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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奇马甲-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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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被何毅击溃，可是如今的何毅在内心却掀起更大的浪潮。
真的都结束了吗？何毅心想，他苦笑着，拨通了一个电话，轻轻道：“妈，我过几天就回家。”
并没有结束，这一切，是神秘被揭开的起点。
第三卷 迷雾重重
第一百零一章 海边
八月三日。
距彻底击垮章郎已过去快一个月了。何毅开着跑车在椰梦长廊中匀速行驶着，他戴着墨镜，炙热的阳光洒在他脸上，阴影衬出他愈发线条明显的五官。他戴着耳机，与人商谈着生意上的事情。
这一个月来，何毅的公司业绩以意想不到的速度在上升着，沈嫣趁热打铁发行了专辑，董梦也成功接下第一部电影的剧本，而其他演出业务、版权业务何毅也经营地愈发得当，他在短时间内就获得了巨大的收益，在业界引发了很大的轰动。
上半年的诸多风波和事件，让这个曾未谙世事的少年终于成长为他心目中想成为的男人。何毅挂断电话，深深呼吸着，感受着S市的优良空气。
一切都开始变得美好起来，但何毅的眉头却紧皱着——那晚的激烈对战后，席洛的身影在他脑中却挥之不去。
是如同噩梦般存在的男人。这是何毅对席洛的评价，他原本以为自己是不会再回想起来的，可是十年前的回忆开始在他脑海中渐渐复苏起来——明明忘了的。
何毅不明白，为何从第一眼见到莫何蔷薇起，就开始有着那种对过去似曾相识的错觉，随着席洛的出现，幼时的恐怖回忆竟开始苏醒，但让何毅诧异的是：他在这之前，根本就不曾记得十年前发生过那样的事情。
难道，我曾被洗脑过吗？何毅忽然在心中冒出这个念头，不由地在烈日炎炎下打了个寒战，摇头逼迫自己打消了这样的念头，太可怕了。
何毅停车在海边一栋建造精致的别墅前，步履轻松地迈入其中。刚刚推开门，他便听见林恬儿轻甜的声音传来——
“这便是爱情：大概一千万人之中，才有一双梁祝，才可以化蝶，其他的只化为蛾、蟑螂、蚊蚋、苍蝇、金龟子……就是化不成蝶，并无想象中的美丽。”
何毅感觉啼笑皆非，这样的句子真让人苦笑不得。
“在念啥呢你。”
“啊！何毅！”林恬儿欢呼雀跃地跳起来，冲着何毅扑过去，把整个人挂在他身上，“哼，就不允许我读读书吗！”
“允许。我的清华大学保送生！”何毅爱抚地亲了下林恬儿的鼻尖。
何毅却回想着林恬儿刚刚看似无意念的那段话，心中想起黄婧语和许落樱，不由地有些感慨和忧伤。
那些百转千回的、魂萦梦绕的、可歌可泣的爱情，就被形容成这般。说到底，是没有化蝶的命，虽好歹还苟延残喘，却在触碰爱情后才猛然醒悟——这并不如水蜜般甜美，更如沟水般腐臭。
在那场章郎引发的信誉危机后，所有人通过电视都认识了何毅。从黄婧语与田雨晨那次会面之后，何毅与她就再也没有联系过，看来黄婧语是要祝福田雨晨与何毅。而许落樱在看了新闻后，第一时间便打电话来问何毅，但那段时间何毅与章郎的争斗正入白日化，何毅并没有闲暇理会许落樱。
在一切都尘埃落定之后，何毅向许落樱交代了田雨晨的存在，许落樱自然是诧异的，一个月过去了，她既没有放弃何毅，却也没有原谅何毅，还在纠葛之间。
何毅对田雨晨是愧疚的，因为当初没有快刀斩乱麻，让这个普通清纯的女孩爱上且依赖上了自己，和章家兄弟的斗争中，她又每次不幸站在风口浪尖上。何毅知道自己对她的伤害实在太大，所以想弥补。
可是……自己并不爱她。何毅微微叹息着，脑中回想起王泽雨的面庞。何毅自己都不敢相信的是：为何会如此疯狂地爱上这样的女孩。
没有任何感情基础，也没有干柴烈火的结合，更没有痛彻心扉的过去，却让何毅爱上了王泽雨这个双重性格的十六岁女孩。也许爱情就是盲目的吧，谁都不清楚自己会在何时突然爱上一个人。
但……还有一个人——林恬儿。
因为林成道的相助，何毅一众才可以如此轻松地击溃章郎。理应说，林恬儿应该知道了何毅和所有女性的关系，但这个看起来爱吃醋的女孩子竟从回来后不闻不问，当做一切都没有发生。
何毅自一开始就知道，林恬儿不是林成道的亲生女儿，起初他没有想太多，但随着莫何蔷薇、慕容世莲等人出现，越来越让何毅觉得匪夷所思——再结合林成道对自己的轻易相信，一切都显得没那么简单。
“恬儿，过几天我就要回家了。”
“嗯？干啥啊。”
“现在学校放暑假了啊，你看大家不都回去了吗，”何毅看着脑袋躺在自己腹部仰头看漫画的林恬儿，笑道，“我得回家看看我父母呢。”
“噢噢，那你是要开学再回来吗？”
“应该是这样。”
“哦……应该啊，”林恬儿悻悻说道，忽然放下漫画书，伸出手抚摸何毅的面庞，“想什么呢。”
“没呢。”何毅抓抓头发，扭头看窗户。
“这么心不在焉，还说没想什么，”林恬儿坐起来，整个人倒在他怀里，轻声道，“去睡一会吧，你累坏了吧。”
“嗯。”何毅轻轻抱起林恬儿，将她放在沙发上，吻了下她的唇，站起身，朝楼上房间走去。
林恬儿凝视他的背影，等他离去，从枕头下掏出一张银行卡，是王泽雨最初给何毅的那张。林恬儿看着这张银行卡，露出淡淡的笑容。
……
“血……好多血……为什么，为什么会有这么多血？爸爸为什么会抱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女人来家里了？为什么，为什么？妈妈回来了，为什么妈妈看着爸爸抱着别的女人一点也不生气，啊，妈妈怎么也浑身是血！谁，谁在踢我家的门！”
“啊！”何毅惨叫一声，从床上跳坐起来。他脸色苍白，额头渗出虚汗，他大口大口喘息着，表情惊恐，看着床被慌乱不已。
原来是梦……何毅用手抓抓自己乱糟糟的头发。他扭过头，看着手机，是晚上八点整，他心想：一下睡了四个小时，我这是有多累？
何毅下床，穿衣服，他脑中还在不断盘旋刚刚的梦境——不，不是梦，那是真实发生的事情。何毅推开窗，看着夜里的海景，心想：为什么这些真实的回忆，在过去的十年中我都不曾回想起，直到见到席洛后记忆才猛然觉醒？
那么清晰地记得是十年前，十二岁时的夏日夜晚。何毅在夜里被惊醒，推开房间的门缝，看见了那惊悚的一幕，但……除了这些都不记得了，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十年前，莫何蔷薇和王泽天的家庭似乎也发生过什么。何毅穿戴整齐，走出门外，想要呼吸下新鲜空气，顺便理清楚这一切。出门时，他把马甲藏好，并没有穿在身上。
根本理不清。何毅与王泽天相识三年，是彼此在大学的唯一好友，但也是在最近王泽天的富裕家境才在何毅面前显露出来，在这之前，何毅压根不知道王泽天还有个妹妹。对于王泽天和莫何蔷薇的过去，何毅是一无所知。
还有那个席洛……他为何知道马甲的存在？何毅独自走在海岸边，费力地思考着这一切，他不想直接去质问王泽天，因为他知道，就算问，王泽天也不会说。
突然，何毅停住了脚步。
海浪声彼此起伏，月光洒在沙滩上，像一片星光。何毅看见约十米的前方，有一名身高约一米六的女孩子赤脚站在海边，任由海浪冲刷着她的小腿。她中长发，身材娇小，穿着长裙，她的裙子随风飘扬着，在月色下如油画般美丽。
虽在黑暗中看不清她的面庞，但能感觉到她忧伤、恬雅的表情，那种目空一切的无助感。
可是……为什么，总觉得那么不安？何毅在空气着嗅到了什么，他一步一步地朝着女孩走进，五米、三米、二米、一米……
“你果然在这。”女孩转过头，看着何毅，一道白光反射到何毅脸上。
女孩的左手握着一把匕首，折射着惨白的月光，在夜幕中极为刺眼！何毅大惊，但女孩已经举着匕首刺了过来。
何毅侧身躲过女孩的攻击，仰腰握住女孩拿匕首的手腕，看清了那只匕首——和席洛的一模一样！
“你们是什么人！”何毅喝道。
“你不需知道。”
在如此近的距离下，何毅看清了女孩的面庞，清秀、冷淡、文静，双眼之间散发着一种无法掩盖的孤独和痛楚，像是被冰封多年的淡酒。
女孩连连出击，将何毅打得倒退数步。何毅有些吃惊，这样柔弱的一个女孩子，竟有着这种力道和身手，虽还是在人类的范畴内，但还是令人膛目结舌。
何毅虽没有穿马甲，但如今的他身手和两三个普通人近战完全不会吃亏，可在女孩的进攻下，何毅压根没有还手之力，很快陷入了困境。
忽然，在何毅倒地那瞬间，女孩的攻击停止了，被人挡下了。
“他是我们这边的。哼，你可别抢。”又一名女性的声音，她握住女孩的手腕，说。
第一百零二章 百转千回
这又是谁？何毅用肘部撑着沙滩，仰面注视这女人，觉得有些眼熟，又一时想不起来是谁。这女性身高约170左右，扎着马尾，英姿飒爽。
两个女人迅速交手，很快前来援助的女性占了上风，也或许是之前那女孩并没有战意，几轮过招之后，女孩打了几个幌招，做出了逃离选择。后来的女性也不去追，看着女孩的背影，一语不发。
女孩逃走的身影非常轻盈，在海滩边留下了一串脚印，很快就消失在夜幕之中。
“谢了，”何毅单手撑着沙面站起来，说，“你是谁？”
“你不记得我了？”女性转过身，身穿粉色紧身肚脐装，海风吹拂着她的刘海。
何毅恍了会神，在月光下注视着女性的面庞，无数画面在脑海中一一拂过，忽然惊呼一声：“那个小巷里的女人！骑电瓶车的！”
“你总算想起我了，我叫路嘉瑶。”
何毅听着路嘉瑶简洁的答复，退后两步，说：“你为什么会在这里？那天你撞翻老头摊子不纯粹是个意外吧？你和那老头认识？”
“时隔这么久见上第二面，你问题倒是挺多，”路嘉瑶大步流星地朝着海岸上走去，“那马甲是你口中那老头的。那天，你和我们在小巷的见面与其说是巧合，倒不如说是我们的安排了。”
“安排？”何毅觉得毛骨悚然。
“对……你应该发现了，除了你外都看不见那马甲，”路嘉瑶走到岸边，拿起事先放在那里的矿泉水，冲洗着光脚丫上的沙，“看你今天这状态，没穿马甲吧？”
“嗯。你接着说。”
“那马甲……就连我，都看不见，”路嘉瑶清洗完毕，把矿泉水递给何毅，“喏，你也洗洗吧。”
“啊？哦……”何毅接过矿泉水，也清洗着脚上的沙，接着听路嘉瑶说。
“那老头叫罗奔儿，是他发明了这马甲，应该更早时候就把马甲给你了，不过……我们都不确定，你何毅真的就是那个人，”路嘉瑶穿上高跟鞋，套上件小外套，将马尾披下来，卷发及腰，“这么长时间的观察期过后，我们确信了，你就是那个人。”
“等等等等！”何毅连忙打住路嘉瑶，“什么意思？我就是那个人？你到底在说些什么？”
“你果真什么都不记得了，也难怪……十年前发生那样的事情，”路嘉瑶自说自话地往前走，到路边时，说，“上车。”
何毅站在车旁，不动。
“怎么？”
“我凭什么要跟你走？”
“你怕？”路嘉瑶挑眉一笑。
“不是这种程度的问题，而是……”何毅轻轻仰面，盯着路嘉瑶的眼睛，说，“我怎么确定你说的就是真的？你不是席洛的同伴？”
“席洛？哈哈哈，真是有意思，你自己心里也该清楚，刚刚在海边与你交手的那女孩才是跟席洛一伙的吧。”
“果然……”
“果然什么？”
“你们都互相认识，”何毅拉开车门，坐了进去，说，“走吧。”
“啊？”路嘉瑶面露诧异，心想：这态度怎么变这么快，刚刚还疑神疑鬼地不敢上车，这下却突然坐了进去。
“我有很多要弄清楚的事情，虽然你们不见得就没有席洛那么危险，但……”何毅坐在车中，双目抬起，看着路嘉瑶，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骨子里就流淌着冒险甚至危险的血呢。”
路嘉瑶在那瞬间仿佛觉得一束光打在了自己上升，何毅就是光源体，这个男人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舍我其谁的独特魅力。她的秀发随风飘到唇边，路嘉瑶随手整理，心想：他的进步可真是快，越来越像他父亲了。
路嘉瑶发动了车子，匀速朝着何毅来的反方向看去。何毅在与林恬儿打着电话，解释今晚有事要走的事情。
“女朋友？”路嘉瑶问。
“算是。”
“什么算是……或者说你有好几个女朋友？”
“是。”
“这回倒是爽快。”路嘉瑶语气显得不屑。
“你多大？”何毅扭头看向路嘉瑶，问。
“不大，C罩杯。”
“不，不是问你这个，”何毅面露尴尬之色，“我问你年龄。”
“哼，我以为有很多女朋友的男人都色眯眯的，刚刚看你和那个女孩交手时，你还一副怜香惜玉的样子呢……宁可被杀也不全力以赴吗？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
何毅有些无语，路嘉瑶的逻辑实在是和常人太不一样了，他叹口气问：“你到底多大？”
“说了啊，C罩杯。”
“……”何毅不想在继续纠缠这个话题，看着前方的道路，问，“你不认识刚刚和你交手的那个女孩？她在那……会不会攻击我身边的人？我有些担心。”
“我可没觉得你担心。你那个富家千金小女朋友，不是什么普通人你应该也知道吧，肯定被保护的好好的，”路嘉瑶停下车，说，“我是不认识她，杀手之间怎么可能全互相认识，那还叫杀手吗？”
“哦？我以为你们杀手圈也有社交网络什么的，彼此都还为自己杀了几个人点赞呢。”何毅解开安全带，下车，调侃道。
“你听到我是杀手，你不害怕？”
“见怪不怪了，说来你们真是胆大，居然就在离我这么近的酒店里住着，”何毅倒是大方地往里走着，“不过……的确容易跟踪监控，说起来，这几个月甚至更早，你们就在关注我了吧？”
“推理能力不错啊，”路嘉瑶带着何毅上了电梯，说，“你接下来有什么问题，问问罗奔儿前辈就好。”
“裸奔吗？哈哈，真是好名字。”
“休得无礼。”路嘉瑶翻了何毅个白眼，替他打开了门。
一名老人身穿白色汉服在床上打坐，听见门开的声音，微微说道：“嘉瑶，你果然还是把他带回来了啊。”
“好久不见，老头儿。”何毅径直走向老人。
“年轻人，别来无恙。”罗奔儿睁开眼睛，露出出其不意的笑容，看向何毅，说，“那晚你和我说的那姑娘，后来和你怎么样了。”
“不怎么样，现在很久没联系了。”何毅知道罗奔儿说的是黄婧语，他不想纠缠这个话题。
“噢。”罗奔儿浅笑不语，纵身一跃到地面，身体矫健，落地时行如风，站如松，硬朗地根本不像个老人。何毅看着罗奔儿，心想：几个月前在小巷里他倒装的挺病怏怏啊。
“那我就直接问了，马甲，还有席洛。这些，是怎么回事？”
“哈哈，马甲啊……是老衲的作品，这可是一种高科技产物啊，”罗奔儿露出神秘的笑容，“只有特定的人才看得见，穿上后可以拥有洞察人心的能力，身体各方面机能也都达到人类极限，甚至……还在危险时刻拥有时空倒流的能力。更让人惊喜的是，能穿上它的人，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本身都在进化，即便脱下了马甲，也比以前，要强得多了。”
何毅点点头，这些都是他亲身经历过的事情，早已不会再怀疑，他问：“那席洛呢？”
“你现在应该确信杀手的存在吧？”罗奔儿依旧面带微笑，见何毅点头后继续说道，“他是某个杀手组织下的高级杀手，经过非人类的残酷培训和淘汰才留下来的。这个组织，日常会接各种任务来获取基金。他们对这件马甲的兴趣很大，所以……他们会三番五次的找上你，也不足为奇吧。”
“为什么……要将马甲给我？”
“因为……你看得见。”罗奔儿意味深长地说道。
何毅嘴唇动了动，不再多问，听出罗奔儿口气里的敷衍，知道多问也得不出结论来。他看着路嘉瑶，问罗奔儿：“我要学杀手技巧。”
“可以。”
“等等，前辈！”路嘉瑶惊呼道，“他已经有了马甲，再让他学杀手技巧，那……”
“不必慌张，这就是我的决定，何毅看出了我喊他来的目的了，”罗奔儿摆摆手，道，“年轻人，你这么直接地请求学习，是因为你看出老夫是想要你学习吧。”
“是。”何毅看着罗奔儿的眼睛，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好！”罗奔儿坐在大椅上，击掌，声音雄厚道，“我批准了！嘉瑶，从明天起，你就跟着何毅。”
路嘉瑶眼神漂浮不定，与何毅对视一眼，最终不语。
……
翌日，林恬儿海边别墅。
“她是谁？”林恬儿打量着何毅旁边身材姣好的路嘉瑶，语气不善，“别和我说是第二个王泽雨。”
“她……”何毅有些尴尬。
“我是她保镖，”路嘉瑶抢先答道，松开挽住何毅胳膊的手，面带笑容走到林恬儿面前，柔声道，“小妹妹，放心吧，我会保护好你男朋友的。”
“哼！”林恬儿翻了个白眼，拉过何毅，不由分说道，“现在我在他身边，你离他安全距离外！”
何毅哭笑不得地被林恬儿拉到一旁，刚想说什么却发现林恬儿神色不对。她递过一张银行卡给何毅，上面放着张纸条。何毅当然认出这是王泽雨给他的银行卡，他皱着眉头，接过，纸条上的文字映入眼帘：“王泽雨在窃听你。”
第一百零三章 匕首之谜
何毅握着那张纸条，表情如风起云涌般变化，他的手轻微颤抖着。
林恬儿露出狡黠与胜利的笑容，她双手置于背后，开心了会后，伸出手蹦蹦跳跳地拉着何毅往路嘉瑶走去。
何毅收起纸条和银行卡，也伪装出正常的表情来。他在困惑，且在回忆：是的，以往就发现不对劲了，王泽雨似乎好像时时刻刻知道自己的行踪，但每次都恰到好处地有人来解围。何毅与林恬儿交谈着，却始终心不在焉，这是他最爱的女孩，却在窃听他，目的到底是什么？
路嘉瑶不是普通人，虽说何毅的伪装已经足够好了，但她还是一眼辨出何毅的不正常，她在一旁陪同着何毅与林恬儿，一边观察着二人。
“恬儿，我已经陪了你两天了，是该回公司了，”何毅轻轻抱了抱林恬儿，说，“乖，听话。”
“好！”林恬儿这次竟没胡搅蛮缠，很快就答应下来，带着活泼笑容雀跃而去。何毅看着她天真无邪的背影，却怎么也笑不出来：她为何会发现这张银行卡的异处？
“说吧，怎么了？”路嘉瑶与何毅并肩，问。
何毅没有说话，从口袋里取出银行卡和纸条，递给路嘉瑶。路嘉瑶迟疑地接过，很快便不再多说话，她检查了一番后，冲何毅点点头，示意这张银行卡的确有问题。
路嘉瑶将银行卡和纸条还给何毅，拿出手机打着什么，说：“支开了你的小女朋友，你接下来打算干吗？”
同时间路嘉瑶编辑好信息，递给何毅看，上面写着：林恬儿和王泽雨，都不是等闲之辈。何毅扫了眼信息，哭笑不得，这种事情明摆着啊。但何毅还是有些踌躇，因为在他印象中的林恬儿一直是个天真单纯的公主型女孩，包括到现在林恬儿也没什么反常的表现，可是……自从林成道插手章郎事件后，他开始隐约觉得，一切都没有那么简单。
“回公司。我的……保镖！”何毅答道，故意加重了“保镖”二字。
何毅载着路嘉瑶朝着市区开去，随着公司的壮大，何毅已将自己的公司迁到市区内最繁华的写字楼内，工作人员的体制划分也越来越精细和标准，王泽雨将这一切也打理地井井有条。
车停在地下停车库，何毅掏出手机，打了几个字：别跟上来，有事信息联系。路嘉瑶点点头，坐在副驾驶上，戴着耳机听起音乐来。
何毅径直走向电梯，按了“16”。他走向王泽雨的办公室，没有敲门，直接推开而进。
“休闲结束了？”王泽雨头都不抬，继续忙着。
“嗯。”何毅走到王泽雨面前，双手撑在桌上，直勾勾地盯着她看。
“你干嘛？”
“你好像知道我已经到公司了啊？我没敲门你也不意外，”何毅把手挡在王泽雨的要看的文件前，她无奈地与何毅对视着，“为什么？这么了如指掌呢？”
“你无聊吧？”王泽雨抽出文件，坐下来，“你是老总，就算没点礼貌不敲门，不也正常？”
“是吗？”
“你到底怎么回事？”王泽雨有些不耐烦了，抬头瞪着何毅。
何毅不再说话，将手伸入口袋，掏出个东西，丢到桌子上。王泽雨疑惑地看了眼，认出那是她当初给何毅十万元的那张银行卡。
“什么意思？我不用你还钱。”
“我的保镖说，这张卡似乎有风险，会被人盗取里面的钱，所以想来咨询咨询你。”
“哈？保镖？您倒真有闲情逸趣，保镖的话你也信？随便拉个女人来当保镖，寻刺激？”王泽雨捡起银行卡，笑道。
“你怎么知道我的保镖是女人！”何毅猛然上前，抓住王泽雨的手，“我好像没说她的性别。”
王泽雨怔住，没有料到何毅竟是在套她话，她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说！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窃听我？”何毅紧握着王泽雨的手不放，语气咄咄逼人。
“我……”王泽雨慌慌张张地，想要挣脱何毅铁钳般的手，但力量明显不够，“我哪有窃听你……”
“别伪装了！”何毅有些激动，“你是为了什么窃听我？每次我和别人的事情你都了如指掌吧？和田雨晨是这样，和许落樱也是这样，这次和林恬儿还是这样！王泽雨，告诉我，你为什么？”
王泽雨诧异地看向何毅的眼神，炙热、躁动、狂放，是那种难以抑制的情感喷涌而出的感觉。她愣住了，她知道何毅内心深处最爱的人是自己。
“是不是……你也爱着我？所以，在意我和别的女人的关系，才窃听我？”何毅的声音显得平缓下来，他握着王泽雨的手，语气里充满了柔情。
“开什么玩笑，”王泽雨甩开何毅的手，恢复了冷淡，看向何毅，“何毅，我是不管现在又多少女人喜欢你，但……我王泽雨对你没有任何一点意思，你不要自作多情了！”
“那你怎么解释这张银行卡！”
“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窃听你有很多理由，你别误会了！”王泽雨反喝道。
何毅怔住原地，表情僵持，他凝视着过早成熟的少女王泽雨，竟无言以对，他胸口浮动着，显然动了气，狠狠一拍桌子，巨响后桌上的东西全都震飞了起来。
“你疯了吗！”王泽雨吼道。
“我是疯了，”何毅的手紧紧贴在桌面上，一字一句道，“那，你给我解释清楚，窃听的理由。”
王泽雨盯着何毅炙热的眼神，她知道，瞒不住了，她颓然地退后几步，靠在墙壁上，双手环绕，惨笑道：“进来吧，你们两个，我想你们都听见了。”
何毅震惊地转过身，看见两个男人走了进来，沙猜和史密斯。何毅自然认识沙猜，但对史密斯还是不了解。
“你什么意思？”何毅扭过头，看着王泽雨。
“这就是理由。”王泽雨掀起衣袖，从一个盒子里掏出两张照片，和一把匕首。何毅愣着神，看着王泽雨的一举一动。
“那张银行卡当初给你，是窃听你身边的莫何蔷薇的，”王泽雨举着那两张照片，“上面这红发少女是我，另张照片便是与我同行的史密斯，那时去澳门，我们就一直在跟踪你们，为了观察好不容易我们才获得行踪的莫何蔷薇。”
何毅难以置信地看着王泽雨，回想起在澳门时自己那随时被跟踪的感觉。
“沙猜也是我们安排接近你的。银行卡的窃听也让我们第一次了解到慕容世莲和那无字之书的存在。而且，在澳门，你们被偷袭时不是有两波黑衣人吗？沙猜和你说，是第二波黑衣人给他打得电话来救的你，但第二波黑衣人就是我和史密斯。这把匕首，就是我那晚在现场的证据！”
王泽雨把匕首丢给何毅，绕过桌子，走到他面前，声音不大却倍显严厉：“何毅，你知道六岁就失去父母的感觉吗？这十年来我有多辛苦你明白吗？是，我是利用哥哥的技术来窃听你，但只是为了父母还活着的一线可能。最开始的莫何蔷薇，再到后来的席洛，以及现在我想调查的林成道和林恬儿……你知道吗，这些名字让我有多害怕！可你！可你竟还以为这是什么儿女情长！何毅，你非要我这样撕开伤疤和你解释你才满意吗！”
王泽雨情绪波动起来，声色俱厉，泪水渐渐溢了出来。何毅看着王泽雨，心疼万分。
“你真的爱我吗？何毅。”王泽雨哽咽着，问。
第一百零四章 马甲和杀手
何毅注视着王泽雨，用力地点点头。
“爱我？好，爱我……”王泽雨用力推了下何毅的胸口，“那你就别伤害我！我很累，何毅！你口口声声地说爱我，就别让我揭开我过去的伤痕，还在我胸口上撒盐！我，根本就不爱你，从没动过心！”
王泽雨情绪失控，撞开何毅，泪流满面地冲了出去，却没哭出一点声音，留下三个男人在沉痛气氛的办公室里。
“我去照顾大小姐。”沙猜迅速追了出去。
何毅呆站在原地，内心早已波荡起伏，他在经历如此多之后已然成为一个冷静和理性的男人，但……面对王泽雨，那种爱情的狂潮却依旧让他无法理智思考。何毅被王泽雨刚刚那番训斥所震撼，心疼她，也懊恼自己的莽撞，也因为那句“从没动过心”而痛彻心扉。
“何毅，”史密斯走上前，俯在他耳边，说，“我已经很多年没见过她哭了，我希望你不要打着爱她、保护她的名号去这样伤害她，她才十六岁。这把匕首……你拿着，我要告诉你，你要做的，就是将这样的匕首刺入她所害怕一切的心脏。这样，你才能证明爱她。”
史密斯的中文说得极为流畅，声音低沉的他也让何毅感觉内心被什么刺中了般。何毅没有说话，握着匕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不知过了多久，何毅才意识到办公室里只剩下他一个人了，空荡荡地，如同他现在的心房般。寂静了许久，他听见了敲门声。
“虽然你让我别跟上来，但这么久了，我还是有些放心不下。”
何毅转过身，看见路嘉瑶靠在门上，手插在口袋里，长发遮住眼睛，略显凌乱。他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步履缓慢，像一只苍老的狼，历经了沧桑，何毅沙哑地说：“走吧，车里说。”
路嘉瑶没有说什么，看了眼那张被遗忘在办公桌上的银行卡，便与何毅一起下了楼。
“告诉我，这把匕首的背后。”何毅坐进车里，将匕首丢到路嘉瑶怀里。
何毅在极力理清自己的大脑，他记得自己也有过这样一把匕首，是与林恬儿告别的那个清晨在街头遭到偷袭时截下的，可是……从澳门回来之后，发现匕首在宿舍不翼而飞了。
等等……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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