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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造女尊国-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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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她看不起好男风之人,可是,大哥你好男风没事,你叛国问题就大了啊!这是两种性质的事好吧!
现在关键问题就是,这两人值不值得收,会付出多大的代价,如果害的她成为南齐头号通辑犯,那就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当下给他们银两,吩咐他们另寻个好的住处,把腿伤治好,纭舟先行归府,皱着的眉头还没舒展开,那边又有烦心事而来,刚进了家门,天秋慌慌张张的迎上来:“小姐,玄少爷和姜老爷打起来了!”
等纭舟赶到时,两人各依一边,乔父和柳香在为他们治伤,老青两代径渭分明,以武功来算,姜父这半瓶醋怎么也不会是玄祥的对手,唯一的可能是玄祥手下留情,想到这儿,她看向玄祥的眼光又多了几分好感。
说到底,还是请不请客人的问题,玄祥死守纭舟的命令,不请宾客,而姜父则觉得如此良机,不多结交朝廷中人怎行?自从玄祥接手家中事务后,所有的下人都被整的服服帖帖,姜父送请柬地人被玄祥截了下来。^^首发〓3〓Z〓中〓文〓网〓^^他又是个无口人,不愿向姜父多解释,于是世界大战爆发。
纭舟听完原由,一个头有两个大,早知如此,还不如让家里人呆在丘元村,远香近臭果然是真理,这些家庭琐事惹的她烦燥,寻得好夫婿赵谦。立刻把此等事扔给了他,等他安抚两边回来,又拉着他商量苗的事,等两人讲完,已是月上中天,看着丈夫疲惫的脸,她心中的愧疚又泛了上来,也寻思着,是否太依赖赵谦了?
第二天,便是纭帆的认龄礼。虽然没送广洒请帖,还是有消息灵通人士闻风而动,纭舟见着这些在朝堂上经常看见的熟面孔,只好摆出笑容,一一招待,等到兵部尚书贾媛的面孔出现时,她精神一振,迎了上去,这位女尚书她早有耳闻,据说是女性实权代表人物。^^首发〓3〓Z〓中〓文〓网〓^^能文能武,冲着这位女尚书早朝居然没带着男人,传闻八成是实。
“羽公主,令妹认龄,本官恭贺。”
贾媛生的矮胖,一身棕色肌肤。圆眼睛晶光闪亮。在以白为美地凤汉女人中很是特殊,纭舟面对顶头上司,自然毕恭毕敬的还礼:“怎敢劳贾尚书大驾!”
两人互拍几句马屁,贾媛话锋一转,道:“初秋狩猎马上就要开始了,选拔也很紧张,羽公主还得多注重公事啊,毕竟。这次狩猎。羽公主是要唱主角的。”
纭舟心中一凛,面上仍然不动声色。问道:“贾尚书,此话怎讲?”
“羽公主还不知道?”贾媛眼皮也不抬一下,看着府中景色点头,嘴上却讲着风马牛不相及的事,“女帝似乎对于你单人大破山海关很看重,此次会单独放你一军,让你作先锋,以女子作先指挥先锋,这已是凤汉多年不见的事了。”
骄阳棋子落的好快,纭舟暗想道,又与贾媛装傻,说:“不敢,小臣必将歇尽全力,扬我凤汉帝威。”
两人各怀鬼胎互相打个哈哈,流言传播到此为止,正式的认龄观礼者只限亲人,所以各路官老爷在送了礼后相继打道回府,厅中站着的全是自家人,当娘亲把纭帆带出来时,众人的注视让小丫头显的很不耐烦。^^〓3〓Z〓中〓文〓网〓首发^^
纭舟这次不再是主角,而四位父亲仍然是主角,偷眼看了下四人,虽是偏心,果然还是我家爹爹最帅!
“纭帆,你想让谁做你地爹爹啊?你看那个穿白衣服,好不好?”
除了姜父,其他三人都认过子女,此次依旧惯例,其他丈夫都会退让,天稚即使如此提示,也没人会反对,不想小丫头在离了娘亲怀抱后,先是左右望望,突然走到奚南面前,仰头喊道:“你的头发颜色好丑!”
全场默然,但与这四岁的小丫头如何计较,天稚尴尬着拉回纭帆,重新把她哄去四位丈夫面前,纭舟虽然知道是童年无忌,心中仍然不悦,只有拉拉奚南的手,表示她的歉意,没想到这边还没赔完,那丫头又指着古威道:“妈妈,这人头发是白的!好丑!”
令纭舟震惊的是,所有人都爆发出一阵哄笑,包括娘亲!
这很好笑吗!?那为什么刚才纭帆讲奚南时,没人笑?一头白发真的有那么好笑吗?四岁的孩子不懂事,可是大人这是什么态度?那一瞬间,纭舟觉得这满屋的人好陌生,这真是与她曾经生活过十三年地人吗?
古威没有生气,或者说他并不在乎,只是面带微笑站着,而乔父在看见面色阴沉的纭舟后,省起什么,低喝一声:“笑什么笑!”
纭帆似乎被吓到了,哇的一声哭出扑进天稚的怀抱,娘亲嗔怪于丈夫,却没有注意到身后大女儿冷厉的表情。****^^首发〓3〓Z〓中〓文〓网〓^^
纭舟在自责,她在反省是不是以前错了,觉得那个家还不错,觉得够温暖,却没有想到其中的暗流汹涌,以及古威四年来受地委屈,这个家是怎么排挤他、责怪他、伤害他,在他受丧女之痛时,不是雪中送碳,而是雪上加霜!
纭舟在发抖,那种愤怒,让她从心里流露出浓浓地杀意,迈出的脚步,却在看见古威眼神后,停了下来——
爹爹在摇头,坚定的、轻微的冲她摇头,她知道为什么,在古威连摇了三次头后,终于屈服,收回了迈出的脚,可是那种悔恨与愤怒正炙烤着她的神经,让她把指甲狠狠掐进肉里。^^〓3〓Z〓中〓文〓网〓首发^^
最终,纭帆在娘亲的诱导下,选择了姜父,这场闹剧终于落定,人群散去,室内只剩古威与纭舟,奚南他们都被赶走,父女俩面对面,无语凝噎。
古威的手摸上纭舟地头顶,慈父之情流露:“算了,毕竟我们在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而且,我有你这个女儿,这一切,值得。^^首发〓3〓Z〓中〓文〓网〓^^”
纭舟明白,古威不会离开这个家,虽然残破,虽然有着种种问题,但他已经生活了几十年,盘根错节,已无法分开。
“对不起,爹爹,女儿没用……”纭舟抬起头,“但是,以后我不会再让爹爹受委屈了!女儿长大了!”
这种单纯地话,纭舟也只有在古威面前会说,也只有古威面前,她才会象个孩子,那一夜,他们似乎又回到四年多前,她从丘元村出发的前一夜,促膝长谈,直至天明。
骄阳渐熄,青女初至,秋天地第一片叶子开始回归大地母亲时,狩猎蓄势待发,全国的武科高考结束了,过线的人也登了状元,得了探花,摘了榜眼,一身好功夫,尽数卖与帝王家,苗与雷冬养好了伤,准备跟随纭舟一路西北行,这也是她与赵谦商议后的成果,可惜凤萧见过苗,此事无法瞒过骄阳,这世上可没有第二瓶轮回缘,幸运的是,老妖婆听完她一篇论述,“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又或者苗在北巍的表现确实入了凤萧法眼,答复道:“此事当我从未听过,羽公主当一力承担!”
二十八日,立秋,奉天城外旌旗十里,长风猎猎,三军齐发,女帝亲征已是历史,只是在城门口鼓舞士气,目送凤汉男儿而已,以前的娘子军也早已不见踪影,纭舟骑在马上,身后跟着五名丈夫,位列前军,下属一部四百人,本来以她那官衔,别说带四百人,带四个人都未必准了,是以周围人看她的眼光,难免多了几分裙带色彩。****
纭舟看着三军移动,如长龙般盘于大地,不禁感叹道:“这出征一次要花掉多少税金啊。”
小小的声音被赵谦听了去,纵马至她身旁边,道:“初秋狩猎不从百姓税赋里出,兵部有单独的预算。”
“兵部的预算还不是从百姓头上刮来的?”纭舟翻个白眼,却见赵谦一付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以前跟你说过,怎又忘了!?兵部的单独预算是以每一年初秋狩猎的收获来补入,不过国库。”
纭舟这才省起来,以前赵谦提过,时间一长,她忘了个干净,这时才明白,为什么周围士兵都一付跃跃欲试的表情,敢情这根本是欧洲海盗陆地版。
随即又想起一事,她皱眉道:“那这样子的话,是否军纪会不好?”
“军纪不好这个多多少少。”赵谦淡然道,“但异族蛮人,何必为他们担心?如若我们不打过去,他们便会打过来,一旦遇上灾年,凤汉所遭的损失更甚。”
纭舟默然,看起来,西北的异族肯定恨凤汉入骨,每年秋收肥库时,凤汉强盗便奔了过来,杀人抢粮,从几百年前延续下来的风俗,会制造多少血仇家恨,又带去多少破碎悲伤。
中国古代屡受北方游牧民族掠夺之苦,可是立场倒置,却未尝是一件乐事,纭舟此时才发现,她的心肠远不如想象中的硬,但她却没想到,接下来几天遇见的,却是她永生难忘的恶梦。
—拾伍— 他乡遇故知
杀了多少个人?
一百个?
还是一百零一个?
这又有何不同?
纭舟挪动着麻木的脚踩过混着泥和血的烂地,从河边向着她的人马走去,奚南、玄祥、凤萧、赵谦、柳香、苗、雷冬,还有七百多人的小队,个个带伤,人人哀,半个月前,他们还是猎物,谈笑着去“郊游”,现在,他们是猎物,仓惶的游走在西北戈壁上,风声鹤唳。
凤汉被重重的击了一个耳光,这个已经失去年青光采,又不肯正视老态的女子捂着脸,哀哀凄叫,却再也掩不住眼中的慌乱,她已经不是凤皇炎手中那个凤汉了,骄阳在奉天严锁消息,初秋狩猎的残兵逃亡于戈壁沙漠与草原中,向着东方夜夜望眼欲穿,他们不知道,没有援军会来。^^首发〓3〓Z〓中〓文〓网〓^^
纭舟坐下来,双眼无神的看向远处的沙丘,到底怎么会变成这样的?
十天前,他们还在戈壁边缘展望草原,那一块块绿洲之上,就是财富与荣耀,她是先锋,可是却严令下属抢夺,只是认为不该蔑视生命,于是被讥为妇人之仁,即使如此,她也无法对着老弱挥下屠刀,无法视而不见,无法掩耳不听,有部下眼红,因为骄阳严令必须给她兵马,最后那些同样不忍心杀戮的人,在她的手下越积越多,而原先那些特意挑出来的“悍勇”,早已换到别的部队,去寻找希望了。
一开始的三天很顺利。他们如同蝗虫一般吞噬一个又一个绿洲,这里不象北方大草原,随处可放养牛马,那些部落们困守着绿洲,与凤汉地部队拼命,可是最终只留下废墟,不可烧绿洲,这是凤汉的规定,因为绿洲如同土地。毁了,来年收什么?
纭舟一开始还斥责,上诉,最后证明一切都是徒劳,她的力量太小了,接着而来的,就是麻木。
第八天,经历了一天杀戳的部队沿河结营,炊烟袅袅,勾出一付和平画景。如果没有挂在帐蓬上的人耳麻袋,如果没有河水边洗浴流去的血色,一切,都只是温馨而已。
纭舟刚刚“送”走一个叫嚣着要立功的家伙,那人被她一脚踢进河里,这样做,倒也没有人责怪,因为她身份特殊,走进帐蓬,凤萧正在擦着他的剑。这个初上战场地皇子,比她第一次上战场还要紧张,抓着剑不肯换刀,仗着剑利钢硬,倒也杀了不少人,见得妻子进来。^^〓3〓Z〓中〓文〓网〓首发^^露出个得意的笑容。道:“又去伸张你的正义了?”
纭舟阴着脸,不去理他,不知为何,她今天总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坐立不安,奚南叫她早点休息,躺在地上怎么也睡不着,临近午夜。还是爬了起来。坐在床沿发呆,在外行军不比家中。五个丈夫和她挤一个帐蓬,看着其他人熟睡的脸,那种不详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干脆把所有人闹起来,凤萧在被叫醒时却惊的跳起来,捞过身下的剑问道:“敌人?”
这个娇生惯养的皇子,现在却如惊弓之鸟,纭舟看的也有几分心酸,这就是战争,不会分你是男是女,是尊是卑。
几人大眼瞪小眼互看了一阵,凤萧在发现只是妻子“发神经”后,立刻嚷了起来,惊醒了周围不少人,军官地帐蓬本离士兵远,纭舟觉得传令麻烦,干脆设在士兵中间,此时听得军官声音,以为发生敌情的他们都抓起身边的武器,钻了出来,紧张的四下打量。^^首发〓3〓Z〓中〓文〓网〓^^
奚南瞪了凤萧一眼,出去安抚士兵,几人中,他是默认的指挥,凤萧虽然一直不服他,但也没有对着干,毕竟,敌人也不管你是什么身份。
纭舟正怀疑她是不是窜上战争综合症时,帐蓬外传来奚南的叫声,充盈着真气的啸声在草地上空回荡:“敌袭——!”
纭舟几人奔了出来,四周却只有墨夜寒风,哪里有敌人的影子,纭舟的部下们受到奚南严诫,睡不脱衣,武器在侧,此时全都奔了出来,其他帐蓬也陆续有人钻出,却都是衣衫不整,睡眼松醒。^^〓3〓Z〓中〓文〓网〓首发^^
纭舟迎得奚南归来,正要问怎么回事,他却把她一手按在地上,说:“听!”
大地中隐隐传来规律的震动,一颤一颤地声音集结飘起,纭舟站起身便往营帅帐跑,被奚南拉住:“先不要过去!”
纭舟正疑惑间,一支箭弩带着啸声射中了远处一名士兵,那人哼都没哼就倒了下来,远处的地平线上出现一片黑云,在月光下伴随着隆隆的马蹄声,如同洪水般拍岸而来,那些在马背上生活的民族男儿,怀着切骨的仇恨,染着妻儿的鲜血,嘴里叼着以骨为尖地箭,向着他们眼中地强盗杀来。
纭舟的人已到位,她看见其他人开始集结,下令这二百人背河结阵,她还没自大到要用这点人去挡住那批骑兵,这样的夜袭不是第一次遇见,看着友方开始结阵布盾,想来应该会和以前一样的结果,可是为何她心中的不安却越发强烈?
脚下的泥土又湿又软,纭舟一脚踩下,直没小腿,她有些奇怪这河岸的松软,几乎象片滩涂,脑际灵光一闪,她猛的抬头打量这片地形,记忆中似乎什么东西正破土而出,眼光落在河上,她随口问道:“这河叫什么?”
凤萧面露讥讽:“我地羽公主,你连这里叫什么都不知道吗?这正是北河一支啊。****”
北河、滩涂……为何会这么冷?纭舟抱起双臂,身边柳香也打了个冷颤,空气中洋溢着湿气,还有远处传来地淡淡血腥味,那批骑兵受营地所阻,虽然也杀了些人。****却象是河水触了礁,只是激起高浪,却没能伤到礁石,残敌正往河边跑去,大批的士兵追在身后,队形零散,还夹杂着阵阵笑语,似在嘲笑那些慌不择路地骑兵,马腿陷进泥地里。那些士兵也渐渐减慢了速度,却是人多,密密麻麻布满了整个滩涂。
纭舟眼前飘过曾经看过的字,那本黄色纸质上的墨字,突然栩栩如生的在眼前出现,她如呓语般说道:“北河……是不是在西北有个坝?”
赵谦愣了下,不知她为何突然问起此事,应道:“是有个坝,很久前部落臣服时,为防北河泛滥。曾在源头广修堤坝……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奚南看着纭舟要往主营跑,眼疾手快拉住她的手腕,抗上肩膀对其他人吼道:“跟我走!”
“放我下来!”纭舟挣扎不已,但总不能伤他,“来得及的!”
奚南理也不理,带着几人向河边走去,这片河水极浅,只到小腿,凤萧似悟出什么,脸色铁青的问道:“那边是高地森林。^^首发〓3〓Z〓中〓文〓网〓^^为何不向那边逃!”
“少废话!”奚南甩下一句,领着众人渡河,对面是一片缓坡高地,一眼望去无遮无挡,二百人迅速的过了河,还有人在河心时。远处已可看见一条白线。如鲛龙出水,沿着河岸飞奔而来,河中的人尖叫着退了回去,有些机灵地选择渡河,也就抢回了一条命。
那些追着残余骑兵的见着远处怒涛,转身想往高地森林逃去,却被泥地拉住了脚步,离的远的逃过第一袭浪。=〓3〓Z〓中〓文〓网〓首发=却没想到那林中突然亮起无数火把。黑压压的箭支飞了出来,瞬间便夺去百人生命。有埋伏的叫声此起彼伏,一边是河水,一边是敌人,水火无情,他们唯有向森中奋力突进。
纭舟一行在岸的这边,刚刚爬上缓坡,见得河水迅速的溢进滩涂,沿着两岸坡边迅速扩散开来,人也好、马也好,全部卷进白浪之中,毫无声息的步向死亡,没有鲜血、没有刀光剑影,也没有惨呼,河水继续奔腾着,三万人结成的长蛇营,全部被淹没。
敌人居然毁了堤坝!可是,当绿洲没了人烟,人类也就失去需要堤坝地理由,于是,含着血泪的敌人,用河水来洗清怨恨,高地森林里,在黑暗中与残存士兵激战的敌人们,同声吼着一句话,奚南干巴巴的翻译道:“格杀勿论!”
他的话音刚落,纭舟所处岸的远处森林中窜出人马,仅有几十骑,看起来,敌人是要赶尽杀绝,每一处可能逃生的地方都不放过。=〓3〓Z〓中〓文〓网〓首发=
那最先的头马已经超出阵形,一骑当先冲来,拉下同伴很远,奚南持刀而上,在千钧一发之际,他低头避过那人挥来的刺杀,半蹲着身子,他特别打造的马刀,在空中划出优美地弧线,以精巧的角度砍断了骑手的马腿!
那人在马儿的惨嘶声中摔落在地,奚南不给他喘息的机会,刀马迎面砍下,结束了他的生命,后面地骑手加速冲来,他轻身后撤,纭舟吼道:“上弦,准备,射——!”
二百人手持纭舟改良地弓箭,随着那句射,弓弦嗡响,箭支如梭,骑手纷纷坠马,补射随即来到,平时练习的二轮射效果显著,仅有一骑冲过箭雨,身上还插着颤动的箭尾,口中怒吼着向列阵整齐的敌人冲去。
纭舟翻身上马,一夹马腹,迎了上去,旁人阻止已是不及,她悲,一夜之间三万人马尽墨!她恨,敌人赶尽杀绝不留生路!她怨,无数生命瞬间踏上黄泉路!
两骑相交,没有那打来打去,那些都只是传说,机会只有一次,当她的刀割向他的颈项时,他的长枪刚刚擦破她的肩膀!真气入刀,破皮肉,断颈骨,割咽喉,血柱冲天而起,洒在她地身后,那颗年轻地头颅抛往远方,在草地上滚动。
纭舟策马返回,借着月光,看见那双目圆睁的面容,缺了一块鼻尖地印记刺激了记忆,她曾经在别人手下救过此人,就在四天前,就在离这里五天路程的绿洲!
眼前一阵眩晕,纭舟几乎是伏在马背上回来,旁人还以为她受到惊吓,柳香急忙把她搂在怀里把脉,她却推开了他,站在河边,对岸金戈交击之声渐息,森林中的火把一直绵延整个河岸,突然震天的欢呼声响起,却不是她能听懂的话,仔细倾听却发现夹杂着不同的语言,奚南每报出一种语言的种族,她的心就跟着沉了下去。
党项、吐蕃、回鹘、蝎漠……这些熟悉的名字,在这个世界,却代表着不同血仇,凤汉终于激怒了西北的民族,被狠狠的反咬一口。
失败者与胜利者隔河相望,月光下,河水洗去了罪恶与鲜血,众人的眼光中突然多出一抹金色,对岸边响起陌生的语言,奚南脸上现愕然的神情,立刻用相同的语言回应起来,隔着奔腾的河水,两个男人喊得象个傻瓜,但是,叫喊渐渐变成激动,激动变成恶意,当一支箭隔空飞来,被奚南右手抓住时,对话结束了。
奚南捏断了箭,从牙缝里溢出一个字:“走!”
—拾陆— 斩过猪肉么?
今日应该是二更果此段不完,就变成三更,俺是情节党……
PS:以下情节可能引起心情不适,请慎重。// //
人生四喜——久旱逢甘露,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提名时,奚南的那位故知,送给他的礼物支是满含杀意的箭,这大概是因爱生恨的典型。
纭舟看着奚南的背影,好似他马上就要消失,有些东西,在你身边时,无声无息,可是一旦消失,就会把你的心挖个大洞,补也补不来,她的四围,赵谦、柳香、晨暮钟午,玄祥勉强算上,凤萧完全无视,想着这些人会死,也许会躺在她怀里,咽下最后一口气,闭上眼睛,她的心就有种被撕裂的感觉。
昨晚逃过一劫的纭舟,带着丈夫、带着二百人、带着几匹小马,正走在一望无际的戈壁上,初秋的太阳已失了热度,但仍然让他们觉得口干舌燥,大难不死,未必有后福,缺粮、伤口发炎、迷路、炎热,如果不是奚南熟悉这一块地方,他们最终还是难逃一死。
“逃,不行。”奚南嚼着草根,平复腹中的饥饿,“我们的粮食不够,这里又不象北巍时,山林中找食不难,如果想要活命,得去抢。”
纭舟的右肩伤口隐隐作痛,比起普通的士兵,柳香至少给她用了最好地药。即使如此,时时刻刻的疼痛还是在消耗她的意志力,此时听得奚南如此说,嘴中含着苦涩道:“抢也得有地方抢,来路上的部落全被扫光了。”
“有。”
奚南说道,随即脸上又现出犹豫,纭舟心中一动:“袭击我们的人?”他点点头,又续道:“他们是各个部落临时成的军,由我的……朋友带领。得胜后,自然就会各归部落。”
纭舟沉默半晌,还是问了出来:“昨晚的,是你以前一起逃亡的朋友?”
“……没想到他们还活着。=〓3〓Z〓中〓文〓网〓首发=”提到过去,奚南脸上才显出几分动容,显然他地朋友并不认同他所做的事,而其中缘由,纭舟也能猜到几分,她握住他粗糙的手,希翼这个小小动作能给予他支持。
“他们。无论说你什么都是错的,你是个男子汉,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纭舟生怕这些话传达不出她的心情,“就象你说的,你是为了天道补伤而牺牲自己!”
奚南想要说些什么,临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真的是为了天道而牺牲吗?真的不是为了那个俏立的身影而留下吗?
骗别人易,骗自己难。
那颗怀着牺牲地心情,在她用平静的眼光直视他的红发时,在她吐着舌头说外语太难学了时。渐渐变化,跟着,妒忌,从牺牲中生枝抽芽,蚕食他的理智,他所能做的。就是转过头去。不看、不听、不言,可是当她笑叫他名时,又无法不理,但是,昨晚老友的问话,催着妒忌破茧成蝶,在他耳边留下煽动的话语。
“你变了,你不再是我们的
越爱。就越想逃开。明明已经立下志愿,要为她趟过血腥的河。可是他现在却想逃,逃的远远地。
“奚南,你要离开吗?”
纭舟的声音打断了奚南的沉思,她眼中有着期盼与焦虑,他却仍然残忍的说:“如果我是说呢?你会挽留我吗?”
她来坚定的应道:“会!”
“为何?”说你爱我,纭舟,说你爱我。
“因为我自私。”
奚南在听见这句话后,不由的闭上眼睛,平复心中地痛楚,神啊,为什么你创造了我地夏娃,却不让她属于我一个人?
“走吧,我们得先找到休息的地方。=〓3〓Z〓中〓文〓网〓首发=”
奚南结束了谈话,起身离开,纭舟有种感觉——他走了,拉住他的手不愿意放开,忧愁爬上她的眉梢,那只握过刀的手稍稍犹豫了一下,还是挣开了她的牵挂。
奚南要离开了……这个念头在纭舟心中疯长,她是放开那根红线,还是纠缠不休?
疲惫的逃亡者又迈上茫茫归途,不久后,陆续遇上在河中大难不死的残兵,人数渐涨,七百人地小队在陆地上形成小小地长龙,缓慢的向着东方前进着,路上所有地活物被剥食一空,连树皮草根都不放过,他们如同蝗虫一样倔强的生存着。
二天后,他们碰见了第一块绿洲,当士兵们发疯般的涌进去后,却发现被凤汉洗劫的痕迹——这是他们来过的地方,人群开始不满,责问将官们为什么会落到如此田地,当纭舟的身影出现时,场面失去了控制,残兵中的老将走了出来,问道:“你这女子带着我们落到如此地步,我……”
那人嘴巴张合着,似乎在奇怪为什么没有声音发出,天地又为什么旋转不休?接着,天黑了。
纭舟在老将尸身上擦干净刀上血迹,饥饿令她疲乏,冷淡的声音敲入每个士兵耳中:“再有以下犯上者,杀。”那颗柔软乐观的心,被血腥与杀戮形成的装甲厚厚包裹,她知道这是必须付出的代价,毫无怨言。
接着,干粮见底,马儿早被分食,所有人开始挨饿,最先死去的是伤员,柳香拒绝给重伤员治疗,纭舟无情的说道:“扔下所有不能走的人。”
“带上他们吧。”纭舟看向赵谦,后者沉默了片刻,道,“他们也是食物。”
如果有天,你饿的快死了,吃不吃人肉?
这个问题在纭舟的前世看来,只不过是个问题,可是在这里,却是现实,赵谦当然没吃过人肉,可是他的心站在黑暗中,为了活下去,他甚至会逼纭舟吃人,奚南听了,抽出刀便走了出去,片刻后有人惊慌的来报,“奚将军在杀士兵”!
当奚南提着血淋淋的刀进来时,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责备他,重伤员全部被杀,尸体被丢下,避免了被当作粮食的命运。
这一点也不美好,与曾经看到过的战争相比,一点也不美好,那些胜利的辉煌,用黄金染成的荣耀,万军阵前直取敌将首级的传说,不过是个遥远的梦,战争是手上结成壳的血,是腹中空空的饥饿,是伤者日夜不休的哀嚎。
斩过猪肉么?斩进人身里也是一样的,只不过,血是热的。
距离那场灭顶之灾后第十三天,饥饿的军队发现了猎物,十几名回归部落的士兵,他们围着篝火大声谈笑着那场胜利,唾弃着凤汉强盗,却忽视了黑暗中的恶魔,战斗几乎没有抵抗就结束了,几十人只活下来一个,纭舟的命令是:“不能让他死,让他带我们去部落!”
那人受了一夜的刑,只是高声喝骂,关于部族的消息,却是一个字也不吐,纭舟觉得她的心在渐渐冰冷,变的麻木不仁,能够站在不成人形的俘虏面前,保持平静。
奚南还是根据季风与地形判断出了猎物的归巢,当他们往那个方向走时,身后是撕心裂肺的叫声,也许,他的家人还在那里,等他归去。
傍晚,恶魔来到了人间,那处隐蔽的绿洲居住着大概一百多人,纭舟的刀割开守卫的咽喉时,战斗即告打响,她听从了奚南的建议,只要割开脖子动脉就行,断头,刀刃会卷的很快。
呼嚎响起,那是猎物绝望的悲鸣,纭舟的刀离开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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