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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蛮猫娘大横行1-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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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名称:迷途猫(娇蛮猫娘大横行!)
本卷名称:第一卷 我可没要你捡我回家喔!
反向证法
反向证法——
假设有个人只说真话。
那他当然称得上是个罕见的老实人……至於这种人存不存在,就先暂且不论。
反过来……要是有人只会撒谎呢?
一个满嘴谎言的人。
能将黑说成白,正说成反,撒起谎来毫不客气的狼少年,或是狼少女……
那么这个人,或许也能算是个罕见的老实人吧?
因为『全都是谎话』。
而谎话的相反——不就是真话吗?
序章
扫图:Ozz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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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
初夏柔和的晨曦。
如歌声般的鸟啭。
都筑巧走在熟悉的通学路上,深吸了一口气。
空气中仿佛有股甜美芳香,刺激著他的鼻腔。
「啊~~活著真是件美好的事啊。」
他之所以像这样细细地品味幸福,是有原因的。
就在昨天,他一度身陷致命的危机当中。
能够像现在这样平安无事,甚至说是奇迹也不为过。
都筑巧有个梦想。
他希望能过平凡的生活。
希望自己能有栋小巧别致附庭院的独门独户。
希望能娶个不必太漂亮但是脾气温和的老婆,生个天真淘气的孩子。
要是可以,他希望能生两个。
……当然,以一个高中生而言,这想必是很久以後才能完成的事了。
然而,从当下状况来看,这些梦想似乎和他相距甚远。
他与「平稳」二字,可说是没什么缘份。
「你没事说什么老气横秋的话啊?傻瓜。」
容貌姣好的美少女,就走在他身边。
但她看起来满脸不高兴。
亭亭玉立的她,朝前方笔直迈进。
能和这么一个美少女并肩而行,当然令人戚到幸福了。
……这只是一般而言。
可惜的是,他会对自己还活著戚到庆幸不已,与美少女并没有任何关连。
还有,这美少女可说是远远超出了呵一般h的范畴之外——巧对这点可说是心知肚明。
美少女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你是傻瓜吗?帮人提东西也能这么开心,以後乾脆每天都让你提好了。」
听她这么一说,巧这才想起自己的手上提了两个书包。
可见如今的他,已经幸福到把眼前的事实都忽略了。
「还是说,你打算用其他方法好奸补偿我?傻瓜。」
光滑细柔的及腰秀发,宛如上帝精雕细琢的漂亮脸蛋,配上一副水汪汪的大眼睛。
加上以十五岁而言,发育得过度良好的胸部,以及细得仿佛用双手手指就能圈住的纤腰。
光论外表,她应该可从满分一百分当中,取得二百三十二分左右的成绩吧。但她从刚刚到现在说的没几句话里,就出现了三次「傻瓜」。
既然她心情差,那也没办法——巧对此早就习以为常,自然是将这些话当作耳边风。
……但,今天的他却不知为何,就是想要对著她的狼尾巴踩下去。
「这我就敬谢不敏了。何况为什么我身为店长的弟弟,却非得对你这区区工读生低声下气不可?昨天那件事我也是无可奈何才……」
巧的一番说词,美少女并没有听到最後。
仿佛猛兽般冰冷的眼眸,目光直直对准了巧的脸。
「很好,那我打工就做到今天吧。请你将之前到现在的薪水结算给我。」
如果是平常那个冷静的他,到此也该停战了。
但劫後余生的戚动,让他少了平时那份慎重。
「哈哈哈,芹泽文乃小姐,你这是什么话?我们既然是青梅竹马,两家又近得形同左邻右舍,这样一想就跟夫妻没两样!你知道吗?人家说夫妻间的往来与互助……」
话还没说完,文乃早已进入动作。
飘飘秀发在空中画出一道弧线,刚才深呼吸时闻过的那股芳香,也随之挥洒到空气中。
「真美啊」巧心想。看来昨天发生的事,肯定让他的危机侦测能力出了问题。
「你去死两次啦~~!」
随著这句话席卷而来的右钩拳,把他整个人打飞了。
都筑巧,得年十五岁。
看著他昏倒在地,脸上露出与清新早晨相衬的安详睡脸,文乃可爱地哼了一声并抛下他,一个人满不高兴地快步离去。
凡认识她的人,私底下总是这么说——
跟芹泽文乃唱反调,无异是在饿狼面前伸手。
喀,匡啷~~!
「…………」
从「喀」到「匡啷」之间的时间差,实在是短得惊人。
「你去死两次~~~~~~~~~~~~~~~~~~~~~~~~~~!」
就在这熟悉的杀无赦吼声中,我开门进入教室。
我努力从昏厥状态重新站起来,奸不容易赶在迟到前抵达教室,最先迎面而来的却是一声巨响,以及那耳熟能详的台词。
这句「去死两次」正是文乃的口头禅。对一个美少女来说,大概没有其他话比这句更不搭调了吧——就在我叹气的瞬间,桌子飞起来了,而且还精准地砸向我的脸。
「唔哇!!住手啊,文乃!你会打到人的!」
我先是闪过桌子,也不确认是谁扔的,就直接先喝止了一声。桌子在身後发出坠地声,整张灰飞湮灭。
因为就我所知,会夸张到在教室里扔桌子(这可不是枕头战)的,除了文乃以外就只剩另一人。
「啧,竟然闪掉了!菊池,你别动!!」
「少罗嗦!我只是陈述事实而已!」
费了点工夫,我好不容易才介入两人之间劝架。
一边是先前和我一同上学,并在半路将我K0的芹泽文乃。
另一边则不知道该说是他挚友还是损友……菊池家康是也。
他的外表就是个瘦瘦的眼镜男,再配上神经质的嘴唇。
总之全身弥漫著一股宅男气息,是所谓的不健全青年。
这个男的正是人家常说的乌鸦嘴代表,跟文乃可说是水火不容。
「唉……家康,你今天又做了什么让她气到扔桌子的好事?」
「因为我看你不在,就跟芹泽说『怎么了?你跟青梅竹马两人恩爱的上学时光破局啦?我就知道~~毕竟法律规定那种事不准在三次元世界出现,只能在美少女游戏里才准发生!你活该啦~~!』结果她就不爽啦。我终於见识到现代年轻人有多么的扭曲!」
一阵「轰轰轰」的声音传进耳里,我仿佛可以看见文乃的怒气计量表不断攀升。
「思,文乃,交给你了。」
我二话不说,将家康推到文乃面前。
「哇咧!巧,你这样还算朋友吗!」
「你消遣了朋友还指望对方能救你,未免太天真了。」
「巧~~!要是我挂了,你上星期忘记录下来的深夜动画就没人能借你了喔!在DVD发售前,你忍得了这几个月吗!?大家都说那集是神作,在网路上可是一致好评喔!」
「啊啊,文乃小姐,能不能请你看在我这个店长弟弟的份上,别对他……」
「烦死人了啦!」
噗滋一声,算准角度再配上蹬膝使力的羚羊拳在我身体上炸开。
我捧著肚子倒在地上,又见到她拾起了她的纤腿。
「为什么我得被人说是跟你一起恩爱上学不可?外加最後还被人嘲笑说『分手了?现实世界里的青梅竹马还真脆弱啊!』我的立场何在?你说嘛!」
这下文乃不停踢著我的背。
「好痛,好痛,文乃,别踢了!那句话不是我说的,是家康说的啊!」
「都是因为有你,我才得遭人这样羞辱!你好歹也把你的朋友给管教好!巧,你真是太狂妄了!」
「哎唷唷唷唷唷唷唷~~~~~~~~~~!很痛啊,文乃,别踢了。」
「我要好好让你了解,待在空无一人的店里头有多么让人生气!」
她的矛头突然对准了其他地方,这可是危险的徵兆。
「我不是说了吗;昨天是因为事出有因……哎唷唷唷。」
「事出有因?我当然知道你有原因,可是……!」
这下她的腿又像根活塞杆一样,高速地踹个没停。
「被人不明不白地丢在店里大半天,也没人告知原因,你有想过我做何戚受吗?在没有店长也没有蛋糕可以卖的状态下,你要我这个打工的贩售员怎么办?除了等你回来,我还能做些什么呀?」
「抱、抱歉。」
「道歉有什么用?时间又不会回溯到昨天!你为什么连打个电话连络都不会呢?」
「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抱歉让你这么为我担心!」
「担、担、担……担、心!?」
这下她脸色变了,先是一口气整个发青,随後又变得红通通的。
当我心想不妙,才发现死刑执行书上早已盖了章。
「谁、谁在为你担心了啦~~~~~~~~~~!你去死两次!去死!!」
啪喳一声,这使尽全力的一踏让我发现,原来她之前那几脚的力道都是放过水的。
「我只是气你让人家那样毫无意义的等下去而已!你害我把时间浪费在那上头!那可是我宝贵的时间耶!结果你竟然说些什么气活著真好瞄之类莫名其妙的话!」
文乃这状态以专业术语来说,叫做「翻旧帐」,是身为文乃研究家不可或缺的知识。
像这种时候绝对不可以跟她顶嘴……重回冷静的我暗自心想。
但家康这个乌鸦嘴先生,就喜欢在这时说些不必要的话。
「都没东西卖了等他回来也没用吧?你早点回家就好啦。」
听到家康不经意的一句犀利吐嘈,文乃先是屏住了气,
「呵……看来你也想被宰……」
接著用彷佛地狱深渊传出的低音放话威胁他。
我在心里暗自叹息。
文乃个性不坦率,真的很不坦率,非常非常不坦率。
可爱的外表在她全身属性里,只占了其中一小部。
剩下大部分,则由这种为了掩饰自己害羞而要暴力的个性,以及犀利的恶言恶语所组成。
要解释她为何从一大早心情就这么恶劣,其实就只是这么一回事罢了。
没啥东西可卖的蛋糕店——也就是我的家,文乃的打工地点『斯特雷凯滋(注1)』,昨天店长(我的姊姊)以及店员(我)两人都不在。
她独自留在空荡荡的店里等著我们回去,想必等了很久很久吧。
如果她不是文乃,那么事情就可以解释为:她是在「担心」我们。
但文乃她这个人就是不够坦率,无法老实说出她的担心。
追根究底,原因就在於她实在太不坦率了。
——————
※注l:取自StrayCats(迷途小猫)的音译,与日文书名中的「迷ぃ猫(迷途小猫)」相呼应。
——————
了解文乃这点个性的,大概就只有我这个从小跟她一起长大的人了。
事到如今,再瞒下去也不是办法,所以我决定将事情开诚布公地告诉她。
「唉,好吧……我会将事情完完整整地告诉你。不过现在不太方便……」
「说了也是白搭,我浪费掉的时间还不是一样回不来!」
也就是说,她要我好好说个明白。要解读文乃语,表情是很重要的。
因为有长年经验,我才能了解这一点,偏偏有人就是不了解。
「我说芹泽啊……」
家康就在这时插了一句话进来。我维持先前趴在地上的别扭姿势,想对他使眼色。
『闭嘴!你别再说了!』但家康的视线全集中在某个点上,根本没注意到我。
结果他一开口,就是要命的一句话——
「你刚才对巧每践踏一下,裙子就跟著掀起来。」
「咦……?」
要说裙子掀起来会怎样,当然就是下半身某些隐私部位会走光了……其实我对於自己只会像这样没种的趴在地上,也有一点小後悔。
就算得用性命来换,我也实在该看看她的小裤裤才对……抱歉,我开玩笑的。
「这蓝白相间的线条……条纹内裤可是二次元少女限定的道具啊!我要求你即刻停止使用它!」
「………………」
家康这个人有时令我很困惑,让我不知道究竟该尊敬他,还是该将他当白痴。就像现在这样。
「你去死一百次~~~~~~~~~~~~~~~~~~~~!」
随著文乃的怒吼,现场顿时哀鸿遍野。
到头来,我还是没能看到她的小裤裤。
没想到我竟然会在一天之内昏倒两次。
而文乃也心情恶劣了一整天。
正因为她是美女,看起来实在是格外恐怖。
所以当天,没有一个人敢找文乃说话。
如同上述,尽管都筑巧一心追求平稳的人生,但日常生活却总与他的期望背道而驰。
但跟眼前即将到来的大事相比,这也只能算是平稳的日常小插曲罢了。
这究竟是幸还是不幸,连他本人也无从判断。
第一章 「本该是个清新的早晨……」
镇上有间外观陈旧,看起来总是带有一种复古风味的店铺。
——『西点专卖店斯特雷凯滋』。
因长年日晒而褪色的塑胶遮阳棚上写了这么几个大字。独特的字体,看了让人不禁想吐嘈:「这字型是上哪找的啊?」
讲得正式点,叫做西点铺;以小孩子的说法来称呼,就叫做蛋糕店。
创业数十载,目前由店长兼任西点师傅的「都筑乙女」掌管经营。
总之,斯特雷凯滋是我的家,都筑乙女则是我的姊姊。
我们店里的员工只有三名。
乙女姊、我,以及打工的女学生。
而那位工读生,当然就是芹泽文乃。
仿佛熊熊烈火凝缩而成的一对眼睛——
长至腰间却不失锋芒的泛红头发,身材也不赖——
光看外表,会觉得她顶多就只是个梢具风格的美少女而已,但若说到她的内在,可就不只是『稍具』风格而已了。
要是被那外表欺骗,不小心跟她告白,下场可就凄惨了。
要是运气好的话只会被她踢倒,运气不好则是直接被踢飞。
总之她就是这样的一个狠角色。甚至有人在私底下说,她乾脆改名为「大豪院邪鬼子」之类跟她个性相符的名字算了。话虽如此,但总是有不要命的家伙跑去跟她告白。
「有哪个世界的蛋糕店,会像这样不说一声就让工读生一个人顾店的啊!?」
震耳欲聋的声声怒吼。即使放学了,她依旧是继续翻她的旧帐。
这句话不禁让我想要反问她,有哪个世界的工读生,会成天把店长的弟弟践踏在脚下。
倒是话说回来,让工读生一人顾店,这在餐饮业根本是稀松平常的事吧?
「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从昨天开始一~~~~~~~~~~直都没人在?只看到一张便条纸上草草写着『拜托你顾店了』,结果店长她却迟迟不来!而且连巧你这个马桶刷都不在!店里也完全没有客人光顾的迹象!无聊到害我白白帮地板打了三次蜡!」
「还真是辛苦你了。」
「这、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啦!」
文乃哼的一声别过头,脸却红到耳根去了。想必她打蜡打得很辛苦吧。
「总之你快解释到底是怎么回事啦。你说在学校不方便,我才乖乖的等到放学。」
不不不~~你哪里乖了?一点也不!在那之後,我不晓得又忍受了文乃多少的残虐对待。
就在这时,门铃声响起。这声音听起来总是这么地悦耳。
「喔?有客人上门罗,文乃。」
「……没用的。」
也对……如今乙女姊不在,当然就没有新出炉的蛋糕可卖。不过虽然只剩些饼乾以及磅蛋糕之类能够久藏的点心,但我们店里可是还有附设吃茶区的。
「咦,是文乃以及小弟啊?乙女小姐人呢?」
瞄了一眼几近全空的展示柜後,客人转过身去。
「咦?」
「乙女小姐不是不在吗?我等改天她在的时候再来。」
门钤再次发出空荡的铃声後,门也随着关了起来。
「你看吧,从昨天开始即使有客人来,每个人都跟他一样。」
「哈哈哈……毕竟斯特雷凯滋都是靠姊姊的人气撑下去的嘛~~」
「还笑!你给我好好体会我心中这份空虚!这还只是冰山一角而已呢。」
只看外表的话,文乃跟姊姊比起来毫不逊色,照理说应该也能成为我们家的活招牌才对。毕竟她要是别说话,看起来也算是个十足的美女,在男生当中颇受欢迎。
总之,她就是因为不管对谁都是这种调调(虽然没有像对我时这么惨烈就是了),所以才会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在树敌。她之所以人气不如姊姊,主要就是在於性格以及胸部的……
「………………」
喀的一声,他朝着我的脚陉,也就是那个连英雄都会哭出来的痛处踢下去。
「……刚刚不知为何,就是觉得有点不爽。」
外加她的直觉又很准。
「真是……蛋糕店里没卖蛋糕,这种事我可是听都没听过。」
听她带点不耐烦地念念有词,我也只能对着她耸耸肩。
「虽然知道完全於事无补,但我好歹也做过补救措施了喔。离家前一刻发现鲜奶油蛋糕一个都不剩,害我这个根本不是西点师傅的人还得连忙跑去做小蛋糕……不过最後还是跟平常一样失败收场就是了。」
不然我拿给你看——我正打算到厨房去,文乃却不知为何将我挡下来。
「你、你不必拿给我看了。」
「为什么?」
「别、别问这么多啦!」
文乃把手伸到我胸前,使劲地将我拦下。我从她的腋窝处,看见後方厨房的洗碗槽里,有盘子跟叉子浸泡在里头。
那不是我用来装失败品的盘子吗?我记得我明明在标签上写了「巧失败品」,并将它塞进了冰箱深处。
文乃似乎也察觉到我的视线。她将头转向别处,嘴里嘟哝着说「我拿去喂狗了」。
原来如此,最近的野狗还会拿叉子呢。
「……真是难为你了。很难吃对吧?海绵蛋糕竟然被我烤得那么粗糙。」
「呃、啥?你指的是什么呢?我怎么都听不懂?」
是吗?那就当事情是这样吧……谢啦,文乃。
「不、不过我觉得你要是能把鸡蛋再多打发一下,可能会好一点也说不定!话、话说回来!店长呢!?乙女店长她怎么了?为什么她昨天没回来?」
「你说乙女姊吗?她前天出门就没回来了。」
「她到哪里去了?」
「我哪知道她会上哪去,还不就是像往常那样。」
「像往常那样?……啊。」
这下,文乃似乎心里也有了底,总算收起身上那股骇人的气焰。
「……她又跟往常一样跑去帮助别人?」
我大大地点了个头。
都筑乙女——
西点专卖店「斯特雷凯滋」的第三代店长,同时也是个西点师傅……这我才刚说明过。
……而这个乙女姊呢,也是个充满问题的人物。
「车次又怎么了?又去救搁浅的海豚吗?」
「那是很早以前的事了。」
「还是又为了队员不足而面临解散危机的少年棒球队而变装,冒充成他们的队员?」
「这件事比刚才的那件更早。」
「还是说,她又听到哪个国家发生火烧山,拎了个水桶就冲出门?」
「那是在印尼,而且也不是什么火烧山,而是森林大火。然後那也是去年年底的事情了。」
那件事我可是记得一清二楚。
我记得那天是星期一,我跟平常一样做好开店的前置作业後,将一直没起床的乙女姊从被窝里赶出来,然後为了强行提升血糖值,将薄煎饼一而再、再而三地涂上满满的奶油跟蜂蜜并塞进嘴里,再用加了一大堆糖的咖啡牛奶把食物给冲下肚。
这时电视上正好在播类似八卦节目的东西。广受家庭主妇欢迎的某黑脸主持人问了新人歌手来宾一些私密问题,观众全都哄堂大笑。但是这个主持人每次都是皮笑肉不笑,看起来超恐怖的——当我心不在焉地想着这些事,画面上方突然出现一条新闻快报的跑马灯。
根据这条新闻快报,苏门答腊岛上似乎发生了大规模森林火灾,甚至还有日本人受到波及。火灾已经持续烧了三天,有不少的人以及动物丧生。
看到这新闻,尽管大部分的人都会觉得「好可怜」、「真不幸」,自己的无力感却又总是将这股微薄的同情心给打回心底,随即被人遗忘在日常琐事当中。
但我认识一个例外,那就是乙女姊。
被黑脸主持人开的黄腔吸去注意力的我,因右手传来的剧痛而回过神来。
转过头一看,原来乙女姊误把我的手当成薄煎饼,将叉子插在上头。
我说不出话来。
但那不是因为疼痛。
而是因为看着电视画面的乙女姊,眼珠子里燃起了一盏名为使命感的光芒。
当我发现这件事,一切都太迟了。还穿着睡衣的乙女姊拿了吃剩的薄煎饼以及摆在玄关前的水桶,像颗子弹一样冲了出去。
後来,当我在电视上看到乙女姊穿着睡衣,抢在当地消防队的前方投入救灾时,嘴里的绿茶整个喷了出来。
总之,我的姊姊都筑乙女,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另外关於她这次的救助行动,要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她认识了某户被流氓欺骗,逼得快要上吊自杀的一家人,为了想办法帮助他们脱离困境,所以就冲出门去了』这样讲,大家能听得懂吗?
「什么啊?她是打算怎么帮他们?」
「听说她要从流氓手中取回被骗去的钱,并且把他们全家送到国外。」
然而,事情并不如预料中顺利,也不可能这么顺利。
乙女姊的义举(或说是暴举)乍看之下彷佛成功了……
但察觉到事态有异的流氓们,反应远比想像的更快更确实。
『您是哪个堂口的人?』
『请让我们将这件事做个了断。』
『我们已经封锁机场跟车站,让您无处可逃。』
『您有损我们组徽的名誉,我们无法坐视不管。』
『希望您能切下小指谢罪。』
『我们打算派辆刹车故障的卡车到您府上。』
『也考虑将您做成防波堤扔进海中。』
请大家自行想像,他们将以上台词用带有江湖味的咆啸对人痛骂。
倒是最近的流氓,个性还真是急躁啊。
就连对我这么正派又惹人怜爱的青年,也是劈头就「小心本大爷剁了你手指」、「别不长眼睛」之类的话。我觉得他们应该先稍微冷静一下,透过程序来沟通比较好。
我不会说人类四海皆兄弟,但灵长类好不容易在地球上建立文明社会,所以我们更应该要像个智慧生命体一样,以对话来解决问题并互相理解,不是吗?所谓爱与和平。爱你的邻人如待自己。
……离题了。
总之,就在我们不知所措的当下,事态也持续恶化下去。
「……你还真清楚啊,说得仿佛像是亲眼看到似的。」
我本来就是亲眼看到的好吗?毕竟我当时也在场。
让乙女姊一个人去,我怎么放得下心。
「所以呢,当时的状况不太妙。」
我就在这时想到一招计策。
而那个计策……就是由我充当诱饵,乙女姊她们再藉由这个空档逃走就行了。
——导致的下场,就是我整晚都在陪流氓们玩捉迷藏。
「所以你才会筋疲力竭,直到今天早上才回来……?」
就是这么回事。
文乃的表情,突然变得驯顺多了。
「……真是个傻瓜。要是他们记得你的长相而回来找你算帐,那你要怎么办?」
她的眼神,似乎带了点温柔的光芒。
「……你在担、心我啊?」
「!?」
她突然「唰」地一声将我踢倒。
然後用脚抵在我肚子上反覆扭踏。
「~~~~~~~~~~~~~~~!?」
痛到让我言不成声。
「谁、谁在担心你了!你去死两次啦!我只是要你别把多余的麻烦带到我的打工地点,根本有任何没其他的意思好吗!你这水绵藻!」
又是一句新奇的咒骂。水绵藻……
虽然她刚才一直打工地点打工地点的说了好几次,不过这里好歹也是我的家耶。
而且将麻烦事揽上身的可是乙女姊。
面对蛮横不讲理的人,就算抗议也无妨。我想我好歹有抗议的权利吧(应该)。
我伸手将文乃踩个不停的脚踝紧紧抓住。
……她脚还真细啊。这样一摸,害我不禁起了兴致。
「干什么啦,你有意见吗!?」
被我抓住脚而站不太稳的她,以一介女王的姿态低头看着我。
「没、没有啦,只是觉得好痛……嘿嘿。」
我眼睛所看的,并不是她的脸。
而是被她那因踢腿而掀开的制服裙,底下露出的条纹吸引过去。
家康啊……依我个人感觉,我觉得跟二次元比起来,三次元的条纹内裤才是最棒的。
这下总算有报了一箭之仇的感觉,所以我不会後悔的。
而文乃注意到我的表情後脸整个羞成了红色,身体也进入雷电踢的准备动作。
「去死一百次吧~~~~~~~~~~~~~~~~~~~~~~~~~~~~~~~~~~~~~~~~~~~~~~~~~~~~~~~~!!」
「即使我死了,条纹内裤也会永远流传下去」巧留下了如此充满男子气概的感想後,化成了天上的流星。
又过了好一阵子,事情才总算是沉静下来。
文乃她也回复了平静。
不过问题在於目前似乎太平静了些。明明是周日下午,连个客人都没有是怎么回事?
要是从昨天起生意就一直这么惨淡,也不难理解文乃会无聊到帮地板打蜡了。
「毕竟这阵子,连超商都买得到蛋糕了……」
我磨着咖啡豆,独自嘀咕了一声。
不过话虽如此,我们的店也不是全无客人。
问题就在於……会来我们店里的,几乎全都是乙女姊的粉丝——就像先前那位客人一样。
但他们喜欢的,并不是她的蛋糕。毕竟乙女姊身为西点师的手艺,即使我这个自家人以偏袒的视点来看,也实在是称不上出色。
看来,我们家的常客似乎都是被乙女姊的人品吸引,才会来光顾我们的店。乙女姊她不知为何,从以前就广受街坊的叔叔伯伯以及上了年纪的人疼爱。这些人常常会为了跟她喝茶闲聊而过来找她,再顺便买个蛋糕回去。
「乙女啊,你做蛋糕的手艺还真是完全不行呢~~」
还常常像这样子,满不在乎地对她直言。
但也多亏这群熟客的温情,我们的店才能维持下去。
而如今乙女姊不在店里,也就代表了熟客完全没有光顾的理由。在这门可罗雀的状态,大概连麻雀都叫累了,四周一片静悄悄。
「再这样下去,我们家就算哪天倒了也不奇怪吧。」
「我倒觉得现在跟倒店也差不了多少。」
这实在是太不妙了。
「但就算扣除乙女姊手艺不佳这一点,闲成现在这样子,实在是神奇到让人觉得是不是有什么其他原因。」
「不就是因为有你这种跟新手没两样的半吊子帮忙,才会这么糟吗?」
唔喔,竟然戳我的痛处。
「像你这种比谁都笨手笨脚的人,是要怎么帮店长做西点啊?」
「我会打蛋,还会帮忙搅拌,哪里笨手笨脚了?」
换个说法就是,我只能帮得上这些忙……
「总之……文乃你要不要来杯咖啡?现磨现泡的喔。」
泡咖啡我倒是满有自信的。
「我不要。」
但她盯着我瞧了瞧,随即别过头去。
虽然被她斩钉截铁地拒绝了,不过我现在可不能就此作罢。
我准备了两个杯子,将泡好的咖啡缓缓倒进杯中。
「请用,这杯算我请客。」
「……我不是说了我不喝吗?」
嘴里说归说,她还是不情不愿地接下了杯子。
要是我这时听信文乃所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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