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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算是僵尸吗(这个是僵尸吗)-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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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友纪坦白地表现出退避三舍的态度。

    歪了头的织户朝着友纪猛瞪。

    「听你这样说,自己又准备了什么?啊?」

    「当当~!我送的是青花鱼寿司附的那块像滤纸的东西,一年份!」

    「白昆布?」春奈帮忙将礼物名称仔细地重讲一遍。

    「对,就是那个。讲得出名字真了不起!」

    「咦?原来那个可以吃喔?我吃青花鱼的时候,都会把那块像滤纸的东西撕掉耶。」

    织户调整着眼镜的位置,佩服般地发出低语。

    「白昆布?」

    「对,就是那个。不愧是春奈。」

    「在女生的生日送昆布当礼物,我是觉得有点问题啦。」

    瑟拉尖锐的视线,让友纪吓得牙齿直打颤。

    那恐怖的视线即使连僵尸看了也会胆寒,尽管织户居然会小鹿乱撞。

    瑟拉似乎没把昆布当一回事,但我很焦急。因为优有时候也会露出个性稍微脱线的部分。有机会和我打对台的,说不定就是昆布。

    「优,这个送你。」

    在瑟拉唠唠叨叨地继续说教的过程中,我递了马克杯给优。那只可爱的马克杯上面,印着猫或某种动物肉球的圆点图样。

    挑这种图样的理由,是因为以前春奈穿过的内裤就是这种花色,我觉得和优应该也适合。

    「你平常都只有用茶杯对吧?」

    优收下马克杯以后,立刻想倒茶进去。

    「如果要用,还是先洗过吧。」

    瑟拉从座位上起身,拿着马克杯跨过织户走向厨房。

    不知道为什么,织户从底下偷看了穿着牛仔裤的瑟拉,这种举动使得瑟拉对他发出咂舌声。

    要是我做出同样的行为,八成会立刻被她拿刀插进眼睛吧,可是瑟拉连踹都没踹织户一下就直接把他忽略掉了。

    按照戒律,吸血忍者是不能杀普通人类的。因此,对于性骚扰行为也不会责难。

    ——这有点让我羡慕。

    「谢谢大家  为了这样的我庆祝」

    啊,这张便条我要留下来妥善收藏。

    瑟拉回来以后,马上把热呼呼的茶倒进马克杯。拿起马克杯的优用双手裹住杯身,将茶一口气送进喉咙。

    依然毫无表情的优闭着眼睛,瑟拉问她说:

    「请说出来吧,谁送的礼物最好?」

    这连问都不用问吧?优只用了我送的马克杯「而已」喔。

    真拿瑟拉没办法……我看着优把马克杯放到桌上,拿起原子笔。

    「要老实说?」

    「嗯,当然。」

    优似乎有点烦恼,就这么僵住不动了。即使如此,所有人还是鸦雀无声守候着答案,于是优稍微弯了身。

    然后她——

    举起了「让烦恼的你变得波涛汹涌!神奇丰胸机·大波X」。

    那气势之雄壮,宛如拔出王者之剑。

    爆冷门的大波X夺冠!咦?织户赢了?真的假的?

    「我……我送的项链如何?」

    掩饰不了心中动摇的瑟拉,拿出了自己交给优的项链。

    「我对金属过敏」

    你明明随时都穿着铠甲耶?

    「我准备的——青花鱼寿司附的那块像滤纸的东西呢?」

    「那叫白昆布啦。」

    「对,就是那个!了不起!」

    「我还以为  那和蜂蜜蛋糕上面那层纸一样  是不能吃的」

    所以优是和织户有一样的误解罗?

    「那我的马克杯呢?」

    「喝茶  还是应该  用茶杯」

    很像优会有的讲究。

    「可是  我真的很高兴  谢谢犬家」

    啊~我已经无所谓了。虽然优没露出笑容,光是看到她这张便条,所有人就已经没什么想再计较的了。

    涮涮锅大战开始,瑟拉和春奈都绽出笑容。织户与友纪的蠢蛋度也炒热了餐桌的气氛。

    结果马克杯是交给春奈用了。

    哎,毕竟她都选了那种花纹的内裤,肉球的圆点图样应该合她喜好吧。

    「这么说来,有件事我有点在意耶,」织户开了话锋,大家沉默下来。

    「什么事?」织户边对瑟拉的视线揪心,边问说——

    「小优几岁了?」

    「……」

    「……」

    「……」

    这时——世界确实冻结了。

    这么说起来,优是几岁?友纪和瑟拉都僵住了。这两个吸血忍者似乎知道优的年龄。

    「反正就是两岁之类吧?」

    春奈一脸不感兴趣地嘀咕着。哪可能是这种岁数啊。

    友纪窥探了优的脸色,当然优的表情还是和平常一样。

    「海尔赛兹大人的年纪是——」

    正当瑟拉如此开口之际。

    「晚安。」

    从优口中,流露出女神般的细语——

    我们所有人都陷入沉眠。

    *

    啊~也发生过这样的事耶。

    「法官,我要傅唤这件事的相关证人。」

    「那好吧,要找一个纯度百分之百,不合任何杂质的喔。证人中的证人……给我出来亮相吧!」

    这段传唤简直像综合格斗技比赛的开场白。原本待在陪审团席位的优,听从指示来到我这里。

    我就像交替互换般地走向辩护席位,这里大概没准备证人席。优到视听教室正中间的椅子上坐了下来,裹着手甲的手则摆在膝盖。

    瑟拉站到了优面前。

    「那么海尔赛兹大人,我想请问你,他确实这样说过对吧?」

    「优,你认为我会放开你的手?别小看我了。我比你想像中还要再变态三倍,要我把手从美少女滑嫩细致的肌肤上放开——休想!」

    「我不是摔下来的。我是因为摸着你的手,就变得想抱你了。」

    优用力点了头。

    「面对这些话,请问你是怎么回答的?」

    「变态」

    「喂,等等。那不是我的真心话,应该说是个小玩笑啦。」

    「所以你当时说的是假话?」

    「嗯,是的。」

    「像各位所听到的,我们可以明白,他是会毫不在乎地说假话的人。」

    「原来如此,这招真高竿。无论怎么回答都躲不掉?」

    瑟拉的诘问,让陪审员之一的安德森产生关切了。

    「瑟拉小姐说得没错!」

    貌似陪审员的织户,正自以为是地手叉胸前摆起架子。

    「喂喂喂!等等啦!抗议!我抗议——!」

    「姑且算是」辩护律师的友纪使劲挥手抗议。

    「怎样啦,友基?」

    由于友纪喧哗得太大声,织户满脸厌烦地开口。

    「那好吧,你可以做反方诘问。」

    春奈一副马马虎虎的语气。兴高采烈的友纪则像等候已久地走向前面。

    「优克莉伍德小姐,相川没有对你做过分的事情吧?」

    「他没有对我  做过分的事」

    友纪现出满面得意的笑容,相对地瑟拉迅速举起纤瘦的手。

    「抗议。辩方律师的质问过于模糊,听不出针对的是什么事。」

    「那就没办法啦,抗议成立——辩方律师要问得更具体点啦。」

    「呃,我是想证明这次的事情出于偶然,而且相川是个好家伙啦。」

    尽管话讲得前言不搭后语,呆瓜仍然在用自己的方式拼命地找寻词藻。

    「那就继续吧。还有被告去把头盖骨撞碎。」

    法官好像不以为意地把刑罚宣布下来了,不过大家都保持忽视。

    「这个嘛……啊~」

    该说什么才好?因为友纪是呆瓜,所以她已经语塞了。在这种情况下——

    「你觉得……相川是故意的吗?」

    头发绑成两束的美少女陪审员平松,目光认真地将优捕捉在眼里。

    「步  不是故意的  他总是会将勇气  分给我」

    友纪频频点头同意。

    我们这边开始占上风了。这是好倾向。

    「既然这样,相川,为什么你要说出那种话?」

    安德森没把疑问抛向优,而是抛向我。

    「该怎么说啊……这样不是很帅吗?」

    我掩饰着害羞并且半开玩笑地讲出来的这段话,变成了自己的罩门。

    「好恶!就跟原本以为是鞋带,一摸才发现原来是蜈蚣的时候差不多思!」

    妆化得无懈可击的陪审员三原,把长长的棕发甩到旁边,还露出看到脏东西的眼神打了个寒颤。

    「哇,这家伙超冷的!」

    织户也把我当笨蛋——

    「是的,或许他确实给了海尔赛兹大人某种勇气。不过,他所展现出的『恶心度』同时也是破表的,这是我要强烈主张的一点。质问结束。」

    意气风发的瑟拉,讲得活像胜负已分。

    ……这下部被我搞砸了?

    「相川是好家伙啦!为什么你们都不肯了解!」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好烦哦。」

    「下一项证据你们都给我看好了!证人就是我!」

    友纪开始变得比较像个辩护律师了。她热情得甚至让我产生这样的错觉。

    可是……我希望她多帮我辩护一些。在我心中隐藏着这种办不到的期望。 

第六卷 是的,她们都是新娘 第三话「那样算是流星吗?」

    ——这次的故事,是这样的。

    大家晚安,我是相川步。要问我的兴趣吗?这个嘛,最近我把心思放在爬山上面。

    「今天我一定要直接叫他的名字!步……相川……友纪。」

    原因?你看,就是现在在那里嘀嘀咕咕碎碎念的朋友向我推荐的啊。

    「相川友纪是谁啦!我到底在讲什么!」

    哈哈,就是这样。我今天接下来也预定要和她一起去爬山。

    「啊~啊~嗯!步。BOO。AYUMU。」

    啊,看时间电车差不多快到了。

    「喂~友基!我要把你丢下来自己走罗!」

    「喂!等我啦,相川!……啊啊啊,我真是笨蛋啦!就是喊不出来!」

    问我为什么要爬山?因为想看的就在山上啊。

    ——我指的是星空。

    十一月中旬——那是天气已经完全凉了下来,开始变得会迷恋电暖桌的时期。

    十月有学园祭、十二月则有圣诞节的活动,不过这个叫十一月的月分却没什么特别活动,容易让人出现中途松懈的倾向。

    对于我这个喜欢每天悠闲度日的僵尸来说,十一月应该可以说是很棒的月分。

    在九月的放学时段,还曾因为准备文化祭之类而闹哄哄的,到现在则完全萧条下来。

    放眼望去,留在教室的大家好像都比平常更没活力——

    「相川~!我过来玩了!」

    完全没那回事。

    有个露出傻气脸色的少女站在那里。大大的眼睛搭配短发,健康的苗条肢体穿着水手服。她个子不高,而且有点孩子气。那女生的名字叫吉田友纪。友纪这两个字的念法是——

    「嗨,友基。」我轻轻举起手。

    「不……不要叫我友基啦!拜托你叫我友纪!一次就行了!」

    「哦,友基来啦?」

    这时候,教室又多了刚才去超商的同班同学织户。他嘴里叼着肉包,也把塑胶袋递向我走了过来。

    刺猬头外加眼镜。他是个除此之外不值特别一提的普通男生。

    由于我是僵尸,一晒到太阳就会昏倒。因此我都会像这样,拜托同学去超商帮我买面包回来,自己则如同全天候跟监的刑警,留在教室啃面包一直等到晚上。

    「呜喔——喂!真是的!」

    连织户都把友纪叫成「友基」,这点大概让她相当不满意。友纪举起双手,喊出根本不成句子的话。

    「这家伙怎么搞的?」

    友纪为什么会冒出这种举动?对这点我同学有理解上的障碍,于是我开始向他说明。

    「她是说就算一次也好,希望我可以叫她『友纪』。」

    「嗯。」织户用怎样都无所谓的眼神瞄向友纪,然后坐到我前面的座位。看着友纪气嘟嘟的脸,织户脑里似乎闪过某种主意,以中指把眼镜推上去。

    接着,他摆出有如宝塚歌剧团主角般光彩凛然的神色说道——

    「……友纪。」

    沙沙沙……这个时候,教室里被满地的鸡皮疙瘩占领了。原来这家伙能说出恶心成这样的帅哥声音?真是恶毙了!

    「我爱你……友纪。」

    他还继续补刀!尽管我设法撑过去了——

    「呜哇啊啊啊啊啊!不要说了!」

    友纪排斥地甩着头。她身为当事人应该根本受不了吧。

    「你到底是想还是不想被别人叫啦。」

    变回平常那张笨脸的织户,说着把剩下的肉包塞进嘴里。

    「拜托你用正常的脸叫我!就算稍微装熟或名字后面加小姐都行啦!」

    「友纪。」织户把肉包含在脸颊,同时摆出浓厚的世纪末霸者风格的脸,叫了友纪的名字。

    「不要啊啊啊啊啊啊!住口!你给我住口!」

    「要我顺便做一件『爱你哦  友纪』的T恤吗?」

    「就叫你住嘴了啦!这样对谁有好处啊!」

    「比如像『茱蒂与玛莉』乐团(注:日本摇滚乐团,主唱的艺名YUKI,与友纪的日文发音一样)的粉丝。」

    「不要把『茱蒂与玛莉』的粉丝扯进来啦!」

    「感觉像这样,写成英文就是『I LOVE YUI』。」

    「名字变成唯了啦!你现在立刻给我下跪道歉!」

    「我英文很弱,所以像『akiko』和『aiko』、『hyde』和『hide』也会常常搞混啊。」

    「那些全都是罗马拼音嘛!你干脆用下跪姿势云游全国算了!」

    我一直漫不经心地听着他们两个搞笑,但再这样下去实在没完没了,于是我低声地念了一句:

    「你们还真HIGH耶。难得的十一月,过得安静一点也——」

    「十一月……对了,相川!你明天有没有空?」

    友纪拍了一下手,像是想起了什么。

    「明天?——呃,顶多只有要上学吧。」

    「我想找你在晚上陪我出去一下!」

    大声说道的友纪眼睛发亮,让织户的眼镜也冒出光芒。

    「是要约会吗!喂,友基!约会我就可以——」

    和女生一起出门。这对于好女色的织户来说,是至高无上的喜悦。即使对象是几乎每天碰面,活泼到不输男生的女生,他还是会感到开心?

    真不知道他刚才那张歌剧团员般的脸甩上哪儿去了。织户抓着刺猬头,满脸兴奋地和友纪推销起自己。

    我直接不理会织户,把脸转向友纪说:

    「你说晚上……是要去哪里?」

    「虽然会有点远啦,不过有个地方的夜空超漂亮哦!光是想像到整片星空,就会让人兴奋起来了,对吧?」

    听见是要去观星,我感觉到织户的背景顿时被染成黑白。

    「相川……看来我只能撑到这里了——拜托你照顾友基吧。」

    哎,反正夜景或星空八成和织户不搭,再说他也没兴趣。如果来约的不是友纪,我应该会很乐意去——

    「态度转变得还真彻底啊。织户你不喜欢看夜景?」

    「为什么我非得哀怨地陪友基去看星星啦!」

    「我一次都没说过要约织户啦!相川,拜托!我都在恳求你了!这是我一生中最重大的请求!」

    友纪将双掌合并,声音响得像是要使出链金术。在用力闭上眼皮后,她微微睁眼偷看了我的脸色。

    「好啦,我知道了。偶尔去观星也不错。」

    「噢!谢谢!谢谢你啦!相川!」

    这时的友基,现出了十分惹人怜爱的少女面孔。

    没错,简直像恋爱中少女鼓起勇气向单恋的学长告白,并且得到了满意的答覆,尽管高兴却又显得难为情。

    ——就是那种少女的表情。

    原本有副少女表情的友纪,现在却像灌完了一升酱油似地,整张脸皱成一团。

    约好要去看星星,我在下午五点左右到车站前面等她,然而友纪抵达时连半句话都还没说,就先露出这种表情。

    「为什么——为什么不是只有相川来啦!」

    「啊?你对我有意见吗?」

    在快要叫着哭出来的友纪面前,有个矮个子少女。她长着猫一般醒目的大眼睛,还有根漂亮得不输灯笼鱼的呆毛,平时总是嚣张地摆着一副自信十足的脸——这名笨瓜平胸少女,就是春奈。我一说到自己要「跟友基去看星星」,她就立刻擅自跟来了。

    「果然不太方便?」

    「呃——算了,是没关系啦。不过你们至少穿得像样点嘛。」

    友纪泄气地垂下肩。被她这么一说,我明明记得友纪是说「要去玩」,结果她带着简直像是去登山的重装备——咦?难道……难道要爬山?原来今天是这么正式的观星活动?

    我瞥了旁边一眼。春奈在这种已经有寒意的季节还穿着短裤。尽管黑色高筒袜可以盖得到大腿,这样还是会冷吧?

    像我也只在衬衫上面加了套头衫,打扮得像是要去闹街。

    「总之!友纪基有想去的地方对吧?带路带路啦!」

    春奈的专长是记错别人的名字,所以她把友纪给叫成友纪基。而面对春奈,友纪则是称她为「师父」。

    她们两人的关系——乃是教授料理技术的师父和徒弟。

    春奈高高在上地抬头挺胸。你是哪个将军家的重臣啊?

    「师父……你还是换个衣服比较——」

    春奈对友纪的提醒完全不理,就走进了车站。我把手轻轻摆到一脸不悦的友纪头上。

    「对不起。我说要跟你去看星星,结果那家伙就说她也想看。」

    「相川……相川你呢?」

    「嗯?」

    「相川你——想不想看星星?」

    「想啊……星星很漂亮对吧?」

    「嗯!超漂亮的喔!」

    露出洁白牙齿的友纪,心情像夏天天空似地放晴了。

    搭电车花了一小时出头,再走路约两小时多,我们来到了神奈川的郊外。

    现在我们正爬着坡度大概超过十五度的倾斜山路。单只从电车窗户看到的来讲,这座山的标高给人印象并不算多高,却没想到会有这样的斜坡。

    围绕在狭窄山路的树木,种类实在很多样;褪色的落叶阔叶树,以及即使在秋天也是一片苍翠的针叶树,像碎花拼布似地全凑在一块。这是在原有森林中逐步植林的结果?

    别说是街灯,昏暗的夜路上就连自动贩卖机也看不到。

    说不定这里是最适合用来试胆的地方。

    然而——我是僵尸,友纪的身分则是被称作吸血忍者的黑暗居民,然后春奈又是被称之为魔装少女的降妖专家。所有人都很适应夜晚,不拿手电筒也能轻松地到处走,所以也没什么好怕。

    尽管如此,我们在来的途中发现了「小心有熊」的看板。

    ——看来要试胆似乎可以。

    「啊!会冷耶!什么时候才会到啊!」

    春奈是第几次冒出这种台词了?她嘴里一直念念有词地跟在我后面。

    唉,我顶多只是披了一件套头衫,穿得并不算多厚,而且我知道山区气温比想像中更冷,不过呢——

    「好冷好冷好冷!」

    坦白讲,很烦。冷又不是讲出来就有办法改善的。

    不知道走在前面的友纪是不是跟我有相同意见,她表情气呼呼地转过身,举起双手抗议:

    「真是的!既然这样你就回去啦!」

    ——真难得。友纪居然会嫌别人烦。

    正因为这样,春奈好像也很意外,她眼睛睁得老大,停止发牢骚了。

    这种气氛,让脸色像是觉得自己讲错话的友纪低头陪罪。

    「啊,没有啦……这——再走一下就会到了——抱歉。」

    当尴尬的气氛弥漫开来时,春奈突然变得忸忸怩怩。

    「我……我想去上个厕所。」

    「这里根本没厕所耶?」

    接在友纪困扰的回答后面,我也说道:

    「去那边的树丛就行了吧?」

    我们现在走的这条山路,被高大的树木包围着。从左右伸来的众多枝叶,形成一条天然的隧道。铺满地面的枯叶则是大片绒毯,绒毯前有好几个犹如巨大球藻般的茂密树丛——要是在那边方便,应该不用担心会被别人看见。

    「我去那里一下——步很变态我知道,但是你绝对不能偷看哦!绝对不行哦!」

    我不可能去看啦。受不了——

    留下来的我就跟友纪一起仰望着天空等候,然而视野却受到杂乱生长的柳杉阻碍,不太能看见星星。在貌似随时会枯萎掉落的杉叶围绕下,即使下雨大概也不太可能会淋湿;要是春天来了,这些树肯定会让我得花粉症。想着这些,时间过了约五分钟,可是春奈还没回来。

    「好慢啊。」

    「——她该不会走到更深的地方去了吧?」

    在幽暗的森林中,若是有路倒还好,没路的地方就可能分不出自己在哪里,或者搞不清楚该往哪边走而迷路。我偷瞄了友纪担心似的表情,搔了搔头——还是进去找人吧。

    「那个白痴——友基,我去找一下春奈。」

    「噢……噢!我也去!」

    如此这般,现在我们变成要走进昏暗的森林里。

    我跨过倒下的大树,往深处走。

    看似相同的景色接连出现。我们朝构造复杂得像迷宫般的森林里越走越深。

    喂喂喂,那家伙到底是跑到多里面啦——我们双方该不会已经错过了吧?这么想的我开始不安起来。

    「我……我说相川。」

    「嗯?怎么了?」

    虽然黑压压的看不太清楚,但我总觉得友纪那张脸好像在害羞。

    「我是在想——终于可以两个人独处了耶。」

    「怎么突然提这个?你讲的事还真奇怪。」

    「不可以这样想喔?我明明就是你的妻子。」

    妻子。这个字眼让我停下了脚步。由于什么吸血忍者的戒律,我和友纪的关系变成了夫妻。但老实讲——我很希望她不要这样。因为僵尸并没有争气到可以扛得起这么重的责任。

    「这算什么理由?还有通常妻子会只叫丈夫的姓吗?」

    你是用姓氏称呼我。表示说,你自己也不想承认这样的夫妻关系吧?尽管我回话时蕴含这样的用意——

    「咦?……啊……是这样没错啦。」

    友纪将眼睛睁得大大的,表情高兴得仿佛碰上了天赐良机。

    「你怪怪的耶。」

    「我可以叫你吗?」

    「嗯?」

    「原来我可以叫你的名字喔!」

    「可以啊。」

    「相……相……!」友纪左右甩了甩头,耳垂变得通红,打算把话继续说下去:

    「步『哇啊啊啊啊啊!』」

    少女的尖叫声划过耳膜——和这种形容颇有落差,响彻森林的是春奈的尖叫声。

    胡乱拨开草丛的声音正逐渐接近。

    随后——被大群蜜蜂追赶的春奈,飞奔似地朝我们扑来。

    「喂喂喂——真的假的?」

    「唔哇啊啊啊啊!」

    我和友纪一脸拼命地折回刚才走来的路。

    如果是熊能想办法,蜜蜂处理起来就头大了。

    「站住啦!步!别给我逃走!」

    满嘴胡言乱语的春奈追了过来。

    春奈大人会开尊口,要我「不可以逃」的理由——

    「必杀!步防护罩!」

    就是为了拿我当肉盾。

    春奈揪住我穿的衣服,硬把我的身体转去挡蜜蜂。呜哇啊啊啊啊啊!蜜蜂!蜜蜂!拿我当诱饵的春奈得逞以后,便自行匆匆逃走,我则顾着拍掉纠缠到身上的蜜蜂。

    「相川!你没事吧!」

    「嗯,不要紧。」

    我才回头,就看到友纪在旁边。这里比刚才的山路要窄,所以能看得出她在我身边,但我没想到会离得这么近,不自觉地就撞到她的头。这阵冲击让友纪滑了一跤,而我也跟着跌倒。

    「好痛——」友纪痛得歪了脸。大概是为了不让我担心,她立刻又露出笑容。可是,她的表情逐渐僵硬了。

    唉,从旁人眼中看来,简直像是我推倒了友纪,正打算对她做出不轨举动。她会害怕或许也是难免的。

    「相……相川——」

    她声音在发抖。我维持着把友纪压在底下的状态,回头看了后面。于是——

    我们遇见熊先生了。

    伸出长长树枝的大树,让人无法想像它的树龄会是几百岁。那只手掌将树枝往上扳开时,情境仿佛上班族在居酒屋的打烊前夕才掀起门廉、穿过门口,并且一脸过意不去地问道:「还有在营业吗?」—体型超过两公尺的大熊就这样出现了。

    真……真的出现啦!超壮硕的!毛茸茸的!

    要装死吗?这种时候是要装死吗?可是我早就死了!

    为了立刻逃走,从地上蹦起的我扶起友纪,眼睛则紧盯着熊不放。

    别慌张。对啊,我是僵尸,僵尸应该比熊更像怪物!

    我要冷静——行了,心跳稳定下来了。这只熊不知道是否想确认我的心跳,就把长着肉球的手伸到我的胸口。

    唰。锐利的熊爪撕破了我的衬衫!这家伙——还是晃个两招让它躺下吧。

    当我用力迈出一步时,有人从后面缠住我。

    「是……是是是是……是熊——!相川!是熊!熊——!」

    「冷……冷静点,友基!你比熊还强吧!」

    友纪用全身体重扑了上来,把我搂得牢牢的,牢到让人觉得她这辈子的梦想就是当一个双肩背包。她的两腕遮住了我的脸,而我的后脑勺正被某种超柔软的东西顶着……感觉稍微有占到便宜。因为友纪在学校被评为深藏不露的波霸。

    「——喂!我看不到前面!」

    铿。接着冒出的声音听起来很稀奇。我牛仔裤的扣子弹开了。恐怕是熊爪挥下来的时候扯掉的。

    「熊!俗在有够熊,有够熊的啦——!」

    「我看你还挺有心情搞笑嘛!给我下来啦!」

    熊刚才站的位置传来了「咕啊——」的不祥吼声,因而咂舌的我,只好背着友纪开始狂奔。

    我心里明白应该往哪里跑。

    「唔哇啊啊啊啊啊!」

    看吧,现在还是听得到春奈的叫声。总之只要把这声音当指标,就能跟那家伙会合啦。眼前无论如何,只能设法先逃去可以歇口气的地方。

    劈哩,劈哩劈哩——这并不是电击声。我的衣服老是被树枝勾破,次数多到让我怀疑自己是不是中了诅咒,几乎全身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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