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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司书-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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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罗幕飞咬上哈缪丝的手指,蚂蚁大海也随着大笑应声弹飞。
哈缪丝从蚂蚁大海里爬了出来。
「……呃、咳。」
她爬到显露于蚂蚁大海外的瓦砾上面,并且将血和呕吐物倾吐一空。
当她吐完血,便精疲力尽地躺在瓦砾堆上。
「还没……结束……摩卡尼亚……接下来也继续让我们杀个痛快吧……」
哈缪丝在上面休息一阵子之后,接着缓缓站起身子。
她的眼神比平常还要超脱常轨,似乎已经无法区分敌我,就算是毫无关系的人,她大概也会毫不迟疑地动手杀害对方吧?
「摩卡尼亚,我是谁?」
蕾娜丝如此问道……不,应该称呼她为蕾娜丝吗?因为已经没有人知道她的真实姓名,所以现在也只能称她为蕾娜丝。
在这里已经没有母子,只有一个轻率的反叛者,以及一个不知道自己姓名的空心人偶。
「妳是……」
我不想说。摩卡尼亚现今仍然想要继续依赖母亲的幻影,可是他除了讲出一切事情以外,已经别无他法。
母亲的死、神溺教团的计划以及摩卡尼亚的战斗和愿望——摩卡尼亚毫不保留地说出愚昧至极的计划。
他不禁回想起温凯尼的话,她应该会憎恨自己吧?摩卡尼亚这时已经很想死掉,遭到比起任何人都渴望能够被爱的对象所憎恨,这种苦恼任谁都无法承受。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蕾娜丝只说出这句话后便沉默不语,摩卡尼亚无法推测她的心情,自己并不是自己的痛苦多么沉痛呢?因为自己而造成许多人受到伤害的悲哀有多痛苦呢?
摩卡尼亚必须面对这件事,因为全部都是自己造成的。
「对不起,妈妈。」
摩卡尼亚出声道歉,然而这是多么没有意义的一句话。
蕾娜丝听完这句话之后,便轻轻地露出微笑。
接着握紧拳头,叩地敲了一下摩卡尼亚的脑袋。
就像以前真正的母亲对摩卡尼亚所做的事。
「怎么可以对妈妈隐瞒事情呢,不乖。」
蕾娜丝对他微微一笑,接着以一副泫然欲泣的脸说道:
「……不过,我连妈妈都不是了。」
哈缪丝捡起投石器和弹匣并且装备在身上,接着用牙齿咬着修罗幕飞站起身。
她抬头看向摩卡尼亚离去的道路并且纵身一跳,然而高度却不够,哈缪丝跌落而下撞上地板,她的伤势比自己想象中还要严重。
即使如此,哈缪丝仍旧没有停下动作,她站起来再度跳跃,紧紧抓着墙壁,再用右手和双脚攀登上去。
哈缪丝用触觉丝掌握他们停留的地方,我就一起把你们的头骨打穿吧!对摩卡尼亚而言,这应该也是他的宿愿吧?
「等我吧,摩卡尼亚,我马上过去喔。」
哈缪丝的全身上下流着鲜血,却仍然迈出步伐。
「妳不恨我吗?」
摩卡尼亚问道。
「有需要憎恨的地方吗?」
蕾娜丝抚摸着摩卡尼亚的身体。
「好可怜,居然全身都是伤痕,为了我而战斗才变得这么惨不忍睹,我怎么会恨你呢?」
蕾娜丝对摩卡尼亚露出微笑,可是摩卡尼亚心想自己战斗的原因是为了蕾娜丝吗?
不对。如果真的是为她着想的话,早就会告诉她真相,也不会背叛武装司书。没有这么做的原因全都是为了自己,全都是为了想要找回逝去时曰的自身欲望。
「不是这样的,妈妈。」
「怎么了?」
「……我不是为了妈妈,这一切都是为了我自己,为了我自己的任性而战斗的。」
蕾娜丝轻轻地将手伸向摩卡尼亚的脸颊,抚摸他那沾满血迹和泪水的脸颊。
「就算这样,我也不会在意。你不是曾经爱过我吗?只要爱过我的话,我就不会在意。」
蕾娜丝一边微笑,一边流下眼泪。
「摩卡尼亚,除了这么做以外,你叫我要怎么办呢?我只能身为蕾娜丝=弗鲁路,就算知道这是虚假的身分,我现在也只能继续扮演这个身分。」
「……妈妈。」
蕾娜丝将身体靠向摩卡尼亚。
「说吧,摩卡尼亚,说出我是你妈妈,除此之外我已经一无所有。」
温凯尼曾经说过如果蕾娜丝知道真相,她就会憎恨摩卡尼亚,不过这个预测完全错误,蕾娜丝身处的绝望心情远比温凯尼或摩卡尼亚所想的还要深沉许多。
她的绝望已经深沉到就算知道这是虚假的身分,却仍然只能依赖摩卡尼亚。
哈缪丝一边行走,一边命令咬在嘴上的修罗幕飞发动攻击。
肉眼无法看见的刀刃持续切开周围的墙壁,这并不是攻击,而是代表宣战的意思,这是哈缪丝打算告知摩卡尼亚战斗现在仍未结束一事的攻击。
冷静思考的话,这是哈缪丝将自己置于劣势的举动,这不是将偷袭视为常用招式的战略,但是现在她的心境正处于一种和冷静极端相反的状态上。
哈缪丝在脑中描绘出即将再度展开的战斗,也是将会互相削减生命的战斗,她的身体因为这份喜悦而不禁开始颤抖。
摩卡尼亚抱着蕾娜丝,并且感到一股振动。
「哈缪丝,妳居然还活着……」
不知为何,摩卡尼亚并没有感到任何恐惧感,反而是一股安心感油然而生。对于完全不合个性、甚至产生憎恨之情的上司存活一事,对于互相残杀至今的对手存活一事,为什么会产生安心戚呢?
哈缪丝就要过来杀死我们了,她应该会连自己手中的蕾娜丝一起杀掉吧?
和母亲一起死去——仔细一想,这正是自己所希望的结果。
「……」
摩卡尼亚忽然想起以前的事。
为何自己会逃避现在,而渴望回到那一天呢?
虐待母亲的父亲、欺负自己的老朋友、与昆因贝克斯间的战斗以及逃往过去的举动。
没错,摩卡尼亚既憎恨又害怕的是强者为所欲为践踏弱者这件事,这是妈妈教导自己的一阵限重要均事。
他感觉到在怀中的蕾娜丝冷得发抖的虚弱身体。
「我……」
我到底做出多么愚蠢的事呢?我差点又要为所欲为了,我差点又要犯下同样的错误。
我不可以想象和她一起死去这种事。
「妈妈……」
摩卡尼亚如此说道。
「对不起。」
接着,紧紧地拥抱她。
哈缪丝突然停下脚步,她用触觉丝感觉到摩卡尼亚站起身,正朝着自己而来。
他没有从身体里放出蚂蚁,哈缪丝的兴奋因为摩卡尼亚毫无防备的举动而像冻结般冷却下来,她发现摩卡尼亚已经没有战斗的意志。
「什么嘛~~」
哈缪丝不禁叹出一口气,摩卡尼亚逐渐走到她视野可及的地方。
「已经结束了吗?」
摩卡尼亚点头表示同意。
「好吧。」
哈缪丝以一副非常伤心的表情响应。
交谈就这样宣告结束,两人互相凝视对方一阵子。
「你不是想和那个人一起死吗?」
哈缪丝问道。
「虽然一定要让你死,不过可以让你选择你想要的死法喔。」
「……」
「两个人回到那间房间一起死去——我可以让你达成这点程度的心愿,反正你既然已经不打算战斗,我也不介意照你所想的去做。」
摩卡尼亚却摇了摇头。
「不,我要在这里死去。」
「……这就是你的心愿吗?」
「没错。」
「骗人。」
哈缪丝对他这么说,但是摩卡尼亚却没有回应。
「拜托妳,哈缪丝,放那个人一条生路。」
哈缪丝不禁叹出一口气。
「怎么有这么笨的男人。连对心爱的对象说出『一起死吧』也办不到吗?」
摩卡尼亚则只是低头不语。
「想要的话就快去做,你一定办得到的,其实你很想这么做吧?摩卡尼亚?」
摩卡尼亚毫不迟疑地回答哈缪丝的询问:
「我不能做这种事,我不能因为自己的任性就叫对方一起死。」
「真是个彻头彻尾的大笨蛋。」
哈缪丝再度叹气,此时摩卡尼亚便创造出蚂蚁。
「我本来想要做傻事,能够打消这个念头真是太好了。」
蚂蚁群逐渐爬上摩卡尼亚的身体,接着开始啃咬他的身体。
「哈缪丝,不要让那个人死掉,那个人不是该杀的人。」
「……你最后想说的只有这些?」
摩卡尼亚的身体逐渐被蚂蚁掩埋。
「还有……帮我跟大家说声抱歉。」
摩卡尼亚留下最后一句话之后便瘫倒在地,不消多时,蚂蚁就突然消失,他的身体就连一滴血也没有留下地消失无踪。
如果他再邪恶一点的话,就能够和蕾娜丝两个人一起在幸福的时光中死去了吧?摩卡尼亚虽然如此渴望,可是却无法实行,因为他那无可救药的善良所致。
这是一个拥有世界最强力量,却连区区一名女性也无法动手杀死的男性愚不可及的临终方式。
「摩卡尼亚,如果你没有成为武装司书的话就好了。」
哈缪丝留下这句话后,便转头离去。
「是代理馆长发出的电报!」
米蕾波可大叫。
『我方胜利,马上解开封印并且开放全部隔墙,哈缪丝。』
马特阿拉斯特打开隔墙之后,小小地叹了一口气。
「妳又活下来啦,哈缪。」
并且轻声地说出这句话。
发完电报的哈缪丝一屁股坐在地板上,因为流血过度,由于兴奋而麻痹的痛楚正在逐渐复苏。
她靠在墙上吐出一口气,她察觉到在迷宫外的马特阿拉斯特已经展开行动。
此时,她发现变成石油的温凯尼滑进电报室。
「唉呀?你还在呀?」
哈缪丝开口对他说话。
「……死前我有一件事想问妳。」
温凯尼以石油的样态如此说道。
「摩卡尼亚最后怎么了?」
「看起来很幸福喔。」
「那就好。」
石油轻轻地发出摇晃,她无法推测变成石油的温凯尼心情为何。
「你只是来问这个?」
「没错。」
温凯尼正准备从电报室出去,他大概会被卫兽还是某位武装司书杀死吧?温凯尼并没有存活下去的方法。
「等一下,我也有一件事想间你。」
「什么事?」
石油停下脚步。
「为什么你要准备真正的假货呢?用不着使用这么危险的方法吧?难道你没有想到更好的方法吗?」
「……」
「譬如让蕾娜丝信奉教团,让她说服摩卡尼亚背叛之类的。」
温凯尼沉默不语,哈缪丝无法窥知他内心的想法。
「……为什么呢?现在仔细一想,我自己也不明白。」
哈缪丝心想,或许就是这么一回事。
「只不过,当我带着蕾娜丝来到摩卡尼亚的房间,然后看见摩卡尼亚遇见蕾娜丝时一脸高兴的样子……」
温凯尼在这时接不上话,经过一阵子的沉默之后,便以一副很难启口似的语气说道:
「我的心情感到非常幸福,也许因为这样才会决定这么做也说不定。」
「……原来如此。」
哈缪丝将放在暖炉旁边的火柴棒拿在手上。
「我活在世上就是为了操纵摩卡尼亚,在某种意义上,我是为了摩卡尼亚而活的。」
哈缪丝擦亮火柴棒,看到起火之后便丢向温凯尼。
「说不定,我只是想让摩卡尼亚高兴而已。」
火柴棒的火焰点燃温凯尼,温凯尼便连灰烬都没留下而烟消云散。
「接下来……」
哈缪丝站起身并且离开电报室。
哈缪丝找到在迷宫里伫立的蕾娜丝,已经没有任何能够保护她的人,哈缪丝便接近她的身边。
「初次见面,我是代理馆长哈缪丝,因为这附近非常危险,可以请妳一同随行吗?」
「哈缪丝馆长……您原来是一位女性。」
蕾娜丝小声地喃喃自语。哈缪丝从她的表情察觉自己如果随口说出一些草率的话,她一定会开始哭泣。
哈缪丝无法法推测她的心情,她失去摩卡尼亚这个依靠,接下来要怎么活下去呢?
让她一同死去虽然是一种罪过。不过让她活着也同样是罪过。
「……」
也许让她在这里死去也是一种慈悲。
「您为什么沉默不语呢?不是要到外面吗?」
她停下伸向砾弹的手,哈缪丝因为自己思考这么愚蠢的事而露出苦笑。
「说得也是。」
哈缪丝便将手伸向蕾娜丝。
「需要搀扶吗?」
蕾娜丝摇了摇头,接着便摸索地板捡起拐杖。
「谢谢,我自己走就好。」
蕾娜丝站起身,并且用纤细的手指紧握拐杖迈步向前。
蕾娜丝的怀里有一本『书』的缺页,这是摩卡尼亚刻意疏远的正牌蕾娜丝=弗鲁路的『书』蕾娜丝伸手摸进怀里,再次触碰那本『书』。
在这里面,刻画着尚存活于人世间的蕾娜丝与幼小摩卡尼亚的时间。
有一天,两人正在天气非常晴朗的白杨树道路上,摩卡尼亚的心情非常愉快,蕾娜丝则是有点疲惫。
「等一下!」
她拉着摩卡尼亚的手,年幼的摩卡尼亚有些惊讶,便抬头看着母亲的脸。
「你看。」
蕾娜丝指着地面,那里有一队小蚂蚁的队伍。
「不可以踩牠们喔。」
「……嗯!」
摩卡尼亚点头同意,便用他小小的脚高高一跳,越过蚂蚁的队伍。
「摩卡尼亚,等你长大之后,要想起妈妈讲的话。」
「?」
「不可以欺负比自己弱小的东西,向妈妈发誓。」
年幼的摩卡尼亚不明白母亲话中的含意,可是蕾娜丝依旧持续述说,就算摩卡尼亚现在不甚明白,她仍然相信他长大之后总有一天会想起来。
「就算是小小的东西、就算是弱小的东西,大家还是一样的;不管是蚂蚁还是摩卡尼亚,或是妈妈都一样。」
蕾娜丝转身向后,低头看着蚂蚁的队伍。
「因为我们都活着,所以大家都是一样的,你要永远记得喔。」
这时候,她已经生病了,这是发生在真正的蕾娜丝临死之前不久的事。
走在迷宫里的假蕾娜丝心想:摩卡尼亚到最后的最后都一直坚守住这句话。
坚持守住「不对比自己弱小的东西为所欲为」这句话。
我或许非常幸福,虽然我是个空心人偶,却得到一个把我当成妈妈并且如此为我着想的儿子。
第三卷 战斗司书与黑蚁迷宫 断章 打瞌睡的病房
「不管怎么说,代理馆长也还是个司书,战斗那么惨烈却没有弄坏半本『书』,虽然我不太愿意这么说,不过还是稍微对她有点另眼相看。」
明斯对走在身边的米蕾波可这么说道,他们并肩走在崩塌的第四迷宫之中,两人正在确认书库和迷宫损害的归途中。
「说得也是……」
米蕾波可走在旁边,声音显得有些闷闷不乐。
「不过迷宫变成这副德行,必须好好工作了,所以也是有令人头痛的地方啦。」
虽然成功击退神溺教团,然而武装司书方面的损失也不小。
因为崩塌的影响,第四迷宫的22号到45号路线无法通行,虽然迷宫会以自己的力量持续再生,不过回复如初大概会花上数年的时间。
迷宫总有一天会再生,然而失去的两位伙伴却已经不会复返,已经无法再和摩卡尼亚与飞奇一起并肩作战,不管哪一位都是非常重要的战力,而且也都是重要的伙伴,就算是背叛司书的摩卡尼亚,在重要伙伴的意义上也不会有所改变。
据说那名叫做温凯尼的男子是为了打倒摩卡尼亚而生的,因此追根究底,这场战斗在起始点上就已经是司书方面的败北。
米蕾波可认为自己又是一事无成。
「明斯先生,教团为什么想要海萨的『书』呢?」
「不清楚,现在正在调查中。」
「我不认识这个人。请问他是个怎样的人呢?」
「我也没有见过面,因为那是十年前左右的事了。」
米蕾波可突然恍然大悟……
明斯虽然比米蕾波可年长,但是他的资历只有三年左右,绝对不是一名资深老手。
「他隶属于神溺教团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在收藏到书库前就会先得知,就是因为知道里面没有重要的情报,代理馆长才会准备上架。」
「可是,以这本『书』为目标……」
「虽然我们不清楚,不过大概写有一些什么重要的事情吧?」
接下来应该会进行调查吧?究竟能够接近教团的真面目到什么地步呢?
「海萨到底是在做什么工作的呢?」
「和我们没太大差别,二级武装司书也不会很强。」
「具体上是从事怎么样的工作呢?」
明斯用一副「想知道就自己去查」地露出苦笑。
「我刚刚不是说很普通了吗?『书』的上架以及管理矿山,再加上……我想不出那个人的名字。」
明斯开始思索。
「对了,还有调查名叫拉斯哥尔=奥塞罗的『书』商。」
米蕾波可不禁停下脚步。
「拉斯哥尔=奥塞罗?」
「怎么了?米蕾波可?」
这是个曾经浮现于米蕾波可推理中的名字,那是一个不论线索还是相关人事物都无法掌握,最后终于放弃搜索的名字,真没想到自己会再次听到这个名字。
「拉斯哥尔=奥塞罗……」
米蕾波可有种预感,这个名字未来将会成为战斗的分水岭。
哈缪丝=梅瑟塔正在一栋位于邦特拉图书馆地下街的医院里发出阵阵鼾声,这是一间可以从窗户看到大海映出西洋美景的病房。
即使是哈缪丝顽强的身躯,回复似乎也要花上一段时间。在历代代理馆长中,她算是一个频频身受濑死重伤的人。
「嗯?」
哈缪丝张开眼睛,同时马特阿拉斯特也打开病房的门并且探出头。
「有睡着吗?」
「稍微。」
哈缪丝一边说,一边揉了揉眼睛。
「马特,我做了一个好梦喔!」
「是摩卡尼亚的梦吗?」
哈缪丝点头表示同意。马特阿拉斯特非常清楚,当她说是好梦的时候,大致上都会是被以前战斗过的某人杀死的梦。
听说她时常梦见被爆弹们、希葛尔或是被艾恩立凯杀死。
「我在梦里找不到修罗幕飞,投石器也不知道丢在哪里,完全束手无策呢!」
她笑着如此说道。在马特阿拉斯特到来之前,她大概已经梦到无数次被摩卡尼亚杀死的梦了吧。
哈缪丝翻了个身,忽然从笑声转变成一副忧心忡忡的声音。
「马特,我非常担心,我在迷宫中打赢世上在迷宫里最强的人。」
「没错。」
「以后会不会再也遇不到这种人呢?总觉得世界上已经没有能够杀死我的人了……」
哈缪丝用不安的声音如此说道,马特阿拉斯特已经很久没有听到她不安的声音,因此一边笑一边认为她真是可爱。
「一定能遇到的,全天下多的是男人,妳还是能遇到很棒的人的。」
哈缪丝坐起身子,而且盯着马特阿拉斯特的脸。
「你呢?」
马特阿拉斯特便耸了耸肩。
「别闹了。」
哈缪丝轻轻地嘻嘻一笑。
「今天只是来看看妳的气色而已。因为图书馆还是乱七八糟的,所以马上就要回去了。」
「嗯,麻烦你了,回到岗位后还有一堆工作会让我心情很糟糕喔!」
马特阿拉斯特虽然嘴上说马上回去,却从病房的窗户眺望大海一阵子,两人之间没有任何交谈,之后马特阿拉斯特开口说道:
「哈缪……」
哈缪丝没有回应。
「妳还真是奇妙。妳比任何人还渴望战斗,自己却从不挑起战斗,总是一直等着被别人杀死自己。」
她仍然没有回答。
「就像是……」
哈缪丝已经进入梦乡,马特阿拉斯特便露出苦笑。
马特阿拉斯特没有继续说出接下来的字句,便转身离开病房。
「就像是……什么?」
哈缪丝一面听着门关起来的声音,一面喃喃自语。
第三卷 战斗司书与黑蚁迷宫 后记
各位读者大家好,我是山形石雄,在此为您送上『战斗司书与黑蚁迷宫』。
时间真是匆匆,『战斗司书』系列也转眼迈入第三部作品了,接下来还会继续撰写续集,还请各位读者多多指教。
在此说说一个不甚重要的事吧。
这是前年的事,地点是夜班打工的归途上,时间约为半夜一点钟左右,那一天是一个满天漂亮星斗的夜晚,而且是冷到明明就戴着手套,双手却还是会颤抖的温度。
我从来没想过自动贩卖机这类的文明利器这时候会如此令人感激,所以我马上就将脚踏车靠在旁边,买咖啡还是绿茶呢?不对,这种时候还是罐装浓汤或关东煮这类的比较能温暖身体吧?我一面想着,一面把一百二十元投入自动贩卖机。
此时,我的目光停留在一项商品上。
「年糕红豆汤。」
实在是个伟大的发明,虽然在正式贩卖时被说成是一项旁门左道的商品,不过现在应该是冬天时自动贩卖机的贩卖阵容里不可或缺的一项商品吧?
只不过,问题是写在下面一行蓝底白字的文字。
「冰的~~」
真会开玩笑——我一面这么想,一面按下年糕红豆汤的按钮,这是我确信上面标记搞错所产生的举动。
我将掉下来的年糕红豆汤拿到手里后,如此喃喃自语:
「真的是冰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一回到家里,便将罐子里面的东西倒在锅子里,接着把它煮沸之后喝进肚子里,不过不是很好喝。
那年夏天,我碰巧经过那台自动贩卖机,发现那个年糕红豆汤还在继续贩卖。标记如果变成「温的~~」倒也很正常,不过很可惜的是与猜想背道而驰,年糕红豆汤还是镇守在「冰的~~」的底座之上。
原来如此,大概就是「在夏天就是要喝冷的年糕红豆汤」的概念吧?真是新颖的感觉,我毫不犹豫地买下一罐。
还是很难喝。
昨天,我又再度查看那台自动贩卖机,却发现年糕红豆汤不见了。
那项商品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是店长过于漫不经心呢?还是有不可告人的深奥理由呢?或是其中含有捉弄人的意思呢?在上面花费两百四十元,尝到两次不明不白心情的我到底又是怎么了呢?
不过靠着这个,我成功地完成一篇后记,而且也不能确定哪一本小说的点子是借着这个体验而想出来的。
所以这是件好事,应该是件好事吧?我一面这样说服自己,一面将自动贩卖机抛在脑后。
这次在完成这本书之前也承蒙许多人的协助,在繁忙当中为本作描绘美丽插画的前嶋重机先生,以及惠赐各种建议的责任编辑和支持许多方面的各位编辑部同仁,然后还有在生活方面支持我的家人,特于此致上万分谢意。
让我们在下个作品再相会吧,谢谢各位。
山形石雄
第三卷 战斗司书与黑蚁迷宫 插图
第四卷 战斗司书与神之石剑 序章 雨夜的死尸
「报社又要吵吵闹闹了。」
一位男人如此说道,他的年龄大约五十岁左右,是一位身型结实且状似木桶的男性。
「当然会吵闹,我也不敢相信这种事情。」
一道声音如此回答。这是一位只有刚刚那位男性一半年龄的男人,两个人都戴着相同款式的灰色帽子。中年男子的帽子已经磨损而破旧不堪,看来与年龄相当相称;而年轻人的帽子则比较新,也是伊斯摩共和国保安官所配戴的帽子。
两人都是在伊斯摩共和国弗尔贝克市工作的保安官。
中年男子叫做姆多力,年轻的男性名为卡隆。
天空尚未完全拂晓并且还下着细雨。两人站在街角都没有撑伞。水滴不断从帽沿滴到地上。
「还真凄惨。」
姆多力开口说话,他的视线一直放在脚边的一具尸体上。
这是一具女性的尸体,似乎已经被放置在细雨中一段时间,身上柔软的绢制连身挂裙礼服就像落入河中般湿漉漉地,流出来的血和雨水混在一起而将周遭染成一片淡红色。
这具尸体没有人头。
「发现没有人头的尸体还是第一次,简直就像惊悚电影的情节。」
卡隆如此说道。他的视线落在那颗掉在地上的人头上,它位在距离本来位置约三公尺远的地方,卡隆则是一直盯着那张面如土色的面容。
「如果是电影的话。我们就是男主角吧?」
卡隆用僵硬的声音开了个玩笑。
「白痴,我们一定是配角。」
姆多力则用冷静的声音如此响应。
两人都认得这具尸体,他们看过她的脸无数次——有时是武装司书、有时是古代女王、有时是女侦探、有时则是活泼的花心女孩。他们在喧嚣的电影院里看过无数次她那映在白色银幕上的脸蛋。
她的名字叫帕妮=帕鲁曼达,在这座电影之都弗尔贝克里没有人不知道这位大演员的长相。
「过来一下。」
姆多力对卡隆说道。
「看看这个切面。」
两人蹲下身子仔细观察切面。
「你发现了吗?」
「什么?」
姆多力指着切面说道:
「肉和骨头被一直线完整地切开。」
「……没错。」
「颈骨在骨头里算是很硬的部分,一般人如果想要切开颈骨的话,通常只能用锯子或是沉重的刀剑类斩断,不过不管是哪一种情况,骨头的切面应该都会凹凸不平。」
「这是怎么一回事?」
「表示杀死她的不是普通人,应该是会使用魔法的人。」
「……也就是说,有个相当庞大的组织在幕后运作啰?」
「大概是黑社会的大人物,不然就是国家。」
「或者……说不定是武装司书。」
两人不禁面面相观。不管是哪一个,都是自己无法插手干涉的等级,他们也都没有魔法素养,只是一般的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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