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境界的彼方-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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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我对栗山的感情并非恋爱。”
“嗯,不过也不排除那种可能嘛。”
俊美的异界士无奈地耸了耸肩。
“你快点去追吧。你已经做好接受一切可能性的心理准备了吗?”
“是的——当然做好了。”
都这种时候了,怎么可能说没有。
“对了,秋秋,你知道未来住在哪里吗?”
“不知道。”
“那我还是告诉你吧。”
“不必了。”
“哈?”
博臣发现惊讶的叫声。于是我告诉他:
“从我以前读过的无数故事来看,在这种情节发展之下,我是不可能追不上栗山的。人们把这称作是眼镜,或者爱的力量。”
“真没想到秋秋你是这么浪漫的人啊。不过,你还是不要把眼镜和爱放在一起好吗?”
俊美的学长叹息着耸肩。
我把自己当成是某部电影的主人公,飞奔着冲出名濑家,但是当我在下着哗哗大雨的街道上跑了一段后,热情就迅速消逝了。不对,也许应该说我冷静下来了。仅凭眼镜或者爱的力量,是不可能找到栗山家的。于是我根据博臣提供的手绘地图和住址,抵达了目的地。
瓢泼大雨的声音令我感到不安。我总是不由自主地想到最坏的后果。很多事情我无法理解,无法消化,如果这就是真相,那我依然必须面对。我左右摇了摇头,想要甩开这些胡思乱想。
这种时候,我必须要相信栗山呀。
虽然我认识栗山不过几周时间,但我依然主动想要靠近她。人际关系不是取决于在一起度过多长时间,而是取决于有多少相同处。
现在我已经不能逃避了。我深吸了一口气大叫起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的怒吼声消失在雨中。脑海中不祥的猜测越烟消云散。
地图上所指的地方是一幢面向学生的公寓。普普通通的五层楼,管理体制也和其他地方一样。其实我早就猜到了,栗山果然离开家人,一个人独自生活着。我登上三楼,向目标房间走去,在写着“305号”的房门前,我做了几个深呼吸。
“……学长?”
声音从后面传来。我反射性地转过头去,映入眼帘的是提着便利店塑料袋的栗山。看来她在回家的路上去了便利店一趟。这是我目睹异界士生活感的珍贵瞬间。
“你怎么来了?”
“我不想让你一个人。”
“你在……监视我吗?”
突然,栗山的音调发生变化。她的敌意比我想象中更重。
“我有话对你说。总而言之,先进房间吧。”
“咦?”
栗山发出惊讶的声音,露出莫名其妙地表情。大雨砸落地面的声音反而把环境衬托得更加安静,意料之外的沉默降临了。
“下这么大的雨没法讲话,我们要讲的事情也不能到外面的店里去讲,是吧?”
“所以就要去我的房间吗?”
“嗯,是啊。”
“你没有其他企图吧?”
“没有啦!如果你这么不相信我的话,就去我的房间吧!”
“那还不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啊。”
我说不出话。她今天好像很抗拒。而且——总觉得有点像美月。两个没有相似点的人,不知道为什么居然重叠了。
“那就在那边说吧。”
我从写有“305号”的房门前,走向备用楼梯。栗山也走了过来,把塑料袋放在脚边。没有其他人。这里应该没有其他人通过。三楼大家一般都用电梯,而且天下大雨,没人出门也不奇怪。如果没有急事需要出门,周末下午大家一般都会待在家里。
沉默了一会儿,首先发话的人是栗山。
“学长,你也认为我是真城优斗的同伙吗?”
看来她之所以对我表现出敌意的原因是那个“也”字。其实我并非就是这种想法,但是现在还是让对话进行下去比较好。于是,我提起了一个会令栗山感到不快的人。
“二之宫对你说了什么吗?”
“虽然她没有使用直接的语句,但是却问了一堆明显是怀疑我的问题。我已经声明好几次了,我不是真城优斗的同伙。”
话虽如此,不过我才第一次听到。不过她这么说根本没有意义。如果他们真是同伙,肯定也会坚决否认,在拿出有效物证之前,没有坏人会主动认罪。
“我并没有认为你是偷袭者的同伙。”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能让我一个人?”
栗山毫不隐藏自己那近乎敌意的情绪。这就暗示了一种可能性。于是,我对随后会发生的事情更有自信了。
“我担心你会一个人去处理这个问题。栗山,你早就认识偷袭者真城优斗吧?你没有把这件事告诉我就让我感到不安。”
我尽量用温和的口气对她说,这种情况下,诘责只会带来反效果。我希望可以在一个可以令大家保持平常心的地方找出真相,不想使用威胁的手段。
“……我没有故意隐瞒。”
栗山轻声低语。我不能错过这个机会。
“你可以把真相告诉我吗?也许我可以帮助你。”
“名濑学长会生气的哦。”
栗山露出明显是自嘲的笑容。我已经把我与名濑家的事情告诉她了,不过她好像还知道了更多情报。说不定她已经知道我被施加了一点压力吧。
“我被美月威胁了一下。栗山,你知道冻结界吗?”
“当然知道。从长期性来考虑,那应该是最残酷的一种刑罚。”
“啊——果然是刑罚之一啊。”
我深深叹息。这么危险的结界,不知道是谁发明的,不过名濑一族的性格真是扭曲得令人绝望。
“我会被封印在那种结界中。如果违背与博臣的约定——或者让美月不高兴…后者的可能性可能更高。”
“学长,这不是好笑的事情。”
“我没有笑!”
“是吗?那我失礼了。”
栗山依然呆呆的。这孩子身上的吐槽点依然这么多啊。唉,不过善意地理解,她说“这不是好笑的事情”并没有说错。对话停顿后,雨点强烈砸落地面的声音传人耳中。雨声好像可以烘托出悲伤的气氛,正适合用来说下面这句话。
“不用管我,可以把实话告诉我吗?”
娇小的少女稍微犹豫了一会儿,接着说:
“为什么学长你——要对我这么温柔?”
我自己也无法解释这种感觉。栗山露出认真的表情。她的性格并不恶劣,而且没有理由再这种情况下开玩笑,所以我也诚恳地吐露心声:
“因为你跟我很像——如果我这么说,你会生气吗?”
“我……我怎么会生气?”
“你的表情看上去好为难啊!而且你不是立即回答,而是用了疑问句的形式!”
我吐槽的同时感到很伤心,而且好像因为很多复杂的原因而无法振作起来了。
“我不高兴。”
“不对不对不对,这种情况下,这句台词应该我来说!”
“那个……那个……学长……你怎么了?”
“没事,我总觉得我的全部人格都被你否定了。”
“我是肯定你的哦。”
来说突然紧紧地握住拳头。不对不对不对,她还没发现吗?把我纤细脆弱的心灵伤害得粉粉碎的人,就是你啊。
“那个,栗山,你不相信我吗?”
“不是的——不对,就是的。”
为什么故意改口成伤害我的话啊。
而且——总觉得有点奇怪。这名学妹的言行好像与平时不太一样,总会令我强烈想起另外一个人。刚才并非是我的错觉,而是她真的受到某个人影响。
“难道你是故意在刺激我吗?”
“才……才不是呢。”
栗山惊慌失措地望着虚空,而且还吹起了口哨。这摆明了肯定有人教她啊。我身边只有一个人掌握这门绝技。
“难道是美月让你这样做的?”
“哇啊啊……你果然还是……看出来了。”
栗山无精打采地说。
“因为名濑学姐对我说:‘秋人被辱骂的时候会很有快 感哦。所以当你想要感谢他的时候,最好把他骂得体无完肤。啊,对了,秋人是不会承认他有这种怪癖的,肯定会表现得特别拒绝。但是你仔细想一想,我把他骂得那么惨,他还不是留在我的身边?总而言之,你不能被表面现象欺骗,要坚持不停地骂他’……看来我做得还不够好呢。”
“不用做好啦!”
“真……真的吗?”
栗山偷偷摸摸地瞥了我几眼,美月那混蛋,性格太恶劣了,我只是热爱眼镜而已,没有其他奇怪的嗜好。在进入正题之前,我必须要订正这个错误。
“总而言之,你把美月教你的东西全部都忘掉。”
“到底……怎么回事?”
“就是这个意思。难道你不相信我吗?你怎么会对美月的话深信不疑呢?”
“因为学长和名濑学姐在一起时,看上去很快乐啊。”
栗山斩钉截铁地说。
“啊——原本我看上去很快乐吗?你的眼镜度数太低了。就算你从美月那里学到了让我开心地方法,也没有必要真的付诸行动啊。”
“不是的,我有必要。”
娇小的少女用凉凉的声音断言,她直勾勾盯着我的眼睛充满迫力。砸落地面的雨声听上去有些遥远,所以栗山的低喃听上去非常清晰。
“因为,学长你现在在这里。”
这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吧。我在这里,光是这样就感到被救赎。光是有人在身边,心灵就变得更加坚强,反过来可以推测,一个人的时候肯定很不安吧。曾经过着逃亡者般生活的我感同身受。
可以令她忘记孤单的熟悉的脸,还有令她安心的地点。就算只是暂时的,也足以令她有种被拯救的感觉。我看着少女带着夸张装饰物的左腕。可以自由操纵血液的恶魔般的异能力。对于受尽迫害的栗山来说,现在,我在这里,就算她的全部。
“我明白你的心意了,你只要做你自己就行了。虽然我与美月说话的时候的确很开心,不过,希望你把这当成是特例来考虑。”
“是吗?”
“是啊。”
我郑重地点头。栗山好像明白了,说了一声“我明白了”。少女的举手投足都证实了我的猜测。这孩子就算被人背叛,也绝对不会背叛别人。比任何人都更害怕孤单的人,绝对不会做出令自己变得更孤单的事情。她渴望被别人需要,不希望自己成为一个不需要的人。
闲话到此为止。我绷紧表情,继续说:
“既然如此,你可以告诉我吗?”
“那个,我们刚才在谈什么来着?”
“你是老年痴呆吗!”
“我不高兴。”
“不对,这也应该是我的台词!”
我快疯了。没想到美月的魔爪居然已经伸到这里来了。
我夸张地咳嗽一声,重新说:
“就是真城优斗的事情。你们早就认识吧?”
“是的。”
栗山变成异界士的表情。虽然刚才经历了很多曲折才终于来到这里,不过记着也没有,还是忘掉刚才的事情吧。
“我小时候就认识优斗了。我们就是所谓的青梅竹马。”
“果然与身为半妖梦的我结识异界士的方法不同啊。”
“学长。”
少女的嘴唇动了动。我在雨声中竖起耳朵。
“我不高兴。”
“对不起。”
她很正常地生气了。也许是因为我那稍微有点嘲讽的口气不太好。
“小时候,我和优斗,还有另外一个人——与我相差五岁的伊波唯,我们三人经常在一起玩耍。现在回想起来,也许他们是故意在陪我玩。”
从话中听来,真城优斗的年纪应该与栗山差不多大。伊波唯大概是大他们五岁的姐姐把。简而言之,我眼前出现依赖邻居姐姐的两个小孩的构图。
“就是唯教会我和优斗作为异界士的基础知识。”
“也就是说,伊波唯相当于你和真城优斗的师傅啦?”
“是的。”
回想起往事,栗山的视线望向远方。
我以为是独立存在的几件事,现在全都联系起来了。袭击名濑的真城优斗与栗山早就认识,而且都想要讨伐虚无之影,不能否认他们肯定掌握了什么情报。
“学长。”
我的目光与盯着我的栗山重叠。她的表情阴暗中带着虚幻。
“那个傀儡可能就是唯。”
我感到雨声好像变强了。我只能静静地等待她接下来的话。我坚信她的下一句话肯定与这次的事件有着重要关系,所以我凝神静气地听着,不错过每一个字。
“两年前,我杀了被虚无之影附身的唯。”
淡淡地吐出的语言,带来一段残酷的过去。
“我——杀了人。”
这真的是——神残忍的恶作剧。
傍晚幽静的住宅区。
伫立在雨中的和式点心店周围依旧没有人影。与大雨无关,这条路上依旧寂静无人。我和栗山向那家店走去。急转直下的情节发展令我的推测变成了确信。
“我觉得那个人不会帮助我们的。因为我一直隐瞒她到最后哦。”
“算了,只能碰碰运气了。”
我拉着没什么兴趣的栗山的手,走进了店内。
上午的会议中,名濑和真城缔结了互不干涉条约。名濑答应不插手这件事,从而卖给真城一个大人情。所以,名濑肯定不会为了保护栗山而破坏这个约定。那么我们可以拜托的人就所剩无几了。
按响电铃,我们走进里屋。
店内的灯光非常明亮,所以没有亮灯的里屋也很亮堂。
“我就猜到你们会来。”
彩华看到我和栗山后的反应,仿佛她早就料到会这样一样。与有一个庞大的组织
,进行集体活动的名濑相比,眼前这名女异界士真是一个谜。不过,她的确比想象中更可靠,所以每当我走投无路的时候都会求助于她。
“要求你们事先通知我好像有些奇怪,不过你们突然来访也令我有些难办。而且今天还下这么大的雨,到底出了什么事了?”
彩华拂了一下和服的袖子,站起来。她基本上都在睡觉,而且我从未见过她作为异界士工作的样子,她到底是怎么维持这家店的啊?而且她之所以与我有接触,好像并非是因为接到了什么委托。
“那个,我们有事想求你。”
我还没开口,栗山就先说了。彩华从中看出事态的急迫。
“那我还是仔细听一听吧。”
彩华收拾了一下桌子,我们围坐在桌边。我把路上买的冰淇淋放在矮桌上。彩华毫不客气地选择了草莓口味。然后栗山拿起蓝莓味的杯子,我打开巧克力的盖子,把专用小勺插在冰淇淋上。我一边吃冰淇淋一边解释经过,然后和服异界士用与平常无异的口气说:
“在我发表意见之前,可以听一下未来的话吗?”
选择没有必要拒绝。我对娇小少女投去催促的目光。然后栗山开始喃喃说道:
“优斗可以说对唯有点盲目崇拜。虽然唯被妖梦附身,但是从结果上来说,还是我杀了唯。所以他不把憎恨的矛头指向虚无之影,而指向我也是情有可原的。”
栗山带着哀伤的表情自白。年纪轻轻的少女就杀掉了重要的友人,又被另一个友人憎恨。我不能相信,也不愿相信这样的故事。
异界士一族背负着与妖梦战斗的宿命,生活在不同寻常的世界。伊波唯和真城优斗是多么重要的存在啊。他们肯定是栗山的心里寄托。当这一切崩溃的时候,少女的痛苦必然是无法计量的。
她肯定憎恨着妖梦。真城优斗也一样。但如果对师傅的敬爱程度达到了依赖的程度,事情就非比寻常了。疯狂的负面情绪不仅指向虚无之影,可能也会指向采取了异界士理所当然的行为的少女。
“真城优斗说过恨你的话吗?”
突然发问的人是彩华。也许作为异界士的她也有类似的经历。
“没有,从来没有。从那以后,优斗就发疯似的想要讨伐虚无之影,参加了研究会,我很少有机会和他见面了。”
如果沉迷于某事就无法自拔,他对伊波唯的依赖居然高到这种程度。虽然现在栗山可以立即地讲述当时的事情,但是刚刚杀死伊波唯后,她混乱的精神状态也是可想而知的。这个悲剧不是可以轻易遗忘的,甚至可以说重新振作起来就算是奇迹了。
我回忆起迄今为止与那些妖梦的激战,突然意识到一件事。不死之身的我好像忽略了一个重要的常识,那就是死亡的概念。所有人都会死亡,而且异界士离死亡更近。我开始思考关于真城优斗的事。
知道栗山的异能力后,真城优斗是怎么想的呢?光是可以操纵血液就被当成是死亡的象征。与这样的小孩一起玩耍,有可能会受到迫害吧。而且少女比其他人都更清楚自己是一个特殊的存在。与自己待在一起回被误会,少女肯定拒绝过真城优斗无数次吧。哪怕真的想和他在一起,也要违背真心拒绝他。但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真城优斗竟然成功地变成了栗山的朋友。然后他们有迎来了伊波唯这个新朋友。
每天都过得很愉快。普通的世界。正因为拥有这样的回忆,栗山才没有说实话。说不定——她打从一开始就知道一切真相。
“是真城优斗让你来这里的吗?”
“……”
看来我猜对了。于是我继续说:
“真城优斗也许想让虚无之影拥有实体,并将其讨伐——栗山,你以前是这样想的吧?而且——你觉得自己就算成为祭品也无所谓。”
当栗山接到真城优斗或者第三者讨伐虚无之影的委托时,肯定早就料到自己将遭遇什么事了。于是她做好了接受一切的心理准备。若非如此——她早就应该求助了。最初听到虚无之影的话题时,少女之所以表现得那么惊慌失措,不是因为害怕被当成祭品,而是担心我和名濑兄妹知道真相后会妨碍这个计划。
是的——我们所以猜测的大前提都错了。少女并不是一无所知的受害者,而是愿意接受复仇的人。她想要牺牲自己,把真城优斗从黑暗中拯救出来。这也太乱来了吧。这样做无法拯救任何人。如果这样做就可以拯救别人,简直是对我这个不死之身的最大讽刺。
“我绝对不会让你死的。”
我的声音在发抖。太逊了。我好像没有当主人公的资格。
“……学长……但是我……想实现优斗的愿望。”
听到这句话后,我抚了抚胸口。真城优斗肯定没有看到少女如此痛苦的样子吧,所以才会一门心思地想要讨伐虚无之影。这样的人是不会把栗山当祭品来讨伐虚无之影的。
“你的想法太天真了。说不定他把你叫到这里还有别的目的。”
“……学长?”
“我们必须按照预定计划行动。”
我鼓励栗山鼓起勇气,然后转移话题。
“彩华。”
“嗯?”
被我点名的和服异界士抬起目光。
“你可以帮助我们吗?哪怕我在约定的日子去了指定的地方,一个人也派不上什么用场。”
“你们要去讨伐虚无之影吗?”
“是的——表面上装作按照当初预定行动。讨不讨伐暂且不论,万一遇到什么情况,没有帮忙的人就惨了。”
“嗯,说得对。我知道找谁帮忙,你们放心吧。”
彩华暧昧地回答后,拿出生存报告明信片。我在思念体出现之前立即收了回来。我本想吐槽不要在栗山面前把怎么危险的东西拿出来,但是现在还是忍住吧。
“你有什么新发现吗?”
“以后慢慢会有吧。”
我产生了强烈的不祥预感,不过对方态度并不强硬,我就直接无视吧。
“就这样吧,栗山,你没问题吧?”
“嗯。我听从学长的指挥。”
“我好像被你吃得死死的。为什么你这么信任我啊?”
“因为当我需要你的时候,你总是在我身边。”
娇小的少女暧昧地笑着。是的——正因为如此,我的推测肯定是正确的。
第一卷 第四章
我已经很久没有梦到从前了。
身上出了很多汗。孤独,说起来简单,但是要理解它的本质缺很难。其实我最近的精神状态还挺稳定的。
“……唉。”
我轻轻叹了一口气,直起了上半身。这种时候偏偏梦到过去,兆头不好。我脱掉被汗水濡湿的衣服,重换了一件。然后我带着呆然的表情洗了脸,喝了一杯可以摄入一天蔬菜营养的果汁。我的心情稍微平静了一点,然后吃了一碗方便面充当早饭和午饭。
本来我还想审一下带回家的稿件,但是在这种精神状态下肯定无法做出正确的判断。这种时候应该去眼镜店或者书店转换一下心情。可以实现这个愿望的地方就位于车站前。
就这样,明明不想买东西的我出门了。徒步三十分钟的地方,骑自行车十分钟都用不了。我从公寓停自行车的地方取出只有周末才会骑的自行车,飒爽出发。车站前有很多家庭餐厅,周末时有很多家庭前来,非常热闹。他们也许刚买完东西过来吃饭,也有可能是吃完饭才开始买东西。
不过,像我这种单身一人的男高中生客人并不多。如果想买点东西,不用专挑人多的周末来买。如果是出来玩的,一般都会和家人、朋友一起出行。我明明是为了转换心情才出来玩,没想到出来以后却更感到孤单了。这真是——倒霉的时候做什么都不顺。
我正想早点回去,但是却在意想不到的地方看到意料之外的人。我在音像店打试听处看到泉正戴着耳机打拍子。白色连衣裙太适合她了。她就像是一个戴着草帽在海边漫步的漂亮姐姐,偶然的巧遇令我呆住了,这时黑发的姐姐突然看了过来。虽然她露出“好巧哦”的表情但是考虑到监牢的索敌功能,她肯定是装出来的。
“你有话对我说吗?”
泉摘下耳机,对我说。我不能假装不认识,于是行了一礼走过去。当然, 我没有说谎,诚实地回答了她的问题。
“不是的,我只是偶然经过这里而已。”
“你在买东西吗?”
“我是来看眼镜的。”
“是吗。对了,你现在有时间吗?”
说着,名濑家的下一任当家歪起了头。她的意思很明显。不知道是好是坏,反正她想和我说话,我没有拒绝的理由,于是与漂亮姐姐去了附近的咖啡店。
“我要榛子香草杏仁奶糖不要额外追加泡沫的冰咖啡。啊,还是加点泡沫吧。”
“泉,会给别人添麻烦的,下次还是点普通的东西吧。”
点了一杯普通冰咖啡的我吐槽泉。咖啡店不算很空,但是比家庭餐厅好多了。我们两人坐在双人座位上。我们的位置和距离在旁人眼中看来也许是一对情侣吧。
“你要——警告我吗?”
我不想把时间浪费在东拉西扯之中,于是提问可能性最大的一句话。面前的漂亮姐姐从容自若地正用舌头舔着泡沫。感觉有点像是故意表演出来的,但是她没有道理表演给我看,所以大概是因为名濑家的女性都会自然而然地流露出性感的一面吧。
“你觉得是这样吗?”
却保险起见地问了一句。我犹豫不决,真心不知道如何回答。但是,我打从一开始就知道她不是我能应付的对象。
“是啊。”
“有自觉总比没自觉好。”
但是,下一任当家的语气却突然发生变化。她的语气中包含着比美月绝对零度的视线有着本质区别的冷漠。
“我可不像博臣和美月那么温柔。如果我觉得你添乱,立刻就会铲除你,邀请你来名濑家你可能就已经明白了,不过我觉得我应该更明确地提醒你才行。”
我就像被蛇盯住的青蛙一样无法动弹。黑发女异界士露出邪恶的笑容。
“既然没法杀了你,那就只能杀死帮助你的人。一直杀到没有任何人可以帮助你为止。”
战栗令我发不出声音。明确地敌意——这就是异界士对妖梦投去的目光。
“你应该不想看到新堂彩华惨死的尸体吧?”
“……”
刹那——仿佛固定在天花板上的什么东西突然掉了下来。在重力的作用下坠落,重重地落在桌面后微微反弹了一下。从那个插着刀的类似人影的物体上,流出绯红的液体。面朝我的那张脸我居然认识。这幅我不想承认是现实的残酷画面,差点令我吐了出来。
那是穿着和服的异界士——新堂彩华的尸体。
不可名状的恐惧袭来,我无法发出惨叫。世界就像瞬间冻结似的寂静无声。这不是比喻,而是世界真的静止了。我不停颤抖,抱紧身体环顾四周。刚才还人多热闹的店里竟然一个人都没有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
“哎呀哎呀,博臣没有告诉你吗?”
我好不容易挤出一句话。名濑泉对我投来怜悯的目光。她的语气听上去有些意外,不知道是真的还是装出来的。使用监牢的高手不仅可以控制空间,而且还可以创造空间。也就是说,可以创造与现实世界相差无几的虚幻世界。
白日梦——博臣好像是这样称呼这种现象的。而且虚幻世界还可以根据创造者的意志而变化,可以随心所欲地创造出异界士惨死的尸体,并且让人群瞬间消失。
“这是——白日梦吗?”
“我的本意是想威胁你,让你联想到死亡,但是好像这种做法对你更有效。”
浮现出柔和笑容的泉,在寂静无人的空间中继续喝咖啡。我无法对如此过分的行为一笑置之,我情不自禁地吼出了没有必要说出来的一句话。
“我有生以来第一次想杀 人。”
“是吗?”
名濑家的下一任当家低吟后站起来。这个瞬间,就好像电影开始似的,光线暗了下来。然后光线聚焦之处,出现了栗山未来的身影。我本能地猜到那是假的,但是仍然无法无视娇小少女口中说出的话。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学长,请你不要妨碍我。”
栗山的嘴边流出血来,膝盖跪在地上。然后灯光不停变换,出现了各种各样的人对我说出憎恨的话语。
“呀嘿~你好吗?”
最后一个用外星语打招呼的人,就是我的母亲——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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