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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澜-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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箫彤附在他左耳边,片刻,孟璟澜眼里闪过几分尴尬,面上有些难色:“宝宝,你再说一遍…我没有听清。”箫彤嘴角那一点笑意散尽:“我没有说话。”她只是对着他的耳朵吹了一口气。 ?? 孟璟澜愕然,箫彤却正了神色:“你的耳朵,是不是听不到了?”“不…”孟璟澜还想辩解,最后被她的眼神逼得无话可说。
“你在吃治耳朵的药?”箫彤盯着他,不放过他面上的任何一个表情,孟璟澜身形似乎有些不稳:“是的。”
“只是治耳朵?”箫彤面上认真无比,逼得他别开眼,继而伸手将她揽进怀里:“之前受了点小伤,影响了听力,没什么。”
“受了点小伤?”箫彤眯起眼,“伤得快要死了,也是小伤?”“谁告诉你的?”孟璟澜倏地睁开眼,原本微挑的眼角瞬间拉直,有些凶狠。
“你到底怎么了?”箫彤小手抚他的脸颊,他最近越发地瘦了,衬得眼睛更加的细长。“我没事,真的没事。”孟璟澜也意识到自己过度紧张,缓了神色。
“孟璟澜,你总想要我对你敞开心扉,凭什么你却能揣着一肚子的秘密?”箫彤用力推开孟璟澜依旧扶在她肘上的双手,声声质问。
“宝宝…对不起。”他低了头,撑着藤椅的边缘站起来,转身走回房间里,步子有些不稳,手扶着额角,推门离开。
箫彤眼里充盈着一片水汽,别开眼的一瞬,眼泪沿着脸颊掉落,渗进藤椅的分析,晕开一大片,手上抓着一个空瓶子,是止痛片。孟璟澜从来是不怕疼的,现在却需要吃止痛片,该是多大的痛苦。
孟璟澜回到房间,只亮着一盏床头灯,昏暗的灯光下照出箫彤已经躺在床上,被子滑在腰际,吊带的睡衣下露出小半片雪白的背脊,隐在被子下的身材玲珑,他突然觉得自己有几分燥热,脚步声压到最小,速度却是极快地进了浴室。
箫彤听着浴室的门轻轻关上,唇边翻开一个苦笑,孟璟澜不愿和她交心,其实,她何尝不是。
两人陷在冷战的边缘,可是在孟家所有人眼里,完全是箫彤这个女主人刻意冷眼相对,孟璟澜对她的百依百顺从来不变,往时极少有表情的男主人在面对女主人的时候,那种融化冰雪的温柔,谁见了都会心软,只除了…女主人。
“宝宝,明天慕璟有个新品发布会,要不要去看看?”孟璟澜舀了一碗汤推到她面前。他最无法忍受的,就是现在这样,箫彤可以对其他人客客气气,甚至在李嫂面前笑意浓浓,唯独对他横眉冷对。
箫彤默默地发下筷子,连眼睛都没有落在他身上,直接上了楼,退守在餐厅外的佣人心有余悸,唯恐男主人会像之前那次突然掀桌子,半晌,却只见他一口一口地喝完女主人视而不见的那一碗汤。 ?箫彤觉得自己正睡得迷迷糊糊,突然被孟璟澜摇醒,孟璟澜抓着她的手摆弄半天,她揉了揉眼睛,却发现孟璟澜极有耐心地脱她的睡衣,鼻息吹在她的胸口,激得她瞬间清晰,挣着往后挪了挪,拉高被子从脖子处将自己掩起来。
“你干嘛?!”她对上他的视线,里面有赤条条欲望。“我在…帮你换衣服。”他扭开头,有些血气冲顶的感觉。
箫彤扫了一眼床头的钟,分针秒针几乎就要交叠在十一上,眉头一拧:“大半夜的换什么衣服!”
“慕璟的新品发布会,都是安排在半夜的。”孟璟澜解释,将黑色的文胸递给她,“你自己换吧,我去外面等你。” ??箫彤被他一闹,睡意全无,恶狠狠地换了衣服出来,玫瑰色长裙的左胸上是一朵晶莹怒放的玫瑰,衬得她面色妖娆。
孟璟澜侧身进了屋,出来的时候手上捧着一条大披肩:“晚上有点冷。”替她围上,动作温柔。
靠在孟璟澜的怀里,姿势舒适,加之晚上正常的生物钟,睡意又爬上来,箫彤有些不满:“大半夜的开什么发布会,会有人来才怪。”嘟哝一声,打了个哈欠,连眼泪都涌出来。“你先睡一会儿,到了我喊你。”孟璟澜放在她肩上的手一下一下地轻轻拍动。
“宝宝,到了。”孟璟澜将她扶正,箫彤眯着眼,透过车窗,外面一片华灯璀璨,人来人往,热闹得几乎像是白天。她不知道,慕璟的新品发布会,向来是名流趋之若鹜,贵族流连忘返。 ??二层的展览厅,已经人声鼎沸,后台乱成一团前台自然看不见,前台每一位受邀入场的贵宾都有自己的位置,而左侧最中间的两个位置一直空着。
这也是历年来的习惯,孟璟澜每次出席,都规定要预留两个位置。众人每年都猜测为什么要六两个位置?他会不会带着女伴来?可每一年都失望而归,孟璟澜始终是一个人,身侧也总是空的。
离开时还有十五分钟,位置却一直空着,众人失望,今年不会是连孟璟澜本人都不来了吧?经理守在门口亲自接待,完全被面前的场景镇住了,孟璟澜竟然挽着女伴出席?!
“孟少,这边请。”经理引着两人往里去,时不时回头看一眼那个一身红裙,娇态万千的女人,难道这就是传言中,孟少的女神?
开场越来越近,场内也渐渐安静下来,箫彤猛地停下步子,往孟璟澜的身后躲了躲,任谁突然被几百双眼睛这样看着,都会有和她一样的反应。
本已寂静无声的大厅瞬间沸腾,却只维持了一刻,因为发布会开始了。开场是展示慕璟的象征,一套同名为“慕璟”的宝石戒指,这也算年年的惯例。
这套首饰没有模特儿佩戴,放在透明的展柜里,后排看得不甚清楚,可前排却能瞧见,几枚宝石戒指,唯独缺少了最中间的那一枚红宝石戒指,有人猜测是不是被盗了,也有人说是售出了,一时众说纷纭。
“中间这一枚红宝石戒指,不是丢了也没有被卖出去,这枚戒指是慕璟的创始人,孟璟澜先生亲手制作的,当时的目的,是作为一枚婚戒,现在被他本人取走了。”经理明示暗示皆很到位,一时所有目光又胶质在孟璟澜的身上。
箫彤愕然,抬头望着他,孟璟澜嘴边挂着几分笑,托起她的左手,并不抬得很高,她一惊,无名指上赫然是一枚红宝石的戒指。
“你什么时候给我戴上的?”箫彤蹙眉,面上没有丝毫喜悦,只有被欺骗的恼意。“刚刚你在车上睡着的时候。”孟璟澜毫不避讳。
箫彤伸手去摘,孟璟澜却抓住她的左手,伸进指缝,十指交扣:“要摘…也回家再摘。”箫彤扫了一眼,停了动作,算是妥协。
周遭离得近的人看都能看见孟璟澜身侧的女伴手上那枚血红的戒指,一时孟璟澜求婚成功的传言传播开去。箫彤火气未散开,三更半夜的,竟然被他摆了一道。
新品发布会很顺利,向来是展示后展品全部拍卖,可是细心的人却发现,方才最贵的几套展品,都没有出现在拍卖会上。立刻又有人讨论是不是孟璟澜为了之后的婚礼做准备。因为孟璟澜携着女伴先行离开,所以众人有些肆无忌惮。
箫彤一声不吭地下车,又一声不吭地上楼,孟璟澜默默地跟着,他觉得在理上他是亏的,可是在情上,他绝对没有半点错误。
“孟璟澜,你好样的!”他弗一进门,就被迎面丢了的枕头砸中,以他的身手自然是躲得开,这一记却挨得心甘情愿。
28、争吵之后 。。。
孟璟澜抱着枕头站在门口,床上是一套对枕,箫彤手里还拿着一个,她胸口起伏得厉害,似乎含着无穷的怒意。
片刻,箫彤将手里的枕头扔回床上,去摘左手的戒指,却发现戒指卡在手指上摘不下来,可越是摘不下来,她越是暴躁,最后指节被扯得绯红。
转身进了浴室,从香皂到沐浴露试再到洗发水,最后连洗面奶也试了一遍,戒指就像是生着魔咒,越掰它,掐得越紧,手指被折腾得有些浮肿,戒指却没能摘下来。
孟璟澜看着她一个人对着水池咬牙切齿的懊恼模样,心里漫起几分喜悦,她终究没有摘掉,即使她并不情愿戴着。
箫彤揉着发疼的手指,看见立在床头的孟璟澜,嘴角不禁流露出的微笑让她瞬间又有了火气:“摘不下来你也别太高兴,我没有答应嫁给你,你别一厢情愿的。”他垂了垂眼,依旧是笑,仿佛听不见她的话。
箫彤切着手里的香瓜,翠色的瓜瓤衬着手指上的猩红一点,她一愣,不过几天时间,她似乎已经习惯了这件额外的首饰,仿佛本就是一体。这枚戒指一点也不精致,红宝石打磨得并不圆润,八爪的戒托也不够均匀,瞧着小比假货还要粗糙。
“少夫人,您终于答应少爷的…求婚了?”李嫂的态度有些揶揄,箫彤摇摇头:“孟璟澜乘人之危,我摘不下来了。”说着看似嫌弃地瞥了一眼。
“抹点油应该能摘下来。”李嫂一本正经地从架子上拿了一瓶橄榄油,箫彤一愣,缩了缩手:“我不喜欢橄榄油的味道,下次洗澡的时候我再试试。”李嫂露出一记高深莫测的笑,将橄榄油放回架子上。
箫彤刚刚切好水果,听见动静,看到孟璟澜和律师从二楼走下来。孟璟澜的私人律师约莫三十岁,戴着眼镜斯斯文文,气质儒雅,可听说他是律师界的中流砥柱,战绩全胜。
目光扫到箫彤的时候眼神有些变化,带着几分探究,最后礼貌地点了点头,径自出了门。孟璟澜面上自然流露出的笑意彰显他此刻心情极好。
“有礼物要给你。”牵着她的手一路领着她进了书房。漆黑的书桌上放着一个文件袋,孟璟澜手指扣了扣桌面,“打开看看。”
箫彤有几分好奇,将纸袋倒过来,书桌上落了几个小本和她的…身份证。她盯着那张彩色的硬卡发呆,她这辈子第一次拿到身份证,离开起的八年,她一直是黑户,即使是到了年纪,她也不敢去警察局办身份证,唯恐被孟璟澜寻到一点蛛丝马迹。
还有房子的产权证,慕妈妈生前的存折,已经办理到她名下,钱不多,却是妈妈留给她的。还有一本护照,办理时间是八年前,新得还来不及使用。
“户口本呢?”她抖了抖,袋子里面已经再没有别的东西。“你的户籍已经和我的迁在一起,原来的户籍已经消掉了。”
“你干什么要改我的户籍?”箫彤眉角一折,带着质问。“你是孟家的女主人,户籍自然要落到孟家。”孟璟澜不以为然。
“女主人?孟璟澜,你是不是以为我没有把戒指摘掉,就真的是答应嫁给你了?”箫彤仰起头,脸绷得很紧。
孟璟澜眼睛稍稍眯了几分,语气很认真:“宝宝,我想娶你。”“我不想嫁你!”几乎脱口而出,言语间的排斥几乎让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孟璟澜想到她会拒绝,眼神静静地落在她手上的戒指:“宝宝,戴了我的戒指却不嫁我,没有这样的道理。”
“我摘不下来!”她对他的强词夺理很无奈。“我不管,既然戴上了,就要嫁给我。”箫彤知道孟璟澜霸道惯了,可是无耻得这样理所当然,她真的是第一次见。
“孟璟澜,你做梦!”她转身出了书房,门被摔得震天响,孟璟澜走到书桌后面,拉开第一格的抽屉,里面静静地躺着两张纸,一格一格代填的空白。
他拿出一张,坐在书桌前认真地填写,落款处他将名字写得格外清晰,看着另一张空白的,寻思片刻,也拿出来,一个一个地填上,唯独空着签名签名那一栏,其实他能模仿她的笔迹,只是求她的一个心甘情愿。盯着看了片刻,直到确认一个字也没有填错,才将两张纸叠好放回抽屉里。
箫彤蜷在藤椅上睡着了,醒过来的时候,小腹有些疼,翻身坐起来,睨到藤椅上有一抹殷红,她松了一口气,已经隔了三个月,亲戚总算来了。之前停吃了一个月的药,就又不正常了。
刚刚莫名其妙的发火,她将一切归结为亲戚来访带来的暴躁情绪所致。她想和孟璟澜和平相处,甚至不止一次地奢望过也许…也许他们能重新开始,可是每当孟璟澜靠近她,她都会忍不住想起过去,忍不住对他反驳,忍不住对他尖叫。
她垂眸,从前两人几乎没有争吵,孟璟澜那么强势,而她,那么胆小。唯一的一次,还是为了妈妈…
=回忆的分割线
妈妈受了伤,箫彤自告奋勇地下楼买晚饭,弗一抬头,就看见孟璟澜站在楼道口。他从来只是将她送到小区门口,她是第一次看他站得这么近。
“宝宝。”孟璟澜穿着绛红色的粗线毛衣和漆黑的牛仔裤,嘴边泛着浅笑,勾勒出只属于她的温柔。
慕无彤面上没有他预料的惊喜,眉头拧得很紧,眼里透出浓浓的防备。孟璟澜有些意外,想要向前,却没想到她竟然往楼梯上退了两步。
“宝宝…怎么了?”他回美国的行程一拖再拖,就是为了能见她一面。不过几天没见,没有想到她会是这样的反应,他心里腾起一股不安。
“窦百呢?”慕无彤越过他,扫了四周一眼。孟璟澜微愕:“他没有跟来。”“他是不是不敢出来了?!”她扬了声音,他眉头皱了皱:“你说什么?”
“今天傍晚的时候,妈妈在小区门口受了伤,是窦百干的,我亲眼看见的。”提起慕妈妈的伤口和满地的血迹,她忍不住怒上心头。
“不是窦百。”孟璟澜不带思考,立刻否认。“这个葫芦就是窦百的!是妈妈从他脖子上扯下来的!”慕无彤从口袋里掏出那只血色的葫芦,孟璟澜眸色一闪。
“不是窦百。”他几乎是强调,“不是”两个字更是咬了重音。“我看得清清楚楚!”慕无彤无法接受孟璟澜毫不讲理没有半点证据的反驳。
“窦百只听你的。”慕无彤咬着嘴唇,语带暗示。“你在怀疑我?”孟璟澜眼角倏地一沉,眸色凌厉,“你怀疑是我干的?”
“我妈妈跟他无冤无仇,窦百不可能平白无故伤害她。”十百千万像是孟璟澜的死士,为他生,为他死,身手极好,地位极高,从来不听别人的话。
“所以你认定是我,因为你妈妈不让我们在一起,所以我要除掉她?或者,给她一点教训?”孟璟澜的声音越发冰冷。
“除了你,没有人能支使窦百。”箫彤脑子简单,想不到更深更远的地方,只停在这么肤浅的一层上面,认定了,扭转不了。
“然后呢?如果我伤了你妈妈,那么然后呢?”孟璟澜将她按在墙上,尖锐的目光盯得她喘不过气,“是不是要和我分手?”几乎是咬牙切齿。
慕无彤大眼睛里蕴着浓浓的水汽,依旧咬着嘴唇没有吭声。“慕无彤,想和我分手?想都不要想!”他突然撤去手上的力道,慕无彤滑坐在地上,看着孟璟澜背脊僵直,一步一步消失在黑暗里。
孟璟澜真的没有再出现过,慕无彤矛盾着,她越来越想念他,一分一秒,无时无刻,却又对他伤害妈妈的事情无法释怀,她没有办法说服自己,那件事情不是孟璟澜做的,除了孟璟澜,没有人能有这样的天时地利人和。
转学办得并不顺利,慕妈妈的外调也迟迟办不下来。慕妈妈怕耽误了女儿的学业,只能让她回去上课,只是管得紧了,却发现,她真的是认认真真地上课,没有再和孟璟澜联系。
慕妈妈受伤之后,箫郑常常会来慕家,箫郑的父亲箫叔叔和慕妈妈是同事,出出进进仿佛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慕妈妈担心上次伤了自己的人还会对女儿不利,箫郑便自告奋勇地揽下了接送慕无彤的责任。
本来担心影响箫郑高考,慕妈妈还推脱了一下,箫郑却坚持,终于得了首肯。箫彤看着妈妈眼里流露出的几分赞许,心里发涩,妈妈对孟璟澜本身就是有偏见的,他什么都没有做,妈妈却已经是满心满眼的厌恶。
上次孟璟澜的警告还历历在目,她不想也不敢和箫郑走得太近。她觉得箫郑看她的眼神…已经有些变了,不再是往时淡而疏离的神色,搀着几分温柔,却直让她发憷。她甚至讨厌和他肩并着肩走在一起,潜意识里,这是只有孟璟澜才被允许的亲昵范围。
“妈犯病了?”箫郑拿着手机的手有些颤抖,声音也不稳,“我现在就过去。”箫郑向来是淡定从容的,这样外露的惊慌还是第一次。
“郑阿姨生病了?”箫郑扭头看向她,眼底透出的无助,让她心软,“我陪你去医院。”箫郑点点头,心里的烦乱被扫去几分。
两个人匆匆进了病区,却在走廊那头,看见孟璟澜。一身黑色的夹克,衬着雪白的墙壁有些突兀,他侧头对上两人的目光,眸子里萦绕着冷气,让慕无彤心里一点一点发凉。
“宝宝,我赌你会不会来…”孟璟澜嘴角勾起一抹笑,冷酷而残忍,“如果你不来,之前的事就算了,可是,你却来了。”
29、变成我的 。。。
“我说过,离箫郑远一点。”他双手兜在口袋里,扭回头,视线落在地板上,缓缓站直身体,“宝宝,为什么不听话。”
一直候在一旁的手下将箫郑钳制住,动作很快,他甚至来不及打开母亲的病房就被带走,孟璟澜步子不快,一点点靠近她,直到她无处退避,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拖着离开。
这是第一次,慕无彤挣扎,孟璟澜仿佛没有半点耐心直截了当地在她颈上敲了一记,将她弄晕后抱上车。
慕无彤转醒,动了动脖子,一阵酥麻的疼,发现自己被孟璟澜抱着坐在沙发上,脑子里最后一幕,是孟璟澜表情冷漠,抬手将她敲晕。
“醒了。”孟璟澜声音冷硬,放开拥着她的手。慕无彤猛地站起身推开几步。脚步声几乎引起回音,扭头才看清这里是一个巨大的仓库,空空荡荡,拉门落下,不透进来半点阳光。顶上的十几盏白炽灯,照亮仓库的每一个角落。
几米外,箫郑被反手绑在靠椅上,胶布封着嘴,眼睛上也蒙着黑色的眼罩。“箫郑!”慕无彤惊诧,跑上去想要给他松绑,却被箫郑左右两边的男人拦住,根本没有办法靠近。
箫郑似乎听到了他的声音,身体动了动,却亮着椅子也挪了几步。“大孟你做什么?为什么把他绑起来?”
孟璟澜示意手下将箫郑面上的眼罩和胶布去掉。箫郑喘了一口气:“无彤!”他一眼看到了站在他面前的慕无彤。
孟璟澜从沙发上站起来,不疾不徐,步子优雅,示意左右两人退开,居高临下地俯视箫郑。
慕无彤蹲下替他解开身上的绳子,手抖得厉害,结扣又很繁复,半天也没有解开。突然身边掉落一把瑞士军刀。
她扭头往上去,孟璟澜神色冰冷:“不是解不开吗?”慕无彤拨出刀子的瞬间,险些划破自己的手指,刀口很锋利,几下就割断了箫郑手上的绳子。
箫郑自由后的第一反应却是将慕无彤护在身后,孟璟澜目光闪烁,嘴角的弧度缓缓填平:“宝宝,过来。”
慕无彤咬着嘴唇,最后垂下头,绕开箫郑向孟璟澜走过去。箫郑拉住她:“无彤,别过去。”
“过来。”孟璟澜重复一遍,已是极不耐烦。“无彤,慕阿姨不准你们来往。”慕无彤明显地愣了一下。
孟璟澜突然失了耐性,推开箫郑,将慕无彤扯到身边。“孟璟澜,离他远一点!”箫郑被按回椅子上,对着孟璟澜大吼。
“宝宝,这把枪喜欢吗?”孟璟澜仿佛没有听到,从手下拖着的锦盒里取出一把银色的枪,枪身很小,用宝石镶嵌着她的名字缩写,“送给你的。”
慕无彤从来没有见过真的枪,根本不敢伸手去接。“上着保险,扣不了扳机。”几乎是强迫地塞进她的手里。
“要不要试一试?”孟璟澜从后面托起她的手,稍稍弯了腰,视线与她的持平。枪头毫无征兆地指向了箫郑。
慕无彤想要移开手,孟璟澜却固得很紧,枪头一动不动地就这么指着箫郑的脑袋,极轻的咔嚓一声,孟璟澜的声音透着笑,像是调侃,却是最吓人的玩笑:“已经开了保险,不要乱动,会伤人的。”
“大孟,不要指着箫郑…”慕无彤吓得舌头打颤,几乎是哀求。“是害怕了,还是心疼了?”孟璟澜伏在她耳边,声音很轻,却是吓得她背上冒出一片冷汗。
“箫郑,所有人都不让我动你,有人还用命来保你。”孟璟澜的声音穿过慕无彤,在空旷的仓库里几乎产生回音,“你得到的,未必是我想要的,所以我可以不动你。可是,宝宝是我的,不是你该碰的!”
“我和无彤认识十几年,我比你先认识她!”“感情从来不讲求先来后到,难道箫夫人没有告诉过你吗?”孟璟澜勾起嘴角,带出几分轻蔑,细看还有些许不甘。
慕无彤一门心思全部落在手里这把枪上,他们两人的对话根本一点也没有听进去。孟璟澜托着她的手往下移了一点,离开箫郑脑袋的范围,她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枪口就指在了他的胸前。
“大孟,我害怕,把枪收起来好不好?”慕无彤仰起头,一张小脸吓得惨白。“你答应过不会和他来往,可是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却天天和他在一起。”
“我不会再见他,我保证,我发誓。”她眼眶红彤彤的,已经在打转的眼泪几乎立刻就要跌落下来。“无彤!”看见慕无彤这样委屈的表情,箫郑心里难受到了极点。
“大孟…”她忍着眼泪,仿佛没有听见箫郑的阻止,“这是最后一次,以后再也不会了,我真的不见他了。”孟璟澜摇了摇头,声音透着残酷:“宝宝,我已经不信了。”
“对着他开枪,或者…”孟璟澜回头,“让宋十和仇万动手。你应该知道,他们下手一定比你狠。”
“不要!”慕无彤尖叫,却无法把手抽出来,孟璟澜甚至把她的食指推向扳机,她挣扎得太厉害,突然听到两声枪响。
慕无彤看见箫郑跌倒在地上,膝盖上蜿蜒着淌出殷红的鲜血,吓得呆立在原地,孟璟澜眼角挑得厉害,嘴唇轻轻翘起,仿佛很满意眼前的一切。
卷门被拉开,突如其来的光亮让她有些不适应,她忘了自己是怎么被孟璟澜带出仓库的,只看着卷门一点一点地落下,箫郑几次挣扎着站起来,想要朝她走去,最后都失败地再次摔在地上。
车子里慕无彤蜷缩在一角,浑身抖得厉害,嘴里一声一声的呜咽,渐渐控制不住,最后几乎喘不上气。孟璟澜只是冷冷地看着,一声不吭。
车子缓缓驶进孟家大宅,这是她第二次到这里。孟璟澜对她伸出手,她用力地拍开,眼里的愤怒随着眼泪一点点漫开。
“走开。”摇着头退到后座的另一端,孟璟澜看着她片刻,突然关了车门,在她反应过来之前,迅速走到另一边,伸手直接将她从车子里拖出来,无论她怎么挣扎,一路抱回房间。
孟璟澜将她丢在床上,反手锁上门,她惊觉不对。翻身想要从另一边跳下去,却先一步被孟璟澜抓住脚踝,整个人跌回床上。
将她圈住,孟璟澜双手陷进浅蓝色的绒被,慕无彤的眼神惶恐又愤怒,而孟璟澜眸子里漆黑一片,沉郁得带不出一点涟漪。
“宝宝,你在为箫郑生气?”孟璟澜伸手一扯,慕无彤粉色针织外套上那一排精致的扣子崩掉了好几个。
她伸手去阻止,却已经来不及,外套连同套头毛衣被孟璟澜从下面往上推,瞬间就丢到床下。她只觉得身上一凉,忍不住颤抖。
孟璟澜眼色微微泛红,映在慕无彤眼里,让她害怕到了极点,她侧过身,试图将自己缩成一团,孟璟澜却半身压住她,慕无彤被迫面朝着他,几乎浑身赤裸。
孟璟澜就这样俯视她,茸茸的短发凌乱,面上泪迹斑斑,双颊因为喘不过气而泛起一阵潮红,模样很狼狈。心口像被一下一下地挠动,忍不住俯身吻上她,辗转缠绵间,伸手脱掉了外套。
原本松开钳制她的手,下滑落腰间,穿过柔软的腰,被她托起,让她更加地贴近自己。箫彤双手自由,立刻抵在胸口,用力地推了孟璟澜一把。
他突然蹙眉,倒吸了一口气,双手的力道也轻了不少,慕无彤趁势一把将他推开,孟璟澜捂着胸口倒在一旁,慕无彤没有想那么多,手忙脚乱地从床上爬起来,朝着门跑过去,才跑了两步,一脚踩在刚刚蹦出去的扣子上,扣子咯着脚底,她腿一软,摔坐在地上。
还没来得及站起来,拦腰被身后的人抱起来,丢回床上。孟璟澜瞬间压住她,身上方才的那件V领的黑色毛衣已经脱掉,露出精壮的上身,慕无彤吓得惊叫,露出胸口一处刀伤,伤口有些深,皮肉外翻。伤口似乎才凝住血,被他刚刚的动作撕扯开,又开始往外淌血。
慕无彤缓缓地抬起手,手掌上一片猩红,粘稠的血腥气在房间里散开,她吓得揪紧身下的床单:“你受伤了?”
血从伤口冒出来,慢慢地凝成一滴,滑过他的皮肉,掉落在她的胸口,砸出一朵花。每一滴都带着他沸腾的体温,有些灼人。
孟璟澜没有说话,失血过多的脸色却是异常苍白。“你要止血。”慕无彤看着他止不住血的伤口有些失措,甚至伸出手想要接住它。
他俯身,吻落在她颈间,手指一动,解开她前扣的胸衣,她来不及惊呼,粉色的胸衣划过一个弧度,落在地上。他的手掌顺着她光洁的背滑入她的裤子。
她的惊呼被孟璟澜吞进肚子里,他整个人几乎把所有的重量全部压在她身上,慕无彤觉得自己就快要喘不过气。
她不敢太用力去推开他,唯恐触到他的伤口,却忍不住挣扎,他的手顺着她的腿根来来回回地磨蹭,每一下冒起的鸡皮疙瘩都让她忍不住打激灵。
“大孟,放开我…放开我。”她一声声的哀求他仿佛完全听不见,吻从她的颈间落到胸口。她受不了地扭动,他的伤口在她身上一路留下血迹,斑斑点点的红很是触目惊心。
她觉得浑身的力气仿佛被抽干取尽,别说是推开他,甚至连呼吸也变得这么困难。“大孟,你不要这样…不要这样…”她鼻尖哭得通红。
孟璟澜抬起头,眼底一片迷离,欲望几乎一泄而出:“我要把你变成我的,才不会被别人抢走。”
30、血混着爱 。。。
“我本来就是你的,不用变,不用变。”慕无彤几乎是讨好地看着他,泪眼婆娑的神情很有几分诱惑,孟璟澜低头吻了吻她眼角沾黏的泪水,咸涩的味道在此刻也变得甜美。
“大孟,你的伤口还在留血,你要先止血,我帮你止血,好不好?”慕无彤缓了缓神,渐渐回了一些力气,想要做最后的努力,小心地抚上他的左胸,手指碰了碰他的伤口。
孟璟澜额上沁出冷汗,抓住她乱动的小手。“我想要你。”孟璟澜抱紧她,两人紧密地贴在一起,慕无彤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孟璟澜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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