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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SICK-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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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早上还抱着黑发娃娃出门。据说价值可以买下一幢房子。」

    「不过久城一弥的娃娃比较」

    「真是不得了。」

    艾文叹了口气:

    「简直就像活的一样。怎么会这么漂亮啊?完全不像是这个世界上的东西。」

    「嗯」

    「也就是说,警官和久城一弥是因为喜欢娃娃,所以交情好啰?」

    「一定是这样。」

    「啊他走了!」

    在凉亭里起身的一弥就这么抛下娃娃,走在小路上。伊安和艾文也急忙追上去。

    夏日闪亮的眩目阳光依然洒落在小路上,白色喷水池喷出潺潺的清凉流水

    5

    一弥回到村公所时,正好遇到女性旅客准备离开警察局。他立刻叫住快步离去的女子:

    「等一下!」

    吓了一跳的女子回过头。伊安和文文也在这个时候赶上,赶紧追问一弥:

    「怎么了?」

    「不能让她逃走。」

    村长和主管也走出来,看向一弥与女子。女子不满地说道:

    「我什么都没带,也没有可疑之处,刚刚已经获得释放了。我要回去了。」

    伊安与艾文挡住转头就要离开的女子。村长怀疑地询问一弥:

    「你的意思是说她是犯人?这是怎么回事?她究竟是怎么把东西偷走的?根本没有带任何行李啊。」

    管理人也碎碎念个不停:

    「对啊,两手空空什么也没有。如果犯人是她,那么被偷的画跑到哪里去了?那是很大的一幅画喔。」

    一弥边点头边对伊安说道:

    「请把展示室里的空白画布拿过来。」

    「知道了」

    伊安拿来全白的画布。一弥接着对艾文开口:

    「请把这位小姐绑在头上的缎带解下来。」

    一弥才刚说完,原本安静站着的女子突然发出叫声,开始拚命挣扎。惊讶的警察赶紧将她制住。有如画中女孩的缎带也被警察解下。那条缎带的表面虽然是白色,可是解下来一看,背面却是混和各种颜色,说不出是什么花色的怪异缎带。

    接过缎带的一弥把它绕在画布上,重来好几次之后总算缠好。卷上缎带的画布逐渐由上而下,开始出现消失的〈缎带少女像〉图案。

    「这、这是怎么回事,这、究竟是」

    村长忍不住大叫,主管与聚集过来的村民也讶异地看向画布。

    把缎带全部缠上去之后,原本全白的画布上再次出现一幅画。主管以怀疑的模样说道:

    「也就是说,这个女人进入展示室之后,把缠在画上的缎带解开绑在自己头上,然后两手空空离开?所以才会只剩下全白的画布」

    「没错。」

    一弥点头同意。

    怀疑的村长也提出自己的问题:

    「那表示这幅画一开始就只是缠着缎带的假画?从送到我们村里以来」

    「不,并非如此。」

    一弥回头看着伊安与艾文:

    「请搜查这位小姐住的旅馆房间。一定可以找到那幅不见的〈缎带少女像〉。」

    村长与管理人对看一眼,伊安和艾文也愣在原地,总算倒吸一口气:

    「是」

    「是」

    大叫一声,然后手牵着手往前跑

    6

    距离这起骚动大约过了一小时。

    阳光变得柔和,午后的时光平稳流动的圣玛格丽特学园

    凉亭圆桌上的盘子里,放着一弥买来的纯白乳酪蛋糕。在雪白的蛋糕上面还淋上大量苔桃果酱,维多利加为之兴奋不已:

    「蛋糕、蛋糕」

    像是唱歌又像低吟,以微妙的节奏念念有词。

    像个仆人站在身后的一弥担心说声:

    「啊啊哪有把一整瓶果酱倒上去的。啊、真是的。维多利加,手指都被果酱沾得黏答答了。」

    「你太吵了。」

    维多利加冷漠回了一句,就以银刀叉切开纯白蛋糕。用叉子戳起切成四方形的蛋糕,塞进小嘴巴里,把脸颊塞得鼓鼓的。苔桃果酱从润泽的樱桃小嘴流出,沿着洁白的下巴往下滴。

    「喂!维多利加,果酱滴下来了,别弄脏你的宝贝洋装。」

    「唔、唔、唔」

    「你啊」

    一弥边用餐巾擦拭维多利加的脸边问:

    「你的肚子这么饿吗?」

    「那还用说。」

    把下一块蛋糕塞进嘴里,鼓起脸颊的维多利加说得口齿不清:

    「久城,都是因为你的动作慢吞吞,害我差点死掉。」

    「太夸张了!重要的是刚才的绘画事件,究竟是怎么回事?」

    「言语化是吧?」

    维多利加显得很不耐烦。一弥在她身旁的圆椅子坐下,不断点头。维多利加只能叹气:

    「唔唔,没办法。虽然麻烦,还是为了迟钝的你语言化吧。你应该感激落泪啊。」

    「是是是,快点快点。」

    「唔?」

    维多利加瞪了一弥一眼,这才慢条斯理开口:

    「如果把罪行发生的时间定为『零点』,其实在我们认定的时间之前,零点就已经造访那个地点。就是这么回事。」

    「拜托你以我能够了解的方式说明好吗,维多利加?」

    「唔?」

    维多利加显得更加不耐烦:

    「也就是说,你们以为女人偷走画的时间,是在她把缎带绑在头发上,打算离开展示室的时候。可是事实并非如此,画早在前一天就被偷走了。」

    「咦?可是大家都说今天早上还看过画啊?」

    「那是以缎带缠绕空白画布的假货。从远处看去就像真的。」

    维多利加边切蛋糕边说明:

    「你听好了,前一天傍晚搬运美术品时,有个少年作业员因为挨了主管的骂而离开。刑警当时看见那名少年正在搬运一个扁平的方形货物。虽然只是我的想像,不过那名少年与第二天早上被捕的女人,应该是同一个人。」

    「这么说来,在旅馆房间里也的确找到了作业员制服。」

    「唔,恐怕就是她混在作业员里搬画。至于是在什么时候把真画和缎带假画掉包,则是在真画在刚搬到美术展览室之后就被拿走了。」

    「嗯、嗯。」

    「为了掩饰犯罪时间,所以她第二天早上以女性装扮进入展示室,解下缎带让画布变成一片空白,让人以为犯罪时间是在第二天。只要安全脱身没有被逮,那么当然没有问题;万一被捕也是两手空空,根本不会调查头上的缎带。她的如意算盘就是在释放之后,带着藏在旅馆里的真画逃走。」

    「喔」

    「弥点点头:

    「原来如此,我总算了解了。不过还好有找到那幅画,毕竟村民都很着急。」

    「唔」

    吱吱吱吱某处传来鸟叫声。微风吹过,茵绿草地和缓摇摆。夏末时分的阳光似乎增添了一些温柔。一弥凝神注视这样的风景,然后将视线转回维多利加身上。

    「原来如此。维多利加咦,你怎么啦?」

    默默不语的维多利加抱着肚子,似乎相当痛苦。

    「你怎么了,为什么抱着肚子?喂,维多利加?」

    「肚子好胀」

    「你、你吃太多了。你的胃只有那么一点点,不可以把这么大的蛋糕全部吃掉啊。维多利

    加?你?喂」

    维多利加离开凉亭,在草地上滚来滚去,一下子仰卧一下子转身。一弥急忙追在后头,撑

    开从凉亭里拿来的阳伞,以圆形阴影保护维多利加。

    「维多利加,你啊」

    「唔」

    「喂」

    「又变得无聊了。肚子好胀」

    一弥俯视闭上眼睛躺在草地上的维多利加,只能露出不知所措的微笑。

    然后轻轻抬起头,仰望天空

    和平似乎会持续到永远的暑假即将结束。等假期结束,学园的学生回来之后,便会再度占

    领这片草地、凉亭和长椅吧?这么一来,维多利加一定会再度回到图书馆塔的最上方,那个安

    静、秘密的藏身之处

    一弥俯视草地上的朋友。维多利加把小肚子朝向天空,满足地闭上眼睛。金色头发在茵绿草地上摊开,有如闪闪发亮的金色扇子。

    想到要和这个朋友共同珍惜剩下的暑假,一弥不由得笑了。

    〈fin〉

短篇集二 远离夏季的列车 第六章 初恋

    第六章初恋

    1

    夏末的闪亮阳光照在石板路上,反射耀眼的光芒。行道树的树叶青绿茂盛,从远处传来马车与汽车交错通过马路的声音。

    温热柔和的风吹过,像是不舍更迭的季节。

    假期的季节接近结束的某个午后,人称「欧洲小巨人」的苏瓦尔王国首都苏瓦伦也难得一片寂静,人迹罕见。度假归来的男子走在路上,展现在地中海晒黑的肌肤。因为漫长的暑假还沉浸在梦里的年轻女孩,从钢铁与玻璃筑成的雄伟查理斯﹒德.吉瑞车站下车,拖着沉重的行李箱,拦下出租马车。夏目的风再度吹过,摇曳的行道树发出沙沙声响。

    令人感到历史悠久的红砖石板古老街景,受到近代化的浪潮,混入钢铁与煤炭的气味。在欧洲也是屈指可数的经济都市苏瓦伦,露出威风凛凛的模样。

    一辆豪华马车在红砖砌成的古老厚实建筑物前停下。嘶叫的马匹踢击石板,发出有节奏的低沉声响。车夫毕恭毕敬打开车门,一旁经过的年轻女孩也好奇张望,不知道是哪位贵夫人即将下车,一边走着还不断回头。

    马车里出现一双经过仔细保养,但是已经老旧的女鞋。鞋子的主人迟疑了一会儿才跳下车。车夫急忙劝告:

    「夫人,您这样跳下来会扭到脚的!」

    「可是地面这么远,当然要用跳的。」

    「您又来了。」

    跳下车的简朴贵夫人,用嘴唇在一脸无奈的车夫脸上轻碰一下。车夫露出怕痒的笑容:

    「您要是受伤,我会被先生责怪的。」

    「要是这样,我会把丈夫骂一顿,还要打他的屁股。」

    「我还真想见识一下。」

    车夫伸手帮助贵妇身后穿着深蓝与白色制服的年轻女仆下车,口中念念有词:

    「苏瓦尔警察署长席纽勒被夫人责骂的情景,可不是那么容易看到的。」

    女仆也被逗笑了。这名女仆虽是年轻爱打扮的女孩,可是刚才跳下车的贵夫人装扮却像是年长的贵妇,毫无装饰的洋装、随便应付的帽子、稍微偏左的棕色头发也像是没有花费太多时间整理,出门前才匆忙盘起。

    女仆注意到这一点,不着痕迹地整理夫人的头发。毫不在意的夫人只是朝着车夫微笑说声:「那就在这里等我吧。」便踩着「喀、喀、喀!」的脚步声往前走。挺直背杆为夫人整理头发的女仆,因为夫人突然走开,伸长的手就此扑空,不禁愣了一下:

    「夫人,你的头发乱了!」

    「我不在乎。」

    「我在乎啊。夫人真是的,给我等一下!」

    恭敬的用语到此结束,女仆的双手拉起沉重的深蓝长裙追在后面,白棉布衬裤和条纹袜子全部暴露在外,「喂喂!」车夫也不禁出声斥责。夫人就停在红砖建筑物的门口,面带傻笑握住追上来的女仆双手。

    「呼、呼、夫人,贾桂琳夫人。头发乱了呃,为什么紧紧握住我的手?」

    「玛莉安,万一我打算买什么愚蠢的东西,你要保证一定会阻止我」

    「如果你要做什么蠢事,我一定会阻止你。从以前以来一直就是这样,不过你根本不肯听我的话啊。」

    夫人看来年约二十五岁到三十岁,女仆不过接近二十岁,明明是女仆比较年轻,不知为何一直说个不停:

    「明知快要下雨,却偏偏想去野餐;看到快断的危桥,就想去走一趟。」

    「这样不是很有趣吗?突然下雨也找到躲雨的地方,快断的危桥也很幸运地没有断。」

    「可是我却感冒了。我和身强体壮的夫人不一样,可是很纤细的。」

    听到抱怨的贾桂琳鼓起脸颊、睁大眼睛,装出有趣的表情代替回答。女仆不禁笑了:

    「哈哈哈哈!」

    「席纽勒夫人,欢迎光临!」

    看来像是负责人的魁梧男子现身,在贾桂琳的前方行礼。打开的门里面是宽广的讲堂。在男子的带领之下,贾桂琳安静地抓住女仆的手往前走。

    挑高的大厅天花板有各色的彩色玻璃,将夏目的阳光转换为各种颜色,倾注在地。这里便是苏瓦伦引以为傲,在欧洲也排得上前五名的华丽拍卖会场。旁边有好几排的铁制长椅,上面已经坐着不少抬头挺胸的绅士。假期即将结束的这个季节,竟然能聚集这样多的人,着实是令人吃惊的盛况。

    男子一脸愉快地看着贾桂琳:

    「敝公司这个月的拍卖,能够得到警察署长夫人大驾光临,真是光荣至极。今天为了让各位夫人能够尽兴,我们特地准备许多饰品。想必能让您乐在其中!」

    「唉呀,那真是令人期待。」

    贾桂琳微笑回答:

    「我的丈夫也对如此文化很感兴趣。他曾经对我说过,毕竟这是需要教养的娱乐,真希望能够更加蓬勃发展。」

    「这是我们的荣幸。还请您尽情购买。来,请坐请坐。」

    被带到最前方贵宾席的贾桂琳,对着站在身旁的年轻女仆轻声叮咛:

    「如果我打算买什么东西,你一定要阻止我喔。」

    「咦,一定要吗?难得有这么多漂亮的东西」

    「一定要。我们家的经济状况已经很差了。虽然丈夫是贵族,但是根本没有祖先留下来的遗产,只能依靠警察的薪水过活。我们家的状况真的很危险。」

    这么说着的贾桂琳不知为何得意洋洋。

    「我、我懂了。我一定会阻止的」

    正当女仆遗憾地嘟起着嘴巴时,会场里的喧闹声突然安静下来,看来拍卖即将开始。挺胸坐好的贾桂琳开始左右张望。

    「夫人?」

    「没事,那个好像有人在看我,感觉就像在戳我。是不是有人看着我啊?」

    女仆也跟着东张西望,发现有名年轻男子似乎故意移开视线,但是因为现场人太多,也不是看得那么清楚。于是只好偏着头说声「谁知道」沉重的红帘幕也在此时拉开,拍卖随着鼓掌的声浪开始。

    台上一一出现中世纪王族用过的剑,以及美丽的装饰艺术家具。宝石也都是难得一见的珍品,会场不断传来叹息与交头接耳的声音,还有争相投标的声音。

    贾桂琳却是一脸无趣地撑着脸颊。旁边的女仆不知如何是好,连忙出声纠正:

    「夫人,您应该装出有兴趣的模样啊。表情愉快一点。」

    「喔。嗯,也对。」

    「夫人小时候应该被老师骂过吧?」

    「你怎么知道?」

    「看就知道了。您就是那种会让家庭教师气得大哭的大小姐。」

    「唉呀,玛莉安你看那个。」

    突然有了兴趣的贾桂琳指着舞台。和刚才富有品味的古董家具截然不同,现在上场的是一个诡异的漆黑面具,而且还有吓人的恶魔表情。贾桂琳不禁发笑,女仆也跟着忍住笑意。

    「讨厌,那个东西真有趣。」

    「对啊。真有趣」

    正当两人打打闹闹时,底价公布了。这么高的底价不由得让两人面面相觑,四周也没有任何人下标。「有人要出价吗?」的声音响起时,贾桂琳举起一只手,顶向笑个不停的女仆。

    「喔、警察署长夫人举手了!」

    「咦?」

    贾桂琳回头一看。

    会场所有的人都在看着自己,贾桂琳吓了一跳,脸色也瞬间变得铁青。

    那根本不是席纽勒家付得起的价格,可是事到如今也没有退缩的余地。就在整个人变得苍白之时

    正后方的座位传来一个男声竞标。贾桂琳松了一口气,全身无力瘫在椅子上。似乎没有其他人想要那个奇怪面具,不过即使只有一个,世界上还是有品味怪异的人正当她这么想时,耳朵听到竞标的绅士名字。

    「那么这件商品就由古雷温德﹒布洛瓦先生得标!」

    讶异的贾桂琳忍不住回过头。

    七彩光线从天花板落下,那个似曾相识的金色尖锐物体被红、蓝、绿、黄、橙等各种颜色

    照得闪闪发光。站起来的那个男子最近成为街头巷尾的话题人物,报纸上还有附上照片的

    报导,走在路上也有绅士与年轻女孩前来要求握手的名警官古雷温﹒德﹒布洛瓦,脸上挂

    着亲切的微笑向周围众人致意,甚至还向大家挥手,最后才愉快落座。

    注意到瞪大棕色眼珠望着自己的警察署长夫人,抢先一步开口:

    「我从以前就一直想要那个面具。今天和过去不一样,不是为了买洋娃娃特意过来苏瓦

    伦。我是为了买面具而来。这么做绝对不是为了贾桂琳。」

    「啊是、是吗?」

    贾桂琳相信他说的话。

    2

    贾桂琳和其他的客人一起离开拍卖会场,看到站在一旁的古雷温,女仆傻愣愣地张着嘴巴仰望。

    润泽金发梳理得尖锐有如大炮,贵族的俊美轮廓令人惋惜如果没有这头怪异发型该有多好。银袖饰搭配马裤的打扮,简直让人无可挑剔。只要去掉那头尖锐的头发,简直就像浪漫的爱情小说里走出来的王子。

    贾桂琳向女仆说明他是布洛瓦侯爵的嫡子,也是她的青梅竹马。走在石板路上的古雷温默

    默抓住贾桂琳的裙摆,拉了几下。

    「有什么事吗,古雷温?」

    「要喝杯红茶吗?我渴了。」

    「渴?」

    回头看到古雷温不知道是否肚子痛,一脸铁青。

    「简直就像在沙漠里头。快渴死了,真想立刻就喝杯红茶。」

    「好,我知道了。记得在这后面就有一家咖啡厅。我们快过去吧,古雷温。」

    听到沙漠、快渴死了,贾桂琳急忙离开马车啪哒啪哒奔跑。古雷温抱着刚买的面具,一脸和面具无异的可怕表情跟在后面。

    两人终于抵达咖啡厅。那是位于苏瓦伦颇有历史的古老饭店一楼,有着挑高天花板与豪华装潢的咖啡厅。

    两个人点了红茶,女仆则是站在一旁听两人说话。贾桂琳还不忘吩咐侍者:「这位先生口渴了。动作快一点。」然后重新看向古雷温。

    好像静不下来的古雷温不停抖脚,每次抖动金色大炮就会跟着上下摇动。贵族的深绿色眼眸不停东张西望,又低头看着手边的面具,忍不住沉吟总之就是静不下来。贾桂琳诧异看着他的模样,终于微笑说道:

    「好久不见了,古雷温。」

    「是吗?」

    古雷温选择望着天花板回答。看来似乎心情平静许多,感到不可思议的贾桂琳偏着头:

    「是啊,我们变得好疏远。曾经有过的青梅竹马漫长时光,好像已经离我们远去了。你根本都不来找我,和以前差好多啊。」

    「初夏时分曾经见过一面,可是你好像完全忘了。」

    「我怎么会忘记。可是我没有把它当成是和你的重逢。因为你在迅速解决〈杰丹〉百货公司发生的怪异事件,令人讶异地大显身手之后,就立刻返回那个村子,即使想招待你到我家来也没办法。毕竟可以一起畅谈童年往事的人并不多。你可是我珍贵的青梅竹马。」

    「小时候的事我全忘了。」

    古雷温以沙哑的声音回答,可是突然定睛正面看着贾桂琳,摇晃的大炮跟着停下动作,眼眸的绿色光泽也变得更深。

    看到贾桂琳回望着他,不知所措的古雷温将黑色面具拿起来遮住脸孔,只剩从两个空洞里露出的绿色眼眸,完全看不到面具下方的表情。

    「贾桂琳,你怎么没什么精神?」

    「咦!」

    贾桂琳吓了一跳,看着面具回问一句:

    「你怎么知道?」

    「哼!」

    古雷温用鼻子哼了一声:

    「当你没精神时,一定会做蠢事。顶着一头乱发就出门、装出兴奋的模样,然后在奇怪的地方跌倒、最惨的是变成杀人事件的嫌疑犯。刚才也是一样。」

    「刚才?」

    「没、没事总之,你的失败我都看在眼里。」

    「唉呀。不过我对你的事就没有那么清楚」

    「这件事我知道。」

    古雷温不由得露出苦笑。

    红茶送来了。侍者恭敬摆好银餐具,把红宝石色泽的红茶倒入杯里。

    看也不看红茶一眼,古雷温透过面具开口:

    「发生什么事了?」

    「唔」

    「小时候在哪边跌倒,你不是都会老实说出来吗?还说什么衬裤衬裙全都曝光了。你只要一发生什么事,不是都会哇哇大叫吗?」

    「什么嘛,小时候的事你都记得嘛。」

    「唔,只要和你有关。」

    「而且全是一堆怪事!」

    「说来听听吧,你可以不用跌倒的。毕竟现在的你可是伟大的警察署长夫人。哼、还真是不能乱来。所以你坐着就好。」

    「古雷温真是的」

    瞪着隐藏在面具后面的古雷温,贾桂琳用力叹了一口气:

    「其实」

    今年的假期虽然愉快,却也遇上一件令人困扰的事贾桂琳开始娓娓道来。

    3

    每年说到度假,总是和丈夫及夫家亲戚一起出门,唯独今年不一样。这是因为警察署长席纽勒为了处理〈杰丹〉事件,整个夏天都很忙碌。夫家亲戚里的年轻夫人怀孕了、年轻人因为行为不检而无法离开学校回家度假,还有患了夏季感冒的祖父等等,总之有太多和往年不一样的地方。原本打算今年哪里都别去,留在苏瓦伦好了,可是学生时代的同学苏菲亚难得和我连络,说是在家里闷坏了,邀我一起到地中海度假。

    「一定能像回到学生时代一样快乐吧?你应该多动一动啊。」

    「苏菲亚,你也是一个人吗?」

    「不是。呵呵,我要和我的丘比特同行。」

    「丘比特?」

    「我来介绍对了,我一定要介绍给你认识。」

    就是这样,丈夫也挥手劝她「去吧!去吧!」因此贾桂琳便前往地中海的沿岸城市。

    在查理斯?德?吉瑞车站相约,丘比特和苏菲亚和乐融融地腻在一起。虽然颇为讶异,但是在听到「丘比特你好,我是贾桂琳。和苏菲亚是学生时代以来的朋友。」的自我介绍之后,对方只是微笑回应。外表看来相当羞涩,但是在搭车的时间也就变得熟识。或许是被不怕生的贾桂琳个性所影响,彼此很快就建立交情。

    「你们是在哪里相遇的?」

    「苏瓦伦啊。就是很老套的故事,四眼相对就看上眼了。」

    「真是美丽的故事。」

    天南地北悠闲聊天,可是就在列车接近地中海的沿岸城市时,丘比特突然不太对劲。明明和贾桂琳、苏菲亚吃着同一袋食物,却只有丘比特显得很痛苦。在列车里完全不知该如何是好,终于到达目的地,送到城里的医院时,丘比特已经浑身无力,不一会儿就断气了。

    愣住的苏菲亚连话都说不出来。贾桂琳代替她询问医生,只说是因为旅行改变环境的关系,身体因此变差,又吃了腐败的食物,所以才会变成这样假期在毫无预期的事件中揭幕。之后把丘比特埋葬在看得到海的山上,然后和成天哭泣的苏菲亚开始宁静的夏天

    4

    「死了?」

    古雷温听到这里,总算把面具拿下来,身体往前倾。贾桂琳一脸哀伤地点点头:

    「是啊,实在太突然了。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而且还那么年轻。」

    「有验尸吧?」

    贾桂琳吓了一跳,连忙摇头否认:

    「没有。立刻就埋葬了。」

    「贾桂琳,你怎么说也是警察署长的妻子啊。眼前发生怪异的死亡方式,怎么会没有留意死因呢?」

    「那、那、那是因为你是大名鼎鼎的名警官啊。可是我是外行人,而且我们完全相信医生的说法」

    「唔唔,这么说来都是因为你漫不经心的关系吧。继续说吧。唔唔。」

    「我、我知道了。」

    贾桂琳继续说下去。咖啡厅里十分安静,从高耸的天花板垂下的豪华水晶吊灯闪闪发亮。里面的客人三三两两,可以听着远处传来的钢琴演奏。侍者无声无息走过通道,持续为客人进行服务。古雷温像是回想起来,拿起红茶啜饮一口。

    「这是黄色的丘比特突然暴毙之后发生的事」

    「黄色?」

    「是啊。」

    「好奇怪的品味」

    一脸不耐烦的女仆,眼睛直盯古雷温的尖锐发型。

    5

    眺望闪亮耀眼的地中海,苏菲亚每天过着以泪洗面的日子。伤脑筋的贾桂琳一面摇晃吊床叹了一口气。

    可是再怎么哭,死者也不会活过来,得想个办法让苏菲亚恢复精神才好。

    因此在十天之后,她帮苏菲亚换好衣服、化上漂亮的妆,带着她到外面去。城里应该有许多愉快的事有贵族聚集的正式茶会,也有当地的年轻人在海边举办的随兴派对。贾桂琳原本就是个不怕生,喜欢接触人群的人;苏菲亚虽然心情低落,但也是开朗可爱的女性,因此在派对露面之后,大家都乐于和她们交朋友。

    到了夏日将尽之时,苏菲亚总算恢复精神,让贾桂琳终于可以安心一点。在茶会里,苏菲亚对最近在贵族女性间流行的灵异热潮产生兴趣。而她们造访的夫人家里也找来一位知名灵媒。

    「她在世界大战里失去了独生子。据说就是因为这样,学到不少事情。」

    一心想要让苏菲亚变得开朗才会聊起这个话题,可是贾桂琳却不禁感到担心。虽然提了很多意见,但是似乎没有得到采纳。

    「什么降灵会的,实在很难让人认同。一定要付给她很多钱,而且根本就是骗人的。苏菲亚,别信那一套,我们出去散散心吧。」

    「不要。如果那个灵媒是真的,说不定可以听到死去丘比特的声音。」

    「丘比特的声音?可、可是根本听不到吧?」

    「你为什么这么笃定呢,贾桂琳?」

    「苏菲亚」

    所谓的降灵会,就是最近在贵族之间流行的游戏。按照灵媒的指示,几个人围着房间里的圆桌坐下,大家手牵着手。在熄掉灯火之后,大家等待死者附身在灵媒身上虽然贾桂琳一点也不相信,还是被苏菲亚拖着参加降灵会。

    灵媒是个老女人,宣称夫人死去的儿子已经附身,手拿着羽毛笔不断写下来自儿子的讯息。内容全是「妈妈要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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