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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田信奈的野望-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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囊胖荆钪娜嘶故切枰蠢窗 6晕蠢吹南MO衷诘哪悖慌趁盘旄勒叩脑级ㄊ苛耍游从泄龀稣嬲约旱囊惶臁!

    「对呢。或许,自己的人生,就是像光源氏那样跟恋人接吻呢。不过,那种事……对普通人来说或许是必要的,但毗沙门天不需要。」

    「一天也好,换个方向也未尝不可吧?」

    「不行。若用毗沙门天的话来说,我活不了多久。埋葬织田信奈时,我作为毗沙门天的生命也结束了。应该说,我没想过能活过那么长一段时间。因为我生来就体弱多病。像是一只丑陋兔子。所以,不想留下悔恨。上杉谦信是个把一切献给大义的义将,等于是毗沙门天的化身,若能留下这段历史,我的短短生涯就没有悔恨了。不如说,漫长活著露出丑态,加上没有资格成为毗沙门天的烙印,反而会让我后悔。我直到最后都坚持一生清净,百战百胜结束生命的话,作为毗沙门天回归天际的话,对养育我长大的宇佐美定满、直江大和来说,一定会感到高兴吧。」

    谦信、眯起眼睛说著。

    「谦信!那样不对!」

    良晴抓住谦信肩膀、怒吼。

    瞬间、热血上涌。

    自己为什么会变得愤慨?良晴也不知道,谦信当然更不会晓得了。

    「好、好痛。怎么了?相良、良晴?」

    「我虽然没见过宇佐美定满跟直江大和,但只有这句话我敢肯定!你若以毗沙门天的身分结束一生,宇佐美跟直江都不会高兴的!绝对、会伤心地!我们让公主走上错误的路了,肯定会感到后悔!」

    「别、别乱说话!为什么、你能这样说?你明明没见过宇佐美他们、没跟他们说过话!」

    「我是个男人,总觉得我能明白!越后的男人们,不是把你当成毗沙门天那样的女神,加以崇拜!只是想守护上杉谦信、这个女孩子!宇佐美、直江,都没劝过你别当一个女孩子吧?为什么、你却这么坚持要当毗沙门天?」

    「你想错了!我们的性命,只会绽放瞬间的光芒喔。十九年一睡梦。一朝荣华一杯酒。人的一生,有如黄梁一梦,大家无法达成自己的志向就死了。我的父亲。兄长。宇佐美、直江。长尾政景。所有人、都是壮志未酬!我的性命比他们更加短暂。至少,我想留下一个指引众人的方向。让大家在我死后,也继续相信我是毗沙门天的化身,像是在星辰继续闪烁大义光芒,我想成为这种人!为了结束人心有如禽兽的乱世,必须有人挺身而出。为了不让宇佐美他们的遗志付诸流水。让他们的人生成为空谈,我不承认这种结局!所以,斩断友情的羁绊,我要继续跟武田信玄战斗!对我来说,这样是最好的。若是死后能成为在夜空闪耀的毗沙门天星辰,就算这一生没有度过普通女孩子的一天,我也不会后悔!」

    啊啊,就战国武将来说,这个女孩子太温柔了。太纯真了。无论如何,都要背负那些对自己有著期待的人们,所以才要斩断跟武田信玄的友情,选择孤独关在毗沙门堂,挥舞军神采配的生存方式,良晴知道了。

    那些对谦信持续求爱跟谋反的越后男武将们,自己似乎也能理解他们心中的动摇。既然谁都不能把这名孤独少女拉到地上的话,那么,只能依照这名少女心所期望的,把她当成毗沙门天了吧。

    「谦信,我说得太重了。抱歉。你很努力啊。很棒。这么娇小的身体,达成谁都无法办到的事情。可是,已经够了。大家已经充分知道你想在乱世中表达的义。」

    「还不够!完全不构!武田信玄跟织田信奈,还没舍弃夺取天下的野心!若说充分的话,就让我看到证据!」

    「我就是证据。过去被当成神灵崇拜的毗沙门天,跟未来穿越到这里的我,哪个实际存在于你眼前?」

    「毗沙门天没有实际存在的证据,但你也没有从未来穿越的证据吧?我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令人生气的男生,相良良晴!」

    「啊啊,真是。一根肠子通到底啊。」

    「若你说自己是从未来穿越的,但也知道我的未来吧。我不会在战争中败北对吗?我赢了?若我赢的话,再来相信你的话也不迟!」

    「谦信?难道武田信玄对你说了这些话?不行啊,这种像是卖了自己的话……你卸下毗沙门天的面具,表达出自已,是很热情的女孩子,但太没耐性了。」

    乓,青竹打了脸颊。

    「吵死了!够了,别跟著!我要自己离开安土!」

    「怎能放你走!难得的祭典,就算是踏上修罗之路的谦信,也要遵守约定吧?只有今天,当个普通的女孩子吧?违反跟我的约定,这就违反义啰!」

    「呜!?卑、卑鄙……相良良晴!」

    「啰嗦!你不也是把我当个猴子,用青竹打脸了?卑鄙什么的,若你是个义将,就遵守约定!」

    谦信愤怒、屈辱、肩膀颤抖,泪眼婆娑点头。

    「……呜、呜……我明明是最喜欢动物的。才不会用青竹打猴子……我打的只有下流男人喔……生气了。我生气了。相良良晴……我讨厌你。」

    「啊啊,比起高高在上的毗沙门天,这样很好。尽管讨厌我吧!现在才黄昏,离深夜还很久。我带你逛逛安土,看看越后毗沙门堂没有的事物吧!看看未来的东西!」

    「等等。要带我去哪里?该不会,说完把我扯到地上的笑话后,就要袭击我了?男人都是这样!」

    「这个世上,没有袭击军神上杉谦信后,还能毫发无伤的男人啊!可以的话,很想直接带你到未来的世界,但天岩户不会再开启了。用南蛮文化当成未来世界吧!」

    良晴带谦信过去的地方,是日本第一间的神学院。

    通往琵琶湖的堀川湖畔,是神学院的广大占地。

    宽广庭院以南蛮传来的管风琴为中心,配置了乐队,演奏南蛮音乐。

    庭院里面,聚集了日本各地前来,穿著青色制服的武家少年、少女们,围著担任校长的少年传教士奥尔冈帝诺,大声闲聊享用南蛮食物。

    「啊,相良先生!好久不见!为什么身边有个僧侣?啊啊,妹妹也一起吗?」

    喜欢照顾人的奥尔冈帝诺,喜欢小孩,就算有女性恐惧症,也不会发作在幼女身上,担任神学院初任校长,再适合不过了。

    「打扰了。奇怪?小孩多呵很多?感觉像是跟相良幼稚园对抗的奥尔冈帝诺幼稚园啊!」

    「是的。不只畿内,九州切支丹大名的武家子女们,也不辞千里来安土留学了~日向的伊东家、长崎的有马家跟大村家、丰后的大友家,送来很多武家后代啊。」

    「这样啊。九州很多切支丹大名啊。」

    「不过,九州现在,厌恶切支丹的萨摩岛津家,正在驱逐南蛮人啊,九州的切支丹大名,大家都希望获得天下人信奈殿下的帮助。大友家的家臣团,分裂成切支丹跟佛教徒,彼此关系恶劣,传教很困难啊。」

    「岛津吗?那确实很强大……没问题吗?」

    「九州的传教士卡斯巴鲁先生,为了在日向打造神之国度,煽动大友殿下。日向是有著日本诸神降临传说的圣地,所以岛津家看不过去。卡斯巴鲁先生想将这个国家的古老文化连根拔起,变成天主教国家……很麻烦啊。」

    「为了让我回到未来,把勾玉送给蒲生氏乡的传教士?因为要在日本传教,认为从未来穿越的我会碍事吧。可是,知道勾玉的力量,这个人很古怪啊。不是普通的传教士。」

    「是的,外表是个绅士,却是个不择手段的人。大友殿下被他操控了……总有一天,会来找信奈殿下吧。很替她担心。」

    「信奈有我跟著,没问题!好了,尽管吃吧,今天是祭典啊!」

    「是、是的。对啊!」

    看著让孩子们吃著奇怪食物的奥尔冈帝诺,谦信『?』歪著头。

    「这就是南蛮的传教士……第一次看到。很奇特。发色、肌肤、眼珠,都跟我很像呢。」

    「白人肤色都很白,才称为白人啊?顺带一提,也有全身黑黑的黑人。未来,大家都是混居一起的。」

    「肌肤这么白,有很多自称毗沙门天的人吗?」

    「才没有那种人!你知道未来的日本,有多少白人吗?」

    竟然有这种事!谦信吓到了。

    「呃。良晴先生带来的妹妹,怎么称呼呢?妹妹多了很多啊。对了。这个僧侣,记得是纪之介酱?」

    「不对。我是越后的军神上杉谦信。请多多指教。」

    「哇、哇!对对。纪之介!这个女孩是纪之介!今天我说了点废话,不要放在心上啊!」

    奥尔冈帝诺,今天采用良晴提议的『BBQ』。

    本来这是切支丹武家子女就读的神学院,但今天是安土城的完工祭典,庭院、建筑物『这就是南蛮的学校吗?』、『那个壮观乐器,叫做「风琴」吗?』『好好吃的香味!』涌进满是好奇心的观光客们。

    「各位观光客!今天,有卖从长崎运来的南蛮当地点心~营业额会用来当作神学院的营运资金,请各位务必光顾~!走过不要错过!」

    奥尔冈帝诺说话完全是个堺港商人,『请用请用』也让良晴跟谦信品尝南蛮料理。

    「来来,纪之介酱。这是西班牙的点心,蜂蜜蛋糕喔!」

    「不,我对南蛮点心……啊姆……啊……?好甜……啊啊~嗯……」

    啊啊,表情很不高兴的谦信,只吃一口就浮现幸福笑容,身体放松下来。长崎蛋糕太可怕了!良晴感动。

    但是,有生以来第一次尝到长崎蛋糕的谦信,更加感动。

    「这是什么……这是什么……美味……太美味了!」

    「合你的胃口吗?实在太好了!这个看起来是血的颜色,但不是血喔。是葡萄酒。啊,不过你还是幼女。可以喝酒吗?」

    「我不是幼女,没问题。我享用了……咕……啊、好甜……酒为什么是甜的……呼、呼啊啊啊啊……!?」

    谦信脸红踉跄。

    良晴摸著她的背部扶好,『无礼之徒』被青竹敲了头。

    「呼啊啊……咕噜。咕噜?怎么?我、明明很会喝酒的……啊啊。够了。够了……相良良晴,不要摸我、扶著我……啊啊。」

    「最好这样办得到啦!对了,奥尔冈帝诺。太阳还没下山,要不要先举办我的提议,就是『舞会』。抱歉,我不会说英语。」

    「我知道了。今天是地点啊!庭院演奏大众音乐后,歌唱跳舞。神学院教授圣歌是基本的,但良晴先生说『日本的盂兰盆会就要跳舞啊』,那就来举办吧!」

    学生们『喔喔!』各自男女分组,围成圈圈。

    里面也有男男一组、女女一组,但正太、幼女不会有问题。

    可是,对上杉谦信来说,问题很大。

    「相良良晴?为、为什么抓住我的手、搂你的腰?住、住手。很、很不正经。」

    「嘛嘛。今天不讲礼仪。这就是所谓的盂兰盆舞啊。祭典的话,大家都会像这样跳舞吧?」

    「才、才没有呢。因为我是越后国主、关东管领、无敌无败的军神毗沙门天……放手!」

    「啊啊。跟一般的盂兰盆舞比起来,这次的演奏也是未来风格啊。节奏很快,没时间让你害羞喔。」

    「第一首,是席卷欧洲的人气作曲家最新曲!ルカ。マレンツィオ的『A、Roma』,原曲是ア、カペラ,改成日本祭典的热闹演奏了!大家,请各自分组牵手!」

    站在管风琴前面的奥尔冈帝诺,『啊啊啊!音乐爆发了!虽然我平常怕女生怕得要死,但只有演奏音乐时不一样!演奏激烈的未来风格吧!把我的想法传达到罗马!』甩动脑袋开始大力敲打键盘,正太幼女们开始演奏。

    「等等。等等。我要做什么?」

    「没时间发呆啰!绕圈圈、跳吧跳吧!」

    「别别别擅自抱著我的身体!」

    「就是这样跳啊!好轻、就这样抱高高转圈!看我的!」

    「啊啊啊!头晕了!不要这样!」

    喝过葡萄酒,已经有醉意的谦信,无法反抗。

    南蛮音乐跟日本祭典配乐,良晴不太懂,随便解释给奥尔冈帝诺诺,跟未来风格的音乐融合,大家沉迷于这种三位一体的谜样演奏,随口欢唱,高速跳舞。

    大家,都是以跑百米的速度跳舞。

    「这样很棒!这个速度、这种节奏,太棒了啊,良晴先生!若是传入教皇陛下耳中,肯定会被开除,但不管了!」

    总觉得音乐历史改变了耶,但良晴高兴点头。

    「喔喔喔喔喔!虽然我知道的舞蹈音乐不是这样,但怎样都好!燃烧起来了!接著是大车轮!摇摆风格大回旋!展现我在村上水军锻炼的成果啊!」

    「等、住手……相良……呀啊啊啊啊?」

    「呼、呼!不要,好轻好轻!这样放手的话,会越过墙壁掉进堀川喔!哈哈哈!!」

    「气死我了!给我记住住住住!」

    跟字面一样,良晴抱著谦信转圈圈,谦信也愤怒、害羞,嘴巴不停骂著。

    「接著换你转圈圈的!让你无限回旋!」

    谦信摇摇晃晃著地后,握住良晴的手挥动。

    良晴浮起来了,然后。

    「奇怪?奇怪奇怪奇怪……呜、呜啊啊啊啊啊?」

    被谦信抓著手,良晴只有身体在空中纵向转圈。

    「咦咦~!?」

    谦信、手几乎没动。

    速度越来越快。

    「啊哈哈哈哈!我的体术用在跳舞,这种事就能办到喔!相良良晴!受死吧!」

    「投降啦啦啦啦啦啦啦!咿咿咿咿咿!」

    「不行。要我原谅的话,就跪下来说毗沙门天很对不起!否则就继续转圈圈!」

    「你说什么!谁会说毗沙门天!绝对不会认输!啊啊可是到极限了,咿咿咿!这到底是什么原理?很像合气道……?」

    「呵呵,这样的话,说『上杉谦信大人,我投降了』,就放过你。」

    「啊啊、谢谢您谦信大人……呃,所以别在那么多人面前,自己招认名字啦!」

    「……啊,我忘了。不小心。」

    「等很久了,相良良晴!本人西梅欧看穿你来神学院,是想欣赏弗洛伊斯的胸部,却把打扮成大谷纪之介的上杉谦信带来,是怎么回事?又瞒著织田信奈的眼线,跟他国姬武将乱来了?大人吗?这就是大人的性关系吗?你根本就是当今的光源氏嘛,姆!」

    混在小孩乐队当中的一名短发少女,站起身来。

    锕俦馈

    「多么幸运啊!拋下半兵卫,现在就是点起黑官一流烽火的时候!大家,抓住上杉谦信!这是大功劳喔!」

    喔喔喔喔!乐队的小孩们,进攻谦信跟良晴。

    「宁宁也埋伏在这里喔!哥哥,勾引上杉谦信,是等于谋反的恶行!觉悟!」

    「糟糕!没想到会有这个状况!被官兵卫发现了!而且,宁宁也在!谦信,在演变成骚动之前快逃!」

    「逃去、哪里?……啊啊……不行、因为你抱著我转圈圈,脚站不稳……」」

    「我就算受到足以比拟太空人训练的离心力,也不会吐的!官兵卫官兵卫,这不是谋反。真的。你误会了。年轻男女牵手一起跳舞,就看成花心,代表你的思考还没从幼女毕业啊!」

    「因为西梅欧是幼女,所以弄不清楚,哈哈哈哈!只要胜过安土城里面的半兵卫就好了!」

    「拜托、放我们逃走!若把谦信逼急了,真的打起来,难得的安土祭典就会变成猎奇惨剧了!」

    「您以为我们为什么会这样说吗!就是为了这个时候,才在神学院准备了很多陷阱!绝对要抓住你们!!」

    「啊啊,你不要只看南蛮的兵法书,也读读源氏物语吧!如果非南蛮不接受的话,那就看看骑士道的故事!若是半兵卫的话,就会看气氛放我们逃走了!」

    「这是半兵卫太天真了!但是,本人西梅欧呢!不会天真!无论有什么理由啊啊啊啊!放敌人逃走都是大白痴!」

    「在那里正座,哥哥!我要对再次背叛公主的哥哥降下天谴!」

    「等等啊,宁宁!谦信,危急之时还有堀川啊!我九死一生时,背后总是莫名有一条河川!这就是跟河川的缘分啊!对,『墨俣一夜城』也是这个缘故……」

    「咦?等等。我、不会游水……」

    「越后公主不可能不会游泳吧?下水啰!」

    良情抱起『呜呜呜』的谦信,越过隔开庭院跟堀川的墙壁,冲下斜坡后,跳进堀川。

    「不要……不要啊啊啊啊啊!」

    注意到谦信看见水后很害怕,但没时间关心这种事了。

    「姆。想逃吗!可是,西梅欧很擅长游水。而且,良晴还带著旱鸭子!游到琵琶湖之前,先在堀川抓住你们!」

    发现上杉谦信!这样就能超越半兵卫了!满脑子只想著立下大功,一脸坏人脸的官兵卫,『别跑、别跑』选择离堀川的最短距离,一口气跑下斜坡──

    乓。

    「哇啊啊啊啊!自己掉进去用来陷害相良良晴的洞了了了了!」

    官兵卫的娇小身体,掉进斜坡里的洞,忽然从宁宁她们的视野中消失了。

    「喔喔。南蛮军师消失了!上杉谦信,使用了可怕的妖术!」

    「哇啊啊。好暗。好窄。好湿。呜呜呜。救、救救我~!」

    似乎有著地下牢房恐惧症的官兵卫,哭声响彻神学院庭园。

    「……咳、咳……呜呜……溺水、从亲不知子不知断崖跳进鲸海后就没碰过了……」

    谦信吐水后醒来,发现自己在船只的甲板上。

    这不是乘船。而是浮在琵琶湖上,盂兰盆会的船。用无数灯笼装饰,闪闪发亮的精灵船。

    「……相良良晴。这里是?」

    「盂兰盆会啊。送灵的精灵船。琵琶湖刚好浮著无人船只,就爬上来了。看来,我有水之精灵守护啊。墨俣、木津川、瀬户内海,以及今天的琵琶湖。你似乎真的不会游泳,有些危险。没办法回到陆上了。」

    「精灵船,我没听过。而且还是能让两人搭乘的大船?」

    「这是信奈的兴趣。信奈喜欢大海,很喜欢尾张津岛的天王祭。天王祭的重头戏,就是用无数灯笼装饰的巻藁船。天王川,停著闪闪发亮的船只。」

    「……是吗、船上的话,追兵就暂时追不上来了。太阳,也开始落到水平线了。话说回来,相良良晴,你应该没有夺走我的嘴唇吹气吧?」

    「没、没有啊。怎么?」

    「我是毗沙门天喔。一生必须清净。无论有什么理由,亲我的话就杀了你。」

    真可怕啊,良晴笑著。

    「毗沙门天的死亡威胁,你至少害怕一点啊!」

    「因为你晕过去后,用很像小孩的声音,哭著说怕水怕水啊。毗沙门天带我走了,这样说著。」

    「……呜、呜呜……我……不管了。」

    哼,谦信转头。

    「啊啊,肚子饿了。喔,有好多食物!我吃了!」

    良晴拿起精灵船上的章鱼烧、鲋鱼寿司、咸鱼面线吃掉。

    「那是供品吧?会遭天谴的。而且,这个臭味。这种东西不能吃吧?」

    「这都是用在祭典的食物啊。都有调味了。喔,这不就是依照我的未来食品,做出来的豆浆吗?谦信就该喝豆浆啊。来,用这个补充营养。」

    「这是什么?很像浊酒的颜色,我喝了。」

    谦信把白色豆浆(※KK:我承认自己想歪了)倒进自己很喜欢的马上杯后,再次抬头看了安土城。

    覆盖整座安土山、大量灯笼的装饰作业持续进行。

    「那个灯笼是什么?跟这座船上的灯笼一样外型呢。」

    「黄昏入夜后,整座安土山会点起无数灯笼。为了让回到地上的死者灵魂,回归天庭。用整座山当作壮大的祭火喔。这是信奈想出来的安土观光重头戏。」

    「是这样吗?你就这样、跟敌将搭同一艘船?不用陪伴你的意中人织田信奈吗?」

    「啊啊。只有今天,等到安土祭典结束吧。之后举办祭典再牵手就好了。有个吵著说下次战斗完就会死的女孩子在面前,我不能放著不管啊。」

    「……感情不睦的宇佐美定满跟长尾政景,也是搭船游湖、一起过世了。今天,是我当个普通人的最初、也是最后的一天,跟敌方的男性共同搭船游览。很不可思议呢。」

    「只是偶然啊。我没打算暗杀你啊?我也没那种能力。」

    「呵呵。今天,你从没有一次怕过我呢。也不把我看成毗沙门天、也没有当作关东管领,不像对待姬大名的态度。你是真的迟钝呢?还是比谁都更有勇气呢?相良良晴。」

    「输给你了。竟然接受跟信奈一起归天的命运。」

    没错。已经够了。我虽然发誓一生清净,但我的志向该传给谁呢?谦信说著。

    「我、想找到能继承我大义志向的人。直江兼续。宇佐美定满发觉、直江大和当作养女培育的姬武将。那孩子碰上奥州梵天丸战斗、成为一名成熟的姬武将时,我在地上的使命,应该也就此告终了。只是,跟梵天丸战斗过,回来越后的直江兼续,说了奇怪的话。」

    「是吗?那句话,是『爱』吧。放在头盔上的字。」

    「为什么知道呢?」

    「继承上杉谦信志向的义将…直江兼续,带著爱字头盔奔赴战场。四百年后的未来,只要是喜欢战国的人,通通都晓得。那不是爱情的意思,而是爱染明王的『爱』,但就日本人而言,一个字有好几个含意。所谓的一字多义啊。」

    「这么说来,兼续最初说头盔的字不是爱,而是读成情。挂词呢,当时我这么笑著。直江兼续的名字,有流传到未来吗?」

    「啊啊。是继承上杉谦信大义精神的名将。」

    「是吗?太好了。吶,相良良晴。我这一生、是否徒劳无功呢?未来,我父亲有『下克上』的解释吗?」

    「当然。你很努力了。义将…上杉谦信的一生,未来会继续流传。你的父亲,是杀害主君的人,但未来不再论述了。上杉谦信这个巨大光辉,以及继承上杉谦信的直江兼续,抹消长尾政景的一切恶行了。实际上,长尾政景这个人,除了是上杉谦信的父亲之外,我是一无所知。」

    「我从家兄手中夺走家督职位,还继承上杉家、就任关东管领的事呢?没有说我是个随心所欲的大恶人吗?」

    「你不追求回报,不追求私欲,只是为了大义而持续战斗,只要是日本人的话,大家都很清楚这一点。」

    「……这样啊。」

    太阳完全落下,夜晚到来。

    回到地上的死者灵魂,利用光芒送他们回天,这是盂兰盆祭的夜晚。

    装饰安土城的无数灯笼,发出光芒。

    琵琶湖水面,浮现安土城灿烂的朦胧光辉。

    浮在湖上的船燃起火把,来往安土之町的人们也一起拿著灯笼,神学院响起钟声。

    「……好美……」

    谦信下定决心,喝著豆浆时,手突然停下来,看著黑暗之中光辉灿烂的安土城跟安土之町。

    「啊啊。很美。梦幻般的世界。安土城跟安土之町,像这样用无数的光点照亮了。」

    谦信,想起故乡的春日山城。

    寒冷越后。黑暗月夜。小时候的谦信,是白天走到屋外就会倒下的虚弱孩子。所以,每次都是在夜晚的春日山散步。昏暗月光。冰冻般的孤独。

    害怕走到真实的世界。

    只有夜晚黑暗的世界、月色爬起的世界,才是自己该存在的地方,这么相信。

    可是,这天夜晚的安土城,照得灯火通明,无数的小光芒,在谦信眼里看上去是如此温柔。

    许多人民、住在这里。

    许多人民、享受祭典。

    他们,都活在自己的人生中。

    「宇佐美跟直江的灵魂,今晚也会来安土吗?是否在某处、眺望这座美丽的安土城呢?」

    「你有见过死者的灵魂、死去的人吗?」

    「没有。很可惜、我从未碰过。出现在我眼前的,只有毗沙门天喔。每次都是。」

    谦信、悲伤。

    为什么宇佐美跟直江没有出现呢?这么说著。

    「信奈用这座光之城跟光之町,吊唁死者后,也希望给予活著的人们,一个全新希望。或许,是一厢情愿吧。」

    「不久后就要消灭织田信奈的我,也能看著这片风景吗?面对敌人,为什么你会如此温柔呢?」

    你不也是一样吗?总是一直宽恕敌人,良晴笑著。

    谦信,突然感觉到自己心跳震了一下。

    「谦信。人的性命,或许能透过战斗、对抗命运来挽回。可是,人的凌痕──若不是自己希望『获得救赎』,是无法挽救的。我尽己所能拯救人命,但直到最近,我才知道光靠自己的力量,是无法救回他人灵魂的。我能做到的,只有在那个人的背后鼓励,之后就是那个人自己的战斗了。」

    「是、是的。人的话,就是如此。可是,毗沙门天是神。所以。」

    「人啊,即使有缺点、犯错,也不代表这个人就变得弱小。来到这个世界,碰过许多姬武将后,我渐渐有这种感觉。竹中半兵卫、信奈、十兵卫酱、小早川、胜千代、梵天丸、今川义元。大家,都依靠自己内心的某种信念在战斗。我只能为了守护令命,四处奔波,在她们的背后支援罢了。可是,灵魂我是救不到的。这只能靠本人亲自去胜利、掌握。不是神灵或他人能够给予的。只有自己、能够原谅自己。我认为,这就是灵魂的救赎。」

    「……很不可思议呢。以拯救姬武将为信念的你,会说出这种话。」

    「信念什么的,不是这样。这只是我的个性。因为我喜欢女孩子啊。若不是穿越来战国乱世,若不是碰到了姬武将,我就只是一只好色猴子吧。这应该是我的未来吧。而且,我很相信她们的生存意志。正因为相信,才会喜欢她们。没有我就不行?我想亲手拯救她们的灵魂,这种高高在上的思考方式,对她们来说是种亵渎啊。」

    「你最后跟武田信玄一样,否定我的生存方式吗?认为我想以慈悲之心拯救他人灵魂的行为,只是无谓、无益吗?」

    「她没有否定你吧。我也是一样的。只是,认为你继续扛著饶恕他人的责任,是很辛苦、孤独的生存方式。因为,你是个女人吧?而且,是个女孩子。做得很够了吧?天岩户打开时,你之所以感到愤怒,不就是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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