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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蝉鸣泣之时-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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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得明确一点,在绵流夜不管谁死了都不能公开,就是这样。”
“怎么,怎么有这么愚蠢的事情…!”
“小圭…我以前说过御社神大人的诅咒可能是村里人做的吧。也就是说呢,在雏见泽这里,存在着每年绵流之夜无论把谁杀掉都可以的土壤。”是的,这就是雏见泽连续怪死事件,通称御社神大人的诅咒,真相所在。在这一天以御社神大人的诅咒为借口,牺牲掉两个人也可以。这两个人以御社神大人的诅咒为借口一个被杀死,另一个失踪。御社神大人的诅咒就以这样两轴吻合的状态发生。只有在存在这种土壤的雏见泽,才会发生诅咒。公由所说的话都是真实的。大坝战争时的仇敌,死了也是当然,这种空气的蔓延,就是出现无影无踪的杀人者的母体。是的,这就是阿魎的园崎本家,墨水一样模糊的雾气般的命令体系。这个命令体系最大的特点就是,命令者和执行者这两点之间,并没有一条明确的线连接着。也就是说作为命令者的阿魎不需要下达具体的命令,只需要期待就行了。那些家族会议中的人,大家都只要有个机会就会实现其期待。甚至不需要积极地期待,耐心等就行了。所以不但阿魎不知道实际是谁下的手,连亲戚之间也不知道。但结果是阿魎希望的事情发生了,并且模糊地知道效力的是亲戚当中的某个人。这种消极又严密的协助体系,扩大到整个村子成为一体的状态,并且经过大坝战争的锤炼,更加坚不可摧。所以除了执行者,其他人也会按照阿魎的期待去做,比如提供犯人的不在场证明,妨碍司法调查。就算不知道执行者是谁,反正包庇亲戚就行了。
是的,直到现在,我终于搞清楚了雏见泽连续怪死事件,通称御社神大人的诅咒的整套运转体系。简单来说,被村子所讨厌的人要被抹杀掉,需要三个要素:首先是连带地域性,只有拥有长时间的排他历史,并且经过大坝战争锤炼的雏见泽才能有这样的条件。其二是价值观的共有,可以断言就是园崎阿魎将自身意志通过这套体系确立起来的,明确村子的敌人,使地域全体拥有这样的共同认识,本来阿魎在大坝战争中就经常将反对派、政府等竖为敌人,但具体来说政府之类的敌人是谁又很暧昧,但大坝的现场监督就是个见得着的敌人,于是全村的人都在心里一遍遍输入这样敌人的形象,最终蔓延到所有人对敌人是谁都有了共识,而狡猾的阿魎只要对敌人表达有不快的意思就可以了,说起来这只是个安全装置,即使安全装置被解除了,没有背后隐藏着的强大力量诅咒还是不可能发生的。最后,就是执行日的指定,那就是绵流的晚上,除这一天之外的364天,发生了事件也只是单纯的杀人,而在这一夜发生的就升华为御社神大人的诅咒,如果把村人们看成是雏见泽村这个巨大生物的组成细胞,那么这天晚上杀人的本能就会启动,这就是御社神大人诅咒的真相。
所以,杀害悟史的并不时某一个具体的人,这个杀人系统全体,所有这些指定悟史为敌人的家伙们才是仇人…!说得更广泛些,作为御社神大人的诅咒系统存在本身的雏见泽就是敌人。设计这个系统的首脑鬼婆婆已经被埋葬。将这个系统蔓延的首领公由也已落入我手。然后还有多少相关的人……杂草的根不管怎么挖掘,仍然会深深扎于土中。我在会议上,已经说了前原圭一也是入侵祭具殿中的一员。也就是说前原圭一已成为御社神大人诅咒的对象。为了平息御社神大人的愤怒,还需要两个人以鬼隐之名而失踪。尽管已经过了诅咒的执行日绵流,但就象悟史那样,所谓鬼隐应该还有些时间上的余地。在这几天内,前原圭一的周边一定会有魔手迫近。必须确保前原圭一这个诱饵不被吃掉……我要把这根钓线放得越深越好………圭一在电话的那一头,从刚才开始就在不停怒骂。本来不想进什么祭具殿,就因为鹰野小姐非拉着进去,就这样居然要有性命危险,开什么玩笑啊,就这么女孩子气的边哭边骂。他这么膨胀着危机感和紧张感,我还能好整以暇地搔着脚,钓鱼一定顺利啦…诱饵看来很好吃嘛。
“你怎么解决啊?!?!跟我一点关系呀没有啊?!?!怎么办啊!怎么办啊?!你要怎么负起责任啊?!?!啊?!喂,听到了没…啊……?”
真是吵啊。我直接把话筒挂掉,单方面终止了和圭一的通话。圭一实在欠缺冷静,这么说下去也没啥用。只要圭一有危机意识,充分警戒周围,就达成目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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绵流篇中同一场景的记录,以前原圭一的视角推进:
「那……妳要說……我們也被盯上了?就跟每年,1人死亡1人消失一樣,我們會跟著富竹先生和鷹野小姐被除掉?!」嘴唇不知不覺整個乾燥了,不過要講出這些話,卻十分勉強。詩音洠Щ卮鹞摇H欢@卻是明白得不能再明白的肯定答案。
「那個地方可能的確禁止進入。我們只是看看而已啊?洠в型凳颤N枺鳎矝'拿什麼出來,也洠О芽吹降臇|西告訴別人啊?」做了壞事我已經十足後悔了。但是,那是會讓富竹和鷹野,死得那麼慘,那麼不堪的事嗎?!
「首先,我看那種枺鳎静挥X得有趣!!是鷹野她看了自己在那邊高興而已吧?!有錯的只有鷹野!!跟我完全洠шP係!!我洠d趣也跟這洠шP連,那裡面有什麼我也根本不懂!!!」我知道說這些,無法解決任何問睿N抑纼刃纳钐幚潇o的自己,正對這無聊的咆哮感到愚蠢。然而,衝出防壁的情感,已無法抑制了。
「我本來就對這些洠в腥魏闻d趣!!!我只想看梨花的舞蹈而已!!還不是詩音多事把我拉走了?!?!那2個人是在當小偷還是幽會都跟我無關!!!洠уe,而且原本就是詩音說要我進去的!!什麼小圭應該要去看還是什麼鬼的,說些想引我興趣的話把我拉進去的!!!妳有什麼方法解決啊?!?!我完全洠шP係喔?!?!妳怎麼解決!妳怎麼解決?!妳要怎麼負起責任啊?!?嗄?!喂,聽到了洠А
恰。洠в腥魏吻罢祝粝乱宦晵焐显捦驳亩檀俾曧戓幔娫挷煌恕
詩音明明也跟我一樣害怕,為什麼我卻自顧自說了那些話呢。激動起來的情感像假的般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對這隨心情起伏脫口說出的無責任發言,後悔如同浪潮般席捲而來。向中斷話筒的彼方,再怎麼呼喊詩音的名字也已經太遲了。怎麼會這樣。詩音不過是想把她知道的一切,關於即將降臨我們身上的【某件事】,告訴我而已。我卻毫不客氣地發牢颍O胝f從我這邊撥電話過去,卻想起詩音住在興宮的家。不知道電話號碼。斷言昨晚洠龅皆娨舻奈遥蚪o魅音問詩音的電話號碼,太害怕了做不到。竟然連我自己重打電話過去都做不到。絕望的後悔打碎了心房。掛回話筒,我只能不停地祈对娨粼俅螂娫掃^來。拜託,詩音。轉好心情,再打一次電話!
铃铃铃……「喂、喂 ~ 我是前原!!」就像是,這一瞬間洠Ы与娫捑蜔o法接通般,我以如此心情抓起了話筒。
「請問是前原家嗎。這麼晚打擾真不好意思。敝姓公由。請問您是府上主人?」中年男性的聲音。一下子洩了氣。
「不,不是的。有事找我爸的話我叫他過來。」這麼說後,正要放下話筒時,對方慌張說了。
「啊,洠в校诿Φ脑捑筒挥昧恕F鋵嵑懿缓靡馑迹胝垎栆幌挛覀兗覡敔斒欠裼腥ジ线稊_。」
「洠В瑳'有人來。」
「這樣啊!這麼晚打擾真不好意思。失禮了。」
喀恰。不知道是誰,不過剛剛這通電話如果害詩音洠Ы油ǎ觞N辦啊?!我囚禁在這自我中心的憤怒中。喂喂給我差不多一點前原圭一。就是因為這自我中心的激情,才讓詩音生氣的不是嗎。可是愈去想,就愈會覺得剛剛那短暫的時間裡,詩音打了電話,可是因為電話中,她就失望地洠г俅蛄恕W寖刃睦潇o下來前原圭一。如果詩音再打電話過來,就先用平靜的語氣道歉……這樣詩音一定也能理解的……然而不管我再怎麼等待……那一晚,電話都洠г夙懫鹆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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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调整了一下呼吸后,开始给村长家打电话。
“你好,公由家。”
“我是园崎。怎么样?村长有没有找到?”
“啊,是魅音酱啊…刚还想给你打过去呢。不行啊,完全找不到…真是的,晃到哪里去了呢。”
“我这里也在想他会去什么地方,但是…”
“……………”
“和阿婆也会商量一下,还是召集青年团到处找一下比较好吧。”
“这个时间吗?而且,也不是说一定行踪不明了…”
“因为现在是绵流后,还是慎重为妙。如果那样还找不到的话,明天早上报警吧。不管怎样找找总归没有错的。”
“是阿魎大人这么说的吗?”
“是的,如果不直接听到不相信的话,可以让她来接电话哦?”
“啊,不,不用了。那好,就召集青年团去找一下吧,找不到明天早上再报警。”
“青年团的联络就拜托了。我会作为阿婆的代理赶过去的。”
“啊,谢谢了。”
为了寻找村长,青年团的人在古手神社集合了。我要作为鬼婆婆的代理出面。在出去之前,我先去了趟地下拷问室,打招呼说要去寻找村长了。说起来,这个地下拷问室は,根据魅音在钥匙串上所写的文字,也被叫做地下祭具殿。高声喊叫入侵祭具殿就得死的人物,却反而被关在了地下祭具殿中,能够因为这种讽刺而笑起来了的,大概只有我了。
“公由老爷爷,感觉怎么样啊?”
公由没有说话,只是看到了我,铁锁发出了声音。
“现在呢,村子里因为找不到老爷爷都骚乱起来了哦。爷爷家里的人还打电话来,青年团的人也召集起来去找了。那我也要去了哦。”当然,没有比这更可恶的事了,但是除了让铁锁发出声音,露出苦闷的表情之外,其他也做不了什么。
“是不是想把锁放长点?好吧,每回答我一个问题,就放长一个锁链怎样。只要放长三个,就很轻松了哦?”
“………嗯…………嗯…………”公由两手被绑在了后面,带缩的革制首锁也搞得很紧,并且连在天花板上面的滑轮上,直直地吊着。公由一直努力伸直着背,连呼吸都快不行了,而且这个状态已经一个小时,如果就这么放上一晚上,可能会把他给吊得死翘翘的。
“啊,真是对不起,是不是想说话但说不出来。那么就稍微放松点。”我把墙壁上控制滑轮的装置稍微放松了一点,公由的脚跟够到了地面。
“不知道啊,诗音…真的不知道啊…”
“连悟史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爷爷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嘛,雏见泽的诅咒体系本来就有这种保持机密性的部分呢。不知道也是有可能的。那么换个问题,悟史现在怎么样了,作为公由家的家主想听听你的意见。”
“………………”
“悟史是死,还是活呢?”公由明显不知道怎么回答。如果只说不知道,我直接把他吊起来就出门了,那就必死了。但我现在只是说询问公由家家主的意见,不知道事实也可以说点什么。
“………好象听说过还活着。”
“啊,就是那个坐新干线去了东京的事情?”
“……警察在东京见到过他……好象听说过是这样。”在名古屋搭上了去东京的新干线,是从大石那里听说的。这个情报的真伪,及其后悟史的消息,警察什么都没查到。所以公由可以随便说。
“那个,公由家的家主大人?被诅咒的一族,北条家的人,费了力气表现出失踪的样子让他消失,又故意让他活下来,有理由吗?应该没有吧?”
“………………”
“而且,东京警察见到他的情报来源请告诉我,我和大石有段时间一直进行秘密联络,倒是什么都没听说。老爷爷?要是为了让我心情变好就说些有得没得话,反而会生气哦?”我做出要再次把锁链拉紧的样子,公由看上去相当紧张。
“对、对不起啊…!!一点也没想要让诗音生气…我道歉啊…!”
“我没想听讨好的话,我只是在请求公由爷爷协助调查悟史的事情。”
“明……明白…我一定认真的考虑…!”我放下了锁链上的手,公由松了口气,开始进行考虑的样子。
“明确说,你认为他还活着吗?或者已经死了?”
“说还活着…………恐怕不太可能了。”
“…说的也是呢。让他活着就伴随着巨大的危险,所以不可能呢。我也这么想。”我说的话并没有什么深层含义,却让公由更加地发起抖来。
“警方认为悟史是杀死叔母的犯人,拿了为给沙都子买生日礼物而存起来的钱逃跑了。这个你怎么想?”
“但是……犯人不是说那个麻药中毒的危险分子吗?”
“啊啦,这怎么想?我嘛,啊哈哈,可能这么说比较奇怪,却是相信悟史就是杀死叔母的犯人。至于那个家伙,我想是鬼婆婆在哪边随便找来的一个替死鬼罢了。”
“这个,我也这么想。突然之间就找到了犯人什么的,总感觉不对……”
“果然是替死鬼?”
“应该是这样吧,我想。”
“为了什么呢?”
“警察……把悟史作为犯人进行搜查吧?如果悟史是遭遇所谓『鬼隐』而失踪的话,警察的搜查一定会持续下去,那可不妙……”公由的意见确实让人感兴趣,如其所说,为了结束警察的搜查而找个替死鬼应付,可能性很高。
“不过这种事情不是那么简单就能做到的吧?”
“除了阿魎大人以外…确实比较难。”
“鬼婆婆在黑社会也挺有势力,没想到能到这个地步。”
“………诗音你也听说过吧…大坝战争的时候很多传闻,什么建设省干部的儿子,也就是建设大臣的孙子的绑架事件,知道的吧…?”
“果然是绑架对吧,说是那小孩遭遇『鬼隐』,后来在高津户还是谷河内什么的深山老林里找到了。”
“那就是根据阿魎大人的指示做的啊……以中止大坝工程为交换条件,把孙子给释放了。我和旧同盟的干部都知道的。”
“哦,果然鬼婆婆和旧同盟都很厉害啊…可怕可怕。”
我觉得公由能这么老实地回答问题感到高兴……但正因为公由所说的话可信度越高…悟史已经不在人世的事实就越不可动摇,不由感到悲哀。
“……将悟史『鬼隐』的执行者是谁知道吗?”
“………不知道啊…而且如果去问到底谁做的,就坏了规矩了…”没错,就是这样的体系,我的问题本身不对。
“不管谁做的都是很严重的事吧。杀人,毁尸,不可能那么简单的吧?”
“谁杀的先不管………比如说,尸体的处理阿魎大人就可能帮忙………这里有个扔尸体的井知道吧?”
“啊确实,比起埋在山里的什么地方,扔在这里的井里面是绝对安全的。”失踪者是活祭品,这是规定,如果失踪者的尸体被找到了,诅咒游戏就不好玩了。所以失踪者的尸体要绝对找不到,这能够理解。所以…………悟史就在那个井下?我想起用电筒照照下面的大空洞。这时关在岩牢中的魅音注意到我走过来,投来不安的目光。我不管她,直走到隐藏的深井那里去,用电筒照下去,其深度无法测算,这微弱的亮度无法战胜下面浓重的黑暗。我吸了一口气,朝着下面高声喊道:“悟史‘。。
回音隐隐传来。下面非常之深是没有疑问的。想想要不要通过梯子状的楔子爬下去。但是,电筒只能挂在脖子里,无法确保安全,而且楔子的牢固程度也值得怀疑。从这里爬下去简直就是自杀。那下面…有悟史吗……?
这时,我的头上,确实有温柔的手摸过。
诗音………终于……找到我了呢……
悟史……悟史…………悟史………!!我,一直…一直在找悟史……但是不能在你活着时找到……对不起……对不起……
…诗音没有做错什么……诗音在我被杀的时候做做不了什么………我死了以后,诗音非常努力地找我了哦……
悟史…我也要去悟史那边。现在就去。从这跳下去…接受我吧。
…姆…悟史似乎苦笑着这么说。我立刻知道他拒绝了我,不由得悲伤。
诗音只要找到我,我就很高兴了。但是诗音你要活着,活着是很重要的。不要白白地去死。
悟史如果不在了,我活着又有什么意思…!我只要和悟史在一起就好…在一起就好……再摸着我的头…在一起生活…我会变回可爱的女孩子的………想要一直在一起…………
活着才会有愉快的回忆哦?
一个人活着又有什么愉快?
活着,就能找到……………
“活着…………活下去吧…………活下去。”刚才还觉得很让人难受的深井,现在看着觉得温暖。我没有被允许跳下去。但是这个深井的边缘,就是我和悟史能够最接近的地方。
“魅音。我找到悟史了…就在井底下。”
“……………我也这么想…………只有那里了……”魅音这么说着…又含着泪呜咽起来。
“……魅音没有看到悟史被杀吧?”
“……………嗯。”
“如果你在场的话,会向鬼婆婆求情的吧。”
“绝对会的。至少饶他的性命…绝对会说的。”
“你说谎。”
“………哎…”
“你说谎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年前的那一天。我被强令剥指甲的那一天,那个冷酷的下代家主魅音的形象又在脑中复苏了。就算她看着悟史被杀,也绝不可能放下冷酷的下代家主的面具。被带到恐怖的拷问室来,明知是不可能生还的悟史,见到熟悉的魅音的脸,是怎样期待她能够救自己呢?听到处刑的恐怖宣告,困扰的苦笑的脸………朝向魅音…相信一定会救自己的…而魅音那张冷酷的脸,只是宣告在亲族面前,毫无办法……终于被绑到了拘束具上,仍然在求救……但魅音还是那么冷酷……魅音?你也该救我了吧…?啊哈哈哈,是这样啊,在其他恐怖的人面前,不能循私情是吧。啊哈哈哈…麻烦了呢………姆…
“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救他啊!!救他啊!!为什么?!为什么不救他!!?悟史那么用希望你救他的眼神看着你了,为什么一点没反应啊?!你从悟史被那个坏叔母欺负的时候开始就没有对他有任何帮助!!你就算同情的表情也没有!!看着他被杀!!!就因为你没有救他,现在你要倒大霉!!我可是为了救他努力了?!为了支持他而努力了!!隐瞒了他杀死叔母的罪!我为了给他提供证明而把自己给扔出去了!!结果被剥三个指甲还是很便宜啊!!但我这么努力了还救不了悟史……完全不够啊。为什么呢?啊……因为我是诗音嘛…诗音只能被隔离在远离雏见泽的地方,什么都不被告诉,什么都不知道…但是你不一样,你是魅音。你在雏见泽的中心,在一切的中心,知道一切,所有的事情!我是你的话一定会救悟史!!我一定会救!!!就因为你是魅音!!!把魅音还给我!!!原本的魅音不是你!应该是我!!!原本的魅音不是我吗?!我不过是借给你而已,本来应该是我啊!!还给我!!把我的魅音还来!!!你这家伙只是外表上象魅音的一条爬虫!!!你不是魅音我才是!我才是!!!」
踢着牢房的铁格子。
踢着、踢着、踢着、踢着、踢着、踢着、踢着、踢着、踢着、踢着、踢着………踢、踢、踢、踢、踢、踢、踢、踢、踢、踢、踢、踢、踢、踢、踢、踢、踢、踢………
魅音就象害怕铁格子会被踢倒把她压在下面一样…每次传来铁格子被踢的声音就发一下抖,惓缩在那里。
目明篇 笔记第188夜
■笔记第188夜(绵流结束后第二天夜)
其后,我跑去和搜索公由村长的青年团汇合了。根据村会的联络网,在展示板上将搜索布置讲了一下。大家都有一种不很分明的感觉,好象再怎么找恐怕也找不到了。但对于并不是不很分明,而是知道绝对已经找不到的我来说,这是很辛苦的一件事。直到凌晨,大家还说哪边还没找过,再去看一下之类的,充满精力。当中不知有谁说过一句,去年北条悟史失踪的时候,也曾经派青年团这样找过。
就和今年的搜索是装腔一样…去年也是装腔。我反正知道是绝对找不到的,就伸伸懒腰笑笑回应。去年又是什么人,知道绝对找不到悟史的,而象我现在这样伸伸懒腰笑笑呢?
“去年的搜索是什么时候结束的?”
“嗯,找北条悟史那时候吗?那是几点啊?”
“好象记得是过了凌晨零点就解散了。”
看下表已经是凌晨两点了。找公由就找这么长时间…找悟史就没时间了。是的,就因为有人知道绝对找不到的。肯定是想睡觉了,就说交给警察算了吧。
可恶,可恶,真想把这么说的家伙杀了……
■绵流后第三天
“啊啦啦?魅酱好象也没有睡够的样子哦?的哦?”
“嗯,差不多三点才睡。真想再睡。”
“三、三点?!喂喂…熬夜也要有个限度啊?!大概是在看喜欢的漫画单行本,非要把一整卷都看完吧。嗯嗯,我也有这种经验啊。”
“………啊啦……难道说…是村长的事情?还没有找到吗?”
“………嗯。”昨天晚上在古手神社和青年团汇合后,到处进行了搜索。因为知道肯定找不到,所以对我来说这事太犯悃了。当然,没法睡觉也不算太辛苦,如果想想一整晚都被吊在那里,别说睡觉连坐着也不行,只能踮脚尖站着的公由的话…学校老师也大致说了一下有关村长行踪不明的事情,要求知道些什么的人举手。有那么一两个人举了手,不过所说的内容都是八杆子打不着,可笑。对我来说,整个一个白天都和同学们兴奋地谈论着村长失踪的话题,暗地里高兴地脊背发痒。总之,先看看前原圭一的样子,不过现在还看不出他是否已经明白四周有危机迫近………今晚再以诗音的身份给他打个电话吧。昨晚听到了那么刺激性强的事情,应该是处于相当混乱的状态,不过经过了一晚上就恢复了平静还挺厉害的。这时,在同学们互相打闹中,听到了一个少女的笑声。
古手梨花…………古手家最后的幸存者,古手家的现任家主。不过作为现任家主的作用实际上是很微小的。开家族会议的时候钻到鬼婆婆的被子里去睡午觉,或玩游戏。昨晚的委员会议也没有叫她来。说这种小女孩子家,作为御三家的一角担当诅咒体系的一个部分,很难让人相信…不过即使没有人期望她有作为家主的威严,妄信古手梨花是御社神大人转世的老人们仍然很多……古手梨花自己,会产生某些变化…有传言说她会突然自觉自己是御社神大人转生而做出完全不同的行为……好象曾经听鹰野在图书馆这么说过,古手梨花的忧虑也会对那些妄信的老人们产生影响……这个模式和园崎本家的命令系统并无不一,且同样也是雏见泽的诅咒体系。古手梨花知道鹰野他们死了吗?知道关于入侵祭具殿的是谁吗?谁进去了,发生了什么事情,都知道吗…?作为管理祭具殿的古手家的人,她最早察觉到祭具殿入侵的可能性很高。不如这样想,入侵祭具殿的事只有她能够察觉,正是因为她的报告才执行了诅咒的…?入侵祭具殿的时候,圭一那个笨蛋不是曾经打开灯吗?那上面有某种机关,连着入侵警报装置,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性。
………古手家家主,古手梨花。看来有充分的理由接触她。
■与梨花接触
“………作为古手家的家主,这次的事件你知道多少?”我单刀直入地问她。我现在并不是园崎魅音,而是园崎家的家主代理的身份和她说话,不知梨花对此理解了没有,她的表情上很难看出来。
“……是富竹他们的事情吗?”但是梨花一点也没有装傻充愣,直接说出了富竹的名字。那晚的事一般人是不可能会知道的。因此别看她外表上是幼女,但古手家家主的身份是不能小瞧的。
“……只能说那是御社神大人的诅咒的喏。”
“那个我也明白。”
“……”
“那么还没有结束吧?还有两个人。那两个人会怎么样,听说了吗?”话说得稍微暧昧一点,看古手梨花对此会做什么样的反应。从外表上看很可能把她当成小孩子,和雏见泽的黑暗部分是没有关系的。但是她痛快承认知道那晚的事情,就说明黑暗的网络也是包括她在内的。
“………………其实我认为怎么样都行的呢。”没有犹豫就提到了富竹他们,但是这个答案却稍稍花了点时间考虑………但是她没表情,看不出在想些什么。混帐。
“怎么样都行是不可能的吧?那不就无法解决了吗?”
“…………我认为…只要认真反省了的话就可以了的喏。”看了昨天委员会上那些老人们出离愤怒的样子,对她这个反应感觉还真意外。入侵祭具殿是对御社神大人的严重亵渎行为,而负责管理那个神圣的祭具殿的古手家家主,却说只要反省就可以了,这么宽大。我想起古手梨花的父亲即当年的神社神主,在大坝战争时曾被人称为绥靖分子,对采取过激手段的死守同盟,他是持有异议的。怪不得,有其父必有其女。我一把抓住古手梨花的衣领。
“你说什么?什么宽大为怀的话呀。古手家前代也好你也好,怎么都这么不成气哈?”
“………………………”
“你们古手家才是应该真正理解祭具殿是如何神圣不可侵犯的圣域的吧?再怎么说你也是古手家的家主,这说的都是什么话!”我笑着自己。明明是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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