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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战争-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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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一脸诧异她说道,七海点了点头。
「听说能够预知的只有坏事。换句话说,她也一直在作恶梦。」
七海解答了其中一个疑惑。
武瞪大眼睛。
——她也一直在作恶梦。换句话说……
武吞了口口水。
「那我作的梦是……」
见了武动摇的模样,七海一脸认真地点了点头。
「虽然我无法断定,不过化身有时候会出现失控的状况;在睡觉时失控,我倒是头一次看到就是了。」
武对薄暮投以第N次的视线。
剑沉默不语。
看起来并不像曾经失控或擅自吸取魔力。
只是一个被放置于床边的单纯物品而已。
困惑的武仰望七海,问道:
「那我该怎么办?除了薄暮以外,我想不出有任何东西可以当我的化身了。现在才叫我换化身——」
七海打断武的话语。
「我没这么说,只是要你睡觉时别放在身边而已。还有,得去请教了解这把剑的人。」
武垂下头来。
他根本不知道有谁了解这把剑。
——唯一能问的……
「前一个主人吗?」
武开口说道,七海缓缓地摇了摇头。
「……大概没办法。学院长的话或许……」
武大失所望。
要询问学院长薄暮的事,应该很难吧!
四条学院长在营救十的作战中身负重伤,躺了好一阵子;但是在〈巫师气息〉众魔法师的治愈魔法及本人的坚持之下,几天前回到了工作岗位上,现在任谁都看得出她相当忙碌。
武实在不好意思拿个人的化身问题去叨扰如此忙碌的学院长。
——我的化身失控了,不知道该怎么办。
——学院长哪有时间慢慢聆听学生倾诉这类无谓的烦恼啊!
七海一面往圆椅上坐,一面安慰意志消沉的武。
「要不要先听听我知道的事?」
「好。」
武乖乖点头,兵头七海微微一笺。
她的笑容中参杂着复杂的思绪。
如果询问薄暮的事,四条桃花一定会感到困惑。
学院长很了解这把剑。
而且她更了解过去使用这把剑的人。
四条桃花和那个人一样是十五个伟大魔法师之一,挺过了大战,也一样失去了许多事物,受了伤害。
或许对于四条桃花而言,薄暮便等于先前大战的墓碑。
要询问她薄暮之事,对七海而言也是件难事。
七海不想再伤害桃花了。
她至今仍为了过去的事而痛苦。
七海暗想:要她回忆过去,不就等于是在拷问她?
然而,见了床上这个一脸苍白的少年,七海暗下决心,非问不可。
薄暮的失控和其他化身的失控不可同日而语。
她很清楚她所目睹的代表什么。
薄暮藉由武的魔力化为人形出现。
七海发现武在呻吟,拉开布帘,少女便转过头来看着她。
——不,那不能说是在看着我。
少女的眼眸散发着复杂的光芒,并非处于可用眼睛辨认事物的状态之中。
她只是察觉到气息,回过头来而已。
薄暮立刻当着七海的面解除变身,恢复为剑的姿态,彷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似地坐镇于原地。
那幅光景实在太诡异了。
除了幻术魔法能力者以外,鲜少有魔法师能用自己的魔力建构人类。
因为这需要庞大的魔力量。
一般魔法师只要试上一次,便会昏迷。
化身本来是不会杀害主人的。
然而,薄暮却趁着武睡觉毫无防备时,从他身上尽情吸取魔力。
甚至化为人形——
七海认为再这么下去,武会有生命危险。
「用恶梦预知未来的魔法……」
七海静静地说道。
「叫做『恶梦』。我一直以为是前一个主人的回避魔法之一,现在看来,应该是拥有薄暮的周避魔法能力者才能使用的魔法。」
武竖耳倾听,不放过一字一句。
「我们的世界处于不断变动的环境之中,照理说是无法预测的;我们将它称为预测不可能性,所有的魔法都无法打破这个法则。回避魔法能力者和生物魔法能力者之中,也有能够用魔法预测未来的人;不过绝大多数的魔法都置于这个法则之中,所以占卜结果往往随着时间而变化。得知占卜结果之后,可以改变行动,避开危险;而这同时也改变了未来。」
说到这里,七海换了口气,接着又笔直地看着武。
「但是『恶梦』不一样。」
武感觉到七海的眼中浮现了确切的恐惧。
「即使处于预测不可能的世界之中,这个魔法仍可宣告绝对不变的未来。」
默默聆听的武小心翼翼地发问,以免打断七海的话头。
「换句话说……预言绝不会落空?」
「对。」
七海点了点头。
「这同时也代表绝对无法推翻预言。作了预知梦之后,即使知道那是预知,试图躲避危险,也绝对无法改变结果。」
武惊讶地眨了眨眼。
「这、这样预知还有意义吗?既然绝对躲不过,不如别知道比较好。」
武说得合情合理,但七海却歪了歪头。
「是吗?打个比方,如果梦见自己死掉。」
七海说道。
武瞬间回想起数天前所作的梦,一阵颤栗。
——………梦见……自己死掉。
七海没发现武的脸色变了,继续说道:
「比起在不知情的状况下死去,还是知道了以后再死比较好。反正不管怎么样都是死,至少可以在死前安排身后事。」
说完,七海才发现武一脸愕然,不禁瞪大了眼。
「你该不会作过自己死掉的梦吧?」
在七海的逼问之下,武僵硬地摇了摇头。
「……不、不是……没那么明确……」
「…………」
七海正面注视着无法完全否定的武,一脸沉重地说道:
「我曾听说过,『恶梦』呈现的梦境并不是和现实中发生的情况完全相同,而是以比较抽象的方式呈现,有时甚至难懂到必须进行解读的地步。」
武点了点头,提起自己作过的梦。
「的确不是完全相同。六——相羽脚受伤之前,我曾作过相关的梦;布丁、坠落这两点的确和现实一样,但其他方面却和现实截然不同,所以我没想到那是预知梦。」
武嘴上这么说,其实仍处于震惊之中。
他想起胡桃抱着自己痛哭的梦。
除此之外,还有刚才那个可怕的梦。
他被关在阴暗潮湿的圆筒形处所。
——这么说来,那些全部都是……未来发生的事?
武毛骨悚然地抱住自己的双肩。
「七濑……」
「…………」
「七濑!」
七海突然大声呼唤,武回过神来,抬起了头。
「是!?」
他这才发现七海正一面窥探、一面呼唤着自己。
「我还有其他事要告诉你。」
七海对脸色铁青的武露出凝重的神情。
她说道:
「薄暮使用你的魔力化为人形。」
「人形?」
「是女孩子的样貌,但是我一靠近,她就立刻消失了。」
武无法理解,只是瞪大眼睛。
「『恶梦』不是出于你的意愿而发动的魔法,对吧?」
武默默点头。
「那是薄暮自己做出来的事,也就是化身失控。如果只是想停止作『恶梦』,睡觉时别把剑放在身边就行了;不过,应该还有其他方法可以制止薄暮失控,我会向学院长问问看。在我问出结果之前,你别再和剑一起睡了,知道吗?」
说完最后一句话,七海宛若想改变阴郁的气氛一般,淘气地捏住了武的鼻子。
武忍不住闭上眼睛,用鼻音回答:
「……是。」
「那你今天先回宿舍吧!别让薄暮进寝室,明白吗?」
武点了点头,答应七海。
然而,他的脑中依然一片混乱。
——绝对无法改变的未来……
那些梦境是由荒唐和扭曲的画面所构成的,若是没人告知,很难察觉那是预知梦。
梦本来就是将现实的具象复杂重组之后,才呈现给入梦者看的。
武作的恶梦亦是如此。
扣除是恶梦这一点以外,和普通的梦并没有两样。
武战战兢兢地拿起薄暮,佩带在剑带上。
剑感觉起来比平时沉重且阴森可怕。
☆☆☆
武发出惨叫。
他宛若沉入深海一般,挥动双手挣扎着。
睁开眼睛一看,眼前一片黑暗;一瞬间,他害怕是不是又连到另一个恶梦去了。
「……哈……哈……」
武抓着棉被猛喘气。
——妈的,还是同一个梦。
武摇了摇头。
——到底是什么意思?
——实在太抽象了。
他吞了口口水,发现自己吓得浑身发抖。
为了冷静下来,他调整呼吸。
——同样的梦作了好几次,这果然是预知。
武的眼睛转向立在床边的薄暮。
魔剑一如平时,保持沉默。
别说是少女的姿态了,连半点气息也没有。
不过,感觉起来似乎温温的。
「红色的龙和……学校……」
想起梦中发生的事,武的脸整个皱了起来。
哪个场景是未来发生的事,哪个不是,武完全不明白。
只觉得胆颤心惊。
虽然七海在保健室里交代武睡觉时远离薄暮,但武有不能这么做的理由。
——如果这真的是发生在未来的事,我必须尽可能多知道一些内容。
武擦了擦额头冒出的冷汗,再度躺回床上。
睡觉固然可怕,但是梦境成真更可怕。
——学校。
——红色的龙。
——五十岛。
——月光。
——妈。
——十和六。
全都是片段式的。
武认为要加以解读,需要经历更多。
☆☆☆
武昏倒的数天后。
昴魔法学院的学院长四条桃花来到了现存世界。
从保健医师兵头七海口中得知武和薄暮之事后,她硬是从密密麻麻的行程中挪出空档,来到这里。
她以比实际年龄年轻许多的模样和被岁月遗忘般的面貌,与阔别已久的旧识会面。
「回去!给我回去!」
被尖声拒绝的学院长隔着栅门叫道:
「千木老师!求求您!」
「回去!」
眼前的女性拚命赶她回去。
位于住宅区中,看来平凡无奇的某户人家。
学院长抓住栅门。
「为了救他,请给我一点线索,哪怕只有一句话也好。」
然而女性却摇了摇头。
「我……没什么可说的。」
不知情的人见了这幅光景,或许会以为是母女吵架吧!
但是这名女性没有女儿。
只有两个儿子。
国中生模样的学院长拚命追问。
她必须这么做。
「武变成怎么样,您都不管吗?在您看到的未来之中,他是这么糟糕的人吗?」
学院长一提起这个名字,女性便歇斯底里地大叫:
「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对,我什么都不知道,所以请您告诉我。」
学院长恳求道。
「再这样下去,他会被恶梦压垮的!」
这不是威胁,而是事实。
再这么下去,七濑武会被薄暮吸走所有魔力,甚至可能死亡。
学院长看着他的母亲。
七濑阳子——旧名千木阳子。
过去曾在魔法学院执教的千木老师是四条桃花的恩师,与四条桃花同为十五个伟大魔法师之一。
而她也是魔剑薄暮的第一个主人。
然而,现在位于眼前的女性,却活像是个对儿子见死不救的愚昧母亲。
从前,千木阳子在昴魔法学院的前身东京魔法学院中,担任回避魔法的任课教师。
拥有卓越魔法才能的姬以〈巫师气息〉最高级魔法师之姿,英勇对抗〈引路人〉。
然而,在战争终局,阳子却发狂了,亲手舍弃了魔法师身分及魔法世界的一切。
——没把她最后作的「恶梦」告诉任何人……
学院长推测千木阳子应该是梦见了某种未来,才离开魔法世界的。
的确,对她而言,第一次魔法大战末期应该充满了亲手挖出心脏一般的痛苦与绝望。
学院长同情她,虽然只有一点点。
在大战中失去了某人……失去了某些事物的人太多了。
而这种情形至今仍然持续着。
——在千木老师的心中,大战是否尚未结束?
学院长在怜悯表情的背后偷偷地观察着她。
「…………父母……」
阳子突然开口了。
学院长用更加坚定的眼神凝视着她。
她宛若硬挤出话语似的,低声喃喃说道:
「……父母给予孩子的第一个东西。」
阳子的眼睛始终避着眯眼凝视自己的学生。
只是带着遭受严刑拷打般的表情,勉强说出了这句话。
学院长反问:
「什么意思?」
她完全听不懂。
她们在谈的明明是如何挽救七濑武免于薄暮失控所害。
阳子带着随时可能昏倒的苍白脸色,马上返回自己的家中。
「我已经说了,行了吧?快回去!」
千木阳子头也不回地开门走进家中。
学院长知道即使自己留在原地,她也不会再走出来了,便瞥了写着七濑的门牌一眼,默默地离开现场。
一个母亲为了拯救孩子的性命而给的线索居然如此淡漠。
学院长再度寻思:她究竟看到了什么样的未来?
接着,学院长又不禁暗想:得知无法避免的未来,或许便等于在拥有天神观点的同时获得地狱般的痛苦吧!
数分钟后。
阳子踩着凉鞋,在玄关发愣;背后突然有人出声呼唤她,吓得她险些跳起来。
「妈,怎么了?」
另一个儿子月光放学囤来了。
「没、没有,没什么,月光。」
她连忙脱下凉鞋,走向客厅。
月光跟在母亲身后。
「欸,那个女生是谁啊?」
他似乎看见阳子和四条桃花说话了。
察觉这一点的阳子脸部微微抽搐。
「好、好像是武的朋友。我都说武不在了还一直缠着我不放,所以我忍不住吼了她几句。」
「哦?」
月光没再追问下去。
他走上二楼去换下制服。
阳子松了口气,跌坐在沙发上。
她已经什么也看不见了。
覆盖四条桃花身体的魔法粒子和任何一切。
因为她舍弃了与魔法相关的所有事物。
舍弃了魔法师身分与魔法世界。
所以她才感到害怕。
自己成了寻常人类,在魔法面前毫无防备。
她了解魔法。
魔法带来的威胁令她畏怯。
早已舍弃的东西却追着她而来。
阳子抱着头,只希望一切都是幻觉。
月光和一楼的母亲截然不同,用开朗的声音对着话筒说道:
「喂,鹫津先生?」
他正在自己位于二楼的房间中。
话筒彼端传来了和他一样开朗的声音。
月光点了点头。
「嗯,很好。对了,发生了一件有趣的事。」
月光将手机夹在肩头,灵巧地解开皮带。
「有一个魔法师来找我妈,看起来很厉害。」
月光脱下衬衫和裤子,一面听对方说话,一面打开抽屉。
「咦?长相啊……是个小女生,大概国中生年纪,头发绑成两束。不过她实际上的年纪应该不小吧?」
月光换上便服,等待对方回答。
「学院长?哦,那个女生是魔法学院的学院长啊!」
月光拾起头来,笑着回答对方的问题。
「嗯,没问题,她没看见我。」
他感觉得出话筒彼端的鹫津吉平松丁口气。
现在这个阶段若是不小心遇上魔法学院的学院长,可就糟了。
月光在自己的床上坐下。
「话说回来,她特地找上门,到底是为了什么事啊?这代表就算早已舍弃魔法,曾是十五个伟大魔法师之一的女人还是有利用价值?」
对方的回答比月光料想的还要含糊。
「鹫津先生,我好想快点去昴魔法学院喔!我已经等不及了。」
话筒彼端传来对方的笑声。
「我好想快点见到武,还有薄暮。」
月光回答,带着满心期待的表情笑咪咪地望着窗外的晚霞。
宛如染了血般的鲜红色云朵紧紧地贴在天空上。
☆☆☆
昴魔法学院的午休时间。
武站在学院长室前。
他正在餐厅和胡桃吃午餐时,学院长透过广播叫他前来。
「打扰了。」
武敲了敲门,一面说这句话,一面打开了门;只见房里的学院长轻轻地举手回应,似乎是要他稍候片刻。
「对,这样就好,用来赶跑烦人的苍蝇应该刚刚好。」
学院长正在讲电话。
她一如平时,坐在和她的身材毫不相衬的大桌子前,一手拿着电话,一手转动铅笔。
——苍蝇……?
武一面竖耳倾听学院长的通话内容,一面往跟前的沙发坐下。
「没问题,下次见面,我一定会把他解决掉。」
学院长对着话筒如此说道。
听了这句话,武心惊胆跳。
她说的应该不是真正的苍蝇、害虫之类的话题。
「这次的目的是放他逃走……对,请多注意。」
她是在谈论某人在某处使用魔法战斗之事。
武这才想起这正是魔法世界的日常生活。
至今〈巫师气息〉和〈引路人〉仍为了歼灭对手而苦心筹策,执行作战。
武坐在沙发上,侧眼望着学院长。
国中生年纪的少女坐在大书桌的彼端,说话时的表情犹如在和朋友聊天。
背后的宽窗窗帘是拉开的,寒冬的温暖阳光射进房里。
这幅光景甚至带着一股闲适的感觉。
「替我向他致意。好,再见。」
学院长带着虚情假意的笑容说完这句话后,便挂断了电话。
随即,她站了起来。
「好了,得快点解决问题才行。」
她绕过桌子,走向武。
「七濑同学。」
听了她的呼唤,武立刻起身。
学院长背向自己的桌子,盘起手臂,笔直地望着武。
「兵头老师向你说明过薄暮的事了吧?」
「是。」
武点了点头。不知何故,学院长歪起头来。
接着,她往前踏出一步,望着武带着浓浓黑眼圈的脸庞,皱起眉头。
「兵头老师没这么跟你说吗?你现在还无法负荷,让剑离你远一点,免得又作预知梦。」
她显然确信武至今仍把薄暮放在身边,每天晚上都发动「恶梦」。
武低头看着地毯,藉机撇开视线。
然而,学院长却更加逼近他;她比武矮小,形成了由下往上窥探的姿势。
「你知道魔力被吸干的魔法师会有什么下场吗?」
在强烈视线的注视之下,武无法保持沉默,只得回答:
「之前……我曾看过被『恩赐』吸干魔力的人。」
那是他刚成为魔法师时的事。
学院长深深地点了点头。
「没错,『恩赐』也是其中之一。那是国际魔法士协会为了避免魔法师在现存世界中交战而做的措施。『恩赐』一发动,魔法师全身的魔力就会被吸走,最后再也不能使用魔法。」
武一面聆听她的话语,一面回忆从前见到的光景,背上开始发毛。
袭击武等人的男性魔法师正是因为违反规则,在他们面前被吸走所有魔力,半死下活地倒在地上。
「那是种非常强力的魔法,而同样的,」
学院长瞪着武。
「『恶梦』也一样。」
「…………」
学院长带着可怕的表情,对垂着头的武继续说道:
「『恶梦』能够做出百分百不会落空的预知,但相对地,需要耗费大量魔力。因为薄暮的前一个主人拥有超强魔力,薄暮正是为了她而打造的。」
「她」这个字眼,被武随着口水一起吞下了。
武对于身为十五个伟大魔法师之一的前一个主人所知无几。
只知道是女性。
——这么一提,我连名字都没听过。
武噤口不语,学院长叹了口气。
「我知道你的魔力比一般人多,但是就算如此,你知道持续释放魔力一整夜会有什么后果吗?」
武没回答。
学院长立刻代他回答。
「中了『恩赐』的魔法师会变成普通人,但不会死。那个魔法留有1%的善意;换句话说,它还留了一点魔力给施法对象,好让他继续生存。可是,如果持续使用『恶梦』,你会死。」
说最后一句话时,为了让武认知严重性,学院长的语调放得格外清晰。
武的眼睛依然凝视着地毯。
「你到现在还在作的预知梦具有『恩赐』以上的风险。」
学院长的声音变得更加锐利。
「我不允许所知不多的你继续使用『恶梦』。给你两个选择,一个是现在立刻把薄暮交给我,一个是订立魔法誓约,今后没有我的许可,绝不轻易使用『恶梦』。」
武猛然抬起头来。
他握着腰间的薄暮剑柄。
「学院长……我有想知道的事,我必须知道……」
瞬间,出现于眼前的尖锐铅笔笔尖抵住武的喉咙,
「……!」
笔芯微微刺入武的皮肤,武痛得抬起下巴。
学院长的眼神相当冷淡,但是武低不下头,看不见。
她用铅笔抵着武的喉咙,歪起嘴巴说道:
「我已经给你选择了,你还要我让步?」
「……学、学院长……」
武抓着左腰间的薄暮。
他没打算拔剑,但也没打箅交出薄暮。
虽然喉头有股冰冷尖锐的触感,他还是奋力开口说道:
「我……需要这把剑!」
学院长沉默片刻,宛若在咀嚼这句话一般。
接着,她缓缓地收回铅笔,放下了手。
武触摸自己的脖子,确认有无出血。
皮肤没被刺破,但是戳到的部分却麻麻的。
学院长将铅笔收入胸袋中,在武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她叹了口大大的气。
并用疲惫万分的表情仰望着武。
「我听兵头老师说『恶梦』发动时,薄暮化为人形;你看过吗?」
面对再次的试探视线,武一面思考,一面慢慢地回答:
「……我猜梦里出现的女孩应该就是薄暮的人形。」
两人置身于沉默之中片刻,各有所思。
武想着该怎么做才能继续拥有薄暮。
学院长则是想着武是否迷上了「恶梦」。
预知魔法有时会让使用者着迷。
因为得知未来,便是得知神的旨意。
更何况「恶梦」和其他预知魔法不同。
等于是获得了惊异的力量。
事实上,武明明睡眠不足,疲惫不堪,却仍执着于保有薄暮。
学院长望着武。
腰杆打得格外笔直的十六岁少年。
——这么一提,听说他练过剑道。
四条桃花想起武的母亲。
近距离之下观看,他们的五官的确很相像。
不知道内在像不像?她突然如此想道。
千木阳子是个公正无私的女性。
现在如何姑且不论,至少〈巫师气息〉时期的阳子是如此。
学院长感受到视线,与俯视着她的武四目相交。
他的表情虽然疲惫不堪,眼神却真挚且直率。
怀有恐惧与愿望,正直无邪,而且朝气蓬勃。
学院长告诫自己:现在下决断还太早。
先针对眼前这件事做出结论吧!
学院长说道:
「薄暮失控的原因出在你身上。你说你需要这把剑,而我不能让学生丧命;好,现在该怎么办?」
武不知道学院长是不是在询问他,只能回答:
「阻止……失控?」
「答得好。」
学院长面露微笑。
武也跟着微微一笑。
学院长站了起来。
她的手上空空如也。
她说道:
「不过,现在的你大概办不到吧!你——」
下一瞬间,武被她从身后扭住手臂。
「——弱到夸张的地步。」
学院长在眼前说道。
但是武的手臂的确被她从正后方擒住了。
「…………!?」
武瞪大眼睛,发现学院长双臂的手肘以下部分全消失了。
「如果要替你分级,在我看来,初级魔法师A~E级之中,你是属于D级。」
她用简直可称为冷酷的表情说道。
「这是在初级魔法师之中喔!」
「…………」
武无言以对,只是看着学院长。
眼前的学院长虽然文风不动,但是武的左臂却被推向背部上方。
学院长的另一只手抓住了武腰间的薄暮,连着剑鞘一并抢走。
武终于看见学院长的右臂了,贝见她的手臂只有手肘下方浮在半空中动作,看来十分诡异。
「你用薄暮操纵别人的魔力,或许以为自己变强了,但那只是错觉。」
「…………」
学院长举起从中截断的右手肘,并接上黑色魔力粒子覆盖的两个断面。
她把剑拿到眼前,一面观看,一面说道:
「薄暮的前一个主人是最高级魔法师。薄暮失控,是因为你太弱,薄暮不承认你是主人。」
仍被抓住的左臂依然隐隐作痛,呈前倾姿势的武焦躁地问道:
「那我只要变强就好了吧?」
「呵呵,说得真简单。」
学院长一脸好笑地说道。
「别的不说,你何必对这把剑那么执着?用其他剑也行啊!」
武摇了摇头。
「不行,非薄暮不可。」
「为什么?」
学院长立刻反问。
「为什么?」
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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