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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受你一世恩宠-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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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梚初将丝绢浸湿了,拿着丝绢走了回来,见云千寻紧紧盯着她,心下越发紧张,眼神下意识的躲闪着他。
很快将云千寻的背部擦拭了一番,皮肉几乎没有完整的了。
这里没什么药,伤口没法处理,木梚初顿了顿,便将身上的披风解了下来披在了云千寻身上。
云千寻在看到胸前淡白色的碎花细绳时,面具里的眉头皱了皱,却是没有开口拒绝。
她怕他,不是普通的怕,云千寻得出这样一个结论,那一日的那个情形想必让她终生难忘吧,一个十岁的小姑娘娇生惯养,哪里见过那般血腥的事情。
那一日她受惊的眼神他也忘不了,那里面还包含了恐惧以及厌恶。
“等一会儿便会有人来寻我们的!”他清冷的声音里似是带着些微的安抚。
但万般紧张的木梚初哪还有心思听他语气中的意思,那个梦魇离开她已经好久了,但是现在见了他,那一日他杀人的景象便又鲜活如初。
木梚初乖乖的坐在一旁双手抱膝,将头埋在腿间,闷闷的应了一声,“好!”
作者有话要说: 沈夜(斜睨):其实我并不是什么男主吧?
作者君(尴尬):呵呵,呵呵。。。。。。
☆、王爷的求婚
……
暮色下的山谷被笼罩上了一层薄雾,不知从何处飘来淡淡的不知名的好闻花香,两人都没有说话,一时静谧无语。
“王爷,王爷……”远处传来呼喊的声音。
木梚初眼睛一亮,倏地抬起了头,却不料撞进了云千寻带着探究的墨色眸子里。
木梚初无来由的心中又是一阵紧张,双手不自觉的交缠在一起。
“木,梚,初?”男子一字一字唤着她的名字。
“那时你还小,有些事情全凭你爹爹做主,现在你已经及笄,所以今日本王再问一句,你可愿随我回府?”
木梚初愣愣看他,眼中带着一抹呆滞,“回府,回府做什么?”
云千寻幽深的眸子打量她片刻,薄唇轻启,“你可愿嫁与本王,做本王的王妃?”
木梚初被云千寻的话彻底吓清醒了,王妃?她不知道当日爹爹跟他说了什么让他打消了带她回府的念头,可他今日再提起这件事是为什么?难道是因为他堂堂一个王爷从没被人拒绝过,所以觉得脸上过不去?
他是堂堂云和王朝尊贵的静安王爷,她若触怒了他,生死不过一瞬间,可是让她嫁给他,她却是万般不愿。
“。。。王爷,”木梚初斟酌着用词,低垂眉眼,“民女身份太过低微,实难与王爷相配。”
“还是不行吗?”云千寻仿佛没听到木梚初的话,自己喃喃自语,微垂的眼眸带着微微的懊恼。
“什么?”木梚初迷惘的抬头。
“没什么,只是算命先生说今日本王会遇到自己的真命天女。”云千寻抬起头淡淡道,眼中已恢复了先前的清冷。
“。。。。。。”木梚初低头,尚未想到如何回话,便被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打断了思绪。
“王爷,王爷,可算找找您了……”远处几人打着灯笼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照亮了这一方天地。
木梚初莫名的松了一口气,她真的不知如何回答云千寻的这句话,算命先生?传言中谈笑间取人头颅的静安王竟然会相信一个算命的话?
回去的路上,木梚初小心翼翼的跟在云千寻身侧,心中忐忑不安,不过云千寻却并未再提这件事情,仿佛木梚初之前听到的话都是错觉。
山路崎岖不平,云千寻又受了伤,所以一群人走的很慢,回到青宁庙时已是掌灯时分。
庙前的人群都散了去,这时的青宁庙在夜色的笼罩下平添了许多庄严和肃穆。
庙前灯火通明,站着许多打着灯笼的仆人,一身水影红密织金线合欢花长裙的木锦瑟紧皱眉头站在庙门前,汀兰垂首跪在地上。
怎的这般大的阵势?难道是为了寻她?以大夫人的为人,断不会为了她如此劳师动众的。
木梚初分开众人走了过去,有人看到木梚初,在木锦瑟耳边轻声道,“大小姐,梚初小姐回来了。”
跪在地上的汀兰闻言倏地抬头,看到木梚初完好无损的站在面前,跪着爬到木梚初脚边抱住她,声泪俱下,“小姐,小姐,呜呜。。。。。。”
“以后再出去跟下人交代一声,你自己贪玩,没得让旁人跟着你受累!”冷然带着呵斥的话语响起。
木梚初闻声侧眸,木锦瑟正面无表情看着她。
听木锦瑟话中的意思,并不知她掉落悬崖之事,可见木羽萱并未将此事告知大夫人等人,只当是木梚初贪玩没了踪影。
木梚初对木锦瑟并不十分了解,只微微颔首,“让大堂姐忧心了,梚初记下了。”话落将跪在身侧的汀兰拉了起来,看样子汀兰是为了此事被责罚了。
木锦瑟冷眼睨了她一眼,拂袖往庙里走去,转身间正好对上一直侧身站在木梚初身后的云千寻,她明眸里戴上了一丝诧异,以及淡淡的惊喜,是他!
“民女木锦瑟见过王爷。”木锦瑟撩裙跪倒在地,那日她去舅舅家做客,与静安王擦肩而过,静安王少年英才,骁勇善战,十六岁便征战沙场,让敌人闻风丧胆,这样一个男子怎能不让人遐想。
那一日见到他,虽看不见他的脸,但他周身的气质却是让她一见倾心,本想着与他同住一间庙宇,怎的也能见上一面,却不料静安王的的小院内却是守卫森严,根本无法靠近,她本已经不抱任何希望,却未从想到这日日惦念之人竟然在这里遇见了。
云和王朝的静安王爷脸上常年带着一漆黑半脸面具是人人皆知的,众仆人见木锦瑟跪了,也都慌忙跪倒在地,一时间青宁庙外零零散散跪了一地的人。
云千寻淡淡瞥了一眼跪在身前的人,并不言语,身侧的傅林抬了抬手,“起来吧。”
木锦瑟依言站了起来,恭敬的站在一旁。
云千寻迈了两步站定在木梚初身前,自上而下看着她,木梚初感觉到一股迫人的气息,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几步,被身后的汀兰扶住了胳膊。
“本王今晚说过的话,你回去好好考虑考虑,改日希望你给本王一个满意的答复。”
话落,云千寻便转身往山下走去,傅林愣了一下,飞快的追了上去,“爷,咱们今个儿晚上不在庙里留宿了?”
“不了,下山。”
“可是爷身上的伤不适合。。。。。。”
话音越来越远,已经听不清他们说了些什么,木梚初愣愣的站在原地,脑中回响着云千寻最后的话,给本王一个满意的答复,满意的答复?什么才是满意的答复?
木锦瑟深深凝视了木梚初一眼,眼中带着警觉,木梚初本以为她会询问,但木锦瑟并未多言,带着一众仆人进了去。
汀兰见木梚初衣衫凌乱,脱下了身上的裱子披在了木梚初身上。
木梚初皱眉看向汀兰,“这大堂姐怎的会在这里?”
汀兰擦了擦哭红的眼珠,扶着木梚初边走边犹带哽咽道,“小姐不见了,奴婢着急便同大夫人说了,想让大夫人派人去找小姐,但大夫人说小姐兴许只是贪玩,并不许人来寻小姐,是大小姐不顾大夫人阻拦,派了家丁前来寻小姐的。”
木梚初若有所思,她与这木锦瑟向来没什么来往,而且木锦瑟从不与旁人交往,这次怎的会为了她匿了大夫人的意?
*
木梚初身体本就没大好,加上受了惊吓,吹了冷风,当天晚上便发起了高烧,第二天一早,便在汀兰的陪同下先行回了木府。
汀兰免不了的被奶娘念叨了一番,她自己也是哭得两眼通红,一想到小姐竟然掉下了悬崖,如若不是被静安王救了,她万死都难辞其咎。
小姐这一病又是数十天,每日昏昏沉沉,总是从噩梦中惊醒,每每醒来大汗淋漓,汀兰更加自责不已,每日免不了哭几次。
木梚初又一次从梦中惊醒,猛地做了起来,梦中玉兰树下遍地鲜血,一人满身戾气的站在血污之中,滴着鲜血的剑尖指在她纤细的脖颈上。
汀兰拿起丝绢为木梚初擦拭着脸上的汗水,心疼的道,“小姐,您这是怎么了?您心里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木梚初定了定心神,摇了摇头,露出一个虚弱的笑,“没事,汀兰,替我梳洗一下。”
汀兰见她这般模样,也不敢说话,趁着打水的功夫将奶娘叫了进来。
奶娘过来时木梚初已经换好了衣服正坐在铜镜前梳着头发,奶娘走到木梚初身旁接过她手中的檀木梳子,有些犹豫的开口,“小姐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可否告诉奶娘,奶娘也好替你分担一下。”
木梚初淡淡一笑,“奶娘,大夫人这几日有来过吗?”
奶娘知道木梚初并不想说,也不再问,顺着她的话道,“前几日来过,想必是是为着静安王爷的事情来得,我以小姐病着将她打发了,不过看她的样子恐怕不会善罢甘休的。”
木梚初点头,想必那一日静安王爷送她回来之事已经传遍整个木府了吧,大夫人岂会不问个明白。
“奶娘,替我备车,我要去见老管家。”
“小姐身子骨还弱,要不等大好了再去吧?”
木梚初叹了一口气,“不了,现在就去。”再晚,她怕就来不及了!
*
木梚初下了马车,并未进入酒坊,打发汀兰去酒坊等她,然后径直去了对面沈家的药铺。
药铺里有几个老大夫正在把脉,还有人正在排队拿药,木梚初走进去四处张望了一下,并未见到沈夜的身影,一个伙计跑了过来,“这位小姐是看病还是取药?”
木梚初摇头,“我想见你家沈夜沈二爷,他可在?”
“不知小姐贵姓?小的进去为您问一下。”
“我叫木梚初,你告诉你们家二爷,就说我想请他喝一杯。”
伙计应了一声跑进了内堂,没一会儿出了来,“这位小姐,我们二爷请您进去。”
木梚初在伙计的带领下入了后院,正值春天,后院里开满了好看的山茶花,淡淡的花香味冲散了浓郁的药香,倒也是别有一番风味。
沈夜一身未束腰带的素白银丝长袍,正背对着木梚初站在架子前摆弄着药草,白嫩淡粉的山茶花摇曳在他的身旁,让人有一种不染世俗的错觉。
沈夜若有所觉,回过身来,看到回廊上有些征愣的木梚初,露出一抹淡然温和的笑意,“那一晚,沈某唐突了小姐,还望见谅。”
木梚初看着他在午后日光下温暖和煦的笑容,突然觉得心中压抑良久的恐惧害怕都淡了许多。
作者有话要说: 沈夜(温和):其实,阿初,你来找我做什么?
木梚初(挑眉):你不知道吗?
沈夜(若有所思):知与不知都无所谓了,你说做什么我便做什么,如此可好?
木梚初(脸微红):。。。。。。
作者君(捂牙):。。。沈夜,你还真是。。。。。。
☆、再见沈夜
……
沈夜走到紫藤架子下,拿起一旁的绢布将手擦拭了一番,转眸对依旧站在回廊处的木梚初淡笑,“木小姐打算一直站在那儿?”
木梚初恍然回神,撩裙迈步走了过去,沈夜执起桌上的紫砂壶倒了一杯水递给木梚初。
木梚初将手中带着的酒坛放在桌上接过了沈夜手中的茶杯。
“小姐好像清瘦了许多?”沈夜凝眸看她。
“前些日子受了些凉,病了一阵子,不妨事的。”
沈夜皱眉,“你坐下,我给你把一下脉。”
木梚初有些惊讶的微张小嘴,虽然沈夜是药铺的当家,但她未从料到他竟然会医术。
沈夜看她愕然的样子,失笑,“怎么,不信我?”
木梚初忙摇头,坐在了石凳上,将纤细的手腕放在了桌上。
沈夜撩袍坐下,修长的手指覆上了木梚初的手腕,他的指腹微凉,带着一些薄茧,找脉象时手指微微摩擦着她的手腕,带来一阵麻痒的触觉,让木梚初小脸微红。
沈夜凝神细细把了一下脉,收回了手,眉头微微锁了起来,“依脉象来看,小姐是大病未愈又添新病,而且近日心有郁结,忧思过甚,以致伤病无法痊愈。”
木梚初自是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的,不过虽然他断的很准,却还是有些不太相信他竟会是一个大夫,因为前世时她并不知晓这些。
不过转念一想,前世时她哪从真正的关心过他,又何从去了解过他,心中不由升起一抹愧疚。
“我替你开一副药,对你身体上的病保证药到病除,不过这心病,还得你自己放开心胸,莫要忧思过虑!”沈夜边道边执起一旁的笔在纸张上写着。
木梚初看着他好看的侧脸,眼中闪过一抹柔情,“沈二爷,可有娶亲?”
“沈某尚未娶亲!”沈夜侧眸看她一眼,淡笑。
“那。。。”,木梚初轻咬下唇,“沈二爷可愿娶我?”
沈夜执着笔的手微顿,抬眸直直看向她,脸上神情莫测,声音略有些暗哑,“你说什么?”
木梚初脸烧的通红,却依旧鼓足勇气直视着他,“你可愿娶我?”
按照上一世的时间,她嫁给沈夜尚还有一年的时间,可是这一世却中途出了个云千寻,他那日在青宁庙前最后说的那句话让木梚初日日恐慌,炙手可热的堂堂王爷两次求亲都被拒绝,他会如何,木梚初实不敢想,他若硬要强求于她,她也只有乖乖听命的份,无从选择。
可是,她不想,那张极度颓废,憔悴至极的面庞,那个只23岁便生了华发的男子,现在想来还觉得心口处微微发疼,这一世她不过想安安稳稳的度日,好好偿还她欠了沈夜的那份情。
毛笔上的一滴墨汁滴在上好的宣纸上,晕染了一块墨色的痕迹,沈夜却是无所觉,执着毛笔的手微微攥紧。
木梚初拿起一旁的酒坛拍开上面的泥封,拿起一旁的杯子倒满,递给沈夜,好听的声音微微发颤,“这是我爹爹为我埋下的女儿红,二爷愿,便饮下此杯,如若不愿…”
木梚初话音微顿,“…便倒了吧!”
一阵清风吹过,惊起一阵落花,淡白色的花瓣飘飘散散落入了酒杯之中,荡起轻微的涟漪,沈夜深邃眸子里泛着微沉的光芒。
木梚初低垂着眉眼看着手中的酒杯,良久,没有等到回音,手腕上的微酸赶不及心中的失落,缓缓收回手,“是我……”
‘唐突了’三字尚未出口,一只大手便攥住了她收到一半的手,掌心的厚茧摩挲着她细嫩的皮肉,另一只手接过她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
木梚初诧异的抬眸,对上沈夜略带笑意的眼眸,“说出的话岂可反悔?”
木梚初有些赫然的低下头,即便她再大胆,可这种女子求亲的事情也只在书上看到过那么一两桩,这怎能让她不觉得羞人。
沈夜嘴角微扬,“刚刚胆子可是大得很,怎的现在知道害羞了?”
带着些微调侃的看了她一眼,沈夜松开她的手,坐回石凳上写着之前未写完的药方,木梚初舒了一口气,这让她自在了许多。
沈夜边写边道,“你最主要的还是放开心胸,莫要焦虑,不然神丹妙药也治不了你的病。”
木梚初乖巧的点头,“好!”
“其实,你的忧虑是源于你的婚事吧?”沈夜将毛笔搁置好,侧眸看她一眼,仿若不经意的说道。
木梚初略犹豫,沉默了下来。
沈夜见状,也不强求,拿起药方站起身准备唤人抓药。
木梚初小手轻轻扯住沈夜的衣袍,沈夜回身,木梚初仰眸看他,木梚初轻启檀口将云千寻的事情包括五年前的相见以及前几日他救了她的事情一五一十都说与沈夜听了。
她并不想瞒他,她也不想他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娶了她,那对他不公平。
木梚初说话期间一直扯着沈夜的袍子,沈夜站在那,静静的听她说着,脸上没有不耐,没有生气,但也没有过多的旁的表情。
木梚初猜不透他的想法,这件事情毕竟是有关于静安王的,民不与官斗,向来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沈夜将她忐忑的神情尽收眼底,心中暗叹了一口气,五味杂陈。
嘴角微弯勾起一抹温和的笑意,沈夜抬起右手轻拍了拍木梚初的发顶,“放宽心,回家等我上门提亲。”
木梚初终于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对着沈夜明媚一笑,却不期然的对上了沈夜带着笑意的眼眸,红潮尚未褪去的面庞再一次布满红晕。
松开抓着沈夜衣袍的手,木梚初别开眼眸,“那个,我出来半天了,就先回去了。”
话落,提起裙角便往回廊跑去,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架势。
沈夜看着她轻巧纤细的身影,嘴角笑意越发深了,等到她的身影消失在回廊尽头,沈夜脸上的笑意却渐渐隐了去,脸上神情莫测,带着淡淡的忧虑。
*
木梚初从药铺出来,便看到了在药铺前探头探脑的汀兰,木梚初失笑,“你干嘛呢?”
汀兰被捉了个正着,有些尴尬,嘿嘿一笑,“没什么,小姐,你去药铺做什么了?”
“你和奶娘不是说我气色不好嘛,我就过去瞧了瞧病,顺便抓了两副药。”
“奥。”汀兰点头,盯着木梚初空荡荡的手,“那药呢?”
木梚初一愣,是啊,沈夜要去找人配药被她扯住了,这么一会儿,她就将这茬事儿给忘了。
“小姐,这位小姐。。。”刚刚带木梚初进去的那位伙计急匆匆的出了来,见到木梚初露出憨厚的笑容,将手中的药递给木梚初,“这位小姐,我家二爷说他不止会治心病,这善忘他也是会治的。”
木梚初微哽,这人还真是。。。
作者有话要说: 沈夜(淡笑): 阿初,你想说这人真是什么?
木梚初(微顿):。。。不要脸!
沈夜(淡笑):阿初说什么就是什么!
木梚初:。。。。。。
作者君:大家有没有发现什么?可以脑洞大开的呦。。。
☆、米铺易主
………
汀兰接过伙计手中的药,随在木梚初身后往酒坊走去。
“小姐,表少爷在酒坊里,还带了什么长安的大商户,正与老管家在里头商量着呢。”
木梚初微皱眉,在汀兰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便见汀兰一脸狐疑的从侧门跑向后院去了。
木梚初则撩开了内堂的门帘走了进去,屋内坐着三个人,居中主座上是老管家与陵越,下首处坐着一个五十开外的中年男人,应该是就汀兰嘴中的长安大商户了。
老管家忙起身躬身行了一礼,“小姐来了!”
陵越脸上浮起一抹笑容,走了过来,“梚初,你来了,我听汀兰说,你不舒服去瞧病了,大夫怎么说?”
木梚初淡淡道, “没什么大事,只是受了些风寒,吃几副药就好了。”
陵越本就不是关心木梚初,闻言,也不多加细问,讨好般的介绍着那长安商户,“梚初,这便是那日我同你提起的要同咱们定酒的齐老板。”
木梚初微微颔首,有礼道,“齐老板好。”
那商户也站起来行了个礼,有些疑惑的问道,“这位是…”
老管家尚未答话,陵越便抢先道,“这位是我的表妹,平日里有空会过来酒坊走走。”
“奥…”那齐老板淡笑,调侃道,“我看陵老板这般呵护,可不只是表妹这般简单吧?”
陵越笑容满面,“齐老板说笑了。”言下之意却是默认了。
老管家面色一沉,就要开口呵斥,被木梚初微微摇头制止了。
木梚初坐到老管家之前的位置上,开口,“刘叔,我刚刚听到外面有人找您,要不您出去看看?”
老管家闻言看了一眼陵越,有些不放心木梚初自己一人在此,木梚初安抚的笑笑,示意老管家出去,老管家这才一步三回头的走了出去。
这齐老板将两人的互动看在眼里,心中升起一股疑虑,这明明陵越是老板,怎的这下面的人却对一个小姑娘毕恭毕敬?
陵越走到另一边落座,对木梚初笑道,“我与齐老板淡了很久,齐老板对咱们酒坊的‘梨花白’很感兴趣,这不一定要来酒坊亲自看一看。”
木梚初只淡笑并不言语,听陵越与齐老板谈论着酒坊的事情,这齐老板好似真的对这‘梨花白’有意,想要订货,陵越自是喜不自禁,两人谈论了些时候,这齐老板便离开了,与陵越商定着三日后便签订协议。
陵越送了齐老板出门,回来后脸上挂着怒气, “这刘管家怎么回事,不过一个下人,管的还真宽。”说着掌心用力拍在了桌上,振的桌上茶水晃了一晃,洒了几滴在桌上。
木梚初心中自是知道陵越不满的原因,不过是因为老管家处处防着他,不然这酒坊早就是他陵越的了。
“表哥莫生气,刘叔年纪大了,有些事情思虑不周,还望表哥多担待。”
陵越叹了一口气,“梚初啊,这酒坊毕竟是自家的铺子,怎可如此放心的交给一个外人呢!”
木梚初低头,摆弄着手中的丝绢,莫名的就想起先前沈夜微凉的手指划过她纤细手腕时的触觉,眼中浮起一抹柔情。
“梚初?梚初?”陵越久不闻她的回答,皱眉唤她。
木梚初恍然抬头,自己竟然走了神,看着陵越闪着算计光芒的眸子,木梚初淡淡一笑,“表哥说的是,我这就让老管家将印章拿来交给表哥,有表哥替我打理酒坊我也就放心了。”
陵越脸上一喜,“好好,表哥自然会尽心尽力的。”这刘管家这几日处处压制于他,就像今日这般当着齐老板的面一点面子也不给他,等他先拿了这印章,然后再从木梚初手中得到房契,到时 就先处置了他。
“小姐,小姐……”汀兰掀帘跑了进来,一脸焦急,“不好了,小姐,老管家在后院酒窖里取酒时不慎从梯子上摔了下来。”
木梚初腾地一下站起来,眉头紧皱,“怎的这般不小心,老管家现在怎么样了?”
“还不知道呢,已经去请大夫了,小姐快去看一下吧。”
木梚初急急随着汀兰往外走,到了门口处,又回头对陵越道,“表哥,我先去看看老管家,你有什么事先去忙吧,等老管家好些了我变让他把印章交个你。”
陵越勉强露出一抹笑容,“好,你先去吧。”
等到不见了木梚初的身影,陵越眼中闪过一抹凌厉,这老管家摔得可真是时候。
*
陵越出了酒坊往城北的桃花林走去,木羽萱约了他在那里见面。
陵越到了桃花林时已是傍晚,木羽萱早就已经到了,正四处张望翘首以盼。
芙蓉色广袖宽深上衣,缟绢丝衣,滚红边白色偏襟,在粉嫩桃花树下,映衬的小脸越发娇嫩,可见木羽萱用心打扮了一番。
陵越走到近前轻轻唤了一声,“萱儿……”
木羽萱倏地转过身,见到陵越,脸上露出高兴的笑容,“陵越表哥,你来了。”
陵越瞅着她淡笑不语,从怀中掏出一镶金翡翠玉镯套在了木羽萱的手腕上。
木羽萱看着手腕上晶莹剔透的手镯,脸微微泛红,娇羞的低下了头,低声道,“很漂亮,我很喜欢,谢谢你。”
陵越牵起她的手往桃林深处走去,夕阳的余晖照在两人身上投下了长长的倒影,微风吹拂下,桃花飘飘洒洒飞舞旋转在两人身旁。
“萱儿,你大哥什么时候回家?”
“他来信说已经参加完会试了,回家也就这几日吧,”木羽萱偏头看向陵越,“怎么了,有什么事情我可以帮你吗?”
陵越眼中闪过一抹光芒,偏头看向木羽萱时却只剩下一片温柔,“没什么大事,就是东街的一家米铺打算易主,我爹看上了那家铺子想把它买下来,但米铺的老板却犹豫不决,我听说你大哥与米铺老板的女儿极为相熟,所以想请他帮个忙。”
陵越话说的很是委婉,前一段时间这木修远强占了人家米铺老板的女儿一事在金陵闹得沸沸扬扬,到现在还没个定数,不过以陵越的想法,这姑娘都被人糟蹋了,最后肯定会屈身木修远做个妾室的,所以他才这般笃定来找木羽萱帮这个忙。
木羽萱的想法却是与陵越截然相反,米铺老板的女儿长得很是水灵,他大哥是真的很喜欢,强迫了人家以后便想着纳回家做个妾室,奈何这姑娘誓死不从,木修远嫌丢人一直压着这件事,还在想法怎么才能让着姑娘屈服。
陵越这还是第一次有事求她,木羽萱不想让陵越失望,所以硬着头皮应承了下来。
陵越见木羽萱点了头,高兴的俯身亲吻了一下木羽萱的额头,木羽萱羞涩的抬手捶打了他一下,两人甜甜蜜蜜的往桃林深处走了去。
*
木梚初进了后院老管家的屋内,老管家已经奉好茶盏等着她了。
木梚初微微弯腰行了一礼,“刘叔,让您受委屈了。”
刘管家慌忙回礼,“小姐说什么呢,这都是老奴应该做的。”
木梚初听闻汀兰说陵越带着长安商户过来时,心中便知是怎么一回事了,一定是近日老管家处处提防他让他乱了方寸,想要快点从老管家手中将这印章夺了去,本也没什么,只冷冷打发了陵越便好,也不需留什么情面。
可是这两处酒坊尚在暗处,木君武还不知道,如果此时激怒了陵越,让他慌不择路与木君武站在了一处,那她便会很被动,再加上这几日静安王的事情让她心神不宁,再与沈夜的婚事定下来之前,她不想再出什么岔子,所以只能出此下策先稳住陵越再说。
老管家虽不是很了解详情,但也知道木梚初在木家形式艰难,所以只管帮着她做好自己的本分,并不多言。
奉了一杯茶给木梚初,老管家开口,“小姐,前些日子你让我查的对面沈二爷的事情,我已经着人调查清楚了。”
木梚初闻言抬眸,老管家继续道,“这沈二爷是去年才到了这金陵的,虽然初来乍到,手段却是不容小觑,刚开始只得一家药铺起家,短短一年的时间,这金陵的药铺大多都姓了沈。”
“但这沈二爷为人行事颇为低调,没有旁的可查,不过以他这般顺风顺水,金陵的官家从未找过他麻烦来看,老奴估计他身后肯定有官府撑腰。”
木梚初点点头,若有所思,前世时她虽然嫁给了沈夜,却并不知是如何嫁与他的,只是有一天木君武告诉她替她找了一门婚事,就这样将她嫁掉了。
她还记得莲姨娘嘲讽她,说她只配嫁给这样没什么大出息的小商贩,而现在看来这沈夜并不是她想象的这般简单。
“奥,对了,小姐,你说的那东街的米铺果然要易主,只不过这买的人很多,正好这次派人查沈二爷,才知道这米铺其实早已暗中卖给了沈二爷。”
木梚初眼眸微闪,心中微微叹气,前世时木修远糟蹋了米铺当家的闺女,逼得人远走他乡,这一世她醒来时那姑娘早就被木修远糟蹋了,即便她来得及,其实她也没有能力救那个姑娘,她知道米铺会易主,本想着买下这米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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