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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食肉兔遇到霸王龙-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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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弥陀佛,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哦,阿门,万能的主,谁来救救你们可怜的信徒,将这万恶的不知名妖孽给我铲除了去,莫要让他再三更半夜吓人了。”无奈雪球愈是害怕,这脚却硬是像生根在地上一样,一步也迈不动。

“呵呵,小球儿,这般若波罗密心经是什么东西?太上老君和阿门又是何方神圣?还有,你主人我可是风流俊雅蛟龙族族长,怎被你说成是一介妖孽了呢。”蓦地,一个粉色身影在白惨惨的月色映照下,如鬼魅般悄无声息的晃至雪球的身后,倾身在其耳边妖魅的低吟着,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娇嫩的肌肤上,使她身上的兔皮疙瘩更是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

雪球暗叫倒霉,却又想到自己已不是当初那只兔子的模样,干脆一赖到底。只要她否认,想来这桃花妖孽也没法逼她承认。

“咳咳,施主认错人了,贫尼乃一介苦修僧人,并不认识施主这等高人。”雪球立刻双手合十,认真的否认道。她也不知自己是哪里不对,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怕极了这朵风流桃花、邪魅妖孽玄墨。

“真不乖!”玄墨不依不饶在雪球耳边吐着温热的气息,他身上淡淡的桃花香如丝般萦绕于两人间,生生将先前的诡异气氛暧昧了好几分。“小球儿的味道我可是一闻便知,你化作灰了,我都能认出来。小球儿,玄墨真是伤心啊,我这身好闻的味儿怎么就没能让你记起我来呢。真是有了新人忘旧人,你说说,我哪里没将你服侍好,恩?”玄墨说着,双手便像蛇一般灵巧的缠在了雪球柔软的腰间,那头张扬的夹着红发的墨色青丝纠缠盘绕在两人紧贴的身上,若情人间的喃喃轻语,泛起一丝潋滟。

雪球刚想挣扎了去,转瞬间玄墨便转了个身,被迫与多日不见的玄墨来了个正面接触。玄墨依旧是个颠倒万物、妖异绝伦的妖孽,金色的桃花眼眸中泛起异样的光彩,即使是在月色柔和的黑夜中仍是熠熠生辉。额间的朱砂痣像情人的相思泪,刻在心间盘桓不去、纠缠一生。而那性感的粉白薄唇扬着一抹勾人心魄的妩媚笑靥,趁雪球呆傻时,低头便轻覆上了她微嘟的樱唇上,辗转流连。

雪球瞬间瞪大了那双圆润的赤眸,与玄墨那带着狡黠笑意的桃花眼眸无声对视着。玄墨灵巧的舌在雪球紧闭的唇间轻舔,雪白皓齿轻啃着她已然微肿的红唇,引诱着她与他共舞。许久,雪球才从呆愣中清醒过来,登时又羞又恼,猛地推开了将她抱在怀里的玄墨,狠狠的呼吸了两口新鲜空气,这才挽救了她即将窒息的肺。

哪知,被推开的玄墨仍是不死心的重又缠覆上了雪球,嘴边笑意更浓,甚至还伸出舌舔了舔那愈发性感红润的薄唇,大赞道:“小球儿的味道就是好,让玄墨更想将你从头至尾都吃了。”

雪球吞了吞口水,心想,这妖孽不管做什么,都恁地是好看无比。只是,自上次那事之后,这厮怎么还心心念念吃她的事。“妖孽,咳,我错了,大哥,主人!我都说了将那鸵鸟山鸡献给您老打牙祭了,您老怎么还念叨着要吃我呢。这样吧,刚刚我让您吃了回豆腐,您便也算是吃了,我俩扯平了。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俩老死不相往来。”

玄墨神色不变的将脸贴近,桃花眼眸中带着三分委屈道:“怎么,刚刚不是你把我吃了吗?吃完了便想拍拍屁股走人?这天下哪有那么容易的事哦,如何,跟玄墨回雪原,待到了我那张舒适的大床上,我们再慢慢讨论这吃与被吃的问题。”

雪球又是不自觉的抖了抖身子,憨笑着将玄墨推离了些,“我骨头多肉少,怕不合您的胃口,这八方大陆多的是身材丰满的美女,呵呵,大哥您大人有大量,放小妹一马吧。”雪球如何不知道玄墨口中,此吃非彼吃。心想唯今之计能拖便拖,最好拖到天亮云璟醒来,她便不用独自面对这让她心悸的妖孽了

“本妖孽就好这一口,好了,时辰也不早了,我们立刻便出发回家吧。”玄墨说完,便揽着雪球的杨柳细腰,准备腾空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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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女桑:

其一《山海经之中山经》:中山之宣山,其上有桑焉,大五十尺,其枝四衢,其叶大尺馀,赤理黄华青柎,名曰帝女之桑。

中山的宣山,山上有一种桑树,树干合抱有五十尺粗细,树枝交叉伸向四方,树叶方圆有一尺多,红色的纹理、黄色的花朵、青色的花萼,名称是帝女桑。

其二《太平御览》引用《广异记》:南方 赤帝 女学道得仙,居 南阳 崿山 桑树上,正月一日衔柴作巢,至十五日成,或作白鹊,或女人。 赤帝 见之悲恸,诱之不得,以火焚之,女即升天,因名帝女桑。

炎帝的小女儿向神仙赤松子学道,后修炼成仙,化为白鹊,在南洋愕山桑树上做巢。炎帝见爱女变成这模样 ,心里很难过。叫她下树,她就是不肯。于是炎帝用火烧树,逼她下地。帝女在火中焚化升天。这棵大树就被命名为“帝女桑”。

                  心动咫尺

“慢着!”雪球惊得大叫了一声,制止了玄墨,心里则奇怪为何他俩的对话,不远处屋内的云璟和枯荣却好似一句也没听见,比平时睡得还沉。

“呵呵,还好玄墨在你我之间加了层隔音壁,不然那些碍事之人早被你这大嗓门给吵醒了。”玄墨亲昵的点了点雪球的小鼻子,笑着异常狡猾。

狐狸……救命啊,她这回算是彻底栽了!原来这妖孽早就计划好了一切,难道,难道她真要离开云璟被迫投奔妖孽玄墨?心头滑过一丝痛楚,她好似从未想过自己会离开云璟,她好似已经习惯了有他在旁,若是此生不见会如何。雪球知道现在不知想这些时候,立刻迫使自己停止了这些念想,却立刻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等等!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这叫有缘千里来相会,小球儿与玄墨有缘,自然去哪都能被玄墨碰上,呵呵。”玄墨将雪球紧紧箍在自己怀里,花香、水香,人醉、心醉。

“我说正经的,你别给我扯些玄乎的事来打发我。”雪球不耐的再次将玄墨推开。

“好,其实我是来接我的随从的,小球儿不知了吧,青风原就是青鸾族人,这次放他回来省亲,嘿嘿。”玄墨笑着摸了摸雪球的短发,软软的手感甚好,这一摸便停不下来了。

雪球听他这般一说才记起,前些日子寿宴上那个奉上七彩寒灵蝉的清秀随从就叫青风,原来竟属青鸾一族,却不知为何要给蛟龙族当手下。

玄墨突然神秘一笑,压低了声音凑至雪球耳边低语道:“该说的说了,不该说的也说了,小球儿,这破坏气氛的也来了。下次再遇到玄墨的时候,玄墨定会亲自将你带回去的,在此之前,就先放你一马。”说完,他对着尚无反应的雪球又是偷得香吻一个,这才愉悦的带笑朝不远处看了看,身形一晃便隐没而去,失了踪影。

雪球微张着嘴,不明白玄墨怎么就肯轻易离开了,不明白他为什么总是无缘无故的啃她的嘴。这不明白还未想明白,云璟恼羞成怒的俊脸便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我竟不知你与蛟龙族族长玄墨还有瓜葛!”云璟先前在屋内睡着,他睡眠原是极浅的,蓦地醒来,发现身边少了一只晚上从来酣睡不醒的兔子,不觉慌了神,立刻出屋寻找。却在推门的霎那,看到她与玄墨亲密的相拥相吻,心中怒气上涌自是不言而喻。

“云,不是这样的。”雪球拉着云璟的衣袖,不觉心慌意乱。她从未见云璟如此生气过,但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了,她的确与玄墨有了瓜葛,还是肌肤之亲的瓜葛,云璟亲眼所见,这让她如何辩解也解释不清了。

“我原先便觉得古怪,七彩莲位于昆仑瑶池正中央,除非施法术,当时的你怎可能凭空出现其中,想来也是他帮你的吧。雪儿,璟记得初遇你那会儿,你说是个名叫耶稣的神人让你吃金风玉露的,那耶稣其实也是玄墨吧,你是不是早就认得他了?”云璟的脸色愈发难看,银眸也愈发的冷,生怕听得雪球那一声是。

“当然不认得!云,你别乱想,耶稣和玄墨八杆子打不到一块去的!雪儿不喜欢那妖孽,雪儿怕他。”雪球可怜兮兮的望着云璟,云璟的表情好是可怕,让她的心也跟着颤了颤。天啊,云璟的记性也太好了吧,怎么还惦记着耶稣的事,那不过是她随口乱说的,却让他把耶稣和玄墨联系在了一起。

雪球冰凉的小手环住云璟的腰,连带着将他的怒气也一并化解了去。云璟无奈的叹了口气,将雪球打横抱回暖和的屋里,却在烛火下发现了她的樱唇略微有些红肿,顿时又恼了,指腹不自觉的抚上了她的唇。

“云……”雪球被云璟的轻柔所感染,情不自禁的喃喃唤了声他的名字,却在下一秒,被云璟以唇封口。一晚上两次艳遇,与两个美男唇齿相依,怕也只有雪球会觉得委屈了。

她能推开玄墨,却不敢推开云璟,生怕他又恼了自己。而云璟带点凉意的薄唇只是温柔的覆在雪球的樱唇上,没有玄墨的霸道与侵略,却能让她泛起无限的感动。

唇间传来属于云璟的丝丝甜意,有点像桂花糕,惹得雪球心痒痒,便情不自禁的张开了小嘴,轻舔了下云璟的唇,眼眸流转着调皮的笑意。

而这一举动,对云璟来说却是极大的引诱之意,立时便将这一蜻蜓点水的吻升温至两舌相缠的炙热爱吻,虽然技术略显青涩了些,应付雪球却是绰绰有余。

而直接导致了这一变故的雪球不明就里的兀自瞪大双眼,被动的承载着云璟满腔爱意的拥吻,心蓦地泛起一丝涟漪。她不喜欢玄墨的触碰,却对云璟的深情喜得无法自已。

云璟活了上千年,虽从未爱过别人,对这情人间的旖旎之事却也是了解的。如今亲身实践,竟有欣欣然之向往的喜悦。待一吻毕,见雪球不羞不恼,只是憨憨的看着他,反而起了更强烈的怜爱之心。

“云……”雪球见云璟不再生气,原本犀利的银眸此刻也仅余温柔,这才软软的开口道:“我好像有一点喜欢你了。”

此话刚出,云璟再多的怒气也烟消云散了,剩余的只有哭笑不得的无奈,原来他的雪儿直到现在才有一点喜欢他。罢了,只要喜欢便好了。原来雪球竟从未开口对云璟说过喜欢两字,无怪乎让云璟会误认为一直以来都是他单方面的爱着雪球。他哪里知晓,其实早在先前每一日的点点积累中,雪球已然将对他的好感化作了喜欢与依赖。皆是笨拙之人,这感情之事,便更如雾里看花,模糊却也回味。

翌日,雪球竟在离开青丘前独自一人去找了青殇,而枯荣和云璟想要跟随,却被她拒绝了。云璟有些担忧,毕竟昨日青殇还想要了雪球的命。直到雪球笑着出了丹华行宫,飞扑进云璟的怀中,他那颗悬着的心这才放下了。

回赤原的途中,云璟看似无意实则在意的问向身边的雪球:“雪儿先前与青殇族长说了些什么?”

“平息战火的爱情宝典。”雪球骄傲的抽了抽小巧的鼻子,又看了看与云璟紧紧相握的手,开心的笑着回答道。

“傻兔子尽说些胡话!”枯荣不屑的嗤道,尤其是看到雪球和云璟的关系比以往更是亲密,对雪球的冷嘲热讽便不断了。

雪球不客气的将枯荣拍下自己的裙摆,又补了一脚,这才解气:“以后你便知道了。”

三人吵吵闹闹的回了赤原后,便立刻被请入了赤翎行宫。再见凤久,雪球对着他神秘一笑,便恢复了本性,嚷嚷着要去找菠萝凤梨。只是云璟如何会放她一人去见凤黎,雪球见云璟不肯放人,便安静依偎在他身旁,不再吵闹。

“凤王,青鸾族族长青殇托云璟带了一句话回来,若要求和,需凤王亲自前往青丘,其余人等他一概不见。云璟虽未能劝动青殇族长,却也明白凤王定是以大局为重,若能兵不血刃化解此事,云璟认为也无不可。”

“凤久自有斟酌,劳二殿下费心了,明日是我凤展叔父的小女儿,凰临浴火涅磐,千年成年之日,我全凤凰族皆会齐聚一堂。二殿下若是有意,也可留下一同参与。”凤久听到青殇的名字时,先是神情一怔,随即微笑着将话题巧妙的转至了明日之事上。

云璟曾听过说,凤凰若要成年,需集香木自焚重生,成年后五百年便要如何循环反复一次。只是,唯有第一次的涅磐仪式最为重要,有多未成年的凤凰便是于涅磐中夭折的。而涅磐重生的凤凰,其羽更丰,其音更清,其神更髓,法力更为精进。只是,鲜少有外族之人能看到这一盛况,而他们却有幸被凤久邀请,连云璟都有些诚惶诚恐。

“既如此,云璟便也不推脱了,多谢凤王的好意,那便再多叨扰个两日。”云璟颔首谢道,怪不得连他父王都大赞这一任凤王的气度与为人,果真是佼佼之王者。

而一旁的雪球也不见得比云璟平静,千年一个的烤小鸟盛会,所有大鸟都会聚齐一起,若是全扔火里,肉香四溢,醉生梦死。想着想着笑容便不自觉的爬上了雪球的嘴角,看得一旁的侍卫齐齐一颤。原来昨日趁雪球不在,凤黎便与他们一再关照过了,说这白衣女子看似柔弱,实则胃口惊人,尤爱吃肉。而在她眼中,所有活物只有食物与非食物之分,若被她看上了,便难逃被吃的命运。

云璟见凤王不欲多提肥遗之事,便请了辞,带着一脸憧憬的雪球回屋休息去了,绝不放任她有四处乱跑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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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遗:北山之浑夕山,有蛇,一首两身,名曰肥遗,见则其国大旱。

北山的浑夕山,山中一种蛇,长着一个头两个身子,名叫肥遗,在哪个国家出现那个国家就会发生大旱灾。

                  涅磐变故

翌日,云璟与雪球皆换了身干净的白衣,衣上双双绣着红梅,宛若一双壁人,行至一处便引得众人的目光追随。而枯荣则照例一袭锦蓝长衫,只要不开口,那他便是世间最纯净的精灵。

按枯荣的话来说,因为是千年涅磐,所以就连在远方携妻游历的前前凤王凤修也会特意赶回来。所以跟着云璟和雪球一同来到丹穴山的他,并不是来看这狗屁不通的自焚,而是想与凤修叙叙旧,顺便炫耀下自己重出八方大陆的喜悦之情。

涅磐的地点是定在丹穴山顶一棵万年老梧桐旁举行的,梧桐树庇佑着凤凰一族的繁荣昌盛,也见证着每一只火凤炎凰的美丽蜕变,它于凤凰便是极神圣的象征。

当他们抵达丹穴山顶时,大多数的凤凰早已虔诚的跪拜在万年梧桐旁围作一个圈,中间站着一只七彩羽翼的小小炎凰,和火凤不同,炎凰的羽冠和三羽尾都是夺目的金色。这只小炎凰的父母便跪在一旁替她暗暗祈祷,希望她能平安无事的度过这一次的涅磐。而作为一族之首的凤王凤久,则在仪式开始前,上前一步,为小炎凰赐予美好的祝福与护体的灵气。

云璟因是外族,虽被允许参与,却不可靠近,只能与雪球远远的站于一旁,静静等待着这一神圣仪式的开始。而枯荣似乎发现了凤修的身影,显得格外兴奋,却也在仪式开始时瞬间安静了下来。

凤久亲自点燃了围绕着小炎凰凰临的香木,火焰在跳跃,香木在燃烧。火光在风势的作用下冲天而上,将簌簌发抖的小炎凰蓦地笼罩其中。小炎凰在熊熊大火中发出了尖锐的悲鸣,而众人却是一脸的肃穆与平静。

雪球不忍的将头深深的埋进云璟的怀中,云璟立刻体贴的替她捂上双耳。这仪式过于残忍,饶是他也忍不住蹙眉摇头。

大火足足烧了半个时辰才渐渐有熄灭的势头,而小炎凰的身影早已与火焰融于一起,化作了丝丝灰烬,那萦绕耳边的悲鸣是她留于这世最后的挣扎,也是即将重生于世的第一次高歌。

众人屏息,若无意外,待火灭,便会有一只美丽的炎凰自灰中重生,光芒耀世。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丹穴山上空忽然传来一声高昂的马嘶。天际云边,一长着翅膀类似天马的雪白神兽若闪电般疾飞而过,神兽的口中衔着一木质器皿。因他飞行的速度过于快,器皿不稳,生生从里面洒落了一滴晶莹剔透的水珠。而这水珠不巧,正落在那仅余星火的香木之上,只听噗的一声,火完全熄灭了。

凤久神色大变,立刻上前查探。却发现,那水珠竟然凝结不化,仍稳稳的停留在已烧至黑炭的残香木上。凤久皱眉长叹:“天意,竟是熔银!”此话一出,所有的凤凰族人皆是脸色苍白,而接受涅磐的小炎凰母亲更是直接昏倒在了她夫君的身上。

“叔父,节哀。”凤久转身,面露哀色的看着不幸夭折的凰临之父凤展,悲戚的安慰道。

凤展木纳的看了眼凤久,将已然昏过去的夫人托于旁人照顾,自己则上前跪于那只剩灰烬的香木前,颤颤的伸出双手,将那些灰烬尽数捧于手上,“临儿,爹的错,让你受尽痛楚却不得而生。”说着泪水便顺着脸颊滑落至那些灰烬上,这是他对枉死的女儿临别最后的爱。众人见到此情此景,无不潸然泪下。

“怎么会这样!”雪球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幕,眼泪也不禁颗颗掉落。她虽吃肉无数,但却见不得这样一个鲜活的生命,以这种方式结束了一生。原来重生才是最大的谎言,原来涅磐才是最大的劫难,生离死别竟是这般折磨人而又令人痛苦不堪的。

“是他们!就因为有这些外族人在场,才给凰临招致了无法重生的噩运!”在场有的火凤炎凰因为情绪过于激动,而将凰临之死的矛头指向了云璟等人。此话一出,自是煽动了无数凤凰族人,众人皆用仇视的目光瞪向他们,只是碍于凤久在场,不敢轻举妄动。

“都住嘴!”凤久大声斥道,顿时将混乱的场面压了下来。他冷冷的环顾着周围的族人们,不失威严的开口道:“叔父丧女已是他人不能承受之痛,你们却还想将此事闹大吗!且原因是熔银的不幸掉落,天意不可违,让叔父独自送临儿上路吧。”凤久说完,带头离开了丹穴山顶,众人便也只得跟着一起下了山。

雪球回头望了望那跪着的萧瑟身影,终是不忍,被云璟拉着下了山。

待众人回到赤翎行宫,云璟被告知凤久有事与他商量,便携雪球一同去了凤久所在的书房。而对枯荣这种早已见惯生死的人来说,风临的死自是没有什么,他甚至还颇为愉悦的独自一人寻凤修叙旧去了。

“二殿下可知这熔银是如何掉落于香木之上的吗?”凤久见云璟来了,便屏退了四下,开口见山的说道。

“若云璟没看错,当时天际一晃而过的白色身影就是南方领地蒲牢族的圣兽英招,而那滴熔银正是自他衔着的容器中掉落而下的。只是凤王,此事绝非英招的错,且,云璟也不想凤王因此事而蒲牢族结怨。”云璟将重重的心事敛于眸中,平静的开口。只是,于他总觉得这一连串的事件皆诡异得令人心凉,先是负屃族赠与凤凰族的肥遗剑被不知名的人利用,杀了数个青鸾族人,导致两族兵戎相见。再来是凤凰族的涅磐因蒲牢族圣兽的无心之举而功亏一篑。最古怪的是,熔银乃南方极热之地熔水特产,温度之高非常人可触碰,于他们更是无用。而英招的方向正是自熔水而来,却是向蒲牢王所在的浮玉而去。

“自然,凤久也不是妄究是非之人,只是高温相抵向来是我凤凰一族涅磐时的大忌,所以此次的熔银实在过于巧合。凤久不解,这背后的阴谋究竟指向何族何事,唯有一点凤久敢肯定,凤凰族不幸,两次皆被牵连其中。若二殿下有心,便顺藤摸瓜查出此人,若无心,凤久也只能在今后率领全族低调行事,明哲保身。”凤久的眼眸中蓦地闪过一丝晦涩,直觉告诉他,待这阴谋之网笼罩整个八方大陆时,便是争斗与毁灭的开端——涅磐,这次,不知重生能否再次临世。

云璟皱眉思索了很久,这才开口道:“云璟自认力量有限,却也不能放任不管,任其胡作非为。凤王,肥遗一事,还望妥善处理,莫再起纷争。云璟即日便去浮玉,与蒲牢王叔问个明白,定给凤王一个交代。”

“那便有劳二殿下了。”

赤原 凤清湖 邀月台

“他奶奶的,老子百年后又是条好汉!”枯荣的凤目中闪着不可一世的高傲神采,而与他说话的则是一身素衣的凤修。凤凰一族与他族有所不同,五百年的涅磐轮回与重生,是以,这五百年他们不会像枯荣那般永葆青春帅气的模样,他们会慢慢衰老,就如眼前满脸皱纹,却风度不减的凤修。经历涅磐重生的他们会褪去年迈的老态,恢复年轻时候的模样,法力更为精进,容貌也更为出色。

“这百年也难为你了。”凤修微笑着睇着眼前仅是手指那般大小的枯荣,隐隐又回忆起了几万年前那些岁月,那时的他不过是个刚成年的火凤,尚未继承凤凰族大统,却与所有年轻的火凤一样,心高气傲,不将他人放于眼中。

只不过,与他不同的是,在当时,枯荣早已是叱诧整个八方大陆的风云人物,甚至与伟大的龙神齐名。初出茅庐,便是新生牛犊不怕虎,凤修在游历中无意中得罪了这个比谁都目中无人的大人物,可想而知,自然是被教训得极惨,却也是不打不相识,从此竟与枯荣成为了挚友。

自枯荣被封印后,凤修也选择将凤凰族交付与自己的儿子,随后携妻同游。今日归来,竟可得见万年前与他把酒言欢的老友,自是欣喜不已,两人好似又回到了那个时候,如今来看,却是恍若隔世。

凤修不想,龙神的封印不仅仅是将枯荣的真身给封印了,竟还影响到了法术、性格与智力,且百年尚可完全恢复。看着眼前许久不见的枯荣以三寸之身说着满口粗话,性子高傲更甚从前,只是心眼却没了,反而可爱顺眼多了。

“只可惜老子现在还被这该死的契约绑着,等老子搞定那傻兔子恢复自由后,枯荣大人的名字便会重新响彻这八方大陆。”凤修经过这万年时间的洗礼,早已失了当年的心性,此刻见枯荣依旧那般活力骄傲,却是感慨万分,羡慕无比。

“如此说来,这百年你便跟着负屃王云璇之子云璟一同在外飘泊游历?”凤修也听说了云璟被逐出负屃族的事,个中详情虽不得而知,却也明白定是犯了云璇的忌讳,这才逼得他下了这种命令。

“错,是他们跟着老子!”枯荣打死也不愿承认自己才是那两人的跟班,小小的俊脸上满是不屑。

“甚好,凤修恰有一事,却因与那头金蛮牛有些过节,拉不下这张老脸去他的东方领地,可否请枯荣替凤修走上这么一遭?”凤修听枯荣如此一说,大喜过望,希望能将最近才捡到的一麻烦事转托于枯荣。

“金蛮牛,就是囚牛族那耿脾气的金∽樱磕忝橇饺艘郧熬退鸩蝗荩趺茨值搅娑疾患牡夭搅耍俊

“此事说来话长,如今也过去那么多年了,不提也罢。”凤修面露难色的叹了口气,从身旁的石桌上拿起一个锦盒,自盒中取出一枚褐中带着金色斑点的蛋,此蛋足有两个拳头那么大。“你可是认得此物?”

~﹡~﹡~﹡~﹡~﹡~﹡~﹡~〖。一日一介绍~~。〗~﹡~﹡~﹡~﹡~﹡~﹡~﹡~

英招:槐江之山实惟帝之平圃,神英招司之,其状马身而人面,虎文而鸟翼。徇于四海,其音如榴。

槐江山是黄帝的玄圃,神英招管理着这个圃。英招马身鸟人、虎斑鸟翅。英招巡行四海,宣布天帝的旨意,他的喊声像辘轳抽水。

                  喜获巨蛋

“此事说来话长,如今也过去那么多年了,不提也罢。”凤修面露难色的叹了口气,从身旁的石桌上拿起一个锦盒,自盒中取出一枚褐中带着金色斑点的蛋。“你可是认得此物?”

枯荣绕着那比他还大的蛋上下打量了一番,这才惊道:“奇了奇了,这不是囚牛龙蛋吗,怎会在你手上?”

凤修将囚牛龙蛋小心翼翼的捧在手上,将此蛋的来历娓娓道来:“不瞒你说,几日前,我与爱妻途经东方领地最为险恶的北号山,却见一群鬿雀围着这枚囚牛龙蛋。龙蛋固然坚硬,若是鬿雀有心,亦可破其壳、食其髓。我心有不忍,便将此蛋救下,使其幸免于鬿雀之口。只是凤修不解,为何囚牛龙蛋会出现在北号山。却碍于与金蛮牛的关系,不方便前往询问。”

“凤修,你交付错人了,这蛋在你这儿尚算安全,若是被傻兔子看上了,没准转眼便成了荷包蛋被她吃下肚了。”枯荣见雪球不在,自是放心大胆的夸大了她的贪吃程度。

而就在此时……

“云,你真要管这闲事?”就连一向不关心这些的雪球也隐约察觉到此事背后的阴谋之大,她一向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就算犯了她也懒得理。她不是信男善女,做不到大慈大悲拯救苍生,她只要和爱的人快乐一生,所以她不希望自己喜欢的云璟被牵涉入内。因为往往引火上身,大多是不得善终的。

“若他仅将矛头对着他族也就算了,但若是他意图整个八方大陆,便是要将负屃一族也卷入其中,那璟便不得不管了。”云璟的表情异常严肃,他与雪球准备寻着枯荣,便与他一起赶往蒲牢所在的浮玉行宫。

两人经询问才知凤修自涅磐下山后,便一直呆在赤原凤清湖边的邀月台,想必枯荣也定是在那了。

待来到邀月台,正巧见到一仙风道骨的老者手捧一枚大若鸵鸟蛋的褐色蛋,而小不点枯荣则在一旁上窜下跳的不知说些什么。云璟缓步来至凤修与枯荣的面前,扫了眼凤修手中的蛋,疑道:“这莫不是囚牛龙蛋?”

“正是。”凤修看着云璟,微笑着颔首道:“想必这位便是二殿下云璟罢,你父王云璇这些年可是好?”

“承蒙凤王关心,父王向来安康。”云璟见老者的衣着打扮风度气质,立刻明白了此人便是受凤凰族上下爱戴的前前任凤王凤修,自是恭敬的作揖答道。

“这位是?”凤修注意到了云璟身旁一双赤眸的雪球,自是出于礼节的开口询问道。

云璟立刻将雪球拉前一步,替两人互相做了介绍:“雪儿是云璟的心爱之人,虽为赤眸,却非妖物。雪儿,凤王是与枯荣大人同时代的人物,声誉极高,为人谦和。”

“呵呵,原来就是你这贪嘴的小家伙,我都听枯荣说了,这性子倒是极对我的胃口,敢作敢为。”凤修对雪球倒是大加赞赏,他二人也不知枯荣究竟对凤修说了什么,让他如此记忆犹新。

“雪球见过凤王,能得凤王赏识,是雪球的荣幸。”雪球乖巧的回了礼,憨憨一笑,算是对凤修给予她高度赞扬的回答。

凤修点了点头,随即将目光转至云璟,开口道:“二殿下来的正是时候,我恰好与枯荣说到这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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