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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算是僵尸吗(这个是僵尸吗)-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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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这德性,简直像是跟官大人求饶的越后屋老板。

    现在在这里的可不是三原。

    而是三原大人!

    「你那是什么语气?好恶!哎,我不讨厌就是了。」

    不愧是三原大人。宽宏海量呢。

    「那个学姊又在管你闲事啊。」

    「这也不叫闲事啦。」

    「你喔,差不多该在友纪和小妙之间做选择了吧?」

    「就算你叫我选……」

    「你少自抬身价啦。」(注:日文中「选」和「自抬身价」同音)

    三原大人居然秀了冷笑话!我是不是该斗胆来个吐槽?

    究竟该不该继续演越后屋呢?

    嗯,还是算了。

    「……唔……相…相川……」

    三原狠狠瞪来,如果我是高校太保似乎就会演变成互扁的局面,在这种情况下——

    「你醒了吗?」

    「没事吧?小妙。」

    三原和我担心地看向平松的脸。

    「啊……没事……」

    平松目光空洞地望着我和三原的脸,最后又看向彩香的脸,表情变得似乎随时会哭。

    「我已经……不要紧了……」

    我用认真无比的脸色,对着站起来的平松说:

    「平松,其实这个女生——」

    「嗯……」

    她把眼睛转开了!

    「是我亲戚的小孩。」

    「…………嗯。」

    她后退了!

    糟糕。现在不管讲什么都没用。

    三原,能不能帮我讲话?拜托你。

    我朝三原的脸盯了一会儿,于是她露出好似拿我没办法的傻眼表情——

    「小妙。不用担心啦。相川这个人哪有可能和谁交往。毕竟他优柔寡断又八面玲珑。」

    虽然三原讲的话挺没礼貌——

    「也……也对。」

    平松又站回原本位置。

    这什么无谓的信任感啊?

    三原大人,您太Nice了,不过我感觉到一丝心寒。

    「人变多了不是?」

    耳熟的声音传来,我整张脸如获天助地变得开朗。

    转头看去,娑罗室的身影就在那里。

    唷,等你很久了!

    「星川学姊……这个女生是谁?」

    三原立刻立刻搭话。

    难得看见三原和娑罗室互动耶。

    她们并非完全没见过彼此,可是感觉也不算合得来。

    「……是达令亲戚的小孩呐。」

    答对了。

    不愧是擅长欺瞒的种族,吸血忍者。

    当场就判断出我会说什么谎。

    一定……不,绝对是这样。

    对于我会随口编出什么理由,娑罗室相当有把握。

    「原来是这样啊……太好了……对不起……我误会了。」

    平松放心地捂着胸口。

    勉强瞒过她们了。

    「这是可乐。」

    「嗯。不好意思。」

    娑罗室将买来的可乐递给彩香。

    然后——

    「这个给达令。」

    我对娑罗室拜托的是「买个你想请我喝的东西」,结果她挑的是——赤蝮精华液。

    就是跑去买这个,她才耽误了吧。

    我一口气把赤蝮精华液喝光,整张脸刚皱成一团。

    「啊哇哇哇哇哇……」

    由平松来讲会很可爱的困惑之语就传来了。

    那阵怪声,让所有人的目光转向。

    有个男的两手拿着霜淇淋,跌坐在地上。

    是刺猬头的高中男生,织户。织户某某。

    「原来你也在。」

    「你干嘛啊?」

    提问的人是三原。她对织户完全不敢领教。

    我也完全不敢领教。从织户拿在两手的霜淇淋都没动过这一点来看,是买给那两个人的吗?

    换句话说,三原和平松,是和织户一起来闲逛的。

    「你……你是彩香大人对不对?」

    三原听见抖个不停的织户嘀咕,一脸不爽地说:「原来你认识她。」

    啊,毕竟织户对网路偶像似乎很熟。

    「哪有什么认不认识,这位可是我们的彩香大人哩!当红的除灵偶像哩!」

    你那是什么地方的口音?

    「偶像啊……是喔~亲戚的小孩,刚好是偶像呢~」

    感觉三原心里的不信任感,正变得越来越大团。

    「偶……偶像……果然没错……相川喜欢的……是那样的女生对不对?」

    平松貌似十分遗憾地嘀咕。

    糟糕!话题又绕回去了。

    织户那混蛋。居然在不需要他的时候跑来搅局。

    「扶我一下啦。人家两手没空起不来。」

    别用女生的口气啦。恶心。

    「真麻烦。」

    三原接下霜淇淋,织户总算起来了。

    「哎呀,没想到会在这种地方遇见彩香大人。能不能和你握个手?」

    织户用手抹了抹长裤,笑着对彩香伸出手。

    「唔……唔嗯。」

    刺猬头的魄力让彩香显露出犹疑,不过她终究是个偶像,就爽快地答应握手。

    「你出的最新单曲『受潮洒不出的盐』我有买喔。」

    「此话当真——反正你八成没听。」

    「你总是在牛排餐的白饭洒盐~那一段歌词我很有同感。」

    什么歌啊!

    「啊,我也晓得那首歌。」

    三原也举手喊有。

    你这种角色不应该晓得吧!

    她把霜淇淋交给平松,然后舔起自己的份。

    不知道为什么,看女生伸舌头就让我觉得赚到了。

    「是怎样是怎样?你要洒多少盐巴~?是这样唱的对吧?」

    三原有些开心、也有些害羞地随口一唱。

    所以那到底是什么歌!

    「排了又排排了又排,结果已经卖光光~……那首歌是这样唱的对不对?」

    竟……竟然连平松都晓得!

    将霜淇淋前端含到嘴里的平松,嘴角不小心沾到一点,就用舌头舔了舔。

    不知道为什么,看女生舐嘴唇就会让我兴奋。

    「那是第二段歌词嘛。」

    讨厌啦~真是~三原用这样的调调拍了平松肩膀。

    「啊……对喔……」

    唯独我没赶上流行的这种感觉,是怎么回事?

    听别人热络聊着陌生话题的疏远感。

    常有这种状况呢。

    「话说,那首歌和巫女或除灵是不是没关系啊?」

    我试着参与似乎不容易加入的话题。

    「没有啊,提到盐不就是排名第一的除灵道具吗?」

    织户一副「你说什么傻话」的态度。

    看这家伙摆这种脸,超让人火大。

    「这样反而很有除灵偶像的感觉耶?」

    看三原摆那种表情,我就觉得……真的耶!

    因为是除灵偶像,才会推出以「盐」当主题的歌曲吧。

    「啊,抱歉。妾身快没有时间了。」

    「有什么行程吗?要不要我们陪你?」

    本来对彩香兴趣缺缺的三原,一发现是认识的偶像就变得友善了。

    对喔。

    差不多该去元老的屋邸——

    「抱歉。妾身要去看《影篮王子》的歌舞剧。」

    什么歌舞剧!我都没听你提过!位居幕后的王子!

    「那没有门票就不能入场啰。真可惜。」

    既然是歌舞剧,应该是要门票吧。

    那样我不是也进不去吗?

    「呃,不好意思。」

    在我担心到一半时,织户动作小小地举了手。

    他微微偏着头,仿佛在烦恼该不该说。

    「何事?」

    眼镜和眼镜。两个人在相同时间点将镜架扶正。

    「敢问彩香大人的邮件信箱,要花多少钱才能得到?」

    「你是白痴吗?好了啦,我们走吧。」

    被三原踹屁股的织户哭了。

    织户哭着离开,三原仍不停踹他屁股。

    平松则是低头行礼,对我露出笑容。

    「那么,相川……改天见。」

    「嗯,学校见。」

    看来误会是解开了。

    也对。

    既然是偶像,应该就不会和人交往搞绯闻。或许他们是这样想的。

    还是说,他们真的相信我和彩香是亲戚?

    毕竟是平松嘛,肯定从气氛就察觉另有隐情了。

    「欸,彩香。」

    「何事?」

    「为什么你没有否认我讲的藉口?照理说不主张我们是情侣,应该会惹你生气吧?」

    当我解释我们只是亲戚以及伪装情侣的事情时,背脊早就凉了一片。

    「那时候就算妾身主张和你是情侣,也只会对你造成困扰吧。」

    「原来你是为我着想啊。」

    「瞒着大家扮情侣——这样就够了。妾身乐在当下。」

    眼镜妹带着一身巫女服翩然转圈,对我绽发笑颜。

    我忍不住跟着笑了出来。

    「娑罗室也判断得够机灵。」

    「看来你确实是用亲戚的小孩当藉口。」

    「真的,吸血忍者太可靠了。」

    「没礼貌。可靠的不是吸血忍者,是我。」

    「对啦。再没有比你更可靠的人了。」

    我们一边谈着这些,一边又回到车站。

    彩香并不是东京人,所以没有东日本的电车储值卡。

    她要先买车票,就到了售票处。

    哎,多亏储值卡方便,几乎没有人会买车票了,不用排队就能买得到。

    彩香拿出娑罗室给她的蛙嘴小钱包,从里面掏出零钱,买下一张成人票。

    可是,就在这时候,零钱从钱包里「唰~」地掉了一地。

    拿不习惯的钱包来用,有时就会发生那种状况。

    当彩香为了捡零钱而蹲下来的瞬间——

    爆裂声「砰」地响起,血柱从我的后脑杓喷涌而出。 

第十四卷 对,反正我是家里蹲 第三话「裙子我倒是脱了喔!要看吗?」

    很让人兴奋不是吗?

    My达令考虑过别人的心意吗?

    ——有时我会这样想。

    彩香大人的心意、同学的心意、神明的心意。

    更重要的是,我的心意。

    不对,在我看来,他似乎连自己的心意都没有发现。

    没错,就是他暗中爱着我的那份心意。

    呃,假如达令发现自己爱我却还是那副态度——

    「达令——!」

    听得见娑罗室的声音。

    遇害成为僵尸的岁月已久,以往我经历过各种死法。

    甚至从炸弹爆炸到竹枪捅屁股都有。

    然而,那些都属于剑、魔法或忍术一类的「奇幻」玩意。

    所以这感觉挺稀奇的。

    被为了杀人而诞生的现代兵器——「枪」射中脑门。

    娑罗室立刻搂住我当场卧倒在地。大概是要我把头部放低。

    「啊~没事。你别慌。」

    我一边规劝娑罗室、一边用手指头堵住额头的弹孔止血。

    我明白自己一枪就挂了。脑袋茫茫然的。

    尽管思路停止,我还是用不灵光的脑袋环顾四周。

    有人从某个地方「狙击」我们。

    入射角是斜的。并非路上的行人开枪。

    砰。砰。

    第二、第三枪贯穿我的身体。

    明明已经射中头,对方还瞄准得越来越低,表示狙击目标并不是我——而是蹲着的彩香。

    忽然的狙击,让普通民众鼓噪起来。

    可是没有人尖叫,也没有人逃跑。

    状况就是这么难以相停。

    他们大概以为是拍电视或整人节目,总之不认为是真枪实弹吧。

    「先让彩香进车站。敌人在外面。」

    听我说完的娑罗室点了头以后,就一如往常地凛然披上身为吸血忍者证明的披风,并且一边用披风盖住彩香、一边领着她到死角。

    伤脑筋,看来元老爷爷担忧得没错。

    魔装少女动手应该是用魔法,冥界人也会用魔法才对。

    换句话说,这是吸血忍者干的。

    等等。

    我没看过冥界人做坏事。

    况且,平常都是由美迦洛负责惹事,也没看过吸血忍者用枪。

    冥界人行凶的可能性,应该还不能剔除。

    我回头望向四周。

    入射角是从偏高的位置下来。

    大楼窗口——楼梯——

    是从那里吗?

    基本上,狙击这种事要尽可能减少次数。

    越开火越容易被发现地点。

    提起狙击就会想到楼顶。

    这次行凶的人,同样不脱此限。

    地点知道了,不过要怎么办?

    与其由我跑过去,娑罗室的速度应该更快。

    「娑罗室,在对面大楼的楼顶!彩香交给我,狙击手拜托你了!」

    「了解!」

    娑罗室重新围上披风,凭着忍者的身手跃向对面大楼。

    我把手放到缩成一团的彩香背后,温柔地对她开口:

    「彩香,没事吧?」

    「……狙…狙击针对的……是妾身吗……?」

    她似乎受了相当大的刺激,眼睛睁得圆大,浑身不停哆嗦着。

    「彩香,彩香,振作点。已经没事了。」

    「你……你呢,你不要紧吗?抱歉,都是妾身害的——」

    「不必担心我。」

    我握着彩香的手臂跑向验票口。

    「你是……什么人?」

    「我只是只僵尸。」

    我咧嘴一笑,伤口立刻就不见了。

    「僵尸……」

    「嗯,所以不管死了几次,都能保护你。」

    「靠不住呐。」

    彩香用白眼望着我的脸。

    那倒也是。

    没有人会想让僵尸救吧。

    这算普通意见,而不是消极想法。

    此时,娑罗室赶上我们了。

    「娑罗室。敌人打倒了吗?」

    「不,追丢了。」

    她貌似遗憾且悔恨地摇头。

    柔顺的黑发摇曳生姿。

    「会让你追丢——对方果然是异世界的人啰?」

    「不,应该是吸血忍者。如果是那些妖怪,我不会比它们慢。」

    「不过,你在吸血忍者中算最强等级吧?」

    「正如你所说。看来,对方和我同样是『最强等级』的吸血忍者。」

    原来如此。

    被对方逃掉,可以确认凶手的身分。

    「可是,应该几乎没有人知道彩香大人上京的事。情资从哪里泄漏了?」

    「毕竟吸血忍者是谍报专家嘛。这样一想,可以确定对方就是吸血忍者啰?」

    「居然敢对首领和彩香大人下手——不可饶恕。」

    「无论如何,彩香,虽然很遗憾,看歌舞剧的行程要取消了。」

    「……也对。像妾身这样去看歌舞剧……也只会添麻烦。」

    彩香落寞地低下头。

    别那样说啦。

    我想这么安慰她。

    不过,却失去了机会开口。

    因为原本落寞的彩香抬起头,像是要一扫阴霾地握了拳。

    「可是,妾身打算刻意当诱饵!」

    彩香……

    「你只是想去看歌舞剧吧?」

    ………………

    「居然这么快就穿帮了!」

    彩香一阵发颤,受了和之前同样的刺激。

    想表现坚强的话,你要维持落寞的表情啦。

    你刚才有点陶醉喔。陶醉。

    「那么彩香大人,我们动身到元老大人那里吧。」

    那样应该最洽当。

    「不,既然如此就到这厮的家好了。」

    被彩香指着的我目瞪口呆。

    「啥?」

    「反正,明天还是一样要去你家。那么,现在就过去不也一样?」

    「怎么办?娑罗室。」

    「那样或许比较好。既然情资已经外泄,与其照预定送她到元老大人那里,去达令家大有可能比较安全。」

    有道理。

    毕竟有生命危险,无论如何都非得回避才行。

    就算吸血忍者里有叛徒,也不可能是瑟拉。

    多方寻思到最后——

    「那些家伙会怎么说啊?」

    结果我在担心家里食客的想法。

    回到家里时,我不禁停下脚步。

    「是这儿吗?」

    被彩香一问——

    「啊?嗯……大概。」

    我没办法立刻就回答。

    这里,到底是不是我家?

    那外貌简直像德国新天鹅堡,是一栋以白色为基色的建筑物。

    据说曾被参考为灰姑娘城堡蓝本的壮阔景观。

    它被缩小成单户民房的尺寸,耸立在那里。

    「真是超现实的景象呐。」

    彩香和我想法好合。

    我刚好也是那样认为。

    因为,隔壁户明明就是普通民房。

    「啊~好想快点进去参观呢!」

    你眼睛闪亮成那样,我也很困扰啦。

    对喔,彩香最爱电玩。

    像这种建筑,顶多只有游戏世界才看得到嘛。

    难怪她会想进去看看。

    毕竟这太有童话气氛了。

    可是,我很害怕。

    春奈指挥那群健壮的拉面店大哥,做了些什么?还有,工程仍在继续吗?

    里头会有什么等着我们?

    我不安到极点——这话可说不出来。

    不安和期待让我心跳加速。

    心情宛如穿着围裙洋装追在怀表兔后面的少女。

    「……走吧。」

    我大大地呼了一口气,打开门。

    可以从玄关通到厨房的走廊。

    那条动线,变成了惊人的模样。

    「怎么会这么广呐。明明是进入室内,感觉却像跑到户外一样。」

    我倒不是不能理解彩香的感想。

    延展于两旁的,是丛林。

    并非观景植物。应该可以称为原生林。

    话虽如此,从这些摆饰里感觉不到昆虫或生物的气息。

    当中有将花草树木区隔开来的一条路。

    宽度可供一人行走的小径延伸在前。

    既非泥土路,亦非水泥路。

    而是地板材质。

    没错,「走廊」确实就在那里。

    可是奇怪了。

    看不见走廊的尽头。

    有几公尺长啊?

    不对,有几公里远啊?

    长得荒谬的走廊。

    春奈那家伙……

    她又拿时空间乱搞了吧?

    以前就出过这种状况。

    在优过生日的时候。

    和那次一样。

    魔装少女的空间技术,让「空间」这个词变得无用武之地。

    她们活得真够方便的。

    「哦,这就是达令家吗?很不错不是吗?」

    「对喔,娑罗室是第一次来吧。」

    唉,虽然我也是啦。

    第一次进这样的家。

    基本上鞋柜还在,电锯也摆在旁边,还排着春奈和瑟拉她们的鞋子。

    脱了鞋进来后,彩香拔腿就冲。

    「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

    「为什么要哼狂野历险啦?」

    她哼着歌跑步的模样,简直像个小孩。

    「你没有养宠物吗?」

    我看着帮我摆齐鞋子的娑罗室,忍不住笑了出来。

    因为,一行人看起来就像夫妻和女儿。

    要和娑罗室当夫妻,我敬谢不敏——不对,怎么说来着呢?

    其实我稍微觉得未必不行。

    「宠物只有春奈在养啦。」

    笑着这么说的我,头上感受到冲击。

    这可以简单用一个字来表达。

    盖。

    没错,就是「盖」。

    我的后脑杓被盖住了。

    简直像戴上连帽衣的帽子。

    简直像马超或龙骑士或圣斗土星矢。

    我的头被咬了。

    「抱歉,娑罗室。」

    「怎样?」

    「我现在被什么东西咬了。」

    「名称我不知道。」

    这样啊。

    春奈那家伙,居然养了看门狗?

    连屋主都咬的那种。

    「这个嘛,要举例的话,就是超级玛利欧中的食人花。」

    听彩香一说,我终于理解那玩意的全貌了。

    于是,我用两手抓着食人花又圆又巨大的脸,像脱安全帽一样地把它从头上拔掉。

    把它揍飞以后,我才搞懂那是什么。

    一种圆滚滚的植物。

    它浑身绿色,藤蔓长向天花板,就像用锁链吊着。

    等等——

    「喂,天花板太高了吧。」

    高到让我怀疑二楼是不是不见了。

    原来如此,走廊看起来会一路延伸下去,理由就在于天花板这么高吗?

    「身为屋主的你说这种话?」

    「其实我们家正在改装。」

    「哦,所以才显得这么别致?」

    「这样叫别致喔?原本不是这个样子的。」

    「这么说来,之前达令提过嘛。」

    啊,我有和娑罗室讲过改装的事。

    奇怪?那群开拉面店的跑去哪里?

    友纪也不在就是了。

    最重要的是——找不到春奈人在哪。

    「总之,我们找一下客厅吧。」

    在我说着踏出脚步时——

    脚就被藤蔓缠住了。

    我整个人被高高地倒吊起来,心情像是让原住民或泰山或蓝波抓到一样。

    就算扯藤蔓,也解不开。

    这玩意是活的?

    越挣扎就缠得越紧。

    等我回神过来——已经遭到龟甲缚了。

    「娑罗室,能不能快点救我?」

    「抱歉。我不禁看得入迷。」

    娑罗室奋力一蹬从地板跃起,替我将藤蔓斩断。

    唉,学个剑术或许比较好。

    「还设了陷阱啊。」

    为什么彩香能带着笑脸讲出那么耸动的话?

    「你看起来挺愉快的。」

    我已经累了。

    累弊了。

    「嗯。妾身住的明明是忍者屋邸,却没有任何陷阱呐。顶多只有走起来会叮当响的走廊。」

    不过,你实际让人改装看看吧。

    到时候想法八成会变。

    朋友家是忍者屋邸的话多好玩啊——变成这样。

    自己家弄机关会很不方便啦。

    为了避免中陷阱,我战战兢兢地挪步,然后就在左手边发现门了。

    「这里是——」

    悄悄推开门以后,展现在眼前的是一处圆形的房间。

    整面壁纸都是银色。

    银色天花板。

    银色的地面——这是什么材质啊?

    宛如丹普释压材质的柔软地板。

    银色世界。

    那里,简直像一片雪景。

    要说是白,色彩浓了一点。

    要说是银,也没有那么灰。

    用我国语言无法形容的色彩。

    我本来觉得房间的长相就应该是四方形才对,或许春奈匠心独具吧,那里呈现的是圆形。

    因为天花板和地面是平的,大概要形容成圆柱形。

    设计成这样,有没有确实支撑住二楼啊?

    我看不到任何梁柱。

    比以往的客厅要宽两倍。

    和厨房的隔间不见了,浑然一体。

    话说,这厨房怎么搞的?

    柜台式长桌上,有巨大的铁板。

    居然变得像普通小餐厅一样。

    替最爱做菜的春奈弄了独秀舞台。

    「海……海尔赛兹——大人?这……这位是本尊吗?」

    那圆形的房间里,有个少女。

    房间中央是圆形茶几。

    能看见优踏在茶几上面,正要将画框挂到墙壁的身影。

    「啊,对喔,记得优对吸血忍者来说,就像是神一样的存在。」

    我有点高兴。

    因为在陌生的家里,遇见了自己认识的人。

    优察觉到我们,就放下画框,亮出了便条纸。

    「你回来了」

    啊~真是疗愈心灵。

    比起原生林庄严的气氛,在这个被银色包裹得像UFO一样的地方遇见铠甲少女,更能疗愈我的心灵。

    「我回来了,优。」

    我用笑脸回答。

    「大人吉祥。」彩香当面跪下。

    她那下跪的姿态好似专家。

    让人觉得不愧是巫女的优雅跪姿。

    「彩香大人,请把头抬起来。」

    娑罗室立刻拍了拍彩香的背。

    「咦?抬头不会违反礼数吗?」

    「不要紧。海尔赛兹大人为人十分宽容。」

    「你好」

    「您……您好。」

    大人吉祥——彩香还是忍不住跪了。

    「优,你在这里忙什么?」

    「我想在这里 挂史蒂芬·席格的画像作装饰」

    她伸手一指。

    的确,圆圆的墙壁上清一色银,感觉没什么情调。

    把画框挂起来,当成海报那样作装饰或许不错。

    再说我也喜欢战将系列的电影。

    「我来挂吧。」

    我从优手里接过巨大的画框,踩到茶几上。

    唷咻。

    墙上刚好有镂空一块位置摆画框。

    专用的凹槽。

    我把画框塞进墙壁,像拼拼图一样。

    嗯~

    真有派头。

    像历届总统一样的凛然英姿。

    「摆得好」

    优满脸高兴地望着席格。

    「春奈和友纪呢?」

    「去庆功」

    「果然,工程都完成啦。」

    优轻轻点头。

    正好在此时,厨房那里——「咻~」地传来像是凄凉口哨声的声音。

    只要是日本人应该都知道,那是水开了的声音。

    优用幽灵飘移般的脚步走到那边,然后提着茶壶回来客厅。

    茶壶摆在锅垫上,茶杯准备了四只。

    「请用」

    「不好意思。」

    「妾……妾身来倒茶!」

    总不能劳烦在场最具地位的优,娑罗室和彩香都把手伸向茶壶。

    「我才是主人」

    优伸手一探,穿过了两人的手,拿起茶壶将热呼呼的茶倒进茶杯。

    「就是啊,你们都是客人,就乖乖放轻松点吧。」

    我在优旁边大剌剌地坐下,然后捧起茶。

    彩香坐到坐垫上,背脊挺得老直。

    她神色紧张地抚弄着眼镜,就像心神不宁的人抖脚那样。

    娑罗室坐在走廊,处于待命状态。

    优朝着那样的她招了招手。

    不过,娑罗室感到犹疑。

    她在担心:凭自己身分能和优或彩香平起平坐吗?

    「优要你一起来喝茶啦。」

    我开口以后,娑罗室才总算一边叩谢、一边来到我们身旁。

    干杯——我们没这么说,只是和睦地一起捧着茶杯就口。

    啊~

    我忍不住叹出声音。

    果然,寒冬中就是要喝热茶。

    顺带一提,不是喝绿茶或乌龙茶,要喝焙茶。

    多亏这种清淡好入口的茶,冷透的身体立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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