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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算是僵尸吗(这个是僵尸吗)-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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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欸,够了吧?」

    她对安德森问这句,已经是第十五次了。

    我也同样一直用眼神对安德森要求,快让新娘下去换衣服。

    「呃,那么现在会插入一段换装时间。请各位在畅谈之间稍待片刻。」

    他看懂意思了!谢啦,安德森!

    终于可以从这种气氛中获得解放。三原和我深深叹息。

    这时候,有两名壮得像厄内斯·胡斯特(注:K1格斗大赛四冠王)的西装男子,大概是吸血忍者的人吧,他们过来按住了三原的肩膀。

    「咦?」三原低声嘀咕着坐回位子。

    然后那两个人拍了拍三原肩膀,对她表示「放心吧」,接着一把抓住坐在旁边的我的手臂。

    「咦?」这次换我质疑。

    「咦~?」为什么我会被人架着站起来?

    「咦——?」为什么我会被抬得脚碰不到地上,还被带着走?

    「咦——?」像个外星人似地,直接让壮汉架到会场外的我,被迫在那里换了衣服。

    打扮成新郎等在那里的,是个脸上沾到酱料、戴眼镜、留个刺猬头的机车男生。

    他两手插口袋,帅气地站得像个出现在不良少年漫画的暴走族头头,好像一直等着我。

    从口袋抽出的右手,被举到脸旁边。

    他大概是想和我击掌。

    原来如此。我没料到会在这种时候让新郎换班。

    假如这是轻小说剧情,而我则是主角,八成新娘换来换去就结束了吧。

    百分之六十!我用僵尸之力强化肌肉,和他击掌。

    啪——

    尽管击掌的力道让眼镜戴歪了,织户仍不在意阵阵发痛的右手,就这样打开了会场大门。

    讨厌……好酷耶……他明明是织户……那绝对超痛的……

    入场音乐是《向太阳怒吼!》(注:七〇年代的著名日本警匪剧)的主题曲。

    黑框眼镜变得像墨镜,走路姿势看起来也变得像馆广了。

    换穿晚礼服的我,也偷偷摸摸地进了冒出笑声的会场。

    我压低姿势,走到春奈还有优那里。

    「辛苦你了。既滑稽又有趣。」

    京子捉弄人似嘲笑我。

    「好好玩喔~」

    大师满面笑容。

    「我包办的活动演出,很有效果吧!」

    春奈点头。原来如此,是你搞的鬼啊?我开始觉得出主意说要拍婚宴教学影片的,说不定就是这家伙。

    「玩得很开心」

    已经酝酿出散场气氛的优,始终都在吃东西。

    「话说回来,为什么要找织户当新郎?」

    我一嘀咕,京子和瑟拉,还有优都用「真的需要问?」的脸色看过来。

    「你不懂吗?废渣就是这样才让人困扰。」

    「相川,你对这方面真的好生疏喔。坦白讲我不敢领教。」

    拜托你不要满面笑容地说不敢领教这种话。还有你在刻意陪笑我也看得出来!

    「这场喜宴,是为了祝福那两个人才准备的。」

    瑟拉无奈地摇起头。你的礼服也好火辣耶,例如胸口。

    啊?为什么?我搞不懂。根本听得糊里糊涂。

    「他们两位认识是在小学时。新娘天生就有一头漂亮的褐发,旁人认为很恶心,使她遭到霸凌,过着孤独的日子。」

    原来三原有这种辛酸往事啊?真让人意外。

    「在那样的新娘面前,新郎现身了。更为恶心的人物。由于新郎的出现,新娘从霸凌中获得解脱。」

    难道……是这么回事?织户之所以那么恶心,是为了保护三原?

    ……呃,不会有这种事啦。毕竟他现在正忙着猛盯三原那不算大的胸部,连安德森讲什么都没听进去。

    「然后新娘升上国中后,就号召朋友一起说『织户好恶』,开始度过她崭新的人生。」

    她变成敌方阵营的人了!这是恩将仇报耶!简称恩仇!

    「那么,切蛋糕的时间到了。」

    三原始终低着头,和织户一起握着刀子。

    刀身切入蛋糕。

    相机闪光灯大作,两人被光芒围绕。

    织户满面笑容。笑得超夸张的脸完全是在陪笑。

    而三原——流着眼泪。是害羞度超出临界点了吗——不,不对。

    那表情和待在我旁边时根本不一样。

    轻易就能看出——她位于幸福的巅峰。

    「你在哭什么啦?」织户的声音太远,不容易听见。

    「烦死了啦。」尽管嘴里抱怨,三原仍显得很满足。

    是这样啊,原来是这么回事。

    三原佳奈美喜欢织户。

    头发被别人嫌恶心的三原曾受到霸凌,而织户为了她开始做出更恶心的举动;从那时候开始,三原就一直喜欢织户。

    我完全都没发现。我还以为她对织户和对我一样,都是当成死对头。

    听别人提到就可以理解。回想起来,确实会发现许多蛛丝马迹。

    「所以我只是来暖场的?」

    「我哪有可能设计让步当主角的活动嘛!」

    我的存在比织户还不如喔。这真的有打击到我。

    「擦~掉!擦~掉!擦~掉!擦~掉!」

    太久没去注意织户那边,害我看不懂为什么现场会带起「擦掉」的口号。

    仔细一看,三原手里被迫拿了条湿毛巾,织户则微微屈膝,已经调整好高度。

    原来如此,那些人是在呼口号,要三原擦掉织户脸上沾到的酱料。

    看来三原对织户有意思这件事,好像只有我不知道。

    也许是抵挡不住现场气氛,也或许是真的想帮忙擦个脸。

    三原轻轻用湿毛巾抵在织户脸上,把酱料擦掉。

    「呼,好热情啊!」

    我带着贼笑的表情,抢先带大家起哄。

    「烦死了,相川!而且好老梗!」

    三原脸上红通通地警告我。

    啊,为什么我的笑意会这么源源不绝?

    「两位永远幸福到爆炸吧——!」「永生永世炸掉吧——!」

    在夸张过头的祝词包围下,织户答了一句:

    「我有点听不懂你们在讲什么。」

    啰嗦————!

    「那么,现在要来迎接新气象。」

    应该所有人都以为织户轮完就结束了。

    毕竟这次是冲着要帮三原和织户举办惊喜婚宴,大家才聚在一起。可是,安德森刚刚确实说要来迎接新气象。

    众人开始鼓噪,罔顾于表情愣住,人也动不了的三原,配乐在会场响起。

    那是暴坊将军冲进作恶官员屋里时,用刀背将恶徒一一制伏的配乐。

    然后——瑟拉现身了。

    往旁边望去,原本和我们同桌的瑟拉,不知不觉就失去了踪影。

    呆毛晃来晃去,手抱胳臂的春奈笑着扬起了嘴角。

    「呵呵呵。这时候把叶片女加进去,就可以看到吃醋场面了!」

    原来这是春奈搞的鬼啊。

    因为织户喜欢瑟拉嘛。

    反正他会肯定会叫着「瑟拉小姐~」,然后在准备性骚扰时就被打飞,重复上演出类似乱马二分之一的桥段吧。

    不对,先等等。

    唯独有一次,织户赢过瑟拉。

    没错,那是发生在夏天的事—— 

第九卷 是的,祝(咒)你幸福 第五话「射穿目标!超越滑溜溜」

    ——这次的故事,是关于一个如此笨拙的男人。

    大家好。我是僵尸,相川步。

    「沾酱要直接浇在面线上面才好吃」

    「拚命」这个词常常听见,但各位会在什么时候拚命?

    男人就有几种非得拚命的时候。

    「可是没办法调整酱料的量,不会很困扰吗?我觉得分开装比较好。不过,既然海尔赛兹大人这么说——」

    可能性越低——男人越容易拚上自己的性命。

    「瑟拉说得对 假如要大家一起吃 还是用沾的才好」

    「下次吃面线时,酱就用浇的好了。」

    「好捧」

    没有错。能为某种事物拚命,是件很棒的事情。

    我家外头的蝉,鼓足了力气呜叫。

    外面气温超过三十度,到了这个季节,待在我家任何地方都会闷热。

    我用团扇扬着风,在客厅吃凉面线。

    「这种沾酱好好吃~」

    应该属于浓缩口味的沾酱,还有盛在竹筛上的大量面线。

    我们三个,正朝那些动着筷子。把晶莹剔透又充满嚼劲的面线,浸到琥珀色酱汁里,再一口气吸进嘴里。好吃到受不了!

    最重要的是要看着美少女吃,才有风味。

    隔着桌子在我眼前的,是个有对翡翠色眼睛的漂亮大姊姊。被小可爱托高的双峰,柔软到只要一点小动作就会颤动生波,极具魅力。绑成马尾的黑发也亮丽动人,和凛然的表情十分搭配。

    她名叫「瑟拉芬」,隶属吸血忍者组成的奇特组织,为了守护某个女生而在我家当食客。

    「……这是瑟拉准备的啊?」

    「有什么问题?」

    「呃……嗯,没什么——」

    瑟拉的手艺很糟,只做得出杀人级料理。一知道东西是她准备的,原本好吃的面也会立刻令人感到恐惧。

    「真恶心。至少在吃饭时,僵尸种族的人就不能脸色正常点吗?」

    表情不悦地对着我的瑟拉,吸了一口面线。面线被吸进那诱人嘴唇的模样真是妖艳。

    「我想我这样已经算正常的……哦,这麦茶也格外好喝耶。」

    叩叩。原子笔敲在桌面的声音。坐在左边的少女望着我。

    敲两下桌子,是她表达要我看桌上便条的方式。

    她——优克莉伍德·海尔赛兹,由于某种因素,变得不能表露自己的情绪,也不能说话,而且也不能改掉穿铠甲搭配手甲的奇怪打扮,是个令人心疼的死灵法师。她是将我变成僵尸的始作俑者,而瑟拉为了保护她,才会在这里吸着面线。

    「我买到了 顶级货」

    便条上有可爱的字迹这么写着。优克莉伍德……通称优,捧起了装麦茶的杯子往嘴里倒。

    「这是优泡的啊?原来如此,难怪会好喝。」

    我也和优一样,静静地将麦茶倒进喉咙。没话说的入喉感,清凉得仿佛深透脾胃。

    叮咚~当我们享用着充满夏季风情的一餐,玄关门铃响起——同时我听见熟悉的声音叫着「相川!」,所以我只回了一声:「门开着,自己进来啦。」也不用特地去应门啦,因为来的人是我的死党。

    「噢,相川!你们在吃面线啊?」

    在客厅露脸的少女,语气愉悦地开了口。

    那是个穿T恤搭配短裤的短发少女。她总是笑口常开,不知道是为了什么能让人这么高兴。而少女名叫——

    「嗨,友基。有什么事?」

    「不要叫我友基!我的名字是友纪,要讲几次才懂啦:」

    吉田友纪。少年般的性格使大家普遍叫这个可怜少女友基,而非友纪。她的真实身分和瑟拉一样是吸血忍者,其实还有个不搭调的本名叫梅儿·舒特珑。反正对我来说,友纪就是友纪啦。

    「好好好,老套了老套了。」

    「你不要随便敷衍过去啦!这很重要耶!咦——师父她在哪里?」

    友纪露出不开心的表情,也坐到我旁边。

    「要找春奈,她就躺在那边的走廊。」

    「呼咪——」春奈发出不知道是用来回话、还是表示自己中暑的叫声。

    褐发及肩。头顶翘了根可爱的呆毛,猫一般的大眼睛,总是充满自信的表情,这个身高一四五公分的少女,目前正躺在通往厨房的走廊。

    走廊最凉爽。因为如此,被暑气打败的春奈,整天都在走廊滚来滚去。而且是以T恤下面只搭一件内裤的邋遢模样。

    「师父——你身体不舒服吗?」

    春奈和友纪之间,有传授厨艺的师徒关系。

    友纪担心地望向躺在走廊的春奈,同时也偷偷把我面前的沾酱移到她那边。

    「她只是中暑——所以,你来有什么事?」

    「噢!你们明天或后天有空吗?」

    友纪在满面笑容带入话题同时,拿了我的筷子把面线夹起。

    「两天都有空,不过那份面线是我的。你这样会变成间接接吻喔。」

    「不用分这么清楚嘛,我又不在意!」

    友纪笑着露出白牙,然后直接把面线浸到沾酱里。

    「真是的,让人看不下去。我去准备新筷子。」

    瑟拉无奈地摇头站起来,跨过躺平的春奈走进厨房。

    「噢!谢谢瑟拉芬!」

    「好了,差不多该进入正题啦。你来做什么?」

    「其实我家附近的某间神社,好像要办庙会耶。」

    叩叩。桌子被敲了两下。

    「Festival?」

    优应该已经享用完面线了,她那里连沾酱都没剩。

    「对!就是那个!费司提渥,嘉年华会啦!期间是明天和后天两天。」

    为什么你词尾用了一点道地的发音?

    「飞踢伯吗!早讲嘛!慢牛!」

    别把字讲得更难懂!原本中暑倒地,连蓬头乱发都不在意的春奈一跃起身,跑来客厅了。

    提到她那根呆毛,更是摆来摆去动得像坏掉的雨刷。

    「春奈,你碍到我了。」

    从厨房端来整份冷面线的瑟拉叹了气。听到她纠正,手撑在桌上像小鬼头一直跳的春奈,就当场坐好了。

    「这点事情,用电话或简讯说也行吧?」

    友纪立刻用筷子搅起一大团面线,泡到沾酱里。然后,她淋上也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的和风芝麻酱——

    「是这样啦。我没有浴衣耶~感觉瑟拉芬这里会有,我就想过来借。」

    哗啦哗啦~她毫不保留地猛浇。

    「友基!难得的顶级沾酱耶!你做什么!」

    友纪的个性,是任何食物都要加调味酱才肯罢休。我和她念同一所高中,吃午饭时不知道被她加过几次调味酱。

    友纪根本不理我,十分享受地吃着和风芝麻面线。

    「我确实是有几件——」

    瑟拉把我被友纪抢去的那份面线拿回来了。可是,沾酱上浮着某种绿色的圆形物体。

    「慢着,瑟拉小姐!我刚刚才注意到!这是什么!」

    由于太过吓人,我忍不住打断友纪和瑟拉的对话。

    看不出这团绿色物体的用途是什么。这是芥末?还是其他东西?

    「这是瞬间接着芥末。」

    用途确定了!这个有黏性!瞬间就会黏住!我不吃啦!反正我绝对不吃啦!

    「相川,你有没有浴衣?时间这么赶,我觉得能借到相川的就可以了。」

    友纪唏哩呼噜地吃着面线。我已经失去食欲了。

    「欸欸欸……你们讲的『武浴衣(注:网路上的日本赛马评论者)』是什么?」

    「我们一次也没有提到赛马啦。那是日本——这个国家的传统服饰。」

    「既然这样我也要穿!因为这就是『不敢入境,随得俗子』嘛。」

    要讲谚语请你先背熟再用,不要搞合体。

    「我找找看好了。以前穿过的浴衣当中,总会有一套适合友纪吧。」

    当我打算逃离瞬间接着芥末而起身时——

    「步,请先把东西吃干净。这样很没规矩。」

    瑟拉用母亲般的眼神对着我。

    无可奈何的我,就吃下含有瞬间接着芥末的面线——昏倒了。

    隔天,我穿着不起眼的灰色浴衣,走在往神社的路上,昨天吃了那玩意以后。光是要让黏住的上嘴唇和鼻尖、还有黏住的牙齿和舌头分开,一天就过去了,但我并没有生气。

    那件事加上夏天的暑气,本来弄得我颇为烦躁,不过美少女们的浴衣美姿,将那些情绪全部赶跑了。

    美女四人组走在前面。她们都很适合穿浴衣。

    优还是戴着手甲,友纪则是穿我的旧衣服,然而可爱这一点是不会变的。说画面壮观是很壮观——

    「为什么你会在?」

    走在我旁边的,是个刺猬头男生。连他那双草鞋和水泥地发出的摩擦声都惹人烦。

    「我是被友基找来的啦。」

    故作恶心娇羞表情的怪咖正在我眼前。他是我的同班同学,最喜欢女生的变态高中男生——织户。

    由于他的恶心度实在太过火,看了反而令人心旷神恰——呃,这不可能。对不起,我讲得太夸张了。我单纯的只觉得恶心。

    「话说回来,相川,既然浴衣不够,为什么不来找我商量?」

    「呃,反正我有旧的啊。」

    织户指着友纪,怒发冲天地朝我逼迫而来。虽然他的发型太多锐角又全部往上翘,我分不出到底哪个部分算怒发。

    「混帐!男用和女用浴衣,是有决定性差异的!女用浴衣有个部分叫做『身八口』,具备了可以从腋下伸进去摸胸部的美妙机能耶!」

    「哦,这样啊。」

    「讲到浴衣有多棒,可是连海外的知名服装设计师,都赞不绝口地说过:『多性感的服装,表面上包得密不透风,男人的手却可以从任何地方伸进去。』难道你把玩不到友纪的胸部也都无所谓吗!」

    「没关系啊,反正不可能。」

    「你就是这样才混帐!只要有1%的可能性,男人就会赌在那上面。你自己把可能性想成零,哪还有救?」

    他好麻烦。浴衣确实包含火辣的元素。例如——

    「对了,瑟拉。你的浴衣底下当然没穿内衣吧?」

    「真恶心——随你想像,但你如果敢想像——我会捅你一刀。」

    连看都没看我们这里的瑟拉抛下这几句话,使我小鹿乱撞。瑟拉的个性不会说谎。所以,有穿她就会否认,而她没有否认就表示——咕噜。

    「我不想破坏 浴衣的线条」

    连优都这么说……意思是她即使戴着手甲,也没穿内衣?

    「难道……春奈也……没穿内裤。」

    「我当然有穿!叶片女和阴沉法师都是变态!」

    「春奈,浴衣下面不穿是铁则。不,这可以算传统文化。」

    抱着手臂的织户边点头边说教。

    「那我要问……光溜溜地披上长大衣的家伙就不变态吗?」

    「那样……是很变态……」

    「差别在哪里啊!你们这些变态!」

    我无法否定。原来如此,在另一个世界的人看来,这两种是相同的?

    「这种理论,和穿内衣到处走是变态;穿泳装到处走就没人在意是一样的。不过春奈,微微能看到你的内裤喔。」

    「唔?」织户说的话,让春奈吓得转了身。那模样就像只拚命想追上自己尾巴的狗。

    春奈穿的浴衣,是用粉红底色搭配花朵图案的薄布料。凝神看去,确实可以看见条纹内裤透出的蓝色线条。另外三个人身上则看不到那些。

    「别担心,在阴暗或人多的地方,所有人都不会注意,只是他们两个不正常。」

    「唔~我这件是外穿式内裤啦!」

    好好好。织户发出「唔嘿嘿嘿嘿~」的下流笑声,始终盯着四个人的臀部,所以春奈用了团扇防备。

    接近神社了。这前面有举办庙会——理应是如此,却怎么看都看不见人影。差不多该遇上和我们一样穿浴衣的人也不奇怪。

    嘈杂入耳的尽是蝉鸣。无人的街道散发着哀愁。

    蝉鸣听起来——几乎像是哭声。

    当我们聊这聊那时,大家抵达神社了。

    神社比想像中还广阔,仿佛被后头那棵巨大的柳杉俯望着。

    穿过气派的鸟居来到境内,有摊位林立成排。

    尽管夜深了,串连起摊位的灯笼光芒四射,空间明亮。

    棉花糖、炒面、章鱼丸、鸡蛋糕、烤花枝、烤玉米、糖渍苹果、捞金鱼、钓水球。而打靶就有三家,另外也有射飞镖和弹珠台。

    各式各样的摊位簇拥于此——可是……这里几乎没有称得上客人的人。比起熟闹的摊位,显得很冷清。

    「噢噢,这种状况像是被我们包下来了耶!」

    友纪眼睛发亮,立刻冲去买附近的棉花糖。接着,织户和瑟拉也走向棉花糖摊子。不过我——胸口总觉得有股疙瘩,没办法动。

    「步,你怎么了?」

    「呃——还好。」

    春奈看完我的脸色,就跟到友纪他们后面。我感觉——实在不太起劲。这是为什么?

    听着翻炒面条、揽客的声音,我四处闲晃。

    原本春奈拿着鸡蛋糕和糖渍苹果往嘴里塞,还将绑了松紧带的水球拍着当溜溜球玩,这时她却突然转了过来。

    「怎么样,春奈?」

    春奈气闷地盯着我,做了深呼吸,然后——

    「像这样!才不是芬德沃啦!」

    Festival这个字,已经快被讲成Fond de veau(注:法式小牛高汤)了。你刚才不是玩得很高兴?

    「为什么会这么冷清?」

    吃着章鱼丸的织户,回答了手拿棉花糖抱着胳臂的瑟拉。

    「附近的河堤,好像碰巧在举办烟火大会。所~有人大概都跑去那里吧。我想明天肯定也是这种状况。」

    「感觉好寂寞喔。能不能想办法啊?」

    友纪两手的手指都夹着竹签串起的热狗,伤感地问道。

    伤感?对啊——我体会到的情绪,就是这个。应该热闹的活动变得冷清,让我陷入伤感。所以我才没办法玩得开心。

    「好!我会将这里改造成真正的飞踢伯!要感谢我喔!」

    「师父,这种事情办得到吗?」

    对于友纪这种理所当然的疑问,织户眼镜发亮了。

    「方法是有。毕竟——人是会想赌上l%可能性的生物——假如瑟拉小姐……不对,要再加上小优提供一臂之力——就有可能。」

    织户的眼镜诡异地发亮。即使瑟拉没把「恶心」说出口,眼神还是有表达出来。瑟拉似乎没有意愿——但是优正用那对蓝眼睛,静静地望着春奈的脸。春奈并没有看优,而是一直凝视着我。

    然后,优将下定决心的目光转向瑟拉。

    「来试试看吧」

    被优这样把便条亮到眼前,信奉优至上主义的瑟拉,也不得不首肯。瑟拉无奈地叹着气,朝春奈的脸发出低语:

    「我明白了。要是我这种能耐可以帮得上忙,你尽管使唤吧。」

    「那就决定啰!春奈嘉年华会生存战,决定要举办了!」

    我反而是不想赌在区区1%可能性的那种人,但我也许是被眼前称不上祭典的惨状打动了。

    ——就在春奈和织户身上赌一把好了。我这么想。

    隔天晚上。我们又来到庙会摊位林立的神社。

    我太大意了。就交给织户和春奈一次也好这种想法,根本是错的。

    为什么我没阻止他们?为什么我对春奈嘉年华会「生存战」没起疑心?……现在后悔莫及了。

    热带夜的天空下,雄伟矗立的鸟居垂挂着布条,目睹那「春奈嘉年华举办中」的文宣,我正在反悔。

    布条底下人满为患。人多到让我想像不出,接下来有什么活动要开始。

    这里大概有一百五十人吧。在神社前暖身的,全是穿浴衣的男性。

    接下来有什么活动?

    我瞥向趁昨天贴到全镇墙壁的传单。上面——

    「好想和你亲热」。

    草草写着这样的句子。看说明,春奈嘉年华的优胜者好像可以和女生约会一天。而且是整整一天。二十四小时任你亲热。

    重点在于,说着「好想和你亲热」的是优和瑟拉,让人招架不住。

    哪有可能和这么可爱的女生亲热。呃,但是——说不定。

    追求着那1%左右的可能性,有这么多人过来参加了。

    「各位。先把这个和这个拿去——」

    狙击枪被发到所有人手里。这是经营打靶的那三家摊贩,费尽苦心搜购来的道具。子弹有五发。另外还有——小水桶?

    这时候,那根呆毛来说明规则了。

    穿浴衣的春奈翘着呆毛,用手指着垂挂在鸟居的水球。

    「把附近看得到的水球都射破!水球里面有放珠子,把那些收集起来比赛谁拿得多!分数最高的人就是优胜!」

    原来如此。水桶是用来装珠子的啊?像综艺节目一样。

    「子弹最初只有五发!想补充就去摊位买!水球总共有三千颗!全部射破的瞬间,比赛就会结束!原则上,水球一定要射穿才算数!说明结束!不接受发问!亲身去体验啦!」

    那家伙内裤的线条没透出来耶。难道她没穿内衣裤?

    「优胜的人会拿到『一日亲热券』当礼物!这两个人之中要选谁都可以!」

    优和瑟拉一言不发地站在那里。「噢噢噢——!」神社里响起男人们的嘶吼声。

    春奈,你真的要让她们两个——

    「好!目标优胜,加油啰!」

    在我旁边的少女,意气风发得简直像是受到采访,正朝着电视机发表一句感想。友纪看起来总是乐在其中。

    「你等一下!那太卑鄙了吧?」

    织户握紧步枪,朝友纪开了口。

    「咦?」友纪绑了缠胸布、外搭工作服,下半身则穿运动短裤和二趾袜。戴着头带的她手上那一把,是德拉古诺夫狙击步枪。

    我们拿的狙击枪是木制滑膛枪,只有友纪是拿全部由铁打造的狙击枪附瞄准镜。

    这样啊……春奈打从一开始就想让友纪获胜吧?的确,她是吸血忍者,体能又比其他人高出一大截。慢着,我得优胜也可以嘛?那我也要拚。无论来多少人——我都不会让他们摸到优的大腿!只要我还亮着这对僵尸眼!

    「好!春奈嘉年华!正式开始————!」

    拿着狙击枪的男人们,都冲去找四处可见的水球下手。悬吊的钢丝串联着各家摊贩。昨天那里吊的是灯笼,现在则变成了水球。瞄准着那些的玩具枪声「砰砰砰」地响起。

    可是,这种假狙击枪射程有限,没靠得很近就打不中。

    在我旁边猛开枪的织户说道——

    「相川!我子弹用完了!」

    太快啦!我记得想补充弹药得去摊位买吧?

    我立刻陪织户到附近的章鱼丸店。

    「抱歉,我想补充子弹——」

    「友基,你很卑鄙耶!」

    「咦?……啊,对喔。这样子确实不公平。好!那大家都可以用调味酱!拿去!」

    「我不是说那个!应该是要配合大家别用酱料啦。受不了你。」

    抱怨之余,织户还是和友纪借了调味酱,然后大把大把地加在章鱼丸上。

    「……味道还不错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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