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说谎的男孩与坏掉的女孩-第2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接受麻由的意见。就在他起身离去之际——
「那,有心情的话就来喔。」「我不去。」
麻由的拒绝也没让稻泽感到失望,不知道是不是开心的缘故,眼睛反而多了几条皱纹。
说完「掰掰——」稻泽走出走廊,麻由看都不看他的背影一眼,只说「还好他没碰我。」我也一句话也没说地转动脖子和肩膀。
视线刚好对上将上半身趴在桌上,只有头抬起来的金子。
虽然看得出他透露想知道八卦的好奇心,不过看起来还是很和善。
我模仿某人的习惯,用鼻子哼了一声后,转回正面。
……「掰掰——」是吗?
我现在才发现自己构筑的人际关系中,几乎没有可以使用这句话的人。
我学习奈月小姐,用自己的人际关系具有茶道社一生只会参加一次特质的想法说服自己。
好,放学时间到了,我做好回家的准备,在麻由醒来之前去趟厕所。那是个不需要一一表明目的,说了反而会让人起疑心的目的地,我说的当然是厕所。
虽然月分已更新到春季,不过走廊上的气温冷到要用微寒形容还差很大一段距离。那是用寒冷也根本不足以形容的冰冷空气。夏天有冷气就算了,冬季的设施费用都花到哪去了呢?这股寒冷鼓励我对学校的经营产生兴趣及疑问,不愧是学校,连走廊都鼓励学生思考。骗你的。
走廊上挤满从学业中暂时获得解放的学生,其中准备前往参加社团活动的学生十分显眼。对了,伏见应该正在戏剧社里认真做事吧!想到这件事的同时,我脑中也浮现被粗暴摔落的音响器材,我决定把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
我走进走廊尽头的厕所,度过各种经验后,爽快地离开现场。
不过就在我回到走廊上时,眼前又追加了一道我得跨越的试炼。
我刚好遇到单手拿着书包正走下楼梯的稻泽,他不知为何用开心的声音对我说「嗨!」还用倒转的姿势从楼梯倒走回走廊。
接着他微微举起手说「嗨。」并拉近我们之间的距离。不过我就像被麻由附身一样,没有做出任何反应,于是他爽快地对我说「你是总陪在御园同学身边的人嘛。」嗯哼,找我有事吗?
「嗯,你记得我的名字吗?」
「嗯?嗯。」名字是记得,虽然有点模糊、不确定。
稻泽和我在厕所前对峙。没有啦,我们对彼此应该没有敌意。
「你和御园正在交往?」
「我们同住一个屋檐下。」
我用俐落的一刀解决这个问题,稻泽垂下视线,接着泛起苦笑。
「啊——这就有点头大了耶。」
苦笑的稻泽,搔着后脑偷看我。别有所期待,「骗你的」啦。
「呃——」虽然我是在对年纪比我小的同年级生说话。「你啊——」但我也不想摆出学长的样子,我看还是加上姓氏好了。「你这个有私通嫌疑的同年级生。」骗你的,差点就说出口了。
「你是稻泽吧?劝你还是别在麻由身边乱晃比较好喔。」
为了大家好,我决定趁这个机会警告他。
麻由和稻泽……咦?我刚刚说大家,但当事者只有两人应该不算大家,我忘了谁呢?
「你记得我的名字啊。」稻泽开了小玩笑后,轻快地回答。
「可是我想和御园同学变成好朋友。」
「…………………………………」这种事别对我说。
「老实说,我喜欢她。」「……………………………………」我都说别向我告白了。
看到男生害羞和泛起红晕的脸颊又不可能让我开心,真想赶快离开现场。
「我觉得,这种事最好要跟对方的男友报备比较好。」
稻泽用嘴巴几乎可以种出薄荷的爽快微笑这么对我说。
搞什么啊?你想堂堂正正地宣告自己要和对方的女友私通吗?
「我和御园同学是在国中的时候认识的,我对她一见钟情。」
他了望窗外诉说起来,我看我也随便骗骗他,赶紧回教室去吧。
「她那种至始至终满不在乎的态度、成熟的遣词用字及侧脸,都是同年级生中找不到的。」
那是因为她大你一岁。
稻泽短暂停顿,用认为接下来的话语十分重要的方式说话。
「最吸引我的是她的纯真。」
「……纯真?」
我不由得反问他。
稻泽自豪地深深点头表示肯定。稻泽一点头,就让我觉得从他背后射进来的光线好刺眼,我眼球的表面感到微微刺痛。
「她不受常识框架的限制。之前她不是气你和他女同学很好,所以做出夸张的举动吗?」
稻泽的话语中稍微带刺,不过没带毒的刺根本没有意义,他的程度比那个笨拙的长濑还差,至少那家伙削的苹果还含有丰富的铁质。
「用那么直率的方式表现嫉妒,一般人实在难以理解呢。不受表面的人际关系束缚,正确地表达自己的厌恶,这种无视限制的举动十分有魅力、十分自然。」
「……………………………………哦。」我也只说得出这句话。
他似乎会错意了。
麻由哪一点纯真了?根本没有纯真容身的余地。
她眼中的世界弥漫多少幻想呢?我想稻泽并不理解吧?
稻泽对我的想法毫不知情,继续说着他的台词:
「以上是我的开场白,接下来我有句话想对你说。」
「我并不是很想听。」
「御园同学因为和你在一起,所以更加孤立、评价也更差了。」
稻泽突然切入核心。嗯,说得没错。
其实冷静想想,我已经没有和麻由在一起的理由了。
我当阿道的必要性也烟消云散,因为被绑架的兄妹已经被释放了。
「不管御园同学有多喜欢你,也该让她看看周围吧?」
可是事情都这样了,我还是得鼓起勇气告诉麻由才行吗?
而且那样真的对小麻最有帮助吗?
就是因为没有正确答案,那个人才会放弃治疗。
「我知道御园同学之前发生的事,就算如此……」他的声音在中途中断。
……知道,是吗?呵、呵呵、呵呵呵。
我假想如果自己是热血青年,可能会不给任何反驳机会,直接痛揍稻泽。
「当然,我知道这对御园同学来说很困难,无论是和人说话,或融入周围的人都很困难,可是还没做就放弃很奇怪也很吃亏,这样做是不对的。」
稻泽一连串地说完这些话,将他的价值观表露在阳光下。
「……………………………………啊?」「咦?」
所以,来了。
在我的脑中,挤到连脚踩的、手扶的地方也没有的——可以切换的开关群。
而其中一个开关,在听到稻泽的话语后不加思索地打开了电源。
开启一道亮起红彩的弧形光芒。
「我说啊,你是当真的吗?」
「嗯,你指的是?」
那是一点也不耀眼,却能永久持续下去的光线。不是冷到刺骨的事理,却又不是经不起考验的事实。
这微弱的光线就算怎么样也不会变成光明。
「不想做,或做不到。你真的以为这两者之间有什么不同吗?」
如果答案是肯定,那我知道我们不可能好好相处。
这个努力想把正常改成不正常,鼻子会喷弹珠的学生和我彻底不同,无论是价值观或对人际关系的看法,甚至无法在大框架下抽出一个相同的部位。
那么,这是不可能的了。
人类啊,不会和与自己没有相似要素的人,在互不相容的情况下架构良好的关系,因为人类是胆小、纤细和保守的生物,这种方面就回归生物性吧。
就算同族之间的厌恶,也只是个人意识的表现。
想要有愉快的人际关系,要先努力挖掘对方和自己类似的部分,而不是评判对方的善恶,找到之后再开始将对方纳入自我意识的领域当中。
没错,他是人类,没有自觉且充满价值。
「那当然——」「那个背影。」
从正在反驳的稻泽身后介入的是,一道含有中量优雅成分的语调。
我和稻泽停止舌战,同时回头。
今天不是拿着金属球棒,而是单手抓着学生用木制椅子,在走廊上阔步的一宫河名对我们微笑。她从容不迫地登场,让经过的学生纷纷向后退了三步。
「你是那个让我羡慕羡慕羡慕的人吧。」
这是她说话的习惯吗?一宫同一个词活用三次地指名我。托她的福,我的开关恢复原状,我吐了一口气,把堆积起来的情感不可燃物清除。
「你没有杀了犯人吧?」
「当然,我有遵守副总股长的吩咐喔。」
我对杀死犯人和提供一宫情报都完全没兴趣,至少现在没有。
媒体因为打从义人死后,街上没有出现遍地尸体的状况,而悲叹着这个话题没有发展性。虽然有两起猫狗被解体的事件,不过因为发生过杀人案件,所以印象就相对淡薄多了,也可以说这里的居民早习惯了这档子事。
听完手下股长的报告而十分满足的一宫,这才首度将眼睛盯着稻泽。她把眼睛眯成一线,不让对方看到寄宿有人类意志的眼球。
这个动作现在变成一宫自然的习惯,奈月小姐则是每天提醒自己要这么做。
「你是犯人?」
「啊——不,不是吧。」
稻泽露出困扰的微笑否定。这也理所当然,就算是开玩笑,如果说溜「YES」之类的话,被送到医院还算幸运,送到医院可能会躺在床上咬牙渡过周末,最惨的就是直接前往天堂吧!我咬着手帕,摆出嫉妒稻泽不会下地狱的动作。骗你的,我不吃天堂和地狱那一套。
因为我不知道做了多少虚伪和恶行,所以要是真的有,那我就麻烦了。
而且我也会烦恼麻由到底会被招待到哪一边。骗你的。
一宫将椅子和右手摆到腰后,打量着稻泽。稻泽挂着假笑,视线飘移,虽有和我对上,不过因为他不是美化股长,所以我没有萌生互助精神。薄情者的藉口说到这应该就够了吧?
一宫结束欣赏橱窗的姿势,用手指和椅子调整浏海,用「说得也是——」否定稻泽是犯人,表情带有些许疲劳和大量的失望。
「看来不是你,和那个有嫌疑嫌疑嫌疑的人不同。」
小姐,把我拿来当比较的对象,你到底打什么鬼主意啊?而且她明显不信任我。
这时是要当作她怀疑我这个人类呢?还是她心中已经有几个嫌犯呢?解释成哪个都行吧!
「我和义人关系还不错。」虽然是十多年前的事了。
「有关系才可疑。」
一宫用合理的理由推翻我简单的辩解,接着用她单手拿着的椅子,想以物理原理把我打飞。
我毫不犹豫地往后退,椅子的前脚掠过我的下巴,划破微风。
我用右手撑住地板着地,用背在走廊上滑行,和地板的摩擦让冷汗的温度变得很舒服,如果新陈代谢因此旺盛那倒是好事一件,不过这却让我运动不足的右脚被痛楚缠上。
我起身用手拍拍屁股和背,和她保持距离摸摸下巴。
一宫宛如椅子不存在一般拿着椅子,头倾向一边。如果把她的头黏住的胶水还没干,就这样让她的头掉在地板上,那这个危机就圆满解除了。我嘲讽自己怎么变得这么乐观,不过最后把责任转嫁到因为小麻的脸颊摸起来很不舒服的关系。
「你躲开代表你果然果然果然是犯人?」
这个侦探太偏向格斗派了吧?嫌犯若躲在森林就放火烧掉,若从崖上跳到海里就拔掉塞子把水放干把人找出来——我可不想和会干这种事的人打交道。不过我的背后是墙壁和窗户,右边是厕所,男厕……她一定会进来。我现在可没空像老人一样感叹最近的女孩子很没羞耻心。虽然没那个空却还想这件事的自己是笨蛋吗?还是缺乏危机感呢?……我看两边都是才是正确解答。
「因为内心有愧疚愧疚愧疚,所以才避开吗?」
「等一下,那你的意思是,我揍你,你也不会避开?」
「嗯嗯,当当当然。」一宫笑咪咪地肯定。我问了一个蠢问题。
我因为没有对一宫施加暴行的理由,这下子反而证明对方行为的正当性。哎呀,周围学生的骚动越来越远,因为他们都装作没看到落跑,所以其实没什么骚动。最重要的问题是,就算有人赶紧把老师找来,我看也不一定制止得了一宫。
「你你你杀杀杀掉了义义义人,不可原原原谅。」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确定了仇敌而十分兴奋,她的口水和疯狂度大增,连笑容都消失,露出等待出场很久的充血瞳孔。瞳孔完全取代了笑容的角色,这和病发末期的度会先生症状相同。
「那是误会啦,别这么早做决定。」
我试图用语言让踩着梦游踉呛步伐的一宫暂时停止,但几乎没有效果。
「把义人的内脏还给还给还给我。」
「……内脏?」虽然对方根本没在听我说话,不过我还是不禁发问。要拿来煮火锅吗?
「义人的内脏不够!警察是这么说的!一定是犯人偷走了!」
一宫的眼鼻流出液体惨叫着,这下子我就没办法插嘴说出「我看只是在尸体被警察发现前就被野狗吃掉了吧」的意见了。应该说,人都死了,要内脏干嘛?
亏我还觉得不可能,不过我还是问「你觉得把内脏拿回来,义人就会活过来?」
「你不这么想吗%&,&。&!」
一宫讲到一半就开始发狂,虽然很难判读语义,不过看来回答是肯定。这样就不难了解她为什么就算杀了犯人也要夺回内脏了,但其实我根本不想了解,再说尸体应该早就被火化了。
……嗯?内脏?嗯——不会吧。我可不想联想到你呀,妹妹。
「还有还有还有还有有有有!」
一宫的嘴巴释放出大量泡沫,看起来像是怪异的螃蟹女……嗯嗯,还有什么?
「冷静一点,我又没有那种癖好,我可是到烧肉店也只点韩式烤肉和烤肉而已的人耶,我最讨厌内脏了。」我手舞足蹈地解释。骗你的。
「可是你躲躲躲开了。」
啊,恢复笑容,也停下脚步了,不过说话方式一点都没恢复。
「没办法啊,突然被你攻击,我哪有时间想那么多,这是动物的本能吧?」
我一边解释,一边瞄了还站在走廊上的稻泽一眼。
稻泽现在比较靠近一宫,他一直靠着墙壁看事情的发展,从他良心的份量来看,应该有解决这件事的气魄,但没想到他根本没出手,还瘫坐在地上。
「那现在你会毫毫毫不抵抗地接受?」
一宫问了敏感的问题,若回答「对」,那我就能无罪释放,然后被椅子痛殴。若回答「不要」,那肯定被判决有罪,然后被椅子痛殴……就算是勇者也会吓一跳吧,这两个是什么选项嘛!但如果我不想办法提出妥协案,就没办法和麻由一起放学回家了。
「没错,不过,要证明我是不是犯人,打一次应该就够了吧?你打超过一次,我就视为对我的攻击。」虽然我已经视为她在攻击我,但我手边还没握有反击的理由。
「好——」一宫答应了我,不过「谢谢」这句话,我怎么也说不出口。
踩着室内拖鞋后跟的一宫用迟缓的速度走到我身边,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这次我可一件坏事都没干,只不过隐匿了一个嫌犯的名字。既然一宫没问,我也不需要回答,不过就算她问了,我也不会开口吧?
一宫在我面前静止,刚好和妹妹用菜刀抵着我那时的距离相似。
为了谨慎起见,我说「只有一次喔。」一宫回应「嗯,只有一次。」接着由上往下挥动她垒球社的强健手臂。咦?不是由左往右才对吗?「咳呸。」
我发出不管哪个小配角都不想说却不得不说的台词,让想逃避现实的激烈痛楚袭卷全身。耳鸣、白浊的视线以及失去力量而跪下的膝盖,真不可思议我竟然没有因这一击而昏睡过去。眼中走廊的景象产生扭曲,惊奇地呈现漩涡状旋转。
我深切感受到因毒物而身体虚弱的老人,和有运动锻炼身体的狂人果然天差地远。
一宫蹲下来,和评监稻泽那时一样评监我,虽然她肯定想获得我是犯人的结果,不过因为我贯彻不抵抗主义,所以她也不得不认同。叹了一口气,她这次将椅子横向挥动打坏墙壁,因嫌疑犯消失而沮丧地垂下视线。
「这下子我相相相信你不是犯人了。」
「谢谢你了。」
还好她是用椅背打我,如果用金属部分打,我看就不只肿一个包。
不过我该不该跟一宫说一声呢?
真没想到你会打我的头耶。
疼痛程度算正常,说不定不只外面,连里面的东西都被她打破了。
一宫依照约定,没有做出超过一次以上的攻击行为,看来伤害被压到最小限度了。
不过我并没有感动地流下泪水说——活着真好!因为又没真正死过,要我怎么比较?
一宫爽快地离开,虽然脸上挂着和「多保重」很适合的表情,但她却一句话也没对我说。在一般状况下她刚刚犯的可是伤害罪,虽然她正处于停学中,但周围的人都把她看成因恋人遭到伤害而导致出现精神疾病的「被害者」。麻由虽然被大家疏远,不过也是让人怜悯的「被害者」。对菅原的评价就有点微妙了。
不过——
对我就肯定不一样。
因为我是绑架、监禁和暴行这三种不人道行为都干过的犯罪者的——「儿子」。
我是「加害者」的亲人。
……我是无所谓啦。
「没事吧?」
我心想不知道他有没有为我担心,抬头看向稻泽,不过途中眼尖地发现袜子的颜色、室内拖鞋的尺寸和下半身的衣服发生了令人窘困的变化。我洋洋得意地想——自己都被打到半死了,脑袋瓜竟然还可以发现这和半死螫虾一样腥臭的臭味,真了不起——然后抬起头。稻泽和刚刚一样维持在说是固定位置也不为过的地点,哑口无言地看着我们。
「……你在参观吗?」
肩膀被夕阳缠绕的伏见站在我的眼前,肩膀上背着书包,手上当然拿着熟悉的记事本。她让自己的影子遮住我,观察着我头上的伤势。喂,别用手戳啊。
「我刚刚有跑去找老师,不过在找到老师之前事情就结束了。」
伏见脸上没有遗憾的表情,她的声音有如嘴里咬着砂子和蛋壳一般,很难听懂,她刚刚应该是在对我这么说吧?
「要去保健室吗?」
「不,没那么严重啦——」我饰演谦虚的日本人,摸着头站起来。
……咦?耳朵里充满了异样感,是吗?
「呐,你的记事本里应该有『没事吧』这几个字吧?刚刚没用到吗?」
伏见听我这么说后不间断地直眨眼,「啊——」地发出自觉性的反应后做出连串快转。
不知道为什么,伏见慌张地倒出包包里的东西,让教科书和便当盒散乱在地板上,接着不顾裙子会被地板弄脏地蹲下,抓起铅笔盒。如果只看到这景象,可能会以为我在欺负伏见。
她从铅笔盒里拿出笔和橡皮擦,慌忙打开记事本,把「没事吧」后面的正字整个擦掉,而不是只擦掉一杠。你刚刚不是没用这句话吗?
有人「啊——」地介入我们之间拐弯抹角的对话,我以为是金子,没想到竟然是稻泽。他很生气我竟然搞错人。骗你的。
「那我先走了喔,我会再邀麻由参加活动的。」
稻泽不让我看穿他的想法,露出平凡的笑容离去,看来他打算把我刚刚和一宫的对话全都忘光,取回平顺的日常生活吧,不过这反而让我想要整他一下。
「等一下——」我朝他的背影呼叫,他像个好青年一般忠厚老实地回头。
「如果照你刚刚的说法,那你对一宫应该也有同样的评价吧。因为她不只纯真,还是个朝目标专心一致的淑女喔?」
「……是没错啦,可是……容貌也很重要。」
稻泽不好意思地用笑带过,这家伙挺有骨气的嘛。
「那帮我跟御园同学打声招呼。」「好啦好啦。」「伏见同学也是,没想到她会说话嘛。」
伏见拨弄头发当作没听到这轻松有趣的感想,看来稻泽之前从来没机会听到伏见的声音,身为社员的我倒是听过好几次。
稻泽拉平制服的皱摺,踩着轻快的脚步下楼,我烦恼着到底要不要追上他送出一记飞踢,就这样目送他离开。骗你的。
现在只剩下伏见,她用熟练的动作把教科书放回书包,接着用怀疑她是不是想一口气超越我身高的气势起身,可惜的是在她的头顶到我脖子附近时就中断成长了。
接着伏见没有做出什么动作,只是抬头看着我,不过眨眼的次数飞跃性地增加。
「嗯——我今天不参加社团活动。」
我向社长报告今天要翘掉社团活动,伏见接受我的申请。
接着挤弄自己的嘴唇,然后让嘴唇硬化,「咻、咻——」地短促吐气,她练习完了没啊?「咻?」「……………………………………咻?」我摇晃冻结不动的伏见,催促她继续。
「你喜欢薛丁格的猫(注:一个针对量子力学的思想实验)吗?」
被紧张逼到走投无路的伏见,冒出一个难以理解的问题……嗯——机智问答吗?
「不好意思,我有黑暗恐惧症。」
这句话虽然是骗你的,不过我可不要在箱中躺平,还有毒瓦斯也敬谢不敏。
伏见用两手表示「不是啦——」和「先别提这个——」我也随她转换想法,不过伏见却不说一句话,只是嘴巴一张一合地翻阅记事本、旋转双臂……虽然我无言地陪了她一阵,但后来也不耐烦了起来。
「嗯——我可以回家了吗?」
因为头痛了起来,所以很想回家躺下。
伏见「啊,嗯……」地表露失望神情,让路让我离开……怎么了?
虽然她让我有点挂心,不过我还是客气的说了声「再见」,留下伏见离开。
因为感觉如果回头,我可能会看到一只摇着尾巴的小狗,所以我故意看着前方不回头。
伏见柚柚,真奇特。
不过她平常就很怪,所以我做出应该没什么不同的结论,朝教室前进。
教室里还有学生稀稀落落地坐在位子上聊天。
我小心地在避免麻由睡眼惺忪地朝我扑来的状况下,把舒眠中的她叫起来。
等麻由拖拖拉拉地醒来后,我让她拿着书包,扶着她离开教室。
我们走出走廊。
这时我实现和稻泽的约定。
「小麻,请多指教。」
喔?我好像漏掉了什么耶。
不过聪明的小麻就这样同意——「交给我吧。」
太好了太好了。
然后我们就感情融洽地回家了。
每踩一次踏板,记忆就在我脑中巡一遭,脑中浮现的是定食屋的看板。
「嗯,没发现小肠。啊,我要回锅肉。」「抱歉,请给我水。现场有别的不见吗?」「我要一碗饭。嗯——书包好像不见了。」「书包吗?啊,请给我水。」「我要味酣烤鲑鱼。他到遇害现场前似乎没回过家。」「哦……水……啊,自助吗……义人尸体的肚子有被切开吗?」「追加章鱼生鱼片。唔,死因是遭钝器殴打致死,有一道刀伤……不过,你问我这些是不是因为有什么头绪?」「警方不介入民事,所以得自己解决。」「阿道同学的贴心真令我感动。也差不多该向我介绍你妹妹了吧?」「怎么这样……竟想见我死去的妹妹,奈月小姐若死了,我、我……」「阿道真是的……唉……因为是清白的外遇,所以今天就各自付吧。」「……抱歉,水从鼻子喷出来了。」
哎呀呀,刚刚喷出来的不是酸水,而是苦水呀。
嗯……好,有关脚踏车的事吧。
我想起一个人在放学后练骑脚踏车的记忆。因为家里的是大人骑的脚踏车,所以记忆中一跌倒就很痛,等我学会怎么骑之后常被派去帮爸爸买酒或帮哥哥买他要看的书。我记得为了送哥哥的遗骸,曾让妹妹坐在后座载她去佛堂。
……妹妹有个把脚伸进后轮的癖好,她这样做,身为司机的我当然会失去平衡而翻车。我的脚被夹在车体和地面之间,造成了不少擦伤和瘀青,妹妹当然也被卷入,然后她不会管这根本是她自己的错而踢我或打我。而我会抓起她的手把她拉起来,扶正脚踏车继续骑,回去时妹妹一定会再恶作剧一次,但我到现在还是无法了解她的想法。
我使用擅自从叔叔家借用来的淑女车,在夜晚的街道上奔驰。
刚才在定食屋和奈月小姐密会,被她从钱包取走一堆温暖后,现在正在回家的路上。
唉,因为说要见面的是我,所以是自作自受。不过奈月小姐也想从我探听妹妹这个嫌犯的情报,让我不由得想像妹妹遭到警察的魔手,然后还遇到一宫等人,把她们惨杀并加工的未来,所以最后决定欺骗奈月小姐。现在多少能了解度会先生保护孙子的心情了。这应该是骗你的。
晚上九点半,这是麻由不可能活动的时间区间,不过我们两人的小指上还挂着线头,就算分离两处也有看不见的线将我们连在一起的线,真是睁眼说瞎话。
因为小指头的洞已经化脓,所以该买个药来搽一下。归途中刚好可前往深夜营业的药局,虽然如果买药的话钱包里的纸钞会全都不见,不过也没别的方法了。
我穿过砂石路较多的地区,朝市街的方向前进。骑在铺着柏油、车轮不会有在石头上滚的地面的感觉真好,而且就算随便乱骑,翻车的机会也没那么多。但取而代之的是被抓去玩车辆美式足球的可能性会增加,不过我不介意。
我通过深夜营业的干货店,远离车站后,三层楼以上的建筑开始增加。如果不抬起下巴就看不到的大楼屋顶开始出现金属锈的身影,虽然感觉有点寂寞,可是这里才是城镇里发展比较先进的区域。即便如此,这个时间已没有人群窜动,大概是因为杀人事件的影响吧,深夜在外徘徊的人十分少,使得背影在黑夜中也很显眼。
红绿灯转红,计程车阵开始从车站驶出,所以我乖乖停在斑马线前,在比我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