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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田信奈的野望-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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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胜家、大口喘气后拔刀。

    「柴田胜家大人,请赐教!」

    「对谦信殿下投降吧!」

    「不投降的话,就把你的脑袋献给公主!」

    跟桶狭间合战当时的相反立场,这是报应吗?胜家苦笑。

    军队崩溃后,哭著说不想死、不想死、继续对抗我的今川义元,当时自己很看不起她,但她坚持活下来的信念,或许很了不起呢,胜家想著。

    「我不会逃走的!我是织田家笔头家老、柴田胜家!过来吧!」

    还能、动。

    胜家、相信。

    还有、胜算。

    在这片战场发挥异常感觉的上杉谦信,却没注意到一益埋伏的种子岛部队来到附近了。

    为什么?

    要说的话,就是精神集中在跟胜家的单挑上。

    (只有集中在单挑的瞬间,谦信才能忘记自己是率领大军的大将吧?因为集中力过于强大了。谦信那份超越极限的高度集中力,虽然能在战场发挥有如神灵一般的卓越能力,却有缺点存在!)

    这点,让胜家找到最后一丝光明的可能性。

    即使心脏快要停止,也绝不会放弃。

    自报姓名,持续斩杀敌兵。化为修罗,尽可能打倒更多的越后兵,将上杉谦信的双眼、嗅觉、感觉,再次吸引过来。

    对,这就是自己的任务。

    「呜喔……喔喔喔喔喔喔!」

    持续斩杀那些四面八方冲过来的漆黑越后兵,刺杀、贯穿铠甲、砍断头盔。

    这双手,已经没有关心那些人命逝去的从容,对自己无论如何都要跟公主武将战斗的矛盾命运,也不会迷惘了。

    「这就是最后了。柴田胜家。我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在这一瞬间就会写进历史!」

    以前,在金崎的绝望撤退战。

    相良良晴比谁都更早提出担任殿后军的要求,不惜舍弃自己的性命,让信奈得以生还。

    当时的胜家,对相良良晴展现的觉悟、献给信奈的爱情,有著感动,同时对晚了良晴一步的自己,感到羞愧。

    比起我对公主的忠诚,深爱公主的相良良晴,心意会比我更坚强吗?

    不可能的!

    男女之间的爱情,跟我献给主君的忠诚心,两者是没有优劣之分的。

    两边、都是献给某人的感情。本质、没有任何差别。

    但难缠的是,越后军也对上杉谦信这名武将,献上绝对的忠诚了。

    即使化为修罗挥刀、不管怎么杀怎么杀,越后军都没有退却。无法阻止。以胜家的脑袋为目标进军。

    (打不倒。一切还没结束。真的,就是因为那个无可救药的『白痴』,才会招来跟谦信的死斗。就算困难的策略面临失败,也不会后悔。所以,我才选择跟谦信单挑。就算打不赢,也能争取时间。但是──他一定能赶上。我就算只剩一口气,也要站在战场上!为了把上杉谦信钉在这片战场!为了让谦信的精神、感觉,继续放在我的身上!)

    胜家,抬头往望不知何时变得清澈的天空。

    (可是,同样手段对谦信是没用的。赢过她是不可能的。看见那张纯粹的少女外表,我原本打算强行折断谦信腰骨的想法,也犹豫了。这是我的败因。这份犹豫把全军逼到死路。果然,我身为武将的同时,也还是个女孩子啊。不久后、我就会战死了。不过,我是柴田胜家、织田家笔头家老。不会后悔。就会性命燃烧殆尽,我也不会退后!)

    谦信。快点过来。

    「我不会从这里退后一步!就算死了,也要死在战场上!」

    咚!

    胜家来到极限了,用刀刺穿发抖的右脚,把脚直接钉在地上。

    「咕……好痛!这样子、就算想逃也逃不了!哈、哈哈哈……我、真是个蠢蛋啊……」

    胜家将最后的武器──胁差拔出来,迎击『所有人,散开!柴田胜家,由我亲自讨伐!』骑马过来的上杉谦信。

    「谦信!我是少女的话,你也是少女了!我要把你拉到地上!」

    谦信从马上挥舞十文字枪,『不必挣扎了。一击收拾你』红色眼珠挂著泪珠,这么念著。

    「值得赞赏啊,柴田胜家。请原谅越后兵阻挠单挑的失礼。」

    「哈哈。这边才是,那个小巫女途中出来碍事,抱歉了。嘛,错失目标这件事,她应该不是真的想射中你吧。别对一益生气了。」

    「若不是那个人打岔的话,我应该会被你抱著,就此断气吧。我不太习惯被人温柔抱住。不过,这也是天命。毗沙门天,不允许我有这种幸福的死法。」

    「……那就好。就算发誓一生清净,对手是我的话,你依然手下留情了吧?雪之公主。」

    「柴田胜家。你正是织田家最强的勇者,支撑织田信奈的真正忠臣。你想赢过我。可是,你的温柔,加上些许的怜悯,决定胜负了。早一步回归天庭吧。第六天魔王,毗沙门天,不久就会跟上。」

    意识渐渐远离的胜家,听到这些话,睁大眼睛。

    「……等等!不对!到了最后,别用这种毗沙门天的做法!说出你的真心话,上杉谦信!公主跟那家伙,才不会因为这种莫名其妙的东西而死!我也一样!毗沙门天的预告,我绝对不会接受!」

    面对谦信从马上刺过来的十文字枪,胜家勉强用胁差挡住了。

    「……怎么会?接住、我的刺击了?柴田、胜家……!?」

    「在金崎、天岩户,猴子为了守护公主,都奋战到最后,他无论碰上什么,碰上何等困难,都是正面对抗命运。这条命要如何使用,要如何活著,不是依靠毗沙门天跟神灵,而是要由自己来决定!你也一样,上杉谦信!」

    「相良良晴,背叛织田信奈了!你不也是想要处决相良良晴,把人流放了吗!」

    「……啊啊。是啊。不妙。我、开始头晕了……」

    全身伤口流血,夺走胜家的体力。

    意识恍惚,胜家身体摇晃。

    胜家、取回意识,闭上眼睛。

    就算把最后剩下的胁差扔出去,也刺不中目标。

    至少、要砍到一刀。

    十文字枪,再次逼近。

    但是,这把十文字枪,被三个人挡住了。

    「……胜家,死还太早了。要死的话,等你把胸部变大的方法告诉我再死。」

    「同感!虽然慢了点,但本公主把本阵的兵力带到前线了!」

    「舍弃本阵,全军前进。柴田大人,您将上杉谦信牵制到这种地步。『最后策略』成功。只差一步了。五十分。」

    用娇小身体挥舞庞大朱枪,前田犬千代。

    放弃种子岛,拔出忍刀的泷川一益。

    应该负责守备后方本阵的丹羽长秀,拔出长刀。

    三人合力,挡下谦信打算取走性命的一击。

    胜家全身流著鲜血,耳膜接收到声音。

    「长、长秀?犬千代?连你们都跑来前线跟谦信战斗,是怎么回事?一益,你……做什么!」

    「不不,种子岛被雾气弄湿,是吾的失误。抱歉了。因为吾不适应北陆的气候。就用这弥补了。」

    「什么、笨蛋!」

    这场合战,为了打败无敌的上杉谦信,布下两层、三层的策略。

    就连胜家自己,也只是模糊掌握到『策略』的全貌。

    为了让这个『策略』成功,胜家必须在手取川北岸迎击越后军,豁出去阻挡。在『最后策略』成功之前,一定要尽可能争取时间。

    「大姐。性命,不是能够这么轻易舍弃的东西。柴田太钻牛角尖了。人啊,过得自在就好。至少,谈过一场恋爱再死啊。」

    「吵、吵死了。是个幼女,别这样评论人生!别再喊我『大姐』了!每次都这样!每次都自己乱取名。我叫做胜家喔。」

    「不是幼女。外表是这样,但吾也是有著过去,是成熟的公主了。」

    「笨、笨蛋!真是的!连你都这样的话,就真的完了!竟然舍弃本阵!作为杀手锏的『那家伙』,不是还没到吗?」

    「……要死的话,把变成巨乳的修行法则告诉犬千代再死。」

    「没办法。想捡起所有果实,是零分的,他就是这么可悲的人。」

    「没错。失去织田家最大巨乳的话,相良会悲伤到出家。他的心朝向信奈,但他的手指,总是看准大姐的乳房喔。」

    「这种时候就别说了!特别是一益,别开玩笑了!这会让我全身发抖!都快晕倒了,想到猴子那次夜袭,就让我醒过来了!」

    胜家拔出贯穿自己右脚的刀,骑上一益带来的马匹。

    四名姬武将,合作围困谦信。

    「身为织田家四天王的我们三人,还有朱枪豪杰前田犬千代。织田家自豪的四名千人敌武将一起上,谦信大人,由我们联手绊住您的脚部一阵子。直至时机到来为止。八十分。」

    谦信『不要挡路!说过要单挑,却拿出种子岛、接著是大将身分的四人围攻。愚蠢。要卑劣到什么地步!』嘴唇颤抖,开开阖阖。

    不是做好一死觉悟。

    白色雾气渐渐散去,然后朦胧太阳爬上天空。

    对光线没辙的谦信,视觉减弱。

    所以谦信不依靠视觉,而是掌握空气流动跟声音方向,看穿四名姬武将的连击。

    「这女人、眼睛闭上了……不妙!速度更快了!」

    「连呼吸的空档都不要给,继续进攻,胜家大人!」

    「真有一手。公主的杀手锏?看穿我们针对她视线的策略了。」

    「……可怕的斗气。只要瞬间放松,四人就会瞬间被杀了。」

    上杉谦信为何会被尊崇为毗沙门天的化身?四名姬武将切身体会到了。

    无论对手是一个人?四个人?对消灭感情跨越恐惧,跟军神毗沙门天一体化的谦信而言,都是一样。

    不如说,将性命赌在织田信奈身上,姬武将们华丽的合作,结果却是让谦信心底沉眠的毗沙门天,力量更为增强了。

    「——命运、在上天。」

    谦信看穿周围接连出现的攻击,在马上闪躲、前进、刺枪、驰骋。

    「打不到?明明都四人同时攻击了,却连擦伤都没有!」

    「……枪尖被砍断了。」

    「公主的忍者刀断掉了?什么时候被折断的?完全没看见!」

    「越来越快了!速度简直没有极限!」

    咚!

    犬千代的娇小身体,最先落马。

    谦信单手舞动十文字枪,抵挡四面八方的攻击后,另一只手推了犬千袋的肚子,把人推下马,虽然很难置信,但谁都无法用肉眼追上谦信的动作。

    「铠甲、在胸前。」

    下一个,是注意到自己会被轰走的一益,离开马备躲到马腹下方。

    可是,这匹马被谦信一击轰走,倒在地上。

    「功勋、在脚下。」

    胜家『长秀,如今谦信不是个人了。四个人一起上也无法争取时间!』大吼时,长秀也从马上摔落了。

    跟这名军神单挑还能活下来的武田信玄,能让毗沙门天的武田信玄,到底是如何锻炼自己的?难道是武技之外的东西,守护了武田信玄的性命?

    「在川中岛跟武田信玄对峙时,她体内还留有上杉谦信的心。就像跟我单挑决斗时的谦信那样。慈悲、愤怒。不过,现在她不是姬武将、不是上杉谦信了。毗沙门天渐渐觉醒了?沉眠的一切力量,毗沙门天会毫不留情觉醒!」

    谦信,把十文字枪的枪尖,对准胜家。

    谦信,不须躲避联手攻击了。

    下次攻击,不是瞄准弱点。

    必杀的十文字枪,用双眼看不见的轨道刺来。

    「不死而战者生,不生而战者死。然而,汝等只有死路一条。」

    谦信再次张开眼睛,红色眼珠,连些许感情都消失了。

    感情消灭、思考消灭、希望消灭,内心充实的『上杉谦信』这个少女存在完全消失时,就是她成为无敌军神毗沙门天的时候。

    已经、没有犹豫跟迷惘了。

    谁都、无法打开毗沙门天的门。

    谁都、无法来到她的身边。

    就像武田信玄所说,无论如何希望、付出多少牺牲,也无法达到了。

    信良良晴,背叛织田信奈,背叛谦信的心。

    在织田家四名姬武将的团结面前,上杉谦信这名孤独少女,走入毗沙门堂的深处,由军神毗沙门天取代谦信了。

    毗沙门天,完全觉醒。

    胜家(不可能的!发出这种斗气,谦信以双眼追不上的高速行动,身体为何还撑得住?即使灵魂被毗沙门天抢走,身体还是个普通少女啊!)感到惊讶。

    「猴子!快点来!上杉谦信越来越不像个人了!还没来吗吗吗吗!」

    「胜家!久等了!相良良晴军团,突然参战!总共四千人分遣队,绕到越后军后方了!」

    胜家、听到那个声音。

    越后军的背后。

    雾气、完全散去。

    胜家、视线开阔。

    相良良晴率领的分遣队,突然出现在越后军的背后。越过泛滥手取川的船队。总共、四千人。加上控船的川并众,以津田信澄为首,途中脱离的男武士们,全员参战。

    「呀啊。赶上战场了。千钧一发,『横渡手取川』策略成功了,猴子!多亏胜家她们,豁出去撑到极限啊。」

    「幸好有在浓雾之中,从手取川上游的激流,顺流而下的川并众。筏を操るじゅつはもちろん、さんちゅうでいかだづくりをしきしたぶぎょうぶりもかんぺきだったでごじゃる」

    「太好了!大姐称赞我们了!」

    「我们只是仿效相良大将,在墨俣用过的『2X4』工法!」

    川并众的大叔们,高兴欢呼。

    「我们这种川贼走的路,才不是一般土路。是河啊!手取川因为大雨泛滥,这样就能让行军加速了!」

    「善用天候,不是上杉谦信一个人专们的!这次跟河有关啊!」

    「抱歉了,谦信。正是因为知道你变成旱鸭子的可悲理由,才利用了你的弱点。海路跟川路,你是无法像陆路那样用兵如神的。不,其实你具备了。因为你是绝无仅有的战争天才。只是,你害怕水。所以,海路跟川路才会出现一丝空隙……抱歉了……」

    「呜呜。跟越后军正面冲突的话,必败无疑。但即使想要夹击,行军时谦信大人又会发现。所以才以被柴田大人流放的良晴先生为笔头,四千脱队士兵分成小队散开。以猎人姿态在山中小路迂回,跟赶造建造竹筏的川并众会合。在上游利用竹筏,渡过手取川泛滥的河水,在柴田大人跟越后军激战的同时,突然抢到越后军背后。这是跟川中岛夹击一样的形式。」

    战争就是土木工程,利用未来的『2X4』工法,神速建好竹筏时,就是我们的胜利了,官兵卫鼻子哼气。

    「如何!『横渡手取川』的策略!相良良晴的疯狂提议,漂亮完成了!这样就超越山本勘助了!高举黑官一流大旗的时候来了!」

    「为了预防万一,演了一场让柴田大人鞭打良晴先生百次,垂死状态的戏码──这是『三国演义』的『苦肉计』。良晴先生,很对不起很对不起。谦信大人很喜欢源氏物语,应该对三国演义这类军事书籍没什么兴趣,看来我们幸运猜中了。」

    「为什么!为什么西梅欧的策略常常微妙失误,半兵卫读过书,每次都能切中核心?」

    「真过分的一场戏啊。不过,胜家戏演不出来。若告诉她策略全貌的话,放逐应该会在鞭打之前吧?」

    「越后军自豪的轩辕众,情报网相当强大。就算让丹羽大人她们一搭一唱进行名为军法会议的演戏,不会说谎的柴田大人,演技肯定会立刻被轩辕众看穿,所以只有柴田大人不必演戏,必须让良晴先生夜袭,真正激怒柴田大人才行。」

    「我全心全力的演技,结果是太过激怒胜家,而且途中还真的对胜家胸部兴奋了,以为肯定会被杀掉……胜家鞭子都打在背上。可是,一益酱干嘛突然参加鞭打?剧本没这回事吧?」

    「柴田大人若是认真鞭打百次,良晴先生就会死了,这是一益大人的关心。」

    「真的?是吗?一益酱不是只关心茶器啊。」

    「西梅欧来看,只是一益大人单纯觉得有趣啊。」

    以川并众为首的男人们,从竹筏接连登陆后,再次发出怪样气势。

    「哈哈哈哈哈!上当了吧,上杉谦信!」

    「我们这些独身男人,怎么会舍弃可爱的姬武将啊!」

    「姬武将就是小鸟依人!身体娇小、身怀嫉妒,持续上演殴打我们的暴行,但感觉还是很爽啊!」

    「为了让她们自由自在、为了让她们活下来,我们这些男人才需要挺身为盾啊!」

    「没有女孩子的世界,就是黑暗!只有男人的世界,活著也没意义啊!」

    「上杉谦信!不要小看男人这种生物了!无论几千年,我们都会追著女人的屁股后面跑!」

    「越后军的男武士们,只会乖乖听话,什么都不知道啊!你们家臣团也跟我们一样啊啊啊啊啊!」

    「像我们的大将,是天下最喜欢女孩子的人啊啊!怎么可能舍弃姬武将离开战场啊!」

    良晴被流放之时──为了不引起轩辕众的戒心,良晴离去之际那一段话的正确含意,胜家没有想错。

    (胜家。我要在手取川重现『墨俣』。不是造一座城,而是进行『啄木鸟』。以前是武田信玄负责吸引越后军,这个任务,只能交给织田家的最强武将了。)

    看看绕到越后军背后的分遣队,果然是猴子啊,胜家苦笑。

    只是,当时有一句话,胜家无视了。

    (听好。不准用单挑争取时间。这是信奈的命令。)

    虽然要胜家当作诱饵,猴子却还流于私情多了多余的话。如果没有无视这个命令,我们不就全灭了吗?胜家再次笑著。

    胜家在战场撑下去,持续等待的最后策略『横渡手取川』,成功了。

    越后军两万,被前方柴田胜家军一万六千人,以及后方的相良良晴军四千人夹击了。

    川中岛时,山本勘助动用啄木鸟策略,武田军夹击谦信。

    但是,当时谦信在事前看穿了啄木鸟,奇袭兵力分给分遣队的八幡原武田信玄本阵。杀向妻女山的武田分遣队,回到八幡原的短短时间内,谦信乾坤一掷,跟武田信玄一较高下。

    可是,这场战争不同。

    同样是夹击,但对相良良晴的背叛感到愤怒,对单挑之际却还温柔抱住自己的柴田胜家,感到更加愤怒,在四名姬武将的完美团结之下,闭上眼睛,只专心讨伐眼前敌人的上杉谦信,抓住她的空隙,完全袭击成功了。

    越后军,从未有过陷入此等绝境的经验。

    谦信若没有答应胜家的单挑,在本阵悠然指挥的话,即使是横渡手取川的策略,谦信也能以异常感觉,发现分遣队接近了吧。

    但是,谦信所有精神都集中在跟柴田胜家的单挑,为了讨伐四名姬武将,为了引出自己所有隐藏的武力,阻断感情跟思考了。

    此时,无法制止谦信失控,发现自己失败的直江兼续,人在本阵,『利用手取川泛滥的洪水奇袭!?为了让这个夹击成功,利用那种手段让谦信殿下动摇?相良良晴为了扮成光源氏,几乎是半死不活了?这就是织田家的团结!』念著]。

    「负责挡在谦信正面的武田信玄任务,做得很好啊,胜家!但是,都说过不能单挑了,你却杀过去?这样还能活下来,太强了啊!你果然是织田家最强的!」

    良晴在马上大吼,胜家回应。

    「太慢了,色猴子!你才是,被我鞭打怀恨在心,才这么晚出现吧!彼此都活下来的话,还要追加鞭打百次!」

    「别开玩笑了!要追加鞭打的话,胸部就要再给我揉!」

    「呜呜呜、吵死了!下次再摸就真的杀了你!」

    「嘿嘿。吾也演得不错吧?」

    蹦蹦跳跳骑到自己背上的一益,摸摸她的头后,良晴(运气在织田家这边)确信。

    「作为奖赏,之后会给你茶器。」

    相良良晴军,渡过手取川!

    这段混乱期间,上杉谦信,突然消失在胜家她们面前。

    勉强保住一命的前田犬千代跟丹羽长秀,『动不了。全身血液快流光了』下马抱起大口喘气的胜家。

    「……好奇怪。谦信应该是不会逃的……」

    「可怕。处在这种险境,越后军却像是没有一点动摇。横渡手取川策略应该是一百分满分,但或许导致战况更艰困了……」

    良晴、也立刻注意到异变。

    越后军的阵形、改变了。

    像是巨大飞龙那样,漆黑的越后军们,开始一波波缓慢绕圈。

    在波浪中央的,是全身不动、穿著白色衣服的毗沙门天上杉谦信。

    半兵卫,小声说道。

    「不妙了。那是越后军只在面临绝境时,才会动用的必杀阵形『车悬阵』。以上杉谦信大人为中心,越后军卷起巨大漩涡,加强前后左右所有方向的防备,攻击接近过来的敌人。只要碰到,就会被杀得四分五裂。」

    「只在川中岛用过一次的阵形,就是那个吗?像是大型体操表演啊。像这样让两万军队化为一个生物动作吗?」

    「越后军的所有人,都相信上杉谦信大人是真正的毗沙门天。为了守护谦信大人,他们可以舍弃性命。总数两万人的垫脚石。只要有敌人触碰他们,就毫不留情夺走性命。敌我两方,都会伤重战死。这是战国武将本来不会进行的歼灭战。像这样让士兵舍弃自己性命的战斗,只有宗教战争才会出现的。所以,只有真正面临九死一生的困境时,谦信大人才会使用车悬阵。在川中岛无心用过一次后,就永远封印了。」

    即使是战国武将,也只有毗沙门天上杉谦信大人才能使用的禁忌阵形,看著散开在大地的巨大漩涡,半兵卫发抖。

    「姆!来了!只在川中岛用过一次的车悬!谦信被逼到死路了!跟山本勘助并肩、跟山本勘助并肩了!」

    「官兵卫。这不是喘著大气的时候。在川中岛跟车悬阵正面冲突的武田信玄军,被越后军逼到几乎全军崩溃了。那是上杉谦信大人的决心吧。利用车悬阵,粉碎前后夹击的织田军,跟织田军大将单挑、猎走首级。跟川中岛一样。那时,武田信玄大人为了活下来,引发可称为奇迹的事时。信玄大人本身足以跟谦信大人并称为最强五人,可是──奇迹是不会发生第二次的!」

    「半兵卫。所以说,谦信想要柴田胜家的脑袋?」

    「不。现在织田军的总大将是柴田大人,但谦信大人的目标只有一个。让自己陷入这等绝境的庞大战术中心人物,良晴先生的头颅。良晴先生,现在要击破无敌谦信大人的战术。击败的话,谦信大人就不是毗沙门天了。所以,无论谦信大人付出多少牺牲,良晴先生都不能倒下。」

    「我知道了。那么,由我这边突击,杀到谦信身边吧。」

    「良、良晴先生?确实,预定是让良晴先生当作最后的杀手锏。可是,谦信大人现在发动车悬阵,很危险的!等著良晴先生的,已经不是良晴先生所知的上杉谦信大人,而是毗沙门天了!」

    「这样下去,越后军跟织田军会玉石俱焚。为了我一个人的脑袋,付出这么多的牺牲。谦信不希望看见这种战斗吧。川中岛之战的巨大死伤,她一直很后悔。不能让她背负更多悲伤了。」

    「相良氏。烟幕对谦信没效,对越后军足轻却是很有效的……しのびのじゅつとかわなみちゅうとで、さがらうちのみちをひらくためにこうさくいたちまちょう」

    「姆。公主也用以前学会的甲贺忍术,张开烟幕。虽然会伤到肌肤,但这是为了相良。没办法。」

    「谢了,五右卫门、一益酱。接下来我走的路,就是通往毗沙门堂!信玄跟谦信单挑时,是谦信过去找信玄。信玄,让毗沙门堂的门为她打开。所以我要反过来!由我去找谦信!」

    「你完全不听别人说什么啊!」

    「呜呜。太危险了。即使是良晴先生,也办不到的……」

    犬千代骑马,将濒死胜家送到良晴那边。

    「猴子,抱歉。因为你愚弄姬武将,对你大吼……你明明不是那种人的,我真死脑筋啊。咳、咳。」

    「喂,胜家,没事吧?你从头到脚都流血啊!」

    「……不是说这个,猴子,反正你之后是要过去找上杉谦信吧,别去了。」

    「什么?」

    胜家挂著泪珠,抓著良晴手腕。

    「她已经不是上杉谦信了。身心、都被毗沙门天抢夺。无论喊什么,都传不到上杉谦信耳里了。」

    「……将她逼到这种地步,原因就是出在我的计策啊。即使是为了战胜,用这种手段,才让谦信生气、感到伤害了吧。」

    「不是。在京都对公主宣战时,她就几乎被毗沙门天占据了!多少年,她关在毗沙门堂,独自做著跟毗沙门天对话的独角戏……不这么做的话,就无法战斗了。她知道若有自觉是个普通的少女,就无法持续践踏大量人命的合战!我明白了。我有夺走谦信性命的机会。可是,我办不到。我无法当下杀害那个孩子……我是背负了姬武将一半战斗命运的武士。但是,姬武将剩下的另一半,是个女孩子。我无法杀了没有体会过这些的敌人。就像你说过的……」

    「胜家,你。」

    「公主,随时都有你在身旁。所以,公主没有变成魔王。正是因为有你,公主即使持续面对残酷战争,也依然保有普通女孩子的内在。但是,谦信她!」

    「……啊啊。支撑谦信的越后男人们,都死去了。宇佐美定满、直江大和、宿敌长尾政景都是。但是,我还活著啊,胜家。活著的人,岂能输给毗沙门天这种幻影?岂能输给这种发霉陈旧的亡灵?上杉谦信跟毗沙门天的战斗,结束了。我们要跟信奈一起,开创属于人们的时代吧?」

    良晴放下胜家的手腕,笑著。

    「上杉谦信。那个女孩,陷入悲伤的魔法。看见毗沙门天、看见无法告终的梦境。我们的一生,就像一段梦境。『人生如梦』啊。所以,我们不需要一直看著悲伤的梦。」

    「……我知道了,去吧。我只看见一个空隙。谦信的体术,是能够将敌人的杀气、斗气原样奉还的独特武术。你这么告诉我后,我不带杀气,抱著谦信的腰部时──看见她跟军神截然不同的神情。就像个、小孩……就像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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