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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受你一世恩宠-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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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傅林看他,淡淡一笑,“这木老板不告了,我们王妃倒是有一桩事情需要巡抚大人做主。”
木梚初一愣,侧眸看向傅林,眼中带着疑惑。
傅林忙弯腰小声道,“王爷说要为王妃讨回公道,王妃就等着看好戏吧。”
“来人啊,将人带上来。”傅林直起腰身朗声唤道。
作者有话要说: 昨个儿差点引起公愤,今个儿停的这里亲们满意否?
☆、第32章
……
众人闻言都看向堂外,只见一个侍卫带着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走了进来。
那少年看到妇人,高兴的扑了过去,“娘!”
闻言,木梚初身体微微颤了一下,抬眸细细打量着那妇人。
那妇人一身普通的浅蓝色印花长裙,面上虽然起来有些憔悴,但眉眼却是长得极其漂亮。
那妇人看了一眼木椀初,脸上带着复杂的神色,木椀初微微侧过头不去看她,心中微微的发涩。
那妇人牵着木允文的手走到一侧站着。
紫檀轻轻在木椀初耳边道,“这木君武抓了木允文的娘亲,以此威逼木允文来状告夫人。”
木椀初了然,也是明白了沈夜想做什么。
傅林淡淡一笑,“廖大人,您还是回去坐好,准备开审吧。”
自从这木允文的娘亲出现,木君武的脸色就变得很差,他们怎会找到她的?
廖梓看了一眼木君武,见木君武难看的脸色,便知道完了。
在傅林的冷眼下,廖梓缓缓的走回了座位。
那妇人在木允文耳边低语了几句,木允文频频点头,然后高兴的上前,一扬头,“大人,我不告了,我才不要同我姐姐争这劳什子的酒坊呢!”
那妇人忙上前捂住少年的嘴,低声呵斥,“什么姐姐,要叫王妃。”说着还有些忐忑的看了一眼木椀初。
木椀初眉眼微垂,只做听不到。
廖梓尴尬一笑,“既然这木允文不告了,这酒坊自然还是属于王妃的,这家事儿本府也管不了这么多,就退堂吧!”
木椀初将这前因后果细细想来,从木允文刚开始出现,到现在对簿公堂,再到木允文的娘亲出现,每一步沈夜都算到了,每一步都替她安排妥当了,想通这些,木椀初一扫先前有些伤怀的情绪,只觉心中缠绕着丝丝麻麻的复杂的情愫。
沈夜在这么多人面前公开了她王妃的身份,她是应也得应,不应也得应了,既然无从选择,还不如顺水推舟出了这口恶气再说。
沈七刚要开口,木梚初便摆摆手,然后缓缓起身,走到堂中,淡淡一笑,“巡抚大人,今个儿也不需要你审什么案子,不过是想请您做个见证。”
木君武与廖梓都看向木梚初,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爹娘去世之时,我尚且年幼,家里的生意便麻烦了大伯父,”木梚初侧眸看向木君武,眼中带着冷意,她本不想与他太过于计较,只想好好过自己的生活,奈何他一步步紧逼,既然这般,就莫怪她不顾情谊了。
“今个儿大伯父既证明了这木允文的身份,是不是应该将这木府的生意交还了?”既然他自己将这木允文送上来,她不介意利用一下。
木君武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下意识的看向廖梓,廖梓紧皱着眉头,一时之间大堂之上一片肃静。
片刻后,一声闷笑响起,“这难道就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紫檀皱眉瞪向声音的来源,沈七无辜的把头瞥向了一旁。
傅林扬扬眉,懒懒开口,“巡抚大人,宣判吧!”
廖梓面上难掩气愤,这木君武同他说这件事的时候,信誓旦旦,现在可好,不止算计不成旁人,反倒把他自己拖下了水,还连累了他。
廖梓无奈,冷着声道,“既然如此,木老爷,你还有何异议?”
木君武深知此事已经无力回天,本想以木允文的名义将这酒坊夺了过来,不曾想事情竟然发展到这种地步,还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回大人的的话,草民没有意义,这就将木府的生意交还给王妃。”多亏他早就防患于未然,不然这次可真是得不偿失。
木梚初自然知道这些商铺拿回来也只是些空架子,她不过是想让她这大伯父知道她不是个可以随意让他拿捏的软柿子而已。
*
出了衙门,那少年跟在身后轻轻喊道,“姐…王妃。”
木梚初身子一颤,停下了脚步,那妇人低声斥了那少年一句,而后对着木梚初微微行了一礼,“小儿不懂事,唐突了王妃,还望王妃海涵。”
紫檀皱眉看了一眼木梚初,轻轻扶住了木梚初的胳膊,木梚初脸色有些发白。
“我们无意与王妃争夺那酒坊,这次全因身不由己,还望王妃莫要往心里去,王妃大可当做不知道我们母子的存在,我们也决不会打扰王妃的生活的。”
说完,那妇人行了一礼便扯着木允文走了,那木允文却有些不情愿,一步三回头的看着木梚初。
木梚初面无表情的看着那对母子的身影,那妇人看起来并不像是什么狐媚的女子,浑身上下倒散发着一股大家闺秀的气质。
“夫人,您没事吧?”紫檀不放心的轻声问道。
木梚初摇头,“没事。”她曾经想过无数次见了这女子她会有什么反应,却没料到,真正到了这一刻,她心中异常平静。
“夫人,上马车吧!”
木椀初看了看傅林,轻声道,“不急,走走吧!”
傍晚微风带着夏日特有的闷热,金陵的街道上也是异常热闹,商贩的叫卖声不绝于耳。
木椀初心事重重的在前方走着,几次小嘴微张,想要说些什么,最终却也没说出口。
紫檀跟在一侧,不住的朝傅林使眼色,傅林毫无所觉,只眉头皱着,想着自己的事情。
紫檀终于忍不住,“傅林,主子没让你带什么话回来?”这个榆木疙瘩,难道看不出王妃想要做什么吗?
木椀初低着头,脚步微顿,低垂的眼中带着连她自己都没有发觉的期待!
傅林一愣,“奥…”恍然想起什么,忙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给木梚初,“王妃,这是我们王爷带给您的信!
木椀初心中一紧,抬眸看向傅林手中的信笺,‘阿初亲启’,那张扬的字迹却是沈夜的没错。
木椀初手有些微微发颤的接过傅林手中的信,此时她的心中没有伤心,没有怨愤,只有淡淡的喜悦。
那一日伤心之下她求他放她走,可是她心中其实从未想过要离开他,即便他是云千寻!
木椀初很想现在就打开这信笺看看,但此时身处熙熙攘攘的街道之上,毕竟不好,便将信笺小心翼翼收在了怀中。
眼波流转间却见前方拐角处的药铺前并排停放着数十辆马车,周围二三十个侍卫正在往马车上搬运药材。
木椀初疑惑,她记得这里是沈夜的另一处药铺,木椀初转眸看向傅林,“这是在做什么?”
傅林道,“十日前,流数国的大将川穹帅军来犯,王爷觉得这次战事短时间内停不了,是以让我回金陵多储备一些粮草药材。”
木椀初闻言脸色瞬间刷白声音有些微颤,“…你是说垣县起了战事?”
傅林点头,“是,这一战没有个一年半载怕是结束不了了。”
木椀初轻咬下唇,双手紧紧攥着衣角,以往听到战乱不过感慨百姓多半又要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了,可是此时听到这战火的消息,整个心都提了起来,心中慌乱不堪,只觉得周身都颤抖了。
木梚初强迫自己镇定,“你什么时辰走?”
傅林看了看天色,“等这批药材装完车,应该就差不多了。”
木椀初有些急切,转头看向沈七,“你去酒坊让刘管家准备些梨花白让傅林带着。”他在那里怕是很长时间喝不到喜欢的酒了吧。
交代完沈七木梚初撩起裙摆往马车跑去,边上马车边对小斯道,“快,去青宁庙。”
紫檀紧跟着木椀初上了马车,骏马嘶鸣一声往城外奔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33章
……
马车内,木椀初从怀中抽出那信笺,轻轻打开,浅白色花边下是龙飞凤舞的字迹,整张信纸上只一句。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木椀初眼角一下子便模糊了,只觉心里某个地方不期然的塌陷了,涌起一股难以言说的温柔缱绻,不知是为着沈夜还是云千寻。
从青宁庙里求了平安符出来,已是后半夜,匆忙赶回城内,药铺门前却是一片寂静,只余高高悬挂的月亮俯视这方天地。
药铺尚未关门,里面的伙计正忙着收拾,紫檀上前问道,“傅小将军呢?”
那伙计道,“前半夜装完马车,傅小将军就离开金陵了,现在怕是已经出去十几里地了。”
木椀初呼吸一紧,失望的看着手里的平安符,这是平安符啊,怎能不让他戴在身上呢?
木梚初忽的抬起头抬头,看向紫檀,急急道,“沈七呢?你让沈七去追傅林,定要让他将这平安符带给沈夜。”
紫檀也是明白了木椀初的意思,却又有些不放心木椀初自己一个人在这里。
木椀初忙道,“无妨,我这就回府,你快些去吧,我怕晚了就赶不上了。”
紫檀应声匆匆而去。
木椀初目送着紫檀离去,上了马车,看着手中的信笺,她想让他知道,她还在这里,不曾离开,战场险恶,她不想他为她分神,此时此刻,所有的一切都抵不上他的平安重要。
木椀初回到沈府,汀兰与奶娘都焦急的等着她,见到她松了一口气,木椀初知道奶娘担心她,便简单的将事情同奶娘说了一遍,奶娘听闻她见到了那妇人的事情,脸上露出一丝不悦,“她倒是还敢露面!”
木椀初轻叹,“已经到了这般田地了,看样子她也并非想争什么酒坊,就如奶娘所说,谁对谁错已经无从追究了。”
奶娘也是轻轻叹了口气,“只要小姐能想得开,莫要钻牛角尖,奶娘也就放心了。”
木椀初别过头看着窗外深深地夜色,她现在什么都不想管,什么也不想求,只求沈夜能够平安无虞。
这一夜木椀初注定无眠,等到晌午时分,紫檀才面带倦意的回了来,木椀初忙迎了上去,“如何,追上了吗?”
紫檀露出一抹笑意,“还好,小七快马加鞭追到季城终于追上了,东西已经交给傅林了。”
木椀初松了一口气,一直绷着的神色也放松了下来。
“夫人一夜未睡吧?您其实不用太担心,这些年,爷也是这般过来的,以爷的身手与智谋一定不会有事的,倒是夫人一定要好好在意自己的身子,省的让爷担心!”
木椀初僵硬的微扯嘴角,没有说话,她自是愿意相信紫檀说的话,只是这战场的事情又有谁说的准呢?要不然,那一年她也就不会与他相遇了。
*
春红谢了太匆匆,转眼间又是两月,最炎热的夏天就在这悄无声息中寂寞的走完了。
那日在衙门将木府以前的生意要了回来,刘管家便去接收,预料之中的根本就没有什么东西,商铺早就被暗中变卖,剩下的些也全是空壳子。
木椀初早就猜到了,所以也没有所谓的失望不失望。
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自有刘管家与秦管家张罗着,自从这静安王妃一事之后,大伯父也不敢再来找她的麻烦,木椀初的生活里自此只剩下漫无边际的思念。
最初,她想要嫁给沈夜,一则是为了前世他待她的那番情意,二则为了躲避云千寻。
那时其实她对沈夜并无太多的男女之情,更多的则是感激与敬重。
可是这些时日相处下来,有些东西悄然无息的一点一滴的侵入了她的心,然后将之占的满满的。
当她知道他便是云千寻的时候,只觉得整个人生都崩塌了,她唯一的依靠也随之荡然无存了。
她对云千寻的恐惧是她年少时最大的阴影,她恐惧,失望,伤心,疼痛,所以她拒绝他。
可是这些日子下来,对沈夜的思念与日俱增,他握着她的手的温暖,他看她时露出的淡笑,他的温和,他的调侃,他身上的淡淡药香,每一样,都让她思之如狂。
想到要离开沈夜,她便心痛如绞,她已不是上一世那个懦弱的木椀初,既然她要沈夜,那么她便要学着接受他的另一面,云千寻。
当她想通了,许多她深埋心底的记忆也随之而来,那时的云千寻不过一个十六岁的少年,从开始对她的冷眼相待,到后来对她不经意的宠溺,因着那一日的狠厉,都被木椀初埋藏在了心底。
他从每日无数次的惊醒,到后来枕在木椀初腿上沉沉睡着,木椀初其实对这个少年有些莫名的好感。
即便是那一日的杀戮,也不过是他为着不让她受伤才那般大开杀戒。
从云千寻到沈夜,如果这都是他为了得到她而设下的谎言,世上能有一人这般真心待她,她还有什么好抱怨的?
想起这些日子沈夜不时的叹气,偶尔看着她流露出的哀婉眼神,木椀初的心便一抽一抽的疼着,整晚整晚的睡不着觉,有些人原来原来已经不知不觉的深入骨髓,由不得她做主了。
木椀初每日着人去打探垣县的消息,开始时每三五天便有消息传来,后来渐渐十多天,这般没了消息已经有半个月了,沈七受不住木椀初每日三番五次的派人来询问,是以自己每天自觉的过来接受木椀初的问话,只是毫无消息。
秦管家也派人前去打探,奈何也是一点儿消息也没有。
木椀初每日吃不下睡不着,眼见着消瘦了一圈儿。
这一日木椀初正与秦管家在偏厅内商量把东街沈夜买下来的那间米铺重新开张的事宜,汀兰一路小跑着气喘吁吁的过了来,连基本的礼数都忘了,“小姐,小姐,有从垣县回来的人,就在府外,等着见小姐呢!”
木椀初一惊,心里恍然生出大片大片的欣喜,顾不得说什么,起身撩起裙摆往外急急走去,紫檀汀兰和秦管家忙跟了上去。
只片刻,木椀初便来到了大门外,门外的青石板路上停着一辆平顶马车,沈七早已得着消息候在了府外,脸色有些难看。
木椀初看了一眼沈七,有些心惊。
“属下见过王妃。”那带头的侍卫上前一步对着木椀初行了一礼。
“起来吧!”声音里带着她自己都无所觉的颤抖。
垣县的战争尚未结束,沈夜是断断不可能回来的,除非……
木椀初想到那个可能,脸色刷白,紫檀也是面色难看的扶住了木椀初的胳膊。
秦管家管不了那么多,上前一步一把扯掉了马车上的帘子,待看清里面的情景之后,情不自禁的低呼出声。
作者有话要说:
猜猜吧,会是谁?嘻嘻~~~
☆、第34章
……
木椀初身子一软,下一刻也不知哪来的力气推开紫檀,踉踉跄跄的奔到马车边,看到马车中之人时,周身的力气仿佛一下子被抽了去,浑身无力的跌倒在了马车边。
还好不是他,她有多惧怕她看到的是他悄无声息的躺在里面,那一刻她甚至想到他是若出了什么事情,她必然不会独活的。
秦管家与紫檀忙把木椀初扶起来,木椀初静了静心神,好长时间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大堂姐,怎的是你?”
马车内的人眼神空洞的看着前方毫无反应。
午后的阳光照进马车内,木锦瑟一身棉布织的绛紫罗裙,头发散乱的披在脑后,脸色苍白,脸上没有一丝生气。
不知为何,木梚初总觉得木锦瑟身上有股奇怪的感觉,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木椀初皱了眉,转头看向那侍卫,“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她怎会在这里?”
“回王妃的话…”
那侍卫尚未说完,马车内的木锦瑟突然抬起了头,有了些焦点的眼神木然的看向木梚初,声音粗噶的开口,“…什么王妃?”
那侍卫大喝一声,“大胆,这是静安王妃,还不快过来行礼!”
木锦瑟怔楞,仿佛很难接受这个事实,半晌,才惨然一笑,“…静安王妃?木梚初,你竟然是静安王妃,哈哈,哈哈…”尖锐的声音带着一丝嘲讽。
“大堂姐…”木梚初有些不知如何开口。
突然,马车内的木锦瑟像个疯子一样冲向木椀初,大声叫喊着,“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要骗我…”木锦瑟的眼睛里有着灰败,有着不可置信,也有着隐隐的怨恨。
木椀初吓了一跳,一旁的沈七与紫檀同时伸手将她拉到身后,一旁的秦管家毫无怜惜的一把将木锦瑟扯下了马车,木锦瑟扑通一声摔在了马车边上,骏马被这突如其来的闹腾吓了一跳,迈开马蹄往前走了几步。
木椀初凝眸看向瘫软在地上脸色惨白的木锦瑟,突然发现木锦瑟的右手的袖管空荡荡的,里面仿佛没有什么东西。
木梚初心中一惊,迈步想要上前 “大堂姐,你…”
紫檀一把抓住她,“夫人,先听小七说说。”
木梚初侧眸看向沈七,知道这之中必有蹊跷,这些侍卫是从垣县回来的,这木锦瑟怎会与垣县有所牵连呢?联想到木锦瑟对云千寻的一片痴心,木梚初心下有了不好的预感。
沈七轻声道,“夫人,我问过了,前些日子,她女扮男装混在运送粮草的队伍里入了军营,借机接近王爷,在王爷的饮食里下了药…”
木椀初一怔,“…什么药?”
沈七小心看她一眼,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
木椀初脸色一白,也是明白了,垂在身侧的小手用力攥紧了衣摆,半晌才回过神来,呐呐开口,“那他…,没事吧?”
“王爷到没有什么事,只不过是一怒之下…”沈七一顿,小心看向木梚初,“废了她一条胳膊。”
木梚初手一抖,脸色倏地变的惨白,木锦瑟的胳膊是被沈夜砍掉的。
沈七不屑的瞅了木锦瑟一眼,“以往这样的人王爷都是毫不留情的,一定让她求生…”
紫檀忙瞪他,沈七撇撇嘴,把余下有些血腥的话语吞了回去,又道,“因着她是王妃娘家的人,特地遣送回来由王妃发落!”
木椀初听着沈七一句一句的说下去,心中越发的升起一股凉意。
木椀初垂眸,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紫檀双手微微攥紧,眼中闪过无奈,她想不通王爷到底要做什么,明知道与王妃之前的事情尚未解决,眼瞅着王妃悄悄释怀了一些,他又来这么一出。
“木椀初…”木锦瑟抬头看她,冷笑连连,“你竟然就是他的王妃?当初为何不同我说实话,为何要骗我?”
“眼眼睁睁看着我为他伤心难过,为他情根深种,是不是让你很痛快?是不是让你很有快感?”
木梚初抬眸静静看着因为怨恨而面部扭曲的木锦瑟,当初的事情,她也未曾料到,一切也算是阴差阳错吧!
“大堂姐,关于我与王爷之间的事情,我不想解释,也不需解释。”
“今日你这般样子,全然是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冷厉的话语没有一丝感情。
因着木锦瑟对她的些许善意,她对木锦瑟是存着些许好感的,可两人也并非到了要好的地步。
说她冷血也好,说她无情也罢,一想到沈夜在无所觉得情况下被人下了药,她便一阵阵的心惊,一阵阵的后怕,战场上瞬息万变,一眨眼便是一条命,这若不是那种药,是什么毒…药,或是一些让人四肢无力的药,她都不敢再想下去。
“好,好,木梚初,你够无情,”木锦瑟凄厉的大笑,“他今日这般心狠手辣的对我,他日也会这般的对待你,你以为你真的是什么王妃?这般无名无分,还不是耍弄你,等哪天厌烦了,就一脚踢开,倒时你比我还凄惨百倍…”
秦管家眼中闪过一抹杀意,背在身后的手攥成了一个拳头。
木梚初看她,眼中波澜不惊,并没有因为她的言语产生任何的不快。
半晌,木梚初嘴角露出一抹隐含冷意的淡笑,“即便真有那么一天,我也无怨无悔!”
略显清冷的话语随风飞散,轻飘飘的仿佛没有什么重量,听在秦管家等人耳中却重如千斤。
“秦管家,派人将大堂姐送回木府养伤。”
秦管家满含深意的看了一眼木梚初,深深弓腰行了一礼,“是,王妃。”
只片刻,便来了几个护卫将木锦瑟扶上马车,送她往木府去了。
木梚初目送着马车离去,心中无声的叹了一口气,如若换了旁人,这般惩罚在她看来必是太过严重的,只是这人是云千寻,她的相公被人下了春…药,即便这人是她的大堂姐,她也做不到与她一如既往的相处。
看着马车消失在青石板路的尽头,木梚初想起更重要的事情,忙会身看向站在一旁的侍卫,期待的问道,“可有王爷的消息?”
闻言,秦管家几人也俱是看向那侍卫。
那侍卫这几人期盼的目光下,后退了一步,摇摇头,“傅小将军只是让把这女人送回来,然后说王爷一切安好,要王妃莫要挂怀。”
木椀初闻言眼神暗了暗,转身进了府,身影带着微微的萧条,显得身形越发的消瘦。
紫檀与秦管家对视一眼,忙追了上去。
“夫人…”紫檀踌躇着不知如何开口,木梚初脸上的平淡的表情让她看不出她是怎么想的,“爷他…”
“爷并不是…”
紫檀实在这话应该怎么说,说爷并不是个狠辣的人,但事实摆在眼前,说爷并不是想让她不开心,可是为何又将木锦瑟送上门来让王妃看到,她实在是猜不透自家王爷的想法。
木梚初摆摆手,“紫檀,你不用说了。”
他是想让她看清楚这样的一个他,他是在告诉她他不可能永远只是沈夜。
云千寻注定是那个传言中冷酷狠厉,杀人不眨眼的静安王爷。
他在怕,怕她还是如五年前一般惧怕他,却又不得不将自己最真实的一面直白的摊在她的眼前,他怕她见识到这样的他以后还会想要离开。
他也在告诉她,他对她不想再有欺瞒,他这般小心翼翼,这般忐忑的心思让她的心都疼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35章
……
深秋的天气越发的冷了,尚未升起火炉,屋内充斥着一股冷意,木梚初蜷缩在大床上,合着眼眸,睫毛微微颤着,眉头紧紧皱着,仿佛梦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
凉风吹皱一池清水,大雨过后,空气清新而又清冷,雨滴从廊下的檐子上滴滴答答的跌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木椀初倏地睁开有些迷蒙的眼睛,下意识的往一旁摸去,透骨的凉意让她打了个冷颤,哪里有他的踪影,只不过是大梦一场。
轻轻拭了拭眼角的泪水,木梚初坐起身来,撩起锦被下了床,打开房门出了小院。
又是一个月的十六,满月当空,月色如水的倾泻在小院中,人说人月两团圆,她要团圆的那人却还在千里之外。
深秋的风已经带上了冬日的凛冽,木椀初只穿着月白色的里衣,秋风吹过,一阵凉意透入心扉。
木椀初拢了拢衣襟,往小花园走去,不知为何,今夜特别想去看看小花园中的菊花。
因着大雨,院中的菊花已被移到了回廊下,嫩黄的菊花在月色的映衬下,光洁淡雅,一股股的幽香不停的往鼻间充盈。
木梚初有些失神,这菊花再美也冲不淡她心中那无法压抑的思念,朝饮木兰之坠露,夕餐秋菊之落英,不知沈夜还能不能赶上今年的菊花糕。
那一阵大雨,让地上积攒了不少的水坑,木椀初回身,无意识的往前迈了一步,水花轻贱,湿透了鞋袜。
木椀初轻叹一声,却又不想回屋,眼瞅见一旁的凉亭,便信步走了进去,脱掉鞋袜,将整个身体蜷缩在石凳上,无神的看着不远处的菊花,仿佛透过它可以看到让她思念的人。
在这寂静的夜里,偶有雨滴声从屋檐上低落,响起一两声滴答的声响。
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带着匆匆忙忙的仓促,还有急切。
木椀初抵在腿间的小脑袋微微扬起,那回廊的尽头慢慢显现出一个清瘦的人影,看到凉亭里的木椀初身影一晃止住了脚步。
月光照在他漆黑的半脸面具上,散发着冷硬的光芒,一身玄色衣袍风尘仆仆。
沈夜显然没料到日思夜想的人儿会在这里见到,月光下她蜷缩在那里,小小的一团,看着他的眼睛里氤氲着茫然的水汽,心无来由的软成了一片,那个让他牵肠挂肚夜不成寐的人儿就在眼前。
木椀初眨了眨眼,有些不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沈夜下意识的迈步往木椀初走去,忽的想起自己因为着急,几日里快马加鞭,没来的急换衣服,尚且是云千寻的装扮,不由急急转身。
眼瞅着那人准备离开,木椀初倏地从石凳上跳下来,奔出凉亭外,急切开口,“云千寻,你站住。”
地上细小的乱石扎的脚有些刺疼,踉跄下摔倒在地。
沈夜听到身后的响声,慌忙回身,看到跌坐在地上的她,眉头紧紧蹙起,从廊下一跃跳入花园,几步到了木梚初身旁,蹲下身将她抱在膝头。
大手抓过她白皙娇嫩的双足,轻轻擦拭着,“怎的不穿鞋?”温和的话语中带着浓浓的疼惜,熟悉的语调,熟悉的怀抱。
木梚初终于确定这人是真的回来了,不是她的幻想。
听不到木梚初的回应,沈夜抬眸,幽深的眸子映入她如水的秋瞳里。
就这般静静的看着,时见仿佛静止了,若问相思甚了期,除非相见时。
木梚初轻咬下唇,只觉心中多日以来的委屈,惶恐,无助,担忧都有了出口,眼泪止不住的吧嗒吧嗒的往下落。
沈夜慌了手脚,一手揽着她纤细的腰身防止她掉下去,一手抬起想要擦拭她脸上的泪水,最终却停在她的脸侧,不敢上前。
木梚初从小声的抽泣,到最后变成了嚎啕大哭,她本不是这般情绪外露的人,可不知为何,此时此刻她顾不得女子的矜持,看到他,只觉得心也踏实了,只想抱着他大哭一场。
沈夜越发的慌乱,只道是她惧怕他,只轻轻道,“你若怕我,我便走,你莫要再哭了…”说完这句,沈夜只觉得自己的心都空了,他以为时间可以消弭她与他之间的沟壑,最终却还是这般情景。
木梚初一听他的话语,顾不得旁的,双手慌忙搂住他的脖颈,将头埋在他肩膀处,紧紧抱着他,声音里带着慌乱,“你又要丢下我,你又要丢下我……”
沈夜身体倏地一僵,有些茫然。
“呜呜…,沈夜,你骗我,你说一定不会负我的,你又要走,我终于把你盼了回来,你又要丢下我…”木梚初语无伦次,眼泪簌簌的往下落。
沈夜听她的话语,脸上表情越来越微妙,心中升起大片大片的喜悦,只觉得整颗心都颤抖了。
双手用力将她的小脑袋从肩膀处掰出来,沈夜微微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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