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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府贵女-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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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蔺芊墨,那个时候的眼泪,那种伤痛。也不是人们所以为的那样,只是做戏,而是真心的吧!
    同为下人,桃子不由羡慕凤英。但却不嫉妒,因为她自知做不到凤英那种程度。还有,萧荛儿也不是蔺芊墨。
    不是所有的下人都如凤英那种忠心。
    也不是所有的主子,都如蔺芊墨那样有心!
    别院
    听完凤璟的话,蔺芊墨眨眼,再眨眼,“残了?”
    “嗯!”
    蔺芊墨眼底神色,变幻不定,“真的残了?”
    “太医是这么说的!”凤璟风轻云淡,不咸不淡道。
    “你怎么看?”
    “我没看!反正无论是真残,还是假残,都跟我也没太大关系。”凤璟翻看着手里的书,悠悠淡淡道,“只是作为过来人,说一句,那滋味也不难熬。前提是他还没开荤。不幸,凤玿已是食髓知味了。若是真残…。以后或许该防着些。男人身体不行,心理容易出问题。”
    蔺芊墨听着,拖着下巴道,“你这话的这着重点,你想表达的不是凤玿的不幸,而是你的纯白如玉。”
    凤璟看了一眼蔺芊墨,怡然道,“为夫本来就洁白如玉。”
    瘪嘴,“你那个时候倒是想开荤,可惜,年纪太小,男女之事,还没碰触,活器先败了。不然…。”轻哼,“不然,璟公子那童子之身也保持不到二十多岁。”
    “也许!”
    “你倒是坦诚。”
    “你不是最喜欢我这一点儿吗?”
    “这倒是!”
    凤璟勾了勾嘴角,俯身,很是顺便的在蔺芊墨嘴角上亲了一下。
    蔺芊墨把玩着凤璟的大手,轻轻一笑道,“凤玿这一残,他跟萧荛儿的亲事,会怎么样呢?是凤玿忍痛退婚呢?还是,萧荛儿不离不弃,来一个患难见真情呢?”
    “你觉得呢?”
    “我觉得呀,呵呵…。凤家快有人来找我了。”蔺芊墨平淡道,“手心手背都是肉,凤玿也是祖父的孙子,他疼你,也疼凤玿。虽然在心里,你占据的位置比他重。可凤玿伤及要害,他也同样心疼,焦急。而我,能医好你。祖父也期盼,我能医好他!”
    说完,叹气,眼睛闪闪,“不过,凤玿伤在那地方,我作为堂嫂,要用医治你的方法,把他看个遍。那我还真是…。”
    凤璟听了,看着蔺芊墨,眸色幽深,“真是如何?”
    “真是睁不开眼,下去手呀!”蔺芊墨说完,正色道,“不过,若到最后我不得不给他医治。那,我这不算红熊出墙吧!”
    凤璟听言,放下手里的书,抽出被蔺芊墨握着的一只手,放松身体,靠在软榻上,清淡,凉凉道,“蔺芊墨,你什么时候学会以德报怨了?”
    “以怨报德?我?”她什么时候有那么高尚的品德了?她怎么没发现?
    “在我出事儿,你最艰难之时。提议把你驱离凤家的正是张氏,这事儿你不记得?”
    “记得!”
    “既然记得,还欲救治凤玿?”
    “那你的意思是…。”
    凤璟垂眸,淡淡道,“母债子偿!”
    凤璟话出,蔺芊墨心头一跳。她以为,关于二房对她的一些冷待,凤璟看在二房未真正伤到她的份上,还有国公爷的面上,已经抹去,不再计较。没曾想…。难道说,这次凤玿出事儿,也是凤璟…。
    好似看出蔺芊墨心中所想,凤璟清淡开口,“凤玿伤,于我无关。至于其后…。或许会顺势做些什么。”
    蔺芊墨听言,眼神微闪。
    凤璟神色平淡,眼底却是冷漠尽显,“危难之时,他们选择落井下石。如此,又有何资格,渴求我雪中送炭?当时二房,三房,张氏等人对你的驱离,看似只是一句话。可那句话,却让人无法包容。若非你够坚强,他们的冷漠,极有可能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而我归来时,面对的就会是一堆黄土。这种后怕,心悸。让我对他们做不到谅解。他们自私,我亦不宽容。”
    凤璟说完,蔺芊墨眯了眯眼,“每次听到你说这样的话,我就感觉你特别有魅力,我自己特别像祸水。”
    “祖父,一直希望凤家人,团结一心,兄友弟恭,一团和睦。可这是不可能的。因为,凤家郡王的位置只有一个。犹如一块肥肉,只要把眼前的人剔除,就可得到。男人掠夺本能,亲情尤显单薄。过去,从我为郡王那日,亲人就已转为对手。亲情早已流逝,与你无关系。这些年来,凤家的平和,也不过只是表面罢了。因为在外厮杀归来的祖父,喜欢看到家里一团和气。而他们自然不会违逆,祖父那份期盼。”
    蔺芊墨听着,开口,“这么说来,二房三房对你早就有动作了?”
    “久到已记不清是从何时开始的了。”凤璟眸色一片黑沉,“因为那时身边无你!我自来自去,人生不觉有趣,对他们的小手段,看到了,无视了。只是以后不会了。因为这世上,不止是他们有想守护的人。我凤璟也有!”
    蔺芊墨听了,垂眸。
    凤璟抬手,抚上蔺芊墨,柔软,细腻的面颊,轻缓道,“等到一切都稳定了,我就带你离开。”
    闻言,蔺芊墨猛然抬头,眼睛发亮,“真的?”
    凤璟点头,“抛却京城的奢华,纷扰。趁着你还年少,我也未老。带你去看看这个世界。”
    “天南地北,山川大海,世间美味,还有…。俊男美女!”
    “前面三个都会有,最后一个也会有,不过,只限能看。”
    “而且,是我能看,你不能看!”
    凤璟听了,嘴角微扬。喜欢看蔺芊墨那晶亮,生机勃勃的双眸。比起那以牙还牙的酣畅,她更喜欢那份自在。
    掠去那些不值得在意的人,事。去追寻,她所向往的。再多的富贵,奢华,都不曾迷失过。

  ☆、第249章 好戏将起

    宫中医术最为精湛的几个御医都为凤玿看过了。统一的说辞,伤势不轻,情况不太好,但也不是绝对的坏。问,什么时候能好?太医言;不好说!
    没人敢说,绝对能好。
    也没人敢言,一定是残!
    总结起来一句话,性命无碍,其他,听天由命吧!
    这结果,让二房愁云密布,凤肣眉头皱成了川字。主子心情压抑,下人小心翼翼,处处透着紧绷。
    张氏扛不住,直接躺到了,食不下咽,泪水不断,那脸色比凤玿都能难看。眼中的伤痛,比凤玿都重。
    张氏虽不是个善良的人,但却不能否认,她是一个好母亲,对孩子,她有心。
    “夫人,你多少吃点儿吧!你这样下去,身体怎么受得了呀!”心腹嬷嬷,喜嬷嬷忧心忡忡道。
    张氏摇头,“我吃不下!”
    “夫人…。”
    “老爷和大少爷呢?”
    “老爷和大少爷都进宫了!”
    “这个时候他们还有心情忙别的!”张氏抹了一把泪,抱怨一句,接着道,“二少爷今天怎么样?”
    “二少爷…。还好,精神比昨天好了许多。”
    张氏听了,眼泪掉的更凶了,呜咽,“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呀,老天爷要让我孩儿受这样的苦,这样的罪!”
    想到凤玿,呜呜哭,心口锥心痛。想到那伤了凤玿的恶贼,张氏咬的咯吱咯吱响,“那该死的恶贼。竟敢如此伤我孩儿,抓到他们千刀万剐了,都不足以解我心头之恨。”
    “老爷已经派人去追捕他们了,想来,很快就会把他们抓获!”
    “抓到他们,玿儿就能好吗?”
    心里痛恨,可抓到他们,就是活刮了他们,张氏也不觉得心里痛快。
    喜嬷嬷垂首,无声叹气。
    “二少爷哪里谁在照顾着?”
    “大少奶奶,还有姑奶奶!”
    “萧荛儿呢?”
    “表小姐,忧虑过重,病倒了。”
    张氏闻言,脸色瞬时冷了下来,冷哼一声。因为凤玿,张氏心里极致不痛快,如此,对萧荛儿的一些不满,也不再遮掩,隐藏,瞬时而出。
    “玿儿身体不适,正是需要人照顾,关心的时候。可这当口,她这马上就要进门的妻子,竟然也跟着病倒了,她这不是乱上添乱吗?”
    张氏发泄心中不满,缓解心中压抑,“身体不好,人又软弱,这么一个扛不住事儿,经不起事儿的人,我如何放心把玿儿交给她照顾!”
    喜嬷嬷听言,开口,轻声宽慰道,“表姑娘,应该也是太担心了吧!”
    张氏还不是一样病倒了。只是这话,喜嬷嬷自然不会说。除非她是不想活了!
    张氏听了,冷哼一声,沉沉道,“她若真的是因为担心玿儿才病倒的。她如此有心,也算是玿儿的福气,她这个媳妇儿我也算没看走眼。”说着,微微一顿,眼底溢出冷色,“怕只怕,她是借病躲着玿儿。。。”
    喜嬷嬷闻言,眉心一跳,低头,有些事儿她一个做奴婢的,还是不要深入探究比较好,那对她没好处。
    “二奶奶。。。”
    听到门口丫头的声音,喜嬷嬷看了一眼,对着张氏,轻声道,“是二少爷院中的碧草,”
    “让她进来!”
    “是!”
    喜嬷嬷气很,带人进来。
    “奴婢给二奶奶。。。。”请安的话还未说完。
    张氏已是不耐,开口打断,紧声道,“可是二少爷哪里有什么事儿?赶紧说!”
    碧草起身,脸上带着一丝忐忑,不安道,“回二奶奶,刚才,二少爷跟姑奶奶说。。。。”说着,顿住,欲言又止!
    喜嬷嬷看了,皱眉,“二少爷说什么,你干脆些,别让二奶奶着急!”
    “是!刚才二少爷跟姑奶奶说,想与表姑娘退亲。”
    “什么?”张氏瞬时坐了起来,脸色难看,“你可听的真切?”
    “是,当时奴婢就在眼前,听的清楚,确定无误,才赶紧过来禀报二奶奶!”
    张氏抿嘴,“凤宣怎么说?”
    “姑奶奶说,让二少爷不要多想,眼下养好身体才是要紧的。”
    张氏闻言,脸色越发难看,咬牙,“我知道了,你先下去。”
    “是!”
    碧草走出屋子,身后,瓷器碎掉的声音随之响起。丫头垂首,让人看不清神色,快步往凤玿的院子走去。
    “喜嬷嬷,凤宣那话是什么意思你听出来了吧?”张氏抚着心口,不待喜嬷嬷回应,既恼恨道,“我儿子刚出事儿。她们一个打着思虑过重的名头病倒了,一个说着关心的话,却是连亲事儿都不敢提了。”
    冷笑,愤怒,“呵,养好身体最重要没错。可对于退亲,她怎么连一句绝不会,让玿儿暖心的话都不敢说?”
    喜嬷嬷听着,动了动嘴巴,又合上了,实在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危难当前,最能看清人心果然没错。玿儿不过是伤着了,她们就开始嫌弃他了。凤宣,萧荛儿,你们好样的,好样的。。。。”说完,起身,“帮我更衣!”
    “是!”
    “我自己的儿子,我自己照顾,不需要那些假好心的在哪里故作态。”
    凤玿的伤情,让张氏变得敏感。一句好话,她都会多想,更何况是一句不好的,她更是容不下。
    喜嬷嬷伺候张氏梳洗,心里叹息。大房那边的风暴刚过,好不容易平静,现在又轮到二房了。
    几乎同时,凤玿退亲的话,也传到了萧荛儿的耳中。
    “凤玿真的这么说?”
    桃子点头,“姑奶奶身边的嬷嬷这么跟奴婢说的,应该不会有假。”
    桃子以为,听到这消息,会在萧荛儿的脸上看出一丝放松来。然,意外的她却看到萧荛儿的眉头皱了起来。
    “凤玿这么说,我娘是怎么回应的。”
    “姑奶奶说,让二少爷不要想那个,先把身体养好最要紧。”
    萧荛儿听了,沉默,片刻,抬手,“好了,你先出去吧!我想静一会儿。”
    “是!”桃子俯身,抬脚离开。对于萧荛儿的心思,她看不太透。
    屋内静下,萧荛儿躺在床上,神色变幻莫测,眼中情绪不停转换。
    就凤玿现在的身体情况,能退亲自然是好。只是。。。。她和凤玿即将成亲的事儿,还有凤玿伤及要害之事,已是满城皆知。如此,若是在这当口退亲的话。那。。。外人会如何想她,如何看待她?
    恐怕,不但她努力得获的好名声就此没了,还会落下一个薄情寡义的恶名。
    若是得了这名,那。。。。以后恐怕没有哪家高门再想娶她为妻。这样的媳妇儿,谁家会要?
    萧荛儿想着,脸色阴沉的能滴出水来,嘴巴抿成一条直线。
    退了亲,她不用守活寡了。
    可以后,再定亲,想高嫁却是难了。就是低嫁,找一个稍逊凤家,底蕴良好的人家,怕是也难了。就算是有凤家为后盾,娶一个寡情薄意的女人,也会让人笑话。
    高门之家,素来把名声看的极重。哪怕是再想跟凤家拉关系,也不会想娶她。
    进退两难呐!
    怎么样才能既退了亲,又保全自己的名声呢?
    萧荛儿皱眉沉思!
    静默,许久,眼中溢出一抹异色,嘴角勾起一丝浅淡的弧度,透着诡异!
    二皇子府
    看到蔺芊墨到来,姜蓉笑开,真切的开心,连客套都略过了,直接伸手,把人拉过来,“你终于舍得过来了呀!”
    “怎么,我来晚了?”
    “你说呢!你再不来,我都打算去你哪里了。”
    蔺芊墨听了,遗憾,“早知道你是这么想的,我今天一定不过来。就在家等你了,那样我不但能剩下买礼物的钱,还能收到礼物。可惜。。。来早了一步,亏了!”
    姜蓉听了,笑呵呵道,“我就喜欢跟你说话。”
    “因为跟你家相公一个调调儿,听着特别亲切是吧!”
    姜蓉笑意加深,一点儿不否认道,“是呀!你跟我夫君说话,确实一般样。”
    蔺芊墨摇头,“这话听着,完全不像是夸奖。”
    “哈哈哈。。。”虽然,蔺芊墨这话透着嫌弃二皇子的意思,姜蓉听的却是十分可乐。
    笑完,看着蔺芊墨空空如也的双手,道,“你所谓的礼物呢?怎么看不到呀?”
    “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财迷了?”
    “其实,我一直挺财迷的,只是那个时候咱们不熟,我没好意思表现出来。”姜蓉不遮不掩,很是坦诚道。
    “贪财的人,一般都小气。我这是要吃亏的节奏呀!”说着,从袖带里拿出一张,递给姜蓉,“这都是有孕时,需忌口的,你吃东西的时候注意些。”
    姜蓉听了,伸手接过,看着那上面详细列举的食物,及药物,包括会引发的后果,都写的十分清楚。用心,显而易见。
    姜蓉动容,“墨儿,谢谢你!”
    “谢谢我就收下了,方子别忘了给钱。”
    “你这么贪财,凤侯爷他知道吗?”
    “当然知道,他就是因为我足够的好财才娶我的,说我持家有道。”
    姜蓉听了,咯咯笑开。
    站在门外的赫连冥撇嘴,看着凤璟,轻哼,“蔺芊墨是越来越能忽悠了。”
    凤璟点头,一点儿都不否认,且顺便秀了一下,“就是因为她太能忽悠,我才动心的。”
    赫连冥白了凤璟一眼,“贪财你喜欢,能忽悠你心动。对蔺芊墨,你有什么不喜欢的?”
    “长的太好看了些,不时让人心焦。”
    赫连冥:。。。。“你说这话的时候,是不是忘了自己长什么样儿?”说完,瞪眼,不忿道,“还有,你是不是看我们夫妻两个,一个脸上有疤,一个牙齿外凸,故意说这话气我的?”
    凤璟听言,眉头微动,“若令你不痛快,那我以后或许该多说几次。”
    闻言,赫连冥瞪眼,“凤璟,你真令人讨厌。”
    凤璟轻飘飘的给了赫连冥一个眼神,带着嫌恶,“这话从吾夫人的口中说出,让人酥麻。可你说出,让人恶寒。”
    赫连冥听了,笑开,“既然如此,那我或许也应该多说几次。”说完,抬下巴,自鸣得意。
    “嗯,说吧!省得他人以为我们关系太好。”
    “这倒也是!”
    两个男人的谈话,看似随意,却又似别有深意。
    说完那些是而非的话,赫连冥随凤璟,两人缓步往前院的小亭子走去。
    边走,边言,靠近一步,赫连冥低声道,“医术上所言的那缩阴术,果然了得,稍加适用,那滋味。。。”赫连冥砸吧砸吧嘴,猥琐姿态尽显,“令人销魂呀!可惜,正是有滋有味的时候,姜蓉有身子了。我都不知该高兴,还是该遗憾。”
    这种纠结的心情,凤璟奇异的很能体会到。就如,想到蔺芊墨若是怀孩子的话,那他晚上该怎么捱过。更重要的是,他有一种,一旦有孩子,他地位堪忧之感。
    “不过,想到你还没孩子,我又高兴了!这证明我在某方面还是比你强呀!”赫连冥一点儿不掩饰的,对着凤璟得瑟。
    对此,凤璟无任何反应,他一点儿不羡慕。
    凤璟反应越是冷淡,赫连冥就忍不住发贱。逮住这话头,不想放,意图从凤璟眼中看到羡艳,不甘什么的。那样赫连冥会很高兴。
    抬头挺胸,双手背后,姿态高然,“凤侯爷年纪也不小了,在子嗣的问题上,不能再耽搁了,准备什么时候要呀?”
    凤璟不应,只是看到不远处,探头探脑的女子,淡淡道,“你新纳的妾室?”
    赫连冥听言,顺着凤璟的视线看了一眼,点头,平淡道,“姜蓉身体不适,我身边不能没人侍候,就抬了一个丫头。本以为是个老实的,现在看来也是个闹腾的。”说完,抬手,招来护卫。
    “二殿下!”
    “问问那丫头在哪里做什么?”
    “是!”
    护卫领命,过去,片刻,回转,禀报,“禀殿下,兰姨娘说,刚才看到蔺侧妃去了二皇子妃院子。她担心二皇子妃,所以,特别来此,犹豫要不要禀报殿下。”
    护卫话出,凤璟转眸,看了一眼凤和。
    凤和会意,无声离开,往姜蓉院中走去。
    赫连冥听言,眼里溢出冷色,脸上不喜的神色明显,“蔺侧妃?不提,我倒是都忘了我府中还有这么一个人了。没想到她还在蹦跶!”
    凤璟静默不言,心中自有思量。
    正院
    “婢妾给娘娘请安,给堂妹请安!”蔺纤画俯身,行大礼,十分之规矩。
    蔺芊墨没说话。对她的称呼,不是侯爷夫人,而是堂妹。这是生怕二皇府的人,不知道她们之间这紧密,且斩不破的关系呀!而且,给堂妹请安?这话,很是别扭。有妹妹受姐姐礼的吗?
    蔺芊墨低头,抿了一口杯中茶,没说话。
    姜蓉眉头不经意皱了一下,“起来吧!”
    “谢娘娘!”蔺纤画起身,抬头,看着姜蓉很是恭敬道,“婢妾贸然求见,还望娘娘不要责怪。”
    姜蓉没兴致跟她绕弯儿,多言,直接道,“来见我,可是有事?”
    蔺纤画听了,伸手从身后丫头的手中拿过汤盅,放于姜蓉面前,柔声道,“娘娘身子娇贵,现在有了身子定然辛苦。婢妾无能,不能为娘娘分担些什么,只能尽些微薄之力,为娘娘炖点儿汤,望娘娘身体康健。”
    话说的甜如蜜!
    姜蓉看了一眼眼前的参汤,点头,淡淡道,“你有心了!”
    “都是婢妾应该做的!”
    蔺芊墨坐在一边,不言不语。二皇子家的家务事儿,轮不到她开口。蔺纤画是真的变了的规矩了,还只是在装样子,也跟她没太大的关系。
    蔺纤画跟姜蓉表完真心。转头看向蔺芊墨!
    “堂妹近来可还好吗?”蔺纤画关心道。
    “嗯!还好!”
    蔺芊墨听了,欣慰,“那就好!”这表情,这语气,好像她曾多挂牵蔺芊墨似的。
    蔺芊墨微笑回应。
    “祖父他老人家可还好?”脸上溢出担心,还有歉疚。
    “祖父也挺好!”
    “是吗?那就好!”低头,抬手,按了按眼角,“请堂妹转告祖父,是我不孝,不能常常会去看他,希望他老人家多保重。”
    这是表孝心来了!
    蔺纤画今天过来,是想向她们展示一下她身上的真善美吧!
    “有心就够了,其他,祖父不会计较。”
    蔺芊墨觉得她说了一句,很官方的屁话。而蔺纤画听完,却是破涕为笑,一副被安慰,被治愈的模样,“堂妹说的是,祖父他老人家定不会怪罪于我的。不过,作为孙女,对祖父我也想尽一份孝心。”
    说着,从袖袋里拿出些许银票,递给蔺芊墨,“这是我入府时,我母亲给我的,还有一些是二皇子和奶奶赏赐给我的。我在府里衣食无忧,什么都不缺,没什么用钱的地方。所以,请堂妹带回去给祖父,让祖父买些补身体的,也算是尽了一份心。”
    蔺芊墨看着没接。
    蔺纤画看此,股部得他,直接把银票塞到蔺芊墨手中,“能尽一份心,我才能安心。有劳堂妹了。”说完,俯身,“婢妾告退。”
    那疾步离开的背影,好似在被人追一样。这份心意,看着挺实在!不过,也只是看着。。。
    蔺芊墨低头,看了看手里的银票,看向姜蓉,“你赏赐的呀,挺大方。”
    姜容轻笑,“我可没那么大方。”
    蔺芊墨听了,笑了笑。两人继续闲聊,对蔺纤画不再提及。
    中午,用过午饭,凤璟,蔺芊墨从二皇府离开。
    离开之时,蔺纤画的丫头,又匆匆送来一小篮点心,请蔺芊墨代为送去蔺家,孝敬蔺昦!
    凤英见蔺芊墨点头,伸手接过。而后,一行人离开。
    回程的途中,蔺芊墨随手打开那一篮点心,伸手翻找起来。
    “里面藏东西了?”
    “嗯!感觉里面有鸡毛信。”蔺芊墨低头,翻找,“根据我的推断,前面的银票,是抛砖引玉,是为后面这篮子点心做出的铺垫。孝敬被利用,鸡毛信才是大头。”
    凤璟听了扬眉,“夫人对这藏猫猫似的游戏,好像特别的。。。”话未说完,在看到蔺芊墨从点心里掰出的东西后,顿住。
    蔺芊墨晃了晃手中的纸条,看着凤璟,吃笑,“直觉加感觉,女人最厉害的地方就是这个。看到了吧,这就是个例子,你若偷腥,我马上就会知道,所以。。。。嘿嘿,嘿。。。”
    “夫人现在恐吓我的时候,喜欢用嘿嘿了!”
    “因为这样比较有气势,且充满想象。奸臣很多都是这么笑的。”
    “确实!”
    嘿嘿一笑,拿起手中的纸条,“让我看看上面写的是什么?”
    看清,挑眉。
    “写了什么?”
    蔺芊墨看着凤璟,正色道,“她说,知道一个保我生儿子的秘方。”
    凤璟听言,面无表情,“有这么一个有能耐的妾室,赫连冥知道了一定很高兴。”
    赫连冥竟被这么一个可笑的女人给强了。凤璟第一次感觉,没脑子,只要有胆子的女人,更要防这些!
    “这是记住了我身体不行,难孕孩子!所以,就舍了这么个诱饵来诱惑我。”蔺芊墨叹,“不得不说她这七寸捏的还是挺稳的,若是我真的难孕,抱着那万一的机会,也会去试试也不一定。可惜。。。”
    蔺纤画既给了她这个,就一定会有所求。凭着她现在的身份,境况,她求的是什么呢?蔺芊墨差不多想得到。
    蔺芊墨思索间,马车忽然停下,车外凤和的声音传来,“主子,是木子!”
    蔺芊墨听言,把手里的纸条撕碎,“看来,要回凤家一趟了。”
    这一趟,果然是怎么都免不了。
    凤家
    蔺芊墨,凤璟来到,木子直接把他们请到了国公爷的书房。
    书房中,国公爷,凤老夫人,凤宣都在等着。
    “祖父,祖母,姑母!”蔺芊墨微微俯身,请安。
    凤璟一如既往,微微颔首,不多言,在一边坐下。
    “墨儿也坐吧!”凤老夫人温和开口,眉宇之间,却盈满沉重。国公爷和凤宣亦然。
    看来,凤玿的身体,让他们都很焦心。
    国公爷看着蔺芊墨,开口,直入主题,“今天叫你过来,是为凤玿。你给他把把脉,看看他情况到底怎么样?”
    蔺芊墨听了,抬眸,轻声道,“其实,我已为二公子探过脉了。”
    蔺芊墨话出,屋内三人均微微一怔。
    凤宣疑惑,“什么时候?”蔺芊墨为凤玿探过脉了?她怎么不知道。
    凤璟淡淡开口,“昨天晚上,我带她过来的。”
    听言,恍然,凭着凤璟的武功,避过二房那些人,确实不难。
    不过。。。凤宣不明,“为何晚上过来?”
    “因为不想她们来日,拿墨儿会医治此病一事,来说事儿!”凤璟淡漠道。
    一个女子会医治软萎,还十分精通。对于某些人来说,这不是值得称赞的事儿。反而会以此作伐子来诋毁蔺芊墨。
    对二房的人,给不了坦诚。
    凤宣听言,恍然,明了。
    凤老夫人叹气,“你的顾虑是对的。”
    国公爷不多言,直问结果,“伤势如何?可还有的治?”
    “伤势不轻,跟凤璟当时的情况相差无几。祖父也知道,当初我医治凤璟,并无绝对的把握。他能恢复,一半儿是药物的作用,一半儿是自身的体质,还有几分是运气。所以,对于二公子,我一样没把握,不能保证他一定能好。不过,就现在的情况来看,近几年,他无恢复的可能,就算有些好转,也必须修身养性,戒除酒色,直到完全恢复才可,不然,后果不堪设想,严重的,或许此生都无复原可能。”
    国公爷听了,凝眉,面色凝重。
    凤老夫人心情沉重。
    凤宣听的心里砰砰直跳,脸色发白,“墨儿,你说的几年,大概是多久?”
    “最少五年!”
    蔺芊墨话出,凤宣心口猛缩。五年,那个时候荛儿可都二十一了。而且,这还是最好的情况。除此,还有可能等更久,甚至于凤玿此生都无法恢复!
    这种不确定,让凤宣眼前阵阵发黑。凤玿如此,荛儿她该怎么办才好?
    一室沉寂,良久,国公爷开口,“你给开药吧!”
    “跟凤璟的处方一样,祖父照着抓药即可。”
    凤璟都吃了,已证明那药绝无问题。万一凤玿出现什么情况,那也与她无碍。
    国公爷点头,静默,片刻,动了动嘴巴,道,“施针。。。”
    国公爷的话还未说完,凤璟既开口截断,“墨儿无法给他施针!”
    确实无法!那种私密的位置,除非为妻,不然完全不合适。
    国公爷看着蔺芊墨,开口,“我派个可靠的人过去,你把针法教他一下,由他人来给凤玿施针。”
    “好!”蔺芊墨应,不忘道,“这件事儿,还请祖父让那人保密。不然,若是让二叔,二婶知道是我在为凤玿医治,恐怕更无法安心。”
    国公爷听了,垂下眼帘,遮住眼中的沉厚,“此事不会再有别人知道。”
    “嗯!”
    说完正事儿,凤璟,蔺芊墨并未在凤家多待,面上去二房问候了一下,既离开了。
    坐在马车上,蔺芊墨看着凤璟,若有所思,“我昨天回去翻了翻医术,根据凤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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