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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x魔法-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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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姊听到我的话后突然定住,看向我。
「现在的依姊非常酷!」
我坦率告诉她心中的想法,她突然说:
「——如果彼方是男生,我说不定会爱上你呢。」
「你、你在说什么啊!这么突然!」
我差点从椅子上摔下,费了一番工夫才撑住。
「因为彼方有时候好有男子气概,明明外表看起来这么可爱。这种不协调,看起来非常有魅力呢!」
「呃!不,基本上,趁这个机会我就直说了,我——」
「——不过,太好了,」
难得遇到可以表明自己是男生的场面,却被这句话挡下了。
「有彼方这样的人待在留真身边。」
坐起的身体碰地应声倒在床上,她小心不让人注意到其内心的寂寞,用轻松的口吻说:「因为留真她不会在我的面前笑。」
身体缩在洁白无垢的床单里,她眼睛望着雪白的天花板。
「被讨厌的我,无法成为她的依靠。刚才留真对你卸下心防了,我很确定喔,这是姊姊的第六感。」
我默默听她说着,视线移向放在旁边的花瓶。
「如果是彼方的话,一定能够改变那孩子……」
「不行。」我自然脱口而出。
「咦?」
然后,为了确实将心意传到陷入沮丧的她耳中,刻意用带点严厉的语气说:「那不是可以硬塞给别人的东西。你的心意、想实现的愿望,不应该靠别人实现!」
「……彼方?」
依姊瞪大眼睛,大概是被突如其来的这番话吓到了。
我拉起她交握放在膝上的手,告诉她:「留真妹并没有讨厌你唷。」
接着加重手的握劲,自信满满地说:「她只是有点不坦率而已——就和某人一样呢!」
一离开医院,魔耶露马上冲到我身边。
「彼儿!怎么样?」
由于魔耶露不能进入医院,所以我去探病时,它一直待在外面。
「抱歉魔耶露,弄到这么晚。不过,至少她精神看起来满好的。」
「那就好……那你问了弄伤她的NOISE的事了吗?」
「嗯,不过谜团一箩筐就是了。」
我重新整理从依姊那听来的话:「听说那家伙有着仿人类的外型。依姊还说对方压制她的力量之大,完全令她无力招架。」
「人型的NOISE……」
魔耶露以认真的神情听完我的话后低喃道。
「然后,听说就在她连变身也解除,心想死定了时……NOISE却放了她一马。」
「放了她一马?」
「更贴切地说,是就算她逃跑也没有追上去。可能有这种事吗?」
魔耶露曾说过,NOISE没有意识。换句话说,它只要一度认定对方是外敌,就会凭着动物的野性本能发动攻击,直到完美消除该存在为止。
「这样反覆无常,简直像是有意识。」
但对这件事,魔耶露干脆到出入意料地下了结论:「她是运气好啦!绝对是这样。」
平常问话时,它总是思考得久到让人怀疑是不是没听到问题,但现在却反常地答得这么快。
「……这样也没什么不好。」
反正魔耶露平常就是秘密主义者,我放弃追问,让魔耶露爬到肩头。
「总之,彼儿差不多该回去了吧,天色已经变暗了。」
肩上的魔耶露边调整姿势边说。确实已经是太阳几乎西沉,夜晚即将降临的时候,可是——
「不行,我接下来还要去一个地方。」
「这么晚?要买东西的话,明天再去就好啦,而且之前多买的也还有剩。」
「不,不是要买东西……是要去留真妹家。」
「那就更应该下次再去,我甚至觉得可以一辈子都不要去。」
魔耶露明显表现出抗拒。
「我已经决定要去了。」
我用一句话堵住它的嘴。之后,它夹杂着叹气说:「一想到就马上进攻,这是遗传自此儿吗?真是的。」
「一向都是我被攻击耶。」
从依姊那里问到的留真家位置离这里不远。虽然我很在意依姊当时那副欲言又止的态度,以及说完地点后那句「看到公园就知道了」的话,但我决定先过去看看。
我走不到几秒钟,肩上的猫就开始碎碎念:「变身不就好了。」于是,我一会儿把它甩落肩膀、一会儿把它抛出去,就这样过了数十分钟。
——抵达目的地时,我顿时哑口无言。
「这……」
「彼儿,你是不是搞错地点了?」
「不,没这回……」
这里是公园的一角,我和魔耶露呆立在静静搭建于隐密位置的帐篷前。眼前的景象在旁人看来相当诡异,远离市镇的这个地方,前方只有一座小山,完全看不到半个人影。
仔细想想,第一次遇到留真妹就是在这座山上。
应该不是太久以前的事,但那段记忆却被我收进了脑海深处。或许是因为最近发生的事太多了,脑袋一时反应不过来吧。
「现在……怎么办?」
那是有点褪色的红色帐蓬。
「你问我也……总之,先叫叫看吧?」
连魔耶露也被吓到了。
「只能这么做了,那就——留……」
就在我准备对着入口大喊时——看准脸部接近帐篷时一刹那的破绽,一只手从帐篷入口缝隙里伸出,抓住我的脖子。
「彼儿!」
我脚步一个踉跄,把魔耶露甩下身。
我整个人就这样被抓着脖子拉进帐蓬里。还来不及挣脱,脖子已经被手臂架住,完全被封住了行动。
以漂亮的手法完成一连串动作,帐篷内的少女用令人悚然的声音冷冷道:
「敢乱动就扭断你的脖子。」
这不是中学生的台词——我不敢说出心里的想法,只能沉默不语。
旋即听到口气像在质问的声音:「你的目的是什么呢?这里没有财物之类的东西呢。不过,不管怎么样,光就你锁定我家这点,我就饶不——咦,彼方?」
「混帐克蕾子!你在对彼儿做什么!」
随后进来的魔耶露咬住了留真的手,我顿时从束缚中解脱,总算能够正常呼吸。
「好痛痛痛!魔耶露,我已经放手了!而且我现在是留真呢!」
我冷静下来环视内部,帐篷内还算宽敞,虽然塞两个人稍嫌拥挤,但还不至于要蜷缩身体。
「留真妹,你该不会把每个接近的人都勒住吧?」
「怎么可能!我是因为注意到外面有人,而且还一个人碎碎念个不停,所以以为是小偷之类的。」
留真嗖嗖嗖地转着到现在依然紧咬着她不放的魔耶露,否认道。
「更重要的是,彼方!别在那里冷眼旁观,快帮我把这个弄掉!」
活像只鳖一样紧咬不放的魔耶露,看起来好像有点开心。可是这样没办法交谈,我只好抓住它的尾巴。
「啊呜!」
一如往常,魔耶露全身无力地瘫坐在地,这下它应该会安静一阵子吧?
无视于直喊「彼儿,怎么可以在人前……」的家伙,我打起精神开口道:「对不起,突然跑来打扰……不过,这个家真狂野啊。」
留真一边摸刚才被咬的右手臂,一边露出困扰的神情。
「是几濑告诉你的吧?真是的,那女人老是这么鸡婆。」
「那个花……」
「!」
听到「花」这个字,留真有了反应。我不以为意,继续说:「在依姊病房里的花,并非每一朵的形状都像花店卖的那么漂亮。那是你特地到处寻找收集来的吧——为了依姊。」
听到我这么说,她用力到简直会扭断脖子似地别过脸,满脸通红地辩解:「那是……因为空手去探病很没礼貌。」
「不过那真的非常漂亮,感觉得到选花的人的心意唷。」
「呃~~就说不是那样了!」
我说出内心想法后,她就完全转过身不理我了。
这时,魔耶露从震撼中重新振作,对着她的背说:「行不通的啦,克蕾子。彼儿对这种事很敏感,你愈是否定,他只会回答得愈直接——受不了,真是轻浮……」
「你复活得愈来愈快了嘛,差不多该想些别的手段了。」
「慢着彼儿!我刚才不是有好好加入对话吗?咦,你手上的逗猫棒是怎样!你该不会以为我会扑向那种东西喵啊啊啊啊!」
效果超群。
「……你们到底是来干嘛的呢?如果只是来取笑我,我要把你们赶出去啰。」
和魔耶露玩了一会儿,我发现留真恶狠狠地瞪着我们。她的脸颊上还留有些许红潮,但情绪似乎已经平静下来了。
「啊,差点忘了。」
喘口气后,我说出临时起意的事:「留真妹,你可以跟我一起修行吗?」
「咦?」
「啥?」
她茫然的神情与魔耶露跳起时的表情,都充斥着惊讶之色。
第二卷 5。樋野留真的理由
5。樋野留真的理由
「精神要更集中呢!」
宏亮的声音震得树木沙沙作响。
「现实与形象的落差愈大,魔法就愈不安定呢!不要想着『发动魔法』,只要把精神集中在『把手伸长』这个动作呢!」
穿着魔法少女装束的少女,用适合那张严厉表情的厉声引导我。
「这个,好难……」
额头流下恼人的汗水,妨碍了处于极度紧张状态的我。
「再难也要做!」
这里是我第一次遇到留真的那座森林。
从拜托她帮我修行后,如今刚要满一星期。她当时说:「反正就算我拒绝了,你也不打算听我的话吧?」结果出乎意料地爽快答应我的请求,只是,没想到竟是超乎想像的斯巴达式指导。
「你看,轨迹摇摇晃晃呢!精神要更集中,但是要维持平常心!」
现在正在进行有助于自然发射魔法的训练。首先,为了把苍之轨迹调节成可以分开发射,所以我反覆练习地只做出发射前的勾勒光线阶段,接着慢慢抑制魔力。
「那个,克蕾妹……不可能又要集中又要维持平常心啦!」
「照?做?就?是?了?呢!」
——真是个严厉的老师。
我之所以突然拜托她帮我修行,是有原因的。
首先,是代替依姊照看克蕾丝的状况。照依姊的说法,克蕾丝似乎经常有一餐没一餐的,所以依姊去见她时一定会带便当。
因此,我去修行时也会做点简单的便当带去。
刚开始她还会说「我不要呢」,但是硬把食物塞入她口中后就会乖乖吃了——虽然我感觉在那之后,修行好像变得更严格了。
其次,是因为攻击依姊的神秘NOISE。既然完全不知道它的底细,一个人迎战实在不是好计策。所以,藉由与克蕾丝一起训练,做好并肩作战的准备,是我的第二个目标。
最后一个理由,就是纯粹地为自己修行,我想努力增加可以行使的魔法。就算办不到,至少也要能抑制苍之轨迹那大到不像话的威力。
至于魔耶露,则在待在家里看家,或者该说是在呕气。
放学时约它一起来,结果它只大叫:「我才不去呢!我要看家,扮演明知老公外遇,却还是一直在家里等待的不幸美人妻!彼儿你的目标只是我的身体吧!」
说完这种一听就知道是受到媒体荼毒的台词,它便跑掉了。
(最近常发现母亲大人的漫画被拿出来丢着没收,或是录了我没印象的连续剧……果然是魔耶露做的吗?得想办法制一下它。)
「你这家伙,又分心了呢!」
克蕾丝掺杂焦虑的怒吼声冲破鼓膜,吓得我脑中一片空白。
「……啊。」
想重新控制时已经太迟了,苍光在空间中产生涟漪。
出自我手里的不安定魔力形态,在失去形象束缚的状态下暴发。魔力化成飞石,如散弹般射向四面八方。
「真是的……」
克蕾丝即时跳到我前方,两手生出数十枚硬币分射而出。一枚枚金币以红色光束连结,制造出半透明的薄膜。
那仿佛在守护我和克蕾丝般,张成半圆形、如外观所示的障壁——红色障壁,受到爆炸的魔力飞石撞击,喀嗒喀嗒震动。
「……咕……唔!」克蕾丝脸部痛苦地扭曲。
「克蕾妹!」
暴冲、四散的魔力,在周围留下不算小的破坏痕迹。首当其冲的树木整个被挖空,地面被凿出细小的陨石坑,生物们全部奔出,森林里一下子变得很热闹。
「唉……你真的很没用呢,明明有这么强的威力。」
留真边叹气边解除变身,恢复成身穿制服的模样严厉地说。
「你是想把这座山变成秃山吗?开始特训以后,每次都是这个模式,你好歹也要做到别放任魔力全开呢。」
她额头渗出些许汗水,如此抱怨道。
她会这样傻眼也是无可厚非的事。因为这几天,我在魔力运用上连千分之几的些微进步也没有。非但如此,我会的还是那一招——耗尽所有魔力的一击。
这对教的一方也很头痛吧?
「真是的,为什么会这样不知变通呢……」
我让她坐在比较干净的草地,自己也在旁边坐下。一坐下,不由得叹了一大口气。
「任何人……」
她一边调整呼吸,一边用平淡的口吻说了什么,可是我没听清楚。
「?」
「……任何人一开始都是这样!一旦陷入莫名其妙的沮丧中,就会变得更差唷!」
没来由地被她骂了,可是,再多想一下我就明白了。
——喔喔,她是在鼓励我啊!
「谢谢你,留真妹。」我看着她的眼睛,说出我的感谢。
「……我知道魔耶露担心的理由了呢。被这么真诚的眼神注视,任谁都会立刻臣服的。」
留真说完旋即别开视线,看着后方不知在喃喃自语些什么。
「什么?」
当她再次转过来时,那视线不知为何使我联想到魔耶露。
「总之,今天就练到这里。话说回来,到目前为止你从没撑过一个小时就是了。」
我露出苦笑,心不在焉地扫视周围。
在这座山里果然感觉不到人的气息,所以也几乎看不到人类留下的垃圾。如同她所说,这里真的是没有人要靠近的地方。
再往里走的地方,有间老旧的礼拜堂,不过我才要接近就被留真制止了。
「……」
我停止环顾四周,将视线移回身旁,发现一对眼眸正望着我,明显带着不同于刚才的情感。
「——我、我才没有看得入迷呢!」
一与我四目相交,留真马上慌张地别过脸。
只要每天相处就会马上知道,她是个不会说谎的人。她笨拙且好强到让人想笑,但又有点少根筋,那可爱的模样很难从她战斗时那副凛凛英姿联想到。
「我不介意啦……毕竟很稀奇对吧。」
我抓起一撮自己的头发,与夕阳自树林间洒落的余晖重叠,只见清透的白色逐渐被染红。
「不、不是呢!才不是因为稀奇——对、对了!我是羡慕你的漂亮脸蛋,这……也不对!」
「……呵呵。」
看着她一个人惊慌失措,笑意自然涌起。
「希望你别露出那么开心的表情呢!」
「好好……不过,我觉得留真妹比我漂亮唷。发色又是燃烧般的夕阳颜色,看起来非常温暖。」
听到我的话,她有点不好意思地搔搔脸颊,眼睛向上看着我问:「你是男生,对吧?」
「你还在怀疑吗?我说啊,我已经不知道说过多少遍了,就算从生物学的观点来看,我也是堂堂男子汉。」
「不是的,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这么一来,就说得通了呢。」
「什么?」
我第一次因为「是男人」,让人觉得可以理解。通常我只要表明是男性,大部分人不是突然变得耳背,就是压根不相信。
我抱着小小的期待,等待下一句话。但是她停顿一会儿,说出来的话却是:「就是在魔力控制上奇差无比这点呢。」
——残酷的台词。
我的内心残破不堪,一半是因为失望,一半则是因为被说奇差无比而大受打击。我想办法重整思绪,反间:「是什么……说得通呢?」
留真缓缓点头,娓娓道来:「魔力这东西,本来就是深深依附于女性身上,我曾经听别人这么说过。用简单的道理来说明就是:男性一生下来,就拥有超越女性肉体上的『体力』,因此,在体力上永远处于劣势的女性则拥有『魔力』。也就是说,女性天生就具备关于魔力控制的素养。」
「那、那么,我行使魔法的手法之所以这么差是……」
「有可能呢。这只是我的推测,但说不定跟这个有关,毕竟没有男性当魔法少女的前例……」
虽然留真再次强调并非就是如此,然而,一旦可能是原因的理由闪过眼前,会让人觉得一定就是这样。
仔细想想,光是有男性成为魔法少女就够怪了。历史悠久的体系中,突然闯入像我这样的异端分子,怎么可能一帆风顺对吧?
「母亲大人和魔耶露明知这样,还要我……」
——留真双手握拳,目不转睛盯着陷入沉思的彼方。
(彼方潜在的魔力非常可怕,轻轻松松就超越了我。)
她将力量注入小小的拳头,因为不这么做的话,就掩饰不了她的颤抖。
(释放出未经形象构筑的魔力,那威力……)
用障壁挡下彼方的魔力时,她感觉到压倒性的力道以及恐惧。
(身为男性,却兼具女性魅力的魔法少女。)
充满矛盾的银发少年。
「可是,如果彼方是女性,能够控制住那个庞大魔力的话……会变成怎么样呢?」
留真的呢喃随着落下的夕阳逐渐西沉,没有解答。
太阳完全沉没后,轮到黑暗展露容颜,这是平等造访任何地方的大自然定律。然而随着时代进步,街灯不断增加,真正的黑暗渐渐消失了。
在这当中,有个被时代遗忘的「黑暗之地」。
圆柱状轮廓高耸入夜空,这里是人称「废弃工地区」里,最大放异彩的购物中心。宛如高塔一样的这栋建筑,天花板是采用玻璃材质,月光可以穿透至建筑物内部。
它——就在金黄色光芒下。
「…………」
有着人类外型的黑影——NOHSE,被视为世界之敌的存在。
漆黑的身体在月光照射下现出轮廓,一对白色双眸望着天空。
它静静伫立着,与这个被舍弃的空箱十分相称。
它出生的理由为何?
既然NOISE是由思绪产生,是什么样的思绪创造了它?
黑影越过玻璃仰望夜空。
读不出它的情感,然而在无止尽的沉默中,似乎存在着细微的情感波动。
「…………」
它望了天空一会儿,脸转向正面,视线前方——出现另一个人影。
那是与此处格格不入,散发生命力的人类身影。少女像在躲避月光般伫立于阴影中。
人类以及NOHSE——当浮云遮住月光的下一瞬间,他们已经从该处消失……
在开始修行后,进入第二周时。
「然后啊,撕破的衣服又在那时候……喂!彼方,怎么了?干嘛在发呆啊?」
我深深体认到,不管发生什么事,日常生活还是会持续进行。
起床到校、放学后展开魔法修行,一发现有NOHSE出没就赶到该地消灭它。而且为了不让克蕾妹逞强,最近都是两人联手对抗NOISE。
话虽如此,每每在训练中耗尽魔力的我根本派不上用场,几乎都是由克蕾丝独自打倒
NOHSE。
不需要你呢——我不知道这么被她说了多少次。
大概是因为一直过着这种密集生活,我的身体无论如何都会在早晨到傍晚的时段寻求休息。因此在课堂上睡觉的时间不但没有改进,甚至还增加了。
「喂~~彼方?」
「……」
依姊还是老样子,在医院里过着乏味的生活。虽然她半开玩笑地说,这对有工作的她而言是「天外飞来的假日」,不过这种突如其来的环境变化还是很难适应吧?
「我怎么好像每次都被忽视啊……不了过!今天我可是有秘策!」
这几天,我的心情起了些微变化。
拚命战到身体动不了为止的克蕾丝,以及即使受伤还是为守护克蕾丝而战的依姊——自从看到她们将自己奉献在打倒NOHSE这件事上,我心中的某处一直在骚动。
「彼方~~~~你再不理我,我就把这张照片卖给你的后援会唷!」
圆形舞台上,有位身穿衬衫和迷你裙、手握麦克风的人物。那副乍看之下很像歌手演唱会的光景,冷不防地飞入我眼帘。
「这是……为什么!」
我以光速伸向在眼前飘来飘去的照片,照片倏地以更快的回避力后退。
「你果然有注意到嘛!」丈傻眼地看着我。
他似乎从刚才就在我旁边,大概是我陷入沉思时一直忽视了他。
不过那种事现在根本不重要。我猛然起身,差点撞倒桌子,手伸向一直逃来逃去的照片。丈似乎完全看穿我的动作,高明地躲开我的手。
「为什么会有这张照片!是在哪里拍的!」
班上同学露出「喔,又开始啦」的眼神,我继续伸手企图抢下丈手中的照片。然而无奈于身高差距,我和他之间有着决定性的体格差异,不管我怎么跳都勾不到。
「这张照片?这是我前天去看角色扮演秀时,恰巧出现的某个优胜者照片……怎么彼方,干嘛抱着头?」
「原来这家伙也在那里啊……」
我当然会想抱头啦!那件事在我的记忆中是被列为黑历史,必须尽快自记忆中消灭、抹去的回忆,但没想到竟然有留下照片。
「真的是愈看愈像彼方耶!而且报上的名字也和你同名同姓。不过,你应该不会那么巧在那个游乐园吧。」
机会来了。
「就、就是嘛!我怎么可能穿女装在那种游乐园唱歌啊!丈也真是的,啊哈哈哈!」
「嗯,果然是这样啊。不过想不到真的有耶,同名同姓而且连长相也很神似的人。倒是彼方,你可不可以不要那么用力抓我的手臂。」
我一边在勉强抓住他右手臂的手上施力,一边非常冷静地思考要怎么说。
接下来就要靠智慧和谋略了。必须运用优秀的计谋,抢回这张照片。
首先轻轻的——
「把照片交给我,不交就扭断你的手臂。」
「喔喔!马上就用蛮力吗?」
他大叫着企图挣脱,但我牢牢抓住他的手臂。
「不,我是在谈条件唷!只不过手臂扭断的瞬间,你可能会痛不欲生。」
我压低声调,将诚意传达给对方。光用说得可能不够,所以我先压住他的右手臂,逐渐调整力道。
「哼,我不会屈服于暴力威胁!我是不可能服从蛮力的!唔哇痛痛痛痛痛痛痛痛,住手彼方,手肘不能三百六十度旋转!不能!」
「我认为这个世界上没有不可能的事!就算是短短一秒钟,也会产生无限的可能性——『可能性』这句话真不错呢,余韵十足。」
「这是很棒的台词,但不适合这个场合!胡诌什么『余韵十足』啊!基本上,根本不需要我的手臂能旋转的可能性!」
他抓住照片的手劲开始放松。
「很好,再一会儿就折得……不对,是拿得到。」
正当我这么喊的瞬间,某人咻地抽走丈手中的照片。
「哇,这是上次的白姬同学嘛,拍得真好呢!明日野同学,这个可以加洗吗?」
轻柔的炸弹,将一切努力化成灰烬。
「……」
「……」
委员长不知何时站在旁边,脸上表情看不出丝毫恶意,交互看着完全陷入沉默的我以及被压住手的丈。
——在各方面造成莫大的误会还未解,放学时间到了。
「彼方~~回家吧。」
丈一如往常来邀我。与上学时一样,回家的路上他也会拖拖拉拉地影响我的脚程,不过我最近没有被他妨碍,因为——
「啊,抱歉,我之后还有事。」
将课本塞入书包,我和气地拒绝。
「什么?又有事啊?怎么你最近事情特别多,难道是交男朋友了?」
摆出认真至极的表情说出这种话,正是他的作风。所以我也——
「如果你是认真地说,我会折断唷!」
我用玩笑话回应戏言,真是友善的对话啊!
「慢着彼方,你什么时候夹住我的脚……」
「哇,白姬同学,你会好厉害的技巧唷……德州膝盖固定技(TexasCloverLeaf)吗?」
路过的委员长,不假思索便说出技巧名。
「委员长真是博学多闻啊!我只是试试我妈之前对我使出的招式,但好像意外地可以轻易折断呢——折断各部位。」
「……拜托别折啊。」
丈勉强发出呻吟,气喘吁吁地在空中乱抓。
「倒是白姬同学最近都很早回去喔?」
「就是啊,委员长。所以我才问他是不是交了男朋唔哇啊!」
带着「还要说吗?」的心情,我将姿势换成反向波士顿固定技(ReverseBostonCrab),只见丈伸长的手「啪」地垂在地上。
「咦咦!白姬同学的男朋友……可是我是女生耶……」
委员长可爱地微歪头说。
「委员长,请不要一起奇怪地胡闹!」
「呼呼,开玩笑的啦。」
「还『呼呼』咧,我第一次看到有人用这么假的笑法……」
面对久违的失控相处模式,我大大叹了口气。
(久违?)
于是,我意识到一件事。
(啊,原来如此……)
身体已经开始习惯比率愈来愈高的非日常生活了。曾几何时,我已经把魔法少女的任务——与NOISE作战视为「日常」。
(我真是糟糕。)
——我打心底这么觉得。我这几天一直没有理会从以前就是好友的丈,以及一向对我很好的委员长,甚至还用忙碌当藉口,把自己的行为正当化。
「不能因为是正义之士,就不顾日常生活是吗?魔耶露说得对,真的是……」
之前在顶楼听到时还把它当成耳边风,我不禁对这样的自己感到傻眼。
「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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