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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佛-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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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这是我请来的师傅,专门教我功夫的。”齐淙儿听出了那人话里的意思,小脸绷了起来。
这场中,她只跟二哥是同母兄妹,其余的人跟她关系都不怎么好。这些人不敢欺负她,也是因为父王对她疼爱有加而已,但是暗地里,他们还是会对她下绊子。
“教你功夫,哈哈哈,就她这体格,别带出去丢人了。齐淙儿,难道你还嫌我们肃王府不够丢人么!上次齐寒被尚书大人家的千金退婚就已经让我们肃王府蒙尘,如今你竟然随便找了个来路不明的女子认了师傅,你们兄妹俩简直把爹的脸面丢尽了!来人啊,把这个来路不明的女人给我赶出去。”
“你……”淙儿被那男子一番话气得满面通红,小手指着他,刚想开口却被她二哥齐寒给拦了下来。
“大哥,花小姐留下来是父王的意思,想必你不会违抗父王的命令吧。”
“哼,别拿父王压我,现在父王不在,王府上下都得听我的命令。”齐闯一听齐寒抬出了父亲,脸色一寒,声音更是阴沉。
“小弟没有这个意思,只是要赶人,也得有个理由不是,到时候父王怪罪下来,谁来承担这个责任呢?”齐寒轻飘飘一句话,让围在齐闯身边的几个兄弟都有些退却,他们父王的虽然看起来脾气很好,但事实上,叱咤疆场二十余年的三军统帅,如果他脾气好,他早就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那你的意思呢?”齐闯虽然嚣张,毕竟也是肃王的大儿子,事情的轻重他还是分得清的。
“不如让这位小姐与大哥的师傅比试比试,如果这小姐不敌,那她就是徒有虚名,赶出去就是了。”
“不行,她这是欺骗我们肃王府,怎么能这么轻易就赶出去,少说也得给她五十军棍。”五十军棍,一个身强力壮的大男人挨了不是死就是残,由此足以看出这位大世子有多狠了。
花莲垂下眼,眼中闪过一丝冷光。修士她是不敌,但是凡人……特别是想要她命的凡人,既然他们不仁,别怪她不义。
“二哥,这怎么可以,花莲姐姐她肯定受不了的。”齐淙儿一脸焦急地看着齐寒。
齐寒却并未搭腔,反倒是看向花莲,“花小姐怎么说?”
“恭敬不如从命。”
“那好,大哥,我就代花小姐答应了。不过,若是花小姐赢了呢?”
“赢,哈哈哈,她能赢?”齐闯一脸不可置信地瞪着花莲,然后他身后传来一阵爆笑声,那种明显的嘲笑让齐淙儿气得差点跳了起来,反倒是花莲这个当事人毫无反应。
“如果她赢了,以后我就尊称她一声师傅,并以师礼相待,二弟以为如何?”
“那就这么说定了,不知大哥要让谁出战?”
“二世子,小老儿有礼了。”说话的功夫,齐闯身后已经站出来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子,这老头出场之后,周围立即静了下来,刚刚还一脸嚣张的齐闯更是恭敬地鞠了一躬,喊了声老师。
“花姐姐,这死老头是府中功夫最厉害的,不知道那个混蛋在什么地方认识的,就连父王也不是他的对手呢,你要小心啊!”齐淙儿在花莲耳边小声交代,“你要是打不过就赶紧跑,别担心惩罚,我不让他们动手,他们不敢对你怎么样的。”
“放心。”对于齐淙儿的关心花莲只是微笑,这丫头心肠倒是挺好的,与她这位亲生哥哥完全是两种性格。
就连当事人齐闯都没有发现,他只是说了几句话而已,就被齐寒牵着鼻子走,齐淙儿这位亲生哥哥,绝对不是什么好惹的主。
而且,王府第一高手?这老头连齐寒身边的侍卫都打不过,还敢称第一高手。不过由此倒是可以推断出,王府中,应该没人知道齐寒功夫如此高明。
人家为什么这么做,花莲没兴趣知道,只要不惹上她,什么都好说。
“小姑娘,现在认输还来得及,小老儿还缺一房侍妾,你要是认输,大世子还是会给小老儿这个面子的。”老头的话说完之后,齐闯连连称是。
“我手下还缺个粗使奴才,我看你就不错,要考虑一下么?”花莲慢条斯理地反击。
“哼,激将法对我没用,小小年纪竟然就如此不懂礼数。”
“我只对人有礼。”花莲这话一出,那老头身上顿时迸出浓浓的杀气,自他来王府至今,还没人敢对他这么说话。这小丫头竟然拐弯抹角骂他不是人,该死!
两人走到比武场中央,几位世子与郡主都围站在比武场边,齐闯皮笑肉不笑地拍了拍齐寒的肩膀,“二弟,你不会功夫,还是站得远点,省的被波及到就不好了。”
“多谢大哥提醒。”说完,齐寒还真的往后退了五六步,见状,他其余几个兄弟嘲笑之声更是不停。齐寒却是依旧面带笑容,似乎什么都没有听见。
在场中的花莲见状嘴角冷笑更深,不会武功?这个齐寒还真是有意思。
就在花莲分神的刹那,那老头身形暴起,手曲成爪,直接朝花莲胸口掏来。
花莲站在原地不动,等那老头跳到自己面前,身子微微错开,一掌拍了过去,那老头直接吐血倒飞出去。看了眼倒在十几米外浑身抽搐,吐血不止的老头,整个演武场寂静异常。
一招,只用了一招就把人给打的半死,出手毫不留情,这看起来柔弱的女子才是真正的心狠手辣。
“幸不辱命。”花莲转身朝齐淙儿微笑。
只不过,除了齐淙儿之外,所有人的表情都十分的怪异。
“哇,花姐姐,你太厉害太厉害了~~~”齐淙儿冲上前一把抱住花莲又跳又笑,齐寒看向花莲的眼神却是多了几分警惕。花莲感觉到了,但也只是微笑不语。
008长得很难看
“花师傅,刚刚多有得罪,还望您见谅。”齐闯毕竟是肃王府的大世子,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他可是心里明镜。花莲这身功夫,就算是肃王爷见了也得客客气气的。
“大世子客气了。”
“哼,花姐姐,别跟他们一般见识,我们出去玩。”齐淙儿朝齐闯做了个鬼脸,拉着花莲就往演武场外走,这回没人再说什么。在花莲离开之后,齐闯的脸色终于阴沉了下来。
人怕出名猪怕壮,花莲现在终于体会到这句俗语的意思了。原本安静的小院,因为她这个当主人的,再度热闹起来。
就连肃王爷在听说了上次演武场上的事情之后都特地来见了她一面,话倒是没说什么,只让她安安心心住在府中,并拜托她保护齐淙儿,花莲欣然答应。
就这样,花莲正式在肃王府安家。
齐淙儿根本就是个坐不住的主,开始还对学功夫很有兴致,结果练了几天基本功就受不了了。最后花莲干脆教她一些花架子,虽然是花拳绣腿,倒也有些小技巧,对付几个普通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就这样花莲在肃王府平平淡淡的呆了一年有余,一年时间,花莲身上的伤基本痊愈,更让她开心的是,经过这段时间的修养,她的内丹更为凝练,现在她竟然能够分出两个虚体,不过这两个虚体的攻击力不强,也就比普通人厉害一点而已。
但越修炼,花莲就越能察觉到虚体的好处。因为虚体竟然可以同时吸收天地灵气,将虚体收回之后,吸收的灵气会直接转移到本体中。也就是她现在吸收的灵气是三个人的分量。最重要的一点是她的虚体丹田中含有一点豆大的火苗。
这火名为孽火,自混沌中衍生。花莲记得,自己在养天池中的时候,池子底下就全都是这种火焰,她也是从这火中生出来的。
孽火不烧天地万物,只烧神魂。
唯一可惜的是,虚体内的孽火太少,而且等级不高,估计连一缕残魂都烧不掉。想起养天池底下,那霸道的艳红色的火焰,花莲心生向往。
曾经多少大巫,大妖被孽火吞噬,孽火对所有生物都是噩梦一般的存在,可惜不周山毁,养天池干涸,这世上再也没有孽火出现。
外面天刚刚放亮,花莲抬手撤下结界,收回床上与她并排坐在一起的两个虚体,这才穿鞋走下床。
推开窗子,太阳还没有升起,远处依旧晦暗不明,不过自从结丹之后,花莲的视力就提高许多,看百米之外的东西都是清晰异常。
如今,她早已不住在曾经的那间小院,而是住在王府西边的惜花阁中,与齐淙儿住的流芳居十分的近。
今天是齐淙儿十六岁生日,也是她及笄的日子,所以天还没亮整个肃王府就忙了起来。听说连皇帝都会亲自过来,这倒是让花莲有些不解。一个小小的郡主的及笄礼,能请得动皇帝?
整个上午,王府来人络绎不绝,花莲可不想跟着齐淙儿一起折腾,那些人来的时候她就先出门了。
平时花莲并不经常出府,不过呆在王府一年,她倒是跟齐淙儿把附近逛了个遍。俩人最常去的地方是郊外的灵山寺,毕竟是坐落于京城的寺庙,那里的香火不是普通的旺。而且灵山寺供佛的大殿中竟然有一处灵脉,花莲也是某一次在拜佛的时候才感觉到了,所以没事儿的时候她就经常跑去寺庙里拜佛。
大概,她也是唯一一个喜欢拜佛的妖精了。
今天花莲到灵山寺的时间比较早,寺庙里并没有多少人,所以她干脆跪在蒲团上不走了。来来往往的小沙弥发现花莲跪着不动也都是一副好奇的模样,不过在这寺庙里当和尚哪能没有点眼色。
花莲经常与肃王爷的小女儿来拜佛,他们可都是知道的,虽然今天就花莲一个人,他们自然也不能怠慢。
况且这里也没有什么香客,她爱跪多久就跪多久吧。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左右,花莲这才睁开眼睛。在这大殿里呆上半个时辰顶它修炼上五六天的,灵脉果然是好东西,可惜她根本不会找灵脉。
虽然来寺庙里这么多趟了,可花莲至今仍然不知道对面那尊佛长得什么样子,抬头瞅了眼,反正她是不认识。
“小姐在这里跪了半个时辰,可是悟到了什么?”
花莲猛地回头,看见一个男人环胸倚在殿门口,这男人穿的一身翠绿色长袍,当即闪了她的眼睛。
真绿!
花莲顿了半秒钟,最后平静地起身,径直都出大殿,直接无视那个一脸兴味的男人。这人盯着她看了这么久,自己竟然毫无察觉,是她迟钝了,还是这人高深莫测?
无论是那个答案,花莲都不想跟他有更多的接触。
“哎,小姐别急着走啊。”花莲在前面走,那人就在后面跟着。绕着灵山寺走了大半圈,可那人仍然没有放弃的意思。
最后,花莲无奈地停下脚步,“你想干什么?”
“我就是想知道,小姐到底悟出什么来了而已。”男子耸耸肩,一脸嬉笑。
花莲瞪着男人白净的脸蛋,她就不明白,这人长得也算不错,油头粉面也算是对他外表的赞扬嘛,可他的行为怎么这么让人厌呢。
“大殿上供的那座佛……”花莲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什么?”男子表情认真。
“长得很难看。”说完花莲转身走了。
留下男子一脸惊愕,长得难看?直到花莲的身影消失,男子终于缓了过来,灵山寺中传来一阵疯狂的笑声,吓跑了周围所有的飞禽走兽。
“少公子,那个小妖要怎么处置?”男子身边,不知何时多出一个穿着僧衣的和尚。
“处置?处置什么,这小妖精挺好玩的,她下次来的时候告诉我一声。”
“是。”老和尚又鞠了一躬,身形眨眼间就消失了。
“不就是一个佛像么,能悟出来什么啊,爹也真是的,好好的妖不让当,非得让我跟一堆和尚住在一起,难不成他准备让我出家当和尚?”男子嘟嘟囔囔半天,吊儿郎当地迈着步子继续往寺院里走去。
离开灵山寺之后,花莲就一直觉得心神不宁。或者说,是因为见到了那个奇怪的男人,所以她才觉得不舒服。
那个男人看起来只是个普通人,可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一直到回肃王府,花莲脑中仍然是那个男人,她细细分析那个人所有的动作,说过的话,以及身上的装扮,唯一让她觉得突兀的就只有那身衣服……
对了,就是衣裳。回想起来花莲才发现,那衣裳竟然没有半分剪裁缝纫的痕迹,她在王府中呆了这么久,顶尖的缝纫工匠她见了不少,可是那男人身上的衣服根本不可能是人做得出来的。
天衣无缝,这话倒是夸张了点,不过按照花莲的猜测,那身诡异的绿色长袍最起码也是件宝贝。
到底是什么来头呢?他特地找上自己又是为了什么?现在毕竟只有一个人,而且还是在人间,花莲不得不谨慎又谨慎。
她的小命可经不起这么折腾了。
“花小姐,您可算是回来了,快去劝劝小姐吧,小姐都要把屋子拆了。”花莲才刚走到自己的住处,就见淙儿的贴身丫头绿儿一脸担忧地在她门口转来转去。
“别急,淙儿怎么了?今天不是她的及笄礼么,还有人敢让她不痛快么。”花莲忍不住有些好笑,淙儿那小丫头的脾气火爆得很,不过平时生气时也就砸砸茶杯什么的,这回看来事情有点严重。
“还不是皇上,皇上今天给小姐赐婚了。”说道这里绿儿忍不住叹了口气,虽然早知道小姐会是这个下场,但是当这天来临的时候,她家小姐仍然不能接受。别说是小姐,这事儿放在哪个姑娘身上都是无法接受的。
“赐婚?和谁?”花莲惊愕地问道。
“国师大人!”提起国师,绿儿还是一脸尊敬。
“咳咳,国师?就是你们说的那个,年纪已经超过八十岁的国师?”花莲差点没把眼珠子瞪出来,十六岁嫁给一个八十岁老头,那个皇帝不是造孽么。
齐兆国有位国师大人,这件事花莲早就听说过,据说那位国师大人可是神仙般的人物,举手之间就能移山填海。据花莲推测应该是个修士,不过按照她娘给她灌输的知识,这人应该是个散修,因为宗派是不允许插手人间事物的,不光是人类,妖修与魔修也是如此。
举手能移山填海,如果这事儿是真的,那么他的修为最少是元婴期,反正花莲肯定不是他的对手。这也是为什么每次皇帝出现在肃王府,花莲就退避三舍的原因。她就是担心那位国师大人跟在皇帝身边,不小心发现她。虽说现在她能隐藏妖气,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谨慎点比较好。
“就是他老人家,国师很早就跟肃王爷提过这件事,这婚事其实早就已经订好,只等小姐及笄。听说国师大人十日之后就会来提亲。”
“带我去看看吧。”
009国师府
花莲过去的时候,热闹还在继续。屋子里丫头的惊呼声不停,她站在门外,看着满地碎瓷片,暗自估量王府损失了多少银子。
齐淙儿的眼光好得很,砸东西都挑最贵的,年代不久远的她连看都不看一下。这会儿,正拿刀猛砍自己睡觉的那张红木大床。
花莲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等齐淙儿累的砍不动了,这才迈步走了进去。绕过那些碎瓷,用脚勾起倒在一边的黄梨木凳,找了个干净的地方放下,然后安稳地坐在上面。
“花姐姐,呜呜呜呜……”看见花莲,齐淙儿满肚子的委屈终于找到了发泄口,直接扑到她怀里猛哭。
终究是个孩子,她才十六岁,就这么嫁了,一辈子也就毁了吧。只是自己无法帮她,就算帮了又能怎么样,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她自己尚且无法保全,难道还要带着齐淙儿逃亡不成。
不过,齐淙儿终究是救了她一命,这债还是要还的。
最终,齐淙儿的抵抗没有打动她父亲冷硬的心肠,十日之后,国师差人到肃王府提亲,又是十日,齐淙儿穿着精致秀美的嫁衣上了花轿。
而花莲,跟了过去。自己也算是贵重的陪嫁物了吧,花莲有些自嘲。
花轿的行进速度很慢,花莲慢慢地走在轿子旁,隐约能够听见里面齐淙儿的啜泣声。国师府建在北郊,距离京城也就十多里的路程,就算是花轿行进的再慢,也没花费多少时间就到了目的地。
国师府外迎接新娘子的竟然是个女人,那女人一袭白衣,却并没有穿出那种脱俗的感觉,反倒是多了一丝妖艳。见轿子停了下来,那女子才迈步走了过来,脸上有几分不甘。
“肃王府的轿子?”
“是的。”绿儿赶忙回答,却被那女子一个巴掌掀到了一边去。
“齐淙儿哑了么,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
绿儿挨了一巴掌,脸蛋上很快就红肿了起来,她委屈地捂着脸,什么话都没敢说。
这情形还真是诡异,花莲盯着那女子,眉头紧皱。并非是因为她跋扈的举动,而是因为,这女人身上竟然有妖气。
诡异的不光是那女子,还有这座国师府,花莲突然有种不想走进去的冲动。总觉得,进去好像就出不来了。
偏偏无论她怎么看,这国师府都没有任何奇怪的地方。
“怎么,还不下轿子,等着谁请你下来么。”见轿子里的齐淙儿没有什么反应,那女子不耐地再度开口。
刚刚见识过这女子的狠辣,长长的送亲队伍竟然无人敢开口,最终,齐淙儿还是自己下了轿子。因为头上的盖头,她看不见前面的路,绿儿上前扶了她一把,那女子竟然又要伸手打绿儿,花莲终于抬手挡住了这女人挥出的手。
“好大胆子,你敢拦我!”女子恶狠狠地瞪着花莲,那狰狞的神色好像是要嗜人的猛兽一般。
“你是国师?”花莲没回答她的话,而是反问了一句。
“当然不是。”话音刚落,花莲一个巴掌就打了过去,啪的一声脆响,那女子的嘴角顿时冒出一缕血丝,她不可置信地看着花莲,没想到她竟然敢对自己出手。
“我……你……你竟敢打我,你竟敢打我!”女人尖叫道,刺耳的声音让花莲厌恶的退了半步。
“当众羞辱郡主,你有几颗脑袋赔?”
“好,好,你厉害,我看你还能嚣张多久。”
这还没进门就已经是这种情形,花莲实在是很担心以后齐淙儿的处境。而且那个国师至今都没有出现,竟然让一个女人来迎新娘子,这算什么。
把齐淙儿领进国师府大门,那些轿夫就被打发了。现在只剩下齐淙儿还有绿儿和花莲在。
齐淙儿被领进新房,她们两个竟然没有人管了。
绿儿担心齐淙儿,就站在新房外候着。花莲无所事事干脆在国师府里逛了起来。逛了不到半个时辰,花莲站在一座凉亭前叹了口气,虽然不想承认,但是,她是真的迷路了。
这不是国师府的大小问题,而是,这花园里竟然有幻阵。看来,这位国师大人,是真的有点手段。
可以肯定的是,阵法很简单,问题是,花莲对阵法没有任何研究。幻阵是无法强行破开的,她只能找到阵眼才行。
因为一直找不到阵眼,导致天黑的时候,花莲都没有找到出口。终于,花莲妥协了,在她地二十次绕到凉亭的时候,她终于走了进去,决定休息一下。
可当她的脚刚刚踏进凉亭的时候,周围的景色顿时变了。她逛了一下午竟然都没有察觉到,这幻阵的阵眼竟然就在自己面前。
出了阵,抬头,面前多出一张俊美的脸,距离她不到二尺。虽然那张脸很漂亮,但是突然来这么一下,任谁都会被吓到吧。
花莲倒退了好几步,惊魂不定地看着那面无表情的男人,“你,一直在这里?”
男人看了她一眼,一声没吭,背着手转身离开。那抹黑色的颀长身影,很快便融入了黑暗之中。
明明只是个普通人,怎么看着觉得浑身不舒服呢?花莲望着男人离去的背影,有些不解。
走出幻阵之后,花莲才发现自己竟然没有绕出国师府的花园,随便找了条路回到齐淙儿的新房门口,绿儿竟然没有守在这里。
花莲有些奇怪地在门口等了一会儿,那丫头对淙儿紧张得很,这时候怎么可能会离开呢?等了好一会儿,依旧没有见到绿儿出现,倒是两个丫头端着饭菜走了过来。
她们俩见到花莲之后脸上竟然浮出一抹同情的神色,然后低着头匆匆的离开。
“等一下,请问两位知道刚刚守在这里的丫头哪去了么?”察觉到她们俩神情有异,花莲连忙把两人叫住。
“不,不知道,我们不知道。”一听花莲叫她们,她们俩吓得好像是背后有虎狼一般,急匆匆地离开。
就算什么都没说,她们的举动也给了花莲答案。绿儿肯定是出了什么事,刚来国师府,绿儿会得罪谁?除了在国师府外迎接她们的那个女人之外。
010没有价值的货物
当花莲找到绿儿的时候,她浑身是血地躺在荷花池上的九曲桥边,原本白皙的脸蛋上也多了一道刀痕,从下颚一直滑到眼角,好好的脸就这么被毁了。
这时候的绿儿根本无暇为她的脸哀悼,她虽然依旧睁着眼睛,却是气息微弱,随时可能断气的模样。
花莲看到这个模样的绿儿,心中突然升起一股暴虐的情绪,随着这情绪的牵动,她丹田中的内丹突然开始疯狂地吸收起灵气来。这其中不光有灵气,还有绿儿的血气。
血红色的精芒从绿儿口鼻中抽出融入花莲体内,这情形让花莲心中一惊,赶忙运用发诀将内丹压制了下来。
还好她吸取的血气不多,绿儿没有被她弄得咽气。只有一点奇怪,就是那血气中多了些黑色的杂质,这些杂质在花莲体内盘旋不去,无论怎么炼化都没有办法。
只是眼下还不是注意这些的时候,绿儿的小命要紧。终究是一起生活了一年多,况且在王府的时候,绿儿将她照顾的极好,花莲怎么也不能让她就这么丧了命。
不过想的容易,做的可就难了。她一身妖气,渡给绿儿倒是可以将她的伤治好,可是绿儿不会修炼之法,那些妖气以后就会留在她体内,她又不会隐藏之法,肯定会弄个妖气冲天,就算被人当成妖怪抓起来都有可能。
至于丹药,花莲算得上是最穷的妖精,身上一粒丹药都没有。
眼下,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找到这里的管事,希望绿儿还能有救。让花莲感到惊奇的是,被她吸走了一点血气,绿儿呻吟了几声,看起来竟然好了不少。
现在国师府还没给她们俩安排住处,花莲只能抱着绿儿往齐淙儿的喜房走去。喜房外不知何时站了两个守卫,看见花莲走过来立即脸色阴沉地将她挡在了外面,好像根本没看见她怀里将死的绿儿。
“你不能进去。”
“这是郡主的贴身丫鬟,刚刚受了刑,如果郡主知道她的丫鬟出事,你们能担待得起郡主的怒火么?”花莲这一番话说下来之后,那两名侍卫都有些犹豫,他们只是听令行事,但是下命令的人并非国师,如果国师大人真的怪罪下来,恐怕他们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两人刚想给花莲让路,一个声音突然阻止了侍卫的动作,“慢着。”
花莲慢慢地转身,看见刚刚在国师府外百般找麻烦的那女子带着一群丫鬟慢慢踱步过来,这话正是出自她口。
瞥见顺着绿儿手臂上留到地上的血液,那女子嘴角上翘,“这里是喜房,岂能让一个小小的丫鬟进去。况且今日是国师大人大喜的日子,你竟敢带着将死之人入喜房,可是要存心坏国师大人的兴致不成!”
这帽子扣的倒是挺高的,所谓的狐假虎威原来就是这副模样。“将死之人,哼,我倒是想问问刚刚她还好好的,这会儿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我怎么会知道,谁知道她是不是擅闯国师府中的禁地了。”那女子哼了声。
花莲没说什么,只是冷笑地看着她。两人的态度已经算得上是剑拔弩张了,花莲的耐性越发的淡薄,因为怀里的绿儿已经因为失血过多陷入了昏迷状态。惨白的小脸上,已经泛出青色。
正在这时候,一直紧闭的喜房房门突然从里面打开,让谁都没有想到的是,从里面竟然走出一个男人来。
看见这男人,花莲心头重重一跳,这哪里是跟人,根本就是魔才对。
“国师大人!”看见那中年男子,除了花莲之外,在场所有人都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刚刚还嚣张跋扈的白衣女人就差没有五体投地。
这魔就是那位无所不能的国师?花莲眼中有着掩不住的惊愕,虽然他身上不知道带了什么法器,能够散发出金色的灵光,但他身上隐约散发的黑色的魔气是无论如何都掩饰不了的。
这魔的修为比花莲高出一些,应该已经是魔将后期。他走出喜房之后根本没有看跪在地上的几人,直接把目光移到花莲身上。
花莲只觉得那目光与自己对上之后,自己好像瞬时进入了一片血海之中,眼前残肢碎肉乱飞,惨叫声不绝于耳。突然,虚体中的孽火重重跳动了一下,花莲猛地从幻境中醒来,发现那魔修正饶有兴致地盯着他看。
刚刚的幻境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但也足够他对自己动手了,花莲不懂,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是谁?”魔修开口,声音沙哑。
“陪嫁过来的,这丫头需要治疗。”大概是从没见过有人跟国师大人如此说话,跪在地上的白衣女子惊恐地抬头扫了花莲一眼,赶忙垂下头。
“来人,把大夫叫来。”魔修低头看了眼花莲怀里的绿儿,随即将目光移开又放到了花莲身上,眼中有着毫不掩饰的兴趣。
大夫是从宫里请来的最顶尖的御医,醒来之后听说了事情始末的绿儿简直是把那位国师大人奉若神明,花莲坐在她床头但笑不语,随意打破姑娘家的信念是不对的。
那个国师到底有没有碰齐淙儿花莲并不知道,因为齐淙儿嫁到国师府之后,花莲就再也没见到她,而那个修魔的国师大人似乎对自己家里住进来一只妖并不担心,第一次见面之后,很长一段时间,花莲都没有再见过他在府中出现。
这倒也让花莲更加自在,而且,这位国师大人似乎并不想关住她,她依旧可以自由出府,但是其他人却不行。
除了国师之外,更让花莲好奇的是齐淙儿成亲那日,她走出幻阵之后看见的那名黑衣男子。在府中,花莲又见过他好几次。
他似乎是府中的管事,国师的十八个姬妾见到他都会被吓得脸色发青,那人除了为人冷了一点,花莲倒是并没有看到他有什么可怕的地方。
国师有十八个姬妾,不,应该是十九个,那天花莲见到的白衣女子也是其中之一,不过那天之后,她好像就失踪了。因为齐淙儿是肃王爷的女儿,所以她是国师的正妻。
“小姐,管家大人有请。”花莲站在水廊上,盯着从上面留下的水幕发呆。国师府中到处都有术法的痕迹,比如说着水廊,竟然建在池底,花莲都没有想到,这池底还有这么宽敞的地方。
当然,这些地方,如果没有点眼力,是根本不会发现的。
在这里安安稳稳的呆了一个多月,花莲几乎将整个国师府逛了个遍,也没有人告诉她什么地方是不能进的。
侍卫恭恭敬敬地站在距离花莲十米外的位置,一身银色铠甲在射入水中的阳光的反射下发出柔柔的光,不刺眼,却很漂亮。
“管家?”那个木炭脸?花莲有些好奇,他们没有任何交集,连话都不曾说过,突然找她干什么?不过仍然点点头,跟着侍卫走出了水廊。
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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