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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SICK-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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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维多利加,看你每天读这么多书对吧?”
一弥毫不气馁地说道。
维多利加没有回答,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难道打算把这大图书馆的书全部看完吗?”
虽然只是玩笑,但维多利加抬起头,很自然地透过楼梯的扶手指着下面说:
“这一面的差不多快看完了……咦?久城,我说,你脸色不太对啊,眼珠都快瞪出来了哦。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吓了一跳。那你现在在看什么呢?”
“有很多啊,我说。”
维多利加打了个哈欠,像猫一样弓着背伸了个懒腰。
“啊,真无聊。用于重组的混沌不够啊。再怎么看书还是不够啊,我说。”
“可是,一般只要看完一本,脑子就会满满的了啊。”
一弥指着眼前摊开的法语书籍说道。突然,连连打哈欠的维多利加一下子来了兴致。
“对了,久城,我来解释给你听吧。”
“解释什么?”
“关于这本书啊。这个呢……是讲关于古代占卜的书,我说。”
“占卜?没兴趣。”
“无所谓。”
“呃?那为什么要跟我说?”
“因为我无聊。”
维多利加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点了点头。
她按住嫌麻烦想开溜的一弥,开始强迫他听。
“据这本书上说呢,我说。占卜是从古代开始伴随人类欲望而产生的东西。例如古罗马帝国。人们根据动物的肠和肩胛骨烧后产生的龟裂来占卜吉兆。这种习俗难以置信地持续到了十一世纪,但在基督教的宗教会议上被禁止了。还有打开书,根据当页上所写的内容进行占卜的书籍占卜也很早就产生了。古代人用荷马史诗占卜,但基督教徒开始使用圣经。所以这个也在宗教会议上被禁止了,不过……喂,久城,不许睡!我会因为无聊而死的哦。”
“……啊,是,对不起。”
“总而言之,所谓占卜属于异端。但是就算被不同政府,不同宗教所禁止,它还是在民间继续存活。这之中经历了好几个世纪。也有人秘密混在教会里担任圣职的这种例子。你明白为什么吧,我说?”
“不知道……”
维多利加从嘴边拿开烟斗,噗噗地吐出几缕烟,然后懒洋洋地说道。
“你猜猜啊,我说。”
“……怎么可能猜得出来。”
“古代罗马帝国皇帝瓦林斯对自己的地位感到不安,于是找来了占卜师,让他们占卜会威胁到自己地位的人的名字。他们用的是在平地上画上字母表,上面放上饵料,然后放上鸡来占卜的方法。结果,鸡吃掉了画着<;T>;<;H>;<;E>;<;O>;<;D>;这几个字母地方的饵料。皇帝把它们解释为‘狄奥多列斯’这个名字,把帝国内有这个名字的人全部处决了。可是,在这位皇帝之后统治帝国的人名字却是‘狄奥多西斯’,也就是说弄错人了。”{注:将这几个字母按不同顺序拼出名字}
“……让人不安的故事。”
“你给我认真地听。我会因为太无聊而睡着的哦。”
“对不起。”
“根据我查阅各种书籍,其中可信度最高的是一件叫做<;魔法之镜>;的物品。列奥纳多。达芬奇的画<;使用魔法之镜的魔女>;中描绘的这面镜子,就是水晶球占卜的前身。准备好注满葡萄酒的银壶、注满油的铜壶、注满水的玻璃壶,连续进行三天三夜的占卜。通过铜壶占卜过去,通过玻璃壶占卜现在,通过银壶占卜未来,这些都将显示在魔法之镜中。”
维多利加直直地指着的书籍的那页上,画着全身被红布裹住的女人在三只壶的前面,高举着金色的手持镜的说明图。穿着白色服装的男人们虔诚地拜倒在地上,额头几乎触地。
维多利加翻着书,继续着她的陈述。
一弥因为害怕被骂,只得老老实实地听着。
回想起在自己从小生活的国家,妇女总是乖乖地跟在三步以后。所以像这种一边走在前面,一边回头气愤地催“快点!”类型的女生,自己好像没有很好地受过该如何与之相处的训练。
一弥想,任何事都是修行呢,修行本该吃苦。好困。
“还有,预言者摩西把魔棒占卜记录在民数记里也很耐人寻味呢。为了知道应该成为以色列人民的首领出生在哪个民族,准备了写上了各自民族的十二根棒来占卜。”
“……嗯~不过说起来还真是意外啊。”
“什么意外?”
“维多利加居然相信占卜这种事啊。”
“当然不可能相信。”
“哈?”
维多利加从呈放射状堆放如山的书堆中,抽出了另一本书。翻开那本书打算给一弥看,但一弥一看到上面貌似全是很难懂的德语,立刻转身打算逃走。维多利加小小的手伸了过来,按住了一弥。一弥放弃了。
“……这本书又是什么?”
“是心理学,我说。我这不是为了向脑筋死板、不成器的你这个秀才解释吗?‘人类为什么相信占卜’。”
“哈?”
“占卜会中。这当然不是客观的事实。而是作为主观的事实。会中,也就是说,‘认为它会中’。这是从纪元前开始就从未间断的,占卜这种迷信所持有的本质的力量。那是,我说,希望‘占卜会中’的这种集团心理在支撑着它……换句话,这就和这所学院里的怪谈游戏是相同的,全部人都是无意识的集合体,是同一时间产生的共犯者。”
“唔……”
“我给你列举三个使这种现象发生成为可能的原因。第一,只有算中的占卜才会为历史所记载。就是说,一个算中的占卜背后,隐藏着好几个不中的占卜。第二,通过观察对方的神色,说对他的愿望,这种占卜师的技术。还有第三,算出无论如何都能解释得通的答案。”
“嗯?”
“举个例子,久城,假设你呢,在来到这个国家留学之前,占卜了留学后的生活。如果结果是吉,留学期间,成绩好的时候就会想‘算中了’;如果结果是凶,遇到坏事时也会想‘算中了’。”
“唔……”
“……刚才讲的皇帝瓦林斯也是如此。鸡所选出的五个字母,应该有无数种组合。但是,皇帝内心怀疑名叫狄奥多列斯的青年,所以才把占卜的结果和这个名字联系了起来。所以说,占卜实际上是在内心已经决定好如此行动,但需要一个‘助动力’的这种心理所支持的迷信。也就是,相当于责任回避装置的……啊!”
“什,什什什,什么?”
正在滔滔不绝的维多利加,突然抱住自己金色的脑袋呻吟起来。一弥飞奔了上去。正担心她是不是最终发疯了,维多利加却愤愤地瞪着一弥。
“向你这种凡人一解释,我更无聊了。”
“……对,对不起啊。”
“闷,胸闷啊。无聊到胸闷啊……那么,你该怎么负责,我说?”
“我说你啊!”
正欲发作的一弥,突然想起了什么事。
“对了,维多利加。说到占卜……”
他想起了塞西尔老师那里听来的事件。
对了,附近的村里,老太婆被诡异的手法所杀害之类的……好像说是在密室里被射杀,没有找到武器。被害者叫罗克萨努,职业似乎就是……
“昨天,在附近村里,有个占卜师被杀了哦。”
一听这话,维多利加小小的肩膀陡然一震。
抬起头,那天早上第一次,认真地从正面看着一弥。
像丝线一样细细的闪亮的金色发丝,画出微微的波浪型,散落在地板上。
仿佛能看清血管的近乎透明的雪白肌肤。
而翠绿色的眼眸,就像活了太久太久的长寿老人一样悲伤。不知望着何处的深邃眼神投向了这里。
一弥看着维多利加的眼睛,不觉后退了几步。
维多利加平静地开了口。
“……混沌吗?”
如此小声说完后,朝一弥的脸“噗”地吹了口烟。
“咳,咳,咳……呃,让我详细点说,这个嘛……”
一弥在维多利加身旁坐下。一边擦着眼角被烟熏咳出来的眼泪,一边开始说道。
“我只是刚才跟塞西尔老师站着说话时,稍微问了一点情况而已。而且塞西尔老师也不过是从警察和邻居们的闲话中听来的……总之,那个老婆婆是在世界大战前夕,购买了一幢窄小但环境不错的房子开始居住在这里的……”
占卜师,罗克萨努。
有人说她八十岁,有人说她九十岁,这么一个满是皱纹的老太婆。她和一个印度男仆及一个阿拉伯女仆住在那所房子里。听说事件就发生在她孙女来探访她的昨晚。
“……先等一下,我说。为什么男仆是印度人而女仆是阿拉伯人呢?”
“听说是喜欢用有异国感觉的下人。而且,因为是个很博学的老婆婆,日常的印度语啦,阿拉伯语啦,还是能听懂,所以并没有障碍。哦,女仆只会说阿拉伯语,但男仆英语和法语都说得很流利哦。”
老太婆罗克萨努在那晚是在自己的房间里被杀。子弹贯穿左眼,当场死亡。
犯人不明。虽然怀疑是那天晚上在场的男仆、女仆或孙女之中的一个,却都无法认定为嫌疑人。
“为什么呢?”
“呃,我记得,听说是因为门窗都从内部上了锁,也找不到作为凶器的手枪。三个人都声称自己清白。”
“唔……”
维多利加像是在催促一弥似的,抬头看着他。一弥因为她的视线有点踌躇。
刚才跟塞西尔老师谈话所得到的情报,只有这些。并且,塞西尔老师好像也不知道进一步的情况了。就算他继续追问也只会让老师烦恼。
正如此想着,大图书馆的门口附近,传来了某人的脚步声。透过扶手,一弥看见刚才塞西尔老师称之为名警察的古雷温。德。布洛瓦警官急匆匆地走进来。
(又来了。)
尽管很厌烦,一弥还是戳了戳维多利加的肩。
“接下来的你还是问那个发型奇怪的人吧。”
“……嗯?”
能听到德。布洛瓦警官乘上了教工专用的油压式升降梯。
咯当,咯当——!
发着粗鲁的声音,铁笼子升了上来。
然后就看见了警官的手下,戴着兔皮猎帽的年轻男子二人组。两人看似关系不错,手牵着手蹦进了图书馆。他们的任务貌似是在下面待机,仰头看着这边,很快活地挥了挥空着的那只手。
硬缠着本地警署而当上警官,喜欢犯罪事件的贵族青年古雷温。德。布洛瓦,他们俩经常被这位只按自己的兴趣来查案的警官搞得晕头转向,十分辛苦。
一弥刚刚把视线从那两位部下身上转移回来,“咯当——”随着巨大的声响,升降梯到达了。德。布洛瓦警官的身影出现在植物园前面小小的大厅里。
茂密的绿色和从天窗下来的柔和阳光对面,站着一个有点奇怪的男人。
三件式的西装,华丽的蝉形宽领带,手腕上银色的袖口闪闪发亮。完完全全的一副贵族打扮的年轻美男子。但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是发型。浓密的金发不知为何,前端朝上固定成了尖尖的流线型。要换一种方式,那会是非常有可能成为凶器的脑袋。
他交叉着手,斜靠在门口,摆好了这个自认为满意的姿势后,开口了:
“哟,久城!”
“……你好。”
德。布洛瓦警官心情不错地走过来,只亲切地和一弥打了招呼,却完全无视维多利加的存在。维多利加也在一旁看着,抽着烟斗。
“你,你呢,曾经凭着跟我一样聪明的头脑救过我的命,哎呀,那还真是麻烦的事件呢,回想起来……”
“解决那次事件的好像是维多利加……”
“我想让你听一下这次的事件呢。跟你说一说好像头脑也会敏锐起来呢,我这名警官的头脑。”
——一弥以前曾经在上学途中遇上了杀人事件,而差点被这个德。布洛瓦警官当作嫌疑犯逮捕。当时救出了苦恼于会被遣送回国或以杀人罪被制裁的一弥的,就是这个植物园里邂逅的不可思议的美少女维多利加。
当然了,维多利加并不是因为担心一弥才救他的,只不过是她口中的“智慧之泉”将那次事件判断为应该重组的混沌的碎片,从而说出了真相而已。事实上,直到完成推理,她也从来没根据这个推理结果而替一弥申辩他的清白。是一弥自己向德。布洛瓦警官解释了维多利加的推理才赢得了清白。
……回想起那个时候,现在还让他冷汗直冒。
但是从那以后,尝到甜头的德。布洛瓦警官,每次遇到疑难事件,就会来到这个植物园,详细地向一弥说明事件。一旁听着的维多利加把“混沌的碎片重组”之后,警官下到地面,事件就解决了。
也就是说,他并不是什么名警官。说起来,不过是依靠着维多利加这个“人型便携百科全书”而已……
“警官,请你直接跟维多利加说吧,我听了也不知道啊。”
“你说什么?这里不是只有你和我吗?”
“……”
一弥吃惊地看着这两人。
听说维多利加和德。布洛瓦警官好像那次事件之前就认识。但是,两个人绝对不会对视,而且德。布洛瓦警官好像对于自己要借助维多利加的力量的事也有点不满。既然这样就不要依靠她嘛,一弥想。不过他又……
维多利加突然抬起头来,对一弥说。
“有什么关系呢,久城。我在这儿看书。你们就继续聊好了。偶尔我自言自语,你也不用介意。就算那些正好成了提示,也与我无关。”
“呃,可是这样的话……”
“好了,那我要说了哦。喂,你看着我啊。”
德。布洛瓦警官精神百倍地挽起袖子。
一弥无奈地决定听下去。
德。布洛瓦警官从怀里掏出烟斗,用有点做作的动作熟练地叼在了嘴里。一弥呆呆地盯着警官嘴里,烟斗里冒出的袅袅白烟渐渐消失在他流线型的刘海中。
维多利加也跟平时一样,看着旁边,也同样叼着烟斗抽着烟。
警官吐出了嘴里的烟,开始说话。
“这个名叫罗克萨努的占卜师,于昨晚被杀。房子里的人用过晚餐后,都各自悠闲地做自己的事。占卜师一直在自己的房间里呆着。房间在一楼。男仆当时,据他本人说,在把放养在院子里的野兔抓回兔屋。”
“……野兔?”
维多利加突然问了一句,德。布洛瓦警官吓了一跳。
他朝一弥点点头。
“这个占卜师,养了很多野兔和一只猎犬。听说经常把野兔放出来,让猎犬咬死。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但据说被杀的野兔和让其颐养天年的野兔是分开喂养的,至于是按什么标准分的就没人知道了。只能说她是个奇怪的老太婆了吧。”
“原来如此。”
这也是维多利加的话。但两人明明在对话却彼此都不看对方。一弥夹在中间很无奈……虽然这已经是司空见惯的事了。
“女仆在隔壁房间打扫。孙女正好在楼上的房间,音量很大地开着录音机在跳舞。这时,枪声响了。大家都吃了一惊,聚集到了房子的走廊上。担心占卜师的女仆敲门,大声叫,但是没有回答。门上了锁。男仆慌了神,拿来了斧子提议把门砸坏。因为门是用坐着轮椅的老太婆也能轻松开合的轻薄材料制成,所以他认为应该一斧头就能很容易地砸开。但这时,孙女却发出尖叫,极力反对。说是因为老太婆死后房子就是她的,所以不许破坏这种该遭报应的理由。男仆住了手。但因为女仆是外国人,不明白孙女所说的话,她拿来了隔壁房间防身用的手枪,其他人没来得及阻止就打坏了门锁。因此勃然大怒的孙女打了女仆,两人扭作一团。期间,印度人男仆就一个人进入了房间。据男仆所说……当时,占卜师倒在自己的轮椅里,身子就快滑下去了。左眼被射穿,当场死亡。窗子也从里面上了锁。现场找不到凶器。”
“唔。”
“完全搞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警官正如此抱怨,几乎同时,维多利加说。
“什么呀,原来如此。”
实在太无聊似地打了个哈欠后,她伸长细细的胳膊,像猫一样伸了个懒腰,然后又打了一个哈欠。
德。布洛瓦警官用既吃惊又忿狠的眼神瞪着维多利加的侧脸,然后猛地移开视线。
“反正犯人显而易见。当时在窗下的男人很可疑。但是证据……”
“……犯人是女仆哦,古雷温。”
维多利加的哈欠打到一半,含糊不清地说道。警官一时语塞,吃惊地看着维多利加。然后慌张地移开视线,看着一弥。
“什么,喂,这是怎么回事?”
“我怎么知道!你这样摇晃我的脑袋我也不知道!”
维多利加平静地说道。
“女仆只会说阿拉伯语不是吗?能听懂的只有占卜师吧。”
“诶……?”
一弥和德。布洛瓦警官保持着争执的姿势,看着维多利加。
“怎么回事,维多利加?”
“很简单。都称不上是混沌。听好了,女仆敲门,用阿拉伯语喊叫。因为没有回应,于是到隔壁房间拿了手枪,回到走廊,射坏了门锁。”
“嗯嗯。”
“在那时候她叫了什么,明白的只有她本人和占卜师。”
一弥转过身来,静静地看着维多利加。
“为什么要喊叫?”
“恐怕,她是这么说的,虽然我不知道当时她把孙女还是男仆之中的谁说成了坏蛋。‘想杀主人您,您听到刚才的枪声了吧?不要靠近窗户,到门这边来,我现在救您出来。’”
一弥和德。布洛瓦警官面面相觑。
“什么?这是为什么?唔…………”
因为警官开始抱头苦思,一弥代替他发问了。
“那个……就是说,当时占卜师还……活着喽?”
“当然了。”
维多利加平静地点了点头。
正打算再次埋头书本,她突然像注意到什么似地抬起头。
一弥和警官完全摸不着头脑地盯着她。天窗洒下的阳光,照在两人的头上。温和的风吹拂着,郁郁葱葱的温室里的树枝,还有德。布洛瓦警官的刘海,都在风里摇晃着。
一段沉寂之后,维多利加“唔啊~”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认识到两个人都没理解,她一脸不耐烦地说。
“……看来语言化的工作还不够吗?”
“完全不够,拜托你了,维多利加。”
“也就是说呢,杀死占卜师的不止一声枪声。那只是假相。女仆是当着以为发生了事件而赶来的目击者们的面,堂堂正正地射杀了占卜师,我说。大声用阿拉伯语叫嚷着,欺骗了占卜师,让她以为安全而来到门口,通过门锁射中了占卜师。至于会射穿了左眼,恐怕是因为当时占卜师正准备从锁眼观察外面情况吧。而此时锁眼那一面,却是枪眼哦,我说。”
“……等一下,那第一声枪声,久城?”
“警官先生,在推理的不是我是维多利加!”
“第一声枪声吗……”
维多利加又一次打了个大哈欠。
“……是在隔壁房间开的哦。为的是让占卜师害怕,以及把屋里的人集中过来。不过至于是朝哪里开的我就不清楚了。你查一下隔壁房间吧。应该能找到新造成的枪痕。”
“……原来如此。”
德。布洛瓦警官站起身来。
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整理了一下三件式的西装下摆,用手理了理流线型的头发,仿佛逃跑一样地走向升降梯。
看着那个背影,一弥有点激愤,说道:
“警官!”
“……什么事?”
“你是不是该跟维多利加道声谢呢?她帮助了你的调查啊……”
“你在说什么啊?”
回过头来的警官的脸,极其傲慢。他耸了耸肩,抬了抬下巴,瞪着一弥。慢悠悠地把烟斗拿开,“噗”地朝一弥脸上吐出一口烟。
“咳,咳,咳……”
警官一边走出去,一边快速地说道:
“久城,我呢,只是担心帮助过我的日本少年,在那件事后过得是不是好而来看望他而已。你看上去不错,我就放心了,除了会说些奇怪的话之外……”
“……古雷温,”
维多利加抬起头,平静地叫住了他。
已经走进铁笼子的德。布洛瓦警官,不安地回过头。像是看着什么强大的人物一样,盯着小小的维多利加。
那一瞬间,大人与孩子的立场似乎瞬间发出“喀嚓”声响互换——实在是极为诡异的光景。
一弥静静地看着这两个人。
“犯人的动机,应该就藏在第一发子弹射到的东西中哦。”
“……怎么回事?!”
“这个嘛,你就自己去想吧。”
咯当——!
升降梯开始动起来。
德。布洛瓦警官漂亮的脸,很不甘心地扭曲着。就这样,铁笼子缓缓落下,警官的身影从地面消失。
“唔啊~~!”
维多利加打了个大哈欠。并且,像猫一样地一下子倒在地上,咕噜咕噜地打着滚,一边开始撒娇抱怨。
“一转眼就结束了。又开始无聊啦。啊啊啊啊~……”
“呐,维多利加,”
一弥非常不爽。
维多利加自然不可能介意一弥的心情,继续在翻开的书堆上打滚。
“那个奇怪头的警官,一定又打算独占功劳哦。明明总要借助维多利加你的力量。”
“……你介意?”
维多利加好像很意外地问一弥。
一弥重重地点了点头。
“我不喜欢他的蛮不讲理。况且,来求人帮忙还那么糟糕的态度。”
维多利加看上去觉得很有意思似的,依旧打着滚。一弥突然问。
“对了……你和警官认识?虽然好像看上去……关系不太好的样子……”
维多利加没有回答。
一弥放弃了,缩了缩肩。
突然,维多利加站了起来。
“久城,你,试着跳一下舞!”
“……哈?”
“别发呆了,快站起来。然后马上给我跳舞!”
“为什么?!”
维多利加理所当然地点着头,说。
“为了打发无聊。”
“……我不要。回去了!啊,下午的课马上要开始了,那个…………”
“久城”
被维多利加那双绿色的双眼盯着,一弥就像被蛇盯着的青蛙一样动弹不得。她“噗”地朝他吹了口烟,一弥又开始咳了起来。
“咳……喂,维多利加!”
“久城,快点……”
维多利加用不置可否的眼神盯着一弥,说道:
“跳!”
“…………是。”
一弥使劲回想,开始跳起了家乡夏季祭典上的舞蹈。作为军人的儿子,他还从来没有像这样又唱又跳,像没了魂似的呢。
“……嗯,这叫什么舞?”
“是御盆舞。你也来?”
“我怎么可能想来。啊,真无聊啊。”
“你这个人,真的……很过分啊。”
“我还是睡觉去吧……”
植物园中,回荡着维多利加的叹气声。
3
然后,第二天早上——
在圣玛格丽特学院男生寝室自己的房间里,一弥跟往常一样早上七点半准时起床。他在一脸困意,闲逛在洗漱间和走廊里的少年们的斜眼中,洗了脸,梳好头发,坐在了食堂里的老位置上。非常撩人的红发舍监,把早餐放在桌子上。正打算把面包和牛奶,水果组成的早餐送进嘴里时,一弥“…………啊?!”地叫了出来。
坐在角落里,翘着二郎腿,抽着烟,读着早报的舍监吓了一跳,抬起头来。
“发生什么事了?!早饭里面混进了什么东西吗?”
“不,早餐很好吃。不是的,那则新闻……?!”
一弥从舍监那里借来早报,专心致志地阅读着。
新闻上面刺眼地标着这样煽情的句子……
<;又立了一大功!德。布洛瓦警官。漂亮地解决了占卜师罗克萨努被枪杀事件!!>;
跟以前一样,德。布洛瓦警官又把维多利加的推理据为自己的功劳。新闻继续描写了阿拉伯女仆被逮捕的事,那个女仆非常美丽的事,以及是否由于这方面的因素,警官也在充满干劲地调查取证的事。还有……
“啥?!”
得以继承占卜师遗产的孙女——恐怖地和那女仆扭打的那个——向德。布洛瓦警官献上了充满感激之情的热吻——这个还好接受点——并送上了豪华游艇作为谢礼。警官大声笑着宣布这周末就打算乘坐上这艘游艇出游。和……
“游艇——?!”
一弥把早报还给了舍监,重新坐回座位。
呆呆地思考了二、三秒。
(那个感激的吻和豪华游艇,本来是应该赠送给维多利加的东西啊……真是不能原谅这种错位的事……可恶,那个钻头发型的臭警官!)
——一弥站了起来。
“维多利加——————!”
早上等待着冲进圣玛格丽特学院大图书馆,爬上狭窄的迷宫楼梯的一弥的,是不知为何空无一人的植物园。看看钟,还是早上八点前。维多利加一定不久就会来的吧……
一弥又花了几分钟爬下迷宫楼梯。爬到一半,看见专用的油压式升降梯“咯当咯当”渐渐升了上来,似乎有教职员乘坐了上去。
跑出大图书馆时,与正好来校的学生撞了个满怀。
“啊,”
“对,对不起……啊,是你,艾薇儿。”
短短的金发,修长优雅的手脚让人有点目眩,这样的一位英国少女站在他面前。看到她手里的照片飘落到地上,一弥蹲下去,捡了起来。
是一张年轻男子的照片。
虽然照片上的人笑得很矜持,但那张脸实在是过于美丽,洋溢着任谁都无法抗拒的清爽魅力。一弥顿时没了好心情。
“早上好,艾薇儿……这个,是谁啊?你的恋人……吗?”
“啊哈哈哈!真讨厌,久城,这怎么可能呢!”
艾薇儿大笑起来,拍着一弥的背。好痛。没想到女孩子的腕力说不定很大呢。
“痛痛……”
“这个呢,是奈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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