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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罪的EXCEED-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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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上了确信自己会胜利的喜悦。
与那同时,
“嘎哈…………!”
笃发出含糊的苦鸣,鲜血四溅向地面倒下。
他背后站着的是————身着黑色外套的面具男。
“等你很久了哟。你就是“大尉”吧。从结社那边听说你的事情了嗯。”
“————这男人是什么家伙。虽然预定里没这个人已经把他杀掉了。”
“恐怕,是巡逻组的队长级别的吧。不过真遗憾啊。——我还想给予那个男人,最痛苦的死法呢。”
麦克拉根阴湿地笑了起来。
被叫做大尉的黑衣男对那样的麦克拉根感到嫌恶,
“哼——你的恶趣味我听够了。不说那个……关于那件事,证据带来了吗?”
他为了达成来这里的目的而改变了话题。
麦克拉根点点头,从白大褂里取出一只黑色的碟片盒。
“九年前,圣书教会与魔术学会,以及护国课共同实行的“逆十字教团·十字嶺讨伐作战”和,当时十字嶺在实行的“超人计划”的真正的结局。……评议会的长老们想要的全都在这里面。——嘛详细的情况就等离开京之后,……嗯?”
察觉到气息后一看,已经连咳的血都没有了的笃犹如幽鬼一般缓缓地站了起来,
“哈啊……哈啊…………”
朝着麦克拉根的方向一步、又一步地接近过来。
“——我倒是打算一刀砍死的,不过还真是顽强的男人啊。”
“不用了。不需要劳烦大尉动手啦。”
麦克拉根推开为了保护自己而站上前的大尉,从白大褂的胸口取出手枪。
将那枪口对准笃,露出目中无人的从容与喜悦。
“库库库。空虚的最后吧?要是没捡走那只野兽的话,就不会这样死掉了。很后悔吧?想抱怨几句后悔的话就听你说说好了。”
对于他的话,……笃咧起了嘴角,
“……当爹的啊,是会原谅孩子的失败的啊……蠢材。”
嘲笑了眼前这个男人的肤浅。
“——————哼!”
麦克拉根的从容,一瞬间变成了铁青的脸色,愤怒地扣下了扳机。
他的表情,远远说不上是胜利者的,被焦躁所覆盖着。
※※※
自爱宕山发生的悲剧后经过了三天,妮娅终于睁开了眼睛。
醒来的时候,妮娅在白色的屋子里。
是病房。
白到像是有洁癖一般,让人觉得甚至连声音都会被吸进去。
无音的房间里,有自己以外的人。
妮娅认识他。
适合穿正装的青年————东邦宏。
妮娅一醒来,马上就看到了他憔悴的脸——再次认识到发生在那场雨中的事情全都是真实的,————大声地哭了起来。
哭喊着。
打从心底里想要那么做。
在那期间,东什么也不说,削着苹果。
然后,在妮娅哭累了的时候,终于开始说起事情的结局。
麦克拉根从包围网中钻出,逃到了京之外的事情。
笃的尸体被埋葬了的事情。
还有————关于这次让逆十字的人从眼皮底下逃走的前所未闻的失态,护国课决定了彻底隐瞒的方针。
虽然这是为了不让米国抓住痛脚而做出的处置,但是——这个决定也意味着不能大举追踪麦克拉根的去向。
妮娅毫无反应地听着这所有的报告。
东担心这样的她——
“…………妮娅,从今往后打算要怎么做?”
如此询问道。
“……从今往后?”
“是留在这里呢,还是作为“普通的人类”生活下去呢。————你曾面临这样的选择不是吗?就是那件事。希望做个“普通的人类”生活的话,会把你的意思传达上去的。琐碎的手续和交涉就都交给我也没关系。然后,要是还想留在魔术的世界里的话,住所还有监护人就由我来安排好了。不管你选择哪边,我都会支持你的。要说为什么的话,妮娅是我恩师的女儿,作为我个人来说也不是外人。”
“将队长……自己的父亲杀死的野兽,哪里还有能继续活下去的道理呢。”
“也并不是你杀死的啊。”
“是一样的。”
妮娅干脆地如此断言。
“那个时候……要是一被发现就赶紧逃走就好了。鄙人的话应该逃得掉才对。要是逃掉的话,队长应该就不会死了。明明是这样,鄙人却…………被发现就没办法了。以那种借口……,让自己投身于战斗之中了……。被血所驱使。任由血液奔流。想要杀掉这个男人。………………这种危险的野兽,没理由能跟人生活在同样的世界里。”
“那么…………想现在死在这里吗?”
东悄然无声地朝妮娅伸出一样银色物件。
那是东正在使用的,削水果皮的刀。
“确实,妮娅所说的有点道理。你的轻举妄动导致了队长的死这是事实。对那感到责任,想要了结自己的话,我也不会阻止你。”
“………………”
妮娅眼神空虚,为了接过那刀而伸出手——
“——但是,妮娅你会因那种行为而感到骄傲吗?”
听到那句话,手停了下来。
————给我拼死命努力。
对于脑海里响起的话,
“……呜、呜呜呜呜……”
本该流尽了的泪水再次溢出眼眶。
违背那句话的事情————妮娅做不出来。
因为,那等于是笃最后的遗言。
“…………”
妮娅缩回手,拭去泪水,将手按在自己胸口。
感觉到咚、咚的血的脉动。
那股,暴力之血的脉动。
——杀了笃的、血的——
如笃所说,那是无可否认的东西。
只要活下去的话,或许自己必须与这血统相伴直到永远。
那股,一瞬间将自我冲走的,如同激流般的冲动。
与潜伏在自己内心的“人狼”——
但是,那种事情到底能做的到吗。
妮娅,自己无法确定。虽然无法确定,
…………鄙人不努力不行。
没错。正面面对,然后,不练出就算是在那浪潮中也能坚定地维持自我的内心的话,——她所期望的梦想就无法实现。
即便那里已经没有作为她目标的背影了,
——以被他们所救的性命,自己也想要像他们一样保护许许多多的人。
因为那份心情,还留在这胸中。
——不拼命的话。
不久,思考了一会儿之后,妮娅得出了一个结论。
“————东先生。你说过,会尊重鄙人的意志的吧。”
“是啊。”
“那么,希望能让鄙人——参加队员测试。”
追捕麦克拉根。
就算护国课不追捕他,光凭一个人,也要追捕到他。
追啊追。——一定要打到他。
而且那也不是以“人狼的人格”,而是作为“结城妮娅”。
——能做到那点的时候,通往梦想的道路一定也会打开吧。
那就是妮娅得出的结论。
“…………当真吗?”
“鄙人要想为自己骄傲,就必须得跟那个男人做个了结啊。因为只要那个男人还活着,鄙人就无法感到自豪,也无法原谅————”
◆
“自那之后过了两年。”
妮娅讲完那些犹如浮在夜天之中的星星一般,因为爆发所以才会放出强烈光辉的故事,再次看向现在的自己。
不断修炼的妮娅连“人狼形态”都能自在地控制了。
但是————
“即便如此,鄙人还是…………输给了自己的血、“人狼的人格”。”
结果,本质上跟两年前毫无改变。
又因为麦克拉根的挑拨而失去了自我,伤害了不该伤害的人。
“……在这二年间,鄙人没有偷懒。…………在我所知,在我所能考虑到的范围内,应该是问心无愧的。不论被怎样奇怪的目光看待——也绝不怀疑自己是正确的。……努力到死了哟。”
那些全都是,为了对抗暴力之血的奔流。
为了回报相信自己的笃。
但是、
“但是那些…………好像全部都是白费功夫。”
——这次也,跟那时候一样。
连对抗血之奔流的想法都没动过,妮娅解放了“猛兽形态”。
这事实。
二年间积累起来的一切,都像砂子堆成的城一样被轻易冲垮的时候,重重地打击了妮娅。
然后,萎靡的心情无限低沉下去,
“…………果然,鄙人……人狼,或许就是想麦克拉根所说的那样,自打生下来就是野兽。”
得出了这个结论。
然而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要问为什么的话,那是因为说自己“不是野兽”的笃是“人类”。
人类没道理想象的出“人狼的血”,那股奔流是何等的凶暴。
“静马小姐也那样想吧?”
“…………”
说到这里,妮娅终于察觉到了一个劲地发牢骚的自己的根性。
自己,想要静马给自己决定性的一击。让她对自己说出决定性的那句话,干脆一了百了,这么想着的自己的卑屈而卑鄙的根性。
————多么的、丢脸。
妮娅打从心底里为这样的自己感到羞耻。
“非常抱歉。说了这么久无聊的事情……”
面对感到抱歉而缩起身子来的妮娅,听了她的话的静马,
“——我说妮娅小姐。我只是个人类,所以就算跟我说沉睡在血液里的“人狼的人格”这种东西也很难懂呢。从你所说的,只能理解到那是非常难以抗拒的凶暴性吧的程度哟。所以,人狼生来就是野兽,又或者不是,你抱有的这个疑问我无法回答。……不过只有一件事,我可以说。”
笔直地凝视着妮娅绿色的瞳孔,说道。
“你稍微,性急了点呢。”
“性急、吗……?”
“没错。就算那种无聊的男人说了什么,又有什么大不了的。的确,那男人是魔学士,或许对人狼的研究造诣很深。但是,那又如何?那男人对于你“结城妮娅”本身是一无所知的不是吗?把那种男人的话全盘接受,得出对自己的结论不是很傻吗?”
静马指责妮娅性急就是因为这点。
她总喜欢向他人寻求答案。
是的,静马察觉到了。
妮娅对她说明自己的过去的,真正的理由。
其中包含的不中用的动机。
“你的疑问。人狼能否战胜“血”的凶暴性呢。那一定,不是那么简单——至少不是二年就能得出结论的疑问。你的战斗,一定还很长很辛苦。正因为知道这点,结城笃先生才不想让妮娅小姐走上这条道路呀。”
因为能跟“人狼的人格”战斗的,只有妮娅而已。
静马刚才也说过了,身为普通人类的他人,无法想象其严酷性。
当然,也不可能帮得上忙。
是真正的孤独的战斗。
“但是你自己选择了这条路。所以他才对你说“给我拼死命努力”不是吗?”
“…………”
妮娅低下头,回想起笃的话。
——你的身体里,流淌着与人不同的血液。而你,不得不与那血液战斗。……那是你这辈子不做不行的事情。不管有多辛苦,多不愿正视,也不是能逃避的事情——
没错,不是能逃避的。
妮娅也隐隐懂得。
不管做多少好事。
不管如何坚定地贯彻自己认定的正义。
恐怕这场战斗——会一直持续到自己的人生完结的那一瞬间,是漫长无比的战斗。
懂的。
懂的,即便如此————
作为“结城妮娅”而度过的温暖的那些日子中诞生在心中的想法。
想着总有一天要像他们一样的梦想,还是没有放弃,
——自己不是追着那个男人来到这里来的吗。
“……无论如何都觉得辛苦的话,就你一个在这里折返也没关系哟?”
“不!”
妮娅大声否定道。
“鄙人该做的事情已经决定好了。将身为队长仇人的那个男人,作为队长的女儿“结城妮娅”来打倒他。因为这个结果,对于鄙人同自己内心的“人狼的人格”的战斗,是绝对必须的东西。”
这么说着,——妮娅朝静马微微低下头。
“非常感谢。多亏了静马小姐的叱责,……回想起了当初的想法。的确,比起那种男人的话,鄙人更应该相信信任鄙人的人们。”
“…………是啊。但是——并不是值得你道谢的事情。因为,……自己的心意这种东西,可以变成任何样子,所以是最没有办法的事情。”
静马低声嘟囔道。
对于那声音——实话说妮娅相当惊讶。
……居然,是会发出这种纤弱的声音的人啊。这样。
发觉妮娅的这副样子,静马微笑起来,
“我,以前也那样过——所以很了解哟。”
“静马小姐也是,这样吗?”
“嗯。我也是,就在前不久——脑袋里塞满了各种各样的事情,变得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做什么,到底想过要做什么了。”
静马打算了结冬马,结束一切而回到了这座城市。
但是,真到了那个时候,静马却无法将剑刺向冬马。
明明就是为此而刻苦锻炼至今的————
在最佳的机会,期盼已久的机会面前,静马无法行动。
因为不知道到底想怎么做。不知道怎么做才好。
“但是在那个时候…………被大和君叱责了。胆小鬼——,这样。然后终于发觉了。……我,最想要的东西是什么,这种理所当然的事情。”
正因为如此,现在的静马才在这里。
大和会说他自己什么也没做吧。
确实,从直接的意义上来说,或许什么也没做这话不假。
但是,即便如此————正是那时候有了大和的引导,静马才能够选择出真实。
“我跟妮娅小姐大概是同类呢。”
“是哪种同类?”
“俗称“废柴”的那种哟。”
“是、是废柴吗!”
“……是的。所以,在人生这条没有路标的道路上,做不到只相信着自己笔直向前迈进。无法像睡在那边的大和君,还有妮娅小姐的父亲那样活着。所以,像妮娅小姐刚才说的那种,不知要等到“多少年”之后才能得出答案的那种事,想太多是不行的哟。因为是废柴,光是那样想,就会感到害怕、变得不安起来了。所以别看的太远——从现在自己最想做的“手边的事”开始一件件做起就行了,我这样想。”
“手边、的事情…………”
妮娅看向针针刺痛的右手掌。
被血渗透的绷带,和那下面的刺伤————
“住手吧…………就算在这里杀掉老子,也只会让你后悔罢了——更重要的是,那只拳头应该揍的对象……应该在别处吧,妮娅。”
使她回想起了朦朦胧胧的意识中听到的大和的声音。
没错,自己能不能战胜“人狼的人格”。
人狼能不能抵抗血。
寻求那些答案还早。
比起那些事情,还有现在该做的事情。
那就是,打倒夺走妮娅最重要的人的男人。
将那个男人轰杀至渣。
意识到这点时,妮娅感到自己心中如雾霭一般的倦怠散去了。
先融入夜风之中,将头脑放空。
——现在,只想着做到那些事情而已。
然后,在妮娅从败给血的失意中取回自我的时候,
“呼啊啊啊~………………,啊—,睡得好饱啊~”
大和终于醒了。
“大和先生!太好了,你没事啊!”
“啊啊、是妮娅啊…………”
妮娅靠近过来,大和伸了个懒腰,
“清醒……过来了啊。”
如此问道。
那是,多么搞笑的台词啊。
至少不是揉着惺忪睡眼的人说的台词。
但是,妮娅察觉了其中的真正意思。
“嘛,如果在战斗途中搭错筋朝老子冲过来的话,就跟今天早上一样给你来一发让你恢复正常,安啦。”
……意外的孩子气呢,大和先生。
觉得那很可爱而在心里微笑起来,
“是的。完全醒了。”
用力地,尼亚点了点头。
看到这一幕的大和,没有责备妮娅刚才的暴走,也没有体贴地安慰她————
“很好。那么,去海扁一场吧。”
浮现出可靠的笑容,朝妮娅伸出握紧的拳头。
“…………是!!”
妮娅将自己的右拳,击上他的拳头。
虽然被刺穿的伤口感到一下刺痛,
——这样就好。如此想道。
大和珍惜自己,在千钧一发之际止住自己的拳头的这份心意,化作疼痛维系着彼此。
这股疼痛,能够引导自己的话,那样就好。
于是,三个人为了同麦克拉根博士决一死战,而朝着旧开发地区的更深处走去。
第二卷 第四章 遗弃的真实
麦克拉根等人当做隐蔽处的废弃医院,位于旧开发地区最深处的位置。
建筑物的窗玻璃全都碎了,混凝土上到处都是裂缝,陈述着这栋建筑物被放置的年月有多长。
在那栋不知何时会倒塌的四层楼废弃医院的屋顶上——有背对月亮站着的黑影。
是负责保护麦克拉根,以及监视他的由“结社”派遣来的自称“大尉”的男人。
男人一动不动,任由外套被夜空下的黑色之风翻飞,以隐藏在银色面具下的眼睛眺望着河对面的景色。
摩天楼。
是松原市的文明的光辉。
然而那对于这男人来说是可憎的东西。
所有人,都被那光辉所诱惑,在其周围飞舞。
只是那样就满足了。
那里没有一丁点的矜持。
在他眼里,那些人看起来甚至就只是飞蛾一样。
“——”
……这个世界,实在是太无聊了。
不管是什么,都只晓得无节操地发出亮晶晶的光辉,却没有寄宿着“热”。
徒有其表罢了。
那对于他来说实在是太难受,再次闭上了眼睛。
到了连睁开眼睛都觉得麻烦的程度。
所以男人打算打个盹。
然而,在意识沉入薄暗中的那一刹那,看到了寒光一闪的东西。
那是刀身的光辉。
男人回想起刚才交手过一次的少年。
在那一瞬间的交差印在眼里的大和的目光。
很久没见到过的,强烈意志的光辉。
“果然在这里啊。”
随着夜风传来的声音,令外套男回过头去。
在通到屋顶的楼梯间的前面,身着白大褂,长着一张会令人联想到虫子的惹人厌的脸的男人,麦克拉根博士就站在那边。
“又睡着了吗?大尉还真是嗜睡呐。莫非……是身体有什么不适吗?”
“不用你管。不说这个,报告结束了吗?”
“是啊。——不过你也真是过分的人呢。将应付老人的事情全都推给我来做。……本来,将我们在做的“甄别”与“我自身的动向”报告给他们,是身为护卫同时也是监视者的你的职务不是吗?”
““甄别”的报告还是你比较合适。没有必要特意让我来做。而作为“监视者”的职责我也有好好在做。——敢鬼鬼祟祟的我就一刀给你砍下去。你还活着,作出定时报告这件事本身,就是我的定时报告了。”
“……哎呀呀。真是可怕的人啊~”
“还有最重要的是,我不喜欢跟那些狒狒们混在一起——”
面对将皱巴巴的老人们揶揄作狒狒的男人,麦克拉根叹着气耸耸肩,
“我老早就在想了。明明那么讨厌结社,为什么要替结社卖命呢?你这么大本事,别的任何一个逆十字教团——不,就算是魔术学会或者护国课也会愿意招揽你的吧。是不是有什么缘故呢?”
“你问得太多了。是跟你没有关系的事情。”
听到这冷淡的回答,麦克拉根耸耸肩,(译:老耸肩 脖子酸不酸啊)
“我懂了。那么,来自那些狒狒的命令。——这次好像是在琦玉。”
“又落空了吗。”
“说到底,这种筛选的“甄别”是找不出来的。要说的话,“甄别药”的调整才是这个项目的妙趣所在嗯。嘛,就是这样,今晚就要离开这里,大尉也请准备下吧。”
“哼。你们这些魔学士……不,“科学者”的行动力偶尔还真让人感到恐惧。就那么想到达“神之领域”吗?”
“结社…………或许评议会的长老们是那么想的,不过作为我来说,稍微有点不同呢。我啊,一次也没有想过自己要成为“等同于神的存在”。”
“喔。——那么,想要什么?”
“想看啊。——创造出人狼之类的一无是处的野兽的gnosis的集大成者……“超人”这种存在。…………那一定、一定是无比美妙的东西呐!库库库……”
握着从胸口垂下的金色的坠子,发出声音犹如掉了螺丝的玩具一样的嗤嗤笑声的麦克拉根。
其中包含的与其说是好奇心————还不如说是黑暗到深不见底的憎恶。
——算了不问了。外套男将视线从麦克拉根身上移开。
因为对真相没有兴趣。
但是,——男人移开的视线前方,出现了引起他的兴趣的存在。
是大和他们。
三人沿着通往废弃医院的道路笔直朝这里前来。
“喔。…………看样子那只猫怪,没有杀掉任何一个就被击沉了。”
外套男嘀咕道,麦克拉根也探出身子向下俯视,看到了自己的敌人。
“哼,这野兽,意外的没用啊。”
“不。——恐怕那两个人,强的远远超出你的预想。因为自己的恶趣味而吃亏了啊麦克拉根。”
“…………不是正好么。这里是我们的庇护所。有很多东西不会让客人寂寞的。”
“那么,在三楼迎击吗?”
“我在三楼待机,请你只放人狼到我这里来。后面那两个就交给大尉了。请在他们进到医院里之前收拾掉。”
“——这是作为护卫的义务,所以忠告你。我们在这里分散战力,可以说是毫无意义哦。”
“真心感激你的体贴。不过,不需要嗯。——我有这把杖,更何况还有那个。”
利落地一转身,麦克拉根朝楼梯间里走去。
“那只野兽,要跟那个愚蠢的男人一样,由我本人的手让她沉入绝望之中哟……库哈哈哈……”
外套男也没有组织麦克拉根。
因为他看麦克拉根这男人不爽。
而且更重要的是,他的兴趣————转移到了大和他们身上。
——注意到的时候,一直包覆着他的如同倦怠感一般的睡意全部消失了。
男人作为武者的身体,理解到现在比起睡眠,更渴求与大和一战。
…………有意思。
外套男淡淡一笑,为了迎接大和他们,
“让我开心一下吧,少年。在这无聊之极的世界的终结之前,——短暂的余兴。”
朝着医院门前的旋转门一跃而下。
◆
“————!”
在犹如魔鸟般轻轻飞降而下的男人面前,大和他们停下了前进的脚步。
“这么快就出来了啊,变态。睡醒了啊?”
“是啊,多亏你稍微有点想起来了。但是一张嘴就把我叫做变态还真是嘴上不积德啊。”
“一身黑还戴面具这种前卫的时尚感,不叫变态还叫什么啊。(译:黑躺着也中枪)还真想请你告诉我啊。”
说着轻佻话的大和早已拔刀沉肘,向脚底使劲准备一跃而上,
“别那么性急,少年。有人叫我在开打之前先让一位客人过去。”
这句话,使他暂时收起战意。
外套男将视线从大和身上移向妮娅,
“人狼丫头就过去吧。——麦克拉根在三楼等着你。”
照麦克拉根所说的,允许妮娅通过。
妮娅打算透过男人隐藏在面具下的表情推测他的真意。
“……那个男人跟鄙人孽缘不浅。麦克拉根也……希望同鄙人一对一决一死战吗?”
然而,男人对她的话一笑置之。
“决战?哼、那个男人会做出那种不适合他的事情来吗。——大概有什么陷阱埋伏着吧。你就当心点吧。”
“…………说得真干脆啊。但是……这样就更加不会上你们的当了————”
“不。……去吧,妮娅。”
“大和先生…………?”
“豆芽菜是你的敌人。说到底,打倒这个变态是我们这次的任务吧。——虽然不知道那根豆芽菜在打什么主意,不过分散了战力真是帮大忙了。没理由不上唷。是吧静马。”
“是啊。敌人自己分散开来对我们来说真是侥幸。少许的风险,就承担下来吧。”
静马也赞成大和的意见。
“连静马小姐也…………但是,鄙人……”
即便如此妮娅的反应还是很迟疑。
理由很简单。
妮娅她————对于被他们牵着鼻子使得己方也分散了战斗力这点感到害怕。
那也可说是理所当然的。
眼前的外套男。
这男人毫不掩饰的从身上散发出来的魄力,毫无疑问是高手的证明。
是就算己方全力进攻,也无法用正攻法取胜的对手。
妮娅也感觉到了这点。
当然大和与静马也是。但是他们在知道这点的基础上,还是叫她“去吧”。
“……妮娅小姐。虽然也不是不明白你的不安,不过我们应该是在“打倒在这个城市里散布药品的逆十字”这个共通的目的下集结而成的队伍吧。而我和大和君,也认为那个男人是“你必须要打倒的对手”。也就是说,——现在最优先的的事情,是让你以完全的状态到达那个逆十字面前。……不用担心哟。我也是,大和君也是,比你强数倍呢。”
“就是啊,你丫只要担心自己就成了。这里就交给老子们。——在你回来的时候,老子们收拾掉那边那个黑鬼,玩着○×游戏什么的悠闲的在等着了吧。”
“叮”地一声露出牙齿浮现出可靠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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