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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子弹(漆黑的子弹)-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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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噢】
被木更散发出的强烈杀气压倒,老实地按照她所说的做了,她眯着眼睛俯视着这边。
【我说啊里见君。要说我看不惯未织什么的话,那就是她明知道里见君是我的所有物还在里见君家里擅自留下留宿套装,擅自吧替换的内衣放在这里,还把我的吹风机丢了——还有在里见君插在杯子里的蓝色牙刷旁边摆上自己的红色牙刷以此做记号之类的 地方都超——讨厌!呐,你有在听么?】
面对满脸通红喊叫着的木更,莲太郎完全失去了说出圣天子的事的时机。
这时,淋浴的水声趁对话中断的时候插了进来,木更眼神锐利地转向了那边。
【在那里是吧】
【喂,等——】
先入为主的木更冲向了浴室。伸出的手差一点,没能够够到她——
【——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诶,诶诶诶诶诶诶诶诶诶诶!?】
一边同时听着从浴室传来的两种惨叫,一边抱头痛思晚了一步。
这时,脑中突然灵光一闪。
回过神来,下意识地砰地敲了敲手。
找到能藏圣天子的地方了。
三十分钟后。
今天门铃被第四次按响,想着终于来了。尽量装出嫌麻烦的样子,打开了门。
【是里见莲太郎对吧】
留着白胡渣,体格健壮的男人毫不顾虑地一步迈进了玄关。
稍微向下一看,皮靴卡着门,让门关不上。他那厚实的胸肌给人一种不容多言的压力。
【干嘛啊】
【我是圣居的人。理由不能说,但我们想要搜查里面】
【为什么我家非要被搜查啊,请回吧】
【那可不行】
男人向背后【喂】地发了一声号令,不知道是从哪冒出来的,身着带着圣居纹章的白西装的男人们陆陆续续进入了八坪房。
留着白胡渣的男人侧目看着慌慌张张吵闹着的莲太郎,对部下发出了【地板下面和天花板上也要找个遍!】的命令。刨着亲子丼的延珠看着突然出现的男人们露出了诧异的表情。
【羽柴先生】
被称作羽柴的白胡渣男听部下耳语,嗯地点了点头。
他和部下来到了响着水声的浴室前。
【那里没东西】
【那要由我们来判断】
羽柴不听劝阻,推开了浴室的门。
换衣间里的门被打开的瞬间,那里面的身影伴着朦胧的水蒸气发出短短的惨叫抱住了身体。
【这,这可真是失礼了!】
从浴室里冲出来的羽柴一边慌忙拿出手帕擦着额头,一边找着借口。
【你该早说Miss。天童在里面啊】
【不是你们不听劝告非要去看的么】
【羽柴先生,没有!】
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踩着踏脚台拆下天花板的羽柴的部下和掀着地板的其他部下困惑地看着羽柴。
莲太郎高高在上地叉起手说。
【于是?你要怎么赔啊,大叔】
羽柴一脸不甘心的表情皱起眉头看着这边,把手伸进西装口袋里拿出名片塞了过来。
【损害可以全部找圣居赔偿。如果圣天子大人到你家来了的话就联系这里】
羽柴用力歪了歪头做出【走了】的示意,然后便和部下一起和来的时候一样像风暴般地离开了。
确认最后一个人出去了以后,莲太郎踩开脚踏式的垃圾桶,丢掉了羽柴的名片。
转过身去说完【喂,可以出来了】后过了一会……。穿着黑色水手服的少女终于羞涩地抱着自己的身体从换衣间里走了出来,从她身后又静静地走出了身着礼服的圣天子。
圣天子佩服地两手合在胸前说。
【不愧是里见先生。真是完美的作战】
【完全不完美好么。我可是被看到裸体了啊!】
就算是羽柴也想不到圣天子会藏在充满朦胧水蒸气的浴室的死角里吧。
【就取名叫{忍法…女浴室是对男人结界之术}了】
看着延珠一边【忍,忍】地说着一边学忍者结着手印,圣天子小声笑了出来。
【于是?】
莲太郎一边挠着后脑勺,一边催促着圣天子。
【好了吧,这样委托就完成了】
【委托还有一件。倒不如说,这边才是正题】
【艹,你可真的尽是找些麻烦事来啊】
圣天子对莲太郎的讽刺微笑以对,两手合在礼服前说道。
【天童社长,里见先生,我想委托你们夺回{所罗门的指环}和{天蝎之首}】
4
圣天子拿出的宝蓝色结晶媒体闪闪发光,做工精细到不说出来的话会以为是蓝宝石的程度
按照圣天子的要求关掉了灯后,放在桌上的结晶媒体放出了蓝色的光芒,房间中突然浮出了巨大的立体模型。光映出的是外观像工厂的建筑物。
【事件是在五天前在俄罗斯的研究所发生的】
立体模型对圣天子的声音产生反应,在空中变形展开,跳出了几张照片。
机械部件到处散乱的设施内飞散着血迹,地上画着白线。恐怕是现场取证时拍的,室内一片狼藉,有被翻过的痕迹。只有白线和血痕倾诉着死者无言的呐喊。
莲太郎拿着筷子交互看了桌上的亲子丼和画像好几次,脸上露出了难色。这至少不是吃饭时想看到的东西。
【有什么人侵入了这座研究所,盗取了机密的研究对象】
【所谓的研究对象就是刚才说的那个么……】
听延珠歪着头这么问道,圣天子殷切地点了点头。
【是的,那个的研究开发代号是{所罗门的指环}。是被认为与本次事件有不小关系的东西】
【记得那是所罗门王传说中出现的,戴上后能与动物对话的东西吧】
莲太郎带着几分佩服地看着木更,木更则是像闹别扭似的双手叉腰说道。
【那种程度我当然知道】
莲太郎看向圣天子。
【你说想要拿回来的就是那个指环么?】
【正如刚才所说,【所罗门的指环】是个代号。其真实身份是俄罗斯政府为了和原肠动物沟通而研究的翻译机】
【什!】
大吃一惊的不仅是莲太郎。
看了看,木更和延珠也是保持着双目圆睁的状态僵住了。
【那种事,真的能做到么……】
圣天子摇了摇头。
【不,指环所能达到的沟通仅限于一部分,似乎只能把简单的意志传达给原肠动物,而原肠动物的咆哮是什么意思却不得而知】
【那袭击研究所的那些人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盯上指环的?】
【我们虽然之前就得知了那个事件,但却并没有特别留意。直到天秤座出现之前】
【难道说……】
圣天子眯起的眼中闪过了一道光。
【几乎是在同时,东京地区的研究所也被人侵入,研究员被虐杀。从手段来看是同一组织的犯行。在那里被夺取的是——】
【——{天蝎之首}……对吧?】
刚才提到这个名字的瞬间,莲太郎也做好了某种程度的觉悟。
黄道原肠生物…天蝎座。蛭子影胤恐怖事件时出现的Stage5,同时也是让莲太郎决定了该走的道路的,最强原肠动物群中的一只。
本以为不会在听到那个名字了。
【正是如此。我们回收了里见莲太郎…蓝原延珠组歼灭的天蝎座的尸体,并进行着秘密的研究】
【{是为了什么},这是个愚蠢的问题吧】
【原肠动物,特别是黄道原肠动物的尸体非常难以入手。每克十万都想要收购的研究机关数不胜数】
【为什么这两个被夺取的物品会与天秤座相关?】
忍不住提出问题的是木更。
【从十年前,世界各地同时出现十一头原肠动物的时候开始,就有了Stage5之间是不是能够通过叫声互相交流的推测。事实上,把{天蝎座之首}——更准确的来说是从天蝎座身上切取下来的声带——泡在细胞赋活剂中,对其施加电气性的刺激后,也观测到了发出电波和音波的混合物的现象。由于那在我们听来本来就只是不含情报的噪音,所以被指派去解析波形的学者们都不约而同地感到头痛】
【可能将其成功解析的,就是翻译机{所罗门的指环}了吧】
圣天子不置可否继续说道。
【正如刚才所言,{所罗门的指环}还在开发之中。虽然能够期待沟通的种族从整体上来看几乎没有,但看来只有天秤座是个例外】
莲太郎抚着下颚思考着。
【等等。在那两件被盗之后就发生了天秤座占据矿山的事件,也就是说,不管是天秤座出现在錵矿山,还是停留在那里合成致死病毒都是出于谁的指示么】
【…那种可能性也是存在的,就是这么回事。因为事实上两座研究所就被盯上了】
【为什么圣居不加以对应。这可是事关重大】
【很可惜这只不过是一纸空谈。就算对其他地区说明这件事,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也只会被当成借口。而且,实际上{七星的遗产}有着能够呼唤原肠动物的力量也是事实。所以也无法指责先入为主认为这次的主谋是东京地区的稻生首相】
不悦地叉着手,手指快速敲击着肩膀。
【全部不都是你们的秘密主义招致的灾难么。你难道没学过{瓜田不纳鞋}么?】
【的确,对于抱有可疑秘密这件事的斥责我坦然接受。但是,身为原天童家政治候补生的里见先生当然应该也知道海鉾首相和齐武大统领的事。就算公开了{遗产}的情报,你相信他们能将其仅用在和平用途上么?】
【…………到底是谁实行了这种蠢炸天的事】
【袭击研究所的犯人的手段是用小型枪械进行压制。从侵入的手法来看是专业的。从监视摄像头的视频确定了其中一人是被通缉的国际恐怖分子】
圣天子回转着设施的地图,然后点击了走廊的一角,扩大开来。
从高视点俯视下来的画面很清晰,身着野战服的人物对着画面这边架着枪。由于脸被露眼帽遮着,看不出是什么人。
【这样看不出来真实身份的吧】
【并非如此】
她轻快地敲击着虚拟键盘,画面便缩小聚焦到他的眼睛上。
解析完了登记的虹彩模式,比对国际通缉犯列表,突然弹出了白人男性的照片。经历也附在上面。
【马克…梅耶尔霍利德。曾在罗斯特殊部队SPETSNAZ服役七年的白俄罗斯人。还通过声纹扫描找到了其他两和在白俄罗斯国内因为犯罪而数次服刑的白俄罗斯人】
【白俄罗斯?不过白俄罗斯不是……。?】
圣天子像是差距到了意思似的点了点头。
【没错,曾是白俄罗斯首都的大明斯克地区正是被天秤座消灭的。我也很在意试着查找了大明斯克地区末期的资料……那真是很惨】
圣天子摇了摇头忧郁地闭了一会眼睛,然后看向了这边。
【还有一件事想让里见先生知道。这些恐怖分子,曾经是安德雷…里德维杰夫的部下】
莲太郎这次真的是惊呆了。
【你说是,安德雷…里德维杰夫么】
那是认识的名字。是想忘也忘不掉的名字。
【那家伙是谁?】
视线转向一脸疑惑歪着头的延珠。
【你记得吧,半年前左右,因为有可疑人物出没所以附近的居民都有不满吧。就是那个】
延珠敲了敲手掌说。
【啊啊,是那个不法侵入者啊】
木更叹了口气。
【实际上不只是可疑人物的问题就是了。那件事可是作为{佐尔格事件}之后的间谍揭发大案件被新闻炒的沸沸扬扬的】
莲太郎再次把头转向圣天子。
【那家伙现在怎么样了?】
【在海上刑务所服无期徒刑。我们认为这次的研究所袭击事件有极高的可能是里德维杰夫在牵线,所以尝试了以他的减刑为交换条件进行交涉,但是……】
【不顺利对吧】
【不,说不定更糟糕。特别是对于里见先生来说】
【怎么回事】
无言地催促着犹豫着该不该说的圣天子。
【里德维杰夫指名要里见先生当交涉的中间人】
莲太郎心中的不快感有如涟漪一般扩散开来,皱起了眉头。
【要我?为什么?】
【这一点不得而知。但里德维杰夫表示只要把你送过去就回应交涉】
为了整理思路而抚着下颚。
【也就是说,里德维杰夫的部下袭击了俄罗斯和东京地区的研究所,使用从那些地方盗走的东西在操控天秤座的可能性很高对吧。那那些家伙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不明。现状是,犯人那边并没有向圣居提出要求。但是,现在比起考虑他们的动机,必须得优先行动。限制时间在一分一刻地逼近。排除天秤座的威胁,防止东京地区和仙台地区的全面战争的时间算上今天还有三天。希望你能在那之前去海上刑务所与里德维杰夫会面,钓出他们的同伴潜伏在哪里的情报】
深夜的勾田市没有风,连蝉都停止了鸣叫,周围一片寂静。
锐角的月亮照着街道,旁边的车道时不时有车子轰鸣着跑过。
【我可是绝对不认同的!】
莲太郎无力的把手伸向因为愤怒而肩膀上下起伏着噔噔地走在前面的木更的背影。
【不,这是没办法的吧。现在除了我家就没有能确保安全的地方了啊】
鼻子撞到了突然站住脚的木更背上,惊讶得脚下一滑,木更两手叉腰转过身来。
【笨蛋!不是那种问题。是圣天子大人这样的女孩子和男孩子睡在同一屋檐下不行!】
莲太郎无比困惑地抬头仰天。
对圣天子委托的回应暂时保留,当说到总之今天让圣天子先住下的时候,木更便猛然反对了起来。
从在找圣天子的圣居的那帮人手中确保了安全的就只有莲太郎家,已经没有其他选项了,但木更却不知为何对此难以接受,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坚持【绝对不行!】的观点。
下意识地发出叹息。
【就那么不能信任我么】
【当然不能信任好么】
木更闹别扭似的低下头,两颊泛红地小声说。
【之前都还袭击了我】
全身猛地渗出了汗水,脸上的温度急剧上升。
【不,那是因为,那个,也就是说……】
拼命想要从变得一团浆糊的脑中挤出借口时,莲太郎的意识突然被拉回了一个月前的事件中。
以{水原鬼八杀人事件}为开端,被陷害的莲太郎查明了{黑天鹅计划},粉碎了柜间笃郎的计划。
时间之后,因为某次机缘巧合和木更接了吻,但在那之后,木更——
【我说……木更小姐,那时候为什么——】
【——啊…!对了,我想起来了】
她突然两手握拳相击,一副焦躁的样子抬起头。
【今天要去超市买打折商品的。缇娜酱一定饿了吧。里见君你送到这里就行了。再见】
【啊,喂——】话音未落木更就冲了出去,眼见着背影便远去了。
在她像风暴般离去后,只剩下莲太郎孤身一人伫立当场。
环视四周,看来似乎是到了勾田公园前,在沉浸在黑暗中的游玩设施中,打着高亮的钟盘指示着深夜十二点半。在这个时间带营业的超市,在莲太郎所知的范围内是没有的。
【她什么意思啊……】
【我回来了】
拖着复杂的懊恼回到玄关口脱下鞋,看到了延珠和圣天子并排坐在面前的少见光景。
正坐着的圣天子和想要装出淑女样子挺直后背勉强正坐着的延珠视线投向的是房间里的电视。
看来似乎是实况转播。背后被照亮的圣居周边围起了人堆,站在画面中央的新闻播报两手紧紧握着麦克风,睁大眼睛后,严肃地说道。
{自从圣居召开紧急记者见面会后又过了一晚,黄道原肠动物…天秤座依旧没有从那须矿山移动}
画面突然切换到了应该是录像的空中拍摄画面。
【天秤座……】
那细长的酮体盘绕着,狰狞的爬虫类面部既像龙又像蛇。虽然画面中看不到病毒囊,但那一定是在一分一秒地巨大化,等待着放出的时机吧。
{针对仙台地区封锁大使馆的行为,东京地区也采取了报复行动,现在两地区间的气氛十分紧张。稻生首相依旧不改认定召唤天秤座的黑幕是圣天子政权的强硬态度,依旧在对东京地区和天秤座放出警戒机进行牵制。对此,圣居方面仍没有任何回应,但推测是在圣天子大人的号令下,在水面下全力进行着交涉}
圣天子一脸复杂的表情。
【回去会不会比较好】
【里见先生……】
不知是不是这时才注意到这边,漂亮的脸带着忧郁的色彩看向这边,摇了摇头。
【我不回去】
延珠像是忍耐到极点了似的跳起来。
【莲太郎,尽是临时新闻好无聊啊。天诛少女也被特别播报挤掉了】
【正义的魔法少女偶尔也是需要休息的】
叫不停发着牢骚的延珠快去洗澡,并让她拿着替换的内衣把她赶进了换衣间。正想着吵人的终于走了放下心来的时候,延珠露出脸来笑着说了句【别偷窥哦】后刷地消失了。
【偷窥你妹啊!】
看向旁边发出呵呵声的方向,圣天子正觉得很有趣似的掩嘴笑着。
【小孩子真是直率啊】
【延珠她只是对刚才的话有一半以上都没有理解而已】
【谁都理解不了吧。毕竟就连我都是半信半疑】
对话突然中断,电视广告的快节奏曲调插了进来,屏幕上不断变换的光一闪一闪地照着莲太郎和圣天子的侧脸。
【关于是否可以接受委托,可以给出回答了么?刚才去和天童社长商量过了吧】
【啊——,那个是】
当然,想过要谈。
但由于木更在那之前就跑了,结果还是没说成……。
莲太郎看向电视。
不知什么时候广告结束了,电视上映着现在还被拘禁着的大使馆职员的家属。
带着孩子的女性神情憔悴,蓬头垢面,一边哭号着一边向着仙台地区痛切地呼喊着把丈夫还来。
【我干。社长那边之后我会去说的】
【不跟天童社长商量真的没问题么?】
【没问题啦。我非说要干的话,社长是无法反对的】
自暴自弃地说完后,突然思考起来。
刚才自己是为了阻止将来可能会发生的哀叹和悲伤而接受了委托,还是说,是为了嘲讽态度暧昧的木更……?
注意到自己快要变成讨厌的家伙了,摇了摇头停止了思考。理性在抗拒着继续思考。
从猪型蚊香盘口中飘出的白烟在黑暗中被摇摆着的风扇玩弄着,留下一丝残香便被吹散了。
没有睡意,意识很清晰。
莲太郎两手放在脑后无所事事地看着昏暗的天花板上的梁木。
忽然,【嗯】地一声伴着蠕动的声音传入了耳中。
气息吹到脖子上,感觉有点痒把头转了过去,看见延珠的脸近在快要碰到的距离,露出苦笑。
然后,延珠床铺的对侧,圣天子两手放在胸前,胸口在不容侵犯的静谧中上下起伏着。
虽然穿着的是借用自未织的留宿套装的粉色睡衣,但就算那样,侧脸散发出的高贵美感也丝毫没有减退。
爬起身子,为了消解尿意进入了厕所。解决完后,步履蹒跚地走到冰箱前,拿出喝过的运动饮料咕咚咕咚地喝了起来。
冰冷的液体流入发热的胃底。
看向窗口,月光斜射进来,这是个明亮的晚上。
忽然,注意到户外群集的夏虫鸣声中混杂着一不小心就可能会听漏掉的细小声音。
看向发出声音的方向,屏住了呼吸。
圣天子正背向这边,肩头颤抖小声啜泣着。
靠过去说着【喂,没事吧】,把手放到她肩头的瞬间,圣天子猛地回过身来。
注意到哭得浮肿的眼中反射着月光,湿润地闪烁着,瞬间就硬了。
夏虫嗡地振翅声切入了沉默。
这个瞬间,莲太郎的意识回到了{说到底,圣天子为什么要逃出圣居}这个根本的问题上。
那之后,听圣天子说了后续的事。
表面上看起来是因为菊之丞不肯把和里德维杰夫的交涉委任给莲太郎,所以圣天子才偷偷来到了莲太郎家。
但真的是那样么?
圣天子本为国家元首,按照权利由上至下的划分来看,没有能够命令她的人。
她本来应该是有将菊之丞的提案撂到一边,光明正大地来委托天童民间警备公司的权限的。
那么,为什么?
圣天子颤抖的手紧抓着睡衣袖口,低头说道。
【最近我每天都将手放在圣经上询问自己该做什么。但我不管怎么努力都只能是东京地区的花瓶】
接下去说的话中染着绝望的色彩。
【大家都只需要菊之丞先生……。我这种人,是不需要的……!】
【圣天子大人……】
【很难受啊。明明想要相信人类的善意活下去,但大家却都被卷入憎恶的潮流中。里见先生,我该怎么……怎么做才……】
交给我吧,放心吧,没问题的——各种语言在脑中打着转,但终究没有一句冲出喉头。
取而代之的是,莲太郎把手叠到了圣天子握紧的拳头上,就那样无言地握紧了她的手。
第七卷 世界变革的子弹 第二章 世界变革的子弹
1
天气丝毫不顾东京地区散发着战争的气息,一片晴朗,夏末虫子的合奏全方位压向莲太郎。
莲太郎把延珠送去小学后,联系勾田高中请了假,不断抹着汗乘上巴士径直到了勾田市立大学医院,下车。
刷脸卡通过前台,走下了仿佛要通往奈落底部的通往堇的研究室的陡峭楼梯。
在见里德维杰夫之前,有一个无论如何都想要消除的不安。
【医生,在——】
么,在说完之前就有什么伴着砰地一声爆音迎面而来。
【什——!?】
立刻防御住眼前,慢了一拍感觉到有轻飘飘的东西盖到了头上。
缓缓睁开眼,捻起那个拿到眼前搓了搓。手感顺滑的那些是银箔和丝带。
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前方的大学医院的活怪谈戴着聚会用的大鼻子眼镜和三角帽,把刚才拉响的拉炮扔进了垃圾桶。
【真是恭喜了,里见君】
她一拉身边的绳子,吊在上面的彩球便打开来,从里面垂下了写着{里见莲太郎君,被木更甩了的残念会}的幕布。
莲太郎感到一阵眩晕捂着脸。
【……喂医生。你该不会是为了做这种无聊的事才在这埋伏的吧】
【{率先去做讨人嫌的事}可是我们室户家的家训】
白衣女教授摘下大鼻子眼镜,露出了坏笑。
【医生你的双亲是怎么结婚的啊】
【那是个巨大的谜呢。话说回来——】
堇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开心得要死似的笑了起来。
【听说你被甩了?】
【才没被甩什么的】
【那就详细讲解一下。电话里只听了个大概。恋爱的烦恼就交给恋爱咨询师室户老师吧】
看她不顾年龄做出V型手势,眨眼吐着舌头。莲太郎无语。
【医生你真的有能给人提建议的恋爱经验么】
【没啊~,除了被送进来的尸体之外没有恋人呢。而且曾经是恋人的男人最后也变成了尸体。也就是说基本都是尸体吧。我基本上是讨厌所有活着的人类的】
【我也讨厌么?】
【当然的好么你难道还以为我喜欢你么你这滚蛋渣滓。呸】
【呜哇,别吐唾沫好么】
这时,莲太郎苦涩地咀嚼着堇说的被甩了的意义。的确,现在从客观的状态来看说不定是那样的。
【……和医生你商量估计也没什么用吧】
顺着开裂的内心甩下一句话后,堇耸了耸肩。
【就没什么能陪你聊聊的么?】
【…………】
被堇催促着坐到了凳子上,紧盯着地面。
堇能够说明那个状况么。
莲太郎用手指轻轻触着嘴唇。那冰冷的触感使过去的记忆在脑里重现。
阻止了黑天鹅计划之后修复了和木更搞僵的关系,因为那个过程,莲太郎将二人之间的关系缩短了一步。
但在那之后发生的事完全超乎莲太郎的预想范围外。
木更突然面色铁青,抱着自己的身体,撞开莲太郎逃也似的跑着离开了。
最初怀疑是自己的过失,但回想起来觉得不是那么回事。但是,再怎么考虑也都仅止于此。
到现在也还完全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做出那种行动。想要直接问她也会被敷衍过去,莲太郎的感情依旧空转着。
【那已经不是少女心这种程度的问题了啊】
堇听完一番情况后,手撑着脸颊眼神无比认真地思考着。
【…………不装傻说些{反正肯定是你手贱揉了她胸吧},{肯定是你乱摸她屁股了}之类的话么】
【要说也可以说,但说了的话你会消沉到想死吧。我的信条可是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啊。不让你适当兴奋起来去再次挑战木更的话就没意思了】
虽然是玩笑,但从话语中感受到了毫不绕弯子的戏谑,内心变轻松了。
在心中致以感谢。
【木更说不定是对于自己变得幸福抱有罪恶感吧】
屁股离开了椅子。
【为什么】
堇觉得很吵似的抚着刘海。
【你冷静点。木更是以想为双亲报仇的心为支柱重新站起来的这一点你也知道的吧。虽然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但我通过医生那边的关系看过木更的病历。记得是胰岛素的注射量,还有她在双亲被杀之后接受心理疏导和负责的精神科医生的问诊记录。那之中有木更一旦觉得自己幸福就会产生对死去的双亲的罪恶感这样的记述。木更当时似乎时不时的会看见死去的父母。据说是像幽灵一样呆立着,催促幸存下来的木更去复仇】
【怎么可能】
这不简直就是哈姆雷特里出现的先王的亡灵么。理叔叔和训子阿姨不可能会说那种话。
【过了一段时间,病历上就没再有过那样的话了。虽然医生在病历最后总结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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