

     见箫凤回身,宵晏这才移形换位,闪身上前,“主子。”作为跟随箫凤一千年的下属,他
清楚,何时该出现、何时该消失。

     箫凤眼底寂寥之色早已被掩去,“瑶华的女儿估计应该已回流芳楼,两楼有什么动静么?


     “目前没有。”

     很好,他还有时间。

     风很大,吹起两人的衣袂。

     箫凤迈步朝回走去,觉得风似乎吹到心里,一阵冰凉的空荡。

     宵晏跟在箫凤身后右侧半步之远,低垂的眸发觉箫凤脚步愈来愈缓,直到凤苑前,那双足
忽然顿住。

     “我要出去一趟,最晚明日回来,盯好流芳楼与鸳鸯楼的动静。”

     “是。”已经快要入夜,主子去做什么?

     箫凤抬眸,望着满园落地梨花,以及整排梨花树后他仓皇而逃时留下的大敞门扉,凤眸低
垂。

     在他还有时间的时候,他要将那只永远不懂得照顾自己的笨蛋处理妥当,而后,送她离开
……

     宵晏眨眼间,已人去留香。

     伸出手,宵晏感受着空气中残留的余风,微微轻叹,朝凤苑被箫凤主卧走去。

     屏风后传来断断续续的呜咽,与时有时无的喃喃自语。

     宵晏进屋,看到一缕可怜巴巴的幽魂抱膝埋首在箫凤偌大的床上,床周围软罗轻纱,若他
不仔细瞧,几的乎要忽略掉纱帐后那淡淡一抹。

     宵晏立于床前,“衣衣。”

     衣衣抬首,哭得眼睛肿如核桃。宵晏看不到她的泪水,却看得到她身下被褥湿濡。

     嘟起红唇,衣衣低喃,这次却不是抱怨,而是问,“晏哥哥,你知道媚媚姐在哪儿么?”

     媚媚姐?妩媚?

     宵晏犹豫,觉得衣衣去苏暮坊不妥,“你找她做什么?”

     衣衣吸吸鼻子,“我有话问她。”

     宵晏踌躇片刻,“在苏暮坊,但你若要去,必须由我陪着。”

     “好。”衣衣勾勾唇,想要给宵晏一抹感谢的笑,却笑不出,失望道,“晏哥哥,对不起
,我实在笑不出。”

     这回,换宵晏勾唇,“擦干眼泪,明日我带你去。”

     她笑不出来,没关系,他替她笑;

     她想要哭,没问题,他的肩膀让她靠;

     若是有一天,她累了、倦了,这里有最温暖的港湾,任她停留,无论多久。

     宵晏自嘲的笑,似乎,只有在她流泪时,他才有借口站在她身边。

     在给她片刻安慰的同时,也给自己短暂的幸福幻觉。

     *

     在云帝国最西南方,靠近清林江畔的深山中,生活着狐氏一族。

     狐族生活的面积占有整座山头,为防止其他动物进入,狐族的祖先在周围布有两层结界。

     也因此,数千数万年来,狐族一直生活在平静之中。

     他们一直以为,七十年前一只水珠的闯入是唯一的例外。

     直到七十年后,他们才知道,或许那时的定断,下的过早;更没料到,一时的好心也为平
静生活数万年的狐族在以后会带来莫大的灾难。

     箫凤出现在狐族族长的山洞前,几乎惊动了整个狐族。

     没有狐族八位长老的允许,是无人能进入结界的。

     箫凤在诧异、震惊、惊艳、警惕的众多视线下,缓缓步入山洞深处。

     族长眼底闪过讶异,然毕竟有着近万年的道行,胡子花白的长老立即恢复平静,“箫凤?


     七十年前,他救那只水珠时,曾有位神仙告诉他,若是将来有人能进入狐族,此人非箫凤
莫属。

     他一直以为,箫凤是仙、不是妖,数万年来妖界无妖能破狐族结界。

    箫凤出现在狐族,族长没有震惊,然而待箫凤站在眼前,他眼底却露出了近乎震撼的表情


     他相信箫凤并不只有三千多年的道行。

     因为,箫凤周身所散发出的妖气远远大于他这个有近万年道行的狐族族长。

     狐族族长并没有太多时间思考,箫凤掀唇,洞内飘开优美的声音,“我来只问一件事。”

     狐族族长收神,慈眉善目,“请说。”

     箫凤红眸湛湛,“七十年前,族长救过一只水珠,可知她当时为何会魂飞魄散?”

     狐族族长又笑笑道,“你能找来这里,是因为碰到妩媚吧?妩媚知道的,也就是我知道的
,她究竟为何会魂飞魄散,恐怕只有她自己能告诉你。”

     “收集到三百魂魄就能换回她另一半魂魄,可是真?”

     “时候到了,你自然知道。”

     凤眸紧蹙,“也就是说你并不保证?”

     该死的!既然不肯定,为何让衣衣下山搜集魂魄,难道不知道那只笨蛋根本没有自保的能
力?!

    长老笑得善良无害,花白的胡子在灌进洞内的轻风下飘飘,“不试怎知道无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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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4章

江风拂向苏暮坊,撩起坊内美景,亦撩起醇酒美人的温柔乡。

     宵晏牵着衣衣避开任何有可能污染那双纯净双眸的画面,从最隐蔽小道走进苏暮坊。

     在坊内浅阁,正是妩媚如今的住处。

     妩媚留衣衣在浅阁住了一宿,而宵晏在外守了一夜。

     清晨,天蒙蒙亮。

     衣衣如来时被宵晏牵着,从苏暮坊回到暮雨楼。

     宵晏垂眸,看着衣衣乐滋滋的模样,不禁好奇,“有很好笑的事么?”

     进苏暮坊时,脸上写满了紧张与不安,这会儿又开心成这样。

     衣衣抬眸,神秘兮兮道,“晏哥哥,我告诉你哦,媚媚姐跟我说她不喜欢凤呢,以后也不
会喜欢!”

     媚媚姐说,那晚她看到的事情只不过是为留在苏暮坊与箫凤交换的条件,与情爱无关。

     虽然她不明白为何做那种事情,还会与情爱无关,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知道媚媚姐还
是对她那么好!她真是太小人了,之前还那样想媚媚姐。

     不过想起媚媚姐的忠告,一张小脸垮了下来。

     媚媚姐说,凤不是她能招惹得起的人,更何况,箫凤根本不会动情!

     凤,真的不会动情么?

     “是么。”宵晏笑笑,也只有与主子有关的事,才会让她这么在意。

     刚走进苏暮坊,衣衣蓦地睁大眼睛,“啊!我忘了!”

     她今天去本来是要问媚媚姐如何才能讨凤欢心,结果全忘了!

     “忘了什么?”衣衣垂头丧气,宵晏好笑地望着她,顺手摸了摸她圆圆的脑袋。

     心里想的那种话她哪里敢跟宴哥哥说啊,衣衣苦恼地蹙蹙鼻子,决定改天再去请教妩媚。

     抬眸,瞧见一抹熟悉的修长身影正在朝凤苑悠悠走去。

     衣衣想起昨日傍晚在屋里箫凤吻她的情景,炽热的温度,浓郁的莲花香气、还有凤身上独
特的体息……

     粉嫩的脸一片嫣红,衣衣感觉连脚趾头都烧了起来。

     红着脸,衣衣停住脚步,不敢抬头,“那个、宴哥哥,你就送我到这吧,我自己回我那里
去。”

     许是听到声音,箫凤回眸,看到两人──

     宵晏牵着衣衣,而衣衣似是娇羞的低着脑袋,两颊绯红。

     箫凤的视线,最终落在相握的两只手上,眸底扬起一层如火的红花。

     衣衣急忙抽出手,宵晏感到手心中柔软而温暖的触感骤然消失,心底怅然,遗憾美好总是
转瞬即逝。

     衣衣甩开宵晏后,朝箫凤奔去。

     “凤──”依旧憨软的嗓音直甜到人的心坎儿里。

     箫凤淡淡收回视线,将初升心头酸意压回心底,初转身进苑,并不理会迎面跑来的人儿。

     看不出箫凤神色不对之处,衣衣跟在箫凤身后,蹦蹦哒哒地跑进凤苑。

     “凤──”衣衣偷偷拉了下箫凤的袖角。

     又紧张又娇羞的声音,似是提醒着箫凤昨夜那个不该发生的吻。

     箫凤停住脚步,低垂红眸,敛去所有情绪,悠悠转身。

     “怎么,想我了?”墨眉扬起,箫凤凝眸勾唇。

     衣衣的脸从朝霞变为熟透的番茄,急忙松开箫凤的袖角,“才、才没有……”

     “既然来了也好,我正好有事要说。”箫凤拢袍坐下,双膝曲起,将双足搭在一旁的木椅
上,姿态闲适。

     “什么事?”衣衣还是不敢抬头,慢吞吞地朝箫凤走去几步。

     箫凤压下一口茶,伸出蔻丹指尖朝衣衣勾了勾,衣衣看不到箫凤的表情,但看到动了动的
手指,乖乖走到箫凤身边。

     指尖勾起衣衣圆润下颌,力道似乎有些大,衣衣蹙了蹙眉。

     衣衣眨着眼睛,凤似乎跟昨天不太一样了,是因为还在生气么?

     箫凤凝了衣衣瞬间,眼神沁底冰凉,“我替你收集三百魂魄。”

     “真的么?!”衣衣不敢置信的睁大了眼睛。凤说要帮她!凤没有生气了诶!

     长指收回,衣衣不稳地朝后退去半步,眼底惊喜之色未消,又听箫凤道,“条件是,拿到
魂魄你走人。”

     走、人?

     衣衣一张脸儿,瞬间变得苍白无比。

     “……为什么?凤还在生气么?”

     “哪有那么多气可生?”箫凤挥挥衣袖,状似无奈,“我见识过你粘人的功力,而我也有
足够的能力将你赶出去。所以,听清楚我的条件,是你走人,而不是我赶你走。”

     衣衣明白,凤是让她保证,保证以后都不再粘着他。

     一双小脚站在原地,久久不动。衣衣眨了几下眼儿,泪水像断线珍珠,一颗颗滚下粉颊。

     凤厌烦她了,凤不要她了,凤让她走!

     箫凤微侧首,落下的墨发遮住他的侧颜,亦掩去他眼底的挣扎。

     “……我、我不走!”衣衣吸吸小鼻子,一脸哀怨,小脸皱得似颗包子。

     就知道她会这样!

     箫凤闭眸,摒去耳边呜咽,觉得自己再面对这样的她,所有决心都只会瓦解。

     “不走也得走,这由不得你。”箫凤语气低柔,却带着不可抵抗的霸气。

     他拂开袖袍起身,唤了声宵晏。

     宵晏眨眼间出现在门外,一震袖风扬起,衣衣被扫进宵晏怀里。

     “把她带下去,没有我的吩咐不许迈入凤苑一步。”箫凤背过身,不去看宵晏怀里泪流不
止的人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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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5章

箫凤以为,看着她流泪的折磨只是到此为止。

     却不料,宵晏又问──

     “主子,今夜需要到苏暮坊找人来侍寝么?”

     音落,箫凤怔住,衣衣也停止了哭泣。

     他知道,宵晏是有意而问,然而,他却没有指责的借口。

     这句宵晏天天会问的话,在此时,令他心头浮起从未有过的罪恶感。

     忽闻耳边哭声乍止,箫凤心思百转,猜测衣衣心里的想法,却终是没有回头。

     “当然是照例。”喊着浅笑的两个字悠悠吐出,门被箫凤扬起的一阵风掩上。

     *

     清江镇是云帝国唯一一个在冬日会下雪的地方,待日暮,远处苍山隐现,会多一些风雪的
飘渺与幽静。

     然在四、五月,气候却仍是云帝国特有的湿润。

     在清江镇,若说一百年前此处属魔宫的势力范围之内,那一百年后的这里,非暮雨楼莫属


     暮雨楼的分楼遍布云帝国各地,但箫凤上任后从未巡视过各分楼。

     因此今日,箫凤出现在清江镇的分楼,震惊了所有人。

     待众人回过神来,已是箫凤出现在大厅半盏茶之后的事。

     高台之上,凤雕木榻之中,半倚半卧着一个红衣人,静谧里凝眸勾唇,风流面,灿若连。

     这就是他们那个至今为止无缘相见而名震江湖的楼主?!

     立于左侧的执事,上前半步,垂眸拱手,“不知楼主驾临,李安未曾远迎,请恕罪。”

     “无妨,我并不想造成太大轰动。”箫凤闭上眼,言语之间漫不经心,“我只是,在等人
。”

     众人面露疑色。等人?等谁?!

     见箫凤无意开口,众人不敢言,眼观鼻,鼻观心。

     大厅重新恢复静谧。

     须臾过后,楼外忽而起了一阵骚动。

     众人好奇地循声而望,只见门外黑漆漆一团压来,待那漆黑一片走近,恍然发觉竟是一批
手拿兵器的人马,来势汹汹。

     这是怎么回事?!

     站在首位的李安脸蓦地一白,急忙请罪,“属下并不知今日会……”

     “罢了,这不是你们能料到的。”箫凤摆摆手,望着那片逼近的黑暗,红眸底漾起嗜血的
光芒。

     宵晏在清晨时告知流芳楼与暮雨楼合力,准备偷袭远在北方的清江镇分楼。

     想必,阮晔与瑶华做梦也不会料到只需一眨眼的功夫,他就能从玄都闪身至清江镇。

     等这两楼安排好人马进攻玄都总楼时,他早已解决完这些蠢货回楼了。

     厅里的人皆是赤手,看着已然立于门外的敌人,心头一凉,惊慌担忧到了极处,反倒怔在
那里不知所措。

     箫凤柔柔起身,红袍抖动,如月下潋滟的波光,“你们不必多手。”看起来远比三百个人
多,他恰好能替她收三百个魂魄。

     为首执事看着箫凤的神情,心底了然,“……是。”

     箫凤不缓不慢地走出大厅,站在厅外略微垂眸扫视了一遍数十台阶之下的众人,笑道,“
真是好热闹。”

     站在首位的是个轻衣宽袍的少年,英姿飒爽,表情带着三分讥诮不驯之态,约么二十出头
的年纪。

     箫凤的视线落在那张年轻的脸上,“流芳楼的管事?”

     传言,流芳楼的管事木生是流芳楼楼主瑶华的私生子,也就是依依的哥哥。

     然而传言终归是传言,无从得证,但是木生的圆滑却是大家公认的,自八岁开始进入流芳
楼,见识过无数的大风大浪,养成了他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特性,长期的吹捧也让他自负
不少。

     木生抬起下巴,目光熠熠,“正是。”

     箫凤趣然地望着木生,看到他的容貌而没有夸张震惊之色,这木生倒是第二个。第一个嘛
……让他想起在苏暮坊处理命案时,那双冷漠无绪的眸子。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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