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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桌学生会-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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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兰丝萝德的眼睛又开始转了。
姐姐都没有动手，她自己开始脱起衣服来。
「别脱啊————！！！高雯！快阻止她——！！！」
「住、住手啊摩罡大人……！别碰我，别过来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高雯也坏掉了……来人啊，来人啊——！」
「摩罡老师！请务必也来调教我吧！」
简直是阿鼻地狱。
在这修罗场中，救世主出现了！
「我说黑魔女。你在干什么啦。牛奶在这里你想喝就喝啦」
穿着围裙的子猫游同学出现了！
子猫游同学单手拿着奶瓶，另一只手抱着加拉哈德。
「啊呜~啊呜~」
「妮薇也想喝~」
旁边是穿着儿童围裙的妮薇。
这两个人不知怎么的对照顾小孩非常感兴趣。
「切。正想让这笨蛋骑士喝点会让奶水狂流不止的药呢……真无聊呢」
「呜喵~这会对加拉哈德的成长造成很坏的影响，所以请停止这种性骚扰游戏吧」
事实上是因为子猫游同学的胸部实在没什么料，姐姐对她完全没兴趣。
「可是——」
「姐姐。拜托了，就别再添乱了吧」
「咳咳咳。我好像又有点不舒服，先走了……」
泪流满面的兰丝萝德，蹒跚着逃离了客厅。
好像大家都因为子猫游同学的出现而恢复了自我。
「啊啊……别在加拉哈德面前做这么低俗的事情……我已经不行了……」
对、对不起。
我本来应该从姐姐的魔掌中救你出来的，可是不自觉地就幻想和姐姐同调了……
一闪。
我好像看见兰丝萝德在离开之际从圣眼中放出了黑色的光芒。
「……亚砂殿下。明天早上就请务必来卡米洛城认这孩子……否则的话」
……
……否则的话，怎么了？
但是，袄（注：和式建筑物里类似屏风的东西）被关上了，最后的话没听清楚。
那就等第二天早上再去说服兰丝萝德好了。
唔，真是担心啊。
「陛下，没关系的！就请让这个天真烂漫不会说谎的摩德蕾特来说服前辈吧！我是包含着诚意的哦！」
摩德蕾特自信地摆出V字型手势，
「摩德蕾特，摩德蕾特？呀嚯~呀嚯？」
一边唱着自己的角色歌（？）走向了兰丝萝德的房间。
我非常的不安。
但是，不论高雯怎么说「这是你分裂出来的分身」，兰丝萝德都只是嗤之以鼻，「失恋的女人的嫉妒心真是丑恶呢，哼」。
然后，子猫游同学完全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姐姐一开始就误解了事态。
而我也一直这么继续否认说「加拉哈德不是我的孩子」的话，情绪不稳定的兰丝萝德说不定会用圣剑阿隆迪特把整个东中野阿瓦隆毁掉吧。
但是，就这么把说服的任务交给摩德蕾特，真的没问题么？
「啊呜啊呜~亚砂~」
「啊，这孩子在叫大哥哥的名字耶？」
「真的耶。好像很喜欢亚砂的样子啦。来，抱一抱吧」
子猫游同学把加拉哈德递了过来。
「亚砂。呀~呀~」
啪嗒啪嗒。
我用手掌轻轻地抚摸她的脸颊。
「才出生不到一天就会说话，果然是个天才儿童么？」
「啊啦小亚砂。这孩子不是那个笨蛋骑士分裂出来的么？虽然身体很幼小，但是智力还是的哦。应该很快就会发育成和那个笨蛋骑士一样了」
姐姐……既然掌握了事情的发展，你就别这样乱来啊。
原来是这样啊。
「呜喵。所以立刻就能学会说话了？」
「这个不太清楚呢。毕竟只是婴儿的身体而已」
「姐姐也想想让兰丝萝德和加拉哈德变回原状的办法吧」
「……已经晚了哦。这就是命运啦，小亚砂，接受命运吧」
就算你说这是命运，我还是太冤枉了吧？
「如果放弃的你就输了哦。要是在卡米洛城兰丝萝德也和今天一样暴走的话，整个凯尔特世界都会乱套的啦」
「是呢小鞠。要是无法变回去的话，至少也要让兰丝萝德精神正常起来呢」
「呜喵。你觉得那家伙为什么会『生出』加拉哈德呢」
「她不是法国的公主么？肯定没有接受过正规的性教育吧」
姐姐的意见很少见的一针见血呢。
「就算是这样也不至于突然分裂啦」
「这么说来，那家伙最近经常说肚子痛，而且脸色苍白呢……」
「真的么，高雯」
「嗯。在爱琳比赛的时候也是，好像也是非常难过的样子。如果比赛没有中止的话，说不定就输给了更低一级的我呢」
高雯说自己等级更低的时候也不忘强调胜负呢……（汗）
「总之今晚的说服工作就交给摩德蕾特了。她是那种想做还是能做好的人哦，一定是的」
这时候——发生了两个小小的异变。
叽哒，啪嗒。
加拉哈德在被我抱着的时候开始乱动起来。
「啊呜，啊呜啊呜」
加拉哈德的小手乱挥一通，想要说些什么的样子。
「不好意思，不知道你想说什么」
「……啊呜……」
加拉哈德好像很失望地，在我怀中耷拉下肩膀。
然后。
「……呜尼~妮薇差不多要睡觉了……」
一直静静坐在边上的妮薇低声说着。
扑通。
……就像断了线的木偶一样倒在了榻榻米上。
深夜。
虽说我对于摩德蕾特能否说服兰丝萝德怀有深深的不安，但并没有放在心上。
因为妮薇突然就发烧倒了下去，我今晚就在妮薇的房间里照看她了。
子猫游同学和高雯有作为加拉哈德的看守这一重要使命，而姐姐也十分罕见地说「我也睡了」就把妮薇托给我然后回自己房间了。
结果。
「亚砂你就陪陪妮薇啦」
子猫游同学这一句话就决定了我要去照顾妮薇了。
这么说来……
妮薇以前也有过钻进我被窝的经历呢。
那时候也担心过是不是感染了这边世界的病毒，不过很快就治好了——
没想到又病倒了。
「呜尼……对不起，大哥哥」
妮薇躺在被窝里，气息很紊乱。
而且很可怜地满头大汗。
用手试了试额头的温度，那温度都好像能做煎蛋了。
「不用道歉哦。但是……你这病的还真突然呢」
「肯定是心累了」
「心累？」
「听说未来的丈夫居然擅自和别的女人造人了，没有婚约者会不受打击哦~」
唔。既然能说这么俏皮的话，果然也还是不用担心吧？
用毛巾给妮薇擦了擦汗，再换个冰枕，然后又给她喝了退烧药，时间就这么过去了。
热度稍微消退一点了的时候，妮薇说，
「帮我换上睡衣吧」
既然这么说了，我就递给她干净的睡衣。
「给。你能自己穿上吧？」
「不能哦。大哥哥你太残忍了」
「我这就出去」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妮薇好歹也算是和我年龄相近的吧」
「可是外表只有7岁哦？」
「……你不是自称2万零12岁么」
「因为实际上只有7岁所以没问题哦。大哥哥来帮我穿嘛」
「话虽这么说，可是最近以7岁的幼女为恋爱感情目标的男高中生的数量也在急剧上升中这种新闻我也有听说过哦？」
「就是以那为目标的啦。这就是所谓的女人的陷阱嘛」
「真可惜我不是萝莉控。是会年上或者是年龄相近的女性心动的姐控体质呢」
「在对于以7岁幼女为目标这件事做辩解就说明大哥哥你已经把妮薇当做异性看待了哦。库嘻嘻嘻嘻」
「才没有」
「拜~托~了~啦，妮薇呢，真的很累的说……」
唔。
被这么泪汪汪地拜托了，真的无法拒绝。
尤其是……
这样一脸疲惫的幼女这么说的话，我……
……我有一种无法言语的不详的预感。
「知道了。乖乖别动哦」
「嗯」
有种楚楚可怜的感觉。
有种怀疑妮薇究竟是什么人，怎么会这么浑浑噩噩的度过了这么长的岁月的感觉。
最近大家大概是都已经习惯了，没再去调查过妮薇的出身了。
我一边把沾满汗水的妮薇的上衣脱掉，一边想着这些。
「……并没有和大哥哥关系特别好呢」
「嗯？」
「果然小孩子不行呢~」
「才没有这种事哦？」
「不。还是要快点变成大人才行呢……」
妮薇虽说两手做出万岁的姿势，让我能更好脱，但是。
我能感到她那纤细的手腕在颤抖。
好像手臂都没有什么力气了。
因为之前一直在笑着，所以没有注意到。
她远比看上去更加体力不支吧。
「妮薇，辛苦你了，要好好休息哦」
「大哥哥也一起睡吧」
「但是妮薇你感冒了哦？」
「……才不是感冒呢，大概。所以呢……」
不是感冒。
又来了。
又是这种不详的话。
我一边畏惧着（会不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呢），一边躺进了妮薇的被窝里。
让妮薇的小脑袋枕着我的手臂，我抚摸着她那鲜红的头发。
……红色的眼睛。
长长的睫毛。
我想起了第一次在卡米洛城地下遇见妮薇的事情。
就算再怎么想回原来的世界就必须这么做，可是我怎么又能对这么幼小的孩子做出亲吻这种事呢。
再怎么想也得不出答案。
我又不是萝莉控，不可能会爱上妮薇和她结婚，唔，我一边自言自语着，一边想着今天就这样吧。
我还有子猫游同学呢。
但是……
「……妮薇呢。无论如何都很在意小鞠姐姐」
「这样啊」
「为什么呢……总觉得不能从小鞠姐姐手中把大哥哥抢走」
「因为妮薇喜欢小鞠呢」
「……也许吧」
是啊，我喜欢的人可是小鞠。就是这样的。
虽然也对兰丝萝德心动过，但是。
但是，为什么。
「……等妮薇……长大了……」
我现在的这种感情究竟是什么呢。
难道说。
「……能……对我更好……一些吗？」
我只是把你当成自己的妹妹……当成一家人来看待的。
本应如此。
我为什么要如此心烦意乱呢。
「等妮薇长大了，我就变成大叔了哦」
是啊。
就这么以大人的立场来应对妮薇这纯粹的好意就是我唯一的选择了。
「……这样……也可以哦……」
妮薇闭上了眼睛。
真的是非常困了。
就像是被疲劳击溃了一样。
等了很久很久。
终于到了时间限制的那一刻一样。
就像是失去效力的魔法被解除了一样。
妮薇在我的臂弯中沉沉睡去。
「喂，别这么快就睡了。再陪我聊聊吧」
我说着。
「这还是我们两个第一次一起度过的夜晚吧？趁着现在把想说的话都说出来吧。说吧」
「嗯……」
这次要是睡着了的话。
妮薇就再也不会醒过来了么。
就会再次像在卡米洛城地下那样沉睡2万年，变成活人偶么。
不可能的。
我却有种这样无情的预感。
然后，能停止妮薇那样的世界运转的人。
能让她醒来的人，只有我。
我有这种直觉。
「……妮薇呢……」
「妮薇？」
「……曾经很喜欢大哥哥哦……」
「别用过去完成时来说啊」
「……曾经非常喜欢……但是……已经……」
「喂喂」
「……已经……等不下去了……」
「喂，妮薇？我……其实对妮薇……」
「……拜拜……」
「等等啊，妮薇！」
就这么闭上了眼睛。
之后，妮薇的眼睛就一直没再睁开了。
无论怎么摇晃，怎么捏她的脸颊也叫不起来。
就这么发出了平稳的鼻息声。
等到朝阳升起。
她那受到发烧折磨的身体。
应该再睡一天的话就能恢复了吧。
我抱着变成睡美人的妮薇的肩膀。
一边继续自言自语着。
（我究竟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呢）
到最后我也没把那句话传达给妮薇。
为了能继续和妮薇在一起，什么我都愿意做。
（说不定——只要再亲吻一下就能让她醒来呢）
虽然有这种感觉，但我还是没有亲吻她。
要是做出了这种背叛行为的话。
根本就没脸出现在子猫游同学面前了。
对7岁的小孩子抱有真实的恋爱情感什么的，这不可能。
（真是感伤啊。妮薇要是醒过来的话，也许我这难以言语的感情就会消散了吧）
我自言自语着离开妮薇的房间，走向盥洗室。
「哟，亚砂同学。一脸阴沉，和这夜色很相配呢……呼呼呼」
洗脸的时候被穿着萝莉系服装的崔斯坦拍肩了。
「啊，崔斯坦。你昨晚去哪了？完全把你给忘了」
「……我早已习惯被人遗忘了……」
崔斯坦很明显地一脸粗线。
看来我一不小心说错话了呢。
「抱歉抱歉，主要是做完妮薇突然发烧了。看来是累着了……我太担心了」
「没事的，亚砂同学。交给摩罡就行了」
「交给姐姐？她不会又去调制一些什么奇怪的药来么」
「唔……妮薇有时会突然睡着，那……大概是体质问题哦。这么担心她的话，就在她醒着的时候对她好一点吧」
这个嘛……我差点把应该隐藏起来的感情吐露出来。
急忙闭上了嘴。
就算是对发过誓说「不会背叛你」的崔斯坦，我也有能说和不能说的事情。
「对、对了，你昨晚干了什么？」
「我在阁楼里读完了从摩罡那儿拿来的英语书。这个世界的英语有点难懂，之前都一直放着没看……」
「怎么突然做这种事了？难道那本书与加拉哈德有关？」
「……大概吧」
我总觉得今早的崔斯坦表情比以前更加阴沉呢。
也许是因为我也表情很阴沉，所以她被传染了吧。
（好了。不能再烦恼下去了，先爽朗地和兰丝萝德打招呼吧）
我拍了拍自己的脸，和崔斯坦一起走向客厅。
「啊呜啊呜啊呜~亚砂~呀~呀~」
「喂，加拉哈德。在换好衣服之前都乖乖别动啦」
「小孩子还真有精神呢……完全不让人睡觉呢，哈啊」
客厅里，子猫游同学和高雯正忙着抓住加拉哈德给她换衣服。
两个人都有重重的黑眼圈。
「大家早啊」
「……早……」
「亚砂，快抓住加拉哈德啦！呀！」
「呼哈哈哈哈。崔斯坦拜托了」
「……了解……」
崔斯坦从袖子里拿出了逗猫棒，在加拉哈德的眼前挥舞起来。
「呜喵！」
等我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子猫游同学已经张开双手扑向了逗猫棒。
崔斯坦把子猫游同学放倒，然后开始玩弄她的肚子。
「……捕获成功……」
「咕噜咕噜咕噜……喂，为啥是捕获小鞠啊！」
「小鞠。尾巴。尾巴从裙子里露出来了哦」
「呜喵！不准偷看别人的裙底！」
轰。
明明还倒在地上，突然就对着站着的我的下巴来了一记飞踢。
真不愧是小鞠。
「最近亚砂都不怎么用魔法了，所以才开始猫化了啦！」
「这、这样么？不是经常乱放魔法么？」
「才~没有！这样下去脸上都要长猫胡须了啦！」
这样也很可爱哦，说完我就又被踹了一脚。
「啊呜啊呜，呀~呀~」
加拉哈德正抱着我的大腿，然后。
「啊呜~啊呜~」
敏捷的开始往上爬。
十分有爬树的天赋，顺着大腿然后到腰部，然后肩膀，最后爬到头顶了。
「呀~呀~呀~」
就像是沉浸在了征服我的喜悦中一样，加拉哈德开始手舞足蹈起来。
「还是这么亲亚砂呢。难道真的是亲生儿子么」
「就是呢，太可疑了啦」
「不、不是的。加拉哈德是兰丝萝德的分身，对我很亲也是很正常的吧，就像本能一样的对吧？」
「……小鞠的情敌又增加了……呼呼呼……」
「这种不能算是情敌啦」
正在这时。
嗒嗒嗒嗒嗒嗒嗒。
走廊里传来了很重的脚步声。
嘶啪——！！！！
袄被砍开了。
「什么分裂！请不要我当成眼虫藻（注：一种单细胞藻体，当眼虫发育成熟后，它会分裂为两个新细胞，或者和另一个细胞进行生育，摘自维基）！看我把你们全都砍了！！！！！」
「非常抱歉，因为通宵的说服，所以兰丝前辈现在已经杀意满满了。诶嘿」
兰丝萝德双眼充满血丝，举着圣剑阿隆迪特冲了进来。
一脸事不关己的摩德蕾特跟在她身后。
「果然起了反效果了啦！呜喵啊啊啊！！！」
「……已经……完了……乖乖地等着身首分离吧」
「喂。兰丝。等等啊！一大早的生什么气啊！？」
「我说『兰丝前辈简直是超——幸运的！有人类所没有的分裂繁殖这一生殖能力，这不正说明前辈是远比人类要低贱的存在了么！我要是能被大家说是比眼虫藻还要下等的存在的话，肯定大家都会欺负我的！』，明明我是如此羡慕前辈的境遇，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暴走了呢」
摩……摩德蕾特……（汗）
对你抱有期待的我实在是太傻太天真了。
兰丝萝德本来就因为自己是半人类而烦恼不已，进入抖M模式的摩德蕾特说「超羡慕你的出生」这种话根本就是在踩地雷啊（汗）。
「亚砂殿下！请你在这里把说我是细胞分裂这样侮辱性的发言收回！」
呜哇啊啊啊！圣眼啊，圣眼的眼力300％全开了啊……！？
「我我我我知道了，我收回！加拉哈德是你的孩子！」
「喂喂亚砂兄！你说话要经过大脑啊！」
「那就认了这孩子吧！否则的话，我就收下这里所有人的项上人头哦」
「我、我、我、我知……」
「不能承认啊，亚砂你个笨蛋！这种软弱外交！没用的政治家！」
可、可是现在很糟糕啊。兰丝萝德的眼睛可是说明她是来真的哦。我们会被杀的哦？
「要是承认了的话，我就立刻和你绝交啦！这辈子再也不理你了啦」
「诶诶诶。但、但你要是不为我使用魔法的话就要变成猫了哦？」
「不管啦！就算是变成猫之后也还可以是有猫爪的猫娘啦！」
「亚砂殿下，你还没有答复呢！？那么就这样了吧……！接招吧！」
「「「啊啊啊啊啊啊！！」」」
「好了好了。到此为止了。笨蛋骑士，乖乖坐好吧」
咔咯。
兰丝萝德的身体瞬间在空中转了两圈，倒在了榻榻米上。
是姐姐干的。
「听好了，小亚砂。这是最后的机会了」
我们正准备出发前往卡米洛城。
我被姐姐叫去她房间。
妮薇正闭着双眼躺在姐姐的床上。
「大概你以后没法再回到阿瓦隆了」
姐姐穿着蕾丝睡衣就这么一屁股坐到沙发上，大早上的就开始喝酒了。
我还是第一次怎么喝都不会醉的姐姐满脸通红烂醉如泥的样子。
她的那个笑容——
让我感到十分的寂寞。
我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下，下定决心把话说了出来。
「凯尔特世界现在正值生死存亡之际，姐姐，我决定了」
「……成为亚瑟王？」
「没错。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发展到这一步的。但是——我不会逃避的」
「啊哈哈哈！就凭你？亚瑟王？别丢人现眼了！」
姐姐哭着笑了起来。
但是我已经决定了。
这是我再三思考后的选择。
结论已经出来了。
「为了避免灭亡的命运，我需要圣杯这一传说中的圣器。虽然我自己没什么能力，但是我愿意去扮演亚瑟王这一传说中的救世主，如果凯尔特世界的人民团结一致的话，我觉得是可以成功的。反过来思考，要是没有亚瑟王的话，法国和大不列颠还有爱琳就会一直相互斗争，到最后也无法团结起来」
「人类没有这么聪明哦。你知道么？这个世界也是有亚瑟王的传说的。当然，他——最后被最信赖的圆桌骑士背叛了，很不成体统地死去了哦」
「……是被兰斯洛特……吧？姐姐」
姐姐那细细的眉毛突然上挑起来。
「……我的意思是，这些数百年数千年都一直在相互斗争的人们，不会到现在会因为你假装成救世主就能洗心革面的哦」
「姐姐。把修好了的Excalibur交给我的人不正是你么。之后也像你预料的一样，我被送往了凯尔特世界不是么？」
「……谁知道呢。呃」
姐姐把视线移开，自嘲般地低声说道。
「亚砂。因为太可怜了所以我一直没说……既然这都是最后了，我就直说了吧，你不可能赶上我。不管你再怎么努力也不可能的。我和你从一出生就是不同的」
这种事情我早就知道了。
就算如此，我也——
「传说中的亚瑟王什么的，亚砂你是当不了的」
我知道，但是就算如此——
「所以，快放弃吧！」
发出了雷鸣般的怒吼。
哗啦。
姐姐把酒杯往地上一砸，站了起来——一把抓住我的领子。
但是，因为喝多了，没能把我摔出去。
然后，就这么在我怀中崩溃了。
「……呜呼呼……要不是醉的这么厉害，肯定会把你手脚都摔断强行让你留下来的呢」
这样啊。是故意让自己喝醉的么。
为了让我自己做出最终的选择。
我抚摩着姐姐那乌黑的长发，低声说道。
「我——去找圣杯了哦」
「这种东西，没必要去寻找啊」
「为了凯尔特世界，这是必要的」
「这种东西，根本没用！那种东西——」
……
姐姐好像知道些什么。
好像隐藏着什么。
但是我有一种直觉，不能问究竟是什么。
不能问。
如果是能告诉我的事情的话，姐姐——会十分详尽地告诉我的。
「呐。就在这边和姐姐还有大家一起快乐地生活吧，亚砂」
双手搂住了我的脖子。
绝望地向我恳求。
我真的能放下崩溃了的姐姐，前往对面的世界么。
「兰丝萝德她，要是也留在这边的世界………………之类的话就能不……了呢」
姐姐继续在我耳边说着。
兰丝萝德怎么了？没听清楚。
「说弄丢了Excalibur就可以了哦。姐姐可以帮你把它破坏到无法修复的地步」
这是十分有诱惑力的话。
甚至让我想要完全放弃了。
「只要当成这是姐姐擅自做的决定就可以了。这样，谁都不会怪你」
但是，现在的我却不能放弃。
「为了那与你无关的即将灭亡的世界，你非要舍弃掉这幸福的日常不可么？」
「是的，姐姐。我已经不再与那个世界无关了。如果我现在逃避的话，一定会后悔一辈子的。所以，我不能再捂住耳朵对外界不闻不问地这么平静度日了」
「笨蛋——你真是个笨蛋！」
「不是姐姐你把我锻炼成这样的么」
「……不要啊。不要去啊」
姐姐直勾勾地看着我的脸。
她已经泪流满面了。
「唔姆」
我还在动摇之际，嘴唇就被堵住了。
这，不是平常那样开玩笑的吻。
炽热而又湿润的舌头缠绕在一起。
姐姐很明显——跨越了作为姐弟之间的那一线。
我的大脑麻痹了，思考能力急剧衰退。
那甜美的毒药正从我的嘴唇缓缓注入。
我已经无法思考了。
「……不让你走」
不行了……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我喜欢你啊。亚砂。我爱你」
从耳畔传来让人麻痹的声音。
「世界就算毁灭也无所谓啊。只要小亚砂你能活着就好」
不对，不是这样的。
不行啊，姐姐……
身体完全无法动弹。
姐姐的双手双脚都环抱着我。
仿佛是想通过肌肤来将毒素注入一般。
我——艰难地缓缓组织起语言。
「姐姐……住手……妮薇要是醒来了……」
就这么一句话。
温柔而又害羞着的姐姐的表情，瞬间。
僵住了。
「……已经，醒不来了呢」
什么？
「那孩子也是希望自己能够就这么一直睡下去，不再醒来哦」
我望向静静躺在床上的妮薇。
已经……醒不来了——！？
「姐姐，这是怎么回事啊？」
「……为了让你过着平稳的生活，是需要做出牺牲的」
「那个牺牲就是妮薇么！？」
「嗯，是哦」
「就一句是哦么……你究竟对妮薇做了什么！？」
接下来姐姐说的冲击性的话语是，
「那孩子已经不能再活在个世界上了哦。所以才让那孩子就这么一直睡着直到死去——这是为了保护这个世界所做出来的选择」
——这话足以驱散掉正在我体内扩散的腐烂的果实一样甜美的剧毒。
妮薇。
就要维持这个样子。
直到死为止。
都会一直睡着——再也不会醒来？
「姐姐！妮薇已经睡了2万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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