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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异笔记-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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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到了鬼过界,当时我吓得不行,祖父就让我闭上眼睛。他害怕我中途睁开眼睛,还用手死死的捂住了我的双眼。后来祖父就告诉我,说那是鬼过界,也就是无数的孤魂野鬼聚集在一起游荡而过!”
我的心里蓦地打了个突,刚才鬼过界的时候确实是有各种鬼哭狼嚎的声音。
老骆接着说:“当然,那是老一辈迷信的说法!后来我请教过许多专家,专家也给不出个所以然,只是告诉我,鬼过界可能是一种神秘的大自然现象!这个回答是比较含糊的,也不能怪那些专家,毕竟这个世界还有许多的事情是那些专家都不能够解答的!”
巴图被“鬼过界”带走了,不知道去了哪里,也许去了另外一个世界,也许死掉了。
我们都为这个蒙古族汉子叹惜不已,几个小时前他还在津津有味的跟我们讲诉死亡公路的传闻,而几个小时之后,他也消失在了这条死亡公路之上。看着在荒漠中蜿蜒盘旋的死亡公路,我不禁生出许多的感慨,难道这就是命中注定吗?
骆驼群
孙贝贝颇为感伤的哭了起来,她抽泣着说:“如果不是我们要包巴图的车,巴图现在应该还在敦煌市区里面,开着车自由自在的游荡!”
我安慰着孙贝贝:“谁也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也许这就是巴图的命!”
刚刚出门就碰上这样的怪事儿,众人的心情都有些沉重。
过了一会儿,还是老骆打破了沉默:“我们抓紧时间赶路吧,争取在天黑之前进入罗布泊!若是在这荒郊野岭的过夜,是很危险的一件事情!”
我们平复了一下心情,由老骆驾车,重新踏上了征途。
面包车行驶了不过两分钟,车身竟然开始轻微的摇晃起来,前面的挡风玻璃也被震得哐哐作响,整辆面包车都在颤动,我一下子从座位上蹦了起来:“地震了吗?”
轰隆隆!轰隆隆!
车后传来沉闷的轰隆之声,犹如滚滚闷雷,由远及近,震得我们心肝乱颤。
我打开车窗,伸长脖子,朝着车后极目远眺。
只见在面包车后方约莫两三百米的地方,出现了数十个黑点,那些黑点以极快的速度奔跑在死亡公路之上,并且在我的眼前逐渐放大,变得越来越清晰。
我看清楚了,那些黑点竟然是野骆驼!
数十只体型硕大的野骆驼沿着死亡公路一路狂奔,野骆驼奔跑起来的速度还是很快的,就像是突突突推进的野战坦克。一大群野骆驼紧紧的跟在我们的屁股后面,横冲直撞,气势逼人。
“快!老骆,开快点!”我着急的拍打着车门,恨不得把脚踩进油箱里面。
老骆也从后视镜里面看见了车后的情况,他紧绷着脸,一言不发。
“这是怎么回事?”孙贝贝面露惊惧之色:“这些野骆驼到底要做什么?”
孙贝贝话音未落,就听砰地一声巨响,带头的野骆驼凶猛的撞在了面包车的屁股上,面包车歪歪斜斜的向前蹿了蹿,车尾顿时凹陷下去一大块。
我的脑袋一下子磕在挡风玻璃上面,立马就冒起了一个乒乓球大小的包块,疼的我呲牙咧嘴:“老骆呀,你就不能开快点吗?”
砰!
那些野骆驼就跟疯了似的,拼命的撞击着我们的面包车。面包车大幅度的晃荡颠簸,我们就像在坐翻滚列车一样,五脏六腑好像都错了位,胃液咕噜咕噜的往外翻腾。忽听哗啦一声,面包车屁股后面的挡风玻璃裂成了碎片,稀里哗啦的落了一地。
灼热的气浪从后面倒灌进车厢,我们就像是蒸笼里的肉包子,汗水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他妈的!”王健怒吼着从背包里取出了M4卡宾枪。
“你做什么?”老骆忽然厉声喝问。
王健拉着枪栓说:“干掉它们,要不然我们撞也被它们撞死了!”
“住手!”老骆大声说道:“你根本就不了解野骆驼,你这样做只会更加的激怒骆驼群,到时候我们连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王健也急了:“那你说该怎么办?”
老骆略一沉吟:“看这情形,这群野骆驼应该是受到了惊吓!只要让带头的骆驼停止下来,骆驼群也就能停止下来了!”
我问老骆:“那要怎么才能让带头的骆驼停下来呢?”
老骆忽然伸手打开车门,头也不回的说道:“你来抓住方向盘!”
“什么?!”我吃了一惊,赶紧扑过去,抓住了方向盘:“老骆,你疯啦?你这是在做什么?”
面包车的行驶速度渐渐慢了下来,骆驼群很快就冲了上来,我们的面包车立刻就被淹没在了骆驼群当中,随时都有被骆驼群冲翻的危险。骆驼群奔跑的隆隆之声响彻耳畔,就像是一颗接一颗的滚雷在旁边爆炸一样,震得我们耳朵发聋。
我紧张的抓着方向盘,汗水顺着脸颊滚落,我扯着嗓子大声喝问老骆要做什么,但是老骆鸟都不鸟我,他用手撑着车门,眼睛死死地盯着外面奔跑的骆驼群,身子紧绷着,整个人就像是一支上弦的箭矢,随时准备发射。
嗖!
我只觉眼前一花,老骆竟然纵身跃出了车外。
我们的心中猛然一紧,老骆若是失手掉入了骆驼群里面,那肯定会被飞奔而过的骆驼碾成肉酱。还好,老骆的身手还是非常过硬的,他伸手吊住了领头骆驼的脖子,斜挂在半空中。我们都为老骆捏了一把汗,只听老骆沉声喝气,双臂一使力,翻身骑在了领头骆驼的背上。
领头骆驼奔跑的更加疯狂,似乎想要把老骆从驼背上甩下来。
老骆前倾着身子,紧紧地趴在驼背上,双手死死地勾着骆驼的脖子。
这一人一骆驼很快就去得远了,我翻身落在了正驾驶的位置上面,猛地一踩油门,面包车突突突的追了上去。
四周是奔跑的野骆驼,我们的面包车夹杂在中间,还真点动物世界的感觉。
在奔袭了数百米之后,奔跑的骆驼群竟然缓缓的停了下来。
我赶紧猛打方向盘,避免撞到了前面的野骆驼,只听咔地一声,面包车斜斜的停在了公路边上。
我们打开车门,只见领头骆驼的身子慢慢前倾,然后一下子跪在了地上。紧接着,所有的骆驼都跟着领头骆驼齐刷刷的跪了下来,场面还颇有些壮观。
老骆拍了拍领头骆驼的脑袋,从驼背上跳了下来。
我们全都用敬仰的目光看向老骆,没想到这个老骆还真有些本事,居然在短短时间内就驯服了这群野骆驼,实在是不简单。
老骆说:“这里距离罗布泊已经不远了,剩下的路程我们就骑骆驼吧!”
骑骆驼?!
我们惊讶的看向老骆,又看了看那些毛耸耸的野骆驼,心中不免有些发怵。
孙贝贝说:“我觉得我们还是坐车安全一点,再说了,天上的太阳非常毒辣,要是骑骆驼的话,非被晒晕不可!”
老骆摆了摆手:“你若是这般娇滴滴的,我劝你最好打道回府,沙漠里的太阳更是可怕,一天下来就得扒下一层皮!”
孙贝贝鼓了鼓腮帮子,气的直跺脚:“本姑娘才不是娇滴滴的呢,骑就骑,谁怕谁呢,我就不信这些骆驼还会把我给吃了!”
驯骆术
我不解的问老骆:“为什么一定要骑骆驼呢?”
老骆说:“在沙漠里行走十分困难,骆驼号称沙漠之舟,有了它们的帮助,在沙漠里行走就容易多了!”
我明白了老骆的用意,于是让大家从车里取出背包,一人挑选了一头骆驼,小心翼翼的骑了上去。
老骆说:“大家不用害怕,只要这些野骆驼不受到什么惊吓,它们是不会伤人的!还有,骆驼行走起来会有一颠一簸的感觉,可能会稍微有些不适,习惯就好了!”
老骆走回领头骆驼身旁,翻身骑在了驼背上,然后拍了拍领头骆驼的屁股:“走喽!”
领头骆驼晃悠悠的站了起来,所有的野骆驼也跟着站了起来,跟着领头骆驼沿着公路慢慢前行。
说实话,刚开始坐在驼背上的时候,我还有些害怕,毕竟是第一次接触骆驼这种动物,那浑身毛耸耸的样子还有些吓人。不过骆驼的性情还算温顺,我紧张的心情也就放了下来。
这时候我才仔细的打量起这些野骆驼,野骆驼的体形高大而稍瘦,背上有两个肉驼峰,头部较小,吻部较短,上唇裂成两瓣,状如兔唇。鼻孔中有瓣膜,能随意开闭,既可以保证呼吸的通畅,又可以防止风沙灌进鼻孔之内,从鼻子里流出的水还能顺着鼻沟流到嘴里。耳壳小而圆,内有浓密的细毛阻挡风沙,还可以把耳壳紧紧折叠起来。眼睛外面有两排长而密的睫毛,并长有双重的眼睑,两侧眼睑均可以单独启闭,所以在弥漫风沙中仍然能够保持清晰的视力。
老骆告诉我们:“沙漠地区干旱缺水,夏天酷热,最高气温为55℃,砾石和流沙温度可达71—82℃。冬季奇冷,寒流袭来时,气温可下降到零下40℃,常常狂风大作,飞沙走石。恶劣的环境使野骆驼练就了一副非凡的适应能力,具有许多其他动物所没有的特殊生理机能。野骆驼性情温顺,机警顽强,反应灵敏,奔跑速度较快且有持久性不仅能够耐饥、耐渴,也能耐热、耐寒、耐风沙,所以得到了‘沙漠之舟’的赞誉!”
“看来你对骆驼很了解嘛!”我说。
老骆淡淡说道:“我们骆家世世代代都穿行在这片荒漠中,自然和骆驼结下了许多不解之缘!”
骑着骆驼在公路上行走,还真是别有一番情趣。
走了约莫半个小时,老骆问我们骑习惯没有,我们说还行,老骆笑了笑:“那我们现在就加快速度吧!”
领头的骆驼突然撒开四肢奔跑起来,后面的骆驼群也跟着奔跑起来,我们一个个吓得失声惊呼,趴在驼背上一动也不敢动。等适应了野骆驼的奔跑节奏以后,我们也渐渐的胆大起来,一个个坐直了身板,在驼背上兴奋的手舞足蹈,忍不住放声歌唱:“那是一条神奇的天路哟……带我们走进人间天堂……”
路上的时候,我问了老骆一个问题:“你是怎么做到,在如此短的时间里面驯服一头野骆驼的?”
老骆说:“我们骆家自古以来就和骆驼有很深的交情,经过天长日久的观察研究,骆家的祖先发明了一种专门驯服骆驼的驯骆术,并且世世代代的传了下来,我刚才使用的就是骆家祖传的驯骆术!”
我没有继续追问驯骆术究竟是怎样的,这是骆家的秘术,老骆肯定是不会透露的。而且就算他透露出来,我们估计也不懂。我只是感慨,天下之大,真是无奇不有,之前鼠王的挖掘术就已经让我们叹为观止了,没想到现在又见识了驯骆术,简直令我们大开眼界。
“你们听说过雪骆驼的传说吗?”老骆问我们。
雪骆驼?!
我们尽皆摇了摇头:“没听说过!”
鼠王说:“我倒是有所耳闻,不过也只是凤毛麟角!”
老骆仰脖喝了一口水,伸手指着远方的荒漠,神情略显激动:“传说在大漠深处,有一头雪骆驼,它是大漠的守护神。雪骆驼和普通的骆驼不一样,雪骆驼比普通的骆驼更为高大,浑身披着白色的短绒毛,洁白的没有一点瑕疵,奔跑起来的时候,就像是一团快速滚动的雪球。相传只有和大漠有缘的人,才有可能见着雪骆驼!”
我们听得入神,卢皓蓝忍不住问老骆:“你在大漠中穿行了这么多年,肯定见过雪骆驼吧?”
老骆收回神驰的目光:“说来遗憾,可能是我机缘不够,在大漠中行走了这么些年,我从来就没有碰见过雪骆驼!”
王健不以为然地说:“雪骆驼兴许根本就只是一个传说而已,也不知道是谁编造出来的!”
“不!”老骆斩钉截铁的说道:“世界上的任何事物都不会是空穴来风,虽然我没有见过雪骆驼,但是我爷爷却见过真正的雪骆驼,我对雪骆驼的认知和了解,都是爷爷告诉我的!”
我惊讶道:“你爷爷见过雪骆驼?”
老骆点点头:“据爷爷说,当年他们在大漠里遇到了可怕的沙尘暴,那沙尘暴来的非常突然,而且来的非常迅猛,他们的驼队瞬间就被沙尘暴给吞噬了,爷爷以为他死定了。没想到,爷爷后来竟然醒转了过来,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正趴在雪骆驼的背上,看来是雪骆驼冲进沙尘暴中救了他,他很快又迷迷糊糊的昏睡了过去。等到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一处安全的地方,而那头雪骆驼早已不见了踪影。
那次意外,只有爷爷一个人活着回来了,所有人都感觉不可思议,都夸爷爷命大,只有爷爷自己知道,他是被雪骆驼给救了。而后,爷爷每年都要去大漠中寻找雪骆驼,但遗憾的是,直到他撒手人寰,他也没有再见到雪骆驼了!”
听完老骆的讲述,我们唏嘘不已,没有想到老骆家和雪骆驼之间,还有一段这么感人的故事。不过有个问题我却有些疑惑,为什么雪骆驼正好救下了老骆的爷爷,而没有救其他人呢?
噩梦
我把这个疑惑告诉给老骆,老骆说:“当时我也有跟你一样的疑惑,难道爷爷真的就那么好运,雪骆驼偏偏就把他给救了?爷爷他自己也感觉没有那么巧的事情,于是就去查看骆家的家史,结果发现,在一百多年前,骆家的一位祖先在大漠的流沙里救下了一头雪骆驼。也就是说,当初营救爷爷的那头雪骆驼,应该是来报恩的!当然,我们无法知道那头雪骆驼是不是能活百年之久,或许营救爷爷的雪骆驼只是它的后代。但不管怎样,雪骆驼对骆家人的恩情是世世代代的记下了!”
我惊讶的张了张嘴巴,老骆所说的事儿听上去有些天方夜谭,不过我相信老骆没有说谎,他根本就没有必要编造一个这么煽情的故事出来。不过说句实在话,我确实是被雪骆驼的那种报恩之情给打动了。想想重情重义的雪骆驼,再想想当今社会的冰冷无情,忍不住感慨:“动物亦有情,何况人乎?”
我们进入罗布泊的时候,正是黄昏时分,残阳如血,染红了苍凉大漠。无垠的风在广袤的大漠上来回奔跑,掀起褐黄色的沙砾漫天飞舞。放眼望去,黄色,黄色,永远都是单调的黄色。无边的沙海中,偶尔点缀着一丛丛沙柳,这一丛丛的沙柳,仿佛是大漠上仅存的一点生机。我们站在这片没有边际的沙海之中,顿觉人生渺小,心中没来由升起一种莫名的悲凉之意。
我们选了一处避风的凹地,支起了帐篷。
大漠的夜晚,风沙特别强劲,老骆告诉我们,如果睡在宽阔平坦的地方,说不定半夜就会被风沙给掩埋了,那就再也没法醒过来了。
而且,大漠的昼夜温差非常大,白天就像一个火炉,晚上却像是一个冰窖,一早一晚,温差可达数十度。为了抵御夜晚的寒冷,老骆带着我砍了一些沙柳回来,用做生火的材料。
太阳很快就沉下了地平线,夜幕笼罩大漠,四周漆黑静谧,只有风沙卷过发出的呜呜呼啸,凄楚婉转,犹如鬼魅一般,听得人毛骨悚然。
我们在帐篷外面升起了两堆篝火,将背包里的食物和清水拿了出来。老骆就跟变戏法似的,拿出了一个便携式小锅,架在了火堆上面。
老骆说:“我们经常在大漠里行走,这些都是必需品!偶尔也要吃点热乎的食物,补充一些营养,光啃干粮的话,身体可是扛不住的!”
老骆一边说着一边往锅里倒入清水,等到清水煮沸的时候,我们放入了几包泡面,还顺便丢了几颗卤蛋下去。虽然这只是一顿简单的泡面,但至少比什么压缩饼干可口多了,再就着香喷喷的卤蛋,我们倒也吃得不亦乐乎。
奔波了整整一天,大家也感到疲累了,吃完泡面就早早的钻进了帐篷。
我原本准备留下来守夜的,老骆说不用,大漠里本就没有什么凶猛野兽,到了夜晚,几乎更不会有生物出没,所以让我放心的去睡觉。
睡觉之前,老骆大声吆喝着那些野骆驼,片刻工夫,那些野骆驼便头对尾的围成了一个圈,然后四肢弯曲的跪了下来。那些野骆驼围成的圈,就像一道褐黄色的围墙,将我们的帐篷围在了中间。
老骆告诉我们,这样的做法,一来可以不让这些野骆驼四处乱跑,二来可以让这些野骆驼帮助我们抵御风沙。
我们赞叹的竖起大拇指:“不愧是沙漠里的行家!”
说来也怪,白天的时候,地上的沙砾被晒得滚烫,到了夜晚的时候,地上的沙砾却又冷得刺骨,老骆像是早有准备,扔给我们一条羊毛毯子铺在地上,果然温暖了不少。虽然地上有沙砾磕着后背,但我们实在是太疲惫了,闲聊了一会儿也就睡着了。
“国忠,醒醒!国忠,醒醒!”
睡意迷糊的时候,我感觉有人在用手拍打我的脸颊。
我勉力睁开眼睛,只见一条人影伫立在我面前,我蓦地打了个激灵,借着帐篷外面的火光定睛一看,刹那间睡意全无,我惊讶的张大了嘴巴,用不可思议的眼神打量着面前的这条人影,失声叫道:“巴图,怎么是你?”
巴图点了点头:“没错,是我!”
巴图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古怪,阴沉冷冽,让我感到一丝莫名的寒意。
我呆呆的坐在那里,脑子里一片混乱,巴图不是在死亡公路上消失了吗?他怎么出现在了这里?
朦胧的黑暗中,一道寒光忽然闪过了我的眼睛。
我猛地抬起头来,只见巴图的右手里握着一把匕首,匕首上面沾染了血迹。
我惊诧的望向巴图:“巴图,你要做什么?”
巴图一脸阴沉的看着我,用冰冷的口吻一字一顿的说道:“你们在死亡公路上抛弃了我,我要你们偿命……你们在死亡公路上抛弃了我,我要你们偿命……”
巴图不断的重复着这句话,握着匕首朝我一步步逼近。
寒意嗖嗖嗖的从我的脊背里冒了出来,我拼命的劝诫着巴图:“巴图,你冷静一点!你听我说,我们没有抛弃你!当时你失踪了,真的,你失踪了,我们找不到你……”
我一边说一边往后退,脚下突然被绊了一下,咚地跌倒在地上。我抬起双手,发现手心里满是鲜血。我惊恐的低头一看,地上竟然躺着浑身是血的老骆,我伸手探了探老骆的鼻息,一颗心狠狠的颤了颤:“巴图,是你杀了老骆?”
巴图咯咯咯的笑了起来,声音格外尖锐:“他们全被我杀死了!他们全被我杀死了!”
什么?!
我的身躯疯狂地颤抖起来,难道说贝贝,王健,还有皓蓝,他们全都……全都遇害了吗?
我浑身的血液仿佛被瞬间点燃了,我瞪红了眼睛,不顾一切的朝巴图冲了过去。
“啊——”
我一下子从地上坐了起来,黑暗中,只能听见我沉重的喘息声。
外面的篝火噼里啪啦的燃烧着,我睁大了眼睛茫然四顾,哪里还有巴图的影子?
我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看来刚才的一切都是在做梦!
只是,这个梦,太真实,太恐怖了!
火蚁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众人都被我刚才的叫喊声给惊醒了。
“国忠,你做噩梦了吧?”孙贝贝抚摸着我的脊背。
我转身一把抓住了孙贝贝的小手,感受到她掌心的温度,心里觉得踏实了不少。
“没事了!没事了!”孙贝贝宽慰着我。
我长长的吁了口气,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发现已经是下半夜了,距离天亮还有一会儿。
“睡吧!睡吧!大家再睡一会儿!”
就在我准备躺下继续睡觉的时候,帐篷外面突然传来了骆驼的嘶吼声:“嘶——”
一直在熟睡的老骆猛然睁开了眼睛,翻身就从地上爬了起来,拔出手枪冲了出去。老骆的手枪是鼠王给他的,鼠王原本一个人别着两把手枪,看老骆没有武器,鼠王便给了老骆一把。
没想到老骆的反应比我们这些受过专业训练的人还要迅速,直到老骆冲出了帐篷,我们这才如梦初醒,纷纷拔枪冲了出去。
帐篷外面的两堆篝火还在顽强的燃烧着,借着黯淡的火光,我们看见领头的那头骆驼不知为何,竟然昂着脖子仰天悲鸣,那悲鸣声在安静的夜里格外的清晰。
领头的那头骆驼这一发喊,数十头骆驼全都变得焦躁不安起来。我们在死亡公路上可是见识过骆驼受惊的样子,真害怕它们此时发起疯来,把我们的帐篷都给掀了。
我们不知道那头领头的骆驼究竟受到了什么刺激,为何会发出这样撕心裂肺的嘶吼,对于这样的情况,我们显得束手无策,只能把希望全部寄托在老骆的身上。
老骆也不含糊,快步走到领头的骆驼身旁,蹲下身来仔细看了看,忽然拔出一把银色的刀子,朝着骆驼的左前腿刺了下去。我好奇的看着老骆,正想问问他在做什么,老骆忽然转过头来,急切的说道:“快点火!”
点火?!
我听老骆声音有异,虽然我们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经验丰富的老骆此时都变得如此紧张,那就肯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于是我们也不敢怠慢,给那两堆篝火里添加了一些沙柳,然后又用剩下的沙柳生起了两堆篝火。
火焰燃烧的很旺,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就像是战场上的急促鼓点。
我们所有人都睡意全无,直勾勾的看着老骆的背影,心中也没来由的紧张了起来。
老骆迅速的将骆驼群赶到了火堆的后面,然后急匆匆的走了过来,看了一眼地上的火堆,皱眉道:“火焰不够,得再加一把火!”
我说:“要不再去砍些沙柳回来?”
老骆说:“来不及了!有没有什么燃料汽油之类的东西?”
孙贝贝说:“背包里有几瓶液体燃料!”
“快拿出来!”一向沉稳的老骆,此时竟也变得有些着急。
孙贝贝从背包里取出两瓶液体燃料,老骆拧开瓶盖,哗啦啦的将液体燃料倾倒在沙地上,我们的面前很快就拉起了一道火墙,不过那道火墙矮的可怜。
老骆二话不说,转身拆掉了我们睡觉的帐篷,然后将帐篷投入了火里。火势一下子就旺盛起来,灼热的火浪扑面而来,在这寒冷的夜晚,我们也感觉到了腾腾热气。
我愣愣的看着老骆,万分不解的问:“老骆,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
老骆将手中的刀子递了过来:“你看这个!”
只见刀子的尖端插着一只奇怪的生物,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这只奇怪的生物应该是蚂蚁。不过这只蚂蚁和我们平时看见的蚂蚁又有很大的不同,这只蚂蚁通体血红,身长足有一寸,可以算是蚁族里面的巨兽了。它的前端生长着锋利的螯肢,就像两把火红的钳子,上面还生长着锯齿,若是在皮肤上钳一下,能够撕扯下一块皮。
我打了个寒颤,失声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老骆面色沉重的说道:“这是火蚁,生长在酷热的大漠沙土里面!可不要小看火蚁,它可是大漠里面最凶猛的一种动物!”
大漠里面最凶猛的动物?!
虽然这只火蚁的个头确实是有些巨大,但要说它是大漠里面最凶猛的动物,我还是有些难以相信。
老骆看见我的表情有些将信将疑,于是将我拉到那头领头的骆驼身旁,指着骆驼的左前肢说道:“你看这里!”
我瞪大眼睛仔细看了看,从心底深处发出了“啊”地一声惊呼。
只见骆驼的左前腿上鲜血淋漓,就像被刀子硬生生的剜掉了一块皮肉,深可见骨,难怪刚才这头骆驼会发出如此凄厉的悲鸣,这样的皮肉之苦搁谁身上谁都受不了。也亏得骆驼皮厚肉多,要是落在人身上,我估计这条腿八成是废了。
恐惧就像尖锐的利刺,从我的脚底心缓缓刺入,让我遍体生寒。
老骆抬头问我:“现在你该相信了吧?”
我艰涩的吞了口唾沫,木然的点了点头。
老骆说:“火蚁跟蚂蚁的特性一样,是群居动物,绝不可能单独行动,通常会有成千上万只火蚁聚集在一起行动,这只火蚁应该只是火蚁大军的探路兵,真正的火蚁大军还在后面!”
“成千上万只?”我惊讶的下巴都快脱臼了,区区一只火蚁就已经如此恐怖,要是成千上万只火蚁聚集在一起,那破坏力和杀伤力简直不敢想象,别说是一头骆驼,就是来一头大象,也会在瞬间变成一堆白骨。
我使劲的甩了甩脑袋,不敢去想象那种恐怖的画面,一颗心已经不争气的狂跳起来。
我看着老骆:“要不我们赶紧跑吧?”
“跑?”老骆就像是听到了一个很好笑的笑话:“往哪里跑?你在这沙地里面能跑得过火蚁吗?要是没有了火焰的庇护,我们根本连一丝生还的可能性都没有!”
“那……那要怎么办才好呢?”我的脸已经变成了猪肝色,难道这次我们真的是在劫难逃了吗?
老骆动了动嘴唇,蹦出两个字:“死扛!”
死扛?!
这句话就像是一桶冷水,将我从头到脚的浇了个透心凉。
沙蜥
老骆忽然指着前方的沙地,脸色凝重的说:“它们来了!”
我蓦地一惊:“火蚁大军?”
老骆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十数米开外的沙地。
黑夜里传来窸窸窣窣的细微声响,那声音越来越是密集,听得人鸡皮疙瘩直往下掉。
不一会儿,就见那片沙地就像海浪一样的翻涌起来,窸窣声响不绝于耳。
紧接着,翻涌的沙浪朝着我们层层推进,一波接着一波,仿佛沙地下面潜伏着什么怪兽。
我们目瞪口呆的看着这诡异的一幕,背心已经被冷汗给浸湿透了。
可能是受到火墙阻挡的缘故,沙浪在火墙前面停了下来。只见沙地上瞬间出现了密密麻麻,难以计数的小洞,每个小洞约莫拇指粗细,使得面前的那片沙地看上去就像是一张巨大的筛网。
我们屏住呼吸,直直的看着那些小洞。
窸窣之声在此时变成了沙沙声响,数以千计的火蚁从那些小洞里面钻了出来,挥舞着锋利的大钳子,气势汹汹的朝我们冲了过来。火蚁在沙地上爬行的速度极快,数千只火蚁瞬间就聚集在了一起,犹如一排血红色的海浪,前仆后继的冲向火墙。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冲在最前面的火蚁登时被火焰所吞没,变成了一颗颗滚动的小火球,不时升起袅袅青烟,空气中立刻弥漫着一股奇异的糊臭味。
老骆告诉我们,对付火蚁最好的办法就是用火,虽然火蚁的名字中带有一个火字,但火却是火蚁天生的克星。因为火蚁的甲壳里面有一种易燃的油脂物,一旦遇上火焰的话,油脂物会很快燃烧。
不过那些火蚁还真是执着,就跟飞蛾扑火似的,明知是去送死,还是义无反顾的一拨接着一拨,前仆后继的精神真是令人动容。
我们很快就不能镇定了,在火蚁大军的冲击之下,面前的火墙被硬生生的压了下去,地上堆积着无数火蚁被烧焦的尸体,但仍有无数的火蚁踩着同伴的尸体往前冲,就像是英勇无畏的战士。
我彻底傻眼了,我转头望向老骆:“怎么办?”
老骆没有说话,此时此刻,他也想不出什么有效的办法。
难道老天注定要我们死在这里?
火墙一点一点的低弱下去,火蚁大军变得愈发猖狂。一只通红的火蚁竟然爬上了我的军靴,张开大钳子,狠狠的夹了下去,幸好我的军靴比较厚实,火蚁这一钳子下去并没有伤到我的肌肤。
“混蛋!”我抬脚使劲甩了甩,那只火蚁夹得死死的,怎么也甩不掉。我也来了火气,从裤腿里抽出丛林军刀,将那只火蚁拦腰斩成了两截。
黑色的血液一下子从火蚁的体内喷溅出来,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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