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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蝉鸣泣之时-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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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诗音酱能工作多长时间呢?”

    “要看我和阿姐的情况,希望是在我指定的日子里最好了。”

    “喂喂,别这么想当然啊,面试还没有哦?嘛,也没办法啦。”

    我要打工非得魅音帮忙不可。也就是要凑我们两人的时间。当然这个原因叔父也是理解的。但是只在自己想工作的日子里工作,这样有点厚颜无耻的做法实际上很难,这我也了解。结果叔父提议不是作为正式的打工雇佣,而是作为事务所的帮手来工作。也就是非正式雇佣,不算员工。工资不从店里出,而是叔父自掏腰包。

    “啊哈哈,形式怎样都行啦。我只要有生活费赚一切OK。”

    “那好就这么定了。不管咋说是付工资的,所以工作中还请努力。不然在事务所里叔父会难做的哦?”

    “是是明白哦店长先生☆ 尽管是个捣乱分子,也请多加关照!”

    “我才是请多关照!啊哈哈哈!”

    艰苦的交涉结束,接下来是要回答叔父不少问题。比如全宿舍制的贵族女子学校到底什么样?之类的。关于那个圣路西亚学园有不少谣言,所以大家对此都很有兴趣。我就把学园生活各种不平常的地方,这里那里添油加醋地描绘了一番。叔父听了这些秘密的女子学校秘闻,一副大满足的样子真是色叔叔呀。

目明篇 第二章

    在告诉了叔父这么多思春期女子学校的内幕之后,轮到我来反问了。我在被关学园的两年中,这城镇发生了些什么呢?这两年的差距不抹平的话,我可没法真的装成魅音。

    “也没有什么大的变化。自从大坝战争结束以后,日子就过得很平稳。”

    “我在大坝建设计划中止的消息出来后很快就去了学园呢。我在这里的时候,还感到残留有一点紧张的气氛。”

    “在中止的消息发表后一年时间中,因为还说计划并不是中止而只是暂时冻结,所以同盟还是有点神经紧张的。但是第二年就举行了解散大会。在雏见泽境内算是个大庆典了。这样大坝战争就彻底结束了。”

    “那就是我被关进去之后不久呢。战争结束了,大家都松了口气吧?”

    “哈哈哈!诗音酱你们其实还是很喜欢玩这种战争游戏的吧?每次你们小孩子被警察关照的时候,去进行交涉的大人总要被折磨啊!”

    “哈哈,确实不能否认我们小孩子是把大坝战争当成了游戏的。”叔父对于同样的大坝战争,对小孩子和大人来说居然有如此不同感受,好象惊到呆掉了。

    “说起来,有个杀人分尸事件吧?那个讨人厌的现场监督被切成一块块的。那个,好象犯人没全部抓到?抓到没有?”

    “啊……确实主犯还是没抓到。对对,应该还没抓到。”

    “说起来,是在祭祀雏见泽的守护神御社神大人的节日当晚。还记得当时都说是御社神大人作祟,闹得沸沸扬扬。还真是吓坏小孩了哪。”

    “啊,那个御社神大人作祟是吧。其实第二年又发生了哦。”

    “对对!哇那可真够恐怖。大坝建设赞成派的男人死掉了!姓北条是吧?而且又是在御社神大人的祭日当晚!这简直比作祟还厉害了!真是大骚动啊!真是恐怖,嗯,嗯。”

    讨厌的大坝现场监督在绵流祭的当天夜里被分尸,这对小孩子来说是非常的,可以说过强的刺激性事件了。而且还说遗体的一部分没有找到,真是可以作为怪谈来说了。被切掉的右臂,仍然在为寻找身体而游荡…在小孩子的世界中这种事情压倒性的可信。而且事件就发生在雏见泽的守护神御社神大人的节日当晚…流言之所以叫流言,就是因为随着时间流逝其怪异程度会加深。

    但是无论是什么流言,过了一年也会褪色的。然后,在大坝计划正式宣告冻结,真正意义上的祭日开始的最初一个绵流之夜。

    异常事件再度发生。牺牲者是雏见泽的居民,赞成大坝建设的姓北条的夫妇一起出去旅行,遭遇坠落事故死亡。(严格来说,妻子的尸体还在搜索中。还没有被找到吧?)最该受到御社神大人诅咒的男人死了,而且就在绵流祭的晚上。已平静下来的御社神大人作祟流言,一下子又爆发出来。本来在孩子的世界中,那只是在神社中供奉的神的名称,并没有更多的意思。有小孩子曾在神社的鸟居门柱边撒尿,我也曾经把手伸到过赛钱箱里面去。所谓神,也不过这样。但是连续两年的事件之后,连怀疑御社神大人作祟的小孩子也没有了。大家都绝对相信,且害怕着。直到最近还没有什么人感兴趣的御社神大人,突然间就倍受瞩目了。御社神大人的奇迹,以前还只是作为上了年纪的人所讲的又臭又老的故事,听了还要发笑的,现在都真心相信了。

    那个御社神大人的规矩,其实是非常单纯明快的。神曰:踏入雏见泽的外敌要遭受诅咒。走出乡里的村人要遭受诅咒。

    这个乡里的定义有点暧昧。是从雏见泽走出去就不行呢,还是去兴宫也能通融?是走出去一步也不行呢,还是去温泉旅行两三天也可以?

    在小孩子中经过研究,得出结论说御社神大人的安全圈是雏见泽外加在兴宫拥有自家住宅的,如果是有自家住宅,那么长期旅行也可以…就这么奇怪地决定了。(这是小孩子决定的规则,说无聊就没意思了。)

    这么说起来,我被送到远方的全宿舍制学园里去,应该就满足了被御社神大人关照的条件了。但是我这年纪,对于向外人说相信作祟这种事情感到害羞,所以什么都没说。其实内心对于被送到外地去还是感到害怕的。

    “是啊,第二年又发生了呢。”

    “果然是连续两年发生,就算是我也要相信御社神大人了。”

    “诗音酱,你不知道吧,不止两年哦。”

    “不知道,什么?”

    “哦,那是诗音酱去学园以后发生的事情呢,所以不知道呢。”叔父作出一副说了太多的表情。好象是在想不知道的话,还是继续不知道为好。

    “叔父,到底是什么事呀,突然不说可不行哦。”

    “嘛,诗音酱也不是小孩子了。”

    “叔父,你要是看我的身体线条还是小孩子型的,那你就得去找眼医哦。或者就要被叫做萝莉控。两样你任选一样吧。”

    “哈哈明白了,其实我不是要隐瞒哪。嗯,其实,后来又发生了啊。”

    “发生了?到底什么事?”

    咕咚。

    还是小孩子的时候,在听到什么不好的事之前,心肯定会咕咚跳一下。这是住在心里面的小人,通知我那是件不好的事情。是拿一根针刺了一下心。之后被父母叫出去,肯定就是一顿教训。所以敏感的我就逃走了。不过随着岁月流逝这样的直觉也变迟钝了。尽管心中的小人这样警告我了,但是我还是老老实实坐在那里。

    “就是在赞成派的北条因坠落事故而死之后的一年,也就是去年。又发生了呢?”

    “又发生?又是在绵流那天?三年连续?”

    “就是啊。那个,就是雏见泽那个神社,古手神社。那里的神主在祭日晚上突然就倒下死去了。听说是因为原因不明的怪病而突然死亡!而且又是在绵流的晚上。而且神主的妻子也在那晚跳到沼泽里面去了…那真是大骚动啊!村长们都集合起来了………嗯,说到怪病不知是什么,但是突然死亡绝对是真的。神主大人为了进行绵流的准备,那段时间很忙,身体好象也不太好。有点急性心率不全的感觉,这种事情我觉得是常有的吧。”

    “但是在绵流日这也太异常了吧。而且是连续三年。一般想来人就算要死也不会正巧都凑在同一天。”

    “警察也进行了尸检,后来就没什么骚动,死因应该没有什么异常吧?但是和诗因酱说得一样,连续三年有人死,到底还是奇怪呀。”

    “这个就象刚才阿姐说的那样,只有应被御社神大人作祟的人怪死了。绝对有内幕啊,比如说作祟或者阴谋,有某种因果关系存在。”

    我与魅音刚在兴宫车站附近的图书馆见了面。尽管并不是不相信魅音,但是也没必要把我现在住的地方告诉她。这个并不热闹的图书馆,很少见到人,更很少见到雏见泽的人。所以适合我们见面。关于今后的生活,打工的事情,姐妹帮忙的方法都进行了确认,后来就开始东拉西扯起来。我离开城镇不过一年时间。但是一年时间已经足够有很多变化了。我有很多事情要向魅音打听,把这一年时间给补回来。其中很多话都是有关刚才和叔父谈到的问题,关于御社神大人作祟。

    我离开这的时候,作祟事件已连续发生两年。第一年是现场监督被分尸,已经足够轰动。到了第二年大坝计划冻结发表,正处于胜利沸腾之中的雏见泽,在绵流祭当晚,村里的背叛者,大坝推进派的北条夫妻的坠落事故。这也相当轰动了。对着污染雏见泽的现场监督降下天诛,接着又对村子的背叛者降下天诛。第一年的时候,既有人说是御社神大人作祟,但也可以想作是意外不幸。可是到了第二年,这个真是…果然是作祟吧?

    我所知道的到此为止。在我离开的时候,第三年也发生了。在雏见泽或者是在兴宫,带来了比起以前更加强烈的冲击,有关御社神大人作祟的说法四处横飞。对此我有必要改变认识。在我离开之后,御社神大人作祟已经获得了压倒性的现实感。我在时不过是怀疑作祟存在,而从第三年到现在,已经到了作祟的存在被确定无疑这样的地步了。而且在第三年所死的神主,尽管并不是村子的仇敌,但实际上并不受到村中人们的欢迎。所以这个现实感是越来越高了。

    “神主确实是被同盟者讨厌了吧?”

    “嗯,被人怀疑是不是绥靖主义。在战争末期,同盟内部有过一些过激的理论,而神主是主张以稳妥的态度进行应对的,因而引起了那些人的不满。”神主看上去面容严厉,说话也很生硬,但实际上是个十分温和,善于控制情绪的绅士。这种控制情绪,多半是因为神主是作为养子的女婿。无论在夏祭会场,还是在作为村子的集会场所的神社的管理人,这种性格的神主正是人才。但是,那个象是会议场所的神社,在大坝战争爆发的同时也就成了反大坝组织,鬼之渊死守同盟的事务所所在地。于是气氛一下全变了。

    本来在大坝战争之前,御社神大人并不怎么受到祭祀。只有那些老年人才相信所谓作祟,别的人基本上就把这个神当成是个八卦话题。然后在大坝战争开始时,御社神大人突然之间成为了抵抗的象征。追究本源,御社神大人的崇拜,是自以为是仙人的一族,不能接近居住在山脚下的污秽居民,这样排他性的选民思想。当然这种过分自我的思想是老早过去的事情,在战后的和平日本,根本行不通。所以应该是随着时代被废弃的思想。但是,这种思想仍然残留着,并且在对抗大坝计划的时候起到了团结乡里的作用,有点象是煽动民族主义似的。随着这种思想的复活,事情朝着过激的方向发展。鬼之渊死守同盟没过多长时间就变得极具攻击性。类似过去那种战时体制,一亿国民团结一心,和鬼畜英美干到底那样。大人小孩都为了迎击敌人而激动万分。这么表现好象有点讨厌,简直象是二战时日本那种黑暗时代。但实际上对于小孩子来说与其说是战争,不如说是战争游戏,整个村子都参加的节日一样。不过话说回来,对于在节日上提出异议的人,大家的态度是很冷淡的。这和战时体制中的冷淡没两样。

    在这种潮流中,敢于表明接受大坝计划的北条夫妻是真的很勇敢。所以第二年遭遇事故身亡时,谁都没有怀疑那是御社神大人作祟,把他们打上了“村子的叛徒”的烙印。北条夫妻遭受了不少的责难,谁都在他们背后冷淡地指指点点。唯一没有仇视他们的,就是神主。神主尽管没有反对反大坝运动,但是对于北条夫妻的“接受国家赔偿金,再建生活”这样的主张也没有表示反对。将不能原谅北条作为口号,试图将整个村子完全团结起来的御三家中(特别是园崎家),作为同样是御三家的人,而且还是反

    大坝运动象征的御社神大人的所在神社的神主,居然可以容忍这样…实在是忍无可忍。作为鬼之渊死守同盟,同时也是雏见泽村的支柱的御三家,因为不想在内部发生麻烦,而没有对神主采取任何行动。但是在背地里,有不少人在那悄悄地说,这人实在不配当御社神大人的神社神主,以后肯定会遭到御社神大人惩罚的……

    “现在想起来,神主大人还真沉得住气啊,不是吗?”周围都是火烧眉毛的状态,他还能一直保持冷静中立,这也算够酷的了。我这个想法也对魅音说了。看到她只是苦笑,看来意见并不相同,不由吃了一惊。

    “嗯,还真是沉得住气,其实还是应该与周围的人更协调一些才好呢。古手老头子不单是神主,而且也是属于御三家中的一家,古手家的家长啊。在必须团结雏见泽全体的时候,应该作为模范的御三家的人,竟然自己捣乱,这算不算沉得住气,我很难这么想啊。”

    没想到,我僵住了。然后只能说一声“……………………这样”。即使是我们双胞胎,魅音诗音还是有不一样的性格,有时候意见也会不一致。而且这些都是些无关紧要的话。象这样意见完全相反的的情况,以前是完全没有过。

    “姐姐所说的协调,我好象不太喜欢。那是什么意思?只要考虑村子全体,神主就要把自己的意见藏起来。全体主义当中不要主张个体,是吗?”

    “其、其实不是这么说的。只是,因为是御三家的家长嘛,应该言语行动上更加慎重一些,就是那样子。”被我盘问了的魅音显出点狼狈的样子。我注意到自己的口气不怎么好。魅音这样的说话方式,按我们的标准看就和大人一样。为了与国家这样巨大的敌人作战,必须要将全体成员都团结起来,所以必须要注意不做泼冷水的事。这倒也不是不能理解,但我还不是一个可以对这种全体主义点头的大人。或者说我根本还不是大人。而魅音却在用大人的方式在思考。把我们姐妹分开来一年多时间,我被关在学园,与城镇的接点成为空白,而魅音则作为园崎家的下任首领,跟随现任首领学习帝王学,而且她在我被隔离前就已经成为接班人了,无数次在仪式或者开会时坐在鬼婆婆旁边,而鬼婆婆不在的时候则代为致辞,但也不过是这样,应该不会产生我们之间的意见分歧。只能说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魅音已经…这么接近“下任首领”这个角色了。

    “嚯,阿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完全成为大人了呢。”魅音好象也理解我的感受,和我想说什么。

    “果然我也是变成和鬼婆婆一样的思考模式了吗?”

    “有什么不好的,阿姐不是下任首领吗,也不能一直和下人一样的思考模式嘛。果然学帝王学是有用的哦!”

    “没学那么多啊,只是学着婆婆的样子罢了,这样子的…诗音立刻就能学会哦。”

    “啊哈哈哈!我可不想那样啊!守护鬼婆婆是魅音的任务,那就尽量争取苦劳不要疲劳地去努力吧!”尽管并没打算要讽刺她,不过魅音听上去好象有那种感觉的样子。她做出一个妩媚的苦笑。我的表情稍微缓和了些。

    “阿姐。……………嗯,魅音。”

    “什………什么?”

    “我们之间的离别一向都是不够妥当呢。姓名分开,住址分开、还有身体分开的时候,都是如此。”

    魅音的表情变得灰暗,低下了头。

    “也许你觉得我在某些地方反恨着你。其实是误解。也许有过些争执,但那也都是随着时间会被抹去的事。你不用感觉有任何自卑,没必要。”

    我们还在母亲肚子里时,一切都是公平的。从诞生开始,就被外界强加一些无理的优劣之分。这种不讲理的事,在孩子的心中产生怒火,是不能否认的。魅音似乎理解我想说的话。我们姐妹互为分身,当然也有个性。是只有我们姐妹知道的个性。这就是我们之间的依存度。与我相比,魅音对我的依存度还要高些。我就是那种遇什么事敬而远之便完事的性格。而魅音要是拿到个馒头,一定一切两半拿过来。如果拿到的是绵糖,一定要看着我的表情,得到了同意才吃。而我就冷淡了,要是只有自己拿到手了,肯定不顾虑对方。说两句开动了、吃饱了就全吞了。(当然,以上的话都是以我们姐妹之间有充分的爱为前提的。再强调一遍我可一点不讨厌姐姐。)

    “努力吧魅音。我作为诗音也要努力。”在魅音的额头上弹一下。魅音把我的拳头放在额头上,感受着温暖,感受着似乎不接触就无法感触到的微量颗粒。

    这个女孩是魅音。我是诗音。她是园崎家下代首领,而我是不知明天在哪的自由人。这并不是差别,是个性。不要再互相觉得奇怪了。只要以自己的个性,生活下去不就行了吗…并不需要说出来,只要这么互相接触就能传达。

    “嗯,谢谢你,诗音。”

    “努力吧。有困难就来跟我说。我们一直这么过来的,以后也不会变。”

    “……嗯……嗯。”魅音一边被我的拳头顶着额头,一边继续点着头。

    不到傍晚我和魅音就分手了。我不但将空白期内镇里所发生的所有事情都了解了,而且姐妹之间还谈了很多事情。不但如此,互相心中的感觉也都了解了。直到现在为止我们都没有过这样的谈话,真得感谢这一年的空白期。

    “哦…………”太阳落山,我向着天空伸了个懒腰。天空一片澄蓝,延伸至无尽的远方。如果我是棵树,那么就可以伸展到无穷,直到那遥远的太空。

    我是园崎诗音。是从禁闭人生的学园逃出来的自由人。我的行为不会被任何人所赞扬吧。但这是我自己选择的人生。

    “啊,我不是也能用大人的思考方式吗!”我给自己打着气、加着油。

    从葛西那里可以弄到最近的生活费,不过还是得省着用。吃快餐也不错,但为了节约还是该自己做。讽刺的是,学园中的家政课倒派上了用场。要不要去趟商店街。啊呀,并不是这条路啊,从对面走要近些嘛。

    黄昏之前,稍微有些凉风吹过。心情真好。

    ■逃走联络

    把买来的东西放到冰箱里的时候,葛西来了。

    “啊,请等一下,现在开门。”

    “买东西回来了吗?辛苦了。”

    “买买东西辛苦不了哦,哈哈哈。葛西也吃吗?超市卖的蔬菜一个人吃太多了呢。”

    “真的吗?如果不麻烦的话。”葛西做出一副想象到底会有什么样的菜端出来的笑脸。

    “哦,这个笑脸是不相信会好吃?就等着吧。”

    “这些是放冰箱吗?就放进去了哦。”

    “啊,对不住。两个人吃的米差不多这些吧。就这样。”葛西打量了下堆成小山似的食品袋,然后谨慎地放入冰箱里去。然后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对我说:“诗音小姐,还是不吃罐装的东西吗?”也不用他说,我买的东西里面就是没罐头。不是偶然,是刻意的。“买东西还避免罐子,挺麻烦吧。”

    “嗯,就算是这样吧。其实以前也不是没有被强迫吃过。但是怎么说呢,这个我还是PASS吧。”

    “对不住啊,那件事是稍微有点恶作剧过头了。所以那种事情,请忘记了吧。”

    “啊~~真是啰嗦啊!男人不要这样在厨房里进进出出的!去看看电视老实点!”

    葛西微笑着不再捣乱,老老实实坐下来了。其实我也觉得自己很笨,不吃罐头什么的。就算是吃了不知道的肉,事后被告知那是罐头肉,也会有呕的感觉。起因其实挺无聊的。那是小时候葛西对我说的一个怪谈。那种都市传说里经常会出现的怪肉。什么汉堡里面夹了耗子肉,牛肉浇饭里面混了狗肉之类的。胆小的我觉得非常恐怖,而葛西却觉得很有趣,就这么对我说了,这对当时的我可是大问题,结果就变成了只要看到超市里面堆罐头的角落就会哭出来那样的强烈反应了。当然,现在已经不会那样强烈,但到底还是喜欢不起来。既然不喜欢,那也不用强迫自己,我就一直过着无罐头的生活。

    顺便说句,这是我固有的性格,魅音并不是这样。葛西尽管感到此事自己有责任,但除了吐舌头道歉之外也做不了别的。就算我这么完美的人,也要有些喜欢讨厌之类的东西才有趣嘛。啊哈哈哈哈哈哈!

    “葛西,桌上的报纸拿开。”

    “真香啊。有享受了!”

    “不够的话等会自己去买牛肉饭哦。啊,不要关电视,我不喜欢安静的饭桌。”

    “那么,开动了。”

    “哦,葛西,你有什么事吗?你来是有事吧?”一边把碗给他一边说。尽管吃完饭再说也可以,但也不想等了。

    “其实饭后说也可以。那么,还是边吃边说吧?”

    “你一来我就注意到了,先说的话吃饭的时候也安心嘛。”

    “今天家里接到了从学园来的电话。”

    “今天?啊哈哈哈还真够迟的。看来是做了不少无用功啊哈哈哈。那么,怎么样?”

    “电话是茜桑接的。似乎是希望有空的时候找您父亲去谈话。”茜是我母亲,这是我父母结婚前的旧友能够直呼的名字。

    “那老妈怎么说?”接电话的是母亲,还算幸运的。相比之下她也算站我这边。

    “真是没法子呀!好象这么说了。不过好象也不是没有预想到的样子。”

    “嗯,那么还没通知父亲?”

    “茜桑在找时机吧,估计两三天内就会说。”

    “老爸是鬼婆婆那边的啊。让他知道了,立马就会汇报给鬼婆婆。然后马上就会下令,找到了立即带过来。然后不管你怎么狡辩,总之手指切个一两根。那可完蛋

    了,啊哈哈哈!”

    “这可不是好笑的事。也不是只切了诗音小姐的手指就完事了啊,所以拜托了哦…啊哎哎…”

    “哈哈还真是怕痒的身体。顺便说句汤和饭都烧多了,强制多吃哦!三碗起码啦!”

    过了几天,从魅音那传来消息说,鬼婆婆已经知道我逃走的事了。

    “那么,怎么样?”

    “鬼婆婆可气啦。如果回兴宫的话,立即抓住押送过来!”

    “果然哦。那么父亲的动向呢?”

    “在亲族会议上询问有没有把诗音藏起来啊?但是,也并没有在镇里面进行寻找。”在亲族会议上询问,大概只是在鬼婆婆面前装装的。既然没有在认真寻找,就说

    明对我的存在暗中是认可了。当然,界限是我不能公然地跑去引人注目的地方。

    “看来老妈是暗中帮了忙呢。”只有老妈是真的会体谅我的生存方式的。她在拥有园崎家血统的人当中也算是个另类了。本来,园崎家的下代首领应该是母亲的,但是

    却被剥夺了资格,由作为孙女的姐姐替补了。尽管现在是过得很平静,不过母亲很久以前开始就是个另类,这是不变的。所以,对于被园崎家的混帐规矩差别对待的我,母亲从以前开始就站在我这边。

    “老爸最初也很生气哦?不过老妈不断安慰他。不管怎么说,老爸是赢不了老妈的。”

    “OK,谢了,还有什么事吗?如果到最后真的不行的话,我只能从这里离开。为了不给葛西啊、义郎叔父啊、还有母亲,这些照顾我的人丢面子呢。”

    “…………………………………”

    “阿姐,现在你在想什么我明白啊。为什么流着同样的血的姐妹,却只有诗音要过这种东躲西藏的日子。”魅音沉默着肯定了。

    “只有诗音要这样痛苦,绝对不公平。”

    “谢了,阿姐,你有这份心意就好了。”

    “你要出门的话跟我联系一下。你随时可以变成魅音的。”她用抱歉的口气这么说着。这时候有些说不出话了。阿姐和我不一样,是容易陷入情绪低落的泥沼里去。所

    以我用毫不在意的口气说:“多谢啦,实际上真是帮了大忙啊。那么,我挂了哦,再会啦!”

    ■日记(第二天终了时)

    沙都子在我的背上,偷偷地哭了。泪水和鼻水把我的背都打湿了。拼命地叫喊着的叔母,看来也已经是体力不继了。接着,注意到时钟已到了下午一点,粗鲁的话一

    直叫到现在,终于算是收工了。

    沙都子已经哭了很长的时间,因为疲惫显现出朦胧的表情,低着头。即使叔母已经不在了,好象她也还没意识到自己已经解放了。

    “都结束了,沙都子。”沙都子猛然抖了一下,眼睛中恢复了生气和泪水。她抬起头来望着我。

    “……………………”她明白是什么结束了。她的眼睛表明,她只是想亲耳听我把事实说出来。不过说真的,我是彻底精疲力竭了。这样的事还得跟妹妹用语言说明,不由感到有些烦躁。

    “已经不用再听她说话了。所以,那个,睡吧?”沙都子继续流着泪,趴在我的身上。接着又无声地哭着。她的颤抖令我的背感觉真痛。每次回望过去,都想着我必须

    要保护沙都子,除我以外谁都不能保护她。

    “好了,刷牙吧,然后铺被子。睡吧。”沙都子害怕着,然而展现出点笑容,点了点头。我的头昏胀着。随着全身的紧张感松弛下来,深夜1点的睡眠感扑面而来。在沙

    都子洗脸时,我拖着腿去了厕所。看着自己的小便一滴滴进入便器。我放下心来。

    我有一种自己被吸入便器里面去的错觉。

    已经想不起来了,今天叔母是为了什么事骂成那样的……?

    ■第三日

    ■与悟史君的初次相会

    这是个想懒散度过的下午。我就算出去买东西,也得事先和魅音通个消息。(通消息很快成了习惯,现在也不觉得麻烦了。)所以当然的,我要买东西都是集中在一

    起买的。今天也是这样,我这个那个的不停把东西从商店往家里搬。

    “嗯,这个买了,那个…啊对了!今天是百元促销日啊!全忘了!”这么想着,我很有干劲地挥动双手,立即跑过去了。掀起一阵小旋风。这个小旋风不小心碰到了堵塞

    道路,实在是停地很不对位的摩托车。

    “痛!哇这个什么,谁停成这样的啊!”心情很好的我毫无犹豫,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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