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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SICK-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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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强势与不惜牺牲的疯狂,这种疯狂似乎也传染给我妹妹上周在苏瓦伦失踪,我急

    忙报警,事实上她是被布洛瓦侯爵绑架。我知道如果没有完成这个任务,他绝对不会

    把妹妹还给我。我为了妹妹,不得不解决掉这个和妹妹相似的陌生女孩。啊啊我

    要好好做证才行。要是被人看到我流泪、说话结巴,一定会被怀疑!)

    还有这里的漂亮女孩和她的东方友人,我和这四个人互相自我介绍,一起聊天。

    黑发女孩也不知道是神经衰弱,还是歇斯底里一开口就说我是〈孤儿〉。正在寻

    找自己的生日等听起来很灵异的事,所以魁梧男子有点不高兴。接着为了配合她,女

    士也说白己是〈大公妃〉接着那个女孩的话说下去。(那一定是假的。)我很喜欢那

    位女士,总觉得她好像母亲一样啊,又离题了。我不该说的,真丢脸总之为

    了配合她的说法,我也说些冥界之王之类的,职业是边砍树边旅行的〈樵夫〉。(这

    是真的。冥界之王布洛瓦侯爵夺走我的妹妹,我一路砍树一边杀人一边旅行。我说的是真的。)听到我这么说,魁梧男子也笑了,于是利用那座修道院流传的怪

    谈〈黑死病面具〉编出自己的身世。说自己是〈死者〉附身在刚死的男子身上,好不

    容易才走出城堡。因为他说的故事最有趣,所以我也笑了。(他的故事也是假的。毕

    竟怎么看都不像死者,身体强壮得很。)

    之后他和这两个孩子为了换衣服离开,我和〈大公妃〉聊了一会儿。不过我看她

    为了安慰哭泣的〈孤儿〉也忙得很,所以打算暂时离开一下。

    当我走在走廊上时,突然觉得不舒服咦?对啊,就是这样。真是丢脸,你还

    记得啊。没错,我不舒服发抖的模样被这两位看见了。为什么会不舒服?那是因为我

    想起父母遇上的列车意外。虽然是小时候的事,可是我亲眼见到父母从暴冲的列车上

    摔死用这对眼睛亲眼看到。和别人在一起聊天说话可以分散注意力,可是单独一

    人时,过去的回忆就像黑暗一样逼近过来。有这种事情吧?就是这样。我在走廊上感

    到头晕,于是进入最近的房间通讯室?是吗?对,没错,我想起来了,那是个放

    着通讯器材的小房间。(对,那就是修道院里也有的通讯室,可以收到来自灵异部的

    命令。修道院、OldMasquerade号都在灵异部的势力范围之下,我好几次在通讯室倾

    听布洛瓦侯爵的命令,还有听到妹妹的声音。『哥哥、救我。』妹妹哭了。如果我没

    有完成任务,妹妹就无法平安归来。)不过关于这些事我完全不了解。咦?经过的时

    候听到声音?是吗?

    哥哥、救我?

    别再开玩笑了!我才没有听到那种声音。(糟糕,被听到了吗?)通讯器材并没

    有动,我也没有触摸任何东西,(一定要蒙混过去才行。)脑袋里却好像有铁槌在敲

    ,痛苦、哀伤、心痛的感觉简直让我好像变了一个人,感觉很糟糕。因为待在小房间

    里觉得快要窒息,又跌跌撞撞冲到走廊。对,那时正巧遇到你们,就是在这里的这两

    位。他们换上服务生的制服,正走在走廊上。

    然后发生了什么事?

    因为很不舒服,所以我的记忆也是模模糊糊。记得应该是先回包厢,和〈死者〉

    一起去餐车吧。〈孤儿〉哭着说什么有敌人,一直无法冷静下来,还说她会被杀掉,

    我心想这个女孩子真危险。不过她真的被杀了她说有敌人的话是真的吧?早知道

    就不该嫌她吵,而是好好听她说才是。不过现在说这些都太迟了。

    来到餐车之后,东方少年〈随从〉。还有〈大公妃〉和〈孤儿〉也来了。〈随从

    〉担心留在包厢里的〈灰狼〉打算回去,不过被挽留下来。我和〈死者〉先前正在喝

    葡萄酒,所以我又准备三人份的玻璃杯。(列车也在灵异部的控制之下。我一开始就

    在餐车准备好「动过手脚的玻璃杯」!)因为服务生太忙了,想叫他过来都很不

    容易。(把动过手脚的玻璃杯放在那个女孩前面。为了不被怀疑,我还故意把杯子倒

    着拿过来,证明里面是空的。事实上玻璃杯底早已经动过手脚!x大公妃〉和我们

    一起喝葡萄酒,其他的两人喝水。稍后聊了一下,〈孤儿〉提议玩拿葡萄干的游戏。

    (〈孤儿〉一边提议还一边拿起动过手脚的玻璃杯喝水,可是好像还没喝到毒药,没

    有露出痛苦的样子还没还要再等一会儿!)

    你说把葡萄干放进大钵里,拿到位子上的人是谁?

    是我。

    被怀疑了吗?啊啊,我的膝盖又开始发抖了。不过,真的不是,毕竟我又不知道

    谁会拿到哪颗葡萄干。对吧?咦?拿白兰地来的人是谁?是〈死者〉。不过要是白兰

    地有毒,大家早就毒死啦。你说对吧?

    吃葡萄干的顺序是用旋转空葡萄酒瓶决定。转瓶子的人好像是〈大公妃〉。

    瓶口停在我面前,所以是从我开始吃。这完全是偶然。

    旋转瓶口可以控制?

    这我就不知道了

    不过我认为没有这回事。

    〈大公妃〉不是这种人。

    不、呃、当然只是刚认识,不过她一定是个好人。

    所以我就吃了,并且说出我的愿望。接下来是〈大公妃〉。这么说来,当时她倒

    是很专心地胡说些什么身为大公妃,却从自己的王国里逃出来之类的故事。还说什么

    如果继续旅行,一定会越来越怀念一到冬季海水就会变白,布满整面天空的潮水。人

    民正在等她回去

    我记得很清楚?

    话是没错。

    因为我一直在想「整面天空的潮水」究竟是怎么回事。当然我知道她的设定是个

    靠海国家,不过天空应该不会有潮水吧?毕竟天空是天空,不是海。

    不,就只有这样。

    然后是〈死者〉吃了葡萄干。有没有奇怪的行为?不,没有什么

    没有特别令我留意的地方,我也没有仔细看。这么说来他突然把手伸进火焰里抓

    一把葡萄糖吃掉,还烫到嘴巴了。〈大公妃〉告诉他只要吃一颗就好。

    接下来终于轮到〈孤儿〉。

    很正常的动作。把手伸进大钵里,稍微嗯,感觉好像稍微挑选了一下(

    很好,又喝水了!)抓了一颗放进嘴里,然后开始痛苦起来。(喝到毒药了!)

    在这之后真是一团混乱。

    她开始感到痛苦,还说葡萄干有毒,然后就冲出餐车。〈随从〉说她身上带着枪

    ,我吓了一跳,就听到关上的门另一头传来枪声。门锁被破坏打不开,远远的从

    驾驶座又传来一声枪响,不,应该是两声,列车就这么开始暴冲起来!简直就是恶梦。想到小时候曾经发生过的事、夺去双亲的意外,我就开始发抖。〈随从〉竟然从窗

    户爬上车顶,打算用这种方法前往驾驶座。因为和我双亲遇到的意外太像,所以我拚

    命想要阻止他。可是他却一脚把我踢开,爬上车顶。

    之后发生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因为我陷入恐慌,实在是记不得。

    只觉得有个女人在笑。那是谁的声音?〈大公妃〉吗?不过为什么会在那种

    状况发笑呢?〈死者〉也慌了,好像说了什么我记得他念念有词说了:

    「糟了,造成这种意外,人们都会聚集过来。」

    他好像是这样说。

    什么意思?

    不,我也不知道。完全没有头绪。

    我已经吓傻了,也没有间他是什么意思。

    (没有机会洗玻璃杯,这下子一定会被发现。)

    我呼唤妹妹的名字,(对了,我灵光一闪,拿了有点距离的桌上玻璃杯与下毒的

    玻璃杯偷偷掉换。我想警察八成只会调查发生命案的桌子。)心想我可不想也因为火

    车意外而死!

    不想丢下孱弱的妹妹,让她自己一个人活在这个悲惨的人间。

    远处响起枪声。我闭上眼睛祈祷。(希望我可以平安回到苏瓦伦、救回妹妹。)

    一声。

    两声。

    然后再一声。

    我开始祈祷,边哭边祈祷。(希望我可以救回妹妹。)记得女人的笑声一直持续

    到那个时候,不过我不知道那是谁的声音。(希望我可以救回妹妹。)

    (希望我可以救回妹妹。)

    列车终于停下来了。

    简直不像真的。

    一开始我还怀疑自己是否真的得救,该不会这班车已经撞烂起火燃烧了吧?这只

    是死掉的我梦见自己得救,这里该不会是冥界了吧?这么可怕的想像,让我像个女孩

    子一样发抖。

    于是我从〈随从〉刚才爬出去的窗户爬到外面。

    啊、这是怎么一回事!

    已经、已经天亮了。

    只见苍白的朝阳从东方天空升起,照亮我的脸。列车在上坡的途中停止,下面还

    可以看到原本可能暴冲过去的轨道。我虽然心想「得救了!」还是抱持怀疑。我往前

    跑,(要把遗物箱抢回来!)冲进驾驶座才看到〈灰狼〉和〈随从〉。而且〈随从〉

    的手里还握着枪。

    我不由得心想,他比我还勇敢,虽然是个年纪比我小的东方人,不由得对自己看

    不起他感到有些丢脸。对于只是萍水相逢,以后也不会再有机会相遇的少年,感受到

    有如友情的感觉。至于〈灰狼〉则是坐在地上,直到此时我才注意到〈孤儿〉倒地不

    起。她和我妹妹年纪相仿,而且一样是黑发。一瞬间的感觉就好像为了让列车平安停

    下,以妹妹的性命为代价加以交换。当时的〈灰狼〉在随时可能断气、痉挛不已的〈

    孤儿〉耳边小声说了什么。

    你到底说了什么?

    你不打算说啊,〈灰狼〉。

    我听到一点。你小声说了「假货l说了什么东西是假货对吧?难道是我听错了?

    还是不说话啊,算了。

    于是我一边发抖,一边伸手帮死去的〈孤儿〉阖上眼睛。(是我杀了她。)这么

    平静的死状让我吓了一跳,(是我杀了她。)我还以为会因为遗憾而扭曲。(是我杀

    了她!)

    (我趁着大家不注意时,从女孩的行李里找出红箱子。虽然〈灰狼〉就在身边,

    但是娇小的她根本没有注意到我的举动。我迅速把遗物箱里面的东西拿出来,放进自

    己的行李箱里。香水瓶、脐带、肖像画等等我一直觉得自己好像杀了自己的妹妹

    ,简直就是一场恶梦。为了救妹妹而杀害另一名陌生女孩,我一定会坠入地狱不

    由得突然害怕起来。)

    列车外面传来〈大公妃〉的叫声。到外面一看,才发现〈死者〉正在奔跑,不知

    道想要逃到哪去。〈随从〉很惊讶,但是我倒不会。因为我想起刚才〈死者〉的喃喃

    自语「糟了,人们聚集过来了。」

    我认为〈死者〉一定有什么内情。

    因此我和〈随从〉,也就是久城一起沿着轨道奔跑,抓回逃跑的魁梧男子

    (我一边奔跑,眼角一边浮出泪水,眼泪随风在空中飞舞。因为死去女孩的宁静

    死状让我恐惧!我们究竟是为何互相残杀?为什么要在大人的命令之下,为自己珍爱

    的人杀害素昧平生的人?只因为他们要我们为家人、为国家而战,于是我们就要互相

    残杀。那个女孩〈孤儿〉也和我一样,是受到大人指使的间谍。我只觉得我们简

    直是分为敌我的镜中影像。她就是映在污秽镜中、呈现女性模样的我。我对着一个和

    自己一样的女孩下手,亲手杀了她。我们明明就是身在同一个国家苏瓦尔的孩子。

    啊、可是这样的事正在世界各地不断发生。距离战争结束已经六年,可是世界大战根

    本还没结束。哼不过只有六年,根本还没成为过去。让我们的人生一团混乱的狂

    乱所多玛〈注:Sodom,在《圣经》遭到神毁灭的罪恶之城〉巨大的暴风雨根

    本还没结束。我们直到现在还在为这个国家不断流血!)

    咦?

    我一边说话一边左右张望?

    好像在等谁过来,好几次转头看门的方向?

    才没有这回事。

    你误会了,〈灰狼〉。

    (快点来。快点来救我,布洛瓦侯爵。救出满身血腥的我,把我的妹妹还给我!)

第六卷 化妆舞会之夜 尾 声 兄妹

    尾声兄妹

    房间里面一片安静。

    走廊传来刑警往来走动的皮鞋脚步声、布洛瓦警官不知为何对着一弥怒吼的声音

    ,但是在房间里没有任何人说话,只有娇小奢华、金发有如解开的丝绢头巾垂落

    地板的少女,和闪亮灰色眼眸因为激烈情绪而染上一层浓郁色彩的贵族青年互相瞪视。

    青年再度以「怎么还没到?怎么还没到?」仿佛在寻找自己等待之人的视线看往

    门的方向。少女维多利加终于开口:

    「不,应该差不多快到了。我也知道会有人来接你。」

    「原来如此你看穿一切了吧,〈灰狼〉?」

    基甸一边喃喃说道,一边露出从容的微笑。维多利加的表情稍微有所改变。

    「亚伯特德布洛瓦侯爵和舞者生下的女儿、灰狼与本国贵族的混血儿、令人

    恐惧的金色幼狼,你的头脑就是旧大陆的最终兵器。」

    「我不是旧大陆的兵器,我就是我。」

    「这个嘛毕竟小孩在某些时候只能按照父母的想法行事。」

    「我就是我。」

    维多利加小声重复。

    房间里充满冷飕飕的寂静。从白陶烟斗往天花板袅袅升去的细烟正在轻微摇曳,

    也许是维多利加拿着它的小手正在颤抖。

    「算了,反正布洛瓦侯爵自有主张。〈灰狼〉,现在最重要的是我的所作所为都

    被你看穿了吧?〈孤儿〉的玻璃杯是冰的,〈随从〉的玻璃杯一点也不冰;倒过来拿

    表示里面空空如也的玻璃杯,是在什么时候下毒的;为什么〈孤儿〉喝第一口没事,

    喝第二口立刻中毒的原因这一切你都知道了吧?」

    微笑的维多利加以若无其事的样子说道:

    「你事先在玻璃杯里下毒,也就是先在杯底下毒之后结冻,上面再次加水结冻。

    这么一来就算倒着拿毒也不会掉下来,还能让玻璃杯看起来是空的。」

    「没错」

    「〈孤儿〉喝下第一口水时之所以没事,是因为冰还没有融化。毒药要等到过一

    阵子才会溶入水中,所以第二口就中毒了。毒药打从一开始就不是放在葡萄干大钵,

    而是下在玻璃杯里,因此拿玻璃杯过来的人你就是犯人。」

    「正是如此。〈灰狼〉,一切就如同你的推理。」

    基甸笑着坐在椅子上,抬头仰望天花板:

    「我在那场化妆舞会里的自我介绍都是真的。我的妹妹被冥界之王也就

    是你的父亲亚伯特德布洛瓦侯爵囚禁,如果我不能达成任务,只怕她也无法平安

    归来。掉在包厢地板的报纸就刊有我妹妹的新闻,写着雷格兰小姐失踪云云。看到那

    份报纸的我不能在那里报上自己真正的名字,所以才会说出如此怪异的自我介绍。」

    「唔」

    「在OldMasquerade号里,我在通讯室听到布洛瓦侯爵的指示。他叫我非得找到

    带着遗物箱的乘客,杀掉他并且夺回遗物箱。」

    「」

    「没想到敌方的间谍完全出乎我的意料,竟然是个和妹妹年纪相仿,害怕追兵怕

    得要死的普通女孩。平常我必须应付的对手总是大人,但是她和我一样都只是个孩子。」

    「」

    「我终究还是对她下手了。但是为了救回妹妹,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基甸一面大喊,一面瞪视维多利加小巧的脸,维多利加也不干示弱瞪回去。

    烟斗终于不再摇晃,白色细烟直接往天花板升去。

    「即使如此」

    维多利加以低沉沙哑的声音说道:

    「你应该知道我有一个跟班。」

    「〈随从〉是吧。」

    「我的随从很愚蠢,甚至没发现爬在脸上的蜘蛛、是个音痴、舞跳得很烂,而且

    还是个禽兽。就算这样,他仍是个只要我遇上危机,一定会来救我的人。」

    「甚至爬出列车窗户,在车顶上奔跑。」

    「没错。」

    愁眉苦脸的维多利加点点头,鼓起原本就是圆滚滚的脸颊。

    「这倒是和我一样。为了妹妹我什么都愿意做,我们是相依为命的兄妹。」

    「唔。不论有多么危险,久城都会丝毫不顾自身安全,朝着我伸出援手。那是因

    为他认为必须保护比自己弱的人。这似乎是在那个遥远东方海上、有着怪异形状的岛

    国里,身为男人必须要有的观念。也许久城认为这么做,能够让他成为男子汉。

    我这个在遥远国度认识的朋友,或许在他的认知里,就是一个非常重要、应该帮助我

    到这种程度的人。」

    「嗯。」

    「久城就是如此不惜生命的人。可是基甸,我相信他就算是为了自己的生命、为

    了要救我,也绝对不会对无辜的人下手。」

    「」

    「即使是利益有所冲突的对手,是的即使同为间谍也一样,绝对不会为了救

    我就对其他少女下手,恐怕会选择和我一起死。」

    「可是,那是!」

    「没错。如果在战场上,一定会被大人们谴责,说这是『懦弱的行为』,后世的

    历史学家也会记载这是『错误的选择』,可是久城就是拥有这种可以称为『正确的懦

    弱』的特质,我称呼这种特质为『高尚的人格』。」

    「可是」

    「灰狼知道他是懦弱却又高尚的男人,同时也很仰慕。」

    「你对本人说过吗?」

    「怎、怎么说得出口!!」

    维多利加稍微低下头,可是冷冽的脸上依然挂着贵族特有傲慢的毫无表情,唯独

    圆睁的碧绿眼眸有如晶莹剔透的宝石。

    烟斗升起一缕细烟。

    窗外传来午后的喧嚣吵杂马车的蹄声、手风琴乐师演奏的音乐,妇人一边交

    谈一边缓缓走过。

    基甸轻抖着嘴唇问道:

    「你认为我错了吗,灰狼?」

    望着自己双手的模样,有如看着自己的满手血腥。眼中浮起眼泪,嘴唇颤抖。

    维多利加只是摇头:

    「那要由你自己决定。你即使弄脏自己的手、夺走别人的生命,也只是一心想要

    救回妹妹,并且付诸实行罢了。这也是所谓的爱。但是我有着在遥远的彼方、任何人

    心里都拥有的东西。那比任何东西都温暖、重要,可是也比任何东西都危险。虽然眼

    睛看不见,依然存在于这个世上的东西。」

    「可是无论是对还是错,我绝对不会被逮捕。因为这件事的背后,有你的父亲布

    洛瓦侯爵也就是灵异部撑腰,我立刻就会被释放。你听」

    沿着走廊接近的脚步声传入两人耳里。维多利加形状漂亮的小巧耳朵稍微动了一

    下:

    「基甸,我的确知道你是犯人,可是并不是为了让你被捕,只是要让我的随从不

    再遭受怀疑。为了让你脱身,让一个无罪、没错很容易被这个国家的大人安上莫

    须有罪名的东方留学生,不随便被警政署误会逮捕!」

    「原来如此,你的一举一动也是为了帮助朋友。不是用在列车车顶奔跑、开枪的

    方式,而是用令人惊惧的头脑。不过你的朋友知道吗?」

    「没有必要知道,朋友就是这么一回事。」

    「什么嘛你明明就知道。」

    基甸嗤嗤笑了。维多利加不悦地回问:

    「唔。知道什么?」

    「比任何东西都重要、温暖、却又危险的东西。眼睛看不到,但却真实存在的东

    西那就是爱。存在我与妹妹之间的东西、存在你与那个少年之间的东西,一定是

    爱。」

    「」

    「脸红了哟。」

    「才没有。你、你看,信天翁来了。释放的时间终于到了。」

    古雷温德布洛瓦警官也在此时打开门走进来。

    布洛瓦警官愁眉苦脸地开口:

    「这次半点没有功劳。啊啊,真遗憾。你,基甸雷格兰可以回去了。迎接你的

    马车已经到了。」

    「我的嫌疑已经洗清了吗?」

    基甸站起身,以羚羊般轻盈的脚步往前走。布洛瓦警官无趣地开口:

    「并没有洗清。」

    「呵呵。不过接我的人已经来了不是吗?」

    刑警们也从走廊出现,一个个都面面相觑。恐怕是接到灵异部的通知,不得不释

    放基甸吧。在沉重的气氛当中,基甸以尽可能自然的动作将行李脐带和画像、香

    水瓶等等丘比特罗杰遗物箱里的东西,收入行李箱里,轻轻阖上。

    维多利加只是默默看着。

    「准备好了吧?那就走啰!马车已经在一楼等你,听说你妹妹也在上面。快走吧!」

    「是!」

    基甸头也不回就往前走。

    维多利加默默目送着那道背影远去,烟斗升起的细烟微微颤动了一下。

    「等等、〈樵夫〉!」

    低沉的声音叫住基甸。

    被叫住的基甸回过头。维多利加凝视那张因为危机解除而一脸安心的脸庞,从椅

    子上站起来,像只兔子般小跑步接近基甸。

    「怎么啦?」

    「对你这位一起度过愉快旅程的旅伴感到依依不舍,就让我说句话与你道别吧。」

    「嗯?」

    布洛瓦警官盯着妹妹的脸,诧异她怎么会说出这种话。因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自己的妹妹绝对不可能对旅伴有什么依依不舍的感情。基甸也提心吊胆地回望维多利

    加。

    「耳朵靠过来。蹲下来,我构不到。」

    「知、知道了,灰狼。」

    蹲下的基甸以对待孩子的动作,把耳朵凑近维多利加的嘴边。

    维多利加用老太婆般不祥的沙哑声者低声说道:

    「快逃。」

    「咦?」

    基甸急忙小声反问:

    「为、为什么?我已经是自由之身了,可以和妹妹一起回家。为什么要逃?」

    「那是你成功拿到遗物箱的状况吧?」

    基甸的脸色慢慢变了。

    「这话怎么说?」

    「你不惜杀害〈孤儿〉才到手的那个箱子是假货。我在濒死的〈孤儿〉耳边小声

    说出的就是这件事。我告诉她:『放心吧,你从修道院里拿出来的遗物箱是假货。』

    所以〈孤儿〉才能放心以那么安祥的表情死去。」

    「什么!」

    「我在当时之所以装作没有注意到你从〈孤儿〉的手提袋里偷走遗物箱里的东西

    ,就是因为箱子是假货。而我只想经由这样的行为确认〈孤儿〉的敌人究竟是谁。真

    正的遗物箱早就被柯蒂丽亚盖洛从修道院里带走了。你拿到的是当时被掉包,看

    来几可乱真的假货。只要拿去鉴定立刻就会被拆穿。和丘比特本人的笔迹不一样、肖

    像画也不是在他的孩童时代画的,而是新的吧?被发现只是迟早的问题。」

    「怎么会这样」

    基甸的脸色转为铁青。

    走廊上的布洛瓦警官焦躁等待两人。

    「我、我该怎么办才好」

    「快逃,野兔!」

    「咦?」

    「虽然这是亚伯特德布洛瓦侯爵和灵异部的安排,但是我们小孩这一方

    也不见得没有胜算。逃吧。逃到任何地方去,野兔。和你妹妹一起,逃到哪里去都好。」

    「你说的野兔,究竟是指什么?」

    「在很久以前曾经发生过这样的事。在世界大战爆发之前,有一群在大人的

    安排下惨遭啮杀的可怜野兔。一群年少男女在下沉的豪华客船里,莫名地一一死去,

    他们都是和我们相同年纪,无罪的孩子。别再问了,快逃吧。你虽然拥有沾满血腥的

    双手,却是某人的温柔哥哥。受诅咒的樵夫青年啊,为了妹妹砍倒树木不断前进吧!」

    基甸摇摇晃晃起身,俯视维多利加。

    灰色眼眸浮起畏惧与焦燥,然后终于像是下定决心用力点头。

    把行李箱丢给一旁等待的布洛瓦警官,尽量以轻快的脚步往前走。吹着口哨,甚

    至还边走边跳跃。拿他没办法的布洛瓦警官也喃喃说道:「心情真好啊!」

    那道身影经过走廊转角便消失无踪,可是在转弯的瞬间,他还是回过头,向维多

    利加点头道谢。

    维多利加看着他的身影离开,一个人碎步走回房间。

    独自一人坐在椅子上,那副模样有如放在椅子上度过好几十年、好几百年的奢华

    陶瓷娃娃充满隔绝时间流逝的美丽、不可思议的静谧。

    烟斗升起一缕轻烟。

    摇落一头柔顺美丽的金发。

    「好像稍微了解了。」

    维多利加以低沉有如老太婆的沙哑声音,对着空中喃喃说道。

    哥哥古雷温的低沉嗓音在耳边复苏。那是他对幼小、可怕的妹妹唯一一次的嘲笑

    ,充满恶意的声音

    让古雷温的头发变得尖耸有如大炮的那个事件之后

    〈你是塔里不知世事的公主〉

    〈你没有令人绝望的力量。因为〉

    〈因为,灰狼没有爱过任何人〉

    当时的维多利加比现在娇小得多、完全不像个人类。被关在塔里的小灰狼用聪明

    的脑袋漫游书海,让人们陷入恐惧然后是爬上高塔、留下金币项坠的母狼柯蒂丽

    亚低语的那一席令人无法忘怀的话。

    〈妈妈爱你。不论距离有多远,只要你遇上危险我一定会赶到,维多利加。我最

    心爱的女儿啊!〉

    在书海里彷徨,每天寻找母亲低语的话中含意,小小胸膛满是不安以及对母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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