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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上无妻:王爷别贪欢-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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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色一时变幻不定,她急忙的问一侧的宫人道:“你可知,她入宫所谓何事?”

纵然是想帮瑾王,她一介女流能做什么?

“奴婢不知,陪伴她的只有一个婢女还有瑾王的近身护卫西风。”

这一下,水静儿愈发的百思不得其解:“你先去后殿守着,若大殿之上有任何动静,记得第一时间通知我!”

“是,娘娘!”

宫人急匆匆的快步离开,只见水静儿身子一转便入了内殿。

“出来吧!”

她对着空落落的房子说了句话,紧接着,从床上的帷帐后陆续走出来了两个男人,他们赫然是宁子澈和龙飞天。

“刚刚的消息你们也听到了,眼下我们只能做最坏的打算了,实在不行……”她看向殿内两个男人,伸手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果然是最毒妇人心,不过随你们怎么折腾万不可伤了我的女人!”宁子澈挑了挑眉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径直取了杯茶轻抿。

“当初我们合作之时可从未说过这一点,太子殿下!”水静儿却只是冷冷一笑,“眼下是当务之急,太子殿下可不能为了女人毁了大局!皇宫的御林军我已经安排完毕,只等着大殿内一有异常,我们的人马定然擒了瑾王!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水静儿一甩衣袖,人已经朝着殿外走去:“你们好好呆着,必要时再出动!”

她的声音随着人远去,寝殿内的宁子澈却只是轻轻冷笑了下:“我说,这样心狠手辣的女人,你如何搞到手的?”

他抬头看向一旁的龙飞天,却只见他同样在宁子澈的对面坐了下来,端了杯茶意味深长的笑:“女人么,只要你满足她……”

——————————————

水慕儿一袭黑衣立于大殿之外,因怕了风伤着,她全身上下都用披风严严实实的裹住,兜帽更是遮住整个面容,从身后只见得是个娇弱的身形。

“夫人,我们进不去,东离历代有规定,闲杂人等是不得进大殿半步的,除非是里面宣见!”

水慕儿看了殿外两旁长长的护卫,急得全是冒虚汗:“西风,这么多人,你行吗?”

西风顺着她的目光看向殿外两旁的侍卫,唇角一勾明白过来:“夫人的意思是硬闯?”

水慕儿点了点头:“眼下只能这样了,你行不行?”

瞧见她希夷的眸子,西风眼前一亮睥睨那些侍卫道:“夫人放心,这么点人,还难不倒我!”

他说罢,长剑出鞘,一个跃身便入了阵列之中开始硬闯。

“碧儿,快!”

眼看着他开的路,水慕儿急忙攥紧碧儿的手就往前冲,碧儿闻言,急忙扶住她,二人顺着西风开出的道,往大殿大门而去。

清君侧!

“不好了,有人硬闯朝堂!”

有侍卫急匆匆的前来禀告,争论不休的大殿之上瞬间安静下来。

“是何人硬闯?”丞相霍邦云的声音沉稳有力的击在大殿之上。

“小的……小的不知!”那侍卫胆怯的看了一侧一直面无表情的瑾王一眼回答。

众人立刻便捕捉到他的目光齐齐看向萧凤鸣。

萧凤鸣眉目一沉,显然,他也留意到。

微一沉凝,他举步走出大殿,而殿内众人也紧随着他的步伐快步跟上。

一眼便瞧见立于台阶之下躲闪刀剑的女人,萧凤鸣脸色一沉大声喊道:“住手!”

两侧的侍卫闻言纷纷停了下来,水慕儿眼见了萧凤鸣安然无恙,面色一喜,却只见萧凤鸣只是阴沉了面容大步朝她走来。

“你怎么来了?”大步拥她入怀,萧凤鸣冷冷瞥了一眼一侧的西风,西风慌得低下头不敢看他。

水慕儿眼见他平安无事,自然不计较其他,急忙替西风道:“是我执意要来,我听说你有危险,这才赶来为你送这个。”

她将怀里的信笺抽出,递给萧凤鸣,萧凤鸣看了眼,眉目一沉,这个东西,有一次他似乎看到过,只是当时没有留意,后来也就没有留心去找罢了。

“打开看看你就知道了!”水慕儿眼睛亮闪闪的看着他,萧凤鸣狐疑的正准备拆信,只见身后一道厉声传来。

“瑾王,她是何人,居然擅闯大殿!”

萧凤鸣冷冷瞥了一眼身后的霍邦云,将水慕儿揽得更紧道:“她是我妻子,怎么了?”。

听他这般的语气,丞相霍邦云登时气得吹胡子瞪眼:“擅闯朝堂可是死罪,依律当斩!”

“谁敢动她!”

萧凤鸣冷冷一瞥,之前他冷眼旁观看着霍邦云与一众大臣在大殿之上争论如何将自己治罪一事,他可以置之不理,但眼下,伤及水慕儿的事,他是绝对不允许的。

“你……你!”霍邦云看向正缓步出来的齐妃,双腿一曲便跪下身子道,“娘娘,请恕老臣直言,瑾王目无皇上,这般视我东离律例为粪土,恳请娘娘赐他死罪,为即将登基的皇子,清君侧!”

“对,清君侧!”一时间,众大臣齐声附和,殿外登时跪了一大片人。

齐妃冷冷的目光扫了一眼萧凤鸣以及她怀里的水慕儿,视线在水慕儿脸上停住时,她微微一顿,旋即勾唇道:“既然众大臣这般竭力,本宫便作这回住,替即将登基的皇子,清君侧!”

“谁敢动瑾王!”齐妃声音刚落,却只听得一道清丽的声音掷地有声,齐齐落入众人心间,文武百官抬起头来,却只见那原本柔柔弱弱立于瑾王怀里的女子突然站出身,接了萧凤鸣手中的信笺走出,回头看向萧凤鸣道:“瑾王萧凤鸣接旨!”

萧凤鸣明显愕然了下,面上浮现疑惑,而文武百官的面上更是表情各异。齐妃神色一僵,半响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跪了下来。

待众人全都跪下,水慕儿这才撕开信笺看向萧凤鸣一字一句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在位期间,瑾王为国为民,深得朕心,今日朕率兵突击敌军,恐有不测,特留密诏,一旦朕有意外,即日起传位与瑾王萧凤鸣……百官自当拥立新帝登基,忠心辅佐,钦此!”

中间一段话,水慕儿隐去未念,待她宣旨完毕,众人久久无法回神,水慕儿仿佛也沉浸于那段话中半响没有说话,见萧凤鸣的眼神看了过来,她这才快速的一合信递给他:“瑾王接旨!”

“微臣接旨,谢主隆恩!”萧凤鸣握了密诏站起身,眼神一扫信笺内容,眸色不由得深了。目光瞟向一旁的水慕儿,水慕儿则极快的低下头。他抿了唇,不说话,却还是上前一步将她揽于怀中。

密诏念完,众人也跟随着起身,却见丞相冷冷哼了声道:“平白无故的拿出一封密诏,有谁会信?”

“相爷既然不肯相信,大可找人来验真伪!”萧凤鸣冷冷一勾唇,将密诏递出。

丞相未答话,却只见百官之中有一人出列道:“百官之中,当属侍奉皇上起居的太监总管段玉恒最知晓皇上笔迹,只是皇上当日出事之时,他也随着失踪,现下便只能交给段公公的徒弟段丛书了,他向来服饰皇上左右,对皇上的字迹自然熟悉得紧,不若让他辩上一辩!”

赫然便是水慕儿的父亲,水延年。

萧凤鸣只扫了他一眼,淡淡点了点头。

久未说话的齐妃闻言扫了丞相霍邦文一眼,随即也淡淡点了点头:“那便由段公公验上一验吧!”

身后的段丛书疾步下了台阶来到萧凤鸣面前,他细细的看了那封密信,无不意外的看了萧凤鸣身边的水慕儿一眼,但也只是匆匆一瞥便低下头合上密诏道:“回娘娘和众位大人的话,此密信,却为皇上亲笔!”后鸣即起。

齐妃身子一颤:“你没有看错?”

段丛书低着头道:“奴才十岁便跟着师傅一起伺候皇上起居二十年,对皇上的笔迹熟记于心,断不会有错,此却为皇上笔迹!”

“怎么会?”齐妃喃喃自语后退一步。她身侧不远处的丞相霍邦文抬起头眯起眼睛看向萧凤鸣不说话。一众官员也静默。

也就在这时一道声音打破沉寂,那人依旧是水延年:“皇上既有密旨,臣等恭请瑾王继承大统,择日登基!”

“臣等恭迎瑾王继承大统,择日登基!”

眼看着一部分人疾呼,丞相霍邦文终于也缓缓跪下身子:“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他身子一跪,众人随即便跟着齐声大呼:“臣等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齐妃面色苍白的怒视众人,眼看大势已去,她急急忙忙转身入了大殿。

眼见了大殿之上,宫女眼中的皇子还在疼哭,她狠狠瞪了眼,随即转身离去。

也几乎就在这时殿后走出来一女子,只见她轻纱遮面,从宫女手中抱过孩子后便快速的退居后殿,也就在她身影即将隐没入后殿只是,她的眸光冷冷的瞟向殿外,唇角的诡异笑容因了面纱的遮掩,只见得她眼睛轻轻眯了下,眸光之内一片毒辣之光,让她整个人瞧上去,戾气十分的重。

见危机终于解除,立于萧凤鸣怀中的水慕儿突然身子一软倒在了他的怀中。

“慕儿!”萧凤鸣神色一沉,急忙的拦腰抱起了她,也不管众人的目光疾步抱着她入了大殿,放到宽大的龙椅之上。

紧步跟上的众人眼瞧了这一幕眸色微变,却到底没有说什么,也几乎就在这时,忽然听得殿外传来打斗声,只听得西风的声音大喊:“主上,有人谋逆!”

殿上众人闻言面色大变,也几乎就在这时,大批的官兵一涌而上将整个大殿围得水泄不通。

而那些所谓的“御林军”根本就不是御林军,而是被人乔装打扮而已。

也正是在这时,大殿门口缓缓走出一人。他蒙着面,整个面色笼罩在阳光之下看不真切,他的声音却贯穿整座大殿:“十三弟,别来无恙!”

萧凤鸣闻言转过身,一眼便瞧见了缓缓走进的他。他低头向着一旁的碧儿说了一句“照顾好你家小姐”随即便缓缓的站起身看着殿中央的男子冷冷勾了唇:“原来是你!”

也就在这时,只见那蒙面之人缓缓解下面纱,一张阴柔却不失俊美的面容便随即呈现在众人眼前。

“太子龙飞天……”

“是他……”

议论纷纷顿时响在整个大殿,龙飞天环视了一眼众大臣佯作有好的笑道:“各位大人不必害怕,只要你们投靠我龙飞天,我自然保你们性命,而且最先投靠我的人,我还会为他加官进爵!”

萧凤鸣扫视了一眼沉默的众人,冷然道:“你这个法子未免太拙劣了些,投向你便等于与朝廷为敌,谁会这般做?”

“朝廷为敌?”龙飞天勾唇指了指围住大殿的人,“十三弟以为你还逃得出去吗?整个皇宫的御林军已经全被我换走了,这里里里外外三层全是我的人,你以为还会有谁来救驾?这里是喊天天不应,喊地地不灵,试问不投奔我还有活路吗?”

众官员一听他换掉了宫里所有御林军时面目顿变,一时间议论声又此起彼伏,甚至有几个贪生怕死之人,看向龙飞天的眸色已经有了转变,显然是动了心。

这一辈子,我都不许人伤害她!

萧凤鸣冷冷看向他,目光幽远清冷:“那日我因着母后的颜面放你一条生路,却不知你这般不知死活,还要往我刀口上撞!”

“一命抵一命,你救我的恩情,我已经还在了你女人身上,今日,我是代表我龙飞天自己来取得属于我应有的皇位,十三弟,今日,我们也该做个了断了!”龙飞天狂傲的冷哼出声,说话间已拔下了腰间的佩剑。

“母后一生偏爱于你,今日,我也要向她老人家证明,我们兄弟二人,究竟谁是最后的赢家!拔剑吧!”龙飞天提起自己的剑,直指萧凤鸣眉心。

眯着眸子看向他,站立于大殿之上的萧凤鸣,眸色愈发黑沉幽深,就在这时殿外忽然有一人跃身而入,他的身上和剑上俱都沾染了不少鲜血,跃入大殿内后,他急忙闪身挡到萧凤鸣身前,提剑指向龙飞天。

“你我之间的恩怨,也该是个机会了断了。西风,剑给我!”沉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西风盯了龙飞天一眼,这才上前将自己沾了鲜血的剑递给萧凤鸣。

伸手接过,萧凤鸣看也不看上面的血将剑尖抵与地面:“来吧!”

龙飞天眯了眼,眸中瞬间染过一抹嗜血红光,众人来不及惊呼已见着二人的身体缠在一起。龙飞天的剑很快,快到让人看不清他的剑招,萧凤鸣的剑则很稳,他只守不攻,二人在殿中央打了三四十个回合,龙飞天依然近不得他身子半步!

殿上的大臣本对这一战存了几分担忧,但眼下瞧着这一幕,证明他们的担忧纯属多余,萧凤鸣的身手有多高,恐怕唯一一个体会得最深的人便是龙飞尘的贴身侍卫金全胜了。

身为第一剑客,却依然战胜不过这么曾经瘫痪多病的王爷。眸身声于。

也是在这一刻,众人这才明白,萧凤鸣多年的瘫痪不举传闻,只怕是这个王爷为了掩饰众人目光的幌子罢了。试问几年的时间,一个才大病初愈的人,如何练得一身惊人武艺。

位于百官之首的霍邦云霍相爷眼瞧着这一幕,原本的不屑才从眸中一点点散去。

能藏匿多年本事却不被人察觉之人,他的城府,睿智,心机,只怕众王爷中没人能比得过,即便是龙飞尘,也是不相上下的吧。

又占了十几个回合,龙飞天占不得丝毫先机,寻不出萧凤鸣的破绽,相比于他的大汗淋漓,萧凤鸣则游刃有余,气定神闲。

最后一剑飞越而去,意料之中的被萧凤鸣挡了回来,龙飞天退居于殿下,一个手势挥下去道:“通通给我拿下!”

却也就是在这时,那些原本听命于龙飞天的官兵骤然刀锋一转,全都对着他,随即,他们有一人拉下了身上的铠甲,接着若干的人脱了铠甲,露出里面金晃晃一片的黄色。

龙飞天面色一变,正觉不可思议之时,这时殿外又走进来一人。

他全身同样穿的金黄铠甲,一头乌发高高竖起,整个人看上去丰神俊朗。待绕过金甲兵立于大殿之上,他弯膝便对着萧凤鸣叩道:“萧氏第四十九代传人座下行风使参见主上!”

而随着他的下跪叩拜,原本立于萧凤鸣身后的西风也在这时跨到行风旁边弯膝跪下道:“萧氏第四十九代传人座下西风使参见主上!”

整个大殿内寂静无声,众官员的面容几乎比看到天塌了还要震惊。他们还未反应过来时,只听得被众人团团围住的龙飞天蓦的一声仰天大笑:“我就说,为何你一路而来都不展示你手中的实力,与南漠大战时,那队金甲兵究竟去了何处,原来却是你这般韬光养晦的等着今日!”

他哈哈大笑着,一张阴柔俊美的面容在笑声中慢慢变得凄苦:“我这一辈子,我以为,是龙飞尘打垮了我,却原来,最终灭掉我的人,是一直曾经娇柔的站在我身后喊着‘哥哥’的你!又或许,你喊我‘哥哥’只是为了不受宫中人的欺凌……”

他的笑容慢慢变得狰狞起来,突然眸中厉色一闪,他竟一个飞身从团团包围的金甲兵中飞跃而出,直奔上殿,那里,碧儿正看着还在昏迷中的水慕儿。

“嘶”

利器入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龙飞天不可置信的看着从背后没入肩上的寒剑,随即视线转向寒剑的主人,一脸寒意的萧凤鸣。

“这一辈子,我都不会允许任何人再伤害到她!”决然的拔剑而出,萧凤鸣冷然的背过身子,“宣太医,传朕旨意,将龙飞天送予皇陵守孝,永世不得踏出一步!”

有金甲兵上前,直接将龙飞天带了下去,众人惊愕,这一切来得快,去得也快,到今日,众人这才看出大殿之上,刚刚那句自称“朕”的人的真实面目背景。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纵然之前有许多人口上喊着,心里并不服气,但是眼下却不得不心服口服,这样一个集龙氏与萧氏与一身的人,权利滔天不说,整个天下,只怕只要他一句话,天下也可以尽得他手。

震天的高呼声响彻在整座大殿,萧凤鸣的眉宇间却并没有丝毫喜悦。他说了一声“平身”随即招西风,行风二人上前,让他们即刻封锁各个宫门,万不可让水静儿逃脱出皇宫。

举步榻上龙椅,萧凤鸣看了沉睡的水慕儿一眼,然后蹲下身子抱起她:“登基一事,全权交由丞相处理,散朝!”

霍邦云心中本因了之前的反对有了几分忐忑,但听他这般一言,便知道他并没有降罪之心,旋即急忙上前一步应了句“是”。

萧凤鸣淡淡看了他一眼,便抱着水慕儿出了大殿,一旁的段丛书急忙在身后大喊了一句:“退朝!”

——————————————

萧凤鸣并没有回王府,而是在龙飞尘原本的寝宫住了下来。

御林军依旧在有序不乱的搜查水静儿的动静,连带的还有宁子澈的身影。

事情紧随着败露过后,齐妃的景阳殿便成了第一个搜查的对象,但是除了齐妃一人独立于空落落的大殿之外,室内却空无一人。

一连三日居然都没有查出水静儿以及宁子澈的下落,他们竟恍如从这个人间遁形般,再也寻不到丝毫蛛丝马迹。

——————————————

昭和殿(帝王寝殿)。

太医刚刚替水慕儿把完脉出去,水慕儿便悠悠清醒了过来。

她的昏迷也不过是因了产后身子太虚的缘故,又因了产后不能吹风,萧凤鸣便只得暂时陪她留在了寝殿。

将沾了水的热毛巾擦拭水慕儿面颊的时候,她忽然睁开了眼,萧凤鸣动作微微一愣,旋即轻笑起来:“可算是醒了,你这一睡可算是吓死了我!”

水慕儿抿了嘴笑,她抬头环视了四周,眼瞧着满眼的明黄,眸子由开始的迷蒙变得清明起来:“这里是宫里?”

“嗯,你身子太虚,我怕你吹风,所以便暂时留在了宫里。”萧凤鸣点了点头,继续为她擦拭面颊。

待将她手指都擦拭干净,立刻又宫人来将铜盆端了下去,水慕儿瞧着目光凝了凝,打趣道:“眼下你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还给我做这些事,就不怕别人看了笑话?”

萧凤鸣看了她一眼握着刚刚替她擦拭完的手指,垂眸道:“我知道你不喜我当皇帝,我自己也并未曾想着,只是眼下……”

他没有继续往下说,片刻后抬起头来看着水慕儿清晰的眉眼:“给我点时间,我会卸下身上的重任……”

“不必,我信你!”水慕儿浅浅的笑着坐起来,将整个身子偎进他怀里,“拿出那封密诏的时候我便已经打算好了,从此,你去哪儿,我在哪儿,不管是你当皇帝也好,还是普通的平民百姓,我都跟着你,至此一生,永不分离!”

萧凤鸣有些不可置信的扶起她的身子,眸中有狂喜充盈在眼眶:“真的?”

水慕儿点了点头,握了他的手:“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萧凤鸣于是笑了起来,他紧紧揽着水慕儿的身子,一边唤着她的名字,一边亲吻她的发:“得妻如此,夫复可求!你放心,这一世我定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到你,让你做全天下最幸福的妻子!”

水慕儿含泪而笑,只觉着此刻满目的灿灿光芒都是对二人极致的祝贺。

欲。仙欲。死,算不算?

“主上……”

就在这时,殿外忽听得人轻唤,萧凤鸣身子顿了下,水慕儿已从他怀里起来:“让碧儿来照顾我便好,有什么事,你就去吧!”

萧凤鸣旋即点了点头,将她的被角掖好,他这才转身朝着殿外走去,不一会儿,碧儿拿了熏香进了门:“小姐,可好些了?”她到底还是不习惯唤她为娘娘,“太医说这香味是凝神助安眠的,我瞧着极好,便跟他们要了些,他们一听说是给小姐的,急忙亲自挑了好些给我!”

碧儿说着笑了起来,眼睛弯成了明月。水慕儿只觉立于香炉旁的她出落得愈发标致了。

“碧儿,过来!”水慕儿向她招了手,碧儿急忙应了声上前。

握着她的手指,水慕儿细细打量了她的眉眼道:“碧儿,你跟了我这么多年,今年,也有十九了吧?”

她记得碧儿该是跟她同岁的。

碧儿闻言点了点头:“小姐问这个做什么?”

水慕儿于是笑了起来:“女孩子家的,总归是要寻自己一辈子的幸福,而今你也十九了,该嫁人了!”

“小姐说什么呢!”碧儿急忙红着脸低下头,“雁落还没嫁,小姐怎么先担心起我来了!”

水慕儿一想倒也是,雁落算起来应该比她大一岁:“雁落迟早也是要嫁的,只是我而今没什么好人家,过几日,等王爷真正登基了,我在朝堂上给你们留个意,选个人品俱佳的,嫁了去也好!”

碧儿听这话,却红了眼眶:“小姐待碧儿好,碧儿自小便知道,但是嫁人一事还是算了吧,碧儿出身粗鄙,不敢高攀,只希望一生一世服侍小姐,从此了此余生!”

“说什么呢!”水慕儿扳正了她的身子,迫得她抬起眼看自己,碧儿一见到她慎重的眼神,不由得一下子便哭了出来,“小姐,你别待碧儿这样好,碧儿从小无父无母,小姐对碧儿却恩同再造,这份恩情碧儿记在心里,只想用余生来报答,小姐就别替碧儿选夫家了!”

她一下子扑进水慕儿怀里,水慕儿怔了下,却不明白她为何情绪这般过激。双手抚上她的背,水慕儿只得在心里叹了口气,暂时将这件事情压了下去。

见萧凤鸣出来,行风急忙对着他道:“主上,搜遍了皇宫各个地方,始终没有发现水静儿和南漠太子的身影!”

“各个角落都搜了吗?”萧凤鸣沉声问着。

“属下找遍了整个后宫,除了冷宫和太后娘娘的居所外,其余的地方全搜过了!”行风低头回答。

冷宫那地方几乎不是人待的地儿,肯定不会有人往那里面去,而至于太后的居所,因为没有萧凤鸣的命令,他带的人实在不敢闯进去。

“那便先去搜搜太后的寝宫,水静儿三番两次置慕儿与死地,她,非除不可!”萧凤鸣冷然出声,眸子掠过一抹狠光。

“是,属下这就去办!”行风答应了声,急忙退了下去,只是在转身的一刹那,他却又犹豫的转了回来,“主上,我想回王府一趟,不知主上能否应允!”

“王府?”萧凤鸣疑惑的看向他。

等了好半天等不来他的回答,行风只得硬着头皮道:“主上,王府管家传来话说怜儿这几日不肯进食,房门也不肯迈,所以……属下想去看看。”

“你?”萧凤鸣看了他一眼,“凤羽不在王府吗?”

“不在,自那日主上入宫,他便不知去了何处,至今未回。”

“哦?”萧凤鸣眯了下眸子,脑中飞快运转着,莫不是说,凤羽自那日见最后一面后便未回?

他约为盘算了下,遂道:“那你先行回府查探一下情况,明日有时间,我便回王府一趟。”

“是!”

行风闻言,立刻喜不自胜,急忙走了出去。萧凤鸣瞧着他的背影,隐隐的沉了嘴角,这才转身入了内殿。

见他进来,碧儿急忙擦了眼泪起身,低头唤了一声“王爷”便急急退了出去。

瞥了她的背影一眼,萧凤鸣有些好笑的看向水慕儿:“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哭起来了!”

水慕儿也顺着他的视线看了急急出门的碧儿一眼,抿了笑:“不过是姑娘家的体己话罢了。”

她说着拍了拍床榻,示意萧凤鸣在床边坐下,这才拉着他的手道:“凤鸣,眼下孩子都在王府,我实在想念的紧,不若你先送我回王府吧!”

“你要回去?”萧凤鸣挑了挑眉。

“孩子从出生到现在我才看过几眼,实在想念得紧,这里总归是觉着太安静了,不若家里来得方便。”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那个“家”字感染了萧凤鸣,他急忙的就弯了唇道:“好,既然你想回去,那我们晚上便回家住。”

水慕儿立刻便笑了起来,抱着他的脖子狠狠的就亲了下他的左脸。萧凤鸣佯装不满意,瞥了头伸出自己的右脸在她面前,还极其小动作的伸出食指在右脸上点了下,望着他好笑的动作,水慕儿又低了头“吧嗒”一下,亲得萧凤鸣眉开眼笑。

“来人,收拾东西,回府!”但下一瞬,他的脸色立刻变得酷酷的。

有下人进来服侍水慕儿梳洗着装,越过几人的臂膀,水慕儿看向远远立于一旁脸色酷酷的的萧凤鸣,忍不住便“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几个宫人目瞪口呆的看向她,水慕儿急忙掩了口,对着萧凤鸣眨了下眼睛,这才认真的任由宫人的动作。

萧凤鸣无奈的看着镜子中的小女人,眸光闪了闪,虽然脸上依旧是不动声色,眸底到底是忍不住的笑意。

待一切收拾妥当,水慕儿已经一身清爽的站在萧凤鸣面前。看了她一眼,萧凤鸣不动神色的挑了挑眉,一旁已经有宫人带了件斗篷披风上来将水慕儿裹了个严严实实:“到底是晚上,外头风大,娘娘走路时可要时时注意着些,切莫让风伤着你。”

似乎是不习惯被称之为娘娘,水慕儿愣了下,才知道她们说的是自己,旋即立刻点了点头道:“嗯,我会注意的!”

皇帝终究是皇帝,眼下他未登基,排场就比之前大得多。

眼看了身后跟了一大群的宫女太监,水慕儿到底是有些不好意思的不时动了下身子。

萧凤鸣突然脚步一顿看向她,似吓唬又似认真的道:“你若是再动,我可不担保能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持着自己的嘴!”

愕然的抬头看了他的唇一眼,水慕儿意识到什么之时,蓦的将头埋进他的怀里:死男人,又在那里不知羞耻了!就鸣身只。

出了宫往西走,那里早就停了一辆马车,萧凤鸣不过身子一跃,已经稳稳的抱了她入了马车,那跟着的一大帮宫女太监这才在宫门口停了下来:“恭送皇上!”

马车上的行风面色一喜,急急的驱了马朝着外头大道驶去。

终于能回王府了!

马车内明显比外头暖和许多,一进了马车,水慕儿便有些昏昏欲睡,好不容易爬了个舒服的位置,某人却一直不老实的舔着自己的面颊。

睁开眼便看到一张绝美的脸冲进自己的视线,尤其那张脸的主人眸间碧波荡漾好不诱人!

水慕儿推了一下他的头,这才又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再次睡了过去。只是这次才睡过去不到几分钟又被吵醒,水慕儿忍无可忍索性给了某人一个爆栗,见萧凤鸣的脸色瞬间就变了,她有些后怕的缩在马车角落,看着他讪讪的笑……

其实那也不过她一个条件反射的反应,她是没考虑着,这是在古代,尤其眼前的这男人还是当朝王爷,眼看着马上就要成为一国之君了!

只是令她意料之中也是意料之外的是,萧凤鸣只是摸了摸额头瞪了她一眼,模样却未见丝毫生气,至少,马车内的空气没有冷下去。

于是她又继续讨好般的将身子偎了上去在他耳边安慰着悄声道:“你别生气,等过了段时间,我身子好彻底了,一定让你美个够!”

萧凤鸣本来还是板着脸的,一听这话彻底忍不住笑意,他双手一手便将水慕儿抱个满怀,压抑不住笑意的道:“哦,怎么个美法?”

水慕儿想了想,歪着脑袋道:“嗯,欲。仙欲。死,算不算?”

萧凤鸣猛的便大声笑了出来,在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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