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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物语(物语系列一)-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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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吧,不过要是你继续说下去,就会扯到八九寺的母亲,现在是否还活着的问题。」

    更深入来说的话,她的父亲也是。

    我想,最让我出乎意料的是羽川其实早就知道了也说不定。对于纲手这户人家,她当时似乎想到了什么。假如纲手家因为某种原因而离开此地,同时羽川知道原委的话,她肯定会三缄其口吧。她就是这样。至少……她不是那种一板一眼的家伙。

    她这么做,单纯只是站在公允的角度去看事物而已。

    无论如何,这样一来,一切算告了一个段落了……吧。

    以结局来看,简单得让人出乎意料。此外,当我注意到时,礼拜天的太阳……已经准备要西沉。现值五月中旬,白昼还十分短暂……也就是说,我也差不多该回家了。

    就像八九寺一样。

    对了,今天是由我负责筹备晚餐。

    「那……战场原。我们回去拿脚踏车吧。」

    战场原当时原本想骑越野脚踏车,替我和八九寺带路,但脚踏车和徒步——这两者的组合一快一慢,共同行动可说是毫无意义;要是下来用牵的,脚踏车又会变成无用的累赘。这两者不用我多说,她似乎也注意到了,因此她最后把越野脚踏车先停回公园的脚踏车停车场。

    「嗯。对了,阿良良木。」

    战场原一动也不动,看着空地的方向说。

    「你还没有答复我呢。」

    「…………」

    答复……?

    她是在指告白的事情吧。

    「那个,战场原。关于那件事——」

    「我要事先声明,阿良良木。我最讨厌那种明明最后男女主角都会在一起,还一直维持朋友以上、恋人末满这种不冷不热的关系,来歹戏拖棚赚话数的爱情喜剧。」

    「顺便再告诉你,我也很讨厌那种反正到头来主角都会赢,然后每场比赛还要花上一年的运动漫画;也很讨厌那种反正最后大魔王都会被打倒,世界都会恢复和平,还在那边和杂鱼打来打去浪费时间的打斗漫画。」

    「你这样不是把少年漫画和少女漫画全部都否定掉了吗?」

    「那么,你的答复呢?」

    一个毫不让对方有空思考的连续攻击。

    虽然还有逃避的空间,但现在的气氛似乎不允许我含糊带过。打个比方,就算一个女生带着一票朋友跑去向一个男生告白,那个男生的内心也不会像我现在这样被逼得喘不过气来吧。

    「我想你大概有点会错意了,战场原。你这样太性急了吧。的确,上礼拜一你长久以来承受的问题获得解决,那件事情我或多或少有一点贡献。不过,那个,照我来看,要是你把恩情和爱情混为一谈的话——」

    「你该不会是想说『男女在身处危机状况的时候容易坠入爱河』这种理论是完全无视人类理性;在那种情况下同伴之间也容易露出本性,营造成险恶至极的关系,但是那愚蠢的理论却没将这点列入考虑。是吗?」(注37:心理学的吊桥理论)

    「我可没说愚蠢——唉呀,你说的或许没错吧?要是真有人会在危险的吊桥上告白,那我想那家伙的脑子可能相当有问题……不过,你刚才不是有提到要报答我吗?那时候我就在想——你是不是对我抱持着超乎必要的恩情……该怎么说呢,先不管事情的原因和背景因素,你这样说听起来好像是我想卖你人情,乘人之危,我不大喜欢这样。」

    「那只是一个借口。我只是想要让你掌握主导权,让你主动来跟我告白,才会故意说报答的事情。愚蠢的男人。你放过了这么宝贵的机会。我会给人面子这种事情,可不会再有下次了说。」

    「…………」

    好猛的说法。

    不过,果真是这样吗……

    她是诱受型的角色……(注38:BL漫画用语。用来形容故意说一些话,引诱对方做出自己期待反应的角色。)

    「你放心。其实我也没有很感谢你。」

    「……是这样吗?」

    咦——!

    这样说也有点奇怪吧。

    「因为阿良良木你,不管是谁都会帮嘛」

    不过在早上的时候,我不知道这件事,也没有实际的感觉。战场原流畅地接着说。

    「你不是因为对象是我,所以才来帮我的。不过这样对我来说反而是好事。就算被你帮的人不是我——假如阿良良木你帮的人是羽川同学,我在一旁来看还是会觉得你很特别。我虽然不特别,但如果我可以变成你心中特别的存在,我想那是多么痛快的一件事啊。唉呀……这么说好像有点夸张。阿良良木,真要说的话,我只是因为和你说话很开心,就只是这样而已。」

    「……可是,我们——没聊过几句话吧。」

    岂止如此。

    上礼拜一、礼拜二还有今天,这三天的时间密度都太过紧凑,让我不留神可能就会看漏一个事实——我和战场原像这样聊天的时间,也只有那三天而已啊。

    不过就三天而已。

    就算我们同班一二年——

    但我们之间的关系就形同陌生人。

    「对啊。」

    战场原不反驳,点头说。

    「所以,我想再跟你多聊一点」

    想要用更多的时间。

    来了解你。

    来喜欢上你。

    「我觉得这和一见钟情那种廉价的东西不一样。不过。我的个性也不是很有耐心,没办法花时间让自己去准备喜欢上一个人。该怎么说呢——对,这种感觉或许应该说,我想努力去喜欢上阿良良木你也说不定。」

    「……这样啊。」

    听她这么一说——的确是这样。

    我没办法反驳她。

    为了持续喜欢一样东西而全力以赴——因为我们所拥有的「喜欢」这种情感,本来就不是非常积极的东西。既然这样,战场原的说法,也没什么不好吧。

    「反正这种事情是时机的问题。其实我们要维持普通朋友的关系也行,不过我很贪心啊。既然要当朋友,那我就要当『最高级的朋友』其他我都不要。」

    你就当自己和恶女扯上关系了吧。

    她说。

    「你就是因为对谁都很温柔,才会遇到这种倒霉的事情,阿良良木。这是自食其果,你可要好好反省一下。不过你不用担心,我好歹分得清楚恩情和爱情之间的差别。因为这一个礼拜……我利用阿良良木你,做了许多的妄想。」

    「妄想……」

    「这一个礼拜还真充实啊」

    她这种说话方式……还真是直接了当。

    我在战场原的妄想当中,到底做了什么事情,亦或被强迫做了些什么呢……

    「没错,你干脆这样想就好,你被一个对爱情感到饥渴、只要有人稍微对她温柔就很容易爱上对方的神经病处女给盯上了。」

    「……原来如此。」

    「你还真倒霉呢。你就诅咒自己平常的所作所为吧。」

    她甚至不在乎贬低自己……是吗。

    还有,我居然让她说到这种地步。

    连一些过激的词汇都出来了。

    ……真是的,我实在太逊了。

    我实在太不体贴了。

    「所以,阿良良木。我说了这么多。」

    「什么啊。」

    「要是拒绝我的请求,我会杀了你然后逃走。」

    「你这只是普通的杀人犯吧!你也跟着殉情啦!」

    「这么说是代表我是认真的。」

    「……喔。是喔……」

    我打从心底,有如反刍般叹了口气。

    真是的。

    这家伙还真有趣啊。

    我们同班三年,却只有三天在讲话——这样实在太浪费了。我阿良良木历,至今到底浪费了多少宝贵的时间啊。

    那时候,接住她的人是我,

    我真的觉得很棒。

    能接住战场原黑仪的人,是我阿良良木历——这真是太好了。

    「你可别说需要时间考虑一下。要是说出这种没出息的话,我可是会看不起你的,阿良良木。你可不要让女生太没面子喔。」

    「我知道……我现在就觉得自己很窝囊了。不过,战场原。我可以提出一个条件吗?」

    「什么条件?例如你想观察一个礼拜我处理杂毛的样子吗?」

    「这肯定是你至今说出的话当中,最下流的一句!」

    从内容和时间点来看,这点毫无疑问。

    间隔数秒后,我再次面向战场原。

    「其实也不算是条件,应该算约定之类的东西啦——」

    「约定……什么约定?」

    「战场原。以后你看不见的东西,不要假装自己看得见;看得见的东西,你也不能假装自己看不见。以后不许再这样了。别让这种状况再发生吧。遇到自己觉得奇怪的事情,你要老实说出来。不要再有奇怪的顾虑了。因为经验是经验,知识是知识,我们今后都必须背负这两样东西活下去,因为我们知道那种东西的存在了。所以,如果哪天我们的意见不合,到时我们要好好沟通。你要答应我。」

    「小事一桩。」

    战场原一脸满不在乎,表情依旧没有半点变化,但从我的角度来看,她回答的方式轻率且不假思索,但在这零秒反应的速度当中,我确实些许感受到了某些东西。

    我自食其果吗?

    这往往都是来自平常的所作所为。

    「那我们走吧。现在天色已经乌漆抹黑了,那个……我送你回去吧,这种场合应该这样说对吧。」

    「那辆脚踏车没办法坐两个人吧。」

    「我的脚踏车后面有棒子,两人的话还OK,不过三个人就没办法了。」

    「棒子?」

    「脚踩的棒子。我不知道正式的名称啦……就是装在后轮上的那个。只要站在上面,手放在前面的人的肩膀上。我们猜拳决定谁骑车吧。现在已经没有蜗牛了,我们可以走普通的路回去吧。来这里的路太复杂了,我也记不得。战场原,那我们——一

    「等一下,阿良良木。」

    战场原没有移动脚步。

    她在原地抓庄我的手腕。

    战场原黑仪有很长一段时间,都不允许自己和他人接触。所以,这当然也是她第一次主动碰触我。

    碰触。

    相望。

    这就表示,此刻,我们存在于此吧。

    我俩彼此都一样。

    「你可以给我言语上的承诺吗?」

    「言语上的?」

    「因为我讨厌暧昧的关系。」

    「啊——原来你是指这个啊」

    我陷入思考。

    这边如果我用英文回答追求最高级的她,那也未免太无趣了。话又说回来,我对其他语言的相关知识也是一知半解,而且不管怎么说,用外文回答都有一种回锅的感觉。

    既然这样——

    「要是能流行起来就好了。」

    「嗯?」

    「战场原,我对你眼迷心荡」

    总之,现在大致上看来,

    都代表羽川的「会错意」正中了红心。

    看来那位班长,果真无所不知。

    009

    以下是后日谈……应该说是本次故事的收尾。

    隔天,我一如往常被两个妹妹:火怜和月火叫醒。她们跑来叫我起床,就表示昨天我接近无条件投降的谢罪话语有了效果,平安地消除了她们俩的怒气。今年到头来我无法有所表示,但我跟他们约好了,明年的母亲节绝对不离开家里半步。做了这个预定或许是好事吧。总之,今天是礼拜一。没有任何的活动,是最棒的平常日。我轻松吃完早餐,出门往学校出发。骑的是菜篮扯,不是越野脚踏车。我一想到战场原今天也应该会出席,踩踏板的脚也就自然轻快起来。然而,我在离家不远的下坡路段,险些撞上一个走路东倒西歪的女孩,于是我慌忙急刹车。

    对方是一个绑着双马尾,短短的浏海露出眉毛的女孩。

    身后还背着一个大背包。

    「啊……阿阿良木哥哥。」

    「又给我乱换名字了。」

    「抱歉。我口误」

    「你在干么啊?」

    「啊,该怎么说呢」

    女孩露出困惑的表情,有如使用隐身术失败的忍者般,随后浮现出害羞的笑容。

    「那个啊,我多亏阿良良木哥哥的帮助,平安从地缚灵晋升到浮游灵了。连升两级喔。」

    「耶……」

    我儍眼了。

    这马虎又随便的神奇理论,要是忍野听到——就算他再怎么轻浮和得意忘形,好歹也是个专家——他肯定也会晕倒吧。

    不管如何,虽然我和这孩子还有许多话可以聊,但我是学生必须要以出席日数为优考量。上课不能迟到,「那我先走了。」所以在这边我聊了两、三句后,重新坐上椅垫。

    就在此时,

    「那个,阿良良木哥哥。我想,我暂时会在这附近溜达——」

    女孩对我说了这句话。

    「要是你看到我的话,请过来跟我说话喔。」

    所以说,唉呀。

    这肯定是一件美谈吧。

上卷 第三话 骏河·猴子

    001

    说到神原骏河这个人,她可是出类拔萃的知名人物,在校内没有学生不认识她,当然我也在无意中耳闻过她的名字。不,如果光谈知名度的话,和我同班的羽川翼和战场原黑仪比,或许不会逊色于她,但这只局限于三年级——我们的学年之间。没错,神原骏河比我、羽川翼和战场原黑仪还要小一届,还是二年级生,就已经有名到连我这个平常不怎么关心这种事情的三年级生,都知道她的存在。以平常来看,这可非比寻常。就算我想装学长开玩笑说:「她年纪轻轻就这么不得了。」也无法忽视这一切,因为她的话题已经迫切地逼近到我的周遭。

    此外,与其称神原骏河为知名人物,毋宁说她是个明星,这样才能确切传达其中微妙的区别吧。羽川翼和战场原黑仪两人是大家公认成绩优秀、品行端正的优等生——先不管后者是否真是如此——而神原她给人的印象完全不是这样。当然,并不是因为她是知名的粗野太妹,所以才称她为明星。羽川翼一和战场原黑仪主要精通的是课业之路;而她精通的则是运动之路.神原骏河是篮球社的王牌选手。她从一年级入学开始,短时间就当上正式球员,如果只是这样的话,那或许还找得到理由解释说:「那是因为她加入的是每次都在第一回合就输掉、弱小又默默无闻的女子篮球社。」但要是在那之后,她突然带领那个每次都在第一回合就输掉、弱小又默默无闻的女子篮球社,一路进军到全国大赛,这样她不被奉为明星才奇怪。这唐突的传说可说是非常地「出色」,反而会让人想责备她说:妳到底做了什么好事。我们学校的女子篮球社,一步登天成了一支强到不是在开玩笑的篮球劲旅,附近高中的男子篮球社还跑来申请,希望能打友谊赛。这些不过是因为一个女学生的力量。

    她的身高不是特别高。

    体型也只是普通女高中生的身材。

    甚至还有一点娇小纤细。

    温柔优美一词,正好和她的身姿不谋而合。

    但是,神原骏河她——会跳跃。

    我去年不知道是陪谁,曾经稍微去看了一下神原骏河的比赛。总之她可说是技巧了得,三不五时就打破——应该说是「穿过」对方的防御,然后,就像过去曾经席卷全日本的某部少年漫画一样,轻快地灌篮得分。她轻轻松松,游刃有余,脸上还挂着运动少女的爽朗笑容,看似相当愉快,连续再连续地灌了好几十次的篮。女子篮球社之间的比赛用双手投篮可说是基本,现在居然有人会灌篮,到底有多少高中生可以目击到这种灌篮场景?我身为一个观众,没有被她的超人技巧给震慑住,反而同情起那些被她压着打、完全失去斗志的敌方成员,最后我看不下去也待不住,只好静静地离开会场。这件事我到现在记忆犹新。

    总之,就算我们的学校是以课业挂帅的升学高中,但不容否认,里头聚集的全是一些多愁善感的十五岁少男少女。对他们而言,外表光鲜亮丽的运动英雄,当然比只会读书的优等生还要容易受到瞩目吧。神原骏河做了什么、对某件事物做出了什么反应……等,这些怎么样都好、怎么样都无所谓的事情,马上就会成为传闻,在学校里散播开来。要是把那些传闻收集成册,甚至可以写成一本书。就算我对她本人没兴趣,想刻意去避开那些话题,神原骏河的传闻还是会传到我的耳里。只要是我们学校的学生,不论学年高低,只要你有心,连她今天在学校餐厅吃了什么东西,大概都可以追查到吧。这很简单,只要问当时在场的人就知道了。

    不过,传闻终究是传闻。

    只有一半的真实度。

    传闻不见得是直真实。

    实际情况来说,就连流传到我这里的传闻,有很多都缺乏可信度,让我犹豫不知是否该照单全收。不仅如此,甚至有不少时候,同时会有正反两极的传闻在外流传。「她的性情粗暴;不,她的个性温和。」「她很替朋友着想;不,她很冷淡。」「她为人很谦虚;不,她很傲慢。」「她是一个谈起恋爱来很疯狂的人;不,她没有和男性交往的经验。」假如真有人可以满足上述的传闻,那我只能说此人的人格已经分裂了吧。我这个就算看到她也不会主动向她搭话,甚至不曾靠近她五公尺内的人,这些传闻也只好任凭自己去想象了。话虽如此,从现实面看来,我可以说是完全没有必要去想象吧。因为我们学年不同,对方又是运动明星,篮球社的王牌球员(我们学校社团活动到二年级为止,听说她现在被任命为队长。这点程度的传闻看起来应该可信),她和我这种吊车的三年级生,绝对不会扯上关系。

    不会有任何牵扯和瓜葛。

    当然,她也不知道有我这号人物的存在吧。

    她没有理由会知道的。

    我原本这么想。

    如此深信不疑。

    当我知道自己错了,是五月尾声,接近换季的六月前。此时是我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因为我脖子上被吸血鬼咬的两个小洞,就快可以用留长的发尾来遮住,照这样看来,我只要再贴半个月左右的。OK绷即可;也是我因为一个小小的契机,和战场原黑仪以男女朋友的身分,交往了十天左右的时候。

    神原骏河踏着响亮的脚步声跑来向我搭话,从这时开始,她的左手已经缠着一层洁白的绷带——

    002

    「啊……阿两两木。」

    「是阿良良木。」

    「抱歉。我口误。」

    礼拜五放学回家的路上,我在坡道上踩着脚踏车时,怱见前方有一个身后背着背包、绑着一头双马尾的娇小女孩——即八九寺真宵的身影后,我随即按下煞车,停靠在在她的左侧出声叫她。随后,八九寺眨眨眼,一脸惊讶,然后一如往常地叫错了我的名字。

    原来我的名字还有念错的空间啊,虽然我心中些许感动了一下,但我还是耿直地订正她。

    「……我说妳啊,不要把人家的名字念得像冒失鬼八兵卫一样(注:日本古装剧《水户黄门》里的角色。冒失鬼来自于他的口头禅:「我太冒失了!」)

    「我觉得这样很可爱啊。」

    「听起来感觉给他非常地没出息。」

    「嗯——唉呀,那跟你很像不是吗?」

    这小学五年级生,说话伤人的方式相当干脆。

    「阿良良木哥哥,你看起来很有精神真是太好了。能够和你再会,我感到很高兴。如何啊,阿良良木哥哥,在那之后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吗?」

    「嗯——啊,没有啊。那种事情不会常常发生的啦。在那之后我过着和平的日子。要说和平呢,还是该说安稳呢。对了,我就要实力测验了,从这点来看应该不算和平,也不算安稳吧。」

    大约在两个礼拜前——五月十四日,母亲节。

    我在某座公园和这位八九寺真宵相遇,接着被卷入一个小事件当中……不,或许那件事没有具体到能够称为事件,也没有抽象到需要特别拿来讨论,总之就是一个有点不寻常的体验。

    不寻常的意思,就是不寻常。

    唉呀,虽然最后是借助那个让人不愉快的大叔——即忍野和战场原的帮助,才平安无事地获得解决,如果那五月十四日的事情,对我来说是必然而不是偶然的话,那我在那之后两个礼拜,每天会过着和平安稳的日子,我想也同样是必然而不是偶然。

    现在看起来,八九寺也一样平安无事。如此一来,母亲节发生的事情,可说是圆满解决了吧。经历过不寻常的体验之后,像她这种情况还挺稀奇的。因为我、战场原和羽川,在经历过不寻常的体验之后,善后处理可是相当辛苦……或者该说痛苦吧。要说凄惨也不为过。

    八九寺真宵。

    这样看起来,她还真令人羡慕啊。

    「唉呀!你怎么了吗?阿良良木哥哥,居然用那么热情的眼神凝视我的身体,好猥亵喔。」

    「……妳所谓热情的眼神,到底是怎样的眼神?」

    而且还很猥亵吗?

    那种热情还真讨人厌。

    「你用那种眼神看我,我会打嗝的。」

    「妳横膈膜有问题啊。」

    应该是吓一跳。(注:日文中,打嗝和吓一跳的发音相近。)

    唉呀,从八九寺抱持的问题来思考,也不是可以单纯用「羡慕」两个字一面倒地带过……换个不同的角度来看,我们当中最辛苦、最痛苦的人,不是我和羽川或战场原,而是八九寺也说不定。应该会有不少人会抱持这种看法吧。

    在我思考的同时,有一对高中生从我脚踏车的左边穿过。两位都是女性。身上的制服和我不同,是别所学校的学生。那两人很讶异地看着我和八九寺的方向,露骨地发出窃窃私语,一边从我身旁定过。她们的行为举止,实在让我非常不舒服……果然,高中三年级的阿良良木历,和小学五年级的八九寺真宵在聊天的样子,在癖好正常的人眼中似乎非常奇怪的样子。

    无所谓。

    谁管世间的冷漠眼神怎么样啊。

    我是有所觉悟才会向八九寺搭话的,无妨,真相只要我和八九寺能相互理解就好。建立在我们彼此之间的友情,决不会因为那种程度的偏见而有所动摇。

    「唉呀呀,那两位好像看穿你的真面目,知道你是萝莉控了呢,阿良良木哥哥。我真同情你呢。」

    「不用妳来说我!」

    「这没什么好可耻的。因为喜欢小女孩这件事本身没有犯法。这种癖好是个人的自由。你不要把那种病态的思想付诸行动就好了。」

    「就算找喜欢幼女,没错,我也不会看上妳!」

    看来我们之间的友情尚未建立起来。

    我的周遭都是这种家伙吗?

    我转头向后看。

    身后看不见半个人影。

    目前是如此。

    「……拜托。妳这家伙的言行举止,还真是前途有为啊。那妳呢?八九寺。这种时间妳怎么还在这里闲晃啊。该不会妳想去哪里,结果又迷路了吧?」

    「你说这话还真失礼呢,阿良良木哥哥。我出生到现在,从来都没有迷路过喔。」

    「妳的记忆力还真好啊。」

    「你这样夸我,我会害羞。」

    「不,妳记忆力是真的很好,居然可以选择性地忘记对自己不利的事情。」

    「哪里哪里。话说回来,你是谁啊?」

    「我被忘记了!」

    她这反击还真是锋利啊。

    这家伙的临场反应还真好啊。

    「……不过话说回来,就算知道妳在开玩笑,被人家遗忘真的会让人很受伤耶,八九寺……」

    「因为我把头脑差的人全都忘记了。」

    「我还没有笨到轮到妳来说我!我是说忘记对自己不利的事情,不是忘记头脑差的人!」

    「因为我把对我不利的事情都忘记了。」

    「对对,这样才对……才怪!一点都不对!别把别人的存在说的好像对自己下利一样!」

    「这不是你自己说的吗?」

    「闭嘴。不准挑我语病。」

    「阿良良木哥哥还真是任性。我知道了,那我就注意措词,换句话来说吧。」

    「妳要换成什么……」

    「我只记得对自己有利的事情。」

    「…………」

    这对话还真愉快。

    老实说,我阿良良木历一个高中三年级生,居然和小学五年级生聊成这副德性,也实在是有一点奇怪。不过,这感觉跟在和我两个国中生的妹妹说话一样,感觉没什么改变……而且,或许这是小学生和国中生之间的差异吧,小学生比较不爱闹别扭,所以跟我两个妹妹比起来,和八九寺聊起天来更为顺畅。

    「唉……」

    我叹了口气,从脚踏车上下来。

    接着我牵着龙头,徒步往前走去。

    和八九寺聊天是很快乐,不过要是一直呆站在原地大聊特聊,可能会对我之后的行程到来影响,但现在时间上也还算充裕,因此我决定牵着脚踏车,边走边和八九寺继续聊天。走了比呆站在原地好。而八九寺也不是因为有什么地方要去才在这里闲晃,所以她不等我催喊,很自然就跟上了,走在我脚踏车旁边,她大概很闲吧。

    我会决定移动的理由还有一个。我再次转头瞄了一眼,目前好像还不用担心「那位人士」会出现。

    「阿良良木哥哥,你要去哪啊?」

    「嗯,我要先回家。」

    「先回家?意思就是说,之后你还要出门吗?」

    「算是吧。我刚才有说过吧?我们学校就快实力测验了。」

    「那就代表阿良良木的实力,也就是真正的价值要被考验啰。」

    「没那么夸张啦……这只是事关我能不能毕业而已。」

    「……这样啊。那是在考验看阿良良木哥哥能不能毕业啰。」

    「…………」

    这两句话明明意思相同,但听起来就是有这么点不一样。

    国文真的很难懂啊。

    「因为阿良良木哥哥的脑袋不怎么聪明啊。」

    「妳干脆直接说我笨,我听起来反而会舒服一点。」

    「不不不,就算是事实,也有分『可以说的』和『没有必要多说的』两种。」

    「另一种应该是『不可以说的』吧!」

    「啊,那个没关系的。因为我的成绩也不是很好,我们是同伴、同伴。」

    「…………」

    我被小学生安慰了。

    和小学生是同伴。

    而且,她说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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