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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子弹(漆黑的子弹)-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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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在见面之前冥冥之中的感觉是正确的。
那家伙是一见到就必须瞄准头部立即射杀的,那一类的天敌。
莲太郎再被刑务官责备了一番后,就被说今天先回去吧赶了回去,受到了挫败感的严重打击。
拖着沉重的疲劳感转身向栈桥的方向,被海鸥的叫声吸引着仰望向晴朗的天空。
忽然想到,延珠在学校过得还好么。
3
八柄老师淡然地确认着出勤的声音听起来像诵经一样拖延。
肥胖的老师似乎完全被今天闷热的天气打垮了。
【渡边凤瑞诶,接下来到女生了。蓝原延珠啊啦,蓝原同学?】
比惠田百花像是被八柄老师的声音催促着似的看向隔了三个座位的位置。
那里突兀地空着,不见所寻找的友人的身影。
波浪的声音洗涤着心灵。闭眼倾听着海鸥的鸣叫声。
从背靠着的,表面粗糙的山毛榉的树干处传来了细细的水声。
蓝原延珠一边上下动着伸出的腿感受着草地扎人的触感,一边盯着远在东京湾对面的建筑物。
被长长的栈桥连接起来的海上刑务所因为蒸发的海水而摇曳着。
现在莲太郎应该就在那里和之前提到过的囚犯会面。
听说了地点的延珠没去上学,只靠着名字来到了海滨公园。
打开旁边的袋子,拿出在便利店买的三明治。
剥开包装从顶部开始咬了一口,咽了下去。但是,对于习惯了和仁一起吃饭的延珠来说,一个人吃饭显得极为乏味。
这时,听到明朗的声音抬起头来,看到一家三口不顾现在这样的世道来享受闲暇时间。大概是女儿的少女拉着苦笑着的父母的手说着【快点走啦~】。
看来虽然双亲计划来海滨公园散步,但那对与习惯了社交类游戏之类刺激性娱乐的小孩来说似乎只能是无聊。
看到本来应该祝福的幸福家庭,心里却嘈杂起来。
作为{被诅咒的孩子}被生下来,毫无容身之所的延珠对于被把全身沐浴在双亲的爱之中长大当作理所当然的全力的小孩有种难以割舍的感情。
虽然平时根本不会去在意,但心灵脆弱的时候就算是一些小事也能打破封印,放出负面的记忆。
首先在耳中回响起的是,刺耳的抽打声。由于幻听到过于有现实感的那种声音,身体甚至僵硬了起来。
笑嘻嘻地俯视着自己肿起来的脸颊的两个人影。
那是无法忘记的——蓝原夫妻。
讨厌和延珠说话,以肉体上的抽打代替语言的养父母。
不给饭吃,把厨房当成给她睡觉的地方,那样的他们所想要的并不是延珠,而是通过收养战争孤儿得到的抚养金。
{给善意标上价格时,那绝对不能太高,也不能太低}
想起了堇曾经的讲解。
{比如说,献血行为正应为是武昌所以才显得可敬,如果鲜血给出过低的报酬会伤到献血者的自尊心导致鲜血减少,如果反过来太高的话就会出现卖血和血液掠夺之类的黑暗行为。虽然初代圣天子大人是明君的评价在后世压倒性的多,但据说他实行了有且只有一项错误的政策。那就是把收养战争孤儿时每月发放的抚养金设定得太高了}
虽然初代圣天子恐怕是出于百分之百的善意实施的这项政策,但从结果来看,舔着舌头酱延珠从设施领走的就是蓝原夫妻这样的鬣狗们。
当然,毫无爱意的家长是不可能成为好家长的,他们对延珠要求的就只有{还在呼吸就好}这一点。那之外所有的行为都转化成了不给饭吃,殴打之类的。
和那样的养父母自然无法构筑起良好的亲子关系。崩坏终于开始来到了。
想起的是,在客厅里气喘吁吁的自己。
污浊的榻榻米被破坏殆尽,穿着短衬裤的养父脸被打得几乎凹陷,陷入了昏迷。衣服海马一样的表情的仰慕也被揍了脸,坐在地上拼命向后退着。
自己的双眼变得通红。握紧的拳头上啪啪地滴着血。觉得那时自己应该是哭了。
一年间拼命尝试着得到他们的爱,但是无论多么渴望到头来依旧是一场空。然后,两者之间的关系终于跨过了最后的一线。
{你,你这下完了!这样一来你就会被当成反社会性质的红眼驱逐!走着瞧吧!}
听到像露出牙齿的猿猴一样叫唤着的养母的诅咒回过神来,延珠被恐惧驱使着逃了出去。
逃到的第三十九区后,为了活下去犯下了除了杀人之外的各种罪行。被人报复,突然被手枪或散弹枪射击不止一两次。
再被蓝原家收养之前所住的儿童养护设施知道延珠是{被诅咒的孩子},有着一种想要她早点出去的无言的排斥,所以不能回那里。
眼神变凶恶了。
由于惧怕他人的恶意而变得随时都开放着能力。
放弃了信任他人。
那样不知过了多久,某一天,同伴的{被诅咒的孩子们}告诉她,成为起始者的话就能分配到抑制体内侵蚀率的药,也不用再为衣食担忧,就尝试报了名。
到了现在可以坦白地说,延珠当时对监督辅佐自己的{促进者}这一存在抱着一点点期待。
但是,在看到国际起始者监督机构的工作人员带来的促进者那看起来过于不幸脸后,延珠不禁仰天。
糟糕的不只是脸。态度也跟不良少年一样,而且还是个不得了的穷逼。
见到让人怀疑是不是营养都被胸部吸收了的公司社长后,延珠更是到了在心中暗暗发誓绝对不可能和这些家伙搞好关系的地步。
延珠大大地咬了一口握着的三明治。
为什么到了现在还会想起这种事。
一定是因为昨天晚上吃饭的时候莲太郎久违地说出了{蓝原一家}这个名词吧。
那是结果出了得到姓氏之外什么联系都没有的悲哀的关系。
然后现在,自己又再次逃了出来。上一次是从养父母身边。这一次是从同班同学身边。
{真恶心。眼睛会泛红光的吧。真希望那种人不要来学校啊}
{别离开外围区啊}
{真是令人作呕。别装成人类啊}
至今为止听过的话,伴着他们憎恶的表情在耳朵深处重播了出来。明明有可以遮住不想看的东西的眼皮,却没有能够遮住不想听的东西的耳盖。
把延珠从毫无边际的自我厌恶中拉出来的是{啊!}地一声,口齿不清的悲鸣。
转头一看,比自己还要小一圈的幼小少女一脸快要哭出来的表情仰望着着旁边的山毛榉。
顺着她的视线看去,终于理解了状况。
离开所有者的收的红色起球现在就想要开始自由飞翔了,但那却被山毛榉的树枝卡住了。
但是,树高四米多的山毛榉实在太高,就算是大人也够不到。
【那个气球,是重要的东西么?】
靠近向她问道,少女虽然因为突然被搭话有些哎怕,但还是点了点头。
延珠迅速环视了一下左右,一时间没有了路人——现在的话说不定能行。
【汝稍微闭下眼睛】
【闭眼睛?为什么?】
说服头上冒着问号的少女让她闭上眼睛。
【就保持那样哦】
延珠闭上眼睛将意识集中在丹田附近,并且深呼吸。然后在呼气的同时一气呵成地解放了力量。身体忽然轻盈得像中立衰减了一样,四肢在不断扩张似的全能感遍布全身。
一边注意着不让她发现,一边在脚上蓄力,然后跳跃。伴着身体被向上推着似的上升感,发现通红的氢气球就在眼前。
毫不费力地拿过来,回去后拍了拍少女的肩。
慢慢睁开眼睛的少女是以怎样的心情看着递到眼前的起球的呢。
困惑,惊讶,不可思议,喜悦。
延珠只是看着她变幻莫测的表情,就开心了起来。
【谢谢你大姐姐!】
延珠高高在上地挺起胸。
【没错!妾身是大姐姐,也就是优秀的淑女】
虽然不明就里地歪了歪头,但少女还是微笑了起来。
这时,她的母亲跑了过来,礼貌地道了好几次谢,训斥了少女后便带她回去了。少女好几次转身过来挥手道别。
一边心情愉快地目送着她们,一边觉得做了好事之后心情就是好。
【是{被诅咒的孩子们}吧】
像跳起来似的转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伫立在背后的是,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少女。
反射着阳光的银发,带褶边的白上衣配上黑色的裙子,一副大小姐的样子。很有特色的冰蓝色双眼散发着知性的光辉。
一边留着冷汗,一边想着被看到了提高了警惕。
被一般人发现自己是{被诅咒的孩子}的话,会发生骚动,周围的人会聚集过来,演变成会发生什么都不奇怪的事态。
【请等等】
少女不慌不忙地以凛然的声音叫住了转生打算跑走的延珠。
少女用右手遮住脸,然后又慢慢移开了手。
冷冷的冰蓝色眼睛变成了散发着温暖暖光芒的红宝石色。
延珠吃了一惊说。
【汝也是?】
少女点了点头,再次用右手遮住脸,手离开的时候瞳色就变回了原样。
【没想到能在这种靠近石碑的地方遇到同胞】
少女打算敬礼,却又好像注意到了什么似的放下了手。
【你在这种地方做什么?】
【汝才是】
也不可能说是排斥学校的课业才来到这里,转移起了话题。
少女似乎也有什么难言之隐,同样低下了头。
找不到接下来的话题先入沉默的时候,忽然响起了咕噜噜的声音。
银发少女立刻按住肚子,脸上泛红。
【看起来很好吃呢,那个】
跟着她的视线看去,那是延珠手里握着的,吃到一半的三明治。
十分钟后——
并肩坐在树荫下的长椅上的延珠和少女手上拿着冒着热气的鲷鱼烧。
少女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从四面观察着放入鱼的模型中烧出来的食物。
【表面上看起来是小麦粉,但应该不会放入了烤鱼的吧?】
【没吃过么?】
少女表情老实地点了点头。
【里面加了豆沙。很好吃哦】
少女【嚯】地表现出了性趣,但下一秒就很不好意思似的拉下了眉梢。
【但是钱】
【妾身请你的啦】
虽然少女依旧在看着鲷鱼烧纠结,但不知不觉中从紧闭的嘴角流出了口水。
不知这是不是成为了决定性的一击,少女向这边深深行了一礼。
【谢谢你。承蒙款待了。今天没有带多余的活动资金出来。是我的失策】
【活动资金?】
少女不管延珠的疑问,张大嘴咬了下去。
【啊,还很烫所以慢点吃比较】这样提醒她的时候,她已经出现了强烈的反应。
【~~~~~~~~~!?】
两手捂着嘴,痛苦地扭动着身体。
【吐出来!快点!】
【一,一点都不烫】
【不,但是——】
【——一点都不热!】
像是说给自己听似的喊叫着的少女眼角泛着点泪光。
虽然闭着嘴咀嚼了一会,但最终还是强行咀嚼后吞了下去。
【而,而且,不能浪费你给我的食物】
正如惩羹吹齑这个词所言,少女这次过度地吹着气,等冷下来后才畏畏缩缩地送进口中。
【嗯,原来如此。能行呢。只不过,嘴里因为烫伤很疼,所以不太感觉得出味道来】
看着一本正经阐述者感想的少女,延珠不禁笑喷了出来。
延珠想要叫少女,但此时才发现自己还不知道她的名字。
【妾身叫延珠。蓝原延珠。汝的名字是?】
少女再次张大嘴准备咬向鲷鱼烧的时候突然静止了,做出一副思考的样子。最终一副抱歉的样子垂下了眉毛。
【延珠,对不起。因为某些情况我无法回答。不,应该是说了的话可能会给你添麻烦所以不想说,这样说会比较好吧】
不想说。理解这句话用了一点时间。
【那是,怎么】
少女仰望响了海滨公园的时钟。
【差不多到时候了呢。正好。延珠,之后占用一点你的时间】
渐渐向西方的天空沉去的薄红夕阳让海面闪闪发光地燃烧了起来。
海面下已经昏暗得看不见了。
无依无靠的感觉和与之相反的,难以名状的高扬感涌了上来。
试着伸出手触碰有点温暖的水面然后舔了舔指头。不出所料,刺喉咙的苦咸味刺激着舌头。
一动身子,涟漪就打在船体上,然后发出噗通一声,视野摇晃起来。
转身抬头看到和陆地的距离转化成了不安。
【只有我们真的没问题么?】
【没有问题?】
一起乘着小船的银发少女一边像是要让自己安心似的微笑着一边划着桨。面对面坐着的她的视线像是看着自己,但其实是看着延珠的背后。
那是因为在划着桨的她解放了力量眼睛变成了红色,怕被在海滨公园散步的人看到吧。
延珠她们漂在东京湾上。
延珠开始为自己轻率的行动而后悔了。
被她拉着来到码头,莫名其妙的就跟她上了藏起来的小船,但那艘船却似乎是本来应该用在没有波浪的池子里的小船。
而且还是两个小孩子。被观光船和渔船看见的话难道不会出大乱子么。
【汝是不是差不多可以说说为什么要到这种地方来了啊】
【是因为想和延珠在一起啊】
被这样浅笑着回答,延珠不知该以什么表情面对。那是谎言这种程度,就算是延珠也能理解。
叹了口气,将思考漂白的波声传入了耳中。
从远方传来的汽笛声。
【汝汝对{被诅咒的孩子们}混在一般人中去上学这种事怎么看?】
【为什么要问那种事】
一瞬间不知该怎么回答。但结果延珠还是说出了一切。
自己的出身,还有一度暴露身份被赶出小学的事。被过去的记忆绊住脚无法融入小学,还有对于瞒着朋友这件事的自我厌恶感之类的毫无保留地说了出来。
一边说着,一边想着自己为什么会对刚见面不就的少女说出这种事。明明最亲近的{被诅咒的孩子}应该是缇娜的。
性格认真的少女闭目冥思了一会,然后睁开了眼睛。
【抱歉延珠,我大概无法提供应对你所处的状况的有效解决方案】
延珠苦笑着摇了摇头。
【能听完还没有笑话妾身,妾身就已经很开心了】
【我出生的时候,故乡就已经不复存在了】
转头看向她,少女站了起来,似乎想着远方的双眼凝视着海鸥的群舞。
【故乡欣慰原厂动物战争而消失了。我是在邻国出生的,但那里蔓延着严重的饥荒和差别对待,活下来很费了一番力气】
中断了一下,然后继续说了下去。
【所谓人类的生活,就是越贫困越接近动物。睡觉,吃饭,还有留下后代。你知道么延珠?就算同样是人类,放在吃了上顿没下顿的环境中,IQ指数会比在正常环境中低十以上。虽然状况好转的话IQ似乎会恢复,但越穷困就越会缺乏脱离穷苦的只会。这就是为什么会说穷困是连锁的原因。我很幸运。因为某种因缘被捡到,有幸接受了高水准的教育,并且超越了三大欲求的枷锁,学到了以理性思考是人类和其他动物的唯一区别】
少女一边按着被海风吹乱的头发一边转过头来。
【虽然很纠结该不该和你的境遇相比,但希望你在难过的时候能够想起。想起有着痛苦回忆的并不只有你这一点】
吧有比自己更加不幸的人作为心灵支柱,这真的是正确的么。那难道不是在暗地里看不起他人么。
不知是不是从延珠的表情中看出了她的想法,她温柔地摇了摇头。
【不是那样的延珠。有时会让人生厌的人与人之间的网络,是为了分散吸收痛苦和悲伤的网络。这种时候,最大限度地运用那个网络绝不是什么可耻的事】
一瞬间,阻塞的心变轻了,感觉傍晚的天空更加明亮了。
延珠紧紧紧盯着自己的手掌,来回开闭着。
【真是不可思议。心里不像刚才那么浮躁了】
【似乎帮上了你的忙,我很荣幸】
少女眯着眼笑了出来。
延珠也开心地笑了。
【汝真是个好人。下次把妾身的促进者介绍给汝,来我家吧。他和妾身相亲相爱,经常彻夜不休呢!}
【看来你也受益于了一个好的促进者呢】
【汝的促进者也是个好人么?】
【是的,是个非常好的人】
看着高兴得简直像是自己被表扬了似的少女,再次思考起她到底是什么人来。
过于白皙的肌肤和银发明显不是日本人的相貌,基本肯定是外国的起始者了吧。
因为錵的特权问题,似乎经常会有外国的起始者来到东京地区,但只要她们不自助地展示能力的话,双方都不会知道对方是能力者。
【汝这样的起始者一定很强大,并且一直都能够做出正确的选择的吧】
听到这无心之言,少女的表情像是内疚似的扭曲了起来。
【没有那种事】
少女悄然坐下,做出专心划桨的样子闭上了嘴。
担心自己是不是触碰到了什么不该触碰的东西,探出身去,这是脑袋突然一阵刺痛。
环视左右找到了原因。
看见左右各立着一堵錵制的漆黑巨壁。
延珠来到海滨公园的时候,考虑到了石碑的位置,选择了錵磁场最弱的两石碑的中间点,但在乘船移动的时候似乎接近到了危及到磁场均衡的地方。
【汝没事么?】
【我似乎还没有问题。在这个距离就开始疼了么真是很敏感啊。虽然这么问很失礼,不过延珠你的体内侵蚀率是百分之多少?】
【百分之二十五点四左右吧。汝呢?】
【差不多】
少女面露难色。
【很奇怪啊。我记得侵蚀率差不多的话受錵磁场的影响程度也应该不相上下才对】
【是那样么?】
这么说起来,想起明明缇娜的体内侵蚀率也差不多,自己对錵磁场却更敏感呢。
【嘛,说不定也有体质上的问题吧。哦,到了】
延珠环视四周,但哪里都没有靠岸的陆地。
【我要去的是那个建筑物】
少女一边把身边的望远镜递过来一边指着陆地那边。
虽然天色已暗,但就算不使用望远镜也能看见变得比刚才在海滨公园看的时候还要大的海上刑务所。
【汝也去那个刑务所有事么?】
少女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真是让我吃惊。没想到你竟然会知道那是刑务所】
这时少女看了看表,然后趴下身子架起望远镜说。
【差不多要来了】
理解不了事态的走向而轻轻歪着头,但忽然看见了从侧面掀起浪花过来的船只。延珠也不由自主地低下了头。
但是,小型渔船大小的船只并没有注意到这边,在侧面很远的地方绕了个大圈后就在巨型浮岛的卸货场停了船。
【那周围似乎铺设着防止犯人逃走的的机雷,能够根据陆上的指令引爆。船是绕着没有积累的轨道饶了一大圈的。看来是送去了在陆路上难以运输的大型物品】
来到朝自己招手的少女身边,接过了望远镜。
【果然是戒备森严。延珠,你能看见么?虽然一眼看去是破烂的建筑,但却是各种传感器和生体认证的集合体。外壁虽然表面看起来劣化了,但据说内部是使用錵加工的,强度想必也很高吧】
少女兴奋地一个劲说着,一点也没有注意到看着她侧脸的这边的眼神。
【汝为什么会来看刑务所什么的 】
少女一脸糟糕了的表情,移开了视线。
【那个,我是某种程度上的刑务所狂热者】
延珠一脸疑惑地看着语无伦次的少女。
恐怕少女就算是独自一人也打算来这里的吧。但是,在遇到延珠后就突然决定与她同行了。
说不定她是打这从远处看着两个人乘船的违和感会小一点这种算盘才拉自己来凑人数的吧。
如果是那样的话自己可能应该生气,但却没有那种感觉。
坦白地说——延珠喜欢上了她。
想起莲太郎也说过,如果遇到了想要相伴一生的朋友一定要珍惜。
【汝也有什么不方便说的理由吧。也就不多问了】
少女少女垂下了睫毛。
【谢谢你延珠。不过,果然还是差不多回去了吧。今天带着你到处晃悠十分抱歉】
在空中聚集着的海猫miamia的叫着,少女的脸被夕阳染得通红。
【还能见面么】
【恐怕不要再见面对双方都比较幸福】
少女最后露出了谜样的微笑。
【我叫尤利娅】
【诶?】
银发少女把头发撩到耳后微笑着。
【我的名字叫做尤利娅·科琴科娃】
4
【尤利娅·科琴科娃】
圣天子一边看着演出的照片一边说着。
【安德雷·里德韦杰夫的起始者,隶属在俄罗斯被称为{魔女部队}的起始者特殊部队的原俄罗斯最强起始者。是体内出现了猎豹因子的少女】
时间是晚上七点过。在关了灯昏暗的里见家中,像是再现昨天的场景一样散射这结晶媒体的蓝光,在那之中出现了投影窗口。
空中的投影着的照片被莲太郎点击后就立刻放大了。
被偷拍的少女面向镜头有的左侧,紧闭的嘴角显示着坚定的拒绝。
【猎豹也就是说……】
【是速度特化型。也就是说面,是和延珠小姐同样类型的起始者】
莲太郎发出了感叹的声音。
猎豹是最高可以以时速一百一时公里的速度飞奔的,动物界中众所周知的最快猎手。
虽然起始者的战斗力并不全都取决于原本的动物因子,但就算那样,猎豹也是起始者界的优良种。
【排位是多少?】
圣天子一瞬间犹豫了一下,然后像是不愿说出口似的念出了那个数字。
莲太郎瞬间感到一股寒气。
如果那个数字并非夸张的话,这次的委托说不定将会变得前所未有地险峻。
【里见先生没有遇到过她对吧】
【如果半年前和这家伙正面打起来的话,我和延珠都肯定会死】
带着苦涩的表情说完后,圣天子也明白事态的严重性,她默默地喝了口放在矮桌上的汤后说道。
【十年前,白俄罗斯因为疫病王的病毒放出而遭到大灭绝的灾难时,尤利娅·科琴科娃的母亲苟延残喘地作为难民逃到了俄罗斯。母亲在俄罗斯政府设立的难民营中生下了她,但自己却因产褥热而死去了。如果医疗设施完备的话,这种病是不会死人的】
【……{被诅咒的孩子们}在俄罗斯的待遇是怎样】
圣天子忧郁地摇了摇头。
【无限接近最糟。俄罗斯的最大殖民地·莫斯科区本来就因为无限制收容白俄罗斯难民而悲伤了巨额的财政负担,这种负担甚至波及民众,引起了强烈的不满。再加上白俄罗斯难民可能被疫病王散布的延迟性病毒感染的臆测又散布了起来,于是在战后的俄罗斯诞生了身份阶级制度似的制度。从大明斯克来的难民被当成最下层的人民,在那之中,在那边被叫做{魔女的眷属}的{被诅咒的孩子们}甚至已经不被当成人类看待了。在人们意识到外在的原肠动物的威胁,呼吁结成{魔女部队}的时候,科琴科娃在千钧一发的时刻被收容了。据说她当时是在小巷子里蜷成一团吃着腐烂的食物,连赶走停在脸上的苍蝇的力气都没有了】
圣天子低下了头。
相处的时间已经不短了,能够明白圣天子在想些什么。多半是对无法救赎的人的境遇抱有同情并为之痛心吧。
虽然绝不认为那是没用的,但也有必须对生命做出选择的问题。
她一直在拒绝这一点。
该说她顽固呢,还是该说她是现在还在不断在黑暗中探求者莲太郎已经放弃思考的问题的更好的回答的真正的圣人呢……。
莲太郎中断了思考,说【于是?】问道。
【就成了选在这样?】
【是的。那之后,她在部队里受了高水准的教育,似乎对此非常感恩。据说与里德韦杰夫相遇也是在那段时间】
说到这里,圣天子转向了这边。
【里见先生,说说你的感想就好。你觉得里德韦杰夫这个人怎么样?】
【那家伙毫无疑问是在暗中牵线的人。是个危险的家伙。脑子也坏了】
这时,想起了白天和里德韦杰夫的对话,悔恨得咬紧了下唇。
他妈的。明明时间都已经所剩无几了。
这时,膝盖上捂着的拳头上,忽然重上了温暖的东西。
心里一惊抬起头来,不知什么时候来到身边的圣天子那白皙的美貌面庞就在眼前。战战兢兢地看向自己的右手,那只右手正被圣天子触感光滑的长手套包裹着。
【还没有结束。就赌在明天吧】
【哦,噢】
抬头看着自己的,似乎要散发出光芒的白皙面庞,艳丽湿润的嘴唇就在鼻尖数厘米前,不禁缩了缩头。
貌美到据说有富豪愿意搭上全部财产以求他带过的手套的圣天子的温暖气息正吹在脖子上。
在被结晶媒体的光照耀着的,男人脏乱的房间里这样做,是不是有点太无防备了。
想要责备欠缺危机感的她而瞪了过去,圣天子却一副不知为何自己被瞪着的样子,不明就里地【怎么了么里见先生?】这样歪头问道。
有种自己思想肮脏的罪恶感迎面袭来,逃也似的把视线转向尤利娅的照片。
【……基本可以确定这家伙是进入东京地区了的吧】
【有尝试跟踪但完全被甩了。要再一次捕捉到她一定非常困难吧】
这时,房间里突然亮了起来,结晶媒体自动关闭了。
【我回来了!】
或过头去,延珠一边按着电灯的开关一边在玄关口脱着鞋。
【今天交到了新的起始者朋友。想听么?】
虽然有些兴趣,但刚刚还在说关于起始者的近乎绝望的话题,所以在脸前挥了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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