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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司书-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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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雷亚宰相,看来我们被对方先发制人了。」
「什么!」
「……由我来保护您,我们走吧。」
「好、好的。」
费雷亚串相慌张地拿起挂在墙上的枪并脱掉上衣。
「我走在前面。」
「我也要战斗。别看我这样,我年轻的时候……」
「没有这个必要。」
「可是您一个人的话……」
「魔刀修罗幕飞不会输给有形体的事物。」
丝柔挥舞着剑,修罗幕飞便发出有如笑声般的声响。丝柔周围的空气也发出了啪啪的震动声音。
「污秽吧!修罗幕飞!」
丝柔一声令下,剑便发出了高亢的笑声。
瞬间,有许多奇妙的细线奔驰在空中。无形无色的细线宛如无形飞鸟般以超高速飞驰而去,又彷若无体巨人在空中张牙舞爪。
细线疯狂地切开墙壁以及天花板。
人们的惨叫此起彼落,屋外早已埋伏了满满的敌兵。
他们宛如垃圾般倒成一团,并发出了无数的哀嚎声。
才挥一剑就杀死了数十名的士兵。
可是,在外面待命的士兵人数超过了这里的十倍。
丝柔对着士兵大叫:
「请你们撤退!没有人能胜过魔刀修罗幕飞!」
这句话已经证实所言非假。还残活着的士兵们,因胆怯害怕而停下了脚步。
「……前进。反正都是贱命一条,不是吗?」
后方清楚地传来了这句话。一听到这句话后,士兵们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开始进行突击。
「……唔!」
修罗幕飞向下一挥,士兵再度像稻草人般一一倒下。可是他们并没有停止,就连胸膛被切开的士兵也以长枪代替拐杖匍匐前进。
「……丝柔小姐。」
从后方传来了费雷亚宰相的声音。他颤抖的手正举着枪,被屋外的惨况及飘来的血腥味吓得胆怯不已。
「请不要出来!」
「……可是。」
「只有您才能制裁我!」
丝柔第三次挥动魔刀,在空中跃动的细线比刚才更直接地夺走士兵的生命。
眼见接近不了她的士兵们则改用了弓箭。
数百支箭却被宛如墙壁的线挡住而纷纷落下。
「弓箭行不通,用枪刺击。」
士兵听从后方声音的指示并握枪突击。
「能制裁妳的不是后面那个庸才。常笑之公主,能够制裁妳的人只有我。」
虚空中响起了一道声音,这个声音正是魔法师怀札夫的声音。
「给我住嘴,怀札夫。」
「妳去死吧,丝柔!」
丝柔朝向声音的方向,毫不迟疑地挥下魔剑。
鲜血不断地流人大地,战争愈来愈加激烈。
一段时间过后。
「我是辩护律师罗梅行政官,请多多指教。」
「……请多多指教。我是丝柔=布亚克尼休。」
她披着轻薄的旧外套并坐在粗糙的木椅上,向一名男子自我介绍。
她一头差丽的猫色头发披散开来,看起来似乎久未整理。
没有穿鞋的双脚沾满了灰尘。在寒冷的石屋里,似乎有点轻微的冻伤。
她现在是名囚犯。
「……我想您应该知道了。六天后,国王及宰相、民众代表、主教及武装司书将会轮流进行对您的审判。
到时候站在您这边的,大概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吧。」
「谢谢,真抱歉让你接下这么艰辛的工作。」
「没什么,我保卫的是国家公平合理的审判。」
这位罗梅行政宫一脸严肃地说道:
「恕我直言。我没有让您能免于死罪的方法,一开始还有人相信您是无辜的。可是,由于您提出的证据都是片面之词,所以在得到充分证据之前,相信的人就变少了。」
「嗯。」
「对于您所期望的严正公平审判,我深表敬意。」
「嗯。」
看得出来罗梅行政官是个正直且认真的人,丝柔也不认为那是件坏事。
「若您想得到减刑,您就必须自首。您可以举出已经毁灭了那个可怕的神溺数团,以及首领怀札夫的证据。」
「……嗯。」
「还有,如果没有您,世界早就灭亡了。也有一些人提出这方面的看法请求减刑。」
「……是吗。」
「您应该要极力争取。您有这个权利,我也有这个能力。」
「罗梅行政官。我想问你一个失礼的问题,你的朋友有人因龙骸咳而死去吗?」
「……」
罗梅行政官无言以对。
「没有人吗?」
「如果一面之交的人也算的话,有。」
「按理说,人们的愤怒是不会平息的,这股怨气只会愈来愈高涨。如果变成那样的话,连你也会有危险。」
「……」
「这样就够了,罗梅行政宫。我已经满足了。」
「您打算送死吗?」
「我打算接受审判。」
「……为什么?您……这样就满足了吗?」
「我说再多也是没用的。」
丝柔的表情格外柔和,让人丝毫感觉不到对于即将面临死亡的恐惧感。
哈缪丝除了发现丝柔的二本『书』的缺页,同时也发现了恐怖份子写的日记。上面写着『书』的缺页原本有三本。后面还有一段话:
『将圣女其中的一本『书』交给希葛尔=克鲁凯撒。由于是我们不需要的东西,就免费送给他吧。靠着龙骸咳的药所得到的一些利润,我们应该也会有一份。
钱对我们来说只是手段罢了,但对希葛尔西言却似乎是目的。所以这个家伙应该会不择手段吧。』
恐怖的是,船上感染了龙骸咳的人被封在水晶内保存起来,而那些水晶最近则出现了破裂的迹象。
武装司书们马上就采取行动。
哈缪丝派遣部下到各地,并下令寻找希葛尔=克鲁凯撒的线索。
哈缪丝说明完丝柔的故事,最后还附加说明:
「顺便提一下,你知道丝柔她使用的那把剑吗?」
「不知道。」
「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耶,对你这种人就有说明的价值了。
那把剑叫常笑之魔刀——修罗幕飞。
那把剑是以前专门杀人的天使所使用的武器。明明只是一把剑,却能自己思考、攻击并且防御。
那是一把会用超越因果论的能力来进行攻击的剑,也就是说它能够分离出切割的过程还有切断的结果。这说法可能有点难懂,简单地说就是只要挥动它,就能够任意切断周围的东西;只要握住它,它就会自己帮你抵御外来的袭击。很厉害吧!
不过相反地,若是没有从剑鞘拔出来就毫无功能,也就是说它很不擅长应付偷袭。
凡事都有弱点嘛!
丝柔发现它被封印在某个湖底,然后使用了它。但自从丝柔死后,就不晓得它流落何方了。你对它有兴趣吗?」
「……没有。」
克里欧老实地回答哈缪丝。克里欧感兴趣的是丝柔,对她所使用过的剑却没有兴趣。
「哦~~算了,无所谓。」
关于丝柔的话题在此告一段落。
她的口气虽然平淡缓慢,内容却相当完整易懂。
「接下来怎么办?」
「这种事你不用管,我哈缪丝=梅瑟塔自会想办法。」
「不是,我是问她的『书』该怎么办。」
哈缪丝搔搔头并有点困扰地说:
「这个以后再说。」
她随便敷衍过去之后,马上改变话题:
「对了,我真同情你,克里欧。你最喜欢的女孩就这样死了。
不能和她接吻,也不能约会呢!」
她以轻松的口吻如此说着,这声音很明显地不是在同情克里欧。
「也有一个说法是说她是被某人威胁的。虽然无法采信,但根据那些家伙以及你手上的『书』,似乎真是如此呢!丝柔好像对怀札夫这家伙言听计从。」
哈缪丝搔了搔头。
「不过虽说如此,我并不认为丝柔没有错唷。实际上,数百万人为此丧命也是改变不了的事实,丝柔要负担部分的责任。虽然我觉得她被称为常笑之魔女也很可怜,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不对。」
克里欧轻轻地开口回话。
「没错呀。丝柔的确是神溺教……喔,差点就说溜嘴了。」
「?」
「抱歉,讲错话了。丝柔的确协助了怀札夫,不论她是否不愿意,都不能说和她无关。虽然我认为她很可怜,不过这是两码事。不管她再怎么可怜,犯罪还是必须接受惩罚。」
克里欧则是反驳了哈缪丝的说法:
「……不对。她没有罪,她什么错都没有。」
「你很固执耶,恋爱中的少年。太唠叨会惹人厌唷。」
「不是的……她没有错。我不管死了几十万还是多少人,但既然已经死了,那些人就不重要了。」
哈缪丝的太阳穴冒出了青筋,口气上也少了点玩笑味。
「喔?克里欧小朋友,你说她没有错?」
「死掉的那些家伙不是人,只是伪装成人类而已。」
「这是怎么一回事啊?恋爱中的少年。」
哈缪丝这么问,而克里欧回答:
「人类是美好的存在。不论是谁都没有伤害他人或令人伤心的权利,人人都应该在没有伤害、没有悲伤之下生存。
可是,实际上还是有人被伤害、被憎恨。这些人都只是看似人类的仿制品,其实并不是真正的人类。
人类是很宝贵的生物,但是人类的仿造品一点都不重要。
不能允许人类被杀害、被憎恨,但是人类的仿造品则不管变成怎样都无所谓。」
克里欧如此述说,而哈缪丝则只是默默地听着。到刚刚为止讲了这么多都白费力气的哈缪丝静了下来,这样反倒让克里欧毛骨悚然。
「这是你想出来的?」
「……不是,是有人这么告诉我的。」
「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我不曾感到怀疑。」
「为什么?」
「因为我是颗爆弹。」
克里欧的话此时已露出破绽,然而克里欧并未发现这一点。
哈穋丝明乱地地搔了搔头。
「嗯,我最讨厌这种论调了。」
哈缪丝缓缓起身。
接着缓缓地握紧拳头,朝克里欧的鼻头重重一击,克里欧的鼻头深深地凹了进去。这一击彷佛把脸的骨架都打歪了,而喷出的鼻血飞溅在脸的下半部。
「你这蠢蛋。你以为我对你还有点善意,你就大意了吗?」
她的语气完全转变,哈缪丝抓住克里欧的胸襟并将他高高举起。
「这才是我的本性,你最好给我看清楚。」
哈缪丝的笑容开始改变。她从原本一副温煦的和乎笑容,转变成一副像是在活生生地玩弄老鼠内脏的猫的面容。
「臭小子。我本来打算要杀了你的,但我改变主意了,我要先让你活着。」
哈缪丝说完,就用她自己的头狠狠地撞上克里欧的脸。她单手举起克里欧,接着就像在敲钉子般用额头不断去撞他的头。
哈缪丝的额头就像铁块一样,每一次的撞击都让克里欧的脑袋传出麻痹感。克里欧咬紧牙根,将撞击的疼痛忍了下来。
「连叫都不叫?你的耐打程度,倒已经是个大男人了呢!」
她放开克里欧的身体。
「我先声明,我不是在生气哦!我要是生气的话,你这家伙的内脏会马上变成混着粪便的绞肉。」
哈缪丝拉扯着被压倒的克里欧的头发。
「只不过,我很喜欢像你这种思考方式的家伙,会让我不禁热烈地爱上你。
我再问一次。你仍然认为丝柔是位非常棒的人类,其它的家伙都不是人类,杀了他们也无所谓吗?」
「没错。」
「你不是人类,所以死了也无妨?」
「没错。」
「很好。今天本小姐就特别对你亲切点。」
「咦?」
「给我好好地思考何谓人类。」
说完,克里欧的脸就像被千斤重的力量压住,就像被巨人踩在脚下似地。他无法想象对方只是个体重和他差不多的人。
「不准动。要是你敢乱动的话,我就拔掉你一根肋骨;你敢大声嚷嚷的话,我就挖掉你半颗眼珠。」
哈缪丝一只脚压住了克里欧的手腕,另一只脚则压在他的腹部。这样的状况下根本谈不上能不能动的问题。
克里欧的衬衫慢慢地被脱了下来。
一只宛如魔掌般的手,伸进了克里欧那赤裸裸的胸部。
那只手直接挖掘着内脏,让克里欧非常难受。他那痛苦的样子,哈缪丝至始至终都看在眼里。
「嗯~~唔~~唔呜呜呜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克里欧大声叫嚷,压在上面的哈缪丝则是动也不动。
「真惨。这构造真单纯,他们做得还真是随便。」
哈缪丝一边像挖奶油似地挖着石头,一边摸索着里面铜线的接点。
「只要在这里这么做……。」
克里欧的胸中迸出了火花,从胸部的肌肉升起一团烟。哈缪丝用力地将手拉了出来,克里欧的胸口发出了滋滋声响。
哈缪丝的指尖上有一根真空管。
她用食指将真空管弹掉,真空管冒出了青色的小火花后随即消失。
「感觉不错呢,这下你这枚爆弹就报废了。你不再是爆弹了,是人类唷!」
哈缪丝踩过流着口水倒在地上的克里欧并站了起来,并恢复到原来的语调。
「再见了,小鬼。如果到时你还活着,我们就再相会吧。」
哈缪丝刚要从屋顶跳下去的同时。
仍旧横躺在原地,神情呆滞的克里欧拼命地呼喊:
「……等、等等!」
哈缪丝回过头。
「雷利亚,雷利亚还活着吗?」
「我不认识叫雷利亚的,不过这镇上只剩下你这一枚爆弹。不对,我说错了。这镇上已经没有任何爆弹了。」
「……你骗我。」
「再见。」
哈缪丝从屋顶上面纵身一跳,身影立即消失无踪。
「啊,糟了。」
哈缪丝大约走到看不到旅社的方位后,停下了脚步。
「我竟然稍微透露出神溺教团的事了。」
哈缪丝原本预定要杀死他,所以才没去在意。原本应当趁现在先去杀了他,可是再绕回去也很麻烦,更何况自己也说过要先让他活着。
「……等一下再去封印他的记忆好了。」
哈缪丝说着便踏出脚步。
哈缪丝有着先处理大事,再来处理简单小事的坏习惯。
克里欧在房间内发呆,胸中火辣辣地传出痛楚感以及呕吐感。
然而,失去爆弹的空虚感充满了克里欧的整个心灵。
你不再是爆弹了,是人类唷!
如果雷利亚听到一定会很开心吧。克里欧这么想着。
不、他不会高兴吧,他打从一开始就是以人类的身份活着。
他根本没有成为爆弹。
克里欧抚摸着从胸部正中央挖出来的爆弹,失去真空管的爆弹只是个沉重的负担。
「……人类……吗?」
克里欧喃喃自语。
然后,他突然恍然大悟。
为什么会认为自己是枚爆弹,为什么深信人类是没有痛苦与悲伤的生物。
因为克里欧不想成为人类。
当他还是爆弹时,凡事都不足为惧。不管有多么痛苦、多么恐惧死亡,只要想着「我是爆弹」的话,这些都会变得不重要。
反正终究一死,不管变成怎样都不重要了。
可是成为人类的此刻,无处可去的痛楚、无人关爱的孤独感重重地压着克里欧。
什么都没有。不论是希望、还是解放感、抑或是幸福感。
他有种自己的世界逐渐崩坏的感觉。
没有未来、也没有过去、也没有归属、亦没有重要事物。
只有空虚感支配着克里欧。
他所拥有的,只有回忆。
只有关于丝柔的『书』的回忆。
过了一会儿,他听到旅社老板娘的敲门声。
「这位客人,可以打扰一下吗?」
「……」
「这位客人,最近这社会上不太安宁,而我们也不想和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扯上关系。」
「……」
「坦白说,我想请你搬出去。」
「……」
克里欧不发一语地开始整理行李。
克里欧对未来感到一片茫然。
第一卷 战斗司书与恋爱爆弹 第五章 空壳与敌人与死神之病
克里欧漫无目的地走在镇上,不断地走了一整个晚上。
走过了哪些地方?到底要走去哪里?他除了双脚疲惫,却得不到任何答案。克里欧在路旁坐了下来。
这时候,一名男子从前方走了过来,并对着克里欧说:
「早,小兄弟,想要『书』吗?」
是那位走私『书』商。
「……什么?」
「你想要『书』吧?有钱吗?」
男子伸手从衣服里拿出了一本『书』,『书』似乎是放在暗袋里的样子。
「这是那位发色奇异的小姐的『书』哦。想要吗?我可是特地为你保留的。」
「为了我?」
「昨天有个穿着凉鞋的恐怖大姊来找我。她问我有没有『书』」
他应该是指哈缪丝吧。
「不过呢,我跟她说没有。我说我没印象,但那位大姊还是一直缠着我,最后她问不出个结果就放弃了。怎么样,这本可是我拚命保住的『书』你要吗?我算你便宜一点。」
「我要!卖给我!」
克里欧把整个钱包都交给了他。书商从里面拿出钱后,把钱包还给克里欧。
克里欧等不及男子离去就打开了『书』
她的倩影再度出现在眼前。对克里欧而言,这瞬间就是一种幸福。
这时期的她比起之前看到的还要年轻。身型娇小,个子也比较矮。看起来和现在的克里欧年纪差不多。
她坐在地板上。
她穿着红色洋装跪坐在地毯上,并眺望着前方。
宽敞的房间里面有一张足以容纳十人的大床。地板上铺着一面绣着丰盛果实的地毯,看起来像是踩下去会陷到脚踝处似地柔软。
「……」
丝柔的呼吸相当急促。额头上冒着汗,而脸上的淡妆有点脱落。
「……」
她看着放在地毯前面的玻璃碎片。
她抓起碎片,直逼喉咙的瞬间。
「……啊、呜呜。」
在刺下去的前一刻,她的手停了下来。稍微颤抖的双手握着玻璃碎片尖端,正碰触到喉咙的气管上。
丝柔的呼吸更加急促。她睁大眼睛凝视着天花板,喉咙上细细的一道伤痕开始流出鲜血。她将玻璃尖端移动到颈动脉的位置并擦过气管,接着抵在反方向的动脉上。轻轻地划过后又离开,然后又继续抵住喉咙。
「……啊、啊、啊啊啊。」
玻璃碎片掉到了地毯上。丝柔用戴着红色手套的双手按住喉咙,愣在一旁且呼吸相当急促。
「……我受够了。」
丝柔说道。
「我受够了我受够了我受够了我受够了我受够了我受够了我受够了我受够了我受够了。」
丝柔无神地望着天花板,不停地流下眼泪并喃喃自语。
这时,一名男子没有敲门就走了进来。是怀札夫,他在这本书里比之前看过的还要年轻许多,可是那傲慢的脸色以及貌似恭敬、心实轻蔑的语气却完全没变。
「好消息,丝柔小姐。」
丝柔拾起了脏乱且疲惫不堪的脸庞。
「……」
「怎么啦?您这个表情好像又发生了什么好事似地。」
丝柔摇了摇头并带着一副欲哭无泪的表情。
「未来又再次发生了龙骸咳,是由你们的残党引起的。」
丝柔带着恐怖且绝望的声音说道。
「哦。」
怀札夫则是饶有兴致地摸着下巴。
「那真是好消息,我和丝柔小姐两人今天都遇上了好事呢。」
丝柔却摇了摇头。
「……把制药的方法留给后世吧。要不然的话,后果会一发不可收拾的。真的会一发不可收拾的。」
「那真是太好了。」
「一点也不好,连姊姊也会有危险的。那是我的姊姊啊!」
「是吗?」
「求求你,已经够了吧?答应我吧,求求你。」
丝柔非常烦恼,并趴在地板上。怀札夫则是俯瞰着她说道:
「对了对了,我在您说的那个地方找到『追忆战器』了唷!
如您所言,是一把蜘蛛模样的细剑。」
怀札夫打开了手上的包裹,里面是克里欧早已看过好几回的常笑魔刀——修罗幕飞。
「请您带着它,丝柔小姐。它叫常笑魔刀修罗幕飞吧?真是个不同凡响的名字啊。」
摆在丝柔面前的剑,她连瞧都不瞧一眼。
「我受够了。」
「……刚才您说什么?」
怀札夫把手放在耳边,靠近丝柔的侧脸。
「我受够了,快住手。」
「您说什么?」
「我不想再看下去了。大家都会死,大家都会因为龙骸咳而死。可以得救的,明明可以得救的人,却全部都死光了。每次发动力量时,就会浮现出许多死亡的面孔。」
「……这个嘛……」
「我们之间的约定呢?不是说如果我告诉你制药的方法,你就会帮我拯救大家吗?」
「当然,我当然会去救的。」
「那就快点作药,只剩下一年了啊!」
「那可不行,这样我们不就没办法发财了吗?」
「那不重要。」
「那才重要啊。」
丝柔摇了摇头,怀札夫则是露出了狰狞的笑容。
「您似乎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能过这种好日子的原因,这一切都是拜龙骸咳所赐啊!」
「不要,我讨厌这样。」
「再说,您也很讨厌那种日子吧?您想回去过着冬天需要收集麦杆来御寒的日子吗?您想回去过着吃着死狗身上的蛆的生活吗?」
「……」
「您可以不用回去过那种日子的,因为我们会拥有庞大的财富。」
「我受够了。我想死、我想死、我想死啊。」
「为什么?」
「这不一样,这不是我要的幸福。」
怀札夫无可奈何地摇摇头。
「小姐,请您仔细听好。这就是幸福。您只是还没习惯,有点迷惘而已。来,我们一起去玩玩吧!我今天准备了上等的药及余兴节目。那药是从南方国家订购的逸品,听说只要用鼻子一吸,就能仿佛上天堂一样快活喔!」
「……」
怀札夫拉起了丝柔的手。
「请跟我来。您马上就会忘了一切并放松心情的。」
丝柔已经完全失去了抵抗的意志,只能被怀札夫拉着走。
克里欧在心里吶喊。不要走,不要带丝柔走。
不管他怎么吶喊,都起不了任何作用。
『书』就这么结束了。
就在『书』结束,回到现实的瞬间。
「你真是不乖喔。」
眼前的人是哈缪丝。当克里欧睁开眼睛的同时,手中的『书』瞬间就被她拿走了。
「没收。」
克里欧当然不想给她。然而他也知道不管做什么,都制止不了对方。在哈缪丝面前,克里欧等于是一只虱子或小虫子一样地微不足道。
克里欧曾经想过,倒不如反抗她然后被杀掉算了。他认为这想法也不错,反正活着也不会有什么好事。
与其这样苟活着,那样子或许还比较轻松。
她肯定会像捏死小虫般地杀了我吧。
「我不会杀你的,想死的话就自己动手。」
哈缪丝彷佛已看穿克里欧的心思似地先说了出来。
「为什么不杀了我?」
克里欧问了出来。
「天晓得。」
哈缪丝也直接了当地回答他。
「妳打算救我吗?」
「你以为我会救你吗?」
「我从未想过要救你或折磨你,因为我既不是天使也不是恶魔。」
哈缪丝站了起来。
「下次见啰。」
哈缪丝快速地离开,这里又只剩克里欧一人。
克里欧心想,为什么他没办法进去『书』里面?他想成为『书』中之人,与她相会并和她说话,然后帮助她。
克里欧一边想着,一边又在路边坐了下来。
他无事可做。
他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了。
「看来她也吃尽了苦头呢。」
哈缪丝一边走着,一边将看完的『书』收进了口袋。
哈缪丝的脑海里已经没有克里欧的存在。对哈缪丝而言,这不过是一件在战场上所遭遇到的微不足道事件。克里欧今后若是有求生的意志和力量,自然会生存下去;但只要欠缺其中一项,他就必死无疑。
比起克里欧,她应该关心的是眼前的这场战斗。
她所在的地方就是战场。虽然是个和平、仍未发生任何事情的地方,但这里早已化为激烈的战场。
大人们忙着工作、辛勤工作的矿工们、在铁路上来来往往的推车、鸣叫着汽笛的蒸气车、努力晒着衣物并打扫家里的主妇以及四处游玩的小孩。
虽然看得出来笼罩在爆炸事件的阴影下,但他们仍旧继续过着不变的生活。
小孩们在哈缪丝旁边,拿着绑在棒子前端的小虫子逗弄着花猫。就算只是经过孩童们的身边,哈缪丝仍然谨慎地时时提防外来的攻击。在旁人眼中,她只是很普通地走在路上。
哈缪丝从手指放出了一条『触觉丝』,黏住了一名站在距离前方不远的女子。
女子好几次停下脚步,回头确认后方有无路人。同样的路走了二次,并在相同的方向转弯三次,就像是在边走边注意有没有被跟踪似地小心。
如果是一般的跟踪,这么做应该就能够摆脱跟踪者。但是很不巧的,跟踪者是哈缪丝。
哈缪丝预测到女子的目的地,便早一步先过去埋伏。
小镇外,一条小巷的深处有间废弃房屋。那间废弃房屋的屋顶,开了四个像是被打穿的大洞。
哈缪丝进入了废弃房屋,并等待女子的到来。
女子约慢了五分钟后才到达废弃房屋,环顾四周好几次之后才进到屋内。
「如果不杀了哈缪丝=梅瑟塔的话……」
女子边走边喃喃自语。
女子一打开腐朽的门……
「呜!」
便以手遮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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