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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蝉鸣泣之时-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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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起来是这个样子。
……还有些不想跟レナ见面,不过魅音也在应该没关系。
接着,不到10分钟内,玄关的电铃响了。
『身体还好吗?有没有好好吃药睡觉啊~?』
『那个我都有确实做啦。』
『看、看起来还不错真是太好了。很担心呢……』
『不好意思啦……明天就没事了。』
根本不担心我病刚好的魅音,以及一副整个看起来很忧心的レナ。
……那张表情看来,并没藏有别的心思。
『……本来还想多打扰你一下,看来你身体还没恢复正常哪。』
『嗯,是、是这样吗?!』
我阴沉的表情似乎被看见了。
『……那这个给你,圭一……是小魅她婆婆做的荻饼喔。』
レナ塞给我那个用报纸包起来的东西。
里面大概放了5个吧。
……感觉沉甸甸的。
『啊,谢了……帮我跟魅音的婆婆说声谢谢。』
『好。啊,那个里面呢,混了レナ做的喔!圭一能找到吗……』
『这个,就是给今天没参与社团活动小圭的功课!荻饼上附有英文字母,明天要说出答案!』
『到、到底是要来探病还是来搞社团活动啊!!!』
『嗯嗯,很有精神。这样明天应该就没事啦~。』
『这样闹我,万一又发烧了你怎么负责啊,真是的。』
『小、小魅,闹的太过不好呢……我们走吧。他家里的人会生气喔。』
……她们似乎以为我爸妈在家里。
因为我家玄关挺乱的关系吧。
『也是,那走吧……啊,对了对了小圭。』
『干嘛。』
『中午,吃了什么?』
吓一跳的我抬头看着魅音,吃了一惊。
……因为,那是张我至今从未见过的表情……光是看着,就有种不舒服的感觉。
可是……为什么……要问我今天中午的事……?
魅音的话空洞地令人毛骨悚然。
……那个语气,像是本来就对我吃了什么没有兴趣一样。
『去、去街上吃的……』
……是猜到我跟大石一起了吗……
不管怎样,我想就算把话题岔开或是犹豫不决,都会被过度解释……我尽快回答了这个问题。
但是……和我这份努力恰恰相反。一段时间后,她们两人才回覆我的话。
『……咦~,圭一,中午是吃外面的吗。』
不知何时,レナ的眼神也变了调。
……神情激烈……而且,口气十分做作。
……一副就是……虽然已经知道,却装作不知道的样子。
『怎样?好吃吗?』
『……为、为什么要问那种事啊……』
魅音声调异常地低。
……那简直就像……她们知道……我……在镇上的餐馆里吃饭一样……
不对……想太多了。
……因为……中午时分她们2个应该都在学校里。
……不可能知道我在哪……
『好像跟一个阴沉的大叔一起嘛……他是谁?』
咚沙。
……荻饼包从我手中滑落。
在声音发出的同时,我很清楚自己脸色发青。
『……哦。圭一,那是谁?……该不会,是上次那个人吧?……吧?!』
直到舌头深处,慢慢地感到干枯……
已经……快要晕倒了。
……这些家伙……全都知道……?!
『为……为什么……知道……那种事……?』
总算,努力的从喉咙中搾出这句话。
……膝盖发出喀嗒,喀嗒的声音。
『……该怎么说……因为没有阿伯我不知道的事啊。』
……魅音含有深意地嘴唇微微上扬……而那像是连锁反应般,化为了笑容。
『那小圭,你们聊了什么?你那时好像挺激动嘛……?』
『不、不是在说大家的事……!跟魅音レナ都没有关系……!』
『咦?……还没问就跑出レナ的名字,总觉得很可疑呢?』
レナ那紧贴的视线,观察着我瞳孔的最深处。
自掘坟墓……心脏的鼓动像要爆发一般,愈来愈快……
『算了,不管你想藏什么,阿伯我全都知道……记住这点就好啦。』
『……………………』
连摇头都做不到。
……光为了抑制颤抖的臼齿不去发出声音,我就已筋疲力尽……
魅音连稍稍优雅地歪个头,眼神都没从我身上移开。
『……圭一,你脸色不好呢?还是躺下来休息吧。』
『说的也是。我们该回去了。』
她们两人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般互相笑笑,离开了玄关。
我保持着刚才,荻饼包掉在地上的姿势,一根手指都没动。
两人走出门外……将那扇门……慢慢关了起来。
……我只能凝视着那个景象……那就像是,在门关起来以前,不能有动作一般。
正关上的门突然咿一声!地打开,心脏又狂跳起来。
一只眼睛,透过门的缝隙看着我。魅音那老鹰似的眼神,再度贯穿我的身体。
『小圭再见。』
『……啊……嗯嗯……』
『……明天,如果不去学校“我不喜欢喔”?』
啪嗒。
……门关上了。
即使两人低沉的笑声远去,一切都已恢复寂静,我依然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
意识恢复了。我最先采取的行动是,锁上那扇门……
魅音她们……知道我跟大石谈话……?!
为什么……?!怎么做到的?!
不对……那种事怎样都好……被知道了,只有这件事是事实。
现在回想起来……也许一开始大石来找我……我们说的就都已经被知道了……就像魅音说的……我无法隐瞒任何事……
那……魅音她们……是想对我表达什么……?
……当然就是那个。
……是在提醒我,不准说“多馀的事”。
多馀的事是指什么……?
我跟大石只有聊一件事……然后她们警告我那是不该做的。
大石告诉我的……是每年发生的御社神大人报应并非个别事件,一切都互有关连……是好几名犯人做的,而且他们可能潜伏在雏见泽……是这个观念。
不对……他更进一步说了。
……他指名了魅音跟レナ,沙都子跟梨花都很可疑。
如果警告是对于这件事……?
『我……我在乱想什么鬼东西啊……!!』
啪啪!我发出很大的声音用力的,拍打自己的脸颊。
……想说这样就能从恶梦中醒来……触感却像只是拍打棉被般……空空的一点都不痛。
冷静下来前原圭一……!
你什么时候变成只会悲观思考的男人了?!
冷静下来冷静下来!
静下心好好整理事情……!
魅音知道,我跟大石一起吃午饭……一定是刚好有雏见泽的人去那间店了。
然后,对方一定是跟魅音说了我去那里……
这样想最自然。
而且……仔细想想……魅音只问了我在哪里吃饭而已喔?
……然后问了好吃吗?这样而已……!
只是对跟我同席的不是雏见泽居民这件事,感到有兴趣而已……也许没什么特别的……其他意思……没错,一定是这样……!
现在想想,レナ那时候也一样。
我莫名其妙含糊跟大石见面的事,レナ只是纠正我而已。
而我,想法跟稳重大方的レナ不同,吃了一惊……所以被吓到而已……这样想最自然……!
……脑袋里,变成了混浊的义大利面。
……像现在这样用力压住脑袋,耳朵和鼻子里可能会溢出红透的酱汁。
一这么想,突然有种呕吐和头痛的感觉。
……不想变成那样,我不再抱住自己的头……
什么人说了些什么,最近,我完全搞不清了……
大家一起的时候很快乐。不会感觉什么表里之分。我真的觉得大家……都是好人……
她们真的对搬来这里,左右都分不清的我,十分亲切。
レナ真的是个和善,又会照顾人的家伙。只要不发病就很可爱。
魅音也是棒透了。她不在乎年纪或性别,既积极,又活泼。和那家伙一起,从不会感到无聊。
……说到不会无聊,吵闹的沙都子也是个好家伙。虽然挺骄傲,但那是她跟人说话的方式。
……梨花也是一样。虽然很少说话,但并不完全沉默……是伙伴!!
……可是……当从富竹跟大石那里听到我不需知道的雏见泽秘密……御社神大人的事后……事情开始变得奇怪了。
接着,我从大石那里听到……大家……魅音跟レナ跟沙都子跟梨花,非常可疑。
……于是……大家都变了。
……没错。
都是大石说了奇怪的东西后,事情才慢慢变得怪异的……
……果然那时候……就该明确表明,不要听什么奇怪的话。
……说起来,从绵流那个晚上起,我本来就不该听富竹说什么以前的事件……
……要是我不氾滥这奇异的好奇心……不氾滥这种东西的话……
对了……所以大家才会把富竹*掉的。大家好不容易,才为我隐瞒那些事,但他明明是个外人却跟我说了。
那大石也会被*掉吧。大家都忠告过不用管那种事了,却还要把事情挖回来。而且……还灌输我观念让我怀疑大家,这男人不可原谅……那种家伙被*掉也是理所当然……!!!
富竹跟大石毕竟只是外人。他们是跟雏见泽居民无法相容的存在。那种家伙,就该遭到御社神大人的报应,然后被*掉!!
大家没有错。
……错的是抑制不住好奇心的我。
大家没有错。
大家没有错。
大家没有错大家没有错大家没有错……
我呆掉了……有种刚起床般的迟钝感。刚才那份令人厌恶的恶寒,已全然褪去……已经没事了……已经不怕了……已经完全复活。
明天有精神的去学校上课吧。向大家打招呼。来玩社团活动吧。一定很有趣。绝对很有趣。
……因为我是大家的伙伴。
『……啊,对了。要来吃荻饼……不猜到哪个是レナ做的可不行啊。』
想起刚才两人拿来探病的作业。
不过,还亲自送达活动的功课,我们社团真厉害。
我捡起一直掉在地上的荻饼包,带到客厅去了。
难得这样,边喝茶边吃也不错。
……边喝茶边咀嚼手制的荻饼……哦。感觉是个挺好吃的情景呢。
打开报纸包装,里头有着小巧却挺有份量,用细红豆沙包着的5个荻饼。
报纸从左边开始,依序是A、B、C……写着英文字母。
那么。这里面有一个是レナ手制的……是哪个?
外观看来大同小异。
味道跟感觉都差不多……这是……这题目颇具挑战性喔?!
要说最有差的……大概就是形状。
不知道魅音她婆婆是什么样的人,但一定跟レナ包的不一样……!
仔细观察,其中只有一个荻饼,包得很整齐。
注意看,马上就会知道。
『……看来这个是不是レナ做的,就是胜负关键。』
让头脑更加沉着,谨慎思考……!
……这荻饼,魅音她说过,婆婆做了像山一样多的份量,所以要分给别人。
……也就是说,这其中有4个是,那座像山一样多里面的4个。
反过来レナ又是怎样?
大概……只做了这个吧。
所以这1个一定不会省略步骤。
……也就是说……レナ手制的荻饼就是……这个E号!!
忽然,我想着这会不会是魅音预测后做的陷阱。应该不会那样吧。
……若是魅音做的就不一定了。但レナ说是她做的,照理不会搞这种事才是。
『好。茶也准备OK了。首先就从卫冕者,魅音婆婆做的开始吃……来尝尝。』
嗯嗯……不错。
滑润的细红豆沙,以及十足口感,不容小觑!!
之后喝下的茶,更衬托着这份味道……这是……我这个安排真是太棒啦!
那,レナ作的味道如何啊?
这会让人以为是高级日式点心的纤细作工。
对成长期的我来说,份量是稍嫌不足……先咬个一口……
……这……很难判断?!
因为使用材料完全相同,味道没什么大差别。
要不一样也只有最后捏的部分,说起来倒也是呢。
这么一来,能分出胜负的就是外观以及……份量多少的差别。
卫冕者有着十足口感,挑战者,レナ,则以吃不饱的份量面对!
レナ的只吃了一口。
总之整个都吃完再来判断,会比较好。
……说不定……里面藏了什么能让局势逆转的超强密计……!
『啊嗯啊嗯……嗯~』
看来我的预测是对的。
舌头似乎碰到了什么。
感觉好像不是吃的东西,总之先试着用手指抓出。
……这是……什么?
在脑袋理解那是什么前,我把还在吃的荻饼,使劲丢了出去!!!
那撞到墙壁上,红豆飞散。
然后,心跳一拍之间,像是剥离一般,我塌倒到了地上。
……茫然的自己。
我,到底做了些什么……?!
レナ难得作出的东西……对它做了什么?!
茫然的,看着做出这凶暴行为自己的手,接着……想起从口中拿出的那个,是什么东西……
一开始,心想那是头发。
但是,比魅音头发还要短的レナ,发量还是挺多的。不可能那么短。
而且,要说是头发也太硬了点。
厚度还刚好能在舌头上滚动。
……有着银色的光辉……另一端,没错,有个像裁缝针般,能让线通过的小洞……
嗯,对了……
那非常像裁缝针。
……简直一模一样。
……前端也是尖锐的。非常尖锐。
……真的跟裁缝针一模一样。
嗯?
……刚才那句……“非常像是裁缝针”,是什么意思……?
……想不出答案。
但是,为了让我知道……心里另一个我,似乎让臼齿嘎叽嘎叽响起了。
……涌起的这份恐怖感,无法消去……
突然跑出了铁的味道。舌头后面,隐隐作痛。
……为了确认是否出血,我将手指伸进嘴巴深处,贴着口腔触摸。
……忽然涌起的呕吐感。
一股酸酸的胃液,刺激着喉咙深处。
我两手框住喉咙,稍稍苦闷抓紧后……呕吐感终于抑制下来。
才总算能正常呼吸,心脏这次却开始像晨钟般,砰咚砰咚的跳。
……接着,外面的这个我终于理解,荻饼里混了什么。
在那个单字浮现脑海前,手更快地动了起来。
咚!啪嗒!!呸嗒!!!
我将剩下的荻饼,一个个朝墙壁丢去。
飞散的豆沙,描绘出几何学模样,生起不吉的想像……
转过背,我朝走廊飞快跑去。哒哒哒冲上楼梯,到了自己房间,跳进了,早上就没收好的棉被中。
然后抱着自己的肩膀,混合着惊恐、悔恨、愤怒与悲哀的心情,激动哭喊……
这不只是要吓我或威胁我或要提醒我那么简单……!!!
雏见泽至今发生了什么事。
现在发生了什么事。
之后还要发生什么事。
……每个我都不知道答案,也不重要。
究竟,我触碰了什么禁忌?!
总之我……有了レナ和魅音……或者还有其他?我制造了敌人!!
然后那些家伙……想要我这种人死掉算了!!!
我才不会被杀!!这种事……毫无道理!!!
各种负面的感情,像卷着漩涡的无底沼泽。拉我进入了,不安的梦中……
Tips『诱发自杀的药是?』
『我单刀直入说……有没有药可以让人自杀?』
『没有能直接造成的。』
『真拐弯抹角啊……那意思是有间接造成的?』
『有能诱发精神状态想自杀的药,就这么回事。』
『……真是复杂的说法。是什么东西呢,那个让人想自杀的精神状态。』
『例如重度躁郁症的患者。一般人家说从郁转到躁的状态时,最容易自杀。』
躁郁症和忧郁症不同。
忧郁症在郁的状态下,只会引起十分负面的精神状态。但躁郁症,则是与这种负面的郁状态交替,产生具有活动性的躁状态。
『郁状态的患者丧失了自信,非常悲观,但不会自杀。因为连自杀的力气都没有……躁状态的人也不会自杀。这是相反,自信过剩而富有行动力,认为自己一帆风顺。所以不会自杀。』
『……真有趣。不管哪边的状态都不会自杀,但状态交替时就会自杀是吧。』
『郁状态会有自杀愿望,但没有力气做自杀这种繁重工作。但躁状态一旦开始进行,力量就会渐渐增加,身体变得自由许多。』
『原来如此!也就是已经恢复能自杀的力气了是吧。』
『就是这么回事。因此这个时期为了不让病人想不开,会开予许多精神用的处方。』
『……那富竹氏就是躁郁症患者?』
『躁郁症患者会采行的是正常,文明的自杀方式。像是跳楼或上吊。这跟麻药引起禁断症状般的自虐行动,完全不同!』
『富竹氏的自杀并不文明呢。……那想成药物中毒才是较自然的了。请告诉我最一开始说过的,会引起想自杀精神状态的药。』
『有报告说甲基苯丙胺中毒,会引起类似躁郁症的症状。这个是兴奋剂。……另外也有报告说巴比妥类药物中毒,会产生异常行为,但并不常见。这个则是安眠药。』
『没有测出有兴奋剂反应吧……还有其他可能吗?』
『再来就只能推测为生病。也有报告说,甲状腺机能亢进等甲状腺异常引起的病症,偶尔会出现类似躁郁症的症状。但甲状腺机能亢进产生的症状有特定特性。那个跟死者不一样。』
『没有更突发性的东西吗。就是跟今次相同,突发性突然想自杀的案子。』
『你知道,急性器质性精神病吗?简单说,就是脑功能障碍,引起精神不正常。这个会由药物中毒产生,也会由头部外伤或脑炎,脑血管毛病,脑瘤所造成。』
『也就是说,就算不是药物造成,也可能会陷入异常的精神状态?』
『死者被犯人包围,生命有紧迫危险吧?一直处于极度紧张,而且分泌异常。再加上被打到的地方可能不太好,引起脑功能障碍,产生了自虐行动……也许有这种可能性。』
『……可以简略一点说吗……』
『哈哈哈!也就是,我意思是说,在斗殴中去撞墙撞到头,然后脑袋会不会就变的乱七八糟啦。』
『哇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那意思是犯人根本不想杀他了。只是想偷点小钱打他一下,刚好打到的地方太糟糕这样!』
肥胖的中年人两名,看着对方没水准的咧嘴大笑。
『。……不可能的。』
『咳咳……的确。』
『不管是常用毒品,或是精神疾病,只有死者才握有那支关键钥匙呢。你那边调查的怎样了?』
『唉呀都这个时间了!再不快回去,又要被小熊骂啦。』
『哦哦!加油啦!过个好年啊!』
『过个好年喔!』
Tips『威胁』
『……喔呀?刚刚那些我记得是……。』
『有两个配戴议员章的人啊。』
『嗯,是园崎县议员和市议员。』
『真有趣。亲戚一起做县议员和市议员。』
『这奸诈的呢。互相用对方名字事前作一堆竞选活动。某一边还在选举中,另一边则开个演讲会,两边都进行选举造势呢。光明正大地。』
『我不是很懂,那样不就违反公共选举法了?』
『只要不算事前活动,我们政府可没限制政治活动啊……小熊,你这样去选举对策委员会会很辛苦喔?至少念个公共选举法吧。』
『我是智慧犯罪科不可能啦。因为我是笨蛋。嘿嘿嘿嘿……!』
在那里的,是园崎县议员以及园崎市议员。
另外……雏见泽村长也在呢。
……不管哪个都是园崎家的生命线……真无趣。
『送他们走的是……副署长跟我们课长耶。』
灵机一闪。
那天晚上,课长邀说要不要去吃关东煮时,我就料到会这样了。
『大石先生朋友很多所以可能知道了……知道了吗?』
『不知道。没听说。』
『妈妈桑,我要如雁跟半片……署长那边,有议员去大吵大闹啊。』
『唉呀。有这回事喔……妈妈桑,再给我倒一杯。』
园崎不管是县议员或市议员,都是恐吓类型的。
被那种不知道是黑道还是政治家的家伙大吼大叫。经历上还乳臭未乾的年轻署长,应该挺难受吧……
『他们来陈情并指明你,关于雏见泽事件的搜查方式。』
『找我?不懂不懂。』
『不要装傻。就是那个雏见泽的,以前的事件。你又搬出来查了吧。』
『光是富竹被杀的事件,我就忙不过来了呢?哇哈哈哈!』
『真的吗?真是那样就好……』
一阵沉默。
我们各自无言地咀嚼食物,接着继续动筷子喝光啤酒。
『哇让您请客了。这个月一直花钱,我荷包空空呢。帮了大忙啦。』
『不不这没什么。要再教我马的事喔。我会跟大石先生买同一匹马的。』
『哇哈哈哈!最近不行。都听不懂马的声音了!……计程车!!!』
我是坐电车。
课长是租的汽车。
也许是因为自己有车很辛苦吧。不过,可不能在退休前被抓到饮酒驾车,然后被扫地出门啊。
虽然说话流利,课长脚步已摇摇晃晃的了。
我将他塞进计程车,嘱咐司机课长自家的地址。
『那那明天见了。过个好年喔……!』
『大石先生。』
『是是。』
『以前的事件都各自结束了。别将那些连成一线。村子那群人,可是半认真相信着报应啊。』
『我可不相信什么报应。』
『大石先生明年要退休了不是吗。不是要用退休金把贷款还一还,和母亲搬到北海道吗?』
『因为阿婆哭着说,不管怎样都想回出生的北海道呢……这是我最后服务公家啦。退休金,嗯就打算在薄野*好好用啦。哇哈哈哈!!』
*薄野:北海道的欢乐街
『听说署长,可能会重新评估退休特别给薪。』
公家机关的退休金,是在退休时把月薪加在一起计算的。
这个部分,这附近的习惯是,即将退休前用特别给薪的名义,弄个二号薪俸(两年份薪水),来虚报退休金的金额。
当然,这不是什么能鼓励的习惯……
另外一提,二号薪俸跟退休金的金额有很大差距。
『不愧是年轻署长这个知识份子,要做的事也很模范……不过。想想我们薪水是拿别人辛苦血汗税钱来发的,嗯也算时代趋势吧。』
其实真的笑不出来,总之我一笑置之。
『我不认为这是在做什么模范。倒是大石先生那么辛苦活跃到现在,拿那些退休金也不是什么怪事就是了。我可是非常想拿呢。』
『能拿到的话,那当然很想要啦……哇哈哈哈!』
『拿的到喔。只要大石先生懂事点的话。』
『司机先生,不好意思耽搁您了。请开走吧。』
我有活力地关上门,稍微粗鲁打断课长说的话。
课长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却苦笑着挥手了。我也挥着手回应他。
计程车慢慢加速,立刻淹没在闪耀的车流之中。
『哇哈哈哈!……真糟糕。这下子还得完贷款吗……』
鬼耄Г肪帯∈漳
來源:寒蟬同好會(站長——隻是路人)
繙譯:mayurina(里娜)
原稿校對:伊君
真崭兄x寒蟬迷的貢獻!嚴禁盜鏈!
录入&修订&校对(简体版):曼殊离夜
请尊重劳动成果,禁止转载。
13日目
……噔……噔……噔……
蹑手蹑脚般的脚步声,在我房前停了下来。
有如偷窥里头般的……一阵沉默。
……因为料想过会发生这种事,我睡的很浅。
意识慢慢鲜明起来,身体却不听使唤。
……危机明明就要来了,就在那扇门对边注视着……我却像被锁鍊绑死似的,动弹不得。
……毫无疑问,那就是恐惧本身。
拜托……就这样离开吧……
唔~身体还没醒来啊?那个现在要是闯进房间的话……!!
『呜哇哇哇哇哇~~~!!!』
『啊?!』
有气势的跃起,我将棉被朝开门的老妈那边丢去!!
『哇!什么,圭一?!怎么了?』
『啊、啊……对不起……我睡昏了……』
还以为是半夜1、2点。
然而从窗帘缝隙中,透出了早晨的无力阳光。
……这是个完全没有真实感的,早晨。
昨天,我……那之后,应该就那样睡着了。
……若真是如此,我应该整整睡了10个钟头才是……
……但我并没有那种感觉。
生理时钟整个乱哄哄,体内平衡系统则某处有种钝感。
甚至有股热气。我明显察觉到,自己的身体并不正常……
『……怎么样圭一?身体情形怎么样?能去学校吗?』
……这副身体根本没法去学校……不,是这副精神没办法。
昨天那份恐惧,稳健地在脑海中复苏……
如果我就那样子……吞下那支针……会怎么样……?
或者是那个在口中,刺中舌头的话……?
那的确有想杀我的意图,但是……并不完全。
真想杀我,会采取更确实的方法才是。不可能用让人吞下针这种,这么不确实的方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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